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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5番外诡发(上)-第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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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些发丝带着无比的诡异,
不但完全遮住了她的脸,
而且还有种令人不寒而栗、难以言喻的东西,
就仿佛,随着主人的死去,头发,却还活着似的……
头发,每个人都有。
俗话说身体发肤受自父母,头发除了使人增加美感外,主要是保护头脑,夏天可以防烈日,冬天可御寒冷。但你有没有想过,或许有一天,头发也会变成致命的东西。
毕竟头发,从古至今,在巫术里也是最神秘的受祭品。空穴来风未必无因,或许人类,对自己头顶上这三千的烦恼丝,了解得实在太少。
引子
张芸最近睡得很不踏实,她一闭眼,就老是梦见自己被人抓着头发,在地上拖来拖去。
她总是看不清楚抓自己的人的模样,甚至不知道他究竟是男是女,又或者,到底是不是人。
每次梦的最后,她的长发都被扯了下来——一丝一缕的黑发从头皮上脱离,没有血涌出,只是飘散在空中,在空气里缓缓落下,掉在地上。她的瞳孔放大,打打的眸子里映着无比真实的一幕。
这是个血色的房间。
落地后的黑色发丝,在接触到地面的瞬间,就全都变白了。
银白!
她下意识的伸出双手看了一眼,只见手干瘪瘪的,皮肤如老树皮般粗糙苍老,自己的血肉和青春,不知道被谁吸取了。
之后,就是尖叫,自己撕心裂肺的尖叫。
张芸一边惊慌失措的大叫,一边从床上坐起来。
天微微亮,早晨五点四十五分。女孩心惊胆战的急忙就着微弱的光芒看自己的手、摸自己的脸,直到感受着自己青春附有弹性的皮肤时,这才松了口气。
已经五天了,那真是到难以置信的梦她足足坐了五天,每天都不间断。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都说日有所思、夜有所梦,可她最近并没有遇到足以影响自己心绪的事情啊。
张芸睡不着了,她起床后走到洗手间,拧开水龙头,一股清澈冰冷的水流便涌了出来。用力捧了些水洒在脸上,头脑更清醒了一些。她简单的洗漱化妆,然后上班去了。
在这个陌生的城市,张芸的朋友并不多,只有几个大学毕业后共同留下来的同学。工作的同事是不可能成为朋友的,哪怕平日里在公司有多熟悉、要好到可以一起约着去洗手间上厕所对着镜子化妆。
但在工作岗位上摸爬滚打了一年多的张芸,早已经摒弃了自己天真的想法。
公司的制度很严格,能上位的永远只有一个。你认为最好的朋友,或许就是在背后狠狠捅你一刀的家伙。
「小芸,最近你的脸色不太好。」柜台总机小李笑笑的看着她。
张芸摸了摸脸颊,「是啊,这几天睡觉老是不踏实,做恶梦。」
「快要周末了,找个地方去散散心吧。」小李关心道。
张芸心里冷哼,脸上却笑容满面,「多想关心喔,我考虑一下。」
这个小李可不是简单的角色,据说和部门经理有一腿。而最近部门经理老是找自己的麻烦,竭力推举小李替代自己的位置。
一个小柜台总机争着策划部的职位,她和经理的脑袋都有病吗?
就算自己让位,她真的能胜任?
「要不去附近的温泉山庄吧,温泉对人的身体很有好处,还能舒缓神经呢。」小李提议。
「嗯,好建议。」张芸一边敷衍一边刷员工卡走进了大门。
她思忖着,虽然那死女人有陷害自己的打算,不过倒是有一句话说对了。
是不是这个周末真的该找个地方玩玩,休息一下神经呢?再做噩梦下去,她的小身子可实在承受不住了。
于是当晚,她就打电话给几个大学时的朋友,邀请她们周末去温泉酒店玩。朋友们纷纷欣然同意了。
礼拜六一早,三个很久没聚在一起的同学聚在一起,一边八卦一边搭乘地铁赶往预订好的酒店。
酒店的名字很有趣,叫做边城,挂牌三星级。
「星星,很久没见,你又漂亮了,而且胸部还长大了那么多。羡慕嫉妒恨!」
舒服的泡了温泉,吃了晚餐,三人穿着睡衣在房里嬉笑打闹,然后围拢成一堆打牌。张芸酸酸的眼神测量好友的两团高耸隆起。
「就是,就是,不会去了韩国旅行吧?」李梅也大点其头,一同羡慕。
「哪有,我才没隆胸呢!」星星横了她一眼,「千怪万怪,只能怪本小姐自身条件太好了。」
「臭屁死你。」两人同时嘘道。
星星故意摸着自己的胸部,美美的将头扬起四十五度,「羡慕就说嘛,唉,我也是千百个不愿意,要不,分你们一点?」
张芸和李梅同事低下了头,表示对自己胸围的尺寸十分无力。
「对了,小芸,听说你最近睡眠不好。」李梅干脆岔开了话题。
「对啊,老是梦到有人扯我头发,都快一个礼拜了。怪的很!」张芸点头,一脸阴郁。
「据《周公解梦》中说,梦见头发被人抓来抓去,意味着死亡或由于不幸,自己的丈夫以及男友会离开。」星星举起手,一如大学时那么活跃。
「唉,星星,你这女人还是那副德性,一天到晚看《周公解梦》和《星座运势》,跟你的大胸部形象完全不是一个程度嘛。」
星星嘟嘴:「难道胸部大的女人就不能研究玄学吗?」
「好啦,星星。你的意思是,梦见被人扯头发,是不详的预兆?」张芸摸了摸自己乌黑的长发,有些心不在焉,「可我连男友都没有,更别说老公了,哪来的人离开我?」
李梅再次吐糟:「星星刚刚说,这个梦意味着死亡咧。」
「会死?」张芸心理打了个冷颤,「谁会死?」
星星眨了眨眼睛,不自然的笑道:「小芸,认真你就输了,我就是开个玩笑而已。上次我接连几天都梦到蛇了,《周公解梦》里说梦到蛇会有财运和艳遇,结果到现在我都还没遇到我的男友呢。」
「就有嘛,芸芸,你究竟在担心什么?精神有些恍惚哦!」李梅用手指轻轻弹了弹她的前额。
「还好吧,精神哪有恍惚!」张芸否决后,又不自信的问:「真的有些恍惚吗?」
「没有啦,你真是的!」两个女孩同时喊道。
她们三人视线接触在一起,同时开心的笑了起来。
「好久没聚过了,真好。」躺在地上,看着天花板,李梅说道。
酒店的时间温馨的流淌着。
「是啊,大学毕业了几年,人生观和价值观都被这污秽不堪的社会给改变了。」星星也感叹着。
「不过我们永远都是好朋友。」张芸鉴定的说:「永远。」
「废话。」李梅再次感叹,「但是我刚想要男人啊,男人!」
「你这死女人,大学已经发了四年春了。」星星郁闷的等着她看了几眼,也同样的感概,「老娘我也想要男人啊,都没人追求我,难道和世界大胸部女人已经不吃香了?」
「你们越来越无良了。」张芸对她们一人踹了一脚,随手关上灯,「睡觉。」
凌晨十二点半,三个女孩熄灯,静静的躺在一张大床上,不久后便纷纷陷入梦乡中。
或许是受到朋友的影响,张芸上半夜梦到了大学的生活,甜甜的笑一致都弥漫在嘴角。
可不知何时,梦的味道变了,就连阳光明媚的校园也变了色调——阴暗、压抑,甚至能问道腐烂的臭味。
同样是校园,却仿佛是张老照片般,失去了艳丽的色彩。
张芸被关在梦中的校园中。刚才还熙熙攘攘的学生和老师,下一刻消失得一干二净,只剩下空无一人的走廊、空无一人的操场、空无一人的学校。
一切,都在褪色,就连自己的记忆,也在褪色。
张芸能清楚的察觉到,自己在梦中。她,在做梦。
可是梦从来不是人类能够控制的生理反应。清晰的场景,甚至有触感和嗅觉。女孩完全搞不明白,为什么梦,竟能如此真实!
猛地,一只漆黑的犹如爪子般的大手牢牢的抓住了她的长发!
张芸被拖倒在地,那只手的主人用力的往前走。她感到头皮都快撕裂了,整个身体在地板上被拖行着。
张芸拼命想要看清楚抓自己的究竟是谁,可是,那个人始终见不到模样。
甚至分辨不出是男是女。
真是到难以置信的痛觉充斥了整个大脑。张芸徒劳的抓住那双手,徒劳的挣扎着。
接触到手的皮肤,不由得泛起鸡皮疙瘩,犹如摸到了千年寒冰似的,她整个人都冷得发抖起来。
她想尖叫,想要醒来,可是却毫无作用。
那人不知道将她拖行了多久,总算停下了。
这时候张芸才发现,自己居然在一个熟悉的房中,这里很明亮,而且有床有镜子。
看了几眼,她惊讶的呆住了。
这里,竟然就是自己入住的酒店房间。对面的床上,甚至能看到三个睡觉的女孩。
双腿呈现大字型的是星星,李梅睡得很小巧,蜷缩成一团,而满脸都因为痛苦而扭曲的女孩,正是她张芸。
这,这究竟是怎么回事?灵魂出窍?
从房间的镜子里,她看不到其余的东西。不,有一团黑色的难以描述的物体漂浮在空中,就是她现在所处的位置。
女孩仔细的辨别着那团黑色究竟是什么。
终于,她看清楚了——是头发,自己的头发。
长长乌黑的发丝从空中飘落,飘在了躺在床上的她的脸上,然后顺着鼻孔、眼睛、嘴巴和耳洞,缓缓的钻了进去。
再然后,她觉得有梦醒了的迹象,心中总算是松了口气。
眼前一黑,可惜再也没有了醒来的机会。
张芸死了,猝死。
她的两个大学同学在当天早晨惊魂未定的发现,张芸头顶的黑发仿佛虫子似的,不知因何原因进入到她的七窍中,堵死了气孔,甚至有几十根钻入了肺部和内脏,将她的脏器钻得乱七八糟。
这个城市,每天都会因为稀奇古怪的原因死掉许多人。她的死亡,除了点报纸的花边新闻,并没有任何价值。
但,恐怖的事,却才刚刚开始……
第一章
张雯怡的远房姐姐死了,虽然这位叫张芸的姐姐比她大几岁,而且并不经常回老家,但是张雯怡对她的记忆还算清晰,长相清秀,做事认真,而且,对自己很不错。
今年张雯怡刚好升入大三,就在春城附近的一个县就读大学。对于莫名其妙、突如其来死在春城的姐姐,她代表老家的所有人去了葬礼。
坐在开往纯情的公共汽车上,看着不断在眼前飞掠的景象,女孩不禁有些感慨。
春城,是那个人的故乡。他,还好吗?
《脚朝门》的事件令自己偶然遇到了他,经历了一番诡异到至今都难以置信的事情。不知不觉已经过了三四年,恍如一瞬间似的,到现在,张雯怡还觉得那时的遭遇,只不过是一场梦。
他走得很突然,言之鏊鏊的说要飞赴日本解除两人的诅咒。
是的,诅咒确实是消失了。可是自己,却再也没有进过他。
那个带走了自己的心、带走了自己的灵魂的男孩。他,还好吗?
张雯怡用下手撑着下巴,呆呆的看着远处的风景出神。
车不知何时停下的,她提着行李下车,掏出地址看了一眼。
下湾区六十五号。循着门牌,女孩总算是找到了位置。
那时一栋不算老的小楼,门口摆满了花圈和纸人。
穿着一身白的中年妇女正悲切的坐在大门口,眼神发懵的直视前方。只有当纷纷赶来祭奠的人进门时,她才微微的欠了欠身,表示欢迎。
这个妇女正是张雯怡的三姨,张芸姐姐的母亲。
三姨见提着行李的女孩走进,连忙站起来,用沙哑的声音迎接到:「雯怡,你来了?」
「嗯,三姨,节哀顺变。」张雯怡叹了口气,不知道该怎么劝说。
「我知道。唉,白发人送黑发人的感觉,真是难受。你姐姐她怎么就突然死了?」三姨絮絮叨叨的摇头,精神恍惚,「以后要孝敬你妈,当父母的真不容易。」
「但年我忙工作不要小孩,幸好你妈使劲劝我。自从有了你姐后,感觉天都变了,工作也似乎不重要了。只是现在我就后悔没多生一个,要不然也不会变得绝后。」
「是,您以后就当我是亲生女儿吧,我会孝敬您的。」张雯怡安慰道。
「唉,进去看看你姐最后一面吧。」三姨又叹起了气,示意她过去。
可等她真的进去后,三姨居然加了一句话:「小心点,别被她的样子吓到了。」
「嗯,姐姐生前多漂亮一个人,怎么会吓人。」张雯怡客气的一边说,一边朝灵堂内走去。
春城这边的习俗,是人死后将尸体摆在灵堂里,用一片白布盖着,直到头七过后才会拉到火葬场去烧。不过最近的天气很热,张芸的尸体只能摆放三天,今天下午五点,就会被运走。
尸体附近有两个女孩正哭得伤心,用纸巾不断地擦着眼泪。
「您好,你们都是小芸姐姐的朋友?」张雯怡小心翼翼的问。
「大学同学。」其中一个胸部海拔令人自卑的女孩一边哭一边伸出手,「我叫星星。」
「我叫李梅。」另一个女孩也抽泣着和她握了握手。
「我叫张雯怡,小芸姐的远房妹妹。」张雯怡有些感动,小芸姐居然能有如此要好的姐妹,令人羡慕。
「她死时,我们三个还躺在一张床上。这死女人,怎么说死就死了!」星星哭得更加悲伤了。
「是啊,我们三个还说谁结婚了,就去当谁的伴娘咧。」李梅深深地呼吸着,声音哽咽。
张雯怡也险些哭出来,虽然交流不多,但从小和张芸的点点滴滴涌上心头,还是让她难以承受。
人的生命,只有见过死亡后才清楚,究竟有多脆弱。
女孩在灵台前蹲下,烧了一些香蜡纸钱后,轻轻揭开盖着张芸的摆布,想要看看姐姐最后的遗容,可是这一看,就吓了一跳!
张芸死去的模样一点都不安然,甚至有些恐怖,就连大体化妆师都没办法改变。
只见死者的脸上布满了黑色的头发,发梢全都倒灌进了她的七窍中,惨不忍睹。
那些发丝带着无比的诡异,不但完全遮住了张芸的脸,而且还有种令人不寒而栗、难以言喻的东西。
就仿佛,随着主人的死去,头发,却还或者似的……
张雯怡不由得摇了摇头,自己怎么会有这么奇怪的想法?虽然人死后,头发组织确实还会长,但并不代表它们有广义上的生命。
看到女孩没有被吓退,只是脸色稍微白了点,星星佩服的抬起头,「你胆子真大,我第一次看到的时候,尿都吓出来了。」
「还好吧,她是我姐姐,就算死了也不会害我,怕她干嘛。」
张雯怡暗忖,四年前遭遇过更可怕的事件,一具死状怪异的尸体怎么可能还会令她恐慌,唉,物是人非,现在的自己还是当时的自己,可现在的夜不语,他变得怎样了呢?想着想着,就发起了呆。
「别悲伤了,节哀。」见她发呆,李梅不由得拍了拍她的背,「你姐没做过坏事,下辈子肯定会投身成人的。」
「话说,小芸经常感慨下辈子当苍蝇都要当公的,再当雌性生物太吃亏了!」星星回忆起从前在宿舍中,三人经常展望未来,只能咧咧嘴露出难看的微笑。
「是啊,当雌性真的太吃亏了……」张雯怡喃喃道。
雌性生物对心仪的人总是无法忘掉,而男性却大多绝情。
这么多年了,不知道他遇到了多少漂亮女孩,或许,早已经将自己的存在抛到了九霄云外。
至少,那个姓夜的,从未和自己联系过,可自己,却对他冥思苦想、辗转反侧,至今仍看不上任何男人。
大家不由得各自想起了自己的伤心事,同事叹了口气。
「小雯怡,你读大几了?」星星收敛起悲哀,随口问。
「大三。」张雯怡端坐在灵堂旁,将芸姐的脸再次盖上。
「明年就要毕业了,走入可恶可憎的社会了,」李梅拍了拍女孩的脸,「哇,皮肤真好,你比你姐漂亮多饿了。学校里很多人追吧?」
「有一些。」张雯怡干笑。
「有男朋友了没?」星星八卦得满眼都是小星星。
「没、没有。」
见到旁边的两位姐姐一副女色狼的模样,她不由得向后缩了缩脖子。
「这么漂亮居然没男友?你要求太高了吧!」李梅一副不相信的表情。
「呵呵。」张雯怡笑得有些尴尬。
曾经沧海难为水,遇到过那个该死的夜不语,让她今后再怎么去正视自己的择偶条件?
见她脸色发红,两个女色狼不怀好意的笑起来。
突然,星星的视线看到了身旁张芸的尸体,不由得一愣,「小梅,刚刚小芸的头应该是正对着天花板的,对吧?」
「对,化妆师给她化完妆后,就把小芸的脖子扶正了。」李梅奇怪道:「你问这个做什么?」
「可是……」星星欲言又止,「算了,你还是自己看。」
张雯怡跟李梅顺着她的话看向尸体,突然吓了一跳。
张芸本应该正常仰躺的头,现在居然偏向了另一侧。仿佛,被白色布料掩盖着的脑袋中,有一股如实质的视线在悄无声息地死死盯着三人看。
「怪吓人的,还是替她弄正比较好,免得瞻仰的人吓到。」
李梅犹豫了片刻,伸出手想要将张芸的头摆弄正常,可是当她的手刚接触到尸体时,猛地触电似的缩了回来。
星星紧张地问:「怎么了?」
「被什么东西扎了一下,痛得很。」李梅皱眉,抚摸自己的右手。
「算了, 我来。」
星星间张芸偏着头的模样,很不自在,干脆伸手去扶,结果一模到抱不,手上也传来针扎似的痛楚,甚至感觉有什么细小的东西钻了进去。
张雯怡十分奇怪,一般死后几天,骨头肌肉就僵硬了,除非几率极少的会遇到刺激抽搐几下,否则就算是用手掰动都要花很大的力气。但小芸姐姐的头,却偏偏自己转动了。
虽然摆布遮住了尸体的眼,可她还是能察觉到,隔着布匹,里头确实有一种窥视感传来,不光在看她,更在看李梅和星星,实在是有些怪异。
「还是我来吧。」她摇头将自己的奇怪感觉摇掉。
作为亲戚,自然不能让外人看笑话。张雯怡伸手,终究还是将姐姐的脑袋掰回了正常位置。
张芸的脖子很硬,她花了很大的力气,感觉到尸体的肌肉和脖子间洒落的一截头发,触感很微妙,至少女孩就很难用言语描述出来。
白皙的双手正向离开接触点时,一股突如其来的剧痛传递进神经中枢,痛觉瞬间出现,又在下一刹那消失得无影无踪。
张雯怡下意识的一边轻声惊呼,一边缩回手。
不知是不是错觉,她的眼眸竟然捕捉到一根极短的黑色物体迅速的钻入了指甲缝隙中,其后就再也寻找不到了。
错觉把?
女孩眨巴着眼睛,惊疑不定。
希望,真的是错觉。
第二章
葬礼过后,李梅回到了家,继续自己两点一线的生活。家、公司,无线循环。安静的过了十天平凡无奇的生活,她逐渐将自己大学好友的意外死亡忘得一干二净。
第十一天晚上,她作了个噩梦。
梦中的天空昏黄没有色彩,犹如褪色的照片。一双手使劲的拽住了李梅的头发,她摔倒在地,被不知从哪里伸出来的手倒拖着走。
无论她怎么挣扎,怎么反抗,都毫无用处。
终于,她猛地醒了过来。
厚厚的窗帘盖住了外界的光线,只有桌子旁的闹钟在滴滴答答的走个不停。
李梅惊慌失措的视线毫无焦点的乱晃一阵,意识至少这才逐渐清醒,闹钟的指针,正好路过清晨五点四十五。
李梅坐在床上,浑然不清楚自己怎么会做这种怪异的梦。那梦,真是给人身临其境的真实感,吓得她心脏急跳到现在还没平静。
收拾干净后,早早的从租屋内走出来,坐着地铁去上班。李梅顺便抽空打个电话给星星,用调侃的语气讲述了昨晚的梦。
没想到星星吓得连声音都发抖起来,「小梅,你的梦跟我一模一样。」
「不会吧?」李梅有些惊讶。
「你说,小芸没死前也做过同样的梦,她的惨死,会不会和这个梦有关?」星星紧张道。
「怎么可能!我看是我们俩都以为小芸的死受到了刺激,而且她临死前还讲述过自己的梦,所以不小心受了她的影响,日有所思夜有所梦嘛,很正常。」
李梅不是很在意,她这人从来不迷信。
「你就不要瞎想,自己乱吓自己了。」
「你说的也有道理。」电话那头,星星沉默了一下,「今晚如果还做同样的梦,要不,就找间庙烧香?」
「行,陪你去!」
李梅爽快的答应了,她决定今天工作完后就去逛街,吃些好的,调整心情,那么可怕的梦,她才不愿意做第二次。
事与愿违,同样的梦,第二天晚上,她又做了一次。不过这次,持续时间却尝了许多,多到她几乎要精神崩溃了!
第三天一大早,两人在麦当劳里碰面,吃着早餐,唉声叹气。只需要看到对方满是厚厚黑眼圈的糟糕精神状态,彼此就明白了一切。
「果然,你一做了那个怪梦?」李梅心理发冷。
「当然做了,昨天比前天的还可怕、时间还要长,虽然是在做梦,可到现在,我都还觉得自己的头皮在隐隐发痛。」
星星摸着自己乌黑的长发,惊魂不定,「我们是不是被她诅咒了?」
「诅咒?被谁?」李梅不解的反问。
「小芸,当然是被小芸诅咒了。」
星星将手里的杯子重重的放在桌面上,就连淑女都顾不上装了。
「我们从来没有亏待过小芸,她怎么可能诅咒我俩?」李梅缓缓摇头。
「可是真的没有过吗?你忘了,开始我们的三人组,其实是从欺负她逐渐建立起友谊的。」星星脸色凝重,「大一时,我们将张芸欺负得很惨。」
「大二下学期不就相互和解了吗?大家还因此成为了死党。」李梅依旧摇头。
「也许小芸一直怀恨在心呢?小梅,你忘了大三的时候,还抢过张芸的男友。她嘴里说原谅你,或许心中怨你怨得要死。」受到未知的危险侵袭,星星的大脑有生以来第一次运转得这么快。
「小芸不是这种人,你应该比我更清楚。」李梅打断了她,斩钉截铁道:「三人之间不管再怎么死党要好,可要将不和谐的东西找出来,还是能找到一大堆。总之,你的诅咒论,我是坚决不相信的。张芸,根本没有理由怨恨我们。」
「那,我们为什么会不约而同的做那怪梦?」星星缩了缩脖子。
李梅苦笑:「不知道。」
「今天翘班吧,去高谭寺。我认识一个德高望重的发誓,很灵验,说不定能帮我们化解灾难。」
星星总觉得心里慌得很,怕有更可怕的事情发生。
李梅想了想,终于还是同意了。
她虽然不信玄学也不信佛,但心理层面上的东西还是需要心灵安慰。或许进寺庙烧一些香蜡之前,噩梦也随之烟消云散呢。
谁知道呢。
于是两人依然翘班,关掉手机去了一趟高谭寺。
星星嘴里推崇备至的发誓为她俩做了一场法事,由早到晚被折腾了接近八个小时,两人才拖着疲倦不堪的身体往回走。
「没想到所谓的发誓居然那么累人。」李梅感觉自己悔不当初。
那位高僧所谓的驱邪办法,居然是找了十多个剃了光头的和尚和尼姑,敲锣打鼓、吹喇叭的围着她俩转了一整天,就连午饭都不准两人吃。
两人在街头随便找了些吃食祭奠过五脏庙后,李梅舒服的发出一声呻吟,「感觉快死了。」
「我倒是觉得神清气爽,好像又能多活几十年了。」星星信这个,当然感到今天的法事令自己犹如重生,霉气尽去。
「法事花了不少钱吧?」李梅问。
「当然,我两个月的薪水呢。」星星和她碰了碰杯以示庆祝,「AA制,钱我先帮你垫上,回去你可得还我。」
「行。」李梅叹了口气,「希望真的没事了吧。」
「要不,晚上跟我一起住,大家壮壮胆?」星星迟疑了一下。
李梅顿时就笑起来,「看来你信心也有些不足。」
「哪有,我是等着让你见识奇迹的发生呢。」大胸女孩挺了挺自己的雄伟胸部,引得快炒店里众多男性纷纷窥视。
吃饱喝足后,两人散着步回到了附近的星星租住的公寓中。
晚上,奇迹真的发生了。
她俩洗完澡,不约而同的同事睡着,同时做梦。但梦并不美,依旧是被那看不清楚面貌的人拖着头发,满走廊移动的梦。
她俩在同一时刻惊醒,心跳急促的从床上坐起。女孩们对视一眼,毫无意外的看到了对方脸上苍白无色的表情。
清晨五点四十五。
「星星,你的头上流血了。」
努力平复着心情,拉开床头灯,李梅突然惊呼了一声,之间星星的黑发间点缀着丝丝血迹,不知为何,她的头皮居然破了。
「小梅,你、你也是。」星星吓得不轻,右手颤抖的扯过一张卫生纸体李梅擦拭了一下。
洁白的纸上,全是殷红的血迹。
妖艳无比!
在灯光下,血的颜色间夹杂着几根被扯下来的黑发,静静的、无声的、散发着难以言喻的诡异。
第三章
张雯怡的宿舍迎来了两名放课,两个神情憔悴的女孩。
看到她俩的时候,她有些惊讶。不久前的星星和李梅,看起来还精神抖擞,现在却仿佛随时都会被风吹倒,恍惚得厉害。两人的头顶,都带着样式相同的帽子。
大热天戴帽子,真的很碍眼有也不符合季节。
「你们怎么了?」对两人为什么来找自己,她有些莫名其妙。
「雯怡,你知不知道张芸的母亲搬去了哪里?」星星迫不及待的问。
自从张芸死后,她母亲就搬回了老家,李梅二人根本没办法联系。
「她回了黑山镇养老。」张雯怡回答。
李梅顿时激动起来,「快给我地址,我们想去看望伯母。」
女孩迟疑了一下,「地址倒是没问题,可,可你们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怎么才半个月不见,居然变成了这幅认人不人,鬼不鬼的模样?」
说起来,虽然她和眼前两人只接触过一次,但是觉得她们人挺亲切的。可是直觉告诉张雯怡,李梅和星星,肯定遇到了难以解决的大问题。
「我们坐了个梦,很可怕的梦。」
星星考虑片刻,也顾不上别人笑话,决定实话实说。
「梦?」张雯怡突然脸色就低沉了起来,「是不是梦见有看不清脸、甚至分不清性别的人扯着自己的头发,在走廊里被他莫名其妙的拽来拽去?」
「不错!小芸讲过给你听?」李梅立刻来了精神,如同抓住救命稻草似的,紧紧握住了她的手腕。
「没有,小芸姐从来没告诉过我,我之所以知道的原因,也有些难以启齿。」张雯怡流露出一丝苦笑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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