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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当白事知宾的那些年-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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麻痹的,拼了!我吼。
胖子也意识到什么,和我一起又往屋里冲。
我冲上去想把周师傅按倒,但不知道为何,他力气大的吓人,我一个人根本就弄不动。胖子一个箭步冲上来,顾不得其他,整个人都压在周师傅身上。周师傅一个踉跄,被胖子重重压在地上。
我们勉力按住周师傅,老医生喊周虎他婆娘去找绳子。
我们刚把周师傅捆上,村长他们就冲了进来。
原来他们担心出事,所以并没有走远。刚才忽然听到动静,于是急急忙忙跑过来看,正好撞见周虎跑出来喊人救命。
谁都没想到会发生这种事儿。
老医生脸吓的发白,周师傅被绳子捆着依然挣扎不休。
周虎问老医生这下该咋办,老医生哆哆嗦嗦说,肯定是周母作怪,要先把她找回来葬了。
我瞅见村长脸色有些古怪。
要是韩叔还在就好了。周虎感慨着,其他人也跟着应是。
我问韩叔是谁,村长告诉了我们,我们才知道,韩叔就是他们村上类似神婆一样的人,处理这些事儿比面前这个老医生专业多了。
随后村长提出要组织人再上山寻找周母的尸体。
我和胖子看着周师傅的模样,心想这样也不是个办法。还想着要不要跟他们一起上山看看,转头瞅见胖子贼兮兮的不知道在屋子里找什么。
我问他干啥。他不说话,好半晌拿了根筷子过来,准备捅周师傅的耳垂我一脚把他踹开,这货好歹找根针啊
胖子犹犹豫豫说他晕血。
我实在对他无语了。
这时候村长已经找到了十几个青壮年,大家放下手头的活儿准备上山找周母的尸体。村长和那老医生凑一起不知道商量了什么,转头看我和胖子的眼神都变了。
村长问我们要不要跟着。
我和胖子想了会,鬼知道山里头有什么,还不如就呆在这儿。村长看了看我俩,指着周师傅说:怕你们出事。
胖子连连摆手,说不打紧。
这时候,只听到蹦的一声,周师傅是被捆在床上的,结果挣扎的太凶,本来就破的床板,差点被他弄塌。
其他人赶紧又找来绳子,把他手脚困在一起,情况才好转。
不过就这么一闹,大家都看到了周师傅的纹身。
山村里头一向传统,见到有纹身,大家避之不及。村长似乎也没想到会是这种情况,皱着眉头不知道在想什么。
好在的是,大家都没在这个档口提这回事儿。
老医生也劝我们跟着大部队上山。
我和胖子也不傻,瞬间明白他们这是把我们当成了扫把星,觉得周师傅的事情都是我们引起的。
像这种几乎与世隔绝的山村,这种流言非常可怕。所有人看我和胖子的眼光都变了。
我说我俩商量下,然后拉着胖子出去抽闷烟。
胖子在外头呸了一口,心里很不爽。
我更不爽:只能跟着上山。
胖子点点头。
最后村长又叫来了几个人和周虎一起看家。然后带着先前喊来的十几个人一起上山,我和胖子也在其中,硬着头皮跟上。
不管怎么样,现在好歹是白天,山里头应该不会出什么事。
大家很默契的把我们围在中间,但是保持了一个微妙的距离。
我和胖子对视一眼,心里都很不舒服。
随后,村长先是去了周母失踪的那个山坡。到了那儿,可以明显看到四周很凌乱。我和胖子问村长问棺材放在哪,村长指着一个地方,我们跑过去,那边有一个大坑,棺材就放在坑里头。
棺材里头空空如也。
我们在附近转了一下,没发现什么。
村长说他们先前就把附近找了个遍,但是没什么发现,今天准备再深入一点。
我和胖子硬着头皮跟在后头,这山里头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可能是才早晨的关系,湿气特别重。又找了大概一个小时的样子,太阳已经完全升起来,却依然没什么发现。
村长指着前面说,去那边找找看。
第三十八章 山里头
村长打头继续往里走,一行人提着锄头镰刀啥的农具跟上,也不知道深入了多少,只知道这时候基本已经没有路可以走了。
胖子体型大,上山对他来说就跟便秘一样困难。刚走两步,这气踹的就跟拉风箱似的。
深山老林,四周时不时传来两声鸟鸣。偶尔还能看到两只兔子窜出去。
胖子抖着一身肥肉,说话的力气都没了。
村长沉默在前头领路,其他人避着我和胖子,嘀嘀咕咕也不知道在讨论啥。
胖子气不打一处来,一屁股坐地上不起来了:老子累了!
这时候忽然有东西从地上窜了过去,罗胖子吓一跳:我日跟踩着屎样的立刻跳起来。
有个年轻的庄稼汉一脚踏出去,把手中的锄头用力往下一锄,一条蛇快速从草里头钻出来,瞬间又钻到别处消失不见。
胖子抹着汗。
村长回头无奈看了他一眼,让他不要大惊小怪。
我一直没怎么说话,主要是发现这事儿有些古怪。探头探脑四下打望了一下,这边深山老林的,四处都长得差不多一个样,要从这边找到周母的尸体谈何容易。
我问:怎么不报警?让警察来找多好。
村长苦笑。
我们这才知道,这附近几乎就只有他们一个村子,村里是没有电和电话的,出去报个案要几个小时才能到镇上。而且他们不是没报过,只是外面那小地方,警察素质不怎么样,一开始甚至还不相信一个死人能自己爬起来跑了。
后来好容易来看了一下,发现没出人命,也就算了。
我低着头,总觉得事儿没这么简单,于是留了个心眼。
又找了十几分钟,依然什么都没。其他人也跟躲瘟神样的,话都不愿意和我们多说两句。
我和胖子使了个眼色。
胖子会意,说他要撒尿。
村长一看,也找了这么久了,干脆让大家原地休息休息。
我和胖子避开其他人,到了一个灌木丛后头,胖子问我咋了。
我指着四周说:他们在带我们绕圈。
胖子满头大汗,四下打望一眼。
我也不知道怎么解释,从刚才开始我就留意了一下,因为这边景色都差不多,村长要把我们带着绕圈,不留个心眼的话,铁定发现不了。
罗胖子吞了口唾沫:谋财害命?
他这样一说,似乎是有这么回事。我们人生地不熟的,被他们强行带着深入了这么远,谁知道他们图什么?不过仔细一想,这似乎有些说不通。如果他们真想谋财害命的话,根本就没必要把我们带到深山来。
周家村前不着村后不着店,我和胖子死在村子中也没人知道,又何必带我们到深山里头。
虽然想是这样想,但是胖子的一番话,让我总觉得村长有点儿怪。我让胖子也留点心。
回到队伍中,大家已经休息好了,准备继续上路,还是村长带头领路。
又跟着他们走了几十分钟的样子,我和胖子对视一眼,他也总算发现了不对劲,因走着走着,我们又回到了刚才撒尿的地方。
胖子还有些不甘心,冲我小声说:鬼打墙?
我摇摇头,这肯定不是鬼打墙,鬼打墙的时候,你人很难察觉到异常。然而我刚才仔细观察过,村长是特意带着我们在这附近绕圈。
想到这儿,我忍不住浑身冒冷汗。四周周家村村民的脸也变得古怪起来,事实上,他们看向我和胖子的眼神一直充满警惕,也不知道在防我们什么。
日头高挂,眼瞅着已经中午了。
村长抬头看了看,挥手说先回村吃饭再说。
我和胖子疑惑对视一眼:这老头是要干啥?
这时候,身后忽然有声音传来。
我和胖子精神本来就紧绷,慌张回头看了看,灌木丛正在沙沙的动。但没一会儿就消停了下来。
村长皱了皱眉说:应该是兔子。
我吞了口唾沫,心里总有种不好的预感。
队伍继续往回走,这时候有个影子忽的从前边拐角处跑了过去。我们都没太看清是什么,只隐约觉得这东西体型有点大。
胖子说:没这么大的兔子把
大家直勾勾盯着前边,大气不敢喘。
忽的,一个影子从树后头闪出来!等我们看清,才发现来人正是周师傅!他不知道什么时候竟然也上了山,张牙舞爪朝我们扑过来!
我吓的一哆嗦,完全失去了思考能力,下意识拔腿就跑。周家村那几个青壮年也被吓的不轻,想都没想跟着我狂奔。
一群人鬼哭狼嚎的在山里头乱窜,周师傅在后穷追不舍。
妈的,这到底怎么回事啊胖子使出吃奶的劲儿跑着。
我知道个毛啊,只能慌张乱窜。
村长上了点年纪,腿脚不利索,但别人靠山吃山,在山里头窜不是家常便饭?其他人和村长情况差不多,本来还落后我们一点儿的,几乎是一瞬间,全窜我们前头去了。
急得我和胖子大喊等等。
他们哪儿会等我们,三窜两窜,又把我们甩了一截。
我日,这群牲口
我和胖子没辙,只能不要命的跟上去。
由于太慌张,这力气也不知道使到哪儿去了,跑了不到一分钟,腿肚子就直打抖。
胖子情况不比我好,眼看着跑不动,这时候前边忽然冒出一个山坑,周家村的村民在使出吃奶的劲儿跳过去。
罗胖子脸顿时绿了,那山坑之间有三米多宽他这体型跳不过去。
我来不及思考,加速猛的一跳,差点儿一脚踩滑,勉强落在对面,朝胖子狂吼,让他过来。
胖子急了:妈的,十八年后又是一条好汉,啊啊啊啊啊啊!的加速冲了过来我在前头伸手想接,又担心接不住这个肉球这时候村长他们良心发现似的连忙跑过来,其他人也慌张跟过来,七手八脚把胖子接住,拉了上来。
我们站在这边,周师傅在那边,谁都不敢轻举妄动。
周师傅脸色青白,两眼无神却布满血丝,就直勾勾盯着我们这边。
胖子死里逃生,腿吓的直哆嗦。
周师傅虽然疯了,但人似乎还没傻,知道这山坑不能跳,和我们面对面站着大眼瞪小眼。
就这样僵持了十几分钟,我们缓过气,村长忽然一拍大腿:我们这么多人,刚才跑什么?
其他人也醒悟过来,周师傅中邪中的再厉害,也不可能是十几个人的对手啊。
刚才还真是被吓傻了。
随后,那十几号人齐齐吼了一声,跳过去。都是农村人,有把子力气,十几号人一起上,瞬间就把周师傅按倒在地。
周师傅不甘心似的朝着村长狂叫,啊啊啊啊啊的,也不知道在叫什么。
我和胖子再没力气跳这个坑了,绕了点远路跑过来。
胖子拉着我:狗日的,他们是欠周师傅钱了吗?穷追不舍的我也不知道该说些啥好,只是今天发生的事儿完全超过了我的想象。
他们把狂叫不已周师傅按住,硬着头皮扛回山下。
我和胖子忐忑跟上。
一路上,心里都在想这两天发生的事儿。
先是周母在下葬那天诈尸,尸体不知道跑到哪儿去,然后周师傅回乡忽然中邪,并且跟着我们上山。
我和胖子都觉得这事儿有古怪。但始终理不清一个头绪。
一路无话。
刚到村头,那老中医急急忙忙跑过来说遭了,结果一看到我们抬着周师傅回来,吓的往后一缩。
后来我们才知道,我们前脚刚上山,周师傅就清醒了。老医生一开始还有点儿警惕心的,所以并没有立即给他松绑,而是一直陪他聊天。在聊天的过程当中知道了,周师傅迷迷糊糊的,对这一切并不知情。
大概过了半个小时,老医生见到他都没事,干脆就给他松了绑。然后周虎他婆娘转头准备给周师傅做一顿饭。
老医生大早就被喊过来帮忙,累的不行,见到没事,准备回去休息一下。谁知道一转头,周师傅就不见人影了。
一群人急急忙忙找遍了整个村子都没找着。大伙现在正聚在村头商量对策,正好就见着我们下山。
村长听完脸色顿时变了,他也把山里头的事情说了,大家猜知道周师傅这是闯到山里头去了。
大家听完,齐刷刷转头看我和胖子。
这一下,搞的我和胖子也有些忐忑,心里头甚至怀疑这事儿是不是真跟我们有关?
我们坐在堂屋,一句话都没有说,周师傅则被重新捆好丢到床上。
好半晌,还是村长开腔:要不,还是把他送到医院去?
我知道他这是要赶人了。
虽然心里头不舒服,但现在的确也没有什么解决问题的好办法。
随后,村长张罗人做了一桌子饭,等我们吃完,好送我们出去。罗胖子心里不爽,埋头狂吃。
吃完饭,周虎找来一个板车,把周师傅捆在车上,准备送我们出去。他婆娘给我们递来一些干粮,我们瞅见她神色有些异常,有些话欲言又止的样子。
我刚想问写什么。
这时候一个人从村里头急急忙忙跑过来,喘着气喊:找找到了,找到了!
我和胖子一惊,那人接着说:尸尸体找到了!
第三十九章 拨云望月
那人急急忙忙跑过来说周母的尸体找到了。
我听完吃了一惊,胖子脸上肥肉一抖:太巧了吧?
其他人甚至比我们还吃惊,仿佛这是一件不可能发生的事情一样。周虎和他婆娘忽然手忙脚乱起来。村长在边上脸色也变得惨白。我们一行人匆匆往回走,胖子指着其他人,小声对我说:怎么这么慌?
我让他少说话,然后随着一行人,推着发了疯的周师傅不动声色到了周母家中。
来报信那人一直和村长在那儿嘀嘀咕咕,然后村长转头告诉我们,周母是在家中厨房的干草堆找到的。记得没错的话,周家的厨房堆着许多干草和杂物,那里头藏个人应该不是问题。
村长说这话的时候脸色惨白。
我和胖子也不傻,他这话里头包含着多少水分还很难说。
胖子这人脸上藏不住事儿,脸上写满不信。
这时候,屋外已经聚着七八个人了,都是那天和我们一起上山的青壮年,他们精神紧绷也不知道在警惕什么。
到了屋中一看,周母已经在床上躺好了。不知道怎么回事,本来就发了疯的周师傅一被推进屋,表情变得更加狰狞。
死命在板车上挣扎。
老医生也在这边,见到此景立即慌了喊:快把人埋了,埋了!
这时候,屋外那七八青壮年,问都不问,铁青着脸抬着周母就往山上跑。
我心里头明白了些许,胖子低声骂:这群狗日的。
我和胖子匆匆忙忙跟上去,胖子问我咋办。
其实早该看出来,周母或许就一直没有诈尸过,尸体先前十有八九是被藏起来了。
为什么这样说呢?村长说周母是在厨房后头的干草堆发现的,但是我们看见她的时候,她身上连一根草屑都没。
周母很可能是被从别的地方抬过来的。
而且村长他们事先也知道尸体在哪,所以之前对找尸体的事情才这么淡定。
但如果是这样,村长应该早有准备的,又何必这么慌张这事儿我想不通,但村长肯定脱不开干系。
不过他为什么要把尸体藏起来?为了骗周师傅回来?
我们跟在那七八个青壮年后头,心里头有些说不出感觉。他们费这么大周章骗周师傅回来干啥?如果是一片好心,撒个谎就成了,何必真把尸体藏起?他们图什么?先前又为什么要把我们骗在山上绕圈子?
现在想起来,整个周家村似乎都在经营周母诈尸的骗局。他们成功骗回来了周师傅。但周师傅忽然发疯,肯定是他们没想到的。所以最后为了推卸责任,想要把我们送出村子。
胖子咬着牙:我们把周师傅母亲的尸体抢回来!
我拉住他,让他别冲动。
就算把周母的尸体抢回来又有啥用?能证明什么?
我和胖子跟着他们上山,眼瞅着他们把周母埋了,却无能为力。随后我们刚下山,老远看见老医生就扶着一个人往山这边走。
等看见那个人是谁,我们下意思往后缩了缩,周师傅不知道什么时候清醒了过来,被老医生扶着往这边走。我看见周师傅老泪纵横,心里头不是个滋味。
原来在我们把周母葬下去的时候,他神智就渐渐恢复了。
他说他刚才忽然做了个梦,梦到他母亲躺在棺材里头,正被人埋着,于是急急忙忙赶了过来。
周师傅才闹过,身体虚的不行,我和胖子扶住他上山。他见到人已经埋了,忍不住痛哭流涕,说还想要见母亲最后一面。
村长说:我们好不容易才把尸体找到埋了的,现在挖出来不太好吧。
胖子拱了拱的胳膊说:虚伪!
我看着也有点恶心,这村长真是睁着眼说瞎话。
周师傅在上头发了整天的呆,我们也只能陪着他。期间周虎他婆娘来送过一次饭。但她不知道怎么回事,总是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
后来天色晚了,我们不得不回家。周虎正坐在堂屋等我们,我们闲扯了几句,他让我们好好休息,才走了。
周师傅坐在堂屋,伸手摸了摸,发现随身听不知道什么时候坏了,只能自己哼歌,依然是那一句外婆的澎湖湾:那是外婆拄着杖,将我手轻轻挽他连唱三遍,我和胖子静静听完。
胖子说:唱得真难听。
周师傅苦笑。
我有些忍不住想把心里头的猜测说了,但最后还是把话吞到肚子里头。
当夜无话,我们一直睡到第二天日上三竿,家里头都没有什么事儿发生。
周师傅给了我们点钱,让我和胖子先走。
我指着他身上的纹身,说:他们已经看到了。
周师傅跟想开了似的,尴尬笑了笑:不打紧的,我陪我妈几天也就走了。
随后我和胖子被其他人带着出了山,到了附近的一个小镇。
看着小镇上并不算多的车,依然有种重归社会的感觉。
随后我俩在镇上租了个车,一路到了火车站。在坐了二十多个小时的火车之后,总算回到了那那不足十平房的破旧的出租屋。
胖子躺在床上,感慨着:还以为能看到诈尸。
我对他无语了,诈尸真有那么容易见着么?当初孙老爷子诈尸也不过凭着一口气坐起来了一下。要真像周家村人说的那样诈尸到满山跑,那么那口气得多大啊。
胖子又问我诈尸是咋样的。
我也不知道怎么跟他说。
他又问我,赶尸人是个啥,是不是跟高老头一样的职业。
我知道个屁啊。这个世界上神奇的职业太多了,我还想一个一个了解呢。
我问他今天话怎么这么多。
胖子说:人死了怎么还要被人瞎折腾呢。
我一时也不知道说啥。
但是经过这么久我算是发现了。我和胖子这几次虽然也总是碰到怪事儿,但真要说亲眼见着鬼,而不是在梦里、或者中邪被迷了心窍的时候见到,还真是一次都没。
不对,胖子是曾见过鬼的,那是他从东村果园出来之后的事儿,不过那会儿只有他一个人看见,我在他旁边啥都没见着。
所以我也不太确定鬼到底是个啥。
胖子叹了口气,说他还是想看看诈尸是咋样。
我说:看你大爷。
那之后,我们正常上班,但是一直没见到周师傅回来。
胖子有些忐忑,想着要去报警。
我说再等等。
过了两天,周师傅风尘仆仆的回了城中村。照例拉着我们去吃烧烤。
我们问他怎么了,他只让我们吃。
后来他喝多了,告诉我们他在乡下呆着的这几天一直被当做异类,主要是大家都怕他身上的纹身。
随后聊了几句,胖子喝大了,管不住嘴巴,不小心把周师傅发疯那段时间发生的事儿说了,顺带着也把我们的猜测说了出来。
周师傅苦笑两声,没有正面回答,而是说他这几天都在做梦。
我们问他梦到什么。
周师傅倒了杯酒,一饮而尽。
梦到村子的事。
原来前几天周师傅疯癫好了之后,每天只要一有空,就守在母亲坟边,他那几天真是心如死灰,一直反思这辈子做的事儿。然后回了家躺下就开始做梦。
周师傅说他做的梦异常清晰,梦中人的每个表情都清晰可见,但就是听不着声音。
他梦到母亲去世的那天,村长托人连夜出来打电话让他回家奔丧。那人回去告诉村长他不回家的时候,村长脸色都变了。随后找来几个村民商量着什么。
梦里,周师傅听不清他们在说什么。但是随后,他看到母亲的尸体在家里停了十几天,就一直躺在她死去的那张床上。
胖子听到这里,忍不住扣了扣屁股,自从上次那玉佩的事儿之后,他屁股特别敏感,碰到阴气稍微重一点儿的东西就发痒。怪不得我们在周家村第一夜的时候,他躺床上这么不安分。
周母的尸体在家停了十几天周师傅都没有回家,村长在那边气急败坏。于是喊人抬了一副空棺材送到山上,之后把周母的尸体藏在自己家。
随后的事情我们都知道了。周师傅回乡之后忽然疯癫,大家想尽办法都没有效果,于是都慌了,生怕得罪了鬼神,所以决定把周母的尸体拿出来再埋了。
但那时候还有我和胖子两个外人啊,并且也不是所有村民都参与藏尸的。再加上那么屁大一丁点的村子,尸体那么大个东西,大白天直接抬出来太容易被发现了。
最后他们商量了一下,有些没参与其中的村名知道了这些事倒无所谓,毕竟他是村长,随时能压下去。但我和胖子他压不住,于是只能假意带我们上山找尸体,实则是瞎转悠。
然后那个老医生找机会把尸体背出来,顺便做一点伪装。
可是他们也没想到,我们前脚刚上山,周师傅后脚就跟了上来,大家被碾的四处乱跑慌了神。当时村长也没了主意,下山之后,几个人商量之下,为了村子着想,只能把我们当瘟神一样请出去。
我和胖子听到这儿,总算把事情理清了。
整个就是一藏尸戏啊,这村长胆子真他妈大到没边了,敢把尸体藏在自己家里,他到底图什么啊?胖子一边感慨,一边往嘴里塞了几串烤肉。
不对。我心里头还是有些疑惑,要是这样的话,他们直接把我们赶出去就得了,最后为什么还要再把周师傅的母亲背出来?等我们走了之后,他们再找个时间偷偷埋了不就行了?
周师傅听罢,手微微一抖,两根烤串落在地上,胖子看了直心疼。
周师傅说:是我娘自己跑过去的。
我和胖子听完吃了一惊,我也吓一大跳:这是咋回事?
周师傅说他也不确定是不是真的,他只是朦朦胧胧梦到母亲从村长家走出来,然后默默的回到了自己房间躺下,等他回家。
我和胖子下巴都快嗑在桌子上了,死了十几天还能自己爬起来回到屋中?
周师傅摆摆手,让我们不要太当真,因为他自己也不太清楚这是真的还是假的。
第四十章 回家
我们也识趣的不再追问这些。
只是心里头有些感触,周师傅中邪,肯定是他母亲作祟。他母亲为了胸中那口气,所以一直跟我们上了山。我和胖子心有余悸看着周师傅,说:先前你追我们上山,我一开始还以为你是来找我们的,原来是找村长寻仇胖子又说:我是说我不欠你钱啊,你还找我干啥我们又就着这个事儿讨论了一下,胖子忽然想到一个问题,既然要报仇,周母为什么不直接把自己的尸体弄出来,让大家看见不就成了?
我白他一眼,这胖子想的也太理想了,连我这个门外汉都能看出是什么原因。
打个不恰当的比方,一个男人,他媳妇被别人当街抢去了,还能忍住先冷静下来报警想对策吗?周母就是这种情况,她迟迟不能下葬,心有怨气,还能冷静的干啥事?
再说了,周师傅真正中邪发狂,应该是在老医生开始喊魂的那会儿。他那时候精神本来就不稳定,容易出事儿。再加上老医生喊魂喊出问题了,所以周母就趁虚而入。我们那时候看到碗被筷子嗑出一个豁口就是这原因。
那时候他应该就想找村长拼命了,可是被我们捆在家中,没辙。后来周师傅恰巧清醒了一会,老医生把他放了,之后他又中邪,才立马跟着我们冲上了山。
这事儿也真是巧了。
后来我想了会,周师傅第一夜在梦游,应该和周母无关。估摸着都是他自己精神状态不稳定的原因。
事情总算理清楚,我们又喝了两轮,我和胖子对视一眼,狂给周师傅敬酒,周师傅喝大了,说不行了,要回家。
我和胖子扶着他,小声问:为什么村长要把尸体藏起来?
周师傅意识不清醒,迷迷糊糊当中,一脚把烧烤摊的桌子踹翻:不都他妈是钱!钱!钱!钱!钱有什么好的,操他妈的这是我和胖子印象中第一次见到周师傅爆粗口,周师傅喝得醉醺醺的,无意识把事儿都说了。
原来村长他们一开始逼着周师傅回乡就不安好心了,那几年周师傅总在往家乡寄钱修路什么的,花了很大一笔。村长见到有贵人在外,所以比较巴结。但是他又拉不下那架子说些谄媚的话,所以仗着自己一直在照顾周师傅母亲的名义,来软的让周师傅捐钱。
可是周母忽然就去了,村长急了。
周师傅是他们的摇钱树,村里头的路并没有完全修好,周母就这么去了,他们村和周师傅唯一的联系也就断了。周师傅也就再没有给家乡捐钱的理由。
于是他们就准备借着周母丧礼的事情,逼迫周师傅回家,到时候好做他的思想工作。
但是他们也没想到周师傅这么铁石心肠死活不肯回来。所以一气之下,自导自演了周母诈尸尸体消失的戏码,准备以尸体的事儿,敲诈周师傅最后一笔。
但谁都没想到后来出了这档子事。
我和胖子听完心里头的火登时就上来了。
这狗逼村长!胖子狠狠的骂。
我也气的不轻。
周师傅说着说着,人就倒下了。我和胖子不知道他家在哪,只能把它带到我们的出租屋睡下。
随后我去了外边给父母打电话报平安。在电话里头说了很多,得知了爹妈身体安好之后,我也放心不少。
回去之后,才想起来,胖子似乎从没和他家里人打过电话,我问他为啥。
他白我一眼:有回拨功能,我一打过去,我妈回拨过来肯定就知道我在哪了。
我听完,啊的从凳子上跳起来,家里电话虽然比较古旧,没有来电显示,但有回拨功能。我最近一直在给父母打电话报平安,他们难道就不知道我在哪儿么?但爹妈却只字不提,也没来找过我。
整晚我脑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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