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危城-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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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如凝心思稍定,笑道:“嗯,说不准他喝醉了,在哪个情人家里睡得正酣呢。却害我们在这里担心。”
“哪有这样说你哥的啊。”展佑笑道。
“可不,他夜不归宿是常有的事,不过这种情况还是第一次,着实让人不放心。”
陈如凝抓起可乐狠狠的喝了一大口,站起来一拽展佑,道:“走啦。”“去哪?我还没喝完呢。”展佑连忙放下杯子,抓起一堆购物袋跟着陈如凝走出冷饮店。
“喂,我说唉,这是去哪?”展佑问正在专心驾车的陈如凝。
“去公司啊,我哥没去我得去看看,公司里面估计事情一大堆了。”
“我一起去?”
“嗯,好像是不方便……”陈如凝想了一下,拖了个长长的音符,“吱”一声靠路旁把车停下,说道:“那你在这下车。”
“不是吧?这前不挨村后不着店的。”展佑无辜的看着车外繁华的商业街。
陈如凝一脸疑惑,不解的问:“啥村啥店?”
“网络新村和冲浪潮店。”展佑笑道。
“哼,就知道上网,找打!”陈如凝说着作势要打,展佑拉开车门“嗖”的窜下了车,笑看着陈如凝的车子开远。
☆、十五、曲径通幽
展佑一时无事,徒步闲逛,慢慢就走出了商业区,本来就不识得路,七拐八转的竟然走进了一条胡同,走了十几分钟才发觉胡同原来很深,一直没有到头的迹象,郁闷的拍拍脑袋,懒得再倒回去,有句话说得好,条条大路通北京嘛,也就决定一条胡同走到底了。
走出胡同展佑就傻眼了,原来出现两条岔路,一条还是胡同,另一边则是条小路。小路以青石铺路徐徐往高处,路旁则翠竹环绕,展佑脑中不禁闪过红楼梦里“曲径通幽”一词,觉得着实贴切,于是决定看看究竟要通哪里去。
小路的尽头是座青砖黑瓦的四合院,这种格局的院子基本已经绝迹了,但看这院子的新旧程度,建成应该不久,奇怪的是这种近代的产物还会建成这种格局。院子大门开着,一老人在棵松树的树荫下看书,对走进来的展佑视而不见。
展佑走到老人跟前,礼貌的道:“大叔打扰了,我能四处瞧瞧吗?”老人头也没抬,眼睛始终没有离开书本,只是略点头作答。
展佑这才仔细看这院子,一排冬青树将整个院子一分为二,松树在院子外侧,另一边则建了一水池与之相应,再看四周房舍,不由得“咦”了一声, 只见正房座北朝南,居于坎位,对应的正前南方离位上建倒座房,东西厢房居兑、震位。而乾西北,坤西南,艮东北,巽东南各设耳房、厨房、厕所,大门,一切皆按后天八卦布局。
再细看,局中似乎又有若干变化,展佑犹如理科生遇到算数题,顿时如痴如醉的计算其中变化,偏偏变化又无穷无尽。展佑运起灵力,脚下踏出四象步,以自身所学,一步一步加以印证,但此局环环相扣,生生不息,千变万变,又如何能算得过来?再看不多会,只觉得四周房屋都在飞速旋转,顿时觉头昏眼花几欲作呕,再也支撑不住,一跤跌翻在地上……
“你也懂八卦?”一个苍老的声音在身后响起。展佑努力调均呼吸撑着站起来,见那老人不知什么时候站到了身旁,正负手看着自己。
“大叔,对不住得很,失礼了。”展佑大脑好像还不大清醒。
老人点点头,道:“这边来休息下。”说着又回到松树下的石椅上坐了下来。展佑跟过来,静坐了片客,心中的烦恶感才渐渐消失,才问道:“请问您老贵姓?”
老人没有回答,又问道:“你懂八卦?”
“就学习过一些皮毛。”
老人微笑道:“那你对此局有何看法?”
“这个局博大精深,我这胸中的这点墨水哪敢班门弄斧啊。”展佑知道自己所学,在此老人面前实在微不足道,哪里敢乱说。
“年青人很谦虚嘛,说说无妨。”
展佑不好意思的笑笑,道:“我初进宅子时,也以为只是按后天八卦所布一般的风水宅,因为后天八卦流传甚广,有很多建筑中都将其原理溶入,这本不为奇。但细看之下,却和普通的大不相同,一般的后天风水宅中,也就是按八卦原理以顺应自然,住进去后自然身体建康。但此宅所布的就像活的一样,暗藏的数种阵法,实在不知道刚才为什么会地转天旋……”
老人点头道:“不错,不错,竟然能看出其中暗藏的玄机。瞧你刚才的步法似乎和八卦颇有些渊缘?”
“您老真有眼光,所谓‘太极生两仪,两仪生四象,四象生八卦’,那套四象步法其实就是从中所化。”展佑说完却见老人脸色有些意外,道:“能把这四象步演示一下吗?”
展佑点头走到空处,深吸一口气,足下步法纵横交错变化多端。“果然好步法!”那老人看到妙处赞出声来,又接着道:“小伙子可别藏私,这步法似乎可化为阵法,不妨一起演示出来吧。”
展佑心中对老人的眼光暗自叹服,他不知这老人继先人所传后天八卦,浸一生入其中,对太极变化无不了如指掌,所以看步法就知其中藏有阵法,这也不足为奇了。
展佑步法一变,以东为木,南为火,西为金,北为水,中为土,在脚下就布出一个凝结五行气用的五行阵,一时间脚下灵气涌动,立时再次触动了八卦局,四周房屋似乎又开始旋转起来,展佑这回是有了防备,运起灵力凝神对抗,但依旧支撑不了多会,眼看就要从遭覆泽了。“好!”随着老人的喝彩声,八卦局顿时平息。
老人感慨的道:“真是江山大有人才在,果然所出同源,怪不得八卦阵会起应和呢,不知这步法是何来历?”
展佑有些脱力,左手扶在树干上喘着气道:“这是东晋,一位叫李季的儒家前辈所创,不过大叔你这八卦阵我却是从没见过,看似简单,实是复杂之极。”
随即又向老人请教了些平常研究后天八卦时所遇的疑难,老人手中比划,口中讲解,所讲所述的完全是展佑从前闻所未闻过的。虽然框架基础相同,早不是世间流传众所周知的后天八卦了,更为精纯,更为深奥,更为变化多端。老人的随口一句,随手一划,无不让展佑如遇宝山一般而惊叹万分,问答之间,大有相见恨晚之感,相谈自然十分投机。
展佑对老人的身份极为好奇,问道:“不知道大叔艺出何派,所懂的八卦就连专研一生的玄门高手都不能望其项背,奇怪的是在术界从来没听过大叔名字,更不知八卦中还有这些变化啊。”
老人道:“哈哈,门派?那你又是什么门什么派?”展佑正色道:“我是儒教弟子。”老人疑道:“儒教?具我所知,儒家学派就是一种学说罢了,并没有儒教一说吧?”
“大叔当真不是玄门中人?于东晋儒家前辈李季以儒家思想为基础所创各类灵术后,虽未立教,玄门中人皆称为儒教,只是在外不曾流传出来。”展佑详加解释。
老人点头道:“原来如此,活到老学到老呐,真是长见识了。你不是普通人,又不是本地人,到H市有事吧?”
“让您老说中了,我正是寻找一样东西才到H市的。”展佑想起了然无踪的魔兽梼杌,不禁忧上心头。老人问:“看样子似乎还没找到?”。
“是啊,现在全然没影了,又不知道是不是没在H市了,一点痕迹也没找到,现在想找也没有个方向了。”展佑点头叹道。
“噢。”老人应了声,过了片刻站起身来,道:“难得你和我这样谈得来,我们屋里坐去。”展佑应声站起随老人走进于北面的正房。
走进屋内,里边实出展佑意料,原来并不是想象中的那样古仆,只见装修别致,偏西欧风格,所有家具电器一应俱全,里边陈设和外面的传统的四合院反差极大,有如在五公庙所见到的放在那八仙桌上的电视机一样极大的反差,展佑忍不住发出“哇”的一声惊叹。老人见他表情惊讶,笑道:“外边大局是我所布,里边装修设计出自我女儿之手,用她的话来说,这是中西合壁吧,哈哈……”说起女儿,老人脸上笑意难掩。
“真是虎父无犬女,一般的厉害。”展佑打量着屋内的装修啧啧赞叹。“不过她在上海工作,难得回来一次。来,我们进书房谈。”老人率先穿过客厅走进书房,展佑收回目光跟了进去。
书房内陈设简单,全然是传统中式风格,书桌对面有一神台,经常年的烟熏火绕神牌已成黝黑一片,展佑走近数步,见那神牌高约一米,宽五十公分左右,看上去年代似是十分久远,好像是青铜所铸,上面没有文字只有两个凸出来的图形,展佑仔细辨认,却猜不透是何图形,老人已然看出,走到他后边道:“这是‘天地’二字。”
“什么?天地?”老人的话大出展佑意料之外,不过好在今天意料外的事情发生太多,展佑已经能平和面对啦,笑道:“只供得有‘天地’两字,这倒是第一次见到。”
“我家历代就不信什么神佛,从来都只敬天奉地。来,我为你起一卦吧。”老人说着走近神坛。
“算卦?大叔你要帮我算什么卦?”展佑奇怪的问。“你要找的东西不找了?”老人笑问。“真能算得到?”展佑见过摆摊算卦的不少,都是招摇撞骗之徒,所以他对占卜先知这种事不是很相信。
老人笑而不答,取过一张椅子放在中央,挥手示意展佑坐下,随后伸手在神桌上一盆水中净手后擦干,拿起三株香线点燃,对天地牌三拜后把香线插在香炉中,在天地牌下方取出数枚铜钱,把铜钱合于双手之间,口中默默祷告,完毕后忽然转身,脚踏坎位,随后切入离位,以展佑为中心,不断变化方位,再往后步法越来越快,展佑眼中顿时全是虚影已经看不清楚步法了。他右手握着铜钱,左手则不断变化指诀,大概持续了两分钟,老人脚步骤停,将手中铜钱一抛,铜钱如一条线,挨个落到神桌上叠在了一起。
老人走到神坛边右手一抹,铜钱立时排做一线,随即回头冲展佑点头示意,邀他一起看卦象,展佑对算卦本就不深信,从来就是听听就过了,凑近也就是看个热闹罢了,反倒是经过上次法尘大师的预言后,对佛家的先见之明颇为深信。
走近后仔细一数铜钱数量却是九个,竟然和世间所传的算卦法差异极大,因为不论是哪种卦术,算卦之物都是双数,铜钱卦可用两枚、四枚、六枚铜钱……不等,但都是偶数,从来不曾听过奇数卜卦的,心中有些期待,看着老人只等他说出卦象。
老人又细看了会,把铜钱一枚一枚的收起来放回原处,道:“来来来,客厅坐去。”回到厅内,老人竟然慢吞吞的先去泡茶,直把展佑吊得心痒难挠,接过老人端过来的茶后,顾不上喝急忙问道:“大叔,那卦象如何?”
老人嘎了口茶后才道:“你要寻找的东西还在H市。”
展佑惊喜的道:“真的?能知道具体在哪吗?”
“哈哈,那就不知道了,这文王卦不是仙法,只是利用天地人三者间的感应测出一个大概罢了。”老人笑道。
展佑失望的道:“我找遍H市了,一点痕迹都没有。”
“那能说说你找的是什么东西吗?”老人问道。
展佑略加思考,道:“大叔虽然不是教派中人,却是一身的奇术,说给你听也没什么的,我从青海追梼杌才到的此处……”
老人眉头微皱,道:“陶五?什么陶五?”
“大叔,不是陶五,是梼杌,上古时期的魔兽——梼杌。”展佑笑道。
展佑话刚落音,只见老人神色顿时大变,整个人瘫坐在沙发上,全然不是刚才神采奕奕的模样,口中反复念着:“梼杌,梼杌……”声音细不可闻,完全分辩不清楚念的是陶五还是梼杌了。
老人反常的样子让展佑全然不知所措,手机忽然急促的响起,展佑一时不知道要不要接听,连忙伸手捂住口袋,老人这才回过神来,抱歉的笑笑示意展佑接听电话。
接听后还不等展佑说话,那头就传来陈如凝急促声音:“喂,在哪呢,有事找你啦,你在中山路华联门口等我,我手头还有些事处理完马上出来,好啦先这样吧……嘟……嘟……”“哎等,我……”看来电话那头的陈如凝一定很忙,还未等展佑说完就的挂断了电话。
“大叔,我有事先走了,改天再来拜会。”展佑起身向老人告辞,老人点点头起来相送,紧锁的眉头似乎能拧出水来,展佑心中不由得有些惶恐,暗自甄别是否说错话,“大叔……”展佑张口欲问,老人摆摆手打断将他送出了门外。
匆匆辞别老人后,展佑按原路反回,此时太阳已然偏西,那片青石铺地竹林环绕的小路霞辉相应极是好看,但展佑心思全在陈如凝身上,早就无心欣赏了,快步的穿过小路,很快就来到岔路口,两条胡同左边条是来时走了近半小时的那个,展佑可不想再走一回了,径直往前边那个胡同走去,心中暗自祷告:“NND,可别是条死胡同啊!”
还好,运气不坏,胡同不仅不死,而且没多久就穿出来到了街道上。“真是谢天谢地!”展佑小声叨念着快速拦了辆出租车朝华联驶去。
☆、十六、报案
当陈如凝的车停在展佑面前时,他正脱口数出“一百!”陈如凝瞪大眼从车窗探出俏脸问道:“啥?”“嘿嘿,不懂了吧?正数开过去的车呢。”展佑笑道。陈如凝佯作晕倒状嘀咕了句:“无聊!”嘴角却忍不住泛起了笑意,催促道:“快上车啦。”
展佑上车后,见陈如凝眉语间略有忧色,已然猜到事由,果然陈如凝说道:“都这时候啦都不见我哥的影踪,真是急死人,都不知道咋办啦,你想想办法啊。”陈如凝对展佑的信任让他心中暗自窃喜,随即又自责,这实在不该啊,在她忧心的时候不去想想如何替她分担,尽歪想些啥?陈如凝哪里知道这一瞬间,展佑脑子里已经闪过了这许多念头?见他一脸深思似乎在想问题,便不打扰他,小心的看着前方开车,用眼角的余光偷瞧着展佑思考中的脸,只见展佑眉头时舒时皱,实猜不透他在想什么。第一次发觉一个男人在思考中的时候,那一脸的睿智最吸引人。当然她不知道展佑此刻的念头,否则不飞起一脚将他踢出车外才怪呢。
“那我们报警吧。”展佑已经收回心思,沉静的说。“早想过啦,但报失踪必须要四十八小时噢,不然不会立案的啦。”陈如凝道。
“那……”展佑一时也没了主意,陈如凝轻声道:“哎,公司里边我暂时压住啦,只说联系我啦他是临时出差,我爸那边他身体不好也没敢说,我哥万一真有点啥,那怎么办……”说到此陈如凝眼圈微红,眼眶中泪水打着转,只是强忍着不让流出来。
见她如此却无法分担,展佑心中更是难受,她工作方面是帮不了忙的,只能在其他方面想想办法了。展佑忽然灵机一动拍腿道:“真笨,我们知道那保安的死因,警察知道吗?你哥的失踪,我们知道无关,警察知道吗?”
“当然不知道啦!”陈如凝被他一语惊醒,随即破涕为笑。回过头见后边车的车距尚远,“坐稳啦。”边说着边猛地将车身打横原地调了头,后边一辆奥迪急刹住,车窗内探出个男人的头:“你他妈的……”随即见一双美丽的大眼睛正瞪着自己,硬生生的将一句脏话又吞了回去。
展佑惊出了一身的冷汗,双手死死拉住扶手,惊魂未定的道:“喂大姐!有你这样开车的啊,我还想多活几年的。”
“我不是提醒过你坐稳么?哈哈,我还以为你多大胆呢,终于知道你的软肋啦……”话未完陈如凝已经笑得花枝乱颤了,前行的车也随着陈如凝的抖动在马路上横行起来,惹得其他车辆纷纷为其让道。“喂,还笑,注意开车!”展佑死死盯住陈如凝的方向盘,这回总算知道什么叫做马路杀手了,真是人不可貌相啊。
“凝,说你呢,还笑,这是去哪?”
“笨蛋,打道刑警大队。”
刑警队大门外,陈如凝打刑警队长杨勇的电话却是关机,两人径直走进刑警大队,接待的女警似乎很忙,一边整理文件一边询问两人来意,陈如凝将大概情形略说,那女警心不在焉的似乎只听进几个关健词:某人、昨晚、失踪。听罢后以职业惯用的口吻道:“小姐,不好意思,我们这里是刑警队,只处理刑事案件,像你所说的这种情况你可以发动朋友先找找,要是满四十八小时后,可到辖区派出所立案……”陈如凝打断道:“可他是飞达公司的总经理……”
被陈如凝打断话,那女警极为不悦,声音提高了一个档,道:“不管他是谁,这是制度……”话未完猛的回味过来,追问道:“什么?飞达?昨晚凶杀案的飞达?”女警一脸期盼的看着她,陈如凝只是略一点头,女警猛站起来放下手中文件,丢下一句话:“我去请杨队过来。”言罢风风火火的出了办公室,只留下陈如凝和展佑面面相觑。
片刻,办公室外走廊上响起杂乱的脚步声,杨勇率先走了进来,见到是陈如凝脸色十分的意外,随即同两人逐一握手,又将侦办此案的刑警略作了介绍,这才这坐下切入正题。
杨勇道:“不瞒两位,本案的凶手不仅凶残,且十分狡猾,现场经过反复勘查,一点线索也没有,案件侦破似乎也到了瓶颈,赵子路的失踪或许就是本案的关健,陈小姐请你详细的将你所了解的情况说一下,我们会全力寻找赵子路的下落。”
陈如凝又将昨晚至今天的情形详细说了,当然只是略过遇鬼事件不提,杨勇邹着眉头道:“贵公司昨晚才出了凶杀案,怎么总经理失踪这样的大事现在才来报案呢?”陈如凝没想到杨勇会这样问,只得说:“这涉及到赵总的隐私,本来以为他会是在哪个情人家喝醉了,如果鲁莽的报了案,那不是出他的丑么?”
“真是乱弹琴!”杨勇拍案道:“你们这是延误时机,是出丑重要还是性命重要?他有可能面对的是杀人不眨眼的凶徒,懂吗?”陈如凝又不能说出真相,一时间不知如何回答。
“杨队长,你这里抱怨有什么用,现在最关健的是找到赵子路的下落不是吗?”展佑见他对着陈如凝凶,忍不住接过了话头。
杨勇这才想起面对的是个女孩子,柔声对陈如凝道:“啊,不好意思,一时着急了,要知道你们的无知是会让赵子路陷入险境的。”“嗯。”陈如凝心中本就担忧,再一听杨勇说到“陷入险境”四字,眼泪哗啦啦的就直往下流,倒像是给杨勇弄哭的一样,搞得他十分尴尬。
旁边的几个刑警哪里见过向来雷厉风行的杨勇这样的发窘过?都在一旁窃笑开来。杨勇也不知道怎么劝了,只得转头向展佑询问赵子路的住址和住宅电话,以便向他家人了解相关情况。
“噢,不好意思,我不是飞达公司的人,所以不知道。”展佑无奈的耸了耸肩。
“你不是飞达公司的人?”杨勇仔细打量着展佑的脸,似乎在哪里见过,疑惑的道:“那怎么看你怎么这么面熟呢?我们见过面吧?”
“不用看啦,在你的通缉犯名单上一定没有我的。”展佑也认出了杨勇就是那晚的那个警察,笑道:“兄弟,下次英雄救美记住别再搞错对象了。”
一句让别的刑警莫名其妙的话引得杨勇哈哈大笑,陈如凝也想起那晚尴尬搞笑的情形,眼角虽然还挂着泪,嘴角上却露出了笑容,道:“也不用到他家去啦,我是赵子路的妹妹,我爸爸心脏不好,有什么就直接问我就行了。”
“噢?”陈如凝的回答出乎众刑警的意料,“亲妹妹?”杨勇追问道。“当然。”“可是你们的姓怎么不一样?”杨勇疑惑的道。
展佑也一直好奇这问题,跟着和了句:“就是。”
这算是给了陈如凝找到指桑骂槐的机会了:“他跟爸爸姓,我跟妈妈姓,有什么奇怪的?真是少见多怪!”话虽然是冲着展佑,眼睛却白了杨勇一眼,终于报了刚才的一吼之仇,还不解气,又重重的加了一句:“孤陋寡闻!”
杨勇只是笑笑并不在意,吩咐一女警到电脑上调取户籍资料进行核实,又询问陈如凝和赵子路有没有和人结怨等一些常规问题,随后安排两人稍事休息,自己带着人到会议室开会去了。
会议室中,经过简短的讨论,杨勇和众刑警达成共识:认为找到赵子路的下落是一个重要突破口,两件事必有关联,本来先是怀疑凶徒出现在陈如凝办公室是针对她而来,但陈如凝走后又回来拿手机本就是偶然事件,这个怀疑就给推翻掉了,但现在知道陈如凝和赵子路既然是亲兄妹,赵子路又在昨晚离开后就离奇失踪,那凶手会不会是针对赵子路兄妹二人呢?或者说是针对飞达集团而来呢?那本案就有三种猜测,第一是凶徒入室盗窃未遂杀死保安李建国。第二就是赵子路兄妹或是飞达集团与人结怨招来报复。第三则是两案并没关系,纯属巧合。杨勇当下布置下任务,一队人即刻与交警部门取得联系,调取路口电子眼的监控录像中查看赵子路驾车行驶的方向,因为赵子路离开飞达大厦时间约是零晨一点左右,路上车辆较少,排查起来并不算太难,并在沿途路口的监控录像一路追踪。其他人则继续走访调查。
出了刑警队天色已黑,虽然杨勇再三保证,只要有赵子路的线索会第一时间通知她,陈如凝依然忧心重重,展佑也只有尽量安慰了。两人找了个餐厅吃饭,展佑随意点了几个菜,菜上来后陈如凝吃不下,展佑自对着一桌饭菜也是食不知味,匆匆结束了晚饭,结帐走出餐厅。
夜,主人陈如凝回了攸元别墅的家中陪父亲了,客人展佑就一个人霸占了她的小窝,不过展佑受了陈如凝的严重警告,并不敢越雷池半步——踏入她的房间。所以只有照旧睡沙发当厅长呗。躺下后就跟陈如凝发信息,陈如凝虽然短信中跟他说笑打趣,展佑依旧能从中感觉到她的担心和不安,忽然陈如凝异想天开的发过短信:“哎,要是你那些本事能找到人,那你就发财啦,我也沾沾光不用在这傻担心我哥了。”
展佑无奈的笑笑,编写短信:我也想有啦,就可惜没有,N久没看到你的笑容了,不习惯!
正准备点击发送,展佑蓦然想起一人——四合院和那个老人。一直在想其他的事情,都把这件事丢到一旁了,要不是陈如凝提到还真想不起来,如果真有找到人的本事,估计除了那个老人之外,别人只怕也没这个本事了。赶紧删掉短信重新发了一条:你别说,还真有这本事,不过不是我了……随后将下午途遇“曲径通幽”误入四合小院之奇遇略叙。陈如凝很快回过信息,不料却是:两个可能,第一你忽悠我,哼,第二你做白日梦了。
展佑无奈,只有打过去电话详加说明了,当然其中不免加油添醋的渲染得奇之又奇,终于让陈如凝相信了确有其事,并决定一早前去拜访。夜很深了,陈如凝在展佑宽慰声中慢慢睡去,展佑的话也越来越模糊,电话从手中掉到了地上也不知道,口中还在喃喃自语,终于睡去。
☆、十七、终有音讯
一夜无梦,展佑踏踏实实的睡到天亮才在电话的铃声中醒来,接听后就传来陈如凝的声音:“喂,你昨晚干嘛不挂电话?我电话的电都快耗光了。”
“没挂电话么?那你干嘛不挂?”展佑还瞌睡迷兮的。
“我睡着了嘛。”陈如凝道。
“呵呵,我也是一样。”展佑笑道。
“……无语,算了不跟你计较了,半小时后在楼下等你。”
展佑看着陌生的街道,含糊的指引欧蓝德越野车在街道上来回过了几次,仔细瞧着车窗外,但都没发觉从四合院下来时走的小巷了,引得陈如凝用疑惑的眼神看着他:“完啦,我们的展大师把白日梦当真了……”
“哈哈,大师是假的白日梦也是假的,你把车开到昨天那条购物街吧,我从那找。”
“……好吧,再相信你一次,要是还找不到,后果你知道哦。”
车在购物街停下来,两人下车徒步而行,展佑很快就找到了去时的胡同,当然并不敢给陈如凝提起胡同的深度,只是一边逗她说笑,一边糊弄着她。
果然是男女搭配,走路不累,并未感觉走了多久胡同就到了尽头,陈如凝看到了那条“曲径通幽”,终于也确信了真有其事,她故作惊恐的说:“这么僻静你不会把我给卖啦吧。”展佑汗颜的道:“还不知道谁卖谁呢。”
走进四合院,一切宛如昨天,老人依旧在松树下看书,抬头见两人走进来,未等展佑开口,已然合书吟道:“有朋自远方来,不亦乐乎。”吟罢站起身来,脸上笑意盎然,陈如凝也被老人的笑容所感染,迎上去道:“又来麻烦大叔您老人家啦。”她把“又”字长长的拖了一音,言毕冲展佑看了眼,意思不难明白:你又来麻烦人家啦,我可是第一次来,哼。
老人将两人迎进屋内,陈如凝也让内外装修风格的差异震惊了一把,一翻客气之后很快就切入正题,并诚恳的请求老人帮忙,老人拈须而笑,对陈如凝道:“此事原也不难,不过要记住这间的事可不能外传,展小友既是玄门中人,懂得其中道理所以不必多嘱咐,就看你了。”
陈如凝郑重的道:“您放心就是,我不会乱说的啦。”“那你两人跟我来吧。”随后老人将两人引进了一间房中,里边除了几张椅子之外几乎空置,地上不仅没有装地板,并且还是泥地,吸引眼球的就是地上凹凸有致的翠绿色的绿玉原石,错落有致在地上拼成八卦图形。
“你坐到那边去。”老人并没多话,往阴鱼眼上一指,自己则站到阳鱼眼上。陈如凝虽然不解,依然依言过去,回过头看展佑,想从他眼神中看出一点因头,但见展佑也是一脸疑惑,看来也不解老人的用意。只听老人朗声道:“此乃《归藏易》中所述:汝无论在何方,以天地山川河流为媒耳,远方骨血必可应之。”陈如凝不知道《归藏易》为何物倒没什么,展佑十足吃了一惊,这《归藏易》曾有听师傅提起过,相传此奇书乃周文王所撰,以《连山易》、《归藏易》和《周易》合称为易经,言道前两种世间人只闻其名却从未有人见过其书,那老人口中的《归藏易》是何物呢?
老人继续道:“现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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