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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尼罗河女儿]亲爱的侍卫长大人-第4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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乌纳斯点头,同时紧紧握住米可的手,纳芙德拉会心一笑,向他们辞行:“好了,我不打搅你们两个年轻人热恋,再见。”

送走女官长,乌纳斯将米可安置在自己的房间,然后赶去谒见厅报告塞浦路斯的最新情况,等他处理完全部公事回来,米可已躺在床上睡着了。

她睡得很熟,放在桌上的食物一口也没有吃。带着嘉芙娜公主长途跋涉来到这里,一边要应付她的骄横跋扈,一边又要防范卡布达大神官一伙的追击,当然会很累。佩比说,自从德贝出发,她便没有睡过一个好觉,每天只休息两三个小时,实在困得不行就站在甲板画画抗拒阵阵倦意,她的不安大家看在眼里,但都对此无能为力。

侧躺上床,轻轻抚弄她的头发,米可忽然轻轻唤了一声他的名字,乌纳斯一惊,本以为吵醒了她,可她只是拉过他的手臂枕在头下接着熟睡,即使是睡梦之中她也可以清楚地分辨出他的气息。

“米可,我爱你。”

迷迷糊糊中好像听见了乌纳斯的声音,那无比温柔的语调与他平时严肃的外表大相径庭,米可虽然很想张开眼睛,可她太困了,眼皮沉得怎么也抬不起来,此时包裹着她的这个怀抱像母亲一样温暖,只是拥着的她的臂膀与幼时母亲爱抚她的双手又不太相同,它们强而有力,给予了她绝对的安全感。

不知睡了多久,米可从沉睡中苏醒,首先映入朦胧视线的是乌纳斯闭目小憩的侧脸。

乌纳斯?他什么时候回来的?为什么不叫醒她?

米可立即半撑起身,被惊动的乌纳斯睁开双眼,艰难地抬起手,动了动酸软发麻的右臂:“你还没吃晚餐吧?想吃什么?”

“你的手……我睡了很久吗?”

“没有,我也刚回来,”乌纳斯下床穿上鞋子,单手拿起装有食物的托盘,“面包和烤肉都凉了,我去重新拿一些。”

骗人……他的右手根本就麻痹了。她一定睡了很久,而他为了不吵醒她,一直维持着一个让她感到舒适的姿势不敢动弹。

“我不饿,”米可拍了拍身边空出来的位置,“在你被命令出发去寻找凯罗尔小姐之前,乌纳斯队长,我只想要你陪着我,我很想你。”

尽管她极力掩饰,可还是没能藏住眼眸中的寂寞,乌纳斯放下托盘,坐回到她面前。

“对不起。”

“咦?”

“对不起,米可。”

哑着嗓子,乌纳斯莫名地喃喃道着歉,搂着心爱的少女,干裂的嘴唇在她的身体烙下一个又一个属于自己的痕迹,耳边是米可因他的亲吻而忍不住逸出口的呢喃,这对于他是最致命的诱惑。

“乌纳斯?乌纳斯你还没睡吧?快起来,有重要的事。”

走廊骤然响起伊姆霍德布中气十足的叫门声,吓得米可自沉醉中清醒过来,乌纳斯也顿时停滞了动作,望向屋门口。

“我知道你们在里面,乌纳斯,正好我也有要紧事对米可说,你顺便带她出来。”

米可吐了吐舌头,离开乌纳斯的胸膛,突然,他按住她的手,不让她拿回遮挡的衣物。

“乌纳斯队长,伊姆霍德布大人在叫你。”

“房间里没有人。”

“喂……”

无视老宰相的叫门,乌纳斯再次贴上米可的肌肤,他把头埋进她的颈窝,感受她热得发烫的体温,伊姆霍德布的声音逐渐远去,米可的世界里只剩下了乌纳斯,这个令她无可救药深爱上的古埃及人。                   

作者有话要说:关于原作中凯罗尔藏身的穆萨山,事实上一般被叫做西奈山,是基督教和天主教的圣峰。

另外,前几天找到一张乌纳斯君的同人图,看着很有感觉,突然心血来潮想写他少年时的番外,正好也当送亲们的国庆礼物,原定是明天完成,现在看来似乎有点不行了,实在我的时间太不定,只能凌晨起来码字,因为白天还得上班,有时会太困而半途睡着……同人图先贴上,番外尽快完成后我会一并贴到当日更新章节的作者有话说里,也算是送一直支持的亲一点儿小礼物,请亲们不嫌弃地收下。

☆、晋江文学城独家发表

对于乌纳斯故意把自己关在屋外还理直气壮地说什么有要紧事没来得及开门;伊姆霍德布气黑了脸,好半天没搭理他。

乌纳斯站在一旁面无表情地翻看报告;米可坐在他们中间;看看乌纳斯;又看看伊姆霍德布,最后朝冲她无奈摊手的西奴耶将军吐了吐舌头。

“伊姆霍德布大人,或者由我去一趟塞浦路斯,查探米诺斯人的目的。”

“不;西奴耶已在港口集合军队随时待命;”乌纳斯的主动请命多少缓解了老宰相的怒气,终于肯开口说话;“你得留在埃及,和米可一起解决嘉芙娜公主的事。”

“怎么解决?为她筹办盛大婚礼吗?”米可狡黠一笑,看着沉稳的伊姆霍德布焦虑得愁容满面是一件很有趣的事。

伊姆霍德布没有如她预料的一样皱眉,他的目光落在她的身上,突然笑起来:“米可,你做得很好,分开卡布达大神官和嘉芙娜公主的决定是正确的。我相信,你既然有能力劝她心甘情愿地来到孟菲斯,一定也有能力说动她心悦诚服地回去利比亚。”

米可衬着下巴,丢给他一个“无能为力”的表情:“她最想要的东西在这里当然能设法骗过来,利比亚有什么能够诱使她放下对曼菲士王的痴恋乖乖回去?”

“说到利比亚,”伊姆霍德布忽然想起了什么,扭头望向乌纳斯,“利比亚王派遣新的使者来到下埃及,他向王逼问迎娶嘉芙娜公主的事。乌纳斯,你去盯着罗大臣,说不定在他的身上探听到什么意外收获。”

“是。”乌纳斯拉上米可的手,领命退下。

伊姆霍德布摇头轻笑,瞧他紧张的样子,就差把这个未婚妻绑在腰带上,走那么快害他话都没能说完。

“乌纳斯队长,你走慢一点,我穿的裙子迈不开脚,跟不上你。”

只顾埋头向前的乌纳斯转身看了一眼穿着修身长裙的米可,放缓脚步松开了她的手腕:“米可,你先回房间。”

“我要和你一起去见利比亚的新使者。”

“不行,我好不容易在伊姆霍德布宰相开口要求你回嘉芙娜公主身边前带你离开,说不定塞贝特已和她取得联系,你回去非常危险。”

“我会在你身后寸步不离。”

“不行。”

“求你了乌纳斯队长,大家都想为尽快解决利比亚和埃及同盟一事尽一点儿力,我也是,凯罗尔小姐一直这么出走着也不是办法。”

乌纳斯正要继续回绝,一名传令兵从走廊的另一头跑到他的面前,递上一份报告:“乌纳斯队长,利比亚来的消息。”

展开纸卷,乌纳斯唇角扬起微微笑容:“难怪罗大臣着急促成嘉芙娜公主与王的婚事,原来是这样。”

“怎么了?”好奇地看着乌纳斯,自从凯罗尔伤心离去,曼菲士整张脸布满愁云后,本来就神色严肃的他便更少露出笑容,导致现在看起来好诡异。

伸手把报告递到米可面前:“罗大臣是皇太子派潜在嘉芙娜公主身边的心腹,他希望霸道的姐姐早日嫁到埃及,以免留在利比亚与自己争夺王位。”

眨了眨眼睛,米可恍然大悟地“啊”了一声:“难怪上次夸我聪明得像利比亚宫殿里的人一样,嘉芙娜公主多半在王位争夺战里占尽了上风。”

乌纳斯点点头,证实了她的判断:“皇太子虽然是嫡出,不过嘉芙娜公主的母亲深得利比亚王的喜爱,连带地也异常心疼宠妃生下的女儿,几乎宠到百依百顺的地步,大臣们难免会猜测他是不是有意把王位移交?”

“可怜的利比亚皇太子常年生活在不安之中,一定连做梦都梦见姐姐能赶紧嫁到国外,”米可沉默了片刻,突然仰起脸,“如果告诉他利比亚王这次派遣嘉芙娜公主出使埃及是为女儿将来的继位建立威信,你说,他会相信吗?”

乌纳斯立刻猜出了米可的心思:“你想利用罗大臣进一步挑拨他们姐弟的关系?”

“让嘉芙娜公主主动放弃曼菲士王回国几乎是不可能的,她有多想成为法老的第二王妃我都看在眼里,可如果要她回去的人是她的父亲那就另当别论。”

“很难,”乌纳斯摇头,在他看来这个方法行不通,“藉由联姻与埃及结成稳固同盟也是利比亚王的愿望。”

“这件事交给我来办,”米可背起手,走向使节团居住的别院,“我忽然想起利比亚国内确实有一件嘉芙娜公主急于拿到手的东西。”

“米可……”

转头朝乌纳斯莞尔一笑:“队长大人要是担心的话也一起来吧。”

乌纳斯诧异地瞪大双眼,要知道,无论她做什么都爱瞒着他,这样坦然地邀请自己一起行动实在很罕见,令他不得不怀疑她的用心。

“乌纳斯队长,你那副好像我吃错药的眼神很伤人呢,我答应了你寸步不离当然会遵守承诺。”

承诺对你而言不是拿来遵守的是用来破坏的……

尽管乌纳斯没有说出口,却用面部表情把这个意思清晰地表达了出来,米可心态极好,只当看不见,加快步伐抵达嘉芙娜公主的房间,推开门,一眼就看见了坐在她软榻前的罗大臣,见有人进来,骤然收声沉默。

微笑着向罗大臣鞠躬行礼,对方也礼节性地点头答礼。

“公主,你的心情似乎很不好。”凝视嘉芙娜的双眸流溢出关切之色,不过米可这句充满感情的贴心问候并没有打动骄蛮的利比亚公主。

“我听信了你的建议,历尽辛苦赶到下埃及,曼菲士却连来看我一眼也不肯!”嘉芙娜后悔不已,开口训斥米可的无能,“你到底是怎么办事的!早知道还不如按照卡布达大神官的方法去做,留在王城宫殿!”

“我来就是想和公主商量……”米可张了张口,瞄了一眼她身边的罗大臣和奶妈,一脸欲言又止的模样,“只是……事关重大……”

看懂了她顾虑,嘉芙娜不耐烦地挥了挥手:“罗大臣和奶妈都是我的人,有什么尽管说出来,别吞吞吐吐的!”                   

作者有话要说:承诺送给大家的迟到的节日礼物……

番外·卡农(上)

高大的柠檬树下,碧绿叶子环绕的树枝垂满黄澄澄的成熟果实,令人身心愉悦的果香弥漫庭院,一名比泰多女孩穿着埃及长裙,站在树荫下用自制碳条往洁白的纸张上勾勒人物轮廓,她的模特,两名长相俊秀的男子正于不远处持剑对战。女孩身边聚集了一群叽叽喳喳的法老侍卫,趁着休息的空档,他们津津有味地欣赏着自己的最高长官——近卫队队长乌纳斯和尼罗河女儿最信任的侍卫路卡的激烈剑斗,精彩的招式看得人眼花缭乱,而作画的女孩却始终神情淡定,从容不迫地挥动手臂描绘面前这一幕。

金属撞击的清脆声响戛然而止,路卡虽然动作敏捷,却最终不敌乌纳斯的耐力,长久的体力支出后露出破绽,被对手击落武器,跌倒在地。

树荫下响起喝彩和鼓掌的声音,乌纳斯从地上捡起长剑,还给气喘吁吁的路卡,路卡深吸一口气,调整了一下紊乱的呼吸,抬手接过:“好吧,25胜33败,乌纳斯,下次我不会再输,很快就能追上你。”

“你的精神不太集中,这样没法追上我。”乌纳斯望向尼罗河王妃居住的房间,即使是战斗中,路卡也时常忍不住扭头看上几眼,“王正陪着她,不会有事的,你也该放下包袱轻松一会儿。”

“关于精神集中的问题……你没有说我的资格吧?”路卡并不急于站起来,索性坐在地上朝他微微一笑,“你的视线可是一直盯着我后面。”

乌纳斯仰起脸,目光的终点,那名比泰多女孩还在全神贯注地埋头绘画。

“只要米可在场,你的注意力永远不会离开她的身上。”

路卡的结论很快便被推翻,竖琴发出的悠扬音乐骤然响起,乌纳斯身子一僵,猛地回过了头,透过繁密的矮树丛枝叶,庭院的莲花池旁不知何时来了几名女子,她们有的吹响笛子,有的摇动叉铃,有的放声歌唱,其中最耀眼者也是最年轻者,指法熟练地拨动琴弦,在这场引人入胜的美妙演奏中充当着引领者的角色,而他的思绪,也随着这首悦耳的曲子回到了数年前……

奈芙丽丝,阿蒙神庙最出色的竖琴家,美丽迷人的女乐手,他永不能忘记。

(两年前-首都德贝)

十、九、八、七、六、五……

怀抱金色竖琴的少女默默倒数着步子,小心翼翼地一点一点接近曼菲士王子的寝殿。

“站住!”

严厉而冰冷的喝斥划破寂静的空气,微微一抖,女孩旋过身,弯腰行礼。

乌纳斯打量着眼前的少女,一身素色长裙,戴着顶修建整齐、垂直黑亮的短款假发,她怀里那把刷有一层金漆的竖琴以及腕上珐琅的彩色多层串珠手链衬出了其良好的家境。

“你不是宫里的女官,你是谁?”

慢慢仰起脸,少女乌黑的双瞳仿若宝石一般明亮,刻意打扮过的脸庞就像晨曦光芒中盛开的粉色玫瑰,明艳照人。

“我叫奈芙丽丝,乌纳斯队长,爱西丝公主应召我入宫,前来为晚上的宴会演奏。”

“爱西丝公主的房间不在这边,”乌纳斯抬手指向完全相反的地方,“你应该往那个方向走。”

“我……我迷路了,”奈芙丽丝恭敬地行礼致谢,“谢谢乌纳斯队长,我这就离开。”

“等等,你……有点面熟……”乌纳斯突然想起了什么,“我记得上次迷路到这里的人似乎也是你。”

身子瞬间僵硬,奈芙丽丝紧张地重新低下头,逃避他审视的目光:“我自小在卡纳克神庙长大,负责为阿蒙神弹奏祭祀曲,很少一个人在外走动……所以……所以……不太会认路。”

“下次别再走错。”乌纳斯没有表现出怀疑,淡淡叮咛了一句,转身走开。

悄悄盯着乌纳斯的背影,直到他消失在柱廊尽头,这才直起身走向爱西丝居住的宫殿。

金色的阳光透进殿内,奈芙丽丝此刻的心情就像枝头欢唱的鸟儿那样雀跃,他总算眼熟了她的容貌,在“巧遇”三次之后……

精致的琴身上,雕刻着爱情女神哈托尔形象的纹饰正朝她微笑,兴奋地拨动琴弦,配合小鸟悦耳的歌唱,清脆的拍手声突兀响起,男子浑厚的嗓音打断了她的琴声。

“你的琴技不错,是宫里的乐手吗?”

侧过身,庭院的葡萄藤架下站立着一名气宇轩昂的俊美男子,黑色瀑布般的长发装饰着黄金打造的眼镜蛇头冠,她见过他,在阿蒙神的祭祀典礼上。

慌慌张张地跪下身子,把琴放在一边,匍匐参礼:“曼菲士王子,我不是故意闯进来……我……我来为爱西丝公主的晚宴演奏。”

“为晚宴演奏?姐姐眼光不错,你的琴弹得很好听。”

尽管得到称赞,奈芙丽丝却始终不敢抬头,纵然还是十六岁的少年,那浑然天成的王族威严令她感到畏惧。

“晚上的宴会我也会参加的,你努力吧。”

曼菲士带着一串笑声扬长而去,长吁一口气,奈芙丽丝从地上匆匆爬起来,加快步子奔向爱西丝的别院。?

埃及法老尼普禄多为平定南方局势,出兵帮助努比亚王镇压反叛部落,正直壮年的国王在那里邂逅了年轻美丽的努比亚公主答依俐,为答谢埃及的帮助,公主以私人名义派遣使者赠送礼物,并诚挚地邀请他再次前往游玩。

为表现自己对公主的重视,尼普禄多把款待公主使者的任务交给了唯一的女儿,王宫总管将宴会地点安排在种满葡萄和无花果的庭院,烤得焦黄的面包、抹有蜂蜜的蛋糕、甜美的浆果、精心烹制的羊肉、香辣口味的牛排、整只的鹌鹑和鸽子,还有一桶桶浓郁的啤酒,以及最上等的香醇葡萄酒。

爱西丝穿着一件黑色长裙,浓重的色彩使她看起来犹如夜幕一般神秘莫测,纯金打制的眼镜蛇头饰与她咄咄逼人的美丽相得益彰,那风华绝代的容貌对大多数男子而言就像毒蛇的汁液一样致命,只要看她一眼,便会被摄去魂魄。

埃及的富饶令努比亚人看花了眼,他们一边享用着美食,一边目不转睛地盯着身上仅仅装饰一根彩色带子的女舞者,她们伴随音乐翩翩起舞,以精湛的舞技向南方来的使者展现女性最原始的诱惑魅力。

奈芙丽丝专注地拨弄琴弦,悦耳的旋律仿若高山流水自她纤细的指尖缓缓淌出,尽管她的打扮普通,只是坐在角落默默地埋头弹奏,却掩不住天生姣好的面孔和气质,而她的音乐也为她赢得了更多目光的关注。

一曲终罢,爱西丝在客人的脸上看到了满意的表情,她走到奈芙丽丝跟前微笑着赞叹:“你的琴声还是一样动听,不枉我特意把你召进宫。”

奈芙丽丝急忙从座位上站起来,鞠躬施礼:“爱西丝公主,能为您演奏我深感荣幸。”

“这次回王城打算停留多久?”

低着头,毕恭毕敬地如实回禀这位高贵的王家公主:“卢克索的学习已经结束,过两天便离开,奥帕特节将近,我必须早日回卡纳克做准备。”

晃动手中的莲花酒杯,艳如红唇的鲜亮液体在杯内来回晃荡:“奥帕特节很重要,不过你的琴音我也十分爱听,启程前,明天再来我的寝宫为我单独弹奏一曲。”

“谨遵您的吩咐,公主殿下。”

爱西丝端着酒杯走开,奈芙丽丝重新坐回凳子,继续弹奏。

“乌纳斯!你尝尝!这是我家的私人酿酒师酿制的好酒,大臣们都赞不绝口!”

听见乌纳斯的名字,奈芙丽丝略微怔了一下,但很快又装作若无其事,眼角余光悄悄瞄向庭院一角,果然是乌纳斯,想想他身为法老侍卫队的小队长,负责宫内安全出现在这里也并不奇怪。

他的眼睛警惕地观察着在场的每一个人,一名妙曼少女身着红色的吊带裙,紧紧贴在他身边,她举起酒杯送到他的唇边,劝诱他喝下,但乌纳斯果决地推开了酒杯。

奈芙丽丝低下头,唇瓣浮出浅浅笑意,他的拒绝令她长长地松了一口气……

她是认识那个漂亮女孩的,塔卡耶特,赫尔孟城执政官的宝贝女儿,自从在一次晚宴上邂逅了乌纳斯队长,她深深迷恋上了他,为了他不惜反抗父母三天两头往德贝跑,还成天嚷嚷要和未婚夫解除婚约,但由于她的未婚夫塞贝特出身军人世家,其父亲又是法老的直属部队——国王近卫军的长官,被做出这个安排的执政官拒绝,可她并不死心,仍然自顾自地亲近乌纳斯队长。

弹着琴陷入沉思,话说回来,乌纳斯队长虽然名义上是法老侍卫队的小队长,不过谁都知道,他真正效忠的人不是尼普禄多王,而是曼菲士王子,他一直跟在王子身边,如影随形,他在这里,那么就表示……

“你果然在这里,真是美妙的声音,你的弹奏连音乐之神贝斯也会驻足倾听吧?”

顺着声音抬起头,俊美的曼菲士站在她的面前,脸上满是戏谑的笑意,奈芙丽丝赶紧再次慌慌忙忙地站起来行礼:“王子殿下。”

“要不要来做我的宫殿,我正好缺一个私人乐手。”

“王子,我只是一个地位低下的侍奉阿蒙神的女祭司,宫里有许多技艺远比我精湛的音乐家。”

“弹奏动听乐曲的人是一位美丽的女性更能抚慰心灵,”弯下身靠近她,带着恶作剧的眸光扫了一眼不远处的爱西丝,“好好考虑一下。”

看见弟弟,爱西丝疾步走过来挽起他的手臂,招呼他一同款待努比亚使者。舞者的表演已经结束,她们退席站到不起眼的庭院角落,盯着长相英俊的埃及王子兴致勃勃地窃窃私语,偶尔还发出几声偷笑,每个人的脸颊都泛起红晕,很显然,她们非常想上前用自己的美丽吸引王子的注意,但碍于爱西丝公主在他身侧不敢造次。

“不要在意,王子怀疑努比亚人居心不良想尽快遣走他们,但爱西丝公主却违背他的心意精心举办了这个款待晚宴,他在闹别扭。”

仰起脸,视线撞上乌纳斯墨黑的眼瞳,局促不安地看向别处,乌纳斯看着这个女孩,她的脸烧得通红,目光不安地四下游离,似乎在极力掩饰什么。

曼菲斯王子清楚爱西丝公主对自己的爱恋感情,常常任性地用吃醋的方式令她难受就范,很不幸地,又少有女子能够抵挡王子的魅力,眼前这个女孩也不例外。只不过……若因曼菲士王子和爱西丝公主的赌气之争,使诸神少了一个能够弹奏如此出色乐曲的女祭司多少有点可惜。

扬唇一笑,乌纳斯善意地出声劝告:“王子明早一起床就会忘记今天说过的话,别想太多。”

面露羞涩之色的女乐手始终没有转头再看她,她微微点了点头,用极轻的音量“嗯”了一声。结束了谈话,乌纳斯转身走向曼菲士,奈芙丽丝这才抬起了头出神凝视他的背影,久久不舍得移开视线。

他还是老样子,虽然表面上严肃冷淡,骨子里却温柔体贴,那时候也是这样,在她急得快要哭出来的时候,在众人皆袖手旁观的时候,是他救了她,虽然他已经不记得了,但是她却不会忘记。

惆怅而甜蜜的心事令少女失神乱了指法,琴音中不和谐的音律引起爱西丝的侧目,女祭司仍旧在机械地拨动细弦,但心神已不在演奏上,她凝望曼菲士的瞳孔里流溢着爱慕之情,不似宫内女官舞者们的简单倾慕,那是一种更加执着深刻的眼神。

“曼菲士很少主动注意女人,他怎么会认识奈芙丽丝?” 一双美目疑惑地敛起,斜向身边的亚莉,“给我盯着她。”

“是,公主。”亚莉躬身领命,将奈芙丽丝的样貌牢牢印在了眼底。

晚宴顺利结束,奈芙丽丝回到暂住地——卢克索的阿蒙神庙,跪坐于神的面前弹奏取悦他们的声音,并伴随曲调娓娓吟唱古老的情歌。

“在白天一直爱你,

在夜里,在黑夜的每一个绵长的时分,

我独自翻身,直到被黎明叫醒。

带着你的身影入梦,

炽热的情欲在我的深处生长。

你的声音神奇,让我的肉体有了唱歌的力量,

却没有你守在身旁。

我因此恳求黑暗,我心所爱的现在何处?

为什么要离开那个用她的爱去追随你的女子?

我心所爱的没有回答,我也深知我的孤独。”①

乌纳斯躲在纸莎草石柱后面,全神贯注地紧盯着远处的黑影,少女婉转的歌声也无法散发他高度集中的注意力。

爱西丝公主的忠仆,也是她宫中侍女的首领,女官亚莉端着要送给神庙的祭品却停下脚步不肯踏入殿内,她默默观察着奈芙丽丝,他知道的,她正在心里默默判断这个女孩有多少几率可能成为公主的情敌,除掉那些会威胁爱西丝公主爱情的障碍是她身为心腹的责任。

然而奈芙丽丝对即将到来的危险全然不觉,她沉浸在自己的世界,脑中全是那个深深迷恋的人的影子,对察觉殿外的视线毫无察觉,唇边那一抹淡淡的陷入爱恋的羞涩微笑为她增添了几分迷人的娇态,却也是带来危及性命的祸害。

幽幽叹了一口气,放下竖琴,奈芙丽丝在神殿的圣池中沐浴净身,然后上床睡觉,过了明天就得回卡纳克去,明天是最后一天,她必须以最美丽的样子出现在那个人眼前。

东方刚露出鱼肚白,奈芙丽丝早早起床,挑选了一件能完美凸显自己苗条身姿的亚麻吊带长裙,并精心梳理头发,为蜜色的肌肤抹上一层散发香味的油膏,使它看起来光滑细腻。她选择了一只以青金石、玛瑙、绿松石制成的莲花手镯来配合身上的清香,打扮完毕,对着水中的倒影旋了一圈,确认一切所有细节无误后,这才抱上心爱的竖琴踏向王宫。

又来到岔路前,看着曼菲士王子房间的方向发了一会儿呆,又犹豫地转通往爱西丝公主住处的走廊,昨天的晚宴,王子突然与她搭话,她清楚地看见了公主不悦的脸色。爱西丝公主和曼菲士王子是公认的天造地设的一对,他们的结合是神的旨意,也是历代埃及皇室的惯例。公主深爱着自己的弟弟,爱到不容许其他人随意靠近,可曼菲士王子毕竟是一位成年男性,又深得众多女子的芳心,总会有那么些漏网之鱼被王子宠信,而那些觊觎王子爱情的女孩全部莫名失踪的传闻她也是听过的,王宫侍卫首领兼近卫军长官霍尔队长查过几次,每次都不了了之,大家都心知肚明幕后指使者是谁,失踪的又是无关紧要的女子,也就没人去深究了。

应该……没有关系的吧?毕竟,她的心上人并不是曼菲士王子,若爱西丝公主问起,她是可以解释。明天回到卡纳克便不知道下一次来德贝会是什么时候……所以……让她再贪心地去看一眼,只一眼就好,那个暗暗爱了近两年的男子。

迈着碎步踏向走廊尽头,越接近曼菲士的房间她的心情便越发地兴奋,还有几步就会见到他了,每一次都是这样,在走出廊柱前他一定会出现,阻止陌生人接近王子的房间。

①出自古埃及新王朝,这首情歌名为《在白天爱你》

☆、晋江文学城独家发表

“好吧;若您信任他们的话,”米可直起身恭敬回禀;“公主;我觉得您与其回到德贝浪费时间金钱讨好那群贪婪的老头子;不如设法成为一个手握权势,令曼菲士王不得不迎娶的女人,比如,当上利比亚的女王。”

注视着嘉芙娜;眼角余光却一直没有离开过罗大臣;他的嘴角微微抽-动了一下,内心的惊异在米可眼中表露无遗。

嘉芙娜也有些吃惊;虽然她仗着父亲的宠爱在那个身为皇太子的异母弟弟面前一向骄纵蛮横,但是做利比亚的女王……她还从未想过。

“我听说您与弟弟素来不合,等他将来坐上了利比亚王的位置相信不会善待您,嫁给曼菲士王早日离开利比亚是个不错的方法,不过,说句不太好听的话,王的心终究在尼罗河女儿那里,就算真的屈从众臣劝诱娶您为妃也是看在与利比亚的联盟关系上,可是如果有一天,利比亚不再是默默坚强的后盾您想过会得到怎样的对待吗?”

嘉芙娜的脸色有些难看,她抿了一下唇,最终没有发出声音,米可走到她跟前,牵起她的双手:“公主,您不是一条依附在枝干上的无力藤蔓,您是一棵备受呵护的茁壮树苗,只要您愿意就会成长为傲视森林的苍天巨木。”

双手慢慢紧攥成拳,嘉芙娜的身体微微颤抖,米可看着她的眼睛继续认真说道:“听闻你的父亲疼爱您胜过您的弟弟,如果整个利比亚王国都成为您的嫁妆,相信是即使深爱妻子的曼菲士王也无法拒绝吧?或许,他还会给予你所需要的一切支持。”

嘉芙娜犹豫地偷偷瞄向奶妈和罗大臣,他们都沉默着一言不发,毕竟与一名外国人讨论这个非常不适合,而且利比亚王室姐弟不合的消息既然传到了埃及一个普通女官耳朵里,也是一件值得警惕的事。

扬起一抹浅笑,米可附□在嘉芙娜耳畔轻声低喃:“公主,您必须把命运牢牢掌握在自己手里,黄金有用尽的一天,此时还对您尽其所能阿谀奉承的人下一秒随时可能背叛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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