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引狼入室-第4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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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个荒唐的想法,只是因为你太累了!他下了结论,尽管他的心底隐隐有一个声音在提醒他那两瓣嘴唇的美好。
于是“情”商为零的上官赫飞睡着了,直到清晨。
上官赫飞在一阵叫声中醒来。
“懒猪!懒猪!”麻烦在他的枕边一边啄花生,一边点头叫他。
多嘴的鹦鹉!他无奈地摇摇头,穿衣下床。
“大哥,吃早饭了!”婉儿端着一碟热气腾腾的包子进来,笑道:“这可是我一早就到对面的铺子买的。”她容光焕发,语气很轻松,和平时没什么两样。
那当然了,为了掩饰一夜没睡好得到的奖赏——熊猫眼。她一大早就花了一两银子,跑了几条街才买到一份牛奶敷脸。不但要忍受牛奶的腥味,还要忍受麻烦的叫声:“妖怪!”为此她不得不又用一两银子的高价向掌柜买了花生米塞住它的嘴。
这样折腾半天,还能不容光焕发?
上官赫飞释然,昨夜果然是自己胡思乱想。他微微笑道:“小虎,我们吃完就出城去!我带你四处看一看!”
“好啊!好啊!”麻烦顾不得啄花生,兴奋得跳起来。
“闭嘴!”婉儿瞪它一眼,笑吟吟问上官赫飞:“大哥,薛重楼此人怎样?”
“这个!”上官赫飞沉吟片刻,“我也没见过此人,只是听军营一位书记提起过薛重楼在某县任上时官声清廉,想来他为人应该不错!不过……”
“你担心他是杜海天那样的伪君子对不对?”婉儿立刻猜到他的心思。
“对!所以我们不能贸然接近他!”
“那我们以什么身份接近他?”
“我们是兄妹关系出现。至于身份……就是商人,来参加商品交流会。我们先不动声色,看看他和杜豪的会面再说!”上官赫飞提出合理建议。
“好!”婉儿回答,心下悄悄想,商人参加商品交流会,建议本来不错,不过,别人问:请问做什么生意?
呃!这个么,这个么……
须知包袱里左数又数只有不到一百两银子,——除了昨夜用男色换的金镯子,那可是要留着吃红烧肉滴!
只好昂头,“我们兄弟俩是环球国际贸易无限公司董事长和总经理。这位是赫董,鄙人乃赫总。”
闪光灯,话筒,争先恐后的提问。
“请问赫总,什么叫环球国际贸易无限公司。”
“这个么……本公司业务涵盖全球,誉满世界!”
“贵公司主营什么业务?”
“业务……,本公司经营生活中必不可缺之物,详细情形请登陆公司网站。”不到一百两的银子做本钱,可以开个针线摊子卖些针头线脑什么的,难道不是生活中必需的不可缺的?少了缝衣针线,全民都裸奔去!
“请问赫董赫总,您二位年轻有为,又帅得冒泡,为什么要当钻石王老五?”一个眼镜女记者挤到跟前,推推鼻梁上眼镜兴奋问。
“生命诚可贵,爱情价更高!若为自由故,两者皆可抛!自由,自由,懂吗!”
“那么,有没有什么中意的姑娘?”眼镜女记者本着八卦到底的职业精神追根问到底。
“暂时没有!对不起请让让!”
“我有一个小九妹,今年二八年华,可以介绍给郝董认识一下……”眼镜女记者不顾众人推攮,奋力伸头。
小九妹,学祝英台!——胆敢打和我打一样的主意?婉儿大怒:“郝董不喜欢……”
周围顿时一片寂静。
片刻后掀起更高浪潮。
“听说郝董不喜欢女人,是不是真的……”一胖子举起相机拼命照相。
“听说郝总也不喜欢女人,是不是真的……”又一胖子举起相机拼命照相。
“听说你们兄弟是断袖分桃,是不是真的……”第三个胖子举起相机拼命照相。
第一卷
→第三十四节:岳婉儿的伟大志向←
城外十里亭。
亭上一副对联历经岁月侵袭已大半剥落,依稀还能辨清上面的字迹。婉儿饶有兴趣一字一句读上联:“月朗星空今夜断言无雨。”
“风寒露冷晚来必定成霜。”上官赫飞接着读出下联。
成霜!成双!
上官赫飞道:“原来是个谐音联!”他发现婉儿的脸有点红,“小虎!你是不是走得热了?”
“是啊!”婉儿用手扇着脸颊,“一路走来真有些热了!”
是不是天气热当然只有她自己知道。她用手一指前面:“那里有个茶亭,我们过去喝杯茶吧!”
“必定成双!”麻烦拍着翅膀叫。
这次婉儿不但没有怪它多嘴,反而突然大方起来,笑眯眯道:“麻烦饿了没有?我买花生米给你吃!”
“必定成双!必定成双……”麻烦决心把一年的花生米都挣齐。
于是在等候薛重楼的时间里,婉儿和上官赫飞非常的不枯燥。准确地说只是婉儿不枯燥,因为她一直在笑眯眯的充满爱心的喂麻烦吃花生米。而上官赫飞觉得有点枯燥,因为这段时间里,麻烦的嘴巴除了吃花生米,就是一直念叨“必定成双!必定成双……”
——听得他耳朵起了老茧,同时也非常纳闷,这鸟今天怎么这么爱学习?“情”商零分的上官赫飞一会儿又得到结论:麻烦昨夜唱艳曲让小虎剪了两根毛,所以今天洗心革面,发奋图强,力求做一个五讲四美的鹦鹉。主人婉儿看到它的进步非常高兴,所以用花生米鼓励它更上一层楼!
茶亭老板又拎着一壶茶笑眯眯走来,一边加茶一边恭维,“公子!你的鹦鹉真爱学习,吃东西时都在不停念诗!”
那是!这可是天下一等一的好鹦鹉。不仅长得靓,而且“鸟品”出众。
——突然间婉儿完全忘了胡说,艳曲等片段,只觉得麻烦是天底下最可爱的,跟主人最贴心的宠物。
时间在“必定成双!”,“麻烦真乖”的对话中度过,精力也在对未来成双的幸福生活的憧憬中打发——当然此君是岳婉儿!
上官赫飞低头喝茶,深邃的眼睛自乌黑的剑眉下射出光芒,密切注视着大路的动静。
过不久,大路尘土飞扬,宁德守备杜海天之子杜豪带一队家丁浩浩荡荡而来。
杜豪依然是昨天那身花哨的衣服,骑在高头大马上洋洋得意打量四周,嘴边含着轻佻的微笑。
“豪少爷,十里亭到了!”一精瘦家丁道。
杜豪懒洋洋勒住马头,“人还有一会儿到,就在茶亭等着吧!”
一行人下马。占据了婉儿和上官赫飞旁的几张桌子,那精瘦家丁拍桌子大声道:“老板,上茶!”
坏蛋来了!麻烦识趣闭上嘴。——歇歇也好!叫了一早上,口都叫干了。它叹息着耷拉下了脑袋——花生米味道虽好,可是来之不易啊!
婉儿和上官赫飞不动声色喝茶,对杜豪一行人来说,他们只是茶棚里喝茶的其中两个人,所以杜豪也没在意。
茶亭老板忙不迭跑过来:“几位大爷喝什么?”
“来几壶西湖龙井!”那精瘦家丁道。
“哎哟!大爷!本店小本经营,没有那些名贵的茶!”茶亭老板为难了。
“那你们店里最好的茶是什么?”精瘦家丁不悦,大约是因为豪少爷光临竟然没有好茶?
“只有……”茶亭老板刚开口就被打断。
“算了!”杜豪轻蔑地撇了一下嘴,“就来壶白开水!”
“豪少爷!”那精瘦家丁待茶亭老板送来白开水后,拉一条凳子凑到主子面前小声道:“那日我们在城里遇见那个冰山美人,昨日我在北城见到了!”
“哦!”杜豪两眼放出淫光。“在哪里,叫什么?”
“北城李家庄。昨天我刚好到北门办事,看到冰山美人和丫头买东西。我跟着她后面一直走,到了李家庄,亲眼见她进了一户人家。”
这个为虎作伥的狗腿子!婉儿和上官赫飞对望一眼。
“叫什么名字打听清楚了吗?”杜豪眼中淫光更甚,看得一旁的婉儿几欲呕吐。
“我打听过了,冰山美人叫李妙然,是李家庄李员外的独女。”精瘦家丁得意洋洋邀功。
“好极好极!”杜豪嘿嘿淫笑:“今天晚上我们就去夜访美人!”
采花淫贼!婉儿和上官赫飞再度交换眼神。
“不是要款待新县令吗?”精瘦家丁提醒杜豪。
“本少爷自会安排!”杜豪像吃了毒品,整个人已经兴奋得发起抖来。
无耻下流!上官赫飞收回鄙视的目光,突然发现对面的婉儿也微微发起抖来。
可怜的孩子!这么小这么纯洁,听到这样的坏事当然不习惯!上官赫飞怜惜地想。
殊不知他对面的可怜的孩子其实是兴奋得发抖。
——终于可以实现我的志向了!
什么志向!事情还要从几年前说起。且说有一天戴云寨寨主岳婉儿利用打劫之空隙时间游览县城时,在某书摊前看到一本书,书名曰《红衣女侠》。封面画着一个红衣女子,英姿飒爽,虎虎生威!不好意思形容错了!是虎背熊腰!汗!还是错了!是威风凛凛!在威风凛凛的女侠的小羊皮靴下,踏着一个哭丧着脸的面色苍白的男人。经翻书阅读,原来这男人是一个采花大盗,作恶多端被红衣女侠惩罚了。
最叫婉儿记忆深刻的是书里的最后两句话:清理坏男人人人有责!全世界妇女姐妹联合起来,把坏男人都灭种!
正义的戴云寨寨主岳婉儿看后,不由热血沸腾。一心要响应红衣女侠的号召。无奈——
活动范围有限!
尽管她冒着牺牲睡眠的沉重代价,昼伏夜出,每天蒙着面到附近村子视察,而且坚持一个星期之久,她就是遇不到一个采花贼,岂止是采花贼,小蜜蜂都没碰到过!
更为荒唐的是那几个村庄的村民不但不体会卧底的痛苦,还血口喷人,诬蔑蒙面的婉儿就是采花贼!有一天晚上甚至出动大批老头、青年、小男孩(老太太、半老太太、小媳妇、小女孩都事先躲进了地窖),闹哄哄打着火把大肆搜捕她……
多么刺伤人的自尊心!——一个大姑娘被人叫采花贼!
自那晚后,正义的婉儿就恢复了八点上床的好习惯。——她把志向深深埋进了心底!
所以这么好的机会送到面前,正义的戴云寨寨主岳婉儿怎能不激动!
——终于有机会实现志向——当一名外科医生了。
第一卷
→第三十五节:倾国倾城←
这里所说的外科医生,也就是我们叫的刀子匠,工作任务只有一个——就是把男人变成太监。
鉴于手术后果不可逆转,所以红衣女侠在书里反复交待:宁可放过一千,绝不错阉一个。
坏人也是人,也有结婚生子的权利,虽然大多数时候还是结婚的后果是生小坏人,但是也不能贸然将别人断子绝孙对不对!所以婉儿决定:捉贼拿赃,捉奸拿双,今晚本姑娘不睡觉了,跟着杜豪走一趟。
就在她带着客观而又公正的心情大发慈悲地地看着她未来的手术对象时,大路上来了一辆车,一辆毫不起眼的小马车。赶车的是一个牙齿都掉光的糟老头。
马车在茶亭前停下来,大概是想停下来喝茶,马车的位置恰好挡住了杜豪一干人的视线。
“喂!老头,你把马车往哪赶?”精瘦家丁吆喝。
老头子恍若未闻,收拾好马鞭准备下车。
杜豪不悦地哼了一声,那家丁立刻明白主子的心意。
“叫你呢!死老头子!把车停远一点!”精瘦家丁骂起来。旁边众狗腿子一起吆喝:“死老头子!聋了!”
“老汉今年六十八,耳不聋来眼不花!”糟老头抬眼看了看,漫不经心回答。
“死老头……”精瘦家丁和一干狗腿子顿时老羞成怒从座位上跳起来,骂骂咧咧。。
“是老头不假,不过离死还差几年!”糟老头仿佛没看见群魔乱舞,只管慢吞吞从车后拿出一个凳子放在马车前,漫不经心回答。
这老头有趣!上官赫飞和婉儿对望一眼,微微笑了!他们都已看出赶车老头虽然腰弯背驼,一双眼睛里却暗藏精光,算得上江湖上一流好手,真要论打十个狗腿子也不是对手。
“想找打……!”一众狗腿子挽袖捋拳,一边看主子的脸色,只等杜豪一声令下就要出手。
猖狂的奴才,谁打谁还不知道呢!婉儿笑咪咪想。
奇怪!这时狗腿子的主子却怔怔坐着,脸上流露出一种恐怖的表情。不知道为什么,他突然感到一种压力,一种无法言明的恐怖的压力,这种恐怖的压力压得他几乎喘不过气来。
当然!通常要做大手术的患者手术前压力大是完全正常的。我们完全表示理解。
众家丁还在叫嚣,没有主子的允许只敢在原地叫嚣。
糟老头还是好像什么没看见,什么也没听见,放好凳子后仍旧慢吞吞直起身来,撩开马车的帘子。
“老爷!下来喝杯茶吧!”
一个中年男士从车上走下来,微微望四周一望。
周围的叫嚣声立刻停住了。
优雅!这是婉儿脑海里冒出的唯一的词。中年男士只穿了一件普通的蓝色衫子,就这么随随便便往那里一站,全身散发出一股贵族气息,优雅的贵族气息,让人无法抗拒。
成熟优雅的男人!我一直喜欢的类型!婉儿立刻睁大眼“贪婪”的看。眼前中年男子五十岁开外,虽然衣着简单,却有着卓尔不凡的风度,与生俱来的贵族气质,他身上飘着一股淡淡的香味,郁金香的香味。香帅的香味,简直就像年华老去的香帅,岁月弥久,魅力更增。
“珊冷,下来喝杯茶吧!”中年男士开口向车内道,声音柔和浑厚,像温淳的陈年老酒。
茶亭里众人的眼光齐刷刷聚焦在马车上。
马车前面的帘子拉开,一位绝代佳人出现在众人眼前,盈盈秋水一转,茶亭众人立时屏住了呼吸,都只道好美!
——此女只应天上有,人间哪得几回见!
就连轻佻下流的杜豪和一干嚣张的狗腿子也愣愣呆在当地,不敢逼视。
那女子缓缓从车上下来,众人的目光不由自主跟着她移动,眼见她袅袅走到中年男人身边,展颜一笑:“爹爹!你累了吧?”声音如黄鹂出谷,婉转莺啼。
原来是父女俩!众人叹服,也只有这样的父亲才能生出这样绝色的女儿。
咳!天下竟有这样的美人!婉儿总算开了眼界。在这以前,她还一直以为自己应该就是集美貌与智慧于一体的化身,咳咳!不客气不客气!可是现在她顿时觉得自己身上有很多缺点,很多很多!首先就是那种绝代的风姿,举手投足间散发出迷人的气息,这点她好像做不到。还有就是温柔,咳!戴云山小魔女绝对缺乏的该死的温柔。
眼见在场男人一副失魂落魄的表情,她赶紧检查上官赫飞。
上官赫飞只是淡淡打量了美人一眼就眉头喝茶,他的眼睛竟没有盯在美人身上!
——窈窕淑女,君子好逑!这样一位天仙似的人儿站在跟前,不瞧白不瞧,为什么他竟然不瞧?
这个问题值得深究!
是不是已经对本姑娘心有所属,所以看百花都似杂草呢?还是觉得美女也远远不如我漂亮!嘿嘿!
我得儿意滴笑我得儿意滴笑!
——不对!他还不知道我是女的呢!
那么就是他情操高尚,目不斜视,坐怀不乱,咳!什么都好就是不要是短袖分桃……
——早知道就不开那样的玩笑了,害人害己害得自己有阴影。
“仙女姐姐!”麻烦哆哆嗦叫起来,不顾自己沙哑的喉咙。
麻烦的叫声吸引了中年男子和少女的注意,少女秋波一转,见邻桌坐着两个极为英俊的青年男子。其中一个高大健壮,英俊得令人窒息,只是面上表情过于冷峻严肃,拒人于千里之外;另一个体质瘦弱,俊俏秀美,一双乌溜溜的黑眼睛只管笑嘻嘻瞧着自己,她不由脸上一红。这一羞红更显得她的容颜娇嫩如花。
“仙女姐姐!”麻烦倾慕地叫。
这次少女看得清清楚楚,说话的是原来是一只可爱的大鹦鹉,不由嫣然一笑。
这一笑倾国倾城。满茶亭的人都魂飞天外,当然除了上官赫飞和婉儿。麻烦更是摇摇欲坠,站都站不稳。
色鸟啊色鸟!
第一卷
→第三十六节:鼠噬虫咬的破金镯子←
色鸟啊色鸟!一见到美女就昏了头。话说我也是美女为什么不追捧我!对这种重色轻“主”的鹦鹉,婉儿无限鄙视。
——取消一部分花生米,那是要用银子买的。她当即决定。
中年男人已经和少女在婉儿桌旁的另一侧桌上坐下,正在询问茶亭老板:“老板,到宁德县城还有多远?”依旧是一把柔和浑厚的嗓音。少女在喝茶,纤细的手指微微翘了个兰花指,姿势优雅迷人。
“还有半个小时就到了!”茶亭老板垂手恭恭敬敬回答,神情好像是下属回答上级。
“李三叔!先过来喝茶吧!”少女娇柔叫赶车的糟老头。糟老头向茶亭老板借了个桶,正在给马喂水。
“你们先喝吧,我不渴!”糟老头喂完水后从车后拿出一把刷子给马刷毛。
“赶了这么久的路,怎么会不渴呢!”中年男人温和道,“一会就到宁德,到了县衙再打理也不迟。”
糟老头依言放下刷子朝桌子走来。
——县衙!婉儿和上官赫飞对望一眼,莫非此人就是薛重楼。
简陋的马车,老迈的仆人,朴素的衣着,看来传言不假,薛重楼果然清廉。只是没想到,这位县令是一位如此优雅迷人的成熟男子。
——县衙!杜豪和一干狗腿子也回过神来,莫非此人就是自己要迎接的县令薛重楼。
漂亮的女儿,漂亮的女儿,。想不到这位县令竟然有这么貌美的千金。杜豪反复想。
今天晚上可以和佳人共进晚餐……杜豪如是想,嘴角“啪哒”流下一滴肮脏液体。赶紧用袖子擦了擦,起身乐颠颠向中年男士走去。
走到近前,杜豪整整花哨的衣服,恭敬向中年男人道:“可是薛县令?”三角眼斜斜瞟向一旁的少女。
糟老头咳嗽几声,端起一杯茶站起来,佝偻的驼背正好挡住杜豪的视线。
中年男士略略打量杜豪,片刻道:“你是……”
杜豪赶紧道:“在下宁德守备杜海天之子杜豪,奉家父令在这里迎接薛重楼薛大人。”
中年男士微微道:“我就是薛重楼。”
果然是薛重楼!
杜豪大喜,“今晚家父在天外天设下酒宴,邀请薛大人和小姐一同赴宴,为薛大人接风洗尘……!”刻意加上小姐二字。
岂料薛重楼一口拒绝了酒宴,“薛某刚到,怎好打搅杜大人!”说话的表情不温不火。
“家父对薛大人仰慕已久,特意吩咐在下来十里亭迎候大人,大人如果不去,小侄很难交差!”杜豪完全是官场上的老手,才认识就自称世侄拉拢关系。
别答应他!有阴谋!婉儿有些焦急起来,在心里无声呐喊。
上官赫飞依旧平静地观察薛重楼的反应。
薛重楼没有作声。
“家父说了,他在天外天等候薛大人,不见不散!”杜豪花言巧语。
薛重楼表现出犹豫,“这个……既然杜大人盛情相邀,恭敬不如从命!杜公子请先走一步,待我把小女安顿好就过来。”
别去!婉儿几乎想叫出声来。
上官赫飞不动声色,若有所思。
想什么想?优雅的薛县令就要踏进陷阱,还想什么?
事实证明上官赫飞的想法是对的。
跟在薛重楼马车后面回城后,上官赫飞对婉儿说:“你先回客店,我想到县衙打听一下!”
“到县衙打听?”婉儿瞪大了眼,“打听什么,怎么进去?”
上官赫飞笑了笑,“你先回去吧!”
“不行!我要跟你一起去,我要保护你!”婉儿拉住他。其实她想说:我要监视你。薛珊冷美得像天仙,我不放心你去偷看!
“放心!”上官赫飞道。咦!知道我不放心,更不让你一个人单飞!
“我要一起去!”
“回客店,这是军令!”上官赫飞使出杀手锏。
于是胡副将乖乖回到客店。刚坐下和麻烦扯了几句,忽然弹跳起来。“糟了!我还有件大事没办!”赶紧在口袋里摸几下,幸好还在!
“走吧!”她笑嘻嘻呼唤麻烦:“跟本大爷去逛当铺!”
“胡说!胡说!”麻烦纠正。可恶的鸟!一回大爷都不让本姑娘当!
一人一鸟行至当铺门口,婉儿停住了脚步。
这条街挨着就有好几家当铺,上哪家呢?
先上门最大装修最豪华的那间,。婉儿大步流星跨进当铺。顾客就是上帝,岂能不理直气壮!
当铺里有几个柜台。有两个柜台前都有人在当东西。一个柜台上摆着几件旧衣服,那典当的活计在大声唱:“鼠噬虫咬,破衣服一件,三文钱……”;另一个柜台上放着一斗米,典当活计大声唱:“鼠噬虫咬,破米一斗,一两银子……”
第三个闲空的柜台后趴着一个胖胖的活计,正在打瞌睡。婉儿走到跟前,敲了敲柜台:“当东西!”
“当金镯子!”麻烦扣扣柜台。
那伙计抬了抬眼皮,“当什么?”
“金子!”某人兜里有钱时说话总是理直气壮,声音洪亮。金镯子值钱,所以更理直气壮。
“拿来看看!”那伙计懒洋洋。
婉儿从口袋里小心翼翼摸出个布包来,打开一层,再打开一层,又打开一层(金子可是贵重玩意儿,当然得小心收藏),终于露出个大金镯子来!上官赫飞牺牲手臂上的若干个细胞(那日回客店后,他用消毒水反复清洗被老鸨摸过的地方,皮都擦破了,自然死了很多表皮细胞)换来的大金镯子。
她把来之不易的大金镯子轻轻搁在柜台上。
当铺伙计拿起来对着光线瞧了瞧,长声道:“鼠噬虫咬,破金镯子一个……”
“等等!”婉儿打断他。“老鼠和虫子也咬金镯子?”
“怎么不咬,是个东西它都咬!”伙计斩钉截铁。
“这金镯子还是八成新,怎么叫破金镯子?”
“进当铺的东西都是破烂,要真有用的着的,你也不会拿来当了不是!”伙计说得头头是道。
NND!敢情所有东西进了当铺就贬值,快跑,别把自己也搞贬值了!
心里虽这样想,奈何行囊紧张,脚步还是踏进了其余几间当铺。货比三家,看看谁的价钱出得高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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办了个调查,看看美人们喜欢书中的谁。
鉴于有一只鹦鹉参加活动,所以叫生物调查。
喜欢谁哩?我喜欢那只八卦的鹦鹉啦!
第一卷
→第三十七节 … 一只缺德鸟引发的公愤1←
比较的结果是:天下当铺一般黑!
所有唱词都是:“鼠噬虫咬,破金镯子一个……”完了是一幅爱当不当的表情。
算了算了!反正这大金镯子也没花本钱,就出卖了点男色。能够当两百两银子也不错了!何况此行还让麻烦学会了一项技术,就是长声吆喝:“鼠噬虫咬,破果子一堆……”
——这是经过一个水果摊子时叫的,胖胖的摊主怒目相视,婉儿只好加紧离开。
“鼠噬虫咬,破画一张……”
——这是经过一个书画摊子时叫的,落魄的街头艺术家泫然欲滴,婉儿赶紧递给他一张纸巾。
“鼠噬虫咬,破肉一斤……”
——这是经过一个猪肉摊时所叫,高大的屠夫操起杀猪刀,婉儿拔腿就跑。
“鼠噬虫咬,破人一个……”
——这回是对着一个老姑娘叫,婉儿赶紧捂住麻烦的嘴……
就在婉儿因为一只缺德的鸟引发的公愤而在宁德县城内陷入……时,上官赫飞正静悄悄地伏在县衙后院薛县令的厢房中偷听。
新县令驾到,县衙中的人都忙得人仰马翻。
有帮忙搬东西的。尽管薛县令只有很少几件行李,却来了至少几十人帮满搬运,这些人中有县丞的儿子侄子,衙役的儿子侄子,每人至少搬了超过一公斤以上重量的物品。——没办法!僧多粥少啊!
也有前来拜见叙旧的。尽管薛县令不是本地人,他却惊讶地发现,在宁德有很多他的本家,他母亲的本家,甚至还有他亡妻的本家……
在这种混乱的情况下,上官赫飞发现糟老头状的李四一直守在后院,警觉地打量来往的人群。要混进去比较难,可是李四再精明也只长了一双眼睛,所以在李四盘问一个可疑的人时,他扛起一个箱子施施然走进后院,随后在厢房的大梁上潜伏下来。
看来,我们正直的铁金刚已经偷听上瘾了!近朱者赤近墨者黑那!
薛重楼匆忙应付完一干县丞、衙役、乡绅后,疾步走到后院。
“四哥!”他温和地喊糟老头,糟老头李四心领神会,跟着他来到厢房关上房门商量。
奇怪的事发生了!踏进房门,李四佝偻的腰立刻直起,两眼射出精光,这时的李四哪里还有半点糟老头的样子,完全是个武功修为很高的武术行家。
“四弟!今晚之宴依你看……”薛重楼缓缓踱步,保养得很好的修长的手无意识地拨弄着左手中指上的一枚白玉戒指,他显得心事重重。
“我和你一起去!”李四简短回答。
“不妥!你若是去了我的安全自然无恙,可是我不放心珊冷一个女孩子在家……”薛重楼修长的手指已然纠结起来,摇头道。
李四不语。
“只要我不露声色,想来杜海天也不会对我起疑心。”薛重楼沉默片刻,微微一笑:“第一次见面,他应该不至下毒手。”
“他若邀请你去青楼你怎么办?”李四凝重道。“杜海天一贯在青楼拉人下水,以结盟勾结倭寇。”他顿了一顿,似乎在想下面的话该不该说,终于还是说了出来:“你忘了上任知县之死!”
“我怎么会忘!”薛重楼沉静的面庞起了几丝涟漪,步子仍是丝毫不乱,他轻轻拂了拂衫子上的褶皱,在屋内竹椅上坐下来。“他因为因为拒绝去青楼买笑,在接风宴上被下了忍者密制的慢性毒药,遍寻解药不得,一个月内毒发身亡。”
好毒的杜海天!饶是上官赫飞常年征战沙场,见惯刀光血影,也禁不住激泠泠打了个寒颤。
“可惜五弟不在这里!”李四叹口气道。
听到这里,上官赫飞有些明了。薛重楼此次上任多半与调查杜海天勾结倭寇有关,看来自己的判断没错。在茶亭里,他发现薛重楼与杜豪谈话时颇为警觉,所以料想薛重楼答应赴宴一事定有蹊跷。如此看来薛重楼与自己方向一致,倒可以联合起来。
——只是该在什么时机呢?
“不入虎穴,焉得虎子!”薛重楼抬起头来望着李四,那眼睛是柔和明亮的,然而里面却闪着一丝坚定的光芒,“我一定要会一会这个勾结倭寇的败类。”微微又笑了笑:“四弟不用担心,我会见机行事!”
——看来今晚又要上天外天吃香喝辣了,上官赫飞有点发愁,他知道银子好像已经剩下不多了!
早知道昨晚就叫小虎多偷点……
上官赫飞怀着对银子的遗憾回到客店。
他觉得有点奇怪,地字号客房黑漆漆的没有点灯。
——难道小虎出去了?他边想边推开房门。
黑暗的客房中,一个黑影蹲在角落里在弄些什么。见房门打开,黑影迅速站起来。
这是个传说中经常出现的妖怪。月光下,黑影披着长长的蓬乱的头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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