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朗月笑长空by耳雅-第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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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玉堂点点头,跟展昭一起往外走。“猫儿,我觉得这样找不是办法。”
“我早就觉得不是办法了,但是也没辙。”展昭无奈,“一点线索都没有,所以只好出来逛逛。”
“你说,绿色的眼睛,会不会不是字面上的意思?”白玉堂问展昭。
展昭想了想,点点头,“也有可能,不过你能想出来是什么意思么?也不知道究竟在哪儿闹天灾,包大人这几天满嘴泡寝食难安的。”
“唉……我比较担心的倒不是方位,而是灾害的种类。”白玉堂有些无奈地道,“你想啊,邪佛手上的地图其实挺清楚,虽然不能具体到哪个城哪个村,但能八九不离十,关键是不知道他什么灾害……如果测出来是天山一带,那你说是雪灾还是山崩?”
展昭点点头,这一点的确让人头疼。
“对了。”展昭突然问,“会不会绿色的眼珠是个东西?”
“东西?”白玉堂一愣,问,“你是说,绿色的眼珠子不是长在人身上的眼睛,而是一个具体的东西?”
“预言就说少年有一个绿色的眼睛,也未必是长了个绿色的眼睛,你想啊,开封府那么多人,如果有个少年长了绿色的眼睛,那早传得沸沸扬扬了。”
“嗯……”白玉堂点头,道,“那绿色的眼睛会是什么?珠子么?”
“我也就随便猜猜。”展昭道,“说不定,开封府还有些少年,是我们没见过的呢。”
“乞丐什么的都查了……除非……”白玉堂说到这里,有些欲言又止。
“除非什么?”展昭问。
“除非,是常年呆在我们找不到的地方的那些少年。”白玉堂道。
“什么地方?”展昭不解,“是大户人家的下人?”
白玉堂摆摆手,道,“这次下的可是皇榜,大户人家要是真有这样的孩子,早就供出来了……我是说,跑不出来,然后关他们的人又不敢将他们送出来的那些少年。”
“人贩子?”展昭皱眉。
白玉堂点点头。
“开封应该没有明目张胆卖孩子的。”展昭想了想,道,“暗地里么……就说不准了,还有一些小倌馆,很有可能。”
“我也觉得那个地方挺可疑的。”白玉堂笑了笑,“你想啊,有绿眼珠的人如果是个小倌,肯定没法出来,就算有嫖客知道,那也不会往外说,这可比不得嫖妓,说出来了,不等于告诉别人自己养小倌?”
展昭听后点了点头,不过似乎还是有些不满,道,“其实有什么区别,小倌也是人。”
白玉堂笑了,道,“我也没说他们不是人。”
展昭摆摆手,道,“我知道,我不是说你,是说那些明明喜欢还不把别人当人的人。”
白玉堂伸了个懒腰,道,“唉……这年头多得是薄情寡性的,还能说什么。对了猫儿,开封最大的小倌馆在哪儿啊?”
展昭眯着眼睛看了白玉堂一眼,摇摇头。
“不是吧?”白玉堂睁大了眼睛看展昭,“你不知道?”
展昭皱眉,道,“白玉堂,你以为我和衙役一样每天巡街查人头?那些飞贼小寇我都不用管的,我的任务是保护包大人,还有查大案子!”
白玉堂挑了挑眉,问,“那为什么你总是在巡街?”
“呃……”展昭犹豫了一下,小声嘀咕,“巡街比较有趣……”
“猫!”白玉堂瞪他,“你玩忽职守,你不是出来巡街的,你是出来逛街的!”
展昭被说到了痛处,立刻眼皮跳了两下,“你别乱说,我是自己的事办完了,然后协助张龙赵虎他们巡街!什么玩忽职守,我这叫尽忠职守!”
白玉堂哭笑不得地看他,“你就编吧,都把你传得一副劳心劳力的样子,其实你似乎偷偷溜出来透气的。”
“走吧。”展昭装作没听见,转身就走,“我们回府问问那些衙役,开封低头上哪儿有小倌馆。”
“等等。”白玉堂拽住展昭,道,“我知道有个人,她比那些衙役还清楚。”
“谁?”展昭不解。
白玉堂指了指城西的一处高楼,楼上红红的琉璃瓦,看起来特别的醒目。
展昭有些无力,道,“红翠楼?你要去妓院问啊?”
“问问九姑娘,说不定有线索,这一带的那片娼馆窑子,没有比她清楚的。”白玉堂笑呵呵往前走。
展昭跟在他身后,凉冰冰说,“对啊,差点忘了你白五爷风流倜傥,红颜知己满天下。”
白玉堂看了展昭一眼,笑着凑到他身边,问,“猫儿,吃醋啊?”
“我吃什么醋。”展昭白了他一眼,“我也认识九姑娘,我还在她那儿住过呢。”
“你说什么?”展昭的话刚说完,白玉堂突然变了脸,伸手一把抓住了展昭的手腕子,用力之大,疼得展昭一激灵。
“你干嘛那么大力?”展昭将手抽回来,有些不解地看白玉堂。
白玉堂双眉微皱似乎很不高兴,道,“你怎么上她那儿过夜?你不是不近女色的么?”
展昭愣了一下,才明白过来白玉堂说什么,脸通红,瞪眼道,“你想什么呢?我那次捉贼,借她的院子埋伏过!还有啊,什么叫不近女色,我又不是和尚!”
白玉堂听后,才莫名地心头一松,才有些纳闷,刚刚那五雷轰顶的感觉是怎么回事?就算这猫儿逛妓院又怎么了,自己反应干嘛那么大?
“你反应干嘛那么大?”展昭明白了白玉堂的话后,也有些动气了,心说白玉堂以为自己跟他的红颜知己过夜了,所以这么生气啊?为了个女人跟自己翻脸——没义气。
“呃……”白玉堂有些尴尬,他心里现在乱着呢,他有些闹不明白刚刚生气究竟是因为九姑娘还是因为展昭……呃,反正不是因为九姑娘,那丫头只是个朋友而已。
展昭看了白玉堂一眼,心里莫名火起,至于气成这样么?!不理他,往前走。
“猫儿。”白玉堂见展昭似乎不高兴,就赶紧跟上去, “抓疼了?”边问,边要伸手过去看他的手腕子。
展昭抽回手,道,“你少来,我又不是姑娘,抓一下就抓坏了啊,留着对你的九姑娘吧。”说完,接着往前走。
白玉堂皱皱眉,心说这么猫好大火气——不对,是好大醋味!
第五十三话 问,问案红翠楼
展昭和白玉堂一起并肩往红翠楼走去,展昭天生就不是小气的人,很难有事情能让他不高兴一会儿的,跟朋友就更不会动气了,唯独这回,似乎还有些小气闷。
白玉堂一路瞄了展昭好几眼,他现在心里也有本糊涂账,自己干嘛因为展昭在红翠楼过夜而大动肝火,不过他向来也不是个计较的人,想不明白了也就不想了,只是和展昭并接走着,展昭不理人,还是有些别扭的。
眼看就快到红翠楼了,白玉堂突然伸手一指上方,说,“猫儿,你看!”
展昭让他吓了一跳,赶紧抬眼顺着他手指的方向看过去,就见天上除了云彩什么都没有。展昭还特意仔细地看了两眼,不解地转脸看白玉堂,问,“看什么?”
白玉堂一挑眉,“云彩!”
展昭更纳闷了,仰脸仔细看天边的那一块云彩,问,“云彩怎么了?”
“像不像只猫咪?”白玉堂笑问展昭,“吹胡子瞪眼的正生气呢。”
展昭白了他一眼,又看了看,心说这耗子尽胡说,哪儿有什么吹胡子瞪眼的猫?
“猫儿。”白玉堂笑眯眯问展昭,“要不然,你帮我问问那只猫,什么时候生完气?”
展昭挑挑眉,看白玉堂,就见白玉堂笑着瞅他呢——这耗子叫他别生气呢,服软了。
要白玉堂服软可不是件容易的事情,展昭跟他打过交道那么久自然知道,白玉堂横着呢,霸道至极,基本没有认错的时候,今天虽然换了个法儿,可也是在跟他说软话呢。展昭本来就好脾气,自然不会跟他计较,道,“红翠楼到了,你进去还是在这儿接着看猫咪?”
白玉堂见展昭脸上有了笑意,心也安了,不过脑袋里更加乱,他就纳闷了,怎么这猫高兴不高兴,对自己那么重要么?
两人可没大摇大摆地从正门进去,而是走的后门。
白玉堂让展昭拉着往后门走,觉得别扭,就道,“猫儿,这是干什么啊?逛个妓院还要走后门?”
展昭摆摆手,道,“哎呀,你不知道,红翠楼里经常会有些地方乡绅或者官员什么的,咱俩是暗访,别让不相干的人知道!”
白玉堂皱皱鼻子,道,“讲究还不少。”
到了后门外,展昭拍了拍门,不久,就有一个护院摸样的大汉走过来打开了门,起先还挺凶悍的表情,一看到展昭和白玉堂就立时软了,赶紧赔笑道,“呦,这不是展大人和白五爷么。”
“九姑娘在么?”展昭问那护院。
“在在!”护院赶紧点头,道,“老板娘正在楼上晒太阳呢。”
展昭和白玉堂对视了一眼,走进了红翠楼的后院,从外头上了楼梯,走向顶楼那间独立的小阁楼。
两人走到楼顶,就见房间的大门敞开着。
这小阁楼相当的雅致,里头珠帘香绸,一看就是个姑娘的闺阁,只可惜白玉堂和展昭心知肚明,这里头住的那个姑娘可太厉害了。
两人往里一看,就见里头窗边的一张躺椅上,一个穿着一身红,罩着白沙外衫的年轻姑娘坐在那里打瞌睡,手上抱着一只白色的小狗,正在晒太阳,旁边好些姑娘都或坐或靠,有的写书法有的在弹琴……
白玉堂瞄了展昭一眼,挑挑眉——这哪儿像什么妓院啊。
展昭笑了笑,两人出现在门前,自然是引起了里头姑娘们的注意。
“啊!”姑娘们抬眼一看,立时高兴得叫了起来,赶紧过来给两人道万福,“展大人~白五爷~”一个个叫得那个甜哪,甜得展昭和白玉堂牙都倒了,不自觉就打了个寒颤。
这时候,九姑娘也醒了,搂着小狗捏着耳朵,很豪迈地架着腿问,“哟……我说今天早上起来左眼皮跳呢,原来有贵客啊。”
展昭和白玉堂微微一笑,对她道,“九姑娘别来无恙。”
“好说好说。”九姑娘笑呵呵,对那群盯着展昭和白玉堂擦口水的姑娘们道,“行了,别看了,再看也带不走,快去招呼客人去,别光吃不干活啊!”
一群姑娘无奈地看了九姑娘一眼,齐齐道了声,“是……”就转身别过了白玉堂和展昭,一步三回头地下楼了。
“进来坐吧。”九姑娘赶紧招呼两人进屋坐下,边对楼下喊,“黑子!上茶!”
“哦!”楼下一个五大三粗的汉子答应了一声,叫丫鬟上茶。
展昭和白玉堂在桌边落座,九姑娘也过来往两人对面一坐,道,“无事不登三宝殿,我这地方可请不起你门两尊神,是有什么事情想问我吧?”
展昭和白玉堂对视了一眼,都点点头。
说到这红翠楼,就不得不说说,眼前这位九姑娘。
红翠楼是开封最大的一家妓院,生意兴隆。其实白玉堂说得一点都不错,红翠楼的姑娘们,从来都不是那种整日以泪洗面的窑姐儿,而是个顶个的千金小姐。这些姑娘是卖艺还是卖身,或者什么都不卖,都由她们自己说了算,上这儿来的,也大多是些达官贵人,来这儿未必是为了美色,而是图个开心。如果窑姐儿真的相中你了,你俩想怎么样都行,讲究个你情我愿。
红翠楼是个奇怪的地方,长年救济那些无家可归的可怜姑娘们,谁要有了中意的对象,楼里非但不用她赎身,还能给她筹备嫁妆,因此,楼里已经有好几个姑娘都嫁给了开封挺有名的富户,而红翠楼就是她们的娘家。这红翠楼也成了受难女子的避难所,一大帮子姑娘总是聚在一起,整天欢欢喜喜。
而这一切,都要归功于眼前这个有几分豪爽之气的女子,九姑娘。
这九姑娘原是个江湖人,武艺了得,为人热辣,喜欢与男子们调情嬉闹,琴棋书画样样精通,人也漂亮。她好打不平,专门救一些被欺负的女子,久而久之,渐渐地人越来越多,就筹钱在开封弄了块地皮,做起了生意。
只是那些姑娘们一商量,都没什么特长,所以便开起了妓院。
这红翠楼有三大规矩,第一条规矩,姑娘最大,进来的人任凭你是达官贵人还是皇亲国戚,都是一样的,姑娘不愿意,绝对不能勉强。第二条规矩,闹事会被打!这里的姑娘大多都是九姑娘教出来的,功夫了得,谁要是把姑娘惹急了,挨打是你倒霉。第三条,就是救济所有受苦的女子。
说来也奇怪,红翠楼刚刚开出来的时候,几乎天天都得打架,大多都是姑娘们打嫖客,一群打一个,追得满屋子乱窜,可是久而久之,就来了好些雅客。他们大多还有些官爵,跟姑娘们谈天说地,品茶听曲,红翠楼的生意也是越来越好。
几年下来,红翠楼成了一个雅致的地方,官员们也敢大大方方地来,同样是逛窑子,如果逛的是红翠楼,就不会有人说三道四。最后连皇上都知道这个地方,听说是救济落难女子的,便钦赐嘉奖。因此这红翠楼即通朝堂又通江湖,成了个了不得的所在。
展昭和白玉堂跟这九姑娘的熟识,则实属有趣。
九姑娘人生有一大嗜好,就是结交天下美男,只要是美男子,她都喜欢,都要跟你做个朋友,说上几句话。
说到天下的美男子,白玉堂自然是大名鼎鼎。九姑娘千山万水跑去了陷空岛,千辛万苦找到了白玉堂,看了一眼之后大呼过瘾,把白玉堂弄懵了。白玉堂见此女子甚为特别,一点都不小家子气,就坐下聊了聊喝了杯酒,一聊之后,发现臭味相投,于是便成为了好友,有空就聚到一起喝酒。
而跟展昭的熟识,则是因为那年展昭初入开封当官,抓一个采花大盗。那大盗好像是盯上了红翠楼的姑娘,连连害人,但是他轻功极其高强,九姑娘抓不住他,最后没辙,只能去开封府报案了,展昭就上门埋伏抓贼。
那九姑娘起先听说来的是展昭,也没太在意,毕竟江湖传言都说展昭是个膀大腰圆的大汉子大英雄。九姑娘对大英雄很待见,但是不待见大汉,她喜欢英俊潇洒玉树临风的大英雄,你是大英雄但不是美男子她就不稀罕,你若是美男子即便不是大英雄她也稀罕!所以起先她有意避开展昭,让他在自己闺阁里守着,等那个采花大盗。
当晚,那采花大盗真的来了,被展昭一顿打抓住了扔下楼。姑娘他们操着刀出来,说要先阉掉那个采花大盗。
到了楼前,看到从楼上下来的展昭,所有人都傻了。
九姑娘当时盯着展昭看了良久,问,“你是采花贼?”
展昭被她说乐了,指了指摔在一旁的一个猥琐男,道,“他是。”
九姑娘转脸看了一眼,觉得这男的真猥琐,抬腿,一脚就将人踹晕了,心里头那个后悔啊,白白浪费了这么个美男子一个人独守空闺抓贼,早知道她就留下来陪他了。
展昭见人也抓住了就想走,却听九姑娘道,“不是他!”
“不是?”展昭大吃了一惊,心说难道采花贼还有别人?
“对啊!还有别人呢!”九姑娘赶紧拉展昭上楼,让他守到明天早上,自己则是在房间里,盯着展昭上看下看,边看边啧啧,心说江湖传言害死人,自己当年还不知道因为这种传言错过了多少美男子呢……
不过据说这种想法在她慕名找到北侠欧阳春后被彻底打破了,九姑娘成为了江湖传言的坚定奉信者,并且逢人就说,北侠是现实,南侠是传说!
众人落座喝了口茶,白玉堂和展昭就开门见山,问,“九姑娘,向你打听个事情,你知道有绿色眼珠的少年么?”
九姑娘一愣,眨眨眼看两人,“绿色眼珠?”
第五十四话 戏,心里没别人
“有没有注意过?”白玉堂问,“绿色眼珠的少年。”
九姑娘看了看白玉堂,又看了看展昭,笑道,“来这儿的男人,看到姑娘眼珠子都是绿的,当然,你俩除外。”
展昭和白玉堂有些尴尬,展昭到,“呃,我们说的是,平时不容易见到的少年。”
“哦……”九姑娘笑着点点头,道,“你俩说那些小倌是不是啊?”
展昭和白玉堂都点点头。
“那个要是你俩去找的话,我可以带你们去。”九姑娘大大方方地说,“不过,估计他们看到你们,眼珠子也都是绿的了。”
展昭眨眨眼,看白玉堂,似乎有些不解——为什么看到咱俩眼珠子会变绿?
白玉堂无力地朝天翻了个白眼,对在一旁坏笑的九姑娘道,“说正经的,见过没?”
九姑娘耸耸肩,摇摇头说,“真没见过,这世上有人长绿眼珠子的么?”
白玉堂和展昭对视了一眼,都觉得有些丧气,不过也没话可说,的确少见。
“嗯……我倒是见过一个青眼圈的小倌。”九姑娘单手支着下巴,道,“眼眶的地方有一圈青色的痕迹,不知道是不是你们说的那样,总之看起来就跟眼眶子上有快绿色的斑纹似地。”
展昭和白玉堂对视了一眼,觉得这个跟绿眼睛倒是搭点儿边,但是好像又不是那么回事。
“要不然,去看看吧?”展昭提议。
白玉堂点了点头,九姑娘站了起来,看了看两人,道,“你俩去过小倌馆没有啊?”
展昭很老实地摇摇头,白玉堂想了想,也摇摇头。
展昭眯着眼睛看他,问,“你干嘛要想一想啊?”
白玉堂失笑,道,“咱俩上次去的那个赌船,上头不就是有小倌的么?”
展昭眨眨眼,松了口气点点头,“对哦……”
“那就走吧。”九姑娘抱着那条白色的小狗,晃晃悠悠地跟展昭和白玉堂下了楼,还没出门,就听到后头一个伙计追了出来,道,“老板娘。”
“干嘛?”九姑娘回头,就见那伙计有些为难地看了展昭和白玉堂一眼,然后凑过来低声说,“有人闹事。”
“打出去。”九姑娘眼眉一竖,“瞎了他的狗眼敢在我楼里闹事。”
“是……是庞国舅。”伙计小声说。
九姑娘一皱眉,道,“哪个胖国舅啊?”
展昭和白玉堂则是对视了一眼,估计是小螃蟹闹事。
“安乐侯,庞煜。”伙计告诉九姑娘,“他要您陪他去喝酒,我们说九姑娘不接客的,他就闹上了,说我们不识抬举,还动手打人了。”
九姑娘微微皱眉,道,“他以前从来没来过,今天怎么来了?”
“不知道。”伙计摇摇头,道,“老板娘,怎么办?”
“他打伤人了没有?”九姑娘问。
“打伤人了。”伙计点头,道,“端茶的小六被摔了,然后砸坏了好多东西。
“你让人拖住他,然后去开封府报官!就说国舅爷仗势欺人在红翠楼闹事打人,还强迫红翠楼的姑娘陪他!”九姑娘无所谓地说着
展昭和白玉堂就抽了口气,心说——这丫头够狠的啊!
说完,九姑娘转身对展昭和白玉堂道,“走,咱们从后面走。”说完,依旧抱着小狗,扭搭扭搭地走在了前头。
展昭和白玉堂跟着她往前,展昭突然问,“庞煜以前来闹过事么?”
九姑娘摇摇头,道,“庞煜从来没来过。”
“这小螃蟹不是出了名的好色么?”白玉堂有些吃惊,“我还以为他是常客。”
“呵……”九姑娘笑了笑,道,“五爷,我们这儿的姑娘大多卖艺不卖身的,雅客们才喜欢上这儿来呢,那些登徒浪子好色之徒,哪个愿意上这儿来受气受不待见的?
白玉堂和展昭对视了一眼,白玉堂问九姑娘,“得罪了那小螃蟹不要紧么?用不用我帮你处理?”
九姑娘一愣,回头看白玉堂,道,“五爷,给您提个意见,别处处留情行么?您随口那么一说,姑娘家要当真的……您薄幸寡情可是出了名的了,知道有多少姐妹为了你守身如玉痴痴等着,夜夜望月伤怀么?”
白玉堂一惊,展昭则一脸不赞成地看他。
见到展昭的眼神,白玉堂哭笑不得,道,“猫儿,你看什么?我什么都没干!”
展昭甚为不满地小声嘀咕了一句,“死耗子,处处留情!花心耗子!”
“我没有。”白玉堂紧着跟展昭解释。
九姑娘回头看着两人,眼珠子一转,微微一笑,道,“五爷,您还真别说你没有……就拿刚刚那无缘无故想帮我出头这一点来说吧,换了第二个姑娘,人都会觉得您怎么如此多情仗义,怜香惜玉呢?再加上你人见人爱的样貌……跟你喝杯酒,您妙语连珠逗人一乐,文采好武功好,把人迷得神魂颠倒了,就潇潇洒洒地绝尘而去,那姑娘们岂不是要日日对你思念不已?再看到别的男子,第一件事就是拿来跟你比,一比就发现一个是泥巴糊不上墙一个是天上的云彩抓不住影……姑娘岂不是要这辈子都嫁不出去了,这样的我可就认识好多个,都是好姑娘啊,五爷,作孽太多。”
白玉堂让九姑娘几句话说得哑口无言,展昭则不满地看了他一眼,良久憋出一句来,“不可原谅!”
“我……”白玉堂白了展昭一眼,也说不上话来,只得道,“算了……”
“不过啊。”九姑娘却还不放过他,只是转过脸,对展昭说,“展爷,您跟五爷那么熟,知道他心里有人么?”
白玉堂和展昭同时一愣,转脸看九姑娘,异口同声问,“有人?”
“嗯。”九姑娘点点头,道,“好多姑娘都说,白五爷其实心里有人,而且总是走到哪儿,都惦记在心里,不过似乎那人并不把他放在心里,弄得他日日夜夜牵肠挂肚,总是心事重重,再好的姑娘,也入不得他的法眼了。”
展昭眨了眨眼,转脸看白玉堂,小声问,“你有心上人了?没听你提起过啊。”
“呃……”白玉堂张了半天嘴,良久才说,“我也头一回听说这事儿。”
九姑娘嘿嘿笑了笑,道,“展爷,看来五爷不肯告诉你呀,我还以为你俩是好兄弟,没准知道呢,想着要是问出来了,可得看看那个让五爷苦等了那么多年的大美人,是个什么样子的……我想着铁定跟天仙似地,也好让我告诉别的姑娘,叫她们死了那份心,别再等着五爷了,找其他人嫁了吧。”
展昭转回头,看白玉堂,眼里似乎有些疑惑,就问,“你说来听听?那些姑娘真无辜,别害人啊。”
“猫儿……”白玉堂欲哭无泪,道,“你别听这丫头胡说八道行么,我心里哪儿有……人。”白玉堂说出那个人字来,看了看展昭,觉得有些头疼,摸摸头,道,“换个话题行么?”
展昭微微眯起了眼睛,看白玉堂,心里想着,白玉堂欲言又止的样子……莫不是真的有心上人了?
展昭一方面吃惊,一方面又有些别扭,心里想着,这天下还有这样的人,竟然无视白玉堂,让他整日挂念?好奇那人的同时,展昭心里却也隐隐的有些失落,究竟在失落些什么,他也弄不明白,总之就是低头走路不说话了,脑袋里乱糟糟。
白玉堂更是混乱,九姑娘刚刚的话绝对属于胡说八道,但是说到自己心里有人没人——到底有人没人?好像是有人,不是……是有猫……没其他人啊?那只猫……
白玉堂突然觉得摸不着头脑,的确有时候离了开封,时时会想到展昭,哪怕是自己在大漠遇到风雪,临死前想到的也还是没能喝了埋在这猫儿院子里的那坛子梨花白,有些可惜。不过他想的是梨花白……虽然梨花白要跟猫儿一起喝,才比较带劲……但他想的绝对是梨花白,不是猫!
九姑娘见两人一脸凝重地低头胡思乱想,挑起嘴角笑了笑,又走到了展昭身边,道,“展爷,您呢?她们都说,您也有心上人了!”
“什么?”展昭和白玉堂一起问出口,瞪大了眼睛,像是说——我怎么不知道?
“展爷。”九姑娘接着笑,道,“你不知道吧?您偶尔从这红翠楼前经过,可有不少姑娘,天天等着就为了看你这一眼呢。”
展昭一皱眉,问,“看我做什么?要申冤?还是有事情要我帮忙?”
“呵……”白玉堂忍不住笑出了声,转脸看别处,嘀咕了一声,“呆猫。”
“不过啊,展大人您是不是已经成亲了?”九姑娘突然问。
“哈?”白玉堂比展昭还先问了出来,“成亲了?和谁成亲的?”
展昭皱眉看白玉堂,道,“没有的事!我哪儿成亲了,再说了,我成亲能不告诉你么?我还要请你喝……喝喜酒……”展昭就见白玉堂脸色有些阴测测的,自己说话也没什么底气,最后只小声补充了一句,“我没成亲呢,心里也没别人,不像你。”
听了展昭的话,白玉堂的脸色立马好了点,又走了两步,也小声说,“我也没……心里没别人!”
展昭也觉得舒服了些。
九姑娘抱着小狗走在前面,闷闷地笑,心说——这两人真有趣啊。
第五十五话 明,绿眸与天书
白玉堂和展昭跟着九姑娘来到了离红翠楼不远处的一个小巷子里,在小巷子的井里头,有一座独门独院的小楼,三层高,挺别致的,琉璃瓦的顶子,红木墙。
九姑娘轻轻敲了敲门,就有伙计来打开院门,一看来的是九姑娘,就笑呵呵地说,“这不是九姑娘么?什么风把您吹来了。”
九姑娘笑了笑,问,“六少在么?”
“在的在的。”伙计赶紧往里头让,抬眼,看到了跟在后面的展昭,赶紧行礼,“呦,这不展大人么,失礼失礼。”
展昭和白玉堂对视了一眼,也不认得这小伙计是谁,不过开封府大概一半以上的人都认得展昭,所以也没深究,还了个礼,跟着九姑娘进屋去了。
楼内有小楼梯,顺着楼梯而上,走到了三楼的一个房间前面,里头传来淡淡的熏香味道。
“六少。”九姑娘敲了敲门后,就直接推门进去了。
展昭和白玉堂对视了一眼,白玉堂一挑眉——猫儿,六少是谁?
展昭耸耸肩——这地方我可没来过。
两人不动声色跟着九姑娘进屋。
就见屋中一人正在窗边看风景,是个穿着淡紫色袍子的年轻人,清瘦斯文,很有几分书卷气。
“九娘怎么来了?”那个六少回过头来,未语先笑,看了看展昭和白玉堂,道,“真没想到,还给我带来了两位贵客。”
九姑娘倒也爽快,道,“六少身体还好?”
“好好。”六少打量着展昭和白玉堂,笑道,“不好也好了,今日算是高兴!”
“高兴就给展大人和白五爷效个劳呗?”九姑娘开门见山。
“尽管吩咐。”六少点头,坐下给众人倒茶。
“你这儿有绿眼睛的少年没有啊?”九姑娘问。
六少一愣,道,“你说小元?他眼眶之处的确是有快乌青,不过说不上绿眼睛啊。
“你让他来,我瞅一眼,行么?”九娘笑呵呵问。
“自然可以。”六少点了点头,就吩咐门口的下人,去把小元找来。
不多久,就听到了门口有脚步声响起,一个十三四岁的少年,快步跑了上来,在门口小声问,“六少,您找我呀?”
“小元,进来。”六少对小元招了招手,随后,展昭和白玉堂就看见一个身量矮小,面白清秀的少年跑了进来,他穿着绿色的长衫和单袄,头发扎着,袖子挽起,袖口上还有水渍。
六少微微吃惊,问,“做什么呢?”
小元腼腆地笑了笑,道,“我给小猴子洗澡呢。”
“那洗完了没?”六少拿了块帕子给他擦手,笑道,“这大冷天的,也不嫌冻得慌。”
“不冷。”小元笑眯眯,有些好奇地看了展昭和白玉堂一眼,脸微微泛红,站在一旁不说话。
展昭和白玉堂则是仔细地打量这孩子,就见他左眼的眼眶处,有一个淡绿色的胎记,虽然位置长得很突兀,但是因为小元本身还挺清秀的,所以看起来并不别扭。
但是少年可架不住展昭还白玉堂那么看他,脸通红,往六少身边靠了靠。展昭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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