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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志-第3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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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乎同时出手,剑晨施展究级魔功,功力高的吓人,又有玄剑门剑法配合,招式精奥又强劲,攻势强势无比。鬼蜮也不留手,幽冥鬼爪凌厉出击,身法又犹如鬼魅,行动琢磨不定,总是在意外的角度出手,一双肉抓,锋利可怕。
两人打得强横无匹,声势骇人,五十招下来,还是不见胜负,众人已是瞧得目瞪口呆,深深被震撼住了。
突兀,鬼蜮率先抽身而退,满头大汗,却难掩他满意的笑容:“不打了,剑晨兄武功精进,本座自认不敌,再打下去也是枉然,也要成仇家了。先前冒犯,本座陪个不是,我们还有正事要谈。”
鬼蜮收手,剑晨也不穷追猛打,脸色阴晴不定,刚才鬼蜮所言,全是客套话,剑晨明白,鬼蜮武功不在他之下,两人就是再斗上三百回合,也未必能分胜负。
剑晨问道:“什么正事,鬼谷来我玄剑门,究竟有何居心。”
鬼蜮脸色慎重,淡淡道:“谈谈鬼谷与玄剑门联手的事。”
第一百三十五章 莫家新家主
悲凉还在笼罩着莫家,秋天就是来得这么巧,凉风阵阵,更添凄然。
莫子言内伤严重,脸色苍白,一副病怏怏的样子,连连咳嗽声,将莫彩儿唤来,她两眼有红丝,面上忧色更重,人也憔悴多了。
“爹,你怎么样。”莫彩儿问道,心里又是担心又是不安,心乱如麻。
“我没事”莫子言怔怔看着莫彩儿,心头百般滋味,有亏欠,有牵挂,有负罪感,他知道自己时日无多,是带着秘密一同消失,还是将心头积压多年的秘密痛快说出来。此刻他在挣扎。
良久,莫子言做出了选择,虚弱道:“彩儿,带我去莫家祠堂。”
莫彩儿担心,以莫子言如今的虚弱的身躯,如何能动:“爹,你该多休息。才能养好身子。”
莫子言苦笑摇摇头道:“彩儿,我已时日无多,有些事要交待,不然就来不及,这是我能为莫家做的最后一件事。就帮我最后一次。”后面几句,愈来愈无力,尾音已经听不清了。
莫彩儿再也熬不住眼泪,大串大串往下掉,看着父亲,奄奄一息却还在固执,感受到了那份生死为莫家的心意,莫彩儿哽咽说不出话来。
后院,莫家祠堂,莫彩儿搀扶着虚弱的莫子言来此,推开年代久远的大门,心中油然升起一股崇敬,看着那一排排灵位,庄严却又带着悲凉。莫子言老泪纵横,跪在地上,然后磕头,强烈的自责使他更加痛心疾首。
莫彩儿关上祠堂的大门,按莫子言的要求,严令任何人靠近。而莫野就隐藏在周围,替他们观望四周动静。看着祠堂,想象里面可能发生的事,心中百感交集。
突兀,莫子言放声大哭,那种哭腔,就像一个做错了事的小孩:“莫家先祖在上,我莫子言无能,无力救莫家于危难,如今衰败不堪,我没这本事当这家主,为什么当初我还要争这个家主。”声音混着哭腔,含糊不清,莫彩儿没有听清楚,只能感觉到那份苦涩,难过,与痛苦还有深深的自责。
良久,莫子言止了哭声,但没有止住泪,一想到那个人,心中一阵绞痛:“彩儿,过来。”
莫彩儿走了过来,对着莫家众先祖的灵牌,跪在莫子言身旁。
莫子言脸色慎重,一字一顿,语气微弱却又庄严坚定:“莫家列祖列宗再上,今日我将莫家家主之位传与莫彩儿,诸位先祖在天之灵,佑我莫家不倒。”
莫家惨淡,老一辈人物已尽去,剩下的后辈,无一能比得上莫野与莫彩儿,即便曾预料到这个家主之位会传给自己,莫彩儿也难掩震惊,心里有些慌乱:“爹,我,这。”
“彩儿”莫子言一脸愧疚:“对不起,我留给你竟然是个烂摊子,莫家以后就靠你了。”
“爹,我恐怕不行。难以担当大任。”莫彩儿六神无主,对于这个家主这个位置,有些力不从心,尤其是这个为难时刻,她更没有把握当好这个家主。
莫子言一脸哀伤,泪流满面道“彩儿,现在莫家也只有你了,你若是不当,我莫家还有谁,彩儿你看着他们。”莫子言指着莫家众先祖的排位,有些悲愤道:“彩儿,你看着他们,他们都是我莫家英灵,他们在看着你,看着莫家。”
莫彩儿正视莫家众先祖的排位,心中敬意万丈,油然升起一股豪气,看着最顶端莫悔的灵位,想象着那个开家先祖,两百年前驰骋天下,横扫四方,力压群雄的绝世英姿,心中一个坚不可摧的信念,暗暗发誓:“我莫彩儿发誓,有我一日,我莫家不倒!”
突兀,一双手掌印在莫彩儿背后,是那么熟悉的温度,莫彩儿惊呼:“爹,你要干什么。”
莫子言淡淡道:“彩儿,我要为你和莫家做最后一件事,将我毕生的功力都传给你。”
“不要啊!爹。”莫彩儿慌神,莫子言已经重伤不治,若是再将功力全传给他,必然……莫彩儿想动弹,想拒绝,可是莫子言已经点了她穴道,令她动弹不得,也拒绝不了,只能听天由命,接受莫子言的功力。
过了不知多久,只觉时光漫长,莫彩儿睁开双眼,稍稍一运气,就觉舒畅无比,功力更加浑厚。
“爹”莫彩儿慌乱回过头,就瞧见莫子言奄奄一息躺在地上,嘴边挂着欣慰的笑意。
莫彩儿扶起莫子言,焦急道:“爹,你怎么样?”
莫子言一副老怀安慰样子:“彩儿,我能为你做的都做了,以后你就要自己照顾自己,现在我要告诉一个秘密,我不是你爹莫子心,我其实是你二叔莫子言。”语毕,还咳嗽了几声。
“爹你在胡说什么?”莫彩儿以为是莫子言伤势加剧,话也胡言乱语了:“二叔,不就是关在地牢里,生病去世的那位。”
莫子言苦笑不已,一脸沉痛道:“地牢的那个,才是你父亲莫子心,我只是篡夺了他的身份,当个冒名的家主。”
“这,不可能。”莫彩儿神色震惊,一脸不敢置信,可是看着莫子言萧然的表情,心中波澜起伏,很烦乱,又忍不住问道:“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回忆起往昔,莫子言脸色更加沉痛,悠悠开口道:“彩儿,你该听说那年的事,就是你出生刚不久,我就密谋了一场造反,后来事败,被关押地牢。”
莫彩儿恍然大悟,脸带惊讶道:“难道,当初被关押大牢的不是你,是我爹。”
莫子言有些不敢正视莫彩儿,沉痛地点点头,而后道:“当初你娘因难产而去,你也刚出身不久,你父亲还在悲痛中,是最低落的时候,我与莫云很残忍,就在那个时候联手囚禁了你爹,将他关了后半辈子。”
“莫云”听到这个名字,莫彩儿一阵恍惚,心绪烦乱,这个名字在莫家是个忌讳。很少被提起。莫彩儿有些魂不守舍,眼里带着悲痛问道:“那你为何要造反,是为了当这个家主吗?”
“是,从小我什么都不如他,武功,才智,胸怀,我一样都不及他,我们长得一样,本事却差了十万八千里,可是我渴望登上高位,我的野心比他要大,不过没想到最终以见不得光的手段当上了这个家主,可是我却成了莫云的傀儡。”莫子言自嘲一笑,笑得很僵硬。
莫彩儿怔怔看着莫子言,那悲痛的眼神,谁也忍受不住,她接受了事实,也由不得她不信:“这还有谁知道真相。”
莫子言闻言一震,面露犹豫,沉呤片刻道:“莫家老一辈大多知道。”
“什么”莫彩儿只觉一阵天旋地转,木然望着莫子言,她简直无法置信:“你们都背叛了我爹?”声音很不自然,有些颤抖。
莫子言愁眉苦脸,似乎很愧疚很后悔,声音沉痛道:“莫家没有一个是想真心背叛你爹的。他待人坦荡至诚,为人耿直,胸怀宽广,心肠有热,总是问寒问暖,丝毫没有架子,莫家上下没有一个不敬他的,可是谁让他违背了祖训。”
“祖训?那是什么?”莫彩儿惊讶问道,心中一阵隐犹,这个祖训让亲身父亲被困,最后病死狱中。
莫子言悠悠叹了一口气,娓娓道来:“彩儿,你该听说过,两百年前出过两个惊采绝艳,空前绝后的人物,一个是我莫家的开家先祖莫悔,一个是林家开家先祖林定,两个人武功高绝,无人匹敌,后人至今仍未超越,可是他们两个却被一个女子玩弄于鼓掌间,莫悔先祖就是被那女人害死的!”
听到这里,莫彩儿已经骇人失色,心中那被敬若神明的莫悔无敌先祖,居然是惨淡收场。呆立良久,久久失神,今天一连串的震惊,让她有些承受不住。
莫子言突兀又哭哭啼啼,愧疚看着莫彩儿道,声音有些沙哑:“这么多年,我很少去看你爹,每次去,他都说,他想看看女儿,他求我,哀求我,拼命求我,不要脸的求我,他说,他只要看看女儿,看看你长大后的样子,偷偷得看,他说他会很安静,看一眼,就看一眼,就心愿足矣,然后就回地牢,可是我连他这个要求也没满足。有几次我差点心软了,后来莫野把你的样子形容给你爹,他说你好像你娘。对不起彩儿,二叔我好后悔,可是现在什么都晚了。”
莫子言哭干了眼泪,那表情悲伤又痛苦欲绝:“彩儿,这些年二叔亏欠你的,莫家都亏欠你的,我们花了十七年都想尽办法补偿你,弥补我们的罪过,我们也只能做这些。”
很久以前,莫彩儿有一种奇怪的感觉,诸位长辈对自己无微不至的关照,似乎隐藏着什么,那夜,莫龙莫虎临死前,也要豁出力气,拖住剑晨,好让自己有时间脱逃,现在想来,一切都想得通了。
莫彩儿木乃了很久,脑子了一片空白,现在她什么都不愿意想。
“彩儿。”莫子言有气无力,两眼无神,气若游丝,脸上却带着期盼:“你能叫我一声二叔吗?”
莫彩儿眼神游离不定,有些混乱,看着莫子言黯然神伤的样子,终是艰涩道:“二叔。”
莫子言笑了,真心笑了,欣然地笑了,然后突兀闭上了眼睛,身子往一边倾倒,不在有任何生气,可是嘴角还挂着最后的笑意。
莫彩儿悲痛得闭上眼睛,但眼泪还是流了出来,不停的苦笑,祠堂一片寂静,只剩莫彩儿萧瑟的背影,不断颤动。
那一日,一代莫家家主离世,整个莫家沉寂在悲痛中,那一日,新的家主在莫家有史以来最困难之际,登上位,以一个女子力量,撑起了整个莫家。
夕阳西下,染红天际,莫彩儿孤寂站在父母坟前,夕阳映红了她的脸,风吹起了她的青丝,衣裙随风而动,她的心思也不自飞去那里了。又不由自主,瞥向另一座坟碑,那是莫子言的,想起儿时,被一个人细心呵护日子,他以一个父亲的身份给了她一个美好的童年,内心顿时百感交集,莫彩儿眼里是淡淡的哀伤。
一个冷峻的青年,缓步而来,看着莫家众人的丰碑,眼里闪烁不定。莫野来到莫彩儿身后道:“家主,天气转了,小心着凉。”
“莫野。”
“什么事?”
莫彩儿淡淡道:“我们还有很多事要做。”
第一百三十六章 坏消息
几日路途,天若带着一身疲惫,回到了小峰山,心里有些感慨,以前每次回来待不上几日,又要匆匆上路,天若真想多待些时日。可惜事与愿违,关燕在王都,也不知如何,最怕她有婚事缠身,多日没有音信,天若心神不宁,坐立难安,辗转难眠,干等着不是办法,无奈下决定,回小峰派后,稍作打扫,就去王去见关燕。
推开小峰派的大门,一切还是那么熟悉,只是比以前更加整洁干净,而且从来未有过,天若有些惊愣,他看到一个窈窕身影,身着一袭白衣,一双玉手握着扫帚,细细打理着,那身影虽然是背对着天若,可是却分外熟悉,见到那身影,天若内心顿时激荡不已。
“燕儿”天若欣喜,三步并作两步,小跑到关燕身后,一把将她揽入怀中:“傻丫头,你怎么来啦?”
不同于天若的欣然,关燕则是一副忧心重重的样子,勉强一笑,但依然关心问道:“若哥,这几日你去那里啦,怎么人不在。”
“这”天若有些慌乱,说话吞吞吐吐,想起与莫彩儿之事,顿时心虚,胡乱编了一句道:“我认识了一个朋友,他邀我去他家做客,我就应了。”
“若哥,你居然还有心情去做客啊!”一身哀怨的叹息,关燕面上忧色更重,双眸黯然,挣脱了天若的怀抱。
从未见关燕心情如此低落,天若眉头深锁,心中隐隐有不祥预感:“燕儿,你怎么了,好像很不开心?你不是在王都吗?”
像是被说中了心事,关燕一脸惆怅,秀眉一皱,想说什么但又迟疑,沉默半响才道:“我是偷偷跑出来的。”
“怎么了,是不是发生什么事了?”说话间,天若都感觉自己的声音有些颤抖,心跳得七上八下,关燕的表情和话语已经告诉了他一件不好的事。
关燕忧伤无比,怔怔看着天若,抿了抿双唇,有些苦涩道:“我父母已为我安排了婚姻,我若不偷偷逃走,就要嫁人了。”
天若只觉脑子“嗡”一声,一阵天旋地转,精神恍惚,脑子里一片空白,茫茫然看着关燕。
“若哥,若哥”看着天若失魂落魄的样子,关燕边呼喊边摇着他手臂。
就像被浇了一盘冷水,天若整个人惊醒了过来,六神无主地看着关燕,焦急道:“燕儿,你父母要你嫁给谁?”
“司徒长空”
“是他”天若心中一震,那个人的形象在脑海中浮现,眉目清秀,器宇不凡,武功高强,令人佩服,可是天若此刻却觉得他很厌恶,巴不得再踩上他一脚。
“怎么会是他?”天若惊讶问道。
“是他父亲司徒将军亲自上门提亲,我父母怎么看都满意,就许了婚约。”关燕有些不敢看天若,她脸色不好,天若的脸色更加难看。
“好啦,傻瓜,你的燕儿现在成功偷跑出来了,不会嫁给别人,以后的事再说吧。”看着天若彻底慌神的样子,关燕只好开解。
“可是……”天若明白,关燕偷跑出来,是一时无奈之举,不是持久之计。
关燕一根食指抵在天若嘴唇,打断了他接下来的话语,嫣然巧笑道:“放心啦,办法是人想出来的,我们一定能克服这个难关,如果连你也慌了,我一个人怎么办?”
关燕的话顿时令天若精神一振,心中一片清明:“对我不能慌,我一定要想出办法,燕儿还没嫁,这件事还有希望。”
看着天若恢复如初,关燕花容绽放,将扫帚交予天若道:“这里我扫得差不多了,你就接手吧,我还要去屋子里整理呢。”语毕,关燕转身,背对着天若,刚才如花的笑容黯淡了下来,俏脸又是忧色重重。却刻意不让天若瞧见,独自走进屋内。
天若手拿扫帚,漫不经心扫着地,心绪烦乱,哪还有心情扫地,绞尽脑汁想办法,愈想愈久,还是一筹莫展,不免有些焦急。
突兀一个陌生的人来到小峰派,个子不高,相貌平平,但衣冠整齐,走路稀松平常,看似没有练过武功,对着天若礼貌道:“请问你是应天若,应公子吗?”
“对我是,你是?”天若疑惑打量着这个人,想要看出对方来意。
那人规规矩矩掏出信,交予天若,而后默默无声走了。
信封写着应天若亲启,字迹娟秀,是出自女儿家手笔,天若好奇是谁写信给他,拆开信封,取出信纸一看,立即一脸惊骇,久久不能回神。居然莫彩儿的来信,内容更是让天若心惊肉跳,大致是对那晚的事还耿耿于怀。不会轻易善罢甘休。
“这女子怎么这么记恨,不是已经帮你打退了玄剑门了。”天若暗自叫苦,忧心如焚,就怕莫彩儿真得来寻事,这不要紧。要紧的是,一旦关燕知道事情的前因后果之后。那就……天若实在不敢再深想下去。
“若哥,你怎么啦。怎么呆着不动。”身后响起关燕的声音,将木讷的天若,吓得天不轻,赶紧将信藏进衣服里,转身装作若无其事道:“没什么燕儿,我很好啊。”
“那你怎么一脑门的汗啊?”
“是吗?”天若一手擦着汗水,心中七上八下乱跳,赶紧道:“刚刚扫了地,久了有些热。”
关燕半信半疑盯着天若,看得他心慌慌。天若深怕被关燕瞧出个一二,想了个托词道:“燕儿,我一路风尘,先回房换件衣服。”语毕,也不敢多看关燕,径直走进了屋内,回到自己房里,紧闭房门,提心吊胆,小心翼翼找了地方将信藏了起来,这才松了一口气。
第一百三十七章 半夜偷信
两人小别,心中有无数话语,叽叽喳喳,相谈甚欢。恍惚间,天色暗了下来,天若有些不舍道:“燕儿,天要黑了,我送你回庆年药庄吧!”
关燕一脸狡黠的笑意,一双美眸有些异彩,怔怔盯着天若,含笑不语。天若总觉的怪怪的,又低声问道:“燕儿,天色不早了,我还是送你回庆年药庄吧?”
关燕语带羞涩道:“本小姐这几天都是住在你这的,还帮你整理的干干净净,你一回来怎么就要干人家走啊?”
天若闻言一顿,惊讶失声道:“啊!燕儿,你这几天住我这里,怎么会呢?”
关燕无奈一叹,心情有些低落:“没办法,我是偷偷跑出来的,去住庆年药庄,不是要让爹娘寻回去啊!”
一阵沉默,自责与愧疚令天若良久没有言语,想到关燕一个大小姐为自己沦落于此,有家不能归,心中实在不是滋味。
“燕儿,我……”天若想要说些什么,可是都不知该说些什么,内疚看着关燕。
关燕笑容一如往昔,对于此事显得毫不在意:“若哥没事,住你这里,也很好,至少能离你近点。”
捋了捋额头青丝,关燕一个优雅的转身,秀发一飘,顿显风情,天若立时失神,有些痴迷,关燕再一个回眸一笑,勾走了天若的魂魄。
“若哥,我去梳理,换换装,你等我一会。”
天若木讷“哦”了一声,怔怔得看着关燕的婀娜身影出神,心思不知飞去哪了,突然脑子里一闪,天若心中一紧,回神过来,有些担心道:“燕儿,这几日你都是住那个房间的?”
“当然是住你房间喽”关燕很自然,很不客气回道。
天若脑子一乱,面色突变,然后心急如焚,莫彩儿的信就被他藏在房内,要是被关燕不经意发现,就有天大麻烦了。先前回房,还奇怪为什么屋子里一阵馨香,现在明白了。
夜深,天若在恩师房内,急的团团转,显得不知所措,他婉言要求关燕搬到其他房内,可是也被关燕婉言拒绝了,任凭他说破了嘴,关燕就是赖着不走,还很奇怪地盯着天若,好像看出了天若的不对劲。
“若哥,为什么你这么坚持要我搬啊,是不是有什么瞒着我?”
“没有。”天若背后直冒凉气,实在心虚。
坐立不安,睡也睡不着,天若心烦意乱,当时为求快,那信就被藏在枕头底下,关燕观察甚微,一定发现了他当时慌张,想着此刻关燕与那封信的距离,心就跳个七上八下,为怕夜长梦多,天若一下决心,趁着关燕熟睡,把信偷回来。
关燕躺在床榻,盖着被褥,满头青丝散乱,双目闭合,看似进入梦乡,却是没有入眠,脑海里尽是想着以后的事,又觉方才天若劝她搬屋子时,眼神闪烁不定,似乎有什么隐秘,突兀心中一亮:“莫非,东西就在这间屋里。”
“吱吱”声隐约传来,虽然断断续续又很微弱,但是在这寂静的深夜,关燕还是依稀听到,很惊讶睁开双目,闻着声音望去,只见门缓缓被推开,关燕疑惑还以为是风吹。
黑暗中,一只脚轻缓踏了进来,关燕眼睛一眨一眨,一脸不可置信:“天啊!小峰派来贼啦。”
一个熟悉的身影鬼鬼祟祟走进了房内,关燕差点失声叫出来,满脑子充满疑问。
天若蹑手蹑脚,每一步都落得很轻,大气也不敢喘,走了几步,就静悄悄不动,谨慎观察了床榻上关燕,看她一动不动,天若松了一口气,以为关燕已经熟睡,黑暗中,他瞧不清楚,不知关燕眼睛正圆鼓鼓,一脸疑惑看着他。
天若一步一步,轻悠悠靠近关燕,第一次做贼,紧张得要死,心跳得乱七八糟。
看着天若逐步靠近,关燕心如鹿撞,羞涩闭上了双眸,双手紧抓被褥,开始胡思乱想:“若哥这么晚来干嘛?难道,难道他想。”关燕脸颊发烫,一脸绯红:“不信,我们还没成亲,这怎么可以。”
静悄悄,天若来到床侧,慢慢弯下身子,两个人几乎同时屏住呼吸,天若一边观察着关燕,一边探出手摸向枕头。
感觉到天若的一举一动,关燕实在羞涩不行,整个人猛的缩进了被褥,娇声道:“讨厌。”
这一声突如其来,天若愿以为关燕已熟睡,本就心虚,被吓得不轻,狼狈不堪,跌跌撞撞逃出了房间,闹出一阵动静。
过了良久,一切又陷入沉寂,关燕从被褥中探出脑袋,满脸不解得看着没有关上的房门:“若哥,到底在搞什么啊?”
第二日,两人见面分外尴尬,干笑了两声,都不知如何开口,后来一个就随意说了些什么。另一个也随意附和,才总算了拜托了窘境。
以往每次回来,天若都要去打扫恩师与六位师兄弟的墓,昨天当他得知关燕被她父母许配给了司徒长空,一时失魂落魄就给忘了。
后山,秋风徐徐,萧然吹落树叶,站在七座坟前,天若的心也悲凉了起来,两眼茫然看着恩师与师兄弟的坟,内心又沉重了起来,沉默不语。一闭眼,好像又看见陆剑明慈祥的面容。
关燕静静陪在天若身旁,天若的悲凉,她感觉得到,也知道天若心中在默默对着恩师与师兄弟述说着什么,关燕眼有惆怅看着七座坟,心里也不知是什么滋味。
良久,天若从失落中,回过神彩,有些欣慰看着关燕道:“燕儿,谢谢你,帮我打扫了师傅还有师兄弟的墓。”
关燕浅浅一笑道:“没什么啊!若哥,反正我也闲着,帮你打理,我也乐意。”
天若闻言,很欣慰一笑,再望向七座墓,又脸有伤悲:“我真没用,师傅与师兄弟遇害,到现在也不知仇家是谁?”
“若哥”关燕声音有些微弱道:“要是你知道仇家是谁,你会怎么做。”
“当然是报仇喽”天若回答的坚定明确,想都没想。关燕神色则是黯淡了下来。开口悠悠道:“若哥,我想问你,在你心中,谁最重要?是你师父还是我?”
天若闻言一顿,有些奇怪打量着关燕,突兀又笑了一声,亲昵刮了关燕的鼻子:“傻丫头,又说傻话,这还用问吗?当然是你最重要喽!”
天若笑了,关燕也笑了,两个人相依相偎,拥在一起,没有话语,天地间静静的,感觉这一刻就只有这二人。
“若哥,你想出办法了吗?”关燕头靠在天若肩膀,语带忧愁道:“我想了一晚,也不知如何是好,我不想嫁给被人,也不想做个不孝的女儿。”
“燕儿,给我时间,我一定能想出办法”天若回答有些艰涩,心里也没底。
“可是,已经没有时间了,我迟早会被爹娘寻回去的。”关燕离开天若的怀抱,眼里有泪珠滚滚,满脸忧伤道:“难道你师傅,就没有留下什么好东西,可以帮到我们。”
“东西?”天若脑子一亮,被关燕这一提醒,想起与恩师最后一面,曾提及小峰派有一处密阁,里面可能有正天道门名册,至关重要,若是交给王庭,必是大功一件。可这念头刚有,就被天若遏制了,拿那么多人生命换自己一人幸福,这种不仁不义之举,天若生性善良,更不会做。
可是,还有其他办法吗?看着关燕忧伤与焦虑的面容,天若一时方寸大乱,实在有些不知如何是好。
就在这时,天若听到关燕淡淡的声音:“若哥,看着我的眼睛。”
天若闻言,很自然迎向了关燕的眼睛,那双美睃犹如皓月星辰,像是一股魔力一般,深深吸引着天若目光,恍惚之间,全然忘了一切,意识逐渐模糊,天若整个人发生了变化,目光呆滞,精神恍惚。
关燕幽幽开口道:“若哥,你要听我的话,去把正天道门的名册拿来给我。”
“是,燕儿”天若回答很木讷,整个人恍恍惚惚就走了。在王都他已中了关燕的迷魂汤,降低了意志,又被关燕施了摄魂术,控制了心神。
看着天若离去时,有些摇摇背影,关燕一时心绪万千,悲痛地闭上了双眸。
※※※※※※※※※※※※※※※※※※※※※※※※※※※※
山脚下,一对兄妹讪讪来迟,林静指着小峰山,显得有些激动道:“哥,这里就是傻小子的地盘。”
第一百三十八章 不敢相信的事实
天若只觉脑子里很混乱,好像有一个声音一直徘徊,催着自己去取正天道门的名册,很奇怪,有些不由自主,一生还未有如此感觉。
稀里糊涂走了密室,陆剑明所说的密阁就在此,黑暗中,伸手不见五指,天若凭着熟悉,手触在墙壁上,慢慢摸索前进,心中默数,每走十步,天若就止步,然后手就在墙壁上不断摸索,良久触到机关,用力往里按,一小块石壁凹了进去,一共五处,每一处要按进去的深度不一,第一处要按到底,第二处就要按半寸,稍有一处按错,就不能打开密阁。
耗了大半功夫,天若终于按完五处机关,就听“咔”一声,感觉上方有什么打开了,随后有一声“啪”有什么落了地。
天若闻声,摸索过去,手再地上扫来扫去,最后摸到了一本书册,天若放在手里捏了捏,心中很沉重,脸上尽是犹豫神色,最后一咬牙,把心一横,带着名册快步走出了密室。
一出密室,光线扑面而来,天若耐不住好奇,打开了名册,一入眼,天若露出惊讶,名册里夹着一封信,写着“徒儿应天若亲启”很熟悉,是陆剑明的笔迹。
发现恩师又有东西留个他,天若好奇更甚,忽略了名册,先打开了信封,取信细读,三个呼吸之后,天若脸色变了,双眼瞪了起来充满了惊骇,不敢相信的神色,呼吸很乱,人也不自主颤抖了起来,有一种天旋地转的感觉。
突兀一双颤抖的手,猛得将那封信揉成一团,而后又想疯了一样,将那封信撕烂,一边自言自语道:“师傅你骗我,你骗我。”眼泪也流了出来,很悲伤绝望的神情。
将信撕烂成无数纸屑后,天若也平静了下来,呆愣着不动,眼泪流个不停,除了眼泪,眼里还包含着愤恨,悲痛,绝望。那眼神,谁也不忍正视。手中的名册,被用力捏得皱成一条。
秋风劲吹,树叶瑟瑟有声,关燕没来由的心中一凉,眼皮一跳,心绪有些不宁,因为她看见天若走来,步伐很慢,脸色平淡,但又一股说不出的异样。
“若哥!”关燕有些迫不及待,迎了上去,有些期待且紧张得看着天若。
天若平淡看着关燕,轻轻一笑,将手中名册交予关燕。
关燕急不可待,显得有些激动和窃喜,拿过名册,立即翻阅开来,只看一眼,脸色就变了,然后一页页快速翻阅,每翻一页,脸色就变得愈加难看。有些惊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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