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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不语诡秘档案第四部02:恶灵诅咒 作者:夜不语-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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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在院子里拼命的逃,那一红一绿彷佛就能将其吹倒的纸人,飘飘忽忽地跟在她身后,双手笔直的想要将她抓住。
不论黎诺依怎麼跑,都没办法摆脱那两个怪物。
慌不择路下,她迷路了,完全不知道自己跑到了哪里。
终於她逃到了一个小巷,小巷的尽头是一扇门,青铜铸就的门,很古老,彷佛已经很多年没有开启过。那扇门上长著斑斑锈迹,青绿色的铜锈就如同无数条恶心的小虫,附著在门的把手附近,又彷佛门长了血管一般,狰狞恐怖。
眼前前方无路,黎诺依本来已经要绝望了,可没想到,刚一到那扇门前,身后的纸人突然莫名奇妙的停住身体,她惊讶的发现纸人居然燃烧起来,几秒后就只剩下一团灰烬。
这扇门有古怪,虽然丑是丑了点,既然它能克住那两个纸人,说不定就是逃出这个空间的基点。凭女人的第六感,黎诺依判断著。
她强忍住恶心,伸手抓住门把手,想要将门打开,可是不论她怎麼扯,怎麼摇,们就是纹丝不动。
黎诺依急了起来,她一秒钟也不想在这个鬼地方待下去。她乾脆用肩膀撞起了门,正当她撞过去的时候,门就在这时突如其来的打开了,门外射入了明亮的光线。
她收不住力气,依然向外撞著,没想到撞到了我的身上,就这麼莫名奇妙的逃出生天了!
这就是黎诺依经历的诡异事件全过程。
我听完,喝了一口红酒,许久也没有说话。
世间所有的事情,发生时都应该有原因的,但黎诺依身上的恐怖经历,我却找不出来。
自己查了她最近的生活,十分稀松平常,无非就是上学、到侦探社和守护女扯皮,争论某人的分配问题,然后购物、吃费、睡觉。极为简单的三点一线生活,按理说不会招惹到怪事。
可现在古怪的事情实实在在的发生了,发生得突如其来,完全没有预兆,这究竟是为什麼?
不断晃著手中的红酒,最后我将高脚杯里的血红液体一饮而尽,视线轻轻的在脸色依然不怎麼好看的黎诺依身上扫著,不久后停在了她的双眼上。
「说起来,从我早晨回来到现在,你就有些精神不正常,不会是有什麼东西瞒著大家吧?」
「没、没有!」黎诺依愣了愣,慌乱的偏过头去。
老女人林芷颜「噗嗤」一声,大笑道:「诺依,你怎麼返老还童地像个小学生似的。明明就有心事,而且还很重,就连我这个不善於观察,神经大条的美女都看得出来。」
守护女面无表情,居然附和的点了点头。
「真的没有!」黎诺依紧张得不知道该将视线往哪里放。
「真的没有?」我眯著眼睛,捕捉著她十分不自然的表情。
怪事的发生,原因肯定在她身上,说不定就和她隐瞒著的某些东西有关。想要让她不在出意外,最好的办法还是将灾难源头掐断在萌芽阶段。
「真、真的。」黎诺依悄悄的瞥我,见始终躲不开我的眼神,最后放弃了,「好啦。我确实有事情瞒著。只不过瞒的不是大家,而是阿夜你,何况那件事很私人,我还没想到该怎麼像你开口。」
「很私人的事,还需要瞒著我?究竟是什麼事?」我皱了下眉头,好奇心炽烈起来。果然打探八卦并非女性的专利有的时候男人比女人更爱打探八卦。
黎诺依扭捏了好一阵子,突然脸红了起来,「不知道该从什麼地方说起。而且人有些多,我怕自己会有生命危险。」
她的语气很害羞,不过目的很明确,完全是在针对守护女李梦月。
八卦心也炽热且来的林芷颜眼珠转了一圈,她一边拉过守护女,一边说:「既然是私人的事情,我留下来可能也不太方便。大姐大,我们到办公室上网继续学习社会基础知识。」
上次介绍给你补充的『逆推男人十八式』才看到第十一式,今天顺便把其余的七式一起温习了。」
这个女人,究竟在敎守护女什麼乱七八糟的社会基础知识?我刚想责问所谓的「逆推男人十八式」是什麼东西时,李梦月已经推开了死女人的手,语气淡淡的道:「我,留在这里。」
说完还微微的撑开了自己漂亮完美的双眼,望著黎诺依,并乾脆在我身旁坐了下来。女人的第六感十分地准确,守护女总觉得那个跟自己抢丈夫的厚脸皮女人会说出一些对自己相当不利的资讯。
黎诺依原本苍白的脸微微一沉,本来事情的导向已经开始朝著对自己有利的方位转动了,没想到守护女的神经那麼敏锐。这两个女孩眼睛一眨也不眨的对视著,丝毫不让彼此分毫。
无形的火花在空中不断的碰撞。在两个女孩的身旁,一冷一热的气流涌动在空气里,让我坐如针毡。
我在额头上抹下一把冷汗,伸出左手将两人的视线隔断。
「好了,不要在这种狭小空间里散发怨念攻击了。这世界上真要有鬼的话,估计老远就能看到这里怨气熏天。诺依,你先把事情说出来。」
能让守护女发生不良感应,肯定有关我的事件,这令我更加好奇了。
黎诺依点点头,也不想再拖下去,横竖都要说出来的,守护女的话再想办法解决掉。
「事情其实并不复杂,可以说非常简单。就是我爷爷快要死了,要我赶回老家去见他最后一面。」
「确实很简单,不过,剧情怎麼感觉有些熟悉?」说起来,上次我爷爷也说自己要嗝屁了,让我回本家。结果回去了,屁事情都没有,还硬塞了守护女给我。就是从那时候起,李梦月像牛皮糖一样缠在我身边,再也甩不掉的。(请见:人骨农场)
从此以后,我对回老家看濒死亲人什麼的一类事情很敏感,总觉得那些都是麻烦故事的开端。别听黎诺依将事情讲的那麼简单明了,里边肯定还别有蹊跷。
果然,她看了我一眼后,视线停留在了守护女的脸上。
「老家的人特别嘱咐道,说爷爷要我将未婚夫带回去。他想再生命垂危的时候,亲眼看看自己唯一的孙女会嫁给什麼样的男人!阿夜,你该不会让一个濒死的老人失望吧?」
「未婚夫?」我愣住了。
「未婚夫哟,嘻嘻,有意思。」林芷颜显然是兴致勃勃,看来黎诺依早就给她透了底。
这个年龄未知的不良女性拿起瓶子灌了一口红酒,双眼游移在黎诺依以及李梦月之间,恐怕心理正在掂量著,待会儿的两女大战会变成怎样的有趣场景。
进行了半年多社会基础教育的李梦月,显然知道「未婚夫」这个词的意义。就在我捏了一把汗,准备逃出去,免得待会儿侦探社倒塌、却殃及池鱼的时候,守护女却迟迟没有动静。她看著黎诺依略为得意的眼神,这才轻轻的站了起来。
李梦月没有朝黎诺依的方向走,而是拿过不远处桌子上的手提电脑,按下开机键。等进入系统后,在浏览器上找到了一个网站,然后又默默的递给了黎诺依。
在我们三人的视线中,她已经做回了沙发。而黎诺依,她的眼神在接触到那个网页后,面部表情顿时僵硬了,甚至呈现呆滞状态。
我和林芷颜对视一眼,大为好奇的走到诺依的身后,探头望向电脑萤幕,当看清网页的内容,无须多说,我俩也难以置信地楞在了原地。
那居然,居然是一个十分出名的华人徵婚网站。
守护女顺手拿起我的酒杯,倒了点白水进去,如同品红酒一般的小酌著,冰冷的语气不无嘲弄:「林芷颜说,那上边好男人多。你,随便去找一个。不用谢。」
我们三人顿时从呆滞状态直接被雷到里外皆焦。
黎诺依觉得自己败了,完败!她一把电脑甩到地上,看著我和林芷颜,拼命让语气平静下来。「阿夜,芷颜姐,请你们出去一下,我要和李梦月交流下感情。」
我俩正在迟疑中,黎诺依已经不顾形象叫了起来:「出去!快!」
第一次看到气急败坏的黎诺依,我和林芷颜顿时吓得以超音速逃到了门外。
「呼,好可怕。没想到诺依生起气来那麼有气势!」老女人用力拍著自己丰满的胸部,「难怪能和大姐大对抗半年多还丝毫不落下风。这女孩也是个不能得罪的狠角色!」
我苦笑著,不知该哭还是该笑。原本以为娇柔的女孩,恐怕才是真正令人生畏的存在吧,生气的模样,实在让人胆战心惊。
不知道黎诺依究竟跟手护女谈了些什麼条件,总之在三个小时后,她完好无损的出来了,守护女脸色平静无波,默默地帮我收拾行李。
当天晚上,我和黎诺依单独乘坐飞机到离她老家最近的大城市。她俩之间的对话,至今还是让我抓狂的谜。
唉,直到现在,一想到这个谜,自己都会涌出一种不安全的感觉,未知的恐怖果然是最令人揪心的。我猜测黎诺依肯定是以某种形式将我卖给了守护女,让守护女占了某种便宜,可是情真的有那麼简单吗?
黎诺依不傻,她冰雪聪明,而李梦月虽然实力强横,脑袋也无比清晰,但毕竟缺乏常识,更有可能,她自认为黎诺依签订了丧权辱人的条约,可实际情况是,签订辱人丧权条约的恰恰是她自己。
黎诺依占尽了便宜,而守护女被摆了一道。
当然,这也纯属我的瞎猜测罢了,直到上飞机之前,也没有得到任何证实。至於林芷颜,她也好奇到揪心的地步。两方打听之下,黎诺依只是淡淡的笑而不答,守护女,她又不敢去问,这个死女人憋得很难受,就连送机都懒得去了。
守护女安静的看著我俩走进检票口,犹豫著,终於抬起头,冲我挥了挥手。
在离别的时候,她,扯动脸部神经,做出了牙痛的表情。我读出了她神情中的意思。
她,笑了。
第四章 再次陷入
有人说,挤公车是包含散打、瑜珈、柔道、平衡木等多种体育和健身项目於一体的综合型运动。
我现在信了。
由於出门太匆忙,根本来不及打电话到租车行,害得我下飞机后,只能和黎诺依机机场公车进市区。
这里是武城,黎诺依家族公司的总部。
自从她父母双亡后,趁著她年幼无知,诺依的大伯父夫妻两人就强行霸占了她父母的香水公司,并将黎诺依送到了一间恐布无比的青少年不良行为矫正中心去。而那个诡异的学校,正是我和她相遇的地方。
其后,老女人林芷颜给我面子,送了一份大礼给她,暗中收集证据,以强占罪将黎诺依的大伯父夫妻全都扔进了监狱里。
这个聪明柔弱,内心坚强的女孩子却并没有把公司紧紧捏在手中。她将公司的家族制打散后,公开选聘了一位CEO来管哩,而自己,跟著我的脚步从加拿大追到德国,又从德国追回了加拿大,大概是打算彻底赖在我身旁了。
「说起来,你为什麼不打电话让公司派车来接我们?」
我郁闷地将身边的人推开,四面八方全是人,已经有许多年不曾坐公车,害得自己非常的不适应。
黎诺依倒是乐在其中,她名正言顺的将整个身体都贴在我怀里,美其名曰,娇柔的女孩应该受到未婚夫的保护。她满脸带笑,柔软的双手紧紧的抱著我的腰,幸福得要死。
「公司里还有些臭虫没有调出去,我怕坏胃口。」
「看来你的公司问题多多,真的没问题吗?什麼都不管可是很危险的,别又被某些心怀叵测的人给陷害了!」我皱了下眉头。
「你再担心我吗?嘻嘻」黎诺依轻轻抬头,「我不怕,只要留在阿夜身边,什麼问题你都会帮我解决。」
我满脑袋的黑线,「你这个人,比我还懒。说起来,我什麼时候变成你的未婚夫了?」
「这种小是你从飞机到现在,都已经问了十一遍了。」她将柔嫩无骨的身体又朝我怀里凑了凑。
「当然,没把梦月妹妹解决前,你还不是我的未婚夫。不过,我会努力搞定她的。」现在,你就装装样子,帮我应付一下老家的人。
「你垓不会看著我可怜巴巴的丢脸吧?一个大企业的合法继承人,都快十九岁了,居然连个未婚夫都没有,在我老家可是件很丢人的事情!」
她装出惹人怜爱的模样,扑闪著大眼睛望向我,可惜我根本不吃这一套。
「什麼叫搞定守护女就行了?完全忽略我的意见,难道我非要娶你不可?嗯,当然,如果你和李梦月之间到底有什麼私下交易说出来的话,我倒是可以略微考虑一下。」
这件事我真的很在意,一想到就彷佛心脏被千万只蚂蚁爬似的,痒得厉害。
「时候到了,我肯定会告诉你,现在还是我和她之间的秘密喔。」黎诺依可爱的吐了吐舌头,十分小女人地将脸贴到我胸口。
「至於娶不娶我的问题……阿夜,你还真是没有自知之明。你可是整个侦探社公认的少女杀手,对,就是字面上的意思!害少女没命的杀手,而且还有严重的克妻命。有好感的女孩都死光光了,就剩我和梦月妹妹还活著。」
「如果有朝一日你还想结婚的话,只能在我俩中选一个。等我搞定了梦月妹妹,除了娶我,你还有其他选择吗?」
我哑了,被她的雷到里焦外嫩,原本一直刻意压抑著,不想去回忆的许多往事,浮现在脑海中,心情顿时低落到了极点。
「对不起,我伤到你了?」黎诺依显然也察觉到了我的情绪,她大为后悔地用力抱著我,喃喃道:「对不起,真的很对不起。不过你还有我,就算死,我也永远不会离开你。」
「算了。」我突然觉得一切都索然无味起来,强笑道:「又不是写言情小说,不过是搭个公车而已,都弄得像是琼瑶剧了,恶心的很。」
「可我很久没有和阿夜单独相处了,实在有些得意忘形。」黎诺依突然拉著我朝门外挤,「走,这个城市还是有些好玩的东西。我带你去逛逛。」
在下一站口,我俩下了车。找了间租车公司,开著车四处游玩起来。
「这个湖我记忆很深刻。」在武城的中央公园里,我们静静的坐在湖边的长椅上。清风吹拂,黎诺依挠了挠自己的乌黑长发,深深吸了口气。
「那时候我的父母还健在,刚来到这个城市发展,而这个公园还不是免费的,当时的门票钱相当於老爸老妈一小半的工资,看著门口进进出出的快乐小孩子,我十分眼馋。」
「不过,我嘴里什麼都没有说。老爸一咬牙,塞给我钱,让我到公园里玩。算起来,那是我接下来的十多年中,最快乐的一天。」
「等家里渐渐有钱了,可我却越来越不开心,和父母很少见面,除了佣人,家里就剩下空荡荡的家具而已。我一个人吃饭,一个人睡觉,司机按时送我上下学,无聊到死。」
「然后突如其来地,老爸老妈居然车祸死了,丢下偌大的一个企业和孤零零的我。所有的亲戚都在窥伺著那个企业,我应付得心力憔悴。」
黎诺依伸出手抱住了我的胳膊,「大伯父一家,其实我并不恨。如果不是他们将我丢到那所怪异的学校里,恐怕我还遇不到阿夜你,我的人生就只剩下勾心斗角。嗯,不对,也许在那所学校中,我已经死掉了。」
我默不作声地听她讲述著,难怪开车到中央公园的时候,她执意要进来,原来是有那麼深刻的回忆。幸福的家庭,家家相似;烦恼的家庭,则各有各的原因。我的家,何尝不是如此。冰冷,充满著各种各样令人厌恶的孤独。
「幸好遇到了阿夜,人生一切都改变了。」黎诺依将头靠在我的肩膀上,紧紧的,似乎在害怕我突然消失掉,「我有了人生的目标,我不再颓废。只要留在你身旁,什麼都无所谓了。你,就是我的幸福。」
黎诺依闭上眼睛,在睁开时,满脸幸福的神情猛然凝固住。手挽住的那只手臂似乎硬邦邦的,她呆滞地用余光扫过,吓得顿时放开了。
和她的手接触到的东西哪里是夜不语的手臂,根本就是一段木头,一段腐朽不堪,长满蛆虫的枯木。
再看四周,不知何时,湖边荡起了一层雾气。夜不语不见了,周围的环境也变得陌生起来。这里,绝对不是中央公园的翠绿湖边,而变成了一处没任何映射的荒水塘。
眼前一望无际的水塘荒草丛生,芦苇花开满了眼眸所及之处。一阵风吹过,如蒲公英般的芦苇种子飞了起来,铺天盖地,有的落到水中,静悄悄的飘荡在水面上,而更多的,却飞到了远处。
莫名中,黎诺依感觉这样的场景貌似有些熟悉。该死又是莫名奇妙的道咯某个怪异空间中。这一次来得十分唐突,阿夜呢?他去了哪里?陷入怪异空间的,只是自己一个人吗?
她一动也不敢动,傻呆在原地。上次那个庞大的四合院也给自己熟悉的感觉,这次的芦苇水塘,感觉也同样的似曾相识。自己最近究竟招惹到了啥,怎麼会一次又一次地被某种力量拉入这些鬼地方中。
坐飞机的时候,黎诺依还和夜不语讨论过自己的情况。他曾提及,有可能是遇到了「人类神秘失踪现象」,也就是所谓的鬼拉人。
四周静悄悄的,听不到任何的声响,就如同自己的双耳都失聪似的。黎诺依轻轻拍了拍自己的耳朵,依然什麼声音也没听到。
死寂,是唯一能够形容周围环境的词语。
灰暗的天空上看不到太阳的位置,她再也无法忍受这种一切都陷入无声的状态。於是黎诺依往前小走了几步,裸露在外的皮肤,竟然怪异地感觉不到风的轻拂以及空气的流动。这个世界的所有东西,都显得那麼不真实。
不对,似乎有什麼不对劲的地方。
黎诺依猛地转过头去,身后除了荒草,什麼活物也没有,再次转头,仍然找不出任何奇异的存在,可不安的感觉却越发地强烈了,就彷佛上次那两个纸人追著她的时候,从心底深处浮现出的那种危机感一样。
现在也有股毛骨悚然的感觉萦绕在心头,她的大脑在警示著她,不断提醒他有生命危险。
是谁?或是什麼东西想要她的命?
那东西,就在她身后!
黎诺依原地转了几圈,始终没能将威胁她性命的玩意儿找出来。她全身都在起鸡皮疙瘩,无边的恶寒贴在皮肤上,自己竟然像是整个人淹入了刺骨的冰水中。
影子,是影子!
终於,黎诺依察觉到了不对劲的地方,是影子。
明明天空就没有太阳,自己的脚底下哪来的影子?她头皮发麻的弯腰,向自己的影子看去。
那团影子就连接在与皮鞋接触地面的鞋跟上,拖曳得长长的影子如同佝偻的八十岁老男人。影子伸长如爪子般的乾枯胳膊,手指如刀般缓缓的,一寸一寸地慢慢接近著她的脖子。
黎诺依有史以来第一次大脑那麼清晰,她竟然清楚的知道,如果等那时根手指头掐住了自己的脖子,恐怕也就是她的死期。
不想死!还没有和阿夜结婚,还没有为他生下几个孩子,真的不想就这样死掉!
黎诺依的求生欲望膨胀起来,她惊惶的在湖摊上奔跑,想将身后的影子甩掉,可影子怎麼可能甩得掉,依然如同牛皮糖一般紧紧黏在她鞋底,爪子依然悄无声息地抓向她的脖子。
「怎麼会这样,冷静,一定要冷静,肯定有办法把影子给弄掉!」黎诺依喘著粗气,她惶恐不安、惊慌失措,最后因为体力不支,再也跑不动了。她的视线在这个千篇一律的世界中游荡,然后停在了脏兮兮的湖水中。
有人说,没有太阳也是能产生影子的。就算身处在剥夺了视觉、听觉和触觉的绝对黑暗中,也不能让这个世界里的影子消失掉。毕竟人类本身就是个发光体,有光有影,发光体本身的影子依然会被那个东西所利用。
那现在只能让影子远离自己的身体,恐怕逃进水中,是现今为止能想出的唯一办法。
游泳时,影子都是贴在游泳池底的,无法和身体接触。
只是这个世界的规则,也会如此吗?
黎诺依惊恐的看到,那双爪子离自己白皙的颈脖只剩下不掉两厘米了。也许几十秒后,她就会被那团影子杀掉。
拼,还是不拼?
或许,世界上的大多数单项选择题都只有唯一的答案。黎诺依在那团黑影就要摸到自己时,一咬牙,纵身跳了下去。
我亲眼看到正在诉说著自己人生的黎诺依,在挽著我手臂的情况下,在两秒钟的时间内消失在空气中。
我瞪大眼睛,脑袋一片空白,等反应过来的时候,已经再也找不到她了。
这就彷佛自己看到过的另一则「人类神秘失踪现象」的资料。
当时是一八九0年的圣诞节夜晚,美国田纳西州的北部,伊利诺州的南贝特市附近。
那次消失的事李奇家中的次子,当时年方二十的奥立佛,而且,奥立佛消失的情况相当富戏剧性,连局外人都会不寒而栗。
当天,李奇家邀请了二十余名亲友,享用一顿丰富而热闹的圣诞大餐。
话说当时,即使美国,像这样的乡下人家上没有装设自来水,家庭用水都是取自於庭院的水井。晚餐过后,客人都回到客厅闲话家常。
正在厨房忙著清理善后的李奇太太发现储水槽里没水了,便换来次子奥立佛,告诉他说:「你去提一些水来。」
奥立佛拎起水桶便往外走。
然后,大约过了两、三分钟,外面突然传来一阵刺耳的哀叫声。
「救救我!救救我!快抓住!救我!」
宾客们都被这突如其来的呼救声震住,大夥儿纷纷朝传来声音的院子奔去,可是,那里已经没有奥立佛的影子了。
从厨房的们到水井之间,可以清楚看到雪上的脚印只到了庭院中间就戞然停止。当然,这证明奥立佛尚未走到水井,也不可能跌落水井而死。
然而,就在人们的上方,依然传来「救命!救命!」的呼救声。大家把头往上仰,可是在微暗的空中,却什麼也没看见。
偌大的庭院里,就只剩下一个滚落在地的水桶。叫声忽远忽近,有一段时间似乎是从空中传来,不过不久之后,又归於寂静。年经男孩奥立佛.李奇就这样消失了。
至於在场的二十余人所听到来自空中的奥立佛叫声,到底代表什麼意思呢?奥立佛清楚地叫著:「抓住。救救我!」这正是问题所在。
在科幻小说里,有所谓的透明人,即是吃了某种特别的药物后,人体就会变为透明,使得一般人无法用肉眼看见,这是欧洲人的想法。
而在中国古代,同样有隐身术这种说法,不过,隐身术并不是使人体消失,而是利用烟雾等障眼法,趁他人疏於注意之际躲到暗处,以达到隐身的效果。
总归一句话,透明人毕竟只是幻想,在现实生活中是不可能存在的。可黎诺依的失踪,自始至终都在我的眼皮子底下,和这个故事何其相似。
我不知所措地呆在原地,突然觉得自己很没用。两次了,足足两次,黎诺依都陷入了「鬼拉人」现象,而我,只能眼睁睁地看著她消失得无影无踪,却什麼也做不到。
该死,围绕在她身旁的诡异事件,起因究竟是什麼!
我站起身,不断地在中央公园的那张长椅上绕圈子。
一圈又一圈,还是一无所获,无奈地再次坐回长椅上,我叹了口气,仰头望向天空。深蓝的天幕上那一轮列日照耀著这个疲惫的世界,光天化日下发生的诡异事件,令自己越发地无力。
这一次我是真的没有办法帮到黎诺依,只能靠她自己了。
看看手腕上的表,指针指向了早晨十一点四十五分,离她失踪足足过了三分钟。
我强自冷静著,打算在这张长椅附近长期待下去。黎诺依一个小时后出现,我就等一个小时,她半天出现,我就等半天,她半年后出现,我就等半年。现在的我,唯一能做到的,也只剩下如此而已。
中央公园的炎热下,蝉在柳树上凄厉的嘶叫著,就在我默默等了十多分钟后,恍惚中看到,几米远外的湖边突然冒起了一连串的气泡。我揉了柔眼睛,猛然间,一个女孩从水底蹦了出来,依稀便是黎诺依的模样。
我激动地站起身,果然是黎诺依!她在水面上不断地挣扎著,手无力地划著毫无意义的动作,眼看是筋疲力尽到就要沉了下去……不,不对,不知是不是错觉,我分明看到有一团黑漆漆的影子拽住了她的脚踝,将她使劲的往下拉。
「坚持住!」
我跳下水,把她一把抱了起来,湖水看似很深,其实非常浅,只淹到了我的腰部。眨巴著眼睛,我使劲地向她深下张望,影子还是影子,很普通。难道真的是错觉?
「阿夜。」黎诺依艰难的睁开眼睛,她的脸色煞白,虚脱似的软在我怀中。在晕过去的前几秒,她用迷糊虚弱的声音说道:「影子想杀我。诅咒,那些诅咒,全是从老家传来的。快带我回篱落村……」
篱落村?诅咒来自她的老家?这是怎麼回事?难道黎诺依在失踪的时候,发现了某些关键的东西?她说影子想要杀死她,所谓的影子,是不是刚才我看到的那一团?
这麼说,我看到的并非错觉?
我试著回忆那团影子的模样,彷佛像一个弯腰驼背的老人,乾瘪的四肢,双手如爪。它似乎想要将黎诺依拉入湖底,将她淹死。
看来谜底,还是需要到她的老家去,才能解开了。我十分痛恨自己刚才的无力,暗暗发誓,一定要将诅咒了黎诺依的人统统挖出来,让他们不得好死!
第五章 篱落村
篱落村处於一个很荒凉的高山上,离最近的城市大约有三百多公哩,前不挨村后不挨店,但是由於当地盛产一种香料,所以并不算落后。
那种香料就是黎诺依的父母从村子中引出去的,办了厂区提炼出了香精,又将其销售到世界各地。
或许现在许多人用到的高档香水中都含有这样的香料,不过就连我,也只是曾经听闻过那种神秘植物的存在,却根本不清楚它们的模样。
通往黎落村的公路修建得还算不错,全柏油路,一路上都很顺畅。我租了一辆越野车,顺便买了些野营用具以备不时之需。山路很崎岖,虽然只有三百多公里,但是以现再每小时六十公里的平均时速,能在今晚十二点前赶到村子就是万幸了。
虚弱到昏迷的黎诺依职到现在还软软的躺在后座上,我不时担心的回头看看她。虽然从认识到现在,她都表现出自己坚强温柔的一面,可不论怎样,她毕竟还是个女孩子,在不断遭遇到神秘力量的一次又一次袭击后,还是会惊惶,会害怕。
那种针对性的、无影无踪、令人摸不到头脑的力量,确实令我滋生出无力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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