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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和阎王有个约会-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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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觉就睡到了第二天天大亮,病房里安安静静的,我睁开眼睛,春芽正拿着我的手机来回颠倒折腾,连卿航在一边和她一起猜我手机的手势密码。
我故意打了个长长的呵欠,连卿航和春芽同时朝我看来。
“姐姐,你的手机我打不开。”春芽拿着我的手机就朝我跑来。
“你让连局长给你画个米字就能打开了。”我笑了笑没有接手机。
连卿航愣了一下,立刻拿过手机开始实验,我慢慢掀开被子下床,踢踏上拖鞋,进了洗手间。连卿航你就慢慢试吧,你要能打开,我米晓凡就跟你姓!
我磨磨蹭蹭的在洗手间刷牙,左手不能碰水,脸洗的就特别麻烦,还没等我从洗手间出来,小张和李大叔就来了。
小张这个抠门鬼,就给我带了碗小米稀饭,说什么我身上有伤,要吃轻淡点儿。还是李大叔对我好,特意给我带了炖猪蹄,猪蹄炖的特别烂,我吃的爽,还给春芽分了半个。
吃着聊着,时间很快就过去了,医生来给我检查了一下,说我只是软组织挫伤,没伤到骨头,修养几天就好。护士来给我换药的时候,李大叔先走了,警察局的画像师来了之后,我把小张支出去了,我怕他一时嘴快,说我们认识苏老头,就不好办了。
那个画像师真是厉害,听我形容完苏老头的样子,很快就把他的画像画了出来,我问了那个画像师树林里的事情,结果画像师给我说了一个让我完全没料到的答案。
他说警察昨天就去树林里搜索过,出租车倒是找到了,但是他们把整个树林翻了个遍,都没找到我口中的那个小木屋,而且他们出动了警犬,并没有找到其他受害人尸体。
更离奇的是,出租车被烧毁过,而且经检测,出租车被烧已经是至少一个月前的事情了。
怎么可能?我明明是坐着那辆出租车去的小树林,而且小木屋再小也是座房子啊,怎么可能凭空消失了呢?
☆、026 老虎发威
画像师走了之后,我皱着眉头坐在床上想这事,即便是从警察嘴里听到的答案,我依然无法接受。
“许多妖鬼能做到的事情,并不是普通人能做到。”连卿航罕见的没有嘲讽我,而是给我解释了一句,然后他把我的手机递到我面前,装着没事似的给我说,他一笔画不出个米字。
哈哈哈哈哈,看这个家伙以后还敢不敢嘲笑我的智商!我把手机拿过来,故意挡住不让他看见,解开了手势锁,连卿航倒也干脆,见我不想给他看,瞥了我一眼,直接走开了。
我原想着我是住院,应该就是安安闲闲的躺在病床上休息吧,结果我根本就没安生过。除了小张和李大叔每天来看我,轮流给我送饭之外,还有警察局的,保险公司的,这个走了那个来,一点儿都不清静。
倒是玲珑在这三天里,从没露过一次面,我也懒得问她为什么不来,我们俩都知道彼此安好,这就足够。
三天之后我可以出院了,小张和李大叔都来接我,我挺开心,毕竟医院又不是什么好地方,能回家当然再好不过。一行三人两鬼浩浩荡荡往我家走,在楼梯口找钥匙的时候,连卿航和春芽忽然都停住了脚步,我一抬头,居然看到了苏云曦。
呦,我还没去找你,你倒先送上门来了,胆儿肥啊。
我冷笑一下,一声没吭走过去开打了房门,在自己地盘上,身边还有这么多人,我要怕了她我就可以直接找块豆腐撞死了。
“无事不登三宝殿,苏大老板屈尊来我这,恐怕不是来喝茶的吧。”然而其实我也没给她倒茶。
“我是来登门道歉的。”苏云曦言罢,从随身的手包里拿出一张支票放在我面前,“我二叔想用你炼鬼的事情,我并不知情,我只是想让你带我去离魂间。这些钱,算是医药费,也算是给你的补偿。”
“苏老头可说了,他打算炼了我,百年之后传给苏家后人,让我世代都困在苏家手里。”我端足了架子,几乎是用鼻孔在看她,“现在你跑来给我点儿钱,就想把自己摘出去,你想的可真美!”
苏老头的行为是什么,那是蓄意谋杀,即便未遂,谁知道他还有没有下一次。现在已经不单单是玲珑的事情了,我可没有把命放在别人手里的习惯,我迟早要找他麻烦的!
“炼鬼不是一朝一夕的事情,我不过想去次离魂间,何必弄的这么麻烦。”苏云曦言辞颇为恳切,“如果你愿意带我去离魂间,我会再加十倍给你酬谢,找到人之后,再也不会出现在你面前。”
十倍!我刚才已经偷偷数过支票上的零,可是六位数,再翻十倍,那我岂不是这辈子可以混吃等死了?
我偷偷瞄了一眼连卿航,他可是冥警局的局长,在离魂间找个人还不是易如反掌?如果连卿航给苏云曦解决了这事,我能拿了这笔钱,而且苏云曦或许还会跟我们站到同一阵线来,有了她这个和苏老头关系亲近的卧底在,岂不是一切都好办多了?
“做你的春秋大梦去吧!”小张不知道哪根筋抽住了,忽地站了起来,抓过那张支票唰唰唰撕了个粉碎,一把丢在了苏云曦脸上,“想用钱收买我们,你以为我们都是傻子吗?”
小张这一手弄的我直接愣住了,好像在谈判的是我吧,你这是演哪出?
苏云曦不愧是见惯了大场面的,即便这样依然面不改色,她轻轻弹了弹身上的纸屑,淡淡开口:“既然如此,那我就不打扰了。”
言罢苏云曦起身离开,走到门口的时候,又停住了脚步,从手包里拿出一张名片放在了门口的鞋柜上。
“如果你改变心意,随时联系我。”
苏云曦还没出门呢,小张就愤愤的直想往门口冲,还是李大叔及时拉住了他。外人还在我自然不好窝里反,等了一小会儿,我跑去门口从猫眼看了看,确定苏云曦是走了,才转回头笑眯眯的看向小张,慢慢朝他走去。
“没看出你还有这么高的觉悟啊。”
“我张鹏是什么人,怎么会被她的花言巧语欺骗。”
“刚才撕支票撕得挺爽吧。”
“嘿嘿,手感还不错。”
“你知道那写的是多少钱吗?”
“五万块钱就想把我们打发了,这么点儿还好意思拿张支票来,不嫌寒颤。”
我已经走到了小张面前,跟他只有半步不到的距离,然后我抬起了脚。
“五万块钱!五万块钱!”我狠狠踹着他的腿,“你特么眼瞎就别随便乱来!那是五十万,翻十倍就是五百万!我开一辈子饭馆,也就赚这么多钱!”
小张直接傻眼了,都没躲我,忽然他大叫一声跳起来,跑去把支票的碎屑捡起来,慌忙在地上拼起来。
“这还能使么。”小张笑的心虚,我真想一脚踹死他算了,成事不足败事有余。
“丫头,算了,你也别怪小张,你的身体不适合短时间内再离魂,上次回魂用的就是非常规的方法,如果不是你阴错阳差吸收了玲珑的魂魄,你肯定要去半条命,钱虽好,命更重要啊。”李大叔拍了拍我的手臂。
“我当然知道了。”我叹了口气,坐回了沙发上,将我刚才想让连卿航帮忙的想法说了出来。
我再三强调,我这么做不是为了钱,我就是想着苏云曦跟苏老头关系这么亲,肯定知道他不少秘密,如果苏云曦肯说,或许现在困惑着我们的许多事情,都能真相大白了。
“说的漂亮,还不是因为钱多。”小张嘟囔了一句。
“那五十万从你工资里扣!你等着给我卖身还债一辈子吧!”我气的朝小张大吼一句,这个猪脑子。
李大叔听完我的话,倒是认真的考虑了起来,连卿航装着事不关己,眼睛望着天花板,春芽不明白我们在说什么,一脸茫然的看看我,又看看其他人。
忽然小卧室的门开了,玲珑走了出来,我顿时就感觉到一阵刺骨的冷意。这大夏天的,空调又没开,怎么回事。
“我有办法让苏老头开口。”玲珑面无表情的看着我。
三天没见,我发现玲珑好像有些不一样了,她的身体显得十分凝实,红唇更加饱满,连头发的光泽都变亮了许多。她被春芽撕裂魂魄之后,就一直有些精神萎靡,后来又被困受伤,模样更不用提了,好像重病患者似的。这几天她到底做了什么,为什么一下感觉年轻了十岁。
小张急着问她是什么办法,一直装局外人的连卿航忽然抬手制止了小张,沉着脸看玲珑。
“你恢复的真快。”连卿航的语气十分严肃。
“已经恢复了七成了。”玲珑嘴边划出轻微的弧度,“不用鬼王鞭,你现在也就跟我打个平手。”
“你以为这样威胁的了我?”连卿航话音未落,手中黑色长鞭已经抖开。
“不过就是仗着阴司的威风,你以为我怕你!”玲珑长发无风自动,红裙却牢牢垂在身侧,一静一动感觉十分诡异。
我一看情况不妙,赶紧跑到两人中间:“有话好好说,坐下慢慢说,都是自己人,何必动刀动枪的。”
有没有搞错,前几天乔安雅才在我家和玲珑打了一架,这弄坏的东西都还没来得及重新添置,现在又来?
“你最好没有犯事!”连卿航的目光依然越过我停在玲珑脸上,不过握着长鞭的手已经垂了下去。
“我忍你很久了!”玲珑却压根没收手的意思,右肘一曲,带着尖利指甲的五指已经对着连卿航张开。
眼看两人就要打起来,我这火再也压不住。
“都他妈把手放下!这是我家!要打滚出去打!”我双手叉腰,怒气冲冲的看着两人,“有完没完啊,成天就知道打打打,有点儿素质行不行,鼻子底下没张嘴啊!有话摊开说不行吗,打什么哑谜!”
连卿航眉头一皱,刚想开口。
“你给我闭嘴!”我的手指几乎要戳到他脸上,“要不是你们冥警局的失误,让她越了狱,今天的一切会发生吗?”
玲珑嘴角漾起两分冷笑。
“还有你!”我胳膊一转,直直对着玲珑,“多说两句你能得癌啊,很多事情解释解释不就清楚了,非要弄的大家全都误会,有意思吗,好玩儿吗?”
满屋子连人带鬼都给我震住了,房间里安静的掉根针在地上都能听见。我喘着大气站在那里瞪着连卿航和玲珑,他俩一个望天一个看地,全都不吭声了。
我看着也差不多了,大步走到沙发边上,一屁股坐下。老虎不发威,你们还真把我当病猫了,现在威风耍完了,该说正事了。
“说吧,又搞什么飞机,玲珑你先说。”
☆、027 血煞符纸
“苏老头一直护着我的仇人,但是他现在身受重伤,我的伤却好的差不多了,此消彼长之下,加上春芽帮忙,我有把握将那人先劫出来,然后用他来换苏老头的秘密。”
不得不说这是个办法,但是我很怀疑,玲珑真把他的仇人劫出来了,还会留他的命吗?何况苏老头不是傻子,会乖乖听我们摆布?再多考虑一下,那人和苏老头如果只是金钱往来,苏老头根本犯不着为他对我们低头。
这些个问题暂时先放放,换连卿航说话。
“鬼物恢复力量,无非是靠吞噬其他魂魄或者吸收阴气,你之前伤的那么严重,却能如此快的恢复,除非你在这几天大量吞噬了魂魄,或者吸收了海量阴气。除了残害正当滞留阳间的鬼物,我想不到还有其他办法。”连卿航盯着玲珑,目光灼灼。
“都说女人头发长见识短,你个男人也不过如此。”玲珑轻笑出声,“你该知道这世间鬼魂密集之地,除去乱葬岗那样的地方,还有一种,不仅阴气充足,未成型的新鬼也多的很,运气好还能遇上血煞,可是大补。”
连卿航面色一滞:“可你之前伤重,怎么有能力进入这样的地方。”
“那不还得谢谢她。”玲珑瞥我一眼,“真是没想到,苏家的别墅里竟然有个养鬼之处,那苏云曦天天住在里面,也没有被百鬼缠身,想来都是她那个二叔替她压着呢。”
听了这么多,我总算咂摸过味儿来了,之前连卿航和玲珑差点儿打起来,是因为连卿航怀疑玲珑通过非正规手段,恢复了力量,而玲珑其实是找到了苏老头养鬼的地方,将那里的怨气煞气甚至未成型的恶鬼都给吞了,算起来还是为民除害了,自然受不得连卿航冤枉。
那天被苏老头抓去树林里,那恶鬼也说过,苏老头是个养鬼人,只是没想到苏云曦的别墅里,也有他养鬼之处,玲珑和小张为了找我跑去质问苏云曦,虽然没打听到我的下落,玲珑却是白捡了个便宜。
既然现在事情搞清楚了,误会也解开了,大家就坐下来好好讨论一下,苏云曦这事情到底怎么个解决法。我感觉她不是那种肯轻易放弃的人,暂时除了我之外,她找不到第二个去了离魂间又回来的人,她为了达成自己的目的,不会轻易对我罢手。
而苏老头觊觎我的魂魄,想拿我炼鬼,玲珑要复仇的对象,又是苏老头保护着,这么看来,解决了苏老头,不仅我安全了,玲珑可以报仇了,苏云曦没了苏老头做靠山,也没法再纠缠我去离魂间了。
“那个连卿航,苏老头养鬼,算不算违反阴司的条例啊?”我把注意打到了这个冥警局长的身上。
“鬼魂自有阴司地府管理,活人插手自然是违反条例的。”连卿航点了点头,我刚刚心里一喜,结果连卿航又补充了一句,“但他现在还是活人,百年之后自然要受审受刑,我们也不能把他怎么样。”
我一下就泄气了,等他百年之后,谁知道还得多长时间啊。
“他既然抓你炼鬼,说不定以前还抓过其他人呢?”小张这厮终于说了句人话,“如果我们有证据,证明他谋杀过别人,那他的问题不就解决了?”
对啊!他那刑具箱一看就是染过不少血的,我就不信他没害过别人!就从他绑我的那个树林查起,我不信他木屋里那么多坛坛罐罐,就没留下一点儿蛛丝马迹。
有了方向,我的心也安定了不少,李大叔说我刚出院要多休息,带着小张先走了,玲珑白了一眼连卿航,长发一甩进了小卧室,春芽又饿了,我手还伤着只能叫外卖,连卿航在我客厅了转了两圈,问我家的东西怎么都没了。
“还不都是那个乔安雅闹的,被驱鬼铃震出了恶鬼本相,和玲珑大打了一场,客厅里东西全摔了。”我翻了个白眼,又想起自己刚刚损失了五十万,心里更是一阵绞痛。
“你和乔安雅还有联系?”连卿航一听乔安雅的名字,立刻来了兴趣,“黄土寨在离魂间外也不是一天两天了,放着这么一伙儿土匪,也不是什么好事,不过离魂间警力紧张,事情又多,他们没闹出太大的事,所以一直也没剿灭。如果你能帮我抓住乔安雅,黄土寨的问题解决了,你的功德簿上,又能再添一笔。”
又拿这种看不见的好处来忽悠我,还是你自己这个冥警局长想添功吧,我白了连卿航一眼,人家乔安雅虽然劫过我一次,不过人家也帮过我,还没害我,我何必跟她过不去。
“你们警匪之间的事情,别扯上我,我就是个开饭馆的。”我撇撇嘴。
连卿航被我一口回绝,脸上也没露出什么不满来,倒是若有所思的看着我笑了笑,口中喃喃,“开饭馆的,呵呵。”
怎么啦,本来就是嘛,就算饭馆里都是鬼客,那也是饭馆!
吃过外卖,我闲着没事在家里转来转去,看着空荡荡的客厅,想我是不是去趟家居市场,买点儿东西回来。
“姐姐,你身体还没好,别出门了,在家休息吧。”春芽不同意我去。
“求求你别再惹事了,我很忙的,每天在这看着你,不知道有多少公务没处理。”连卿航也给我脸色。
“我吞噬的阴气还没有完全吸收,最近不能见太阳。”玲珑冷着脸。
我就是去买个家具,又不是去找人单挑,你们要不要这样。
“不许去!”三人异口同声。
我愣了一下,少见三人意见一致,算了,我还是遵从群众的意愿吧,唉,领导不好当啊。
左手还没好,不能玩手机,电视也没有,没法看电视,我总得找点儿事情吧,让我一直睡大觉,我也睡不着啊。
我瞅了瞅连卿航和春芽,有了!
“来来来,一张牌五块钱。”我翻出一副扑克,拉着连卿航和春芽斗地主,春芽不会玩,连卿航也打的臭,几局下来我已经赢了一百多块。
“不打了。”连卿航这个输不起的,春芽比他输的还多呢,也没见春芽说不玩,其实春芽是什么都不会,看见什么都稀奇,巴不得跟我们玩呢。
“不玩就不玩。”反正我也赢了不少,春芽帮我整理好扑克,问我放在哪里,我说你就先丢我床头柜抽屉里吧。
春芽听话的去了,过了几分钟跑回来,手里拿着个符纸包问我:“姐姐姐姐,这个是什么呀。”
我都快把这个东西忘了,按理说符箓鬼魂是碰不得的,既然春芽拿在手里都没事,看来是我啥时候从某个骗子那求的平安符,忘记丢掉了。
我懒洋洋的说那是垃圾,让她给我扔了,连卿航忽然伸手挡住了春芽。
“给我看看。”连卿航从春芽手里接过符纸包,小心的拆开了,然后我才发现那其实不是个符纸包,而是用黄纸包着点儿红色的粉末颗粒,叠成了符纸包的样子。
“这什么啊?”我好奇凑过去,难道是朱砂什么的?
连卿航拈起一点儿那红色颗粒,在指尖捻了捻,又放在鼻子下面闻了闻,我真想问他要不要放进嘴里再尝一尝,忽然他脸色一变。
“是血煞。”连卿航立刻将那东西重新叠了起来,“你怎么会有这个东西。”
我一愣,血煞是什么,听起来很吓人的样子。
连卿航给我解释,血煞算是鬼的一种,是人死后怨气不散,在阴气聚集的地方,又适逢鲜血浸体,慢慢形成的,这东西很凶,养鬼的或者养蛊的都会收集,甚至会特意去杀人养煞。而这个小纸包里的红色颗粒,不过是血煞身上滴下的煞气凝结起来的,和血煞本体相比,效用差的远。
不过就这点儿东西,如果经常放在人身边,效果会逐日渗入那个人的身体里,长年累月下去,人的身体就会受血煞侵蚀,越来越虚弱,死的时候就像被抽干了血一样。
谁会用这么阴毒的方法害我,我求平安符的时候,可都是诚心诚意的,还给了钱,而且不便宜呢!
“这东西在你家多久了?”连卿航一脸的严肃。
多久了,我哪儿知道,我看见这个东西也是那天我换床单的时候,在床头的缝隙里发现的。
“李大叔想害你?”连卿航眉心一蹙。
怎么可能!李大叔对我虽说没对亲女儿那么好,可也是真的十分帮衬我了,他干嘛要害我,再说他害我图什么呀。更何况这纸包虽然是那天李大叔走了之后发现的,可也不能说明就是李大叔放的呀。
或许它在那里很久了,只是我一直没发现,那天看见纯属巧合,况且我家里也不是只有李大叔进过我的卧室,乔安雅,春芽,玲珑,甚至那天把李大叔带回来的时候,连卿航和楚江王也进去过。
“我和楚江王怎么可能用这种方法害你。”连卿航脸色一沉。
“我这不是打个比方,我的卧室又不是银行金库,真想进去根本不难,只是我想不通谁跟我有这样的深仇大恨。”我皱着眉头。
“你这么能惹事,就没得罪过什么人?”连卿航就算这个时候嘴上也没饶过我。
我绞尽脑汁的想了半天,大腿一拍,我想起来了!
☆、028 所图不小
我赶紧给我妈打了个电话,问她以前和我一起在镇中学,高我一届平时老欺负我那个小胖子,现在情况怎么样了。
“这么久没打电话回家,就为了问这个?米晓凡你的良心是不是被狗吃了啊!”我妈在电话那边阴阳怪气。
哎呦我的亲娘,我这正着急呢,您就别添乱了。我赶紧给老佛爷请安,老佛爷吉祥,问候了一下二老的身体状况,然后听我妈唠叨一些鸡毛蒜皮的事情近十五分钟,她终于消停了,告诉我那个小胖子继承了家里的屠宰场,最近还谈对象了,好像明年春节就结婚。
“那他,还有没有提起我啊?”这个才是重点。
“提你?”我妈一愣,“提你干什么,米晓凡,你可别告诉我,你突然脑子进水了,觉得跟他青梅竹马两小无猜,就想跟他搞对象啊,妈辛辛苦苦供养你,可不是为了让你嫁个杀猪的。”
这都哪儿跟哪儿啊!
我敷衍了我妈几句,把电话挂了,连卿航问我什么情况,我叹了口气,说我从小到大,就跟这么一个人过节比较深,上初中那会儿他老欺负我,有一次我气急了,随手抄了半截砖头就砸了他,结果正正扔在人脑门上,当场血就下来了。
我们小时候住镇里,医疗条件可没那么好,小胖子缝了三针,头上留下条疤等于破了相,据说回家之后脑袋疼的受不了,放话说总有一天要弄死我。
“其实这怪我吗,他要不欺负我,我能用砖头砸他呀。”我愁眉苦脸,没发现这小胖子这么能记仇,这事过去都快十年了,他还不放过我。
连卿航斜着眼把我从头到脚打量了一遍:“我觉得自己真傻,明知道你总算喜欢将对手的智商拉到和你同一水平线上,再用你丰富经验打败对手,我居然还像个傻子一样,在这听你说了半天废话。”
“什么意思。”我一时没反应过来。
“那不过是小孩子一时说的气话,怎么能当真。”连卿航大约觉得我无药可救了,干脆自己溜达走了,不理我了。
托马的是你让我想的,我米晓凡从小就温柔善良美丽大方善解人意招人喜欢人缘好的不得了,除了这个小胖子,我再没跟谁有这么大过节了。
我白了一眼连卿航,回自己卧室去了,反正我不能出门,老实躺着休息吧。在家躺了三天,我感觉再躺下去我骨头都要发霉了,虽然我的手还没好,不能做菜,但是我真感觉自己其他地方没什么问题了,于是我要求重回那个树林,再等下去就算里面真有线索,也要被苏老头处理掉了。
“等你去查里面的线索,凉拌黄瓜都凉了。”连卿航哼了一声,“这几天我已经召集鬼差在那个树林里面地毯式搜索过,确实发现了不少东西,不过这些证物只能保存在冥警局,阳间的警察不会接受这种类型的证据。”
那种类型?
“残魂,鬼牙,养鬼阵的残片。”
呵呵,果然不能拿去警察局。
“不过我还找到了其他线索。”连卿航掏出一个棕色小瓶,看起来像是放红药水的那种,打开塞子让我看了一眼,一股刺鼻的血腥味直冲我脑门而来,熏得我差点儿栽过去。
“这什么啊,赶紧盖上。”我捏着鼻子。
“血煞。”连卿航塞上瓶塞。
那我家里那个黄纸包,看来是苏老头放的了?这老家伙也真够毒的,原来早就思谋着要我的命了!
“不过这个血煞,和你家里的不是同一只。”连卿航说话大喘气。
纳尼?这血煞听起来并不好弄,难道还能批量生产?
连卿航说,虽然这个血煞和我家里的血煞不是同一只,不过至少可以肯定,苏老头有养血煞的能力,或许他手里还有其他血煞。我被抓那天,他没把这只血煞放出来对付恶鬼,是因为他自知受伤太重,无法控制这血煞,搞不好被反噬了,他不仅性命不保,还会被血煞困住不得超生。
就算苏老头手里没有其他血煞,他肯定知道谁还有,毕竟这种驱魔养鬼的人,圈子并不算大,谁那里有点儿风吹草动,他们基本都能得到点儿风声。
有句话叫做趁他病要他命,就我以我和苏老头两次见面的了解,他百分之一万不是什么好东西,现在他正重伤虚弱,正是解决他的好时候,既然正当手段不能把他怎么样,我们就走非常规手段!
“不可伤人。”连卿航的职业病又犯了。
“我不伤人,我只是去他家里看看,既然找不到任何指向他的线索,我们就直接去他的老窝,找到了证据,往警察局长的办公桌上那么一放,我不信还收拾不了他了!”我为自己想到这个绝妙的主意点三十二个赞!
当然入室行窃连卿航也是不允许的,但是玲珑愿意去啊,春芽也闪着眼睛,觉得这是个很好玩的事情,他不去就不去,我也不稀罕。
我说你是个冥警局的,我现在是个活人,你管不着我,于是连卿航就这么被我甩在了家里,我带着春芽和玲珑,天黑之后跑出了家门。
我不知道苏老头家在哪儿,不过玲珑知道,自打她知道苏老头就是保护着她那个仇人的高手,功课做的可足了,把苏家所有亲朋好友的住址都探查了个一清二楚。
苏老头住在市郊城乡结合部的地方,离我住的地方打车要足足两个钟头才能到,房子外面是个大院子,围墙很高,不过也高不过他自建的三层小洋楼,我一边吐槽苏老头上个世纪的审美,一边诅咒这个老不死的趁早见阎王。
这个时间外面还有许多打牌遛弯儿跳广场舞的大爷大妈,我在苏老头家外面转悠了一会儿,顺便找人打听了一下苏老头。
“苏大师有大能,去年大槐树村李寡妇家里闹鬼,就是他去给整治好的。”
“苏大师是个大好人,我们这边老停水,他就修了个水塔,看见没,花了好多钱呢!”
“苏大师绝对是个世外高人,方圆五十里谁不知道,不管哪里有鬼怪作祟,只要他出手,肯定就给那小鬼收拾了。”
呦呦呦,这老头倒挺会邀买人心嘛,这么多老头老太太,居然就没有一个说他坏话的。
忽然我看了一个有点儿熟悉的东西,已经分辨不出颜色的破幡,上面写了“杨半仙”三个飘逸隽秀的字,就立在墙角边上,没想到啊没想到,竟然在这还碰上熟人了。
“杨半仙,近来可好啊?”我笑嘻嘻的凑过去,拍了一把正在围观广场舞的杨半仙。
杨半仙还带着他那副墨镜,大晚上也不嫌多余,他将我从头到脚瞅了一遍,拉着我的胳膊,急匆匆的走到墙角边:“姑娘,我看你印堂发黑身缠戾气,恐怕近期有血光之灾。”
又来!你敢不敢换个台词!
“半仙大人,看来您不记得我了呀,真是贵人多忘事。”我嘿嘿一笑,“上次请您去我饭馆里看看,结果您什么都没看,就走了。”
“是你!”杨半仙吓得墨镜都要掉了,“姑娘,姑奶奶,大家都是出来混口饭吃,我也不是故意骗你的。”
忽然杨半仙看到了我手指上缠着的纱布,伸手一指:“你看,我也没骗你,这才过了多久,你是不是有血光之灾了。”
“那是你瞎碰上的。”我哼了一声。
杨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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