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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nother-第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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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除他以外,有谁增加了。必须要考虑到这种可能性。
  决策相关人在讨论吗?
  好像是曾经集合讨论过。那一定……
  啊啊,说实话,我完全不明白到哪为止是可信的。
  大家都一样吧。我也是这样……但是,要是真的开始的话就太不得了了。
  啊……
  每个月毎个月都有人会死去,不可能当作是别人的事啊。
  ——嗯,是啊。
  嗯,所以啊,果然……

  *

  转校生榊原恒一君下周,五月六号开始会来学校。
  今年由于他的转入,时间推延了一个月,也许就要开始了。虽然迄今为止没有过这种情况,但是总而言之,这里还是当作会发生比较妥当……不,比较安全。
  我这么认为。
  只是,这次的事态是个特例,很有可能今年也是“没有之年”。但是,万一并非如此的话,就会发生无可挽回的事情。所以……
  就如刚才断并,前年的“对策”十分的不周全。为此班的学生和家人当中共出现了七名死者……
  ……
  ……
  ……那么,各位明白了吗?
  就像刚才的决定那样,从五月开始,我们要将见崎桑当作班内的不存在之人。至少在学校的期间必须要这样,这一点必须要被贯彻。——各位明白了吗?
  那个,老师。……
  什么,樱木桑?
  老师和三神老师以外的老师们,也都知道这个决定吗——?
  应该会尽可能的协助我们……但是,绝对不可以和我们两个以外的老师商量这件事。
  不只是老师,连外班的学生也不可以说对吧?
  没错。请各位务必谨言慎行,不要外传。不然,很有可能会招致更严重的灾祸。硬要说的话,这是三年三班这个班级必须保守的秘密,是“幕后”。不能搬到台前。
  那个,老师……
  请讲,米村君。
  对家人,也不行吗。父母兄弟什么的?
  当然不能。
  但是……
  要知道,以防止这种“诅咒”一样的非常识性的东西为前提,而进行这种非常识性的“对策”讲义,学校这种公办性的教育组织是绝对不会公开承认的。
  即使在过去真的出现了许多死人……所以,只能将之置放在仅限现场秘密行事的惯例位置,是常年继承性的系统。并且,秘密是必须对外人保守的。——明白了吧。
  ……
  ……
  ……
  见崎桑。也许从某种意义上对你来说,这是非常难过而没道理的事情,很可能会感到非常痛苦……不要紧吗?
  ……
  你会协助我们嘛。
  我在这里说了“不要”,你们就会罢手吗?
  那个……不,不会强求。你有拒绝的权利。但若是不采取“对策”,而今年的“灾厄”恰巧开始了的话……
  啊啊……我知道。——我明白了。
  你会协助我们吧。
  ——会。
  那么各位,从五月开始,作为班级的“决定”,一起加油吧。超越不安和苦难,明年三月,一定能够所有同学健康毕业……

  *

  榊原那个,有点糟糕吧。
  啊啊,嗯。我想——有点糟。
  老师们不是应该进行事前说明吗?
  我也这么以为的,但是好像是老师传达给老师学生传达给学生这样的……
  赤泽也没来学校呢。好像是感冒了?要是那家伙在的话,肯定能处理得更好的。
  也许吧。
  振作啊,你好歹也是决策相关人吧。
  但是,没想到榊原竟然这么快就……
  何况那家伙已经和那个应该是“不存在之人”的人说话了。这下果然是,出局了呢。
  应该不那么磨蹭早点说出来呢。
  是啊。你和樱木去探望他的时候就应该赶快说清楚啊。
  不,那个时候……真的是不太适合突然说这个。
  那,总而言之从现在开始也可以吧。
  不,等等。那个……
  什么啊。
  仔细想想,那也是个问题。
  为什么啊?
  因为,要是现在开始说明的话,我们也必须要在此承认那个人是“存在的”……这不是很糟吗?
  嗯。
  应该是相当糟糕啊。
  在学校外说的话,不就不要紧吗?
  也许吧……但是,万一严格来说那个也是犯规的怎么办?
  只是怀疑的话就什么都做不了啊。
  果然应该好好提醒榊原君啊。让他不要再接触那个人,不然的话……
  我试试吧。
  要怎么做?
  ——我想想。
  不知道有没有用。
  不过,要是在那家伙打破了“决定”的状态下,五月份也没有人死去的话,问题即解决了吧。虽然有很多怀疑,但最终今年也是“没有之年”的话就可喜可贺了。
  是啊。
  我总觉得不要紧。
  若是那样就好了。
  但是啊,总而言之,在结束之前让那家伙老老实实的话就不会有什么吗?
  保佑本月平安结束,是吧。
  没错。


  Chapter 9
  June IV

  1

  这天,我回到位于古池町的外公外婆家,已经是晚上九点了——早就过了晚饭的时间。
  晚归,手机关机,让外婆担心得不得了,我觉得要是我再晚回来个十几分钟她就会叫警察了……虽然被狠狠的责备了,但是仅仅身为外孙的我的一句“对不起,外婆”,就出乎意料的哄了她老人家开心。
  “你去了哪里啊,弄到这么晚。”
  虽然一定会被问这个问题,但我尽可能的装作若无其事。
  “我去了朋友家里。”
  我简单的回答。若是再被询问的话,就模模糊糊的蒙混过去。比我早回来的怜子桑也是,该说是当然的呢还是别的什么,也是一副极为担心的样子。而且我觉得她似乎有什么想说的。但是这一晚,还是没能满意的交谈。因为我真的是,没有那样的心情。
  默默的一个人吃完饭,立刻回到二楼书房兼卧室的房间,躺在铺开的褥子上辗转反侧。
  虽然身体已经十分疲惫了,但大脑却背道而驰的清醒异常。单手压在额头上,勉强闭上眼睛。然后不自觉的,开始在脑内再生前几个小时里和见崎鸣的谈话……

  2

  ……让班上的某人成为“不存在之人”。让人数符合决算,以此来躲避那一年里“另一个人”=“死者”招来的“灾厄”。至少可以减轻程度。——这是从差不多十年前流传下来的,实行下来的,很有效果的“转嫁”。
  当初本以为今年也是没有之年,但是在我这个转校生转人之后,发觉“增加了一个人”,虽然时间晚于开学,但是也许今年是反常规的一年也说不定,这种不安感在班级扩散……结果,见崎鸣担任了“不存在之人”这一角色。——比历年晚了一个月,从五月开始。然后……
  虽然事情的始末渐渐侵人脑海,但我无论如何也无法接受这种现实。——即使从鸣那里听到了基本详尽的解说,但我依然不知所措。
  来到这里,我没有丝毫怀疑她的话的想法。但是——但是果然对于彻底相信还是有些排斥……
  “原本榊原君也应该和大家一样,在上学的第一天开始就应该把我当成‘不存在之人’。不然转嫁的效果就会被削减。但是那天的午休,你却突然和我说话。”
  被鸣这么一说,我想起了那天的场景。
  ——喂,喂,榊原。
  ——怎么了榊原君?
  敕使河原和风见的狼狈的声音。——两个人想着“糟了”,在看到我跑向坐在树阴下长椅上的鸣的时候。
  一定是想着“糟了”一边焦虑于必须阻止我的行动。但是,事发突然,他们什么都没有做……
  ——为什么?
  那个时候鸣问我。
  ——这个不要紧吗?
  什么的。
  问题的意义,以及之后她说的话的意义,现在终于明白了。
  ——小心点比较好。
  小心点,比较好。也许已经开始了。
  “那么重要的‘决定’为什么没有早点告诉我呢?”
  我自言自语一般的低喃着,鸣却回应了我。
  “因为没有合适的时机吧。也许是难以言明。刚才也说过,我觉得实际上大家并没有那么深思熟虑……”
  “而且之前在医院就时常见到你……所以在教室看到你的时候我吓了一跳。所以那个时候,我才会突然和你说话。但是大家都不清楚情况,都没有想到我会那么早就和你有所接触。”
  “——没错。”
  “结果那之后,班上也没有人告诉我具体情况,我就那样当作你‘存在’并继续接触。因此大家的不安感不断的被挑起……”
  “就是这样。”。
  那天上体育课的时候,樱木由佳利的微妙反应也说明了这一点。话说那时候她好像非常在意我有没有从风见和敕使河原那里听说“什么”。
  实际上,在午休的时候敕使河原就想要说些“什么”吧。于是三个人走向0号馆聊些有的没的,然后在他说“那个,实际上有些事想和你说……”的时候,我看到了鸣……
  ……然后……
  那天之后的第二天,在美术课结束之后。
  ——那个,昨天就有事情想和你说……
  敕使河原对我这么说,和他在一起的望月说——那样,不就更糟了吗?
  制止了他。
  那时候的“更”的含义,现在我明白了。
  同已经和鸣有所接触的我不经意的聊认同“见崎鸣这名学生存在”这样的话题,不就更糟了吗。——望月应该是在恐惧那个吧。
  而且那之后,在我进入鸣所在的第二图书室的时候,那两个人的反应。
  ——喂,喂,榊。果然,那个你……
  ——榊,榊原君。你在不只是他们俩。
  自从我转学以来,在各种各样的场景下班上人们同样的反应之下,是极度的不安,甚至是恐惧吧。不是针对见崎鸣的。而是针对由于我同鸣有所接触而开始的这一年的“灾厄”。

  3

  敕使河原突然打电话来说“不要和不存在之人接触”“那样很不好”……
  那是在期中考试之前的一周。我为了找鸣来到C号馆的屋顶,那时候……
  “为了不要再让我妨碍转嫁,那家伙想要豁出去么?”
  “大概吧。”
  鸣轻轻的点头。
  “那家伙,那时候也这么说过。说是下个月告诉我关于二十六年前的事情。但是都到了六月了,也还什么都没有告诉我。说是情况改变了什么的。”
  “那是因为那之后樱木桑死掉了。”
  “——为什么?”
  “因为你和我接触,打破了好不容易的‘决定’。这个转嫁也许已经没有效果了,我想大家对此不安也是没办法的。但是啊,若是即使如此五月也没有发生任何事呢。”
  “没发生任何事……是指的没有人死去?”
  “没错。要是那样的话,就说明今年果然也是‘没有之年’。那么就没有继续转嫁的必要了……所以……”
  ”——这样吗?”
  那么,也就没有必要对我如此不自然的隐瞒了。就可以放心的说明情况。将班上的一名同学当作“不存在之人”的奇怪“对策”也可以停止。
  ——然而。
  “从樱木和樱木母亲的那种死法上,已经能够看清了。今年是‘发生之年’,‘灾厄’已经开始,于是……”
  于是敕使河原说:“那时候和现在,情况有所变化……”
  ……
  ……
  ……如此,盘蹈在我内心的异样感和疑问都消散了。
  “那个,我有一件事想问。”
  在学校第一次见到鸣的时候就一直让我很在意的,小问题。
  “那个,你的名片……”
  “——嗯?”
  “总觉得很脏,而且还被皱巴巴的。那是,为什么?”
  “啊啊……难不成你以为是看到了带着破旧名片的幽灵?”
  鸣的脸上浮现出了奇怪的表情。
  “发生了不幸的事故?”
  鸣回答道。
  “名片掉进洗衣机里,然后没注意就被洗了。但是取新的卡纸替换又很麻烦……”
  唔唔,就因为这个吗?
  我调整心情,又问了一个问题。
  “那教室里你的桌子那么旧,是有什么意义吗?”
  “那个啊,是例行公事。”
  鸣认真的回答道。
  “成为‘不存在之人’的学生必须要用那样的桌子。0号馆的二楼,在那些现在已经不再使用的教室里放有以前的桌子和椅子,是从那里搬过来的。为了转嫁,也许有一些意义。”
  “原来如此。——你看到那个桌子上的涂鸦了吧?”
  “咦?”
  “‘‘死者’是谁——?’。写那个的,是你吧?”
  “——没错。”
  鸣敛下眼,点点头。
  “我知道我不是‘死者’。那么,今年班级中到底谁是‘死者’呢?”
  “这样么。——啊啊,但是——”
  不自觉的,脑海里浮现出一个有些坏心眼的疑问。我不经意的,问了出来。
  “自己能够确认自己不是‘死者’吗?”
  “……”
  “根据刚才的话来说,‘死者’自身也会被‘记忆调整’吧。那么,不是应该谁都无法确信自己不是‘死者’吗?”
  没有回答,紧抿着唇,似乎要掩藏自己的不知所措,鸣眨了眨右眼。——这大概是我第一次见到她有这样的反应。
  “因为……”
  鸣最后还是闭上了嘴。
  那时候,房间的门开了。来人是鸣的母亲。——“工作室m”的人偶作家,雾果。

  4

  直到刚才她应该在二楼的工作室工作吧。雾果桑和鸣同样穿着黑色衬衫黑色牛仔裤,头上戴着金色的印花大手帕。
  作为女性,她的个子略高,虽然没有化妆但仍让人觉得端庄。若说是和鸣很像的话,倒也的确是那样,但是怎么说呢?气质上感觉比鸣还要冷漠。完全相像不出接电话时的那种不安。
  她最初像看到了什么珍稀动物一般的看着我。
  “这是我的朋友榊原,之前有打过电话。”
  鸣如此介绍,然后“啊啊”的应着改变了表情。知道刚才,她还是如人偶一样面无表情,然后在一瞬间不自然的露出了笑容。
  “欢迎光临,抱歉我穿成这样。”
  雾果说着,取下了头上的手帕。
  “很少见呢,这孩子竟然带朋友回家。你是叫榊原吧。”
  “啊,是的。”
  “她也不怎么和我说学校里的事。你是她班上的朋友还是美术部的?”
  美术部?——原来鸣加入了美术部啊。那,不就和望月……
  “榊原也是下面长廊的客人。偶然进来,然后很喜欢……今天也一直聊人偶的事情呢。”
  鸣对着自己的母亲使用“敬语”。不是现在特意而为,而是极为自然的,习以为常的。
  “啊啊,是吗?”
  雾果桑笑得更亲切了,“明明是男孩子,很少见呢。你原本就很喜欢人偶吗?”
  我非常紧张“啊啊,嗯嗯”的回答着。
  “啊,但是那个,我是第一次近距离看到这里的这种人偶……所以那个,吓了一跳。”
  “吓了一跳?。”
  “嗯嗯那个,我说不太好……”
  在开得很强的冷气下,和刚才完全相反,在一瞬间我的全身都冒出了汗。
  “那个,这里的人偶,都是雾果……不,您在二楼的工作室作的吗?”
  “嗯嗯,是啊。——榊原君,喜欢哪个孩子?”
  立刻,在我脑海浮现的是那个放置在地下展厅最深处的,黑棺里的少女人偶。
  “啊,那个……”
  直接说出来让我很难为情,我隐去了声音。从旁人来看,应是极为滑稽的吧。
  “榊原君,该回去了。”
  鸣突然插入。
  “啊啊……嗯。”
  “那,我送他。”
  鸣边对着母亲说话边从沙发上站了起来。
  “榊原君四月份才刚从东京搬过来。还不太认路……”
  “啊啊,这样吗?”
  说着,刚刚还很亲切的表情已经从雾果桑的脸上彻底消失。和刚进入房间的时候一样,如同人偶一般的面无表情。但即使如此,声音却依旧温柔亲切,“欢迎随时来玩。”如此说道。

  5

  我和鸣并排走在夜晚黑暗的街道上。鸣在左边我在右边,这样她就可以用不是“人偶之眼”的另一边看到我。
  梅雨时节,微风习习。潮湿的空气本应让人觉得苦闷,但不知为何,此时,心情不可思议的好。
  “总是那样吗?”
  打破微妙的紧张感和持续着的沉默,我问道,鸣冷漠的问:“什么?”
  “你和母亲的交流。你用‘敬语’……好像对待外人一样的。”
  “奇怪?”
  “倒也说不上是奇怪。就是在想原来母亲和女儿是那样的啊,什么的……”
  “也许普通家庭不是这样的。”
  她的反应终于不那么默然了。
  “我和那个人,一直都是那样的。——榊原君如何呢?母亲和儿子的对话。”
  “我没有母亲。”
  母子之间的正常交流,那些情报我只能从外界获取。
  “唉,这样啊……”
  “母亲在生下我之后就去世了。所以,一直和父亲两人生活……然后父亲从今年春天开始要在海外呆一年,所以我就突然搬到这里——搬到在古池町的母亲老家来住了。也因此,家人的数量骤然增加。”
  “——是吗?”
  鸣沉默了一小会儿,“我和母亲,那是没办法的。”鸣说道。
  “因为我是那个人的人偶。和摆放在长廊里的那些孩子是一样的。”
  没有悲伤,没有寂寞,一如既往的平淡。但是我还是感到吃惊,不自觉的发出声音:“怎么会……”
  “怎么会……你不是她女儿吗,而且你是活着的啊。”
  我还想说和人偶完全不一样,却被鸣打断了。
  “活着的,又不是真实的。”
  理所当然的,我十分疑惑。
  不是真实的?那——
  虽然我很想问是什么意思,但是我觉得,在这里,在这种时候,那是我不可以跨入的领域。——于是,我将话题撤回了“我们的问题”。
  “今天说的事情你母亲知道吗?关于从五月份开始在班级进行的事情……”
  “什么都不知道。”
  毫不迟疑的鸣回答道。
  “因为是绝对不可以让家人知道的。即使不是如此,我也不会和她说。”
  “要是知道的话,你母亲会生气?那个班上,对你做的非常识性的那个……”
  “谁知道呢。应该会在意的吧。但是,她不是那种会生气并且去学校抗议的人。”
  “基本上,在这方面她是放任主义。放任,或者说是不在乎。而且那个人,白天几乎都窝在工作室。只要一面对人偶和画就会忘记一切。”
  “不会,担心什么的吗?”
  我悄悄的瞥了一眼鸣的侧脸。
  “比如现在……”
  “现在?为什么?”
  “就是,那个,送第一次来玩的男孩子出去,而且已经是晚上了……什么的……”
  “谁知道——般不会。虽说是‘因为很信任你’,但谁知道呢。也有可能是想那样而已……”
  鸣也瞥了一眼我这边,随即立刻转回视线看向前方“只不过——“继续说道。
  “除了某件事……”
  “某件事?”
  ……是什么呢?
  我再次看着鸣的侧脸,但她只是点了点头“没错”,并不像继续这一话题,慢慢的眨了眨眼睛,然后骤然加快脚步。我喊住她,“那个,见崎。”我稍许提高了声音。
  “听了说明之后,我大概理解了‘三年三班的秘密’……但是,你就这样真的好吗?”
  “什么?”
  鸣停了下来,漠不关心的问道。
  “就是,那个,你为了转嫁……”
  “那个是没办法的吧……”
  鸣的脚步,突然慢了下来。
  “必须有人成为‘不存在之人’。只是偶然,这个人是我”她的语调一如以往,但是我却无法认同。虽然她说“没有办法”的,但却感觉不到那么强烈的“为了大家”的感情。我觉得她完全没有“自我牺牲”或者“献身”的感觉……
  “本来就无所谓的吗?”我问道。
  “原本就没有那么强烈的执着地想要和班上的人交往,联系,是吗?”
  所以,对于在班级被当作“不存在之人”这件事也可以如此淡然的接受。
  “和人有所联系,和人有所牵绊……确实,我不太擅长这种。”
  鸣说着,喂喂闭口。
  “该怎么说,我在想大家追求的那个,真的是那么重要的东西吗?有时候看上去感觉很不好……啊啊,但是大概,这次的情况,最重要的问题是……”
  “什么?”
  “假设我没有被选作‘不存在之人’,那么也会有别的什么人担任。那样的话,我就必须加入大家的行列,和大家一样把那孩子当作‘不存在之人’对吧。比起这样,还不如我自己同大家隔离开来。——对吧?”
  “嗯……”
  我只能暧昧地点点头,鸣从我身侧离开。急忙的追上去,在左手前方,路边上有一个小小的儿童公园,她一个人滑翔一般的,飘了进去。

  6

  在没有人的公园的角落里,有一个柔软的沙坑,旁边有两根高低不同的单杠。鸣握住高的那个一虽说如此,但这毕竟是儿童用的单杠——鸣握住单杠,轻松的倒翻了上去,然后就那样改变身体的方向,利落的着陆。在灰白的路灯下,我似乎看到了那个黑衣黑裤的人影翩然起舞。
  我呆滞的,追着鸣进入了公园。
  仰靠着单杠,她发出了“啊啊”的声音。那是一种,从未听过的,完结了一样的叹息。——我这么觉得。
  我沉默的走到另一根单杠前,摆出了和鸣同样的姿势。她好像就在等着这个一样的姿势。
  “我说,榊原君……”
  她用没有被眼罩遮住的那只眼睛捕捉着我的身影。
  “好像还有一件重要的事没和你说……”
  “嗯?”
  “就是,从今天起榊原君也成为了我的同类这件事。”
  “啊啊……”
  对了,还有这个。
  让我切身感受到发生在鸣身上的事的,今天在学校发生的事情。对我来说,这当然也是大问题。
  “为什么会变成这样,大概能想出来吧,”
  ——就算这么说。
  虽说有点丢人,但我还尚未将思绪整理到那里。察觉到这一点,如同对理解能力差的孩子说明一般,鸣开始说道。
  “水野君的姐姐死去了高林君死去了,这样一来‘六月的死者’已经有两个人。所以,这已经可以确定今年果然也是‘发生之年’——由于你和我接触,转嫁没有了效果,理所当然的,大家都这么想。即使是迄今为止半信半疑的人,也不会再半信半疑了吧……”
  “……”
  “那到底该怎么办。——就这么放任下去的话,‘灾厄’还会继续。又会有和班级有关的人死去——旦开始就不会结束,虽说如此,但真的没有阻止的办法吗?即使无法阻止,难道没有办法减轻‘灾厄’吗?一般都会这么想吧……”
  我张开双肩,握住靠着的单杠。手掌渗出汗水,滑滑腻腻。
  鸣继续说道:“我想,应该是讨论了两种方法。”
  “两种?”
  “没错——个是从现在开始获得榊原君的协助,彻底将我当作‘不存在之人’。——但是这样也许会削弱。即使多少有些效果,也无法解决。”
  这样啊——事到如今我才明白。
  在水野桑死去的时候,如鸣所说,就召开了研讨会。那是上周的周四。在从夜见山警署的警察手中解放,回到教室之后,发现谁都不在,在那个LHR的时间。就像望月说的那样,为了不让我知晓,研讨的地点转移到了T栋的会议室。
  “若说是两种方法的话,那就是还有一种……”
  我说到,鸣静静的点了点头然后继续说。
  “将‘不存在之人’增加到两名。”
  “——哈啊……”
  “也许他们想着这样转嫁的效果可以被强化。是谁说的呢……有可能是决策组的赤泽桑。对于这个问题,怎么说呢,她从一开始就是强硬派……”
  那天赤泽泉美当选新任女班长,也是出于或许可以对班级的动静有所影响的考虑。
  “总而言之,讨论了关于今后的‘对策’之后,就决定了。然后从今天开始榊原君成为了我的同类……”
  今天早上的那个集会,是为了探讨是否从今天开始实行那个“追加对策”,避着我悄悄的召开了。在上周周末,得知高林郁夫的死讯之后——
  “但是——”
  即使如此我果然还是无法十分认同。
  “但是,又没有一定有效的保证,也要做到这种地步吗?”
  “所以啊,都说了大家在拼命呢。”
  鸣加强语气。
  “五月和六月,已经死去了四个人了。要是放任继续的话,也许接下来就是自己或者自己的父母兄弟也说不定,仔细思考的话,这可不是玩笑呢。”
  “啊啊……”
  ……确实,是这样。
  每个月,在三年三班的关系人里,随机的,必然会出现“牺牲者”,所以也许下一个就是鸣,也许下一个就是我。也有可能是刚才见到的鸣的母亲——雾果桑,也有可能是我的祖父母。再想想,甚至有可能是身在印度的父亲也说不定?——虽然能够想到,但我还是无法产生像鸣说的那样的真实感。
  “你觉得,毫无道理?”
  我立刻回答,“我是这么觉得。”
  “但是啊,若是这么想如何呢?”
  说着鸣离开单杠,面向我。放任黑发被风吹乱,“也许无法保证……但若是那个方法有制止‘灾厄’的可能性的话,那不也挺好么?而且,我也正是因为有这种想法,才接受成为‘不存在之人’的。”
  “……”
  “我在现在的班级里也没有那种大家常说的‘挚友’一样的朋友,对于久保寺老师说的什么‘大家共同跨越苦难,一起毕业’也感到很恶心,或者说是感到很蹊跷……但是,如果有人死掉的话还是会感到悲伤。即使我自身不会直接感到悲伤,也有许多其他悲伤的人……”
  我无法回应什么,只能看着鸣嘴唇的动作。
  “现在还不知道这次的‘追加政策’有没有效果。但是,把‘不存在之人’增加到你我二人的话,也许就能够制止更大的灾难。那么,也就不会有人因为谁的死去而悲伤。——即使可能性很小,但不也挺好吗?”
  听着鸣的话。
  ——为了大家,拜托了。
  不自觉的回想起上周周六,望月说的话,对于那样的漂亮话,其实我是觉得无所谓的。但是在刚才鸣的话里,有着区别于“为了大家”这句话的深意。我这么觉得,而且……
  即使我在此甘愿被当成“不存在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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