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鬼妻有点萌-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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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瞬间仿佛又回到,父亲拿着农具在田里追的我鸡飞狗跳,老二和老大埋头干活嘿嘿傻笑,母亲和三姐总是摇头。以前我是真跟父亲叫板,经历了这么多事,才明白这才是家。
“你去骂孙福禄大伯一句,说他娃蛋碎了,再去抽孙福禄一嘴巴子,至于两个妹芽……”父亲陷入了沉思,不知道该咋子办?木讷的老二说:“照抽不误!”
“好……”父亲看着老二欣慰的连说三个好字,我心像被猫爪了一样痒痒,讨巧卖乖的喊:“老汉,你们两别玩神秘行不?好啥?”
“滚犊子……”父亲看着我这样就冒火,不爽的轮起椅子砸了过来。
我带上草帽,摇摇晃晃的走到孙福禄的住处。大半夜的,一屋人在院子里急的团团转,两男一女把所有人折腾的精疲力竭。
“咳咳……”我咳嗽着踏进院门,好奇的看着刘太婆用黄表包裹着香和纸钱在被捆在椅子上的三人身上,从头扫到尾,从尾扫到头,不知道又再整啥子?
“愧树林老汉,您有事?”孙福禄大伯昧着良心喊着,我指着他的面门,直接开骂:“你娃蛋碎了。”
噗!
他跟我一辈却只比二叔小两岁,他女儿豆芽菜站在一边噗呲的笑了出来,眯着眼睛说:“大……孙四,你啥时候学会养蛇的?”
豆芽菜母亲刚要责怪她,被她父亲瞪了一眼制止。豆芽菜还不停的对我挤眉弄眼,完全没把我在村里闹出的事情当回事。她比我还大一岁,不过却是我和虎子哥的跟班,她自称三当家的,我是大当家的,村里还有一些被我们欺负的年轻芽崽都是手下的兵。
“啪!”
如果豆芽菜不在,我可能还会看哈子刘太婆能整出啥?偏偏这个烦人的妹芽在这里,我连忙走到孙福禄身前,在旁人惊讶的眼神中,连扇了他五耳光。
老汉只让扇一巴掌,另外四巴掌自然是公报私仇,敢喊桃子婶姐?抽死他娃。
孙福禄满脸通红,却停止了挣扎,没一会,迷糊问他怎么被绑着了?
☆、第32章 白娘子找来了
孙福禄清醒,旁人着急的神情有所缓解,豆芽菜的父亲弯腰对我作揖,脸色惭愧的让我代为感谢父亲。我啥也没表示,仔细瞅着孙福禄,心里惊讶自己为什么一巴掌能把他抽醒?
“走了。”
刘太婆一手拿着黄表,一手擦着虚汗,小声嘀咕着。声音不大,在场的人却听的清晰,包括豆芽菜在内集体缩了缩身子,庆幸的看了看不明所以的孙福禄,他们看我的眼神有感激也有恐惧。
谁都知道刘太婆说的是脏东西走了,能跟那些玩意打交道的人谁不怕?
同样被绑在椅子上的两个女医生不闹了,她们看我的眼神有欢喜、有害怕、更多的却是一种莫名的亲切。想起二哥说鬼对我的态度,我心底发麻,这事太怪诡异了。
“咳咳!”
我神情复杂的看着两个妹芽,与其说是看着她们,不如说我想看看她们是不是真被鬼上身了?
孙福禄刚被放开,他见着两妹芽的反应,像老子抢了她媳妇似的说:“孙四,你什么时候学会装神弄鬼了?你把她们怎么了?老子要报警。”
“闭嘴。”他大伯板着脸呵斥,孙福禄甩开扶着他的人,用手指着我继续说:“老子跟你没完。”
豆芽菜很快驱散了本能的害怕,两手叉腰,说:“人家救了你,不晓得感激,还发狠?”孙福禄挺怕他堂妹的,迟疑一会说:“汉子间的事,妹芽站一边呆着。”
“宝气!”豆芽菜这是在骂他傻。
旁观者清,当局者迷。旁人都晓得女医生情况不对,只有孙福禄认为老子把这两丫头咋个了?
“咳咳……好自为之!”
我懒得跟他一般见识,转身就走,刚走出两步又回转身子,刚抬手准备抽两妹芽,被挣脱出来的孙福禄用力一推。我身子比以前虚太多,连腿三步,要不是刘太婆扶住,可能摔倒在地。
“呵呵……你娃练了啥子邪法,弄得自己人不像人,鬼不像鬼。如果今个不把事整明白,别想走了。”孙福禄怒发冲冠的挡在两女身前。我内脏都要咳出来了,相当难受。
刘太婆扶稳我,惊吓的快速松开手,满是皱纹的老脸更皱了。
说者无心听者有意,一屋子除了豆芽菜和她父亲,旁人看我的眼神再次大变,都怀疑是我下的手。
“咚咚!”
院门被重重的敲了两下,父亲站在院门外并没有进来,他对着豆芽菜父亲说:“狗仔,今个这事算了,我不计较,以后注意些。”
豆芽菜父亲情绪激动,过了好一会,喊:“小叔,狗子……狗子我……”他年纪一大把了,说着说着居然哽咽的说不下去了。看来不怎么来往的两人,年轻时候也有故事!
“你娃真不长进。”父亲挥了挥手,又对着我喊:“四娃快点,赶紧的,走咯!”
我自然知道父亲催啥,走到两女娃身前,抬手要抽下去,巴掌顿在半空没忍心打下去,又缩了回来。
“甭墨迹了,照打不误。”父亲催促着,我才明白父亲为嘛夸老二,于是一巴掌扇了下去。连着两声脆响在屋里回荡,两女闭上了眼睛。孙福禄火冒三丈,看样子要跟我玩命,被他大伯一巴掌扇在脑门上打蒙了。
“你娃读书读傻了?有时候你不得不信邪,四娃是在救你们的命。”
孙福禄被他大伯骂得呼吸急促,表情一变再变,咬牙问:“大伯,您帮着外人打我?”
“走了。”
父亲再次催促,我对别人家的家事也不感冒,脚步虚浮的往外走。
“别人在你院子前中邪,你又出手救人,不被误会是你搞的鬼都难,感觉委屈不?”
走向村尾的途中,父亲面无表情的问着。我阴郁的点头,说真的,老子很不想搭理孙福禄和那两个女医生。
“一把掌扇下去,会被人误解,但能救一个人的命。你扇还是不扇?”
“扇。但那必须关乎人命,不然,我干嘛做吃亏不讨好的事?他们三又不会死。”我明白了父亲让我去抽人的用意。
“哎……人活着难免受些委屈,是个爷们就该有爷们的肚量,守正辟邪的路不好走啊!”父亲目光悠远的看着村尾,深深的叹息着说:“多少人倒在了不被人理解的半路,只求各家自扫门前雪。世间一些污秽总是要人扫的……”
我低着头走着,懂父亲的意思,但不代表我有他这个胸襟。老子帮人不求别人感激,帮了还反被重伤,我真做不到。
走到村尾,父亲解下缠在他腰间的枯藤,说:“你娃招鬼,又能震鬼,这是老天爷给的天赋,有天赋就要扛起相应的责任。带把的爷们不一定是爷们,能用肩挑山的才是爷们,真汉子。拿着给我从村尾抽到村头,然后滚回你的鬼屋睡进埋老大的棺材……”
父亲说了一些注意事项,撑着懒腰往爷爷院子走。
我拿着用百年老柳腾编制的枯藤,有气无力的从村尾开始,走九步在地上抽三下,用父亲的话说,这是在赶鬼。我发神经的抽着,月白如洗一丝异常都没有,只把自己累个半死。
回到鬼屋,棺材里垫了一层稻草,稻草下面是老鼠和蛇的尸体。我真不想趟下去,可父亲说了,老子不睡下去,那些鬼绝对不肯回去。我站在棺材前始终睡不下去,呆了好一会,二哥回来,说:“老四躺进去呗,其实睡棺材很爽的……”
老二没等我说话,像拎小鸡的把我塞进棺材。
“二哥,别盖盖子啊……”
轰!
棺材盖合上,我也没用手去推,对着被我和老大钉出来的缝隙,喊:“明天赶集,记得帮老子打一壶酒回来。”
“行……我还得去给爷爷守门,必须等到天亮,我会让老汉帮你打的。”
躺在棺材里,听着声音远去,茅草底下软软的,感觉还真不错,就是不知道怎么回事?这些老鼠和蛇为啥没有了异味?
这晚发生了不少事,中邪、放蛇、百鬼夜行、救人、赶鬼……可是我一根鬼毛都没见着,都是父亲和二哥说的,他们不会骗我,但不亲眼瞅瞅鬼长啥子样,我真不信。
如果是别人可能睡不着,我这一觉睡的很香,直到第二天大中午,棺材缝隙飘进来的香味把我给诱惑醒,肚子实在是太饿了。
碰!碰!碰!
我踢着棺材盖,听到小姑奶奶在棺材盖上刨爪子的声音,放声大喊:“老二,把门给我弄开,老子出不去了。”
过了好半天没有反应,我又喊了一声,还是没反应。棺材虽然很薄,对虚弱的我真重,刚抬起来一点,又再次砸上。
“啊!”
响彻元宵的尖叫,打破了大中午的宁静,还好鬼屋附近没有住户,不然肯定被这声女人的惊吓声给吓到。不一会,正叔给我拉开棺材,我双手扶着棺材边沿坐起来,看着娇小玲珑的妹芽围着围裙,拿着勺子,蹲在很小的灶台旁,瑟瑟发抖。
她看着我瞳孔放大,吓得花容失色。
“正叔,她谁啊?”我坐在棺材里,拿着酒壶喝了一小口,感觉漂亮的妹芽有些熟悉,又能确定自己绝对不认识这张脸。正叔笑了笑说:“你身子骨还虚,又不肯回县里,总得有个人照顾吧?”
“你是孙四?”妹芽慢吞吞的起身,苍白的鹅蛋小脸爬上了一点绯红,颤颤巍巍的发问。
我疑惑的看着诡笑的正叔,又瞅了瞅妹芽,更迷糊。
“妹芽刚恢复,又不好回戏班。她闲着也无聊,听说你的情况,要过来照顾你,我也就答应了。”
戏子,那个被我脱光了的女花旦?
☆、第33章 寻仇
四月的太阳还不烈,晒在人身上暖洋洋的。
钉死在鬼屋外的桌上摆满了十二大碗像过年一样丰盛,我、父亲、正叔、老二、小黄司机围在桌前,女花旦在屋里忙活着,怎么叫她都不肯坐桌子吃饭。在她的认知里,桌上没她的位子。
正叔偷偷告诉我,唱戏的老班主教出了一个思想古板的妹芽,她硬要来我这,不然就自杀。老子差点没纠结死,那不是救命吗?
“地里的活计很忙,我先走了。”父亲跟正叔客气几句,一起喝了一杯酒。他离开前指了指靠在墙沿边的坛子酒,让我每天喝三酒壶。父亲离开后,老二拍了拍我的肩膀说:“外公年纪大了,我得去搭把手。我不在的时候,你小子别乱折腾……”
我刚夹起一根青菜,咬了半口,张口还没说话,正叔起身说:“你姨给你配了三个月的药,我跟你姨得出趟远门,最近就不能过来了。”
小黄司机跟着正叔起身,两人在我发愣的情况下,着急的离开。
我连忙起身追,没追几步被正叔轰了回来。他只说有事,让我放心养身子就成。
“老二,这是啥子情况?怎么都要走?”我感觉不是巧合,唬着脸发问。二哥开始不肯说,在我的逼迫下,不忍心的告诉了我真相。
我可能活不过今年了,父亲这酒,佩姨这药,能让我拖到年底已经是理想中的状态。业有专攻,父亲和老二能见鬼,他们跟鬼打交道有经验,对上一些小病也略懂一二,但我这种情况他们根本没办法。二哥要去山里问哈子外公,看外公有没办法。佩姨和正叔要去拜访一些朋友寻找办法。
体会过死亡的感觉,但等死又是一种感觉,我傻坐在桌边呆了好一会,强笑着说:“甭瞎折腾了,我自个的身子还不知道?保证长命…咳……百岁……咳咳!”
“逞能!”二哥骂了一句,急忙伸手拿过挂在我腰间的酒壶拧开递给我,他说:“咳嗽的太猛的时候,喝一口,能舒服一些。好了,这饭老子也不想吃了,半夜翻山可不太舒服。”
“等会,给我留一碗,多的给老五和幺妹整回去,他们两正长个呢!”我看着一桌子菜,又担心的说:“这事没告诉啊姆吧?”
老二低头收拾着桌上的菜,摇了摇头。我这才放心。
“那个……那个……白娘子你喜欢吃啥啊?”我突然想起屋里还有一个人,喊了一嗓子。妹芽在屋里说,她不挑食。
最后我留下了三碗菜,多的全让老二送过去。我不敢去送,怕阿姆和喜欢哭鼻子的三姐白天看到我的样子。
人总归要生存,小村就像一滩湖水,昨晚的事情是一块大石头丢进了湖里,掀起一道波浪之后,湖面又恢复了往日的情况。最多看不到的湖底多了块大石头,村里人都记住了愧树林老汉。
白娘子叫花生香,是戏班班主捡到的弃婴。那年头女婴被丢弃的事儿屡见不鲜,命大的会被人救下,命薄的……
花生香是个可怜人。
清风拂面,我抱着小姑奶奶站在村里最高的土丘破上,看着下地忙活的村民,听着花生香的诉说,心底不知道是啥子滋味。她讲的很随意,说的好像不是她自己,只是美眸中偶尔透露出的哀伤,我见犹怜。
“男儿何不带吴钩,收取关山五十州?请君暂上凌烟阁,若个书生万户侯?”花生香呆了一会,看着远处白云滚滚,薄唇轻启。“听师父说了,是你救了我。在我的想象中,你应该是这样的。”
“啥子五沟十八湾的?我又咋子了?”唱戏的不愧是唱戏的,比我这土鳖有文化,我感觉她念的两句挺豪气,于是打趣的反问。
“呃!”
她愣了愣,不好意思的笑了笑,说:“你很怪,刚给我的感觉像七老八十的老人,年轻人应该有朝气一点。现在又……不好说,说不出来。”
朝气?死气还差不多,等晚上天黑了,黑色月牙染黑了额头,看你还说不说朝气。
“你要呆在这也行,等听完我的事,再做选择吧。”我等她点头,又说:“你胆子大吗?”
“还算可以,毕竟是唱戏的,那能没点胆子?”她也不急。我转身看向乱坟岗,说:“我冲过冥婚,今年可能就要死了。”
她若无其事的笑了笑,表示她知道。我摸了摸鼻子,准备用这个把她吓走的想法算落空了。
“我没钱,跟我呆一起要么吃老鼠,要么吃鱼。”我摸了摸小姑奶奶的毛发,嘿嘿发笑。让我万万想不到的是,她说小时候没吃的,他和整个戏班子的人都吃过老鼠。
我正在伤脑筋,花生香反倒开口了,她说:“你死了,我跟着你去死。”
她柔和的样儿,表达着坚定的态度,我沉默了。老子一个将死的人,她呆在这里,不是害人家吗?最后实在没办法,我只能接受屋里多了一个漂亮女花旦。小姑奶奶挺喜欢她的,没事就在她身上闻闻,不过总会带着失望去外面抓蛇灭鼠。
晚上她睡在我的床上,我和小姑奶奶睡在棺材里,我们在黑乎乎的鬼屋里有一句没一句的聊着。
“咯咯……”
外面刮着大风,阴沉沉的笑声随着风儿从漏风的墙壁传进屋里,特别渗人。小姑奶奶从棺材里跳出去,迅速无比的冲出没门的鬼屋。我从棺材里爬出来,点燃油灯,花生香从被子里出来,穿上外套也跟着我往面前走。
阴沉沉的笑声更大,鬼屋后面的密林里,三道身影晃悠悠的走了过来,由远而近,很快出现在我的视线中。
“胆子不小,敢灭了我的活尸。”三道行走的身影根本不是人,而是穿着寿衣的尸体,它们停在我面前,阴沉沉的声音从四面八方传来,我根本找不出方位。
花生香看着三具尸体,吓地瑟瑟发抖,她说:“这三个人是临县的一家子,我……我……在那边唱戏的时候,就住在他们家。”
“别怕。已经死了的人,没啥子好怕的。”我咳嗽的拿着酒壶喝了一小口,对着三具尸体说:“你这是来报仇的?还是咋子?划出个道,甭弄这些虚的。”
如果是人拿着一把猎枪,我可能害怕,偏偏来的是几个尸体。二哥可说了,桃子婶控制着那个被他们挖了坟的赶尸匠,尸虫控制着尸体其实没有任何攻击性,只能吓人,赶尸匠为了让尸体能伤人都往尸体上灌毒,各种乱七八糟的毒,最后统称尸毒。
刨尸刀都弄不死我,几具新尸体能奈我何?
“咯咯!”
暗中的人阴沉沉的笑着,三具尸体动了,身体机械的往我这边走,花生香紧紧抓着我的胳膊,小手儿不停发颤。我回头笑着说:“你不是说胆子不小吗?”
“可……可……”她脸上发白,差点没哭。
“小骗子。以后不相信你了……”我开着玩笑,拍了拍她的手。我低着脑袋,让她跟紧了,绕了个弯走到尸体边,对着其中一个尸体踹了一脚。
这玩意就是个木头疙瘩,走路都难,轻轻一脚就倒在地上蹬起了腿。我又用手轻轻推翻了另外两具尸体,不屑的说:“这种东西都拿出来吓人,太没品了。”
暗中的人见我沾了尸体,阴沉沉的声音一变,换成了中年人的声响。“孙四,河水没淹死你算你命大。”
四十左右穿着老西装的中年人原来趴在鬼屋后面,藏在草丛里面。这人我认识,十里铺的村长,瑞芽的舅舅。
☆、第34章 假死
瑞芽舅舅像看稀世珍宝似的看着花生香,说:“跟我走,他尸毒发作,没有我出手,必死无疑。”
花生香被脚下的尸体早吓的牙齿打架,听到威胁,本能的退后一小步。月光洒在情复杂的秀脸上,特别的白。我在一边冷冷的看着瑞亚舅舅,很想用黑匣子里最后一批针射死这人算了,强忍着没动手。
“柔情似水,佳期如梦,忍顾鹊桥归路。”花生香看了我一眼,莫名其妙的念着这玩意,她握着粉拳,两条细长的腿打着摆子,往瑞芽舅舅那边走。
她没有回头,在寂静的夜里却能听到她弱弱的抽泣声。
“咳咳!”
快速的冲过两步拉着她细弱无骨的胳膊,扯到我身后。真不懂这女人脑子里装的是啥?怕得要死,还走过去。剧烈的运动,弄得我弯腰猛咳,眼泪都咳出来了。
“还是个怜香惜玉的种嘛!不过可惜……”他接下来的话还没说出口,一阵幽冷的怪风搅动他脚下的碎草,从上而下围着他旋转。他脸上的冷厉定格,眼睛惊恐的盯着前方,两手掐着他自己的脖子,在怪风的搅动下在地上打滚。
花生香扯着我腰上绑的枯藤,怕极了,嘴里小声念叨:“我不怕,我不怕……”
我凝神看着,身上凉飕飕的,寒到了心里。这不是害怕所产生的错觉,而是真的阴寒。
“孙四……如果……我有……个……三长两短……瑞芽一定会给我报仇……你不是对她有意思吗?”瑞芽舅舅在地上打滚,他好像在拼命把手拉开,而他的手又掐着他自己,看着异常怪异。
如果真有鬼,他被鬼缠,那么我腰上的百年柳藤据说有抽鬼的功用。救还是不救?抽还是不抽?
他在地上翻腾着,月光下,脸色由红转青很恐怖,他快被自己掐死了。我脑子里回荡着瑞芽会给她报仇的话,扎心的疼。一直我都故意不想关于那包烟的事,认为是自己跳的河。
腰上的枯藤解下来,我骗自己说,不能让人死在鬼屋后院,不然是要吃官司的。这个借口真的很可笑,咱们县就有一大片老林子,进入里面冒险狩猎的人不知道会死多少,死个把人往林子里一丢,不定会被里面的动物吃个干净。
嗖!
枯藤在夜幕中挥舞,抽在那阵怪风上,风变小了,似乎像个人一样呆呆的在瑞芽舅舅身边旋转。瑞芽舅舅惊恐的松开他自己的手,趴地上不停喘息着粗气。
风儿像有灵似的,围着我转了一圈,消散在阵阵夜风中。我呆呆的站着,感受着风儿,好像自己干了一件非常不应该干的事。
“有两手,我练的尸毒可不是普通的毒,没有我出手,大罗天仙来了也救不了你。”瑞芽舅舅从地上爬起来,眼中虽然有害怕,依旧出言威胁。
我从愣神中反应过来,怒意翻腾,可一不可再二,老子都快死的人了,瑞芽来报仇就报仇,老子倒是要问问她为啥子?
刨尸刀出鞘,有些历史的刀依旧锋利无匹。
我提着刀一步一咳嗽,瑞芽舅舅躺地上还没恢复,他吓的两手按在背后,两腿在地上猛蹬,屁股不停往后面挪动。“你想干什么?杀人要偿命的!”
地上三具穿着寿衣的尸体,花生香被当活尸,这都不是命?
“谁说我要杀你?”
快速的低腰划了他大腿一刀,我身子往一旁冲出好远。似乎是我多想了,他并没有啥子暗手。
“行尸毒。”不愧是玩尸体的,看了一眼腿上的伤,他快速的拿出瓶瓶罐罐往嘴里倒,然后拿出一把刀毫不犹豫的把他大腿上的肉挖下一块。
死了百年以上的尸体散发出来的毒素才能称行尸毒,尸体百年不腐烂,除了使用秘术,民间还传说如果一个人埋在地下,正好与以前埋的人头脚身子相合,那人也不会腐烂。
看着他在地上疼的大抖,我咳嗽的走到花生香身边,说:“回吧。他是死,是活,看他自己的造化了。”
风儿再起,旋转的风再次出现在他身边,他不抖了木讷的起身往密林里钻。我拉着花生香的袖子走出没两步,看着风儿远去的方向瑟瑟发抖。
风不可控,如果第一次算巧合,第二次又算什么?再次想起纸飞机飞到我身上的情况,脑子里突然想起,二哥说小然会来找我。别的鬼不可怕,因为与我无关,如果真是我的鬼老婆,想想都恐怖。
“浪费东西。”桃子婶从鬼屋前走过来,加快脚步走到三具尸体旁。“四娃,这东西是你的?”
我沉浸在复杂的情绪中,摇了摇头,往屋里走。桃子婶快速无比的放出三只像土鳖却比土鳖小很多的虫子从三具尸体的鼻孔钻了进去,我刚走过鬼屋的拐角,身后传来一声无法用词语形容的嚎叫,吓得我脚一软和花生香一起摔倒在地上。
不是老子胆小,是这声音太恐怖,仿佛来自于地狱的咆哮。
连着又响起两声嚎叫,我坐在地上扶着花生香,瞪大眼睛看着三具尸体像灵活的木头人做着各种姿势。其中一个朝我走过来,虽然肢体僵直,却不像瑞芽舅舅控制的时候歪歪斜斜,它走的非常稳,目标也非常精准。
“转身,弯腰,放屁!”
桃子婶很开心,欣喜的不知道用啥子在指挥尸体。尸体走到我身前停下,转身,弯下了腰。
“碰!”
这玩意倒是没有放屁,而是重心不稳砸在了地上,又很快的跳了起来。桃子婶哭丧着脸,娇滴滴的跑过来,蹲在地上说:“四娃,婶子对你好吧?”
我点头。
“婶子让你帮个忙,你一定会帮吧?”
我点了点头,又拼命的摇头。桃子婶幽怨的说:“还说婶子对你好呢?”说着,她眼里雾水堆积很快形成水滴在眼眶里打转,只要她想,随时可以哭出来。
花生香忘记了害怕,呆呆的看着桃子婶。
“到底要我干嘛?爽快点行不?”我体会到了桃子婶的恐怖,绝对不仅仅是她身上的虫子,而是这迷死人不偿命的风情里还男人见了都想保护她的哀怨。
“这几个宝贝还不灵活,你不会忍心婶子在外面跟人打架,因为它们的不灵活被人弄死吧?”她哀怨的样子说变就变,鬼灵精的说:“把你的鲁班书借我瞅瞅,只要里面的机关傀儡术。”
又他妈的是鲁班书?鲁班书能控制尸体吗?
“那啥,我真没有!”我说实话她却不信,转眼间,她水汪汪的眼里滴出了水,别人看着肯定以为老子把她咋子了。
“我不活了。四娃这个丧尽天良的东西,欺负他小堂叔媳妇……”桃子婶可不是泼妇骂街,而是小声念叨着,不晓得的人看着绝对会相信她。转而,她表情再次变换,说:“给还是不给?”
我往地上一趟,秉着呼吸闭着眼睛,装死。心想,还是小姑奶奶聪明,每次见着我发飙都会倒地不动。
花生香着急的用手戳了戳我,见我不动,她拿着我的胳膊摇了摇,我还是不动。桃子婶说:“老四你就从了婶子吧!装死也没用。”
“我的个乖乖……”
身上突然发麻,好像有东西在爬。花生香吓的尖叫,我敢肯定是桃子婶放虫子了,暗想,老二你千万别骗老子,如果桃子婶的虫子对老子有威胁,你亲兄弟就是被你害死的。
我继续装死,好像更多的东西往我身上堆,突然,桃子婶着急的喊:“那来的臭猫,老娘的宝贝!”
小姑奶奶欢喜的喵喵浪叫,快速的在我身上蹦来跳去。根据身体感知,那些离小姑奶娘还有些远的虫子,飞快的跑了个精光。
“老四……老四……别装了。”
小姑奶奶踩过我的脸,舔了舔老子的额头,一爪子按下来真他妈的疼。小姑奶奶见我不动,着急的叫了起来。桃子婶不淡定的试探一句,探了探我的呼吸,慌张的说:“老四你可别吓唬婶子啊!不然,你小堂叔非得从泥巴里钻出来……”
冰凉的泪水滴在我脸上,桃子婶可能真急哭了。
她没结婚的时候,老子没少帮小堂叔当通讯员,做他们两的传声筒。她把老子玩死了,不吓死她才怪。我憋气的时间差不多够了,刚打算起来,小姑奶奶着急的供着我的鼻子,猫毛扎在鼻孔里,我顿时感觉呼吸困难,喘不过气,身体本能的坐起来,又躺了回去,这次真晕了。
☆、第35章 向天夺命
晕了之后,我没有呼吸、心跳、脉搏,全身冰凉,面无血色,在旁人眼中已经是死的不能再死的死人。表面上与死人唯一的区别在于我额头全黑,黑色月牙在黑色里黑的发亮。
我醒来已经是九天后的半夜子时,躺在足够两个人睡的巨大棺材里,棺材盖掏了一个圆洞,鬼屋屋顶开了个天窗,月光从天窗正好洒在我脸上。小姑奶奶从棺材洞里蹦进来,一屁股坐在我脸上,喵叫一声把我给惊醒。
大棺材横放在鬼屋中央,另外三个正常棺材斜放着,棺材头指着大棺材,每张棺材盖压着一根黑线连接着大棺材。鬼屋的四面钉上了封条,封条中央挂着八卦镜,镜子中央用符文写着青龙、白虎、朱雀、玄武。四个角落插着香,烟雾缭绕。
“轰!”
棺材盖被老汉打开,他松了好大一口气,才扶我坐起来。我艰难的吐出嘴里咕咕一直叫的蛤蟆,缓缓的呼吸着,惊讶的看着入眼的景象,差点没吓趴。
三个棺材前燃着的三炷香,以及墙角的香,咔嚓一声全部断掉。父亲看着我,我看着他,谁也没说话,只有小姑奶奶刨棺材板发出的声音。
“张嘴!”父亲捏开我的嘴巴,把一碗腥红带着腥臭的液体灌进了我嘴里。我本来没有知觉的身体,慢慢感到了冰冷,又感觉体内开始发热。热感平淡下来,我扶着棺材沿狂吐,吐了一大堆草药、肉沫……各种稀奇古怪的残渣,等我得吐虚脱,才恢复了以前那种病怏怏的状态。本能告诉我,我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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