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阴棺上路-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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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听到这儿,忽然想起一件事儿来:“我爹没说,他当时是怎么处理这块车牌的?”
“没说!”老骨头摇头道:“我就知道,那次你爹回来之后,受了很重的伤,谁问他什么,他都不说。但是,那次之后,这附近的同道也都服了你爹。”
看样子,我爹当年肯定是隐瞒了什么事情。这块车牌也绝对不像老骨头所说的那么简单。
刚才老骨头的那一番话,我可以当成是故事听,但是多兰轩却一点儿听故事的意思都没有。老骨头把事情说到一半,他的脸色就变了,等他听完,脑袋上的汗珠子已经够给他洗遍脸了。
我转向多兰轩:“你怎么弄到这块车牌的?”
“我他么怎么知道!”多兰轩焦躁道:“我不就喝了个酒么!谁知道喝酒也能喝出鬼缠身来!他么的,这块牌子扔不掉哇,我都亲眼看见它被化成铁水儿了,它还能出来……”
我扔给多兰轩一根烟:“先抽两口,然后详细地跟我说说怎么回事儿。”
多兰轩使劲抽了几口烟之后,才平静了下来:“那天我和几个朋友约好了去酒吧喝酒……
我的酒量不错,可是那天不知道怎么搞的,喝了几杯就多了。还在包间的沙发上睡着了。
我也不知道自己睡了多久,总之就是感觉附近静得出奇。就好像酒吧的人都走光了一样,整个包间连一点儿灯光都没有,就包间外面亮着一盏绿灯。
整个酒吧的大厅被那盏灯照得半明半暗,除了隐隐约约能看见几个空着的椅子,外面连一个人影儿都没。那时候,我还特意看了看表,我手表正好是十一点。按理说,那个时间应该是酒吧里人正多的时候,怎么一下就没人了呢?
当时,我也没多想,从沙发上坐起来就想往出走。哪曾想,我刚坐起来,就看大厅里开过来一辆车。我当时就懵了,什么车能直接开屋里?别说大门它进不来,就是外面那几层台阶,也不是车能上来的地方啊!
我刚想看看是怎么回事儿,那车就像疯了一样,直奔着包间大门撞了过来。我眼看着,包间的玻璃被撞得像是雪花一样漫天乱飞,那辆汽车却顶着一片碎玻璃,直奔着我开了过来。
我当时都吓傻了,瘫在沙发上动都动不了。眼看着车头就要撞到我腿上的时候,却忽然一下抬了起来,像是一张倒下来的门板一样,前轮撑着墙面,立在了我前面。
我的脸差点儿就贴在了汽车底板上。这时候我才看见,车底下钉着一个人。那个人两只手平张着,伸得像个十字,一左一右的被人用钉子钉在两个车轮子边上。
我也不知道怎么就看见他手心了。可我确实看见他手心里有钉子,血就顺着他的手心往下乱滴。
我刚一转头的功夫,就跟车底下那人脸对脸地贴在了一起。他长什么样儿,我没看清,却看见他眼睛里映着我的影子。
我看见,自己在他眼睛里,脸色白得发青,七窍里面还淌着血……我当时吓得打了一个激灵,结果就醒了。
我发现自己还在沙发上躺着,酒吧里到处是人,那几个朋友也在我边上喝酒。我以为自己做了个梦,正想喝杯酒压压惊,旁边的妹子就把手伸了过来……
她是要给我倒酒,可是她那手却白得吓人,手背上好像还有一块红。我扭头一看,那妹子脖子上围了一个黑漆漆的围脖,那围脖怎么看都像是个车轮印。
‘你脖子上什么玩意?’
那个妹子拿手摸了摸自己的脖子,细声细气地跟我说:‘车轮印子,以前在高速上压出来的……’
她一回头,我才看见那妹子长着一脑袋灰头发。那头发就像是被水泥灰给染过一样,灰突突的,还直往下掉沙子。
“妈呀……”我吓得从沙发上掉到了地上。屋里人也一块儿往我这边看了过来,那几个人的眼珠子都在往外冒血。
我吓得玩儿了命地往出跑。等我冲出酒吧之后,才看见外面停着一辆车,就跟刚才在包间里撞向我的那辆车一模一样。
我吓得没命地继续跑,那车就一直不紧不慢地跟在我后面,我都能看见车灯照在我脚底下的光。也不知道怎么就跑到城隍庙去了。
我当时想着自己进庙就有救了!也不管大门锁没锁,对准大门一下扑了过去,直接就撞进了庙里。还没等我爬起来,就听见身后传过来一阵刹车声。
等我回头一看,那车轮子都没动地在地上划了三五米,从大门里探进来半个车头,前面的保险杠差点儿就碰着我脑门的时候才停住了。
我就见,那辆车的车牌在我眼前晃了两下,啪嚓一声掉在了地上了,那辆车也跟着退到了外面。我吓得不行,就守着那块车牌,在城隍庙蹲了一夜。直到第二天,外面早市有人出摊来了,我才走。
谁知道,我一回家,就看见那个车牌子摆在我家里……
我以前从来没遇上过这种事儿,就想找人给出个主意。想来想去,我一个哥们多少懂点儿这个,我就去找他了。
他一见面就问我昨天晚上是不是疯了?说我喝完酒之后在沙发上睡得跟死猪似的。没睡多大一会儿,就滚到了地上,一醒来就指着屋里的人喊有鬼,完了就连滚带爬地往出跑,几下就跑没影儿了。屋里的妹子都让我给吓哭了……
我哪有心思听他说这些啊!赶紧把昨天晚上的事儿跟他说了一遍,他听完脸色也变了。带着我买了一大堆黄纸,在路口化了,还把车牌扔在纸灰里。可是那没用啊!
我还没走到家,就见过路的人瞅着我笑。我那哥们往后面看了一眼,差点吓疯了。他看见我背后贴着一块车牌,那上面还沾着纸灰呢!
我当时可能是吓过了头,也不知道从哪来的狠劲儿,拎着车牌,找了一家金店,给老板甩了钱,在他那儿把车牌给化了。没曾想,我一到家就看见这车牌贴在了我家的大门上。
要不是我那哥们一个劲儿安慰我,帮我找大仙儿、找高人,我都能疯!可他么那些个高人,一听说这事儿,谁都不敢动手接买卖。后来,还是有人给出了一个主意,让两个当过兵的警察护着,慢慢地找高手解决。
家里就通过关系,给我找了他们,我自己也一直在找高手。找来找去就到你这儿了。”
多兰轩好不容易把事情讲完之后,像是生怕我也把他回了一样,眼巴巴地看着我。
我端起桌子上的茶喝了一口:“你不用担心,我既然说了接生意,就不会食言。我问你,那天晚上你看见的是什么车?”
“轿车,老式的轿车。好像是老款的雪X龙。”
☆、第十六章 初遇
“轿车?”我转头看向老骨头:“你不是说,头一回肇事的是卡车么?”
老骨头摇头道:“第一回撞死人的,的确是辆卡车。但后来杀人的鬼车究竟是什么样的,就谁都没见过了。而且后来杀人的鬼车,是每七天出现一次。有人曾经阻挡过鬼车三次,可惜最后主顾还是被杀了。也有人传说,只要能挡住鬼车七次,主顾就能得救。”
我向多兰轩问道:“你接到车牌第几天了?”
“过了今天就是第七天!”多兰轩脸色惨白、颤抖着声音道:“兄弟,你一定要救救我……”
“今天晚上咱们还去城隍庙,一起会会那辆鬼车。”
我选择城隍庙不光是因为城隍爷是主管一方阴司鬼魂的神祗,也因为城隍庙附近交通便利,万一出了什么岔子,也容易脱身。
我把多兰轩安排好之后,刚想出门看看,就被那个跟着老冯的女警给拦了下来:“我有事找你谈谈。”
我看她脸色就知道,她找我不会有什么好事儿。果不其然,她带着我出门之后,劈头盖脸就来了一句:“你知道宣传封建迷信,诈骗当事人是什么行为么?”
我看了对方一眼道:“你要是这么说,这里事儿你自己来,老子不伺候了!”
我说完,理都没理她,调头就回家了。我到家之后,还没坐稳,老冯就急三火四地带着多兰轩跑了进来:“我说小步啊,你怎么就这么大脾气呢?小姑娘年轻,说话没个深浅,咱们堂堂男子汉,顶天立地的,就不能让着她点儿么?”
“让着她?我可没那么好脾气!”我冷笑道:“术士怕什么?就怕有人不懂装懂,没事儿在边上添乱。我可不想糊里糊涂的,被只会装逼的人害死。”
那个女孩被我一句话气得眼泪直打转,就差没掉下来了。老冯的脸色也不怎么好:“小步,你这么说就过分了吧?”
“嫌我过分,你们找别人去啊!”
我明知道自己是得理不饶人,但是我不得不这么做。给一个从来不相信鬼神的人解释这些东西,就跟对她洗脑差不多,没有一定的时间和证据,根本做不到。
更重要的是,术士斗鬼魂,每一步都不能出现差池,否则就可能万劫不复。就像当初,要不是因为我一时冲动去吓唬那个女人,也不至于把她给放了。她不脱困,我爹也不会死,我也不会被迫踏入术道。
我不能让类似的事情重演。哪怕只有一丝的可能性,都不行!
“你……”老冯被我气得七窍生烟。
那个女孩一转身,哭着跑了。我冷声道:“行了,她走了,也就没那么多事儿了。现在再赶回城隍庙布置也来不及了,咱们就在这儿等吧。”
看我答应下来,多兰轩才松了口气,乖乖找了个地方坐下之后,大气都不敢喘一下。
我干脆往后一仰,躺在椅子上闭目养神。直到午夜,才听见老骨头喊了一声“来了”。
我睁开眼睛一看,整条白街上的门前灯不知道什么时候全都亮了,不管灯泡大小全都透着红光。两三百米长的街道都在一瞬间像是被血浸过一样,从上到下红成了一片。
“好大的煞气!”
阴气灯变绿,煞气灯如血……在白街混的人都知道这个。所以过去吃白事儿饭的人,门前全都挂着白布做的灯笼。一是风吹不灭,二就是能看见是不是有鬼在附近。到了现在,白街上虽然不用灯笼了,但是也一样没有人用彩灯,而全都用的白炽灯。整条街的灯光变红,说明过来的,已经不是单纯的鬼魂,而是有了一定道行的妖鬼。
我伸手一拉多兰轩,按着他的脖子,把他装进了一个麻袋,用绳子把麻袋口一扎,直接吊在了房梁上。
老骨头看我动手了,哧溜一下滑到一个柜子前面,拉开柜门钻了进去。从里面伸出一只枯黄干瘦的手:“老冯,老冯,你要不要也进来躲躲?”
“不用了!”老冯从腰里拔出一把五四式手枪,一转身抢占了有利地形。他的身手之敏捷,一点儿都不像是个中年人。
我们两个刚刚站好,就见白街拐角上冒出来一道黑影,看上去有点像是一辆汽车正在慢慢往前转向。
“那车不对劲儿!”我没开过车,老冯却一眼看出了问题:“那车在前后蹭……”
我仔细看了一眼,那辆车果然在前前后后地挪动。每次稍稍把车头从拐角上探出来一点儿,就马上又缩回去,好像故意逗我们两个似的。
我刚看了几眼,身后的桌子就忽然响成了一片,一股难以形容的压迫感猛地从我背后冒了出来。就好像有什么庞然大物直奔着我背后冲了过来。
“不好!”我和老冯同时一个转身。就见一辆黑色的老式轿车撞开了屋里的桌椅,直奔着我们两个冲了过来。我伸手一推老冯,自己则靠着大门,反手一下抓住了门框,双手猛一较力,两腿上扬,在门框上做了一个引体向上的动作。
我只觉得自己的脚底在车玻璃上使劲擦了一下,那辆轿车就在我身下狠狠地撞在了门上,车身一下子从门里冲出去一半,不偏不斜地卡在了门上。
我这个姿势不可能在门框上坚持多久,况且,我也没想过要继续坚持。见轿车不动了,我干脆一松手,从上面落了下来,两只脚对准车厢盖平拍了过去。
没曾想,我的脚刚一碰到车顶,就像是踩在纸壳箱子上一样,噗的一下陷进了车里。
纸糊的车!这个念头在我脑袋里一闪而过,我紧跟着两腿左右一较力,硬把那辆纸车给撕开了一个口子,从车里蹦了出来。
还没等我站稳,就见后面的方向忽然冲出来一辆皮卡。这辆车也不知道是冲得太快,还是车轮子压根就没沾着地面,它几乎是从半空中飞过来的。车头直奔着多兰轩藏身的麻袋撞了过去。袋子里紧跟着爆出一声闷哼之后,就忽的染上了一片血迹。
我眼看着多兰轩像是一个悬在空中的沙包一样高高地扬了起来,很快又落在了皮卡的顶棚上,顺着带有弧度的车棚一直滑向车斗之后,拴在上面的绳子啪的一下断成了两截,多兰轩就这么不偏不斜地掉进了车里。
来势不减的皮卡直奔着我的面门撞了过来。我用铁板桥姿势猛地往后一仰,任由车身从我面前滑行而过。这时,我果然看见车底下钉着一个女人。
这一回,我看得比多兰轩描述的更清楚。那个女人的四肢呈“大”字型伸向汽车四轮,手脚被人用钉子固定在了四个轮子边上,乍看上去就像是她在操纵着汽车轮子。
但是,我和多兰轩一样,都没看清那个女人的脸。那个女人的头发被人从后往前梳了过来,像是帘子一样挡在脸上,末尾绕着她的脖子缠了几圈。除了能在她头发缝里看见一双阴冷的眸子之外,连五官在哪儿都分不清。
我仅仅跟那个女人打了一个照面,那辆皮卡就从我面前冲了过去,结结实实地撞在了窗户上。等我转身时,那辆车已经压着满地玻璃和碎砖,冲向了街角。
“鬼眼!开……”
我在残字门的时候,被杨大头挑开额头皮肉,挖瞎了天眼。一个术士没有了天眼,就等于是半个瞎子。所以后来,师父为了补齐这个残缺,干脆把我天眼里仅剩的那点灵气引进了我的两只眼睛,让我修炼了鬼眼。
鬼眼也叫阴阳眼,虽然也能看见鬼魂,但是比起能看穿幻象的先天灵眼却差得太多。起码,我就没能在第一时间看穿那辆纸车上的障眼法。
☆、第十七章 合作
转瞬之后,笼罩在白街上的血色就在我眼里更浓了几分。
第一次使用鬼眼到时候,我曾经偷偷照过影子。只要我一运功,整个眼珠就会从眼球四周开始,逐渐覆上一层血色,我能看到的东西也都会变得殷红一片,仿佛就是在看一个以血为底色的世界。
这一回,我用鬼眼去看的东西本来就是红色的,两层红色叠加在一起之后,我的视线变得异常模糊,但是大致上还能看见那辆皮卡在飞快地奔跑,而且速度比刚才更快了几分。
老冯眼看要追不上了,干脆举枪对准了车尾。还没等他扣动扳机,当铺里面就又传来一阵刹车声。
我转头一看,刚才被踹坏的那辆纸车,不知道什么时候又发动了,倒着撞在了老骨头藏身的那个柜子上,把柜门撞得凹进去了一块之后,从车尾开始忽然冒出了熊熊烈火,车顶上的火苗差点就碰上了房梁。
“救火啊!”老冯转身要往回跑,我却跟他一错身,擦着他的肩膀往街口追了过去。
等我越过白街拐角的地方,那辆皮卡已经不见了踪影,而我却直接撞在了那辆藏在白街拐角的汽车上。那是辆货真价实的出租车,驾驶室里没有人,却还在一前一后地挪动着。等我走到车尾时,才看见一个人像是在玩玩具一样,抓着汽车后备箱来来回回地推车。
“把手举起来!”老冯赶了上来,举枪指着那人的脑袋,慢慢往他身边绕了过去。
“把枪放下吧,这人已经死了。”我伸手从兜里掏出一颗桃木珠子往那人脑袋上弹了过去。玻璃球大小的桃木珠在那人脑门上撞出来啪的一声轻响之后,那人顿时栽倒在了车上。成片的黑血立刻从他七窍里流了出来,顺着车身滴滴答答地落在了地上。
“这里的事儿,你想办法处理吧,我不在行。”
换成老牌术士,想要处理一具尸体再容易不过了,但是我没有这方面的经验,只能把事情扔给老冯。老冯打了个电话之后,快步从后面追了上来:“你刚才怎么不回去救火,不怕把你的店烧没了?”
“那是阴火,烧不着房子。”我几步走进屋里,用脚拨开地上的纸灰,伸手往柜门上敲了两下。老骨头立刻带着多兰轩从柜子里钻了出来。
老冯看见多兰轩之后,吓了一跳:“你不是被鬼车带走了么?”
我接口道:“一点小把戏罢了!就跟变戏法差不多。你看见我把多兰轩塞进袋子里了,其实,我塞进去的只不过是个放着他头发和生辰八字的假人。真正的多兰轩,早就被老骨头弄进柜子里了。”
那张柜子,其实是一个地下室的暗门,后面就连着我爹和老骨头用来处理冥器的密室。因为冥器大都是从坟里挖出来的东西,不仅阴煞很重,甚至还沾着死人的怨气。所以为了安全起见,我爹把密室里里外外都布置了符箓,也因此,那辆纸车在撞上柜子之后才会忽然起火。
我伸手拍了拍惊魂未定的多兰轩:“今天晚上没事儿了,安心回去睡觉吧?”
“我要睡这儿。”多兰轩哧溜一下又钻回了密室,说什么都不肯出来。我也没去强求。
大致把屋子收拾了一下之后,我随手从厨房抓了一把白面,用凉水和开之后,捏了一个面人。拿着桌子上的印台大致比了一下:“老冯,一般的皮卡车有多长?”
老冯大概明白了我的意思:“皮卡一般长五米左右,宽么,是一米多点。”
“车长五米?前后轮之间的距离至少也应该有三米左右……女人的身高很少能超过一米八……”我说着话把面人的四肢给卸了下来,又用牙签把四肢和身子连在了一块,只不过没有插紧,就那么让牙签挑着面人的四肢在空中晃动。
“如果,车底下的是一具尸体,那她的手脚肯定碰不着车轮子。除非,她的四肢被人给砍了,又用其他办法给接到了一块,才能出现刚才那种情况。”
老冯听完脸色白了:“你跟我说这些做什么,我又听不懂。”
“我不是说给你听,而是说给那小妞的!”我往房门外面指了指,白天跟老冯一起来的那个女孩红着脸从外面走了进来:“对不起,我不该怀疑你。”
“韩璇?你什么时候跑门外面去了?”老冯当场愣住了。
“你这个手下不简单哪!她的身手可比你好多了。”我似笑非笑道:“我早就知道她藏在附近,所以才会在多兰轩身上玩了点儿把戏,为的就是防备她。现在看来,她只是好奇心重而已。”
韩璇结结巴巴的道:“我是因为……,”
我摆了摆手道:“不用解释什么。你的想法,我可以理解。毕竟,对你们来说,术道上的事儿只有在鬼片里才能出现,不相信也是正常现象。”
老冯狠狠一跺脚:“我直说了吧!其实一开始,我们就是把多兰轩的案子当成诈骗案处理的。多兰轩找了不少人,但是谁也没接他的生意,更没跟他谈钱的事儿,唯一接他生意的人就是你,我们自然把你当成了嫌疑人。韩璇在城隍庙外面故意那么说,就是为了试试你的虚实,谁曾想……”
“谁曾想,真的见鬼了是么?”我接过他的话头道:“刚才的事情,你们已经看到了,这件事早就超出了你们的能力范围。现在,你们有两个选择……”
我伸出一根手指道:“一是当什么都没发生过,把刚才死人的事儿,按意外处理,再把今天的事儿,全都烂在肚子里。以后该怎么过日子,还怎么过日子。”
我又伸出一根手指:“第二,就是我们合作。你们替我找资料,我把生意继续做下去。”
老冯考虑了不到半分钟就答应了:“算我一个!别说糊弄人的事儿,我干不出来。要是不把这件案子查个水落石出,我连睡觉都睡不安稳。”
“我跟冯队一样!”韩璇也点了头。
我点了点头:“今天一共出现了三辆车,其中两辆是鬼车,这跟老骨头所讲的传说出入太大。我得弄明白,多兰轩手里的那块车牌,是不是传说中的催命牌。所以,我想找第一个死在鬼车下的那个暴发户的家属问点事儿。你能找着么?”
我说话时一直看着老冯,对方明白我的意思:“我到刑警队还不到五年,今天才头一次听到催命牌的事儿。等我回去调一下档案吧。应该没有什么问题。”
韩璇接口道:“那个死在街口的人,要不要也查一下。”
我含糊了一句:“我估计他应该就是个过路跑活儿的倒霉蛋儿。不过查一下也好,说不定能有什么线索。”
我又转向老骨头:“白街上,谁家的纸活儿扎的最好?”
“你想查同行?”老骨头的脑袋摇得跟拨浪鼓似的:“随便查同行那是忌讳。你现在惹的麻烦已经不少了,还是别往死里得罪人的好。再说了……”
老骨头话锋一转道:“白街上做纸活儿买卖的,没有人扎车。毕竟不是老祖宗传下来的老东西,汽车这玩意还真没有几个人要。刚才烧着的那辆车,糊得跟真的一样,肯定不是白街上的手艺。”
韩璇张了张嘴想说什么,最后还是硬给咽了回去。
老冯又跟我聊了一会儿之后,把韩璇留在了我这儿,自己连夜回了局里。第二天中午就给我带来了消息。
十多年前被撞死的那个暴发户叫陈雷。他死之后,老婆虽然没离开奉城,但是也改嫁了。他试着跟对方联系了一下,好说歹说地劝了半天,那个女人才答应跟我见上一面。
☆、第十八章 往事如迷
那个暴发户的老婆叫刘淑云,是个很普通的女人,也没经历过什么场面,看见我和老冯进来,脸上立刻露出了紧张的表情。
他旁边那个男人,倒是有几分担当。伸手拍了拍她肩膀之后,立刻对我和老冯怒目而视道:“你们警察怎么回事儿?无缘无故就能找人问话吗?”
老冯尴尬地笑了笑,毕竟他这么做并不合规矩。如果当事人不愿意配合,他还真就没辙了。
我拉着把椅子坐了下来:“不是他要找你,是我要找你!”
那个男的一瞪眼:“你是什么人?小心我告你们!”
“讨命的人!”我一下打开了鬼眼,两只眼球顿时冒出了血光。
对面两个人吓得一个激灵。刘淑云张着嘴想喊又喊不出来,一个劲儿地抽气。而那个男的从腰里抽出了一把杀猪刀来,对我比划着:“你想干什么?”
“你看他胸口是什么?”我一把扯开了老冯的衬衫,露出了贴在他胸口上的灵符。老冯心领神会地直着眼睛,把手按到了枪柄上。
我故意沉着声音道:“这个警察已经被我控制了,我让他做什么,他就做什么。需不需要我让他杀个人给你们看看?”
那个男的扑通一声跪在了地上:“大哥,我们跟你无冤无仇,你别杀人!千万别杀人!有什么事儿,你找我,别碰我老婆!”
从内心讲,我并不想吓唬他们。但是多数人对鬼神的事情都很忌讳,尤其是经历过怪事的人更是如此。我没有时间跟他们软磨硬泡,只能快刀斩乱麻了。
我冷声道:“我找你们是想问问当年的事儿。问明白了,我转身就走。但是你们要是不说实话,可就别怪我心狠手辣了。”
刘淑云总算是回过了神来,颤着声音问道:“你想问什么?”
“问你前夫的事儿……”我紧盯着刘淑云道:“他临死之前都发生过什么?全都告诉我,一点都不许落下。”
刘淑云想了好半天,才断断续续道:“老陈干旧货生意赚了点钱之后,就开始越来越相信风水、鬼神那一类事情。动不动就往家里弄些稀奇古怪的东西……”
我截断了她的话:“他没做生意之前不信这些?”
“不信!”刘淑云摇头道:“老陈的胆子大得很,十多岁的时候,还跟人打赌在坟地里睡过觉。后来,不知道怎么就信了。我问他,他也从来不说。”
按她的说法,那个姓陈的,肯定是遇上了什么事儿,才出现了这么大的转变。旧货生意不是新近才出现的买卖,也是老祖宗传下来的行当。古时候的当铺,在某种意义上,做的就是这种买卖。但是当铺行里能人多,规矩也大,一般不会出什么事儿。
近几年,有些人为了赚钱,干旧货买卖,什么规矩都不懂,就知道买进卖出。气运强的,能发财;气运弱的,八成就得把命给搭进去。
那个姓陈的,肯定也撞上这方面的事儿了。
刘淑云继续说道:“后来,也不知道他从哪儿弄回来一把金锁。那个锁头到我们家之后,家里就出事儿了。”
我追问道:“什么样的金锁?”
“就是古时候,拿来锁箱子、锁门的锁头。有这么大……”刘淑云用手比了一个差不多二十厘米的大小:“那锁头被人磨得铮明瓦亮,在灯底下一照直反光,掂在手里死沉死沉的。老陈说那是金子做的,我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
他把锁头拿回来的那天晚上,我睡到半夜就听厨房里的锅碗瓢盆一个劲儿的乱响,就像是有人在找东西吃似的。我以为是老陈饿了想吃点东西,谁知道,我刚从床上坐起来,就看见老陈直挺挺地躺在我边上。
我伸手一推,他的身子都是硬的,就跟一截木头似的,硬邦邦的,还发冷。我以为他死了,吓得没命地哭。谁知道,我这一哭,他就动了,睁开眼睛问我是怎么回事儿?
我把刚才的事儿告诉他,他沉着脸什么都没说,从床底下翻出一把菜刀来,剁在门框上,让我安心睡觉。我哪敢睡啊!就那么睁着眼睛躺了一宿。厨房里的动静,那一宿也没停过。
第二天一早,老陈就出去了,回来的时候还带回一个人来。那个人在我们家里来来回回转了好几圈,最后,跟老陈说:没事儿,就是已经走了的亲戚,在那边饿了,回来找点吃的。让我们多烧点纸钱,多备点白饭,好好拜拜就行了。
我和老陈把两家所有能想到的先人都拜过了,纸钱也不知道烧了多少。可是,那些声音不但没停,到了晚上,还能听见敲锣的动静。”
我听到这儿,再次截断了对方的话:“你能确定是敲锣的声儿?”
“是,肯定是!而且还是那种两人抬着的大锣。”刘淑云点头道:“我以前在老衙门那边,看见过那种锣,还亲手敲过,绝对错不了。
那几天一到晚上,我就能听见有人敲着锣在我家附近转悠。那声音发闷不说,还大得出奇,锣声一响都能震得房顶上直往下掉灰。
那锣声只要响上一会儿,老陈就会从床上站起来,两只手攥着拳头,举在胸前,耷拉着脑袋跪着,一句话都不说,怎么喊他,他都不答应。直到锣声没了,他才能醒过来。醒了还问我是怎么回事儿。
我天天晚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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