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阴棺上路-第2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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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奕看了半天:“像啊!还抬头望天呢!”
“这是一块凶地,不信你开车往前走。”我坐在启动的汽车上:“你们仔细看骆驼的腿,就是前腿伸出来那块。那边的山体只有一半,看上去就像骆驼断了一条腿。”
随着汽车往前行进,李奕顺着我的指点,明显看见了骆驼前腿那边短了一截。
我解释道:“整体看这座山,就是一条断了腿的骆驼在望天哀叫;而且夕阳西下的时候,正好能照在骆驼脑袋上,让人看了更有一种凄凉的感觉。把人埋在这儿,那是风水上的大忌。”
我继续说道:“在这种地方修坟,不但坟墓主人的后代会受到五痨七伤,还会让墓主断子绝孙。”
李奕的把车倒了回去:“光凭这些也不能说明大宝没死吧?说不定是他家老太太不懂这些个,才随便找了个地方把人埋了。”
“她不懂,村里人肯定懂。”我被李奕气乐了:“你看这儿附近还有别的坟么?你再看看远处,那边才应该是村里人的墓地。”
李奕扒着车窗往远处看了看,果然看见了几百米之外的地方,模模糊糊的露着一片坟包,不由得摸着脑袋道:“老太太在这儿弄个凶坟是什么意思?”
我解释道:“凶地不能埋人,但是可以借助地气掩饰活人的生机。我估计大宝肯定也撞了邪,而且很难化解。所以,有人给他支了一招,让他假死入土,在坟里藏上四十九天,等骗过了邪物之后再出来。所以,我请来的鬼魂才找不到他。因为,他人入了土,名字也消了,在鬼魂的眼里他就是死人,根本找不到。”
李奕这回总算服气了:“步爷,我不是怀疑你。只是我总觉得到底跟大宝相识一场,他要是真死了,我再撅了他的坟,心里总是过不去。”他医叉技。
“我明白。”我不以为意地说道:“咱们先找个地方躲起来,晚上过来挖坟。小心点儿,别惊动了村民。让村里人看见咱们刨坟,还不吃了咱们。”
李奕二话没说把车开到远处藏了起来。我们几个在车上眯到半夜,才借着月光回到了坟地。
李奕看看左右没人,才往手心里啐了口唾沫,抡起铁锹对着坟头挖了起来。
没几下功夫,我们就看见铁锹头上爆出来一团子蓝色的电火。
李奕吓得往后蹦了两步。等我掏出手电往地下一照,他差点儿没气得吼出声来:“电线?还是通进坟里的!他爷爷的,鬼还用点灯啊?大宝那犊子果然没死!”
李奕下手更快了几分,没有几下就挖出了坟茔下面的青石板,我们三个人合力掀开石板之后,就看见了一个修着台阶的通道。
我打着手电往下走了十多米,就听见里面有人喊道:“姑,你来啦?时候到啦?”
“是你爷爷我来了!”李奕一把推开我,大步走了进去。没走几步就看见一座像是单室公寓那么大的地下室,里面家具、家电一应俱全不说,甚至还修着一个独立的卫生间。
胡子拉碴、脸色发白的大宝一见李奕进来,吓得从床上一骨碌爬了起来:“李少,你这是……”
“是你娘!”李奕上去一拳把大宝掀翻在了地上。
大宝捂着眼睛满地乱滚:“李少,李爷,别动手,听我说……”
“说你奶奶的头!”李奕冲上去一顿乱踢:“你他娘装死人,装得挺好啊!过得这个舒心哪!躺坟里喝着小酒看着电视。老子可被你害惨了……”
☆、第八十七章 老饕令
“李奕,差不多行了。”我走过去拉住李奕:“再打可就打死了。”
李奕这才停了手,气呼呼地坐到一边,抓过一瓶啤酒往嘴里猛灌。
我低头推了推大宝:“没事吧?没事就缓缓,一会儿起来说话。”
大宝哼哼了两声:“起不来了。”
李奕顿时火了:“装死是吧?老子下手轻了吧?用不用再伺候伺候你?”
“不用。不用……”刚才还半死不活的大宝马上爬了起来。
“贱人!”李奕骂道:“他就是个打不死的贱种,我下手再重点儿也没事。”
我看着鼻青脸肿的大宝摇了摇头:“那天李奕参加的那场十二生肖宴是怎么回事?详详细细地跟我说一遍,一个字都不许漏。”
“那天的事儿跟我真没关系!我也是受害人哪!”大宝顿时吐起了苦水:
你也知道,我平时什么都不好,就好吃两口。前些日子,有个欠了我钱的土夫子,说手里有一件好东西,要拿给我看看。谁知道他拿出来的,是一块现代工艺的青铜令牌。
我当时气得差点没一下砸他脸上。他却笑嘻嘻地跟我说:“你可别小看了这个令牌,这东西对吃货来说,可是万金不换的好东西。你知道老饕不?”
“你说这是老饕令?”他这么一说,我眼睛顿时就亮了。
“对喽!”那人伸出五个手指头:“这块老饕令,要你个五万不贵吧?”
我当时心里就想,这要真是老饕令,别说五万。就是五十万都值啊!
老饕那可是吃货中的吃货,都是吃到了一定境界的人。一般饭店,你跪着求他们,他们还懒得挪步呢!老饕圈子也很难进,一般的吃货根本就不入他们法眼。但是,拿着老饕令倒是能跟他们混上三顿五顿的,你说我看了能不眼馋么?
当时,我也没把钱给他,告诉他等弄明白这东西的真假再说。他倒没多说什么,当时就带着我去了一个十字路口,上了一辆黑色的车。我上车之后就睡着了,后来也不知道怎么就到了一家饭店门口。
大宝说到这儿。我回头看了看李奕,后者点了点头:“我也一样,也不知道怎么就迷迷糊糊地去了那家饭店。”
我向大宝道:“你接着往后说。”
大宝继续说道:
耗子,就是卖我老饕令的那个人,把我领到饭店门口,跟迎宾的女人说了两句话,转身就跑了。他那架势就像是后面有鬼追他似的,没跑出去多远还连着摔了好几个跟头。
他都那样了,你想我能不害怕么?
我当时也想跑,可是还没等我转身,就闻到饭店里飘出来一股子香味。那菜香味儿就像是能勾人魂儿似的,我当时就觉得,要是吃不上那口菜,我死都闭不上眼。干脆就跟着服务员往里走了。
服务员把我领进偏厅之后,让我坐在一张散台上。我往左右看了看。整个偏厅里就九张散台,每张散台上都摆着一盏油灯。还坐了一个人。那些人脸上一点表情都没有,就那么一动不动地坐着,那脸被油灯给照得铁青铁青的,看着就跟死人差不多。
偏厅里面静得出奇不说,还阴冷阴冷的。我坐在那儿,都能听见自己喘气的声音;而且越坐越冷,就像是要被冻实心了一样。全身都直打哆嗦。我当时从心里往外地觉得害怕啊!你想想,什么地方能冷成这样?
要不是有那股菜香味儿勾着,我早就跑了。
约莫着过了十多分钟,服务员才走过来,往那几个人桌上放了一个空碗,又连汤带水地往碗里倒了一大勺东西。我还没看清她倒的是什么,那些人捧起碗来就是一顿狠吃。那一个个都像是几百年没吃过东西一样,离老远都能听见他们呼哧呼哧吃饭那动静。
我心里刚骂着两句没出息,服务员就往我桌上摆了一碗面条。那面条做得晶莹剔透哇,就跟珍珠串成了线儿似的。
李少,你也知道,我吃饭之前有那么个毛病……
大宝说完,我就回头问道:“他吃饭有什么毛病?”
“贱毛病!”李奕撇着嘴道:“他吃饭之前都得把饭碗举起来,举到齐眉的位置上,连着拜三下。跟他么拜饭碗似的……”
我听完之后点了点头:“你家有人信神?”
咱们国家从老祖宗开始就是在土里刨食,信农神的人也不少,而且祭祀神灵的名目繁多。最常见的是土地、龙王;也有信神农、后稷、土谷、青苗等等上古神灵的。吃饭之前对着饭碗拜三拜的人,肯定信农神。
大宝点头道:“我爹、我姑他们都信,我不信。吃东西之前拜三下是他们非让我那么做的,一来二去的成了习惯也就改不了。”
我接口道:“你接着往下说!”
大宝点了一根烟:
我当时把碗端起来,刚一低头,就差点儿吓死在那儿……那个服务员没有脚哇!
她虽然穿了一条能拖到地上的裙子,但是我也能看出来,她走路时两只脚根本就没动,整个人就在离地三寸的地方飘着……扔向阵号。
我吓得一个激灵,差点把碗给扔了。
好不容易等她走出去,我才悄悄把碗放到边上那人桌子上。那人看见面条,两只眼睛都放光,也没用我让,抓起来就吃。
他三下五除二的把面条吃了,我赶紧把空碗拿到自己桌子上,也学着旁边那些人那样直挺挺地坐着。
没过一会儿,那个服务员就又回来了。先是拿手在我眼前晃了几下,看我没有反应,才把桌子上的空碗收了。
她一走,我就悄悄从偏厅溜了出去。我也不知道自己怎么就拐进了一个大厅,那大厅里的人倒是还挺正常,一个个坐在那儿谈笑风生。
我也不敢随便乱跑,就找了个地方坐了下来,听他们说话。那些人好像都是来吃饭的,也不聊别的,光聊这里的菜怎么怎么好。
我听着听着,就觉得边上坐了一个人。
等我一回头,就看那人咧着嘴对我笑:“你怎么跑出来的?”
“啥?”我当时头皮都炸了,强忍着害怕回了一句:“你说什么呢?我原来就坐这儿。”
那人盯着我看了一会儿:“鲜菜,不应该在菜窖里么?”
“菜窖!”我刚才呆的那地方可不就像是菜窖么,我说话都不利索了:“什么鲜菜?我……我是来吃饭的……”
那人抽着烟:“来吃饭的,都有自己的包间。一会儿,我看看你往哪儿去!”
我一听,顿时毛了。我认识谁啊?万一要是进不去包间,还不得等死啊?
我眼瞅着那些人,仨一群俩一伙地站起来往包间里走,大厅里的人越来越少,到了最后就剩下三四个人了。我心里急得不行,干脆一咬牙,站起来跟着一个人往包间里走。可我刚到门口就被人给拦下来了,说要看我的令牌。
我赶紧把令牌拿出来递了过去。谁曾想,看门的看了一眼我手里的老饕令,直接把我从门里踹了出来。
刚才那个跟我说话的人,慢慢悠悠地走到我边上:“我没说错吧?”
“我有令牌!我有令牌……我确实是来吃饭的!”我抓着令牌没命地在那儿喊。
那人拿过来看了一眼之后,像是拎小鸡似的,抓着我的脖子就往厨房里拽。等我一进厨房,差点儿没吓死。卖我令牌的耗子被人卸了,卸成一块一块的摆在案子上,那眼睛瞪得跟铜铃似的,盯着我不放。
把我拖进厨房的那个人,指着耗子的尸体:“本来,他把你弄进来当鲜菜,自己就能活命。可你跑了,我只能拿他先做菜了。他肉质不好,客人不喜欢,你说你该怎么补偿我?”
☆、第八十八章 怕死
刘大宝的脸都白了,带着哭腔说道:“那人当时就跟要杀鸡似的,一只手抓着我的头发,一只手拿着把刀架在我脖子底下……我除了哭着喊着求饶,还能干什么……”
“那个人看我快要被吓死了。才算松了手。他告诉我,他要做什么十二生肖宴,让我帮他找食材……”
我厉声道:“什么食材?找人?”扔向岛圾。
“对对……”刘大宝小声道:“他给我生辰八字,让我按照八字找人,找着人就给带过去……”
“草你妈的……”李奕站起来对着刘大宝就是一脚:“我说你他么怎么忽然开了个算命的铺子,原来是为了祸害人!”
刘大宝哭了:“李少,我也不想啊!我不找人,就得死啊!”
李奕气得两只手直哆嗦:“姓刘的,我问你,我们哥几个对你怎么样?什么好事都没忘了你,出了事拼命帮你兜着……你却反过头来害我们……你还是人么?”
刘大宝捂着脸嚎啕大哭:“李少,我对不起你……可我真的怕死啊!”
我走到刘大宝身前蹲了下来:“你没说实话!”
刘大宝顿时就急了:“我说的就是实话啊!有一句假话都让我不得好死……”
我指着李奕道:“如果他们是食材,又怎么会跑去赴宴?他们应该像你一样被扔在菜窖里才对吧?”
“你们……你们赴宴啦?”刘大宝看向李奕的眼神里竟然带着无限的羡慕。
刘大宝忽然叫道:“要赴宴,至少也得有银令!你们有银令?怎么不告诉我?怎么不告诉我……”
“去你妈的!”李奕抬腿一脚把他给踹倒在了地上。
诸葛禹伸手拦住了李奕:“这个人被关得太久,可能已经憋疯了。先别刺激他。”
我走过去把刘大宝拎了起来:“告诉我。银令是怎么回事儿?”
刘大宝连哭带笑地道:“我们这些人只能给人当菜用,有些人却是能吃着菜啊!只有拿着白银往上的老饕令,才有资格吃他们菜……”
我眉头一皱:“那些拿着高级令牌的都是什么人?”
“不知道!”刘大宝摇头道:“我在晋城这一片也算小有家产,晋城有头有脸的人,虽说不认识,却也见过。可是去吃饭的那些人,我一个都没见过啊!”
“一个都没见过?”我眉头皱得更紧了几分:“你是怎么躲到这儿的?”
“是我大姑安排的!”刘大宝道:“我大姑年轻的时候,是十里八村有名的神婆,办什么事儿都很灵验。后来年纪大了,就来晋城这边投奔我。我让她跟我一起住,她说不行,她跟我住一起容易犯克。非要在乡下弄个房子,我就在这儿给她安排了地方。”
“我出事之后,就去找我大姑。她说……”刘大宝看了看李奕的脸色:“她说,那是恶鬼要吃人,就算我把人骗去,自己也跑不了。但是,我得先骗几个人过去,给她争取点儿时间,她好想办法把恶鬼骗了……”
刘大宝低声道:“我前前后后骗了几个人过去,最后一次是李少他们……等把李少他们弄去之后,我大姑跟我说,火候差不多了,让我在密室里躲好,外面的事儿,她来安排……”
我站起来往密室的墙壁上拍了两下:“这地方盖的时间不短了吧?”
“确实有几年了……”刘大宝支支吾吾地道:“你也知道。干我们这行的,有时候倒手的一些东西。说不定是从哪儿来的,万一警察要抓我,我总得有个藏身的地方啊!”
我转过身来:“诸葛禹,带上他,咱们回去找刘老太太……”
李奕没弄明白我的意思:“找她干什么?”
“不该问的别问!”我把李奕拽上车之后,第一时间就赶去了刘老太太家里。我刚一推门,就闻到院子里有股血腥味。
我顺着血腥味传来方向走了几步。就看见刘老太太撅着屁股倒在鸡窝前面,脑袋正好塞在鸡窝里。她那个姿势就像是打算跪在鸡窝门口磕头,结果一下把脑袋给塞进了鸡窝里。
我走到鸡窝边上看了一眼:刘老太太侧着脸平趴在鸡窝里,脖子上被人用刀给割开一道一指多长的口子,伤口上的肉翻的像是小孩张开的嘴,血流得满地都是。鸡窝里的鸡都像是疯了一样,满鸡窝的乱蹦,鸡爪子把老太太脸上的肉都快抠没了,整张脸看着都是血糊糊的一团。刘老太太的两只眼睛已经被鸡给啄了出来,像是烂葡萄一样落在地上……
我站起身:“刘大宝,你赶紧报警吧!报完警自己找地方躲着……”
“你们要走?”刘大宝懵了:“你们不能走!你们走了我怎么办?”
“跟着我,你死得更快。要不信你就试试!”我扔下一句话,拉着李奕就往外走。等我们出了院子,才听见刘大宝哭天抢地的号丧。
村里没过一会儿就炸锅了,一个已经死了的人,突然出现在村里;他回来之后,村里还死了人,谁能不害怕?村里人都说,是刘大宝成了气候,回来把老太太给弄死了……
上百号的壮劳力,拿着铁锹、粪叉子把老太太的院子给围了个水泄不通;有人还点着了二踢脚往院里使劲扔……刘大宝在里面被炸得吱哇乱叫,一个劲地喊自己没死。可就是没人听他的,那村里的铜锣敲得都快把玻璃震炸了,谁还能听见他喊什么……
我在车里看了一会儿:“走吧!先回去。”
李奕犹犹豫豫地道:“刘大宝不能有事吧?”
“放心,村里人不敢进去弄死他,等一会儿警察来了就好了。”我知道李奕是什么意思,他也知道村民不能把刘大宝怎么样,他是怕刘大宝死在恶鬼手里。我是故意没去接他的话。
贪生怕死是人的本性,但是不能因为怕死就出卖朋友,最起码他也该把事情的真相告诉李奕。而且刘大宝看见自己姑姑死了,第一件事不是想着哭丧,而是怕自己活不了。这种人,不值得我去帮他。
不过,李奕倒是让我改观了不少。至少,这个人对朋友有义。
李奕大概也看出了我的意思,默不作声地发动汽车,开向了村外。直到汽车开出一段距离之后,我才靠在副驾驶上问道:“诸葛,你听说过拿人做菜这码事么?”
诸葛禹道:“过去,术道上有两个流派,叫人鬼双厨。拿人做菜的就是人厨子,但是人厨一脉丧心病狂,惹怒了术盟,被刑殿出手全部剿灭了,连一个低阶弟子都没留下。鬼厨现在还在!”
裳灵一下来了兴趣:“鬼厨是拿鬼做菜?可是鬼魂无形无质的,也能做菜?”
“是啊!鬼厨子的菜正经不错咧!”诸葛禹兴奋了:“你知道油炸冰棍么?冰棍都能放油里炸,鬼为什么不能?鬼厨就有这个本事!”
诸葛禹无限惋惜地道:“我吃过鬼厨做的菜之后,一直念念不忘,自己也试过几次。可我把鬼魂往锅里一放,不是炸成磷火,就是化成烟了……”
“我跟你说,拿鬼做的菜,吃多了身上就有煞气,一般厉鬼都不敢近身。就好比说,一个人要是常吃狗肉,狗看见他都害怕,因为死狗的味儿都粘在他身上了,人闻不出来,但是狗能闻出来……”
我这才想起来,刚遇上代宁的时候,她说诸葛禹拿鬼做菜的事儿。原来他是在模仿鬼厨子?诸葛禹这个家伙对吃要求并不是很高,他一个劲儿琢磨拿鬼做菜,无非就是为了代宁!
这不仅是诸葛禹的悲剧,也是疯家的悲剧……
☆、第八十九章 陷害
刘大宝的线索,到这儿就算断了。现在最好的办法就是去找李奕他们吃过饭的那家饭店。可是李奕根本不记得自己怎么去的那家饭店。想要再找一张老饕令更是大海捞针。
我想了一会儿道:“李奕,那天跟你去吃饭的那几个朋友,现在都在哪儿?”
“不知道。”李奕摇头道:“出事儿之后,我就跟他们联系不上了。我也不知道他们现在在哪儿!”
“仔细想想……”我说道:“你那几个朋友也不是一般人家吧?越是有钱有势的人。就越是信鬼拜神。他们有没有信神的?会不会是找个什么地方藏起来了?”
“你这么一说,我还真想起来了……”李奕一拍大腿:“徐胖子他家信佛,晋城西北角那边的大明寺就是他家出钱修的。没准,他就是躲到那儿去了。我带你们去。”
徐胖子以前带李奕去大明寺敬过香,他想找地方倒是轻车熟路。可是到了地头一打听,徐胖子根本没在那儿,知客僧人也只是跟我们敷衍了两句就走了。
我们从寺里一出来,裳灵就着急了:“你再想想,还有别的什么地方没?会不会是你弄错地方了?”
“不应该呀……”
李奕的话没说完,就被我打断了:“那个和尚没说实话。刚才你说要找徐胖子的时候,他的脸色明显变了一下,后来,他说话都不敢看我们。他肯定知道什么!咱们晚上再来……”
我们几个在车里一直待到了后半夜。我把裳灵留下看着李奕,自己和诸葛禹则悄悄地溜进了大明寺。寺里的僧人做完晚课,都已经睡下了;唯独那个知客僧,还在大雄宝殿里念经。
我和诸葛禹爬到房梁上之后。我用一根绳子把诸葛禹捆好,慢慢放了下去。
穿着一身白衣的诸葛禹,像是个吊死鬼一样,慢慢地顺到和尚头顶,然后伸出脚尖来,对着和尚的后脑勺使劲踹了下去。他本来是想把对方踹个跟头,再往死里吓唬他。
没想到,他脚尖没落下去,那个知客僧就平着挪开半米,轻飘飘地躲过了诸葛禹那一脚之后,才不紧不慢地道:“两位施主既然来了,又何必装神弄鬼呢!难道两位不知道,佛门净土百邪不侵么?”
得。让人看出来了,我也没有再装下去的必要,干脆从房梁上跳了下来:“这位大师,当着明人不说暗话,我们两个是术道中人,这回接了一笔生意,必须要找徐胖子。还请大师行个方便。”
知客僧做了一个虚引的手势:“两位施主请坐。白天时,贫僧不肯告知实情,是怕二位实力不济,贸然找过去,会白白送了性命。”
我看着对方问道:“现在呢?”
知客僧连眼皮都没抬一下:“贫僧仍然不确定二位的实力如何。所以,还是请回吧。”
“那告辞了!”我拉起诸葛禹转身就走。
等出了庙门,诸葛禹才问道:“你就这么走了?”
我看着庙门冷笑了一声:“放心。明天我就让他来求我!”
第二天一大早,我趁着大明寺僧人做早课的时候。弄了一个担架让诸葛禹躺上去,找几个人抬着往寺门口一扔,又给裳灵使了个眼色。
裳灵对着大明寺喊道:“知客大师,求你出来见见我吧!”
正在做早课的知客僧根本就不知道怎么回事,只派了一个年轻僧人出来。对方一看见裳灵就冷声道:“师叔说,你不要再求了,他不会出来的。”
裳灵“扑通”一声跪倒在地,哭道:“大师!你真的这样绝情吗?你真的不肯出来吗?”
那个年轻僧人刚愣了一下,就见裳灵的眼泪止不住地流了下来。
裳灵转身扑到诸葛禹身上哭喊道:“爹呀!你就这么狠心么?哥哥得了白血病,需要你的骨髓配型!你为什么见死不救啊?”
就这一句,上香的香客们彻底炸锅了,连装死的诸葛禹都差点从担架上蹦起来;那个年轻和尚也蒙圈了,眼珠子瞪得跟铜铃似的。都不知道说什么好了。
裳灵偷偷往诸葛禹大腿上使劲掐了一把,诸葛禹便“唉呦”叫出了声。这一声,像极了重病难忍的呻吟。
裳灵哭得更凶了,一字一句地喊道:“爹!十八年了,我和娘都没来找过你。娘含辛茹苦地抚育我们兄妹……她走的时候,你都没来看过她一眼。要不是哥哥快不行了,我也不会来找你……求你救救哥哥吧!”扔私边圾。
裳灵声泪俱下,李奕的下巴差点没掉下来:“裳灵哭得真像。以前学过表演啊?”
我捂着嘴道:“她袖子口上有风油精,一擦眼睛想不哭都停不住!”
裳灵越演越入戏,没一会儿就哭得声音走调不说,还用内功贯注在额头上,往地上连连叩头,青砖地面被她撞得“砰砰”直响,听着都让人揪心。
这些看热闹的更炸锅了。人群中上了年纪的大婶、大娘看不过眼,纷纷指着庙门破口大骂;更有些心软的人,跟着哭得上气不接下气。
李奕雇来的人更是不失时机地煽风点火,叫骂、起哄的声音传出了几条街,有些人干脆要冲击寺庙了。
知客僧再也坐不住了,气急败坏地跑了出来,指着裳灵叫道:“哪儿来的野丫头?败坏佛门清誉,就不怕下地狱么?”
“你才该下地狱……”
这回都没用裳灵说话,就有一大群人围上来对着知客僧一通大骂,把对方气得浑身乱抖,几步冲到裳灵面前:“走!跟我见官去!”
他住抓裳灵的衣服,诸葛禹却一个咕噜爬起来,抱住了他的大腿:“爹呀!你不能……”
知客僧也气急了,本能地踢出去一脚。诸葛禹就势在地上连打了几个滚,一口血喷出老远,两腿一蹬直挺挺地倒在地上不说,眼珠子都从眼眶里突出来了,脸色青得吓人。那模样就跟受了莫大冤屈而死不瞑目没有什么区别。
知客僧愣了一下:“你还装死……”
旁边有人伸手一摸诸葛禹的鼻子:“装个屁!他都断气了!围住他,不能让杀人犯跑了……”
几百号人一下把知客僧给围在了人墙里;有人报警,有人打电话叫救护车,有人干脆往电视台打了电话……眼看场面就要控制不住的时候,警察及时赶了过来,把知客僧塞进警车拉走了。
我悄悄拉了拉李奕:“赶紧走,一会儿场面真控制不住了。”
十几分钟之后,我就面带笑容地出现在了知客僧面前。他一看见我,立刻蹦了起来:“我打死你个孽障!”
“打!使劲打!”我指了指自己的脸:“这屋里有摄像头。你打完我,我马上把视频传网上去!”
“你……”知客僧气得浑身乱颤:“你为什么害我?”
我理直气壮地道:“好说好商量不行,我还不得上点儿手段啊?”
“贫僧死也不会告诉你……”
“那你就等着被判刑吧!”
知客僧指着我喊道:“我又没杀人!他们凭什么判我?”
我笑嘻嘻的道:“你的确没杀人,但是术道中人会装死啊!我那位朋友装得尤其像,他装死能躺上七八天不动弹!等笔录一弄完,他偷偷溜了,你就等着把牢底坐穿吧!”
“放屁!”对方被我气得爆了粗口:“警察不验尸么?不解剖尸首么?”
“验啊!”我伸出两根手指头撵了撵:“但是钱能通神!”
“你们这是陷害,是陷害!我要告你们!”
我不以为然地道:“告告告,敞开了告!到时候这事儿一上新闻,那就是黄泥掉裤裆里……不是屎也是屎了。你那点儿清誉,哎……我都替你捉急!”
“你……”知客僧被我气得直翻白眼。
☆、第九十章 进山
我知道自己干的这事儿不怎么地道。但是干都干了,就没有中途动恻隐之心的道理:“我说,你先别急着生气,还是合计一下,下半辈子怎么在牢房里过吧?”
知客僧咬着牙道:“既然你们一心求死。那我就告诉你们……
徐施主来的时候,带着一个口罩挡住了半边脸,跟谁都不说话,径直走进了方丈的禅房。因为我还有几分功夫在身,才被方丈叫到了禅房护法。
等徐施主摘了口罩,我才看见……他嘴里伸出来的一条舌头,一直垂到他的下巴上。就像是吊死鬼一样,缩都缩不回去。
我本来以为他是被亡灵附体了,正准备给念上一段经文超度亡灵,方丈却说不是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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