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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踪诡道-第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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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年人又说道:“我本来在她身上下了禁制,若不是你用元阳之体帮她破了禁制,她今天怎么能逃得了?”
张云英那晚被这中年人一推,身上中了禁制,背部有一个狰狞的狼头。不过在今天早上莫名奇妙地消散了。
此刻听中年人这样说,竟是因为和我XX了,才解开了禁制!
“你与他水乳交融,可有特别感觉?”中年人问道。
我怒吼一声:“你个忘八蛋!超级忘八蛋!”
中年人又绽开了那可恶的笑容,徐徐说道:“你一定不知道自己脸上的变化,我可以告诉你,你现在虽未形销骨蚀,却也双眼无神,看来刚刚陷入不深。你可是感觉有头晕、脚软,或是感觉到疲倦、心悸?”
“你放屁!”我又羞又怒,又震惊。
后面两个我没有,前面两个我真有!如果不是脚软,我怎么会成阶下囚。
“她修炼一种吸人精气的邪法。”中年人抬起头,竟然叹了一口气,又道:“我之所以了解得这么清楚,是因为我和她有一点过节。却不足为外人道矣。”
中年人这句话像惊雷一般打落,我脑海顿时闪过在帝王酒吧,张云英突然用媚术勾引我的情景,如果不是旺财叫了几声,可能在那晚我就已经成为她裙下俘虏了。何须在今日。
而且在湘南,我师兄张承欢对她说的一句:所有有法无捷径,误入歧途,倘若能知错能改,未迟,未迟。当时我以为他只是在美女面前装逼装高人而已,难道他当时就看出了张云英修炼邪法?
张云英口口声声说自己神功未成,难道就是这样的神功?
现在我只和她欢合两次,便出现了头晕脚软的症状,一身修为仿佛提不起劲,难道真的是被她吸了精气?
如果再来多几次呢?我岂不是就成了一堆骨头了!
我倒抽了一口冷气。
中年人说完,问我:“你信不信?”
我张开口已经不懂怎么回答。
中年人又问:“我亲眼见她在你手中抢去玉匣子,你当时一定是心痛欲绝。此刻你可觉得好受些?”
我握紧了拳头。这个中年人骂张云英的时候满嘴脏话,此刻却风度翩翩,徐徐说来。我想恨却无从恨起。
因为我觉得他说的是真的,甚至在北郊说的那些都是真的。
中年人徐徐说道:“知错能改,还是个好孩子。”
“你到底是谁?”我出力问道。
中年人听了抬头哈哈大笑起来。
“祖巫、祖巫…”站在他身后的几个面罩人忽然举起双手,齐声叫了起来。
整个庄院已经一片寂静,仿佛所有人都已经死去。这整齐划一的“祖巫祖巫”就像军歌一样雄亮。
中年人一摆手,众人停下呼喝,看样子他是这群人中的首领。
“你现在可肯助我找到张云英?”中年人问道。
原来他循循善诱,是为了让我带她找到张云英。
“我只要玉匣子,我要杀她不下千万个机会,不在一时。”中年人强调。
这个我相信,连曹老都可以被这伙人斩杀于张云英家中,要杀她对他们来说好像不是太难。
“玉匣子对你很重要?”我不禁问道。
中年人神色凝重,点了点头。
我苦笑一下,说道:“她老巢被端了无处可归,此刻我也不知道她在何处。”
中年人突然激动起来,俯下身来抓起我的衣领,狠狠地说:“我好话说尽,你还执迷不悟?别以为你有后台我就不敢动你。惹毛了我,我一样要你死。”
“后台?”我被他抓得背后一阵剧痛。
“哼,落霞神雷谁人不知是武当山嫡传大法。我不道你是那紫阳老道的嫡传弟子,我会怕你!”中年人口水就要喷到我脸上。
可紫阳老道是谁?怎么在这人口中我就成了他的弟子。听他口气颇为忌惮,看来是当今道家武当山上一等一的大拿了。
落霞神雷我也是从这人口中听到,之前并未耳闻。
在省会北郊那按到我抽筋的道诀是叫落霞神雷么?为什么现在我一点也记不起是如何按出的?
中年人平复了口气,放开我,冷冷说道:“你只有尽快帮我找到张云英,才是你唯一的生路。”
中年人出口威胁竟是动了杀机。这个玉匣子真的这么重要么!
可人海茫茫,我又去哪里找张云英。此刻她一击得手,肯定躲起来了。
“我虽不知道她在哪里,但她要那个玉匣子,却是要和十大元老谈判,保她盟主之位。你们只要找到十大元老,必定可以和她接头。”我说道。
话音一出,我就惊呆了。在这场覆盖了全庄院的战斗中,那个散修联盟的十大元老却从来没有露过脸。
“拿那件东西只想换个傀儡盟主?”中年人不屑的讥笑,仿佛像听到了天大的笑话。
难道我又被骗了?
“那个玉匣子里究竟有什么东西,值得你们这样算计吗?”我忍不住大吼一声,我太郁闷了。
我趟了一趟超级大浑水。
我特么的是个蠢蛋!
中年人被我惹怒了,也大吼道:“你跟着她来抢它,你不知道什么东西?你这蠢货,难道你没把她日痛快,她连这个都没告诉你?”
这人脾气诡异,时而满口脏话,不堪入耳,时而风度翩翩,斯文有度,时而爽朗大笑,时而火爆冲动。——那只能证明他实在太在乎那个玉匣子了。
而我此刻所受的屈辱并不比在省会那晚的小。
因为一个面罩人此时讨好的说道:“大人,要不要把他裤子脱了,大家看看是不是那样?”
中年人又是仰头大笑起来。
可这次他的声音被人硬生生的声音打断了。
是的,硬生生的声音。仿佛不是从嘴里说出,却是从腹部发出的闷响。声音不大,却清晰地落在每个人的心头。
“人的贪心总是永无止境,不是你的就不是你的。”那声音仿佛像说教,充满威严。
中年人和众鬼面人大吃一惊,连忙侧头看去。
我一激动,眼泪几乎要流下来。在这个被人抛弃的被人欺凌的场景下更像是找到依靠一般。我不知道为什么对他会有这种感觉。
这个声音很特别,听过一次就忘不了。这个人很特别,看过一次就忘不了。
这个人就是神秘斗篷人田先生。
我所有疑问的关键都在这田先生身上,此刻他就站在外面满地的尸体中,他依旧一袭黑斗篷,斗篷盖着头。可是灯光照着他那青色的脸庞,满地的血水残尸使他看起来就像地狱里走出来的魔鬼。
“什么人?”中年人大喝一声。
“恶鬼。”依旧是闷闷的腹音。
“哪里来的恶鬼?”
“你打开了幽冥之门,自是从幽冥而来。”
“那就让我请你回去吧!”中年人怒喝一声。那几个面罩人已经冲了出去。
斗篷人却说道:“不请我也去。”
“不过,”斗篷人双眼一眯,一指:“我要带他去。”
开玩笑?带我去幽冥,你可真能忽悠啊。别玩了,赶快出手把我救出来吧!我在心里呐喊。他指着的人正是我。
中年人又哈哈地大笑起来。这笑声让我想抽他两巴掌。
他笑完大手一挥,那八个面罩人已经把斗篷人田先生围了起来。
田先生却不屑一顾,仿佛像个不出世的高人一般。加上他那丑陋的样子,看到中年人心中都微微发毛。
八个面罩人上去就出手,八道人影同时杀向田先生。
田先生有恃无恐,当然心里有数。我从没见过他出手,此刻正想看看他如何解围。
我没想到田先生只是大步一跨,竟然鬼魅般踏置身于包围圈外,那些面罩人不过是攻向了他的一道残影而已。
可是从任何角度出去都已经被人封死,他到底是用什么方法走出来的,并且和那几个面罩人毫无接触!
我大吃一惊。
纵然我已经想像到田先生不是一般人,但也没想到他的修为已到如此地步。
中年人也怔了怔。
八个面罩人一击不中,他们可还不知道怎么回事,只当眼花。此时又一夹击,再度合围。
这些面罩人刚才在这里杀光了一片黑西装,并且合十人之力,祭出了传说中的幽冥之门。实力比山西五虎不知道高了多少倍,这一夹击更是出尽全力,真是比闪电都还要快。
田先生这次没有闪避,就被八个身影同时扑中了,劈劈啪啪响起几声脆响。
我心里一紧,定眼一看田先生又已站在包围圈之外。而那八个面罩人面罩人哭丧着捂着脸,他们那个装逼的面罩不翼而飞了。
田先生不再理睬那几个人,大步跨过来,腹中说道:“来,我带你去幽冥。”

  ☆、第三十七章:荒野问情

难道这个人真的是地狱里走出的魔鬼,看他也不像有幽默细胞的人,完全不像说笑。
去幽冥?直接一点就是说把我杀了而已。
可是此刻的我能怎么样?
中年人并不出声,默默走了出去。田先生展现的手段已经超出了他的承受能力,绝对的力量面前,弱者永远没有说话的权利。
田先生看也不看他一眼,他站在我面前,嘴角带着笑意,腹中有一个声音响起:“李承办,我的时间不多了。你必须跟我走。”
我曾经写过很多“某某笑道”,但只有见过田先生的笑道那才是真的笑道,真的是嘴上在笑,腹部在说话,两不耽误。
这是我第一次这么近距离看着这个怪人。
他依然丑陋,还有一个特别的感觉就是看不出他的大约年纪,不知道他是中年还是老年。
只是不会是年青。他身上有无限沧桑的感觉,仿佛经过了很多岁月。他断然不是魔鬼,他一定是一个有故事的人。
只是人怎么会变成这个样子?
这个世界上有很多丑陋的人,有很多被烫伤烧伤过的人,有毁容了的人,只是远远不及人他的十分之一。
他的面孔僵硬,完全是绿色的,并不是那种涂成迷彩的绿色,而是深入到骨头的绿色。这时我可以清楚地看见他露出斗篷之外的部分,他的手和脖子都是同样的绿色。
我相信他的身体同样如此。
这还是地球人吗?你是坐飞碟过来的吗?那一刻我真的想问问。
田先生看着我上下打量着他,眼中竟然闪过一丝痛苦的神色。
这时我才发现,他身上唯一活着的地方就是他的眼。他的眼睛就像一掬清水,就像一片绿色草原上嵌着的两个海子。
“你一定很奇怪,我怎么会变成这个样子?”他腹中发出的声音有一丝嘲弄般的苦涩。
他摸着自己的面,像是在自怜。那个样子更加令人恶心,如果把他涂上黏液,他一定会比叶茂善的那头飞僵还要可怕。
“我纵使再丑,也是对你好的人。”他腹中响起:“张云英貌美如花,又如何!”
他在嘲弄我么?我的心揪着揪着地疼。
那个女人真的骗了我吗?
如果她不走,我们两个人都被那个中年人抓起来,然后被人抢走玉匣子。难道就是最好的结局?
“玉匣子里面是什么?”我问道,我太好奇了。
这个这么多人抢夺并之牺牲的玉匣子里到底装着什么,田先生一定知道,因为这个玉匣子就是他和张云英合作,在找寻我爸的过程中弄回来的。
我没想到,这个张云英、中年人不肯说出来的神秘东西,田先生却不在乎地说了出来:“玉匣子里原本装着真神的法器。”
真神法器!我打了个颤。
书上说:周有神踪,秦行大巫,至汉不显,方及人修。最后出现真神的记载是在两千多年前的周朝。也就是说这个玉匣子最少都有两千个年头了。
法器。就是说道士施法用的器具。和士兵的兵器同理。譬如昆仑道镇天印就是莫勒儿真人的兵器,而茅山拘魂灯就是茅山其中一个祖师的兵器。和普通兵器不一样的是,法器是这些大能修炼出来的器具,本身有莫大的威能。神话中最显著的就是托塔天王的宝塔了,据说可吞日月、可镇乾坤。
真神,那就是窥破天道真正永生不死的超级存在了。莫勒儿再牛逼,也逃不出生死至道。老祖宗活了几千年,靠的是轮回之海的奥秘。
镇天印尚如此拉风,那真神的法器用个脚趾头想想就知道是什么级别的存在了!
难怪可以为了它死这么多人。可以做出这么多让人发耻的事情。
听到真神法器这几个字,我真的就要原谅张云英了。毕竟露水之情哪里比得上这无上神器啊。我不禁苦笑。
“哈哈。”田先生腹中竟然也在笑:“现在里面不过装着些空气而已。”
他僵硬的脸部有了丝得意的表情。
“空气,你是说里面什么也没有。”我大吃一惊,问道:“那他们为什么还要抢?”
“他们根本打不开这个匣子,要不然也不会放在这里搁置两年了。有和没有又有什么分别。”田先生咧开嘴在笑,两排白得异常的牙齿显得特别阴深,嘴角竟然流出了口水。
这个人面部的肌肉功能几乎僵死,一笑之下竟然控制不住嘴巴的神经。已经坏死到这个程度,竟然还有一身修为!
矛盾啊!太矛盾了。
“不过单单这个玉匣子,也值得他们这样做。”田先生又道:“能装真神法器的东西,本身就是法器,他们并不吃亏。”
看着他僵硬而得意的笑容,我不由得有点愤怒。
他又说道:“好了,我的时间不多了,我们走吧。”
但他说完随即一愣,转身一看,腹中大怒道:“见着你有点激动,倒忘了这帮杂碎。”拳头一握,竟然生起两团绿色的火苗。
杂碎自然就是指中年人那帮人。
因为那个中年人走出树林后,和剩余的八个人一起走到香坛前,跪下来朝拜一番,然后飘然离去,一会间那个幽冥之门就凭空消失了。
我看得一清二楚,不过我可不会说出来。幽冥之门消失,田先生就不能带我下幽冥了,有事没事谁想嗝屁啊!
田先生面向着我,一时不觉。可是中年人他们已经消失得无影无踪了,他又能怎么样呢!
“看着你真有点激动,大意了点。”田先生手上那团火苗熄灭,怒火好像随之熄灭。
“你和你爸真的很像。”
“我爸?你认识我爸?”我已经顾不得背后的剧痛,拼命站起来。
“不错!中了烈阳拳非但没有灰飞烟灭,此刻还能站起来。”他没有回答我,悠悠说道。
原来那打在我背后的劲力竟是光头佬的烈阳拳,我顿时惊起一身冷汗。难怪这么刚猛,连我都被一拳擂倒,幸亏没有变成一具火人,当真是万幸中的万幸。
想必是光头佬对付角蛇消耗了不少力气,这一拳才没有原先的威力。
“你认识我爸?”我扶着树干再次问道。
田先生看了我一眼,腹中说道:“当然。不过这不是说话的地方!我以后自然会告诉你。”
这里已经是修罗坟场一般,当然不是说话的地方。这么多年我都忍受下来了,何须急于一时。
“我们走。”
田先生简单一句我们走,让我吃惊。幽冥之门已关闭,他总不会带我下幽冥了吧!他还要带我走?
可是看来我别无选择了。
要和这人走,我实在想象不出该怎样行动。去车站买票坐车?不把人吓死才怪。自己开车?太有想象力了,那些司机看到不吓得乱打方向盘,整条路都车祸了。
“我还有一些行旅在山边一台小面包上,你能不能和我去取回来?”我问道。
其实我只想看看张云英有没有把车开走,我心里有点侥幸的心态,就是她还有哪里等我。或者藏在那附近等我出现。
“当然可以。”田先生说道。
“就在这边一个山脚下。我们走吧…”
我话音未落,田先生已一把扛起我,大步踏走起来。
步子一动,我就感觉到了和我们飞奔飞越完全不一样的感觉。他每一步踏落都很小,却总能跨过很大的距离。
我倒抽了口气,难道就是传说中的道家缩地成寸或者佛门神足通?
片刻之间,那个我和张云英摸索了几小时才走过的路程就被他眨眼踏完了。
那辆面包车依旧停在哪里。我的心已经一阵惊喜,她终归不是无情的人!
走过去一看,心里又落了一下,没有人。
可是我还不死心,她一定就在附近藏着,毕竟她怕被中年人和那两个金刚寻到,她怎么会是他们的对手。
可是现在安全了,我的身边站着一位顶尖高手,还有谁敢来伤害你!
我大声喊道:张云英、张云英你出来……
田先生站在一旁翘着手看着我,面无表情一动不动,对我这呼天抢地的呼喊既不附和,也不阻止。
在茫茫的夜色中,只听见一声声'张云英、张云英'的呼喊,还有被惊飞的鸟儿发出的吱吱喳喳声。再没有别的一点动静。
我隐忍已久的感情此刻完全爆发,我已经不知道怎么办,只有大声地喊,一遍又一遍地喊。
不知道喊了多久,我的喉咙嘶哑了,我叫的声音只能自己才能听得见。
我的心已经绝望了。
坐在地上,寒冷的风吹过来,脸上干巴巴的,连泪水都已经被风吹干,糊在面上又冷又涩。
“唉。”田先生叹了一声,腹中的叹息很奇怪,异常苍凉,“她如此对你,你心里还放不下?”
是的,我还放不下?
我不知道为什么会在这个人面前暴露出自己如此脆弱的一面。也许是爱得深切爱得忘形了。
“你以为那是爱情?”田先生又问道。
难道这不是爱情?可以为了一个人去死的感情难道不是爱情!我甚至在第一次看见她时,便已经喜欢上她了。她那么美丽,如不食人间烟火的仙子,谁见了都会喜欢的。
田先生却淡淡的道:“那是欲,是肉欲。”

  ☆、第三十八章:前因后果

田先生又说了一声:“你还年轻,自是要经历过这些,也无甚坏处。”语气中竟然有一些关怀,有一种长辈体惜晚辈的那种大度。
“她若爱你,怎么肯对你使出葵花鉴的邪法。她若不爱你,你何须伤心。”田先生腹中的话让我好受一些。
原来她真的修炼邪法,那个邪法叫做葵花鉴。
我抹了脸上风干了泪水,站了起来。
“红尘炼心,你若如此执着,十六年的道也算白修了。这世上像张云英这样的人有千千万万,你却只有一个。你的道路总要走的。”
田先生一席话,当真是醍醐灌顶。
他刚才站在一边任我发泄,待我发泄尽了再步步推进,娓娓道来:先是安慰我说年轻人犯下错很正常,然后立马把我和张云英的关系剖析清楚,最后一句红尘炼心,把我带回求修之道上。
把这点痛苦放进求修的漫漫大道,那这痛苦也就显得微不足道了。
我感激地看了他一眼,我忽然发现他其实也不是那么丑陋,他的笑容也有一丝暖意。他甚至很关心我,至少比很多人更关心我。
在我走投无路的时候,他甚至让我有一种被庇护的感觉。这种感觉很难说得出,却让我很踏实。
“我们走吧,我的时间不多了。”他竟似在请求。
我再次听到他说时间不多了,不禁大为愕然,到底什么事情让他如此紧张?
我问:“我们真的去幽冥?”
他点点头,“千真万确。”
我草,幽冥,地府也!你叫我去地府,你才去地府,你田先生全家去地府……
“你必须跟我走。”他说。
“为什么?”
“你是李永远的儿子,你不能逃避!”
田先生语不惊人誓不休。
我爸去了轮回之海的另一边。想起那个空间里的角蛇、怪物,以及那具青铜棺材,我一阵心寒,或许他早就不在了。
我盯着他问:“你到底是谁?”
“我是谁?我只是拣回一条命的人罢了,苟活世上。”他说道。
“你特么别装逼,想让我合作,你就必须告诉我,把事情详细地告诉我。”我突然来了火气。
我就像个小白鼠,被张云英忽悠,还赚了一夜风流。被你忽悠,就嗝屁了,渣到不会剩。
田先生被我骂得愕了一下,然后嘴又一咧笑了起来,腹道:“你们这脾气还真像。”
你们,自然指我和我爸。
田先生坐了下来,掀开了盖在头上的斗篷。这时我才发现,他的头上一根头发也没有,但和和尚不一样的是,和尚的光头剃得再光都还有发孔发渣。而他的光头是真正的光头,就像剥壳的鸡蛋一样光滑,连毛孔都没有。依旧是绿色的。
“正确来说,你还要叫我一声叔叔。因为我和你爸同父异母的兄弟。”
田先生开口就一句吓得我目瞪口呆,他竟是我爷爷的儿子?开玩笑。
“你说什么?”我冲口而出。
“老一辈的东西你无需根究,以后有时间我会慢慢告诉你。当务之急,是要把你爸救出来。你爸失去联络了。”
“你让我怎么相信你?”我实在无法按耐心中的震惊,这个怪物是我叔叔。
“你必须相信。”田先生斩钉截铁地说道,“我就是你爸在这个世界的代表,你爸叫我做什么,我就做什么,我为他而活着。”
“狗屁不通。”我大喊起来。
田先生看着我,腹中响起:“你叫李承办,生于1983年农历八月初八,你爸李永远是凤凰观的道士,你妈妈叫向如梅,分娩时死于三凤市人民医院。你爸自幼把你托付在凤翔村雷家明家中,十岁时你爸爸把你上凤凰观,飘然离去。你自此跟你师父生活,你师父名叫……”
我的眼泪已经滴滴答答地流了下来,我已经不能怀疑他的话。我妈的名字如果不是他说出来,我几乎都忘记了。
他真的是我叔叔,是我叔叔!
我一瞬间悲喜交集,喜的是我竟然还有叔叔,这是我十六年来第一次见到的亲人;悲的是这番话使我想起儿时凄惨的身细,以及看见的唯一的亲人如今变成这人不人鬼不鬼的样子。
“我和你爸一直有秘法联系,我们最后一次联络是几个月前,他告诉我,他们将渡过轮回之海,他们马上就要找到那样东西了。但他们一去不返,再也联系不上,怕是出事了。”
“作为他唯一的儿子,你必须要去将他救出来。如果他死了,你也要把他的尸体找回来。”田先生眼中有了泪光。
“你怎么会变成这个样子?”别的话我都已经听不进去,我留着泪伸手抚摸着他的脸庞,我的心一阵疼痛,我只想问他为什么会变成这个样子!
他脸上僵硬的肌肉一阵颤抖,好像很激动,他伸起手来握住我的手,那手掌一片冰凉完全没有温度。
“被火烧的。”他的腹音有些颤抖,“昆仑山的火烧的。”
“火烧的!”我摸着他的脸,我甚至感到了那火烧过自己身体的痛苦。
“我原本以为我就要死去了,你爸把我救了回来,我就成了这个样子。”
“还有方法变回以前的样子吗?”我心中多么渴望有一种药物,可以使他变回正常人啊。
神器都可以出现,还有什么东西不可能发生的呢!
他摇了摇头,眼中弥漫着一种绝望。
“你怎么会被烧?”
“三年半前,你爸叫我上昆仑山上的昆仑道道场取一样东西,被人发现了,没想到有个老头几乎到了地仙级别的境界,他一记火烧云就把我烧着,你爸把我救了回来。”他腹音有一种自嘲的语气。
取一样东西?是偷吧!
“什么东西?取到没。”我问。
“那东西没取到,顺手牵了一个小鼎。”
“张云英卖了四十亿的小鼎?”我大吃一惊。敢情就是那个小鼎了,顺手一牵就牵了人家四十亿,难怪人家从昆仑追到岭南。
“你爸看着没用,就让我做人情了。怎么?才卖了四十亿。”他有点不相信。
我草,四十亿的东西都没有用?太败家了。我不禁骂道。
“败家的是张云英,那东西起码价值六十亿。看来她已经把一些东西告诉你了。”他摇了摇头,好像对那东西没卖到六十亿很不满。
“你为什么要唆使她找我爸呢?”这正是我最需要知道的。也是最矛盾的!
既然田先生,不,我叔就是我爸一伙的,为什么还要送钱给别人来找自己呢?
我叔叔又摇了摇头,腹道:“你爸的想法我不知道,我实话告诉你,他们要做什么,要一些什么,我完全不知道。你爷爷只对我说,李永远叫我干什么我就做什么!”
说到我爷爷,他眼中闪现出崇拜的神色。
我从来没见过我爷爷,可我现在总算知道了他就是一个大煞笔。
有那个父亲会叫自己的儿子无条件听从另一个儿子的话!而且还不是同一个妈生的。
我叔也是一个大煞笔,老爹叫什么就做什么,这一生还有何意义!
最抵死的是,他又补充了一句:“李永远叫我去死,我便去死。”
我完全惊呆了,我爷我爸我叔都是疯子!
我问道:“你们在韶北建了个养殖场干什么?”
对我来说,一切的开始就是因为那个养殖场。如果不是那个养殖场,我就不会被人抓,不会去到轮回之海,不会走投无路投靠张云英,不会发生这一切一切。
我一直以来的疑问终于有了答案。
“你爸要在韶北找轮回之海的轮回大道,在那个时候,昆仑道的人隐隐查到了你爸的行踪。于是你爸就在那里布下疑阵拖住他们。足足拖了半个月,昆仑道的大队人马才来到,你爸当然不会在那里。只是没想到他们一来到就下手,我们的人来不及撤离,才发生了那么多变故。”
原来如此。
“我爸为什么给我写了封信,让我来岭南,却又不闻不问呢?你在我刚到岭南的时候就发现了我,为什么不和我相认?”
我二十六年加起来的问题都没有这么多。此刻全是发问。
“信是你爸托我送给你的。但你一出凤翔就被人盯上了,所以我不能和你相认,我要利用你把他们背后的组织钓出来。”
我被人盯上了?为什么我完全不知道。
“你在火车上,睡在你对面那个时髦女郎跟到了省站,然后一个络腮胡子跟到了苏成发家附近,再有,苏成发家附近不下二十个人监视你。我冒险出来给你一个提醒,幸好你没有追下来。”
我大吓一跳,对这一切他竟然了解得这么清楚。
我坐火车时对面确实有一个时髦女郎,我记得她时不时色迷迷的看着我,让我好生联想,在火车上翻来覆去睡不着,心想来一场艳遇什么的。更关键的是她也翻来覆去睡不着,还有意无意露出超短裙下的春光……
特么的,我以为是艳遇,原来是特务!
“我只是没想到你会那么笨,事情才会没有按着计划走。”
他说我笨,可我怎么笨了?
“韶北凶案惊动了陈老魔,连卖地的苏成发都被查了,以国家机器的能力复制个电话号码有什么艰难,你还打那个电话,不是自找苦吃?不是我一直派人盯着你,知道你被抓然后找张云英救你,你就准备蹲白城子吧!”

  ☆、第三十九章:傻子与疯子

神秘的怪物斗篷人是我叔叔,这是我无论如何也想象不到的事情。
他自然不是姓田,他和我一样姓李,名字叫李水田。至于田先生,不过是自己编造的名字而已。
他被一把火烧云烧成了怪物,声带受损再也不能开口说话。后来经过锻炼,练成了一门独特的腹部发音方法。
说到白城子,我不由得打了个巨颤。我听尹悦说过,白城子关着的可是当今大大恶人、大魔头,今天见了光头佬才知道果真如此。
我把在宗教局拘留室内的事情告诉了田叔,田叔陷入了沉思,良久才说道:“我们当务之急是找到你爸,其他再从长计议。”
找我爸?我都绝望了。
“轮回之海那边发生了变故,我爸怕凶多吉少了,我们真的还要找吗?”我问道。
“你怎么知道发生了变故?”他很愕然。
看来我和旺财一人一狗走深山是他计划之外的事情。
于是我把整个事件一一说出。
当我说到那具青铜棺材的时候,他已经握紧了拳头。当我说到老祖宗跳进棺材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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