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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樱花厉魂-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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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脱落而出!同时,数千道杀气齐齐象千军万马般嘶杀着冲过来!
     在这千钧一发之际,李老伯大吼一声:“住手!”抢到何健飞身边,一把拖着他就跑。凶气也在同一时间杀到了。刹那时,舍利项链迸发出万道金光,犹如一朵金莲含苞欲放,李老伯一瞬间居然看呆了。杀气象是猛兽遇见了火一般,忙不迭地后退,不多时已经消失殆尽。李老伯问道:“你到底是怎么了?好端端地把那面保命的镜子掉下来,吓死我了。”何健飞突然指着青苔小道里的一棵参天大树道:“我看见了!就是在那里!”李老伯连忙往那棵树望去,却什么都看不到,顿时莫名其妙:“你看见了什么?什么在那里?”何健飞急速喘着气:“是那个白衣女孩呀,那个‘哥哥道’的白衣女孩呀!!”李老伯仍是茫然不解,如同云端雾里。
      原来刚才何健飞转身对李老伯说话的时候,正好对着镜子。乾坤镜虽然是佛门宝物,但是毕竟是一面镜子,具有反映影象的功能,何健飞在无意中瞥见镜子里映出了一棵参天大树的树顶,一个长发披面的白衣女孩飘飘摇摇地坐在树枝上,白裙随着风向摆动,虽然头发遮住了面孔,但何健飞还是感觉得到长发后面有一双冷冷的眸子在静静地凝视着他。今天太阳这样猛,这里离孙中山铜像又近,况且还有乾坤镜和舍利项链两大法力场交叉干扰,她还可以这么悠闲地坐在那里,何健飞如果不是偶然机遇,根本发现不了,这么说,她的法力和他自己相比……想到这里,何健飞全身寒毛耸立,再也克制不住自己的心神,让乾坤镜脱手而出。
      看来何健飞的推理完全错误了,写这个血字的不是阿强,那么就是出现了一个新角色。这个冤魂对于冬蕗可能也怀着爱慕之情,而最终因为冬蕗的死亡激发了他的仇恨,在这里暗自实施复仇大计。看山洞的情形,似乎这个冤魂杀了不少人来增强法力,但是冤鬼路事件中却不见他踪影,极有可能计划中途出现了变故,或者法力被冤鬼路的强大而压制。现在冤鬼路已经消亡,那个什么哥哥道事件会是他的杰作吗?照血诗来看,这个冤魂无疑是男的,那么坐在树上的那个白衣女孩又是谁呢?

 第八章 忠奸
      
      要查找那个冤魂的真实身份,最好的办法仍然是遵循冤鬼路破解的模式,何健飞和李老伯二人不约而同的想到了铁盒子,那个记录了最翔实资料的严密保护的档案室。这次有李老伯去,掏出那本残旧的学生证的时候,那看门的老头激动的一下子站了起来,拉着李老伯的手老泪纵横的说个不停,似乎在说他是如何得以进入这里的,李老伯却茫然的一点也想不起来。在旁边不耐烦的何健飞一早窜进房子里面去了,轻车熟路的来到了49年的档案架面前。匆匆揭开卷宗的封面,那早已熟悉的二十三人名字依次而过,何健飞翻开了这两页,后面只有一张白纸。没有记录?何健飞心下疑惑,看样子那冤魂不过是个小角色,不存在什么死了之后会祸乱人心学生会不敢记录的情况,何以铁盒子上面丝毫没有反映?莫非这里面又有什么内幕不成?
           正胡思乱想着,李老伯好容易摆脱那老头进来了,何健飞忙扯住他道:“这49年的记录是你亲自过目后放进去的么?”李老伯道:“应该是。”何健飞道:“有没有可能出现有学生死了,但是你们因为忌惮于某种原因故意不记录的情况?”李老伯迟疑道:“有。”何健飞精神一振:“是谁?”李老伯奇怪的看了他一眼道:“阿强啊,你怎么今天尽跟我装傻。”何健飞这才想起来,哭笑不得道:“不是,我是说除了阿强。”李老伯爽快的道:“那就没有了。”何健飞又问道:“那有没有学生死了你们不知道而漏记的?”李老伯斩钉截铁道:“那是绝对不可能的,大家住的都是宿舍,要真有人死了,那是大件事,一下子就传遍整个学校了。”何健飞合上卷宗道:“那就奇怪了。49年除了那一班自杀的二十三人外,并没有死亡的学生了。难道这个冤魂不是学生,是老师?”李老伯一口否决道:“更不可能,我记得清楚,我那时没有老师职工死亡事件。”
            何健飞看向李老伯道:“你的意思是,这个血字只能是由那自杀的二十三人之中的某个人实施的?”李老伯道:“若是照你的推论,的确是只能得出这个结论。”何健飞皱眉道:“我想想,怎么总觉得逻辑上有点不通。首先我们已经知道这二十三人是被真的阿强骗来实施什么二十三童子阵的,这也就是说,这二十三人是相信了真的阿强的谎言,对厉鬼阿强怀着痛恨之心而决意赴死的了。”李老伯拍掌道:“对上了,所以说情恨两难灭嘛。”何健飞道:“不对,你听我说下去。其次,血诗说的是情恨两难灭,如果那个冤魂对冬蕗有情,冬蕗就算死,那情只会愈深,为什么说难灭呢?难道冬蕗没死这情就容易灭了?最后,也是最大的疑点,此人的恨应当明显是对厉鬼阿强前辈的恨,那么他实施这个计划必定是要针对阿强前辈的,那他为什么会听信真的阿强的话去赴死呢?而且我记得二十三人自杀的地方或者在警察局,或者在宿舍,或者在班级,刚产生的冤魂法力很弱,只能在死的地方一定范围内活动,它是怎么到那么远的山洞的,还有它怎么有这么大的法力杀掉那么多人?难道说哥哥道上也有与鬼界的相通点么?”
      李老伯终于听出了何健飞的话外之音:“你的意思是说,那个人并不是和冬蕗一个班的?”何健飞摇头道:“我没有这样说,我只是觉得,这个冤魂死的方式并不仅仅是简单的自杀那么简单,这其中必定有蹊跷。否则,怎么解释它拥有杀死如此多人法力这件事?就跟阿强前辈和冬蕗前辈一样,死的时候都遇到了一些特定的环境和条件,所以成就了如此恐怖的法力。”李老伯道:“也就是说,我们查探这件事得要从那个人死的方式开始着手了。”何健飞苦笑道:“恐怕得要从那个人的身份查起才是,我们都不知道是谁呢,你看,连铁盒子都没有记录。”
      李老伯黑着脸道:“死小子,你绕着圈子骂我失职是不是?早跟你说了,我敢以人格担保,49年的记录除了阿强绝对没有纰漏的了。那个人难道必定是49年死的不成?”这句话提醒了何健飞,何健飞一拍书架道:“对啊,他就算对阿强前辈有恨,也不一定要在49年赴死的啊,我刚才脑子生锈了。”说着,忙忙的去找50年的卷宗,早被李老伯抢过来了,翻开死亡人员记录名单那一页,居然是空白。李老伯皱眉道:“50年没有死亡事件发生呢。”何健飞在一边拿过51年的卷宗,笑道:“那不用说,答案肯定在我这里了。冬蕗当时是大三,能够见到认识她的也仅限于51级之前的学生了,既然49年和50年都不见他的记录,肯定是在51年赴死的了。”
      何健飞一边说,一边解开了那一页,却不由得一怔,李老伯凑上去看时,只见上面空空落落的只登记了两个名字,两个他们熟悉得不能再熟悉的名字——张君行、施婷。李老伯“嗨”了一声,叹道:“我们把他们两个给忘了,51年可不是出了君婷事件吗?看来线索又断了,难道这个人不是学校里面的?”“且慢,”何健飞突然出声打断道:“我问你一个问题,张君行是怎么死的?”“唔,”李老伯努力回想了一下道:“你当时是说他是在意外状态下死亡的,也就是因为碰到了鬼界的相通点所以死亡的……等等,对了,我记得田……当时还有人说张君行是被谭星莞杀死的,到底后来争论出来哪个才是答案没有?”李老伯一时顺口,差点溜出“田音榛”三个字来,幸好及时改口,何健飞怎么会不知道他的心意,淡淡一笑,也不说破,只是脸上神色却已明显黯淡下来:“自然没有争论下去,当时冤鬼路的事都顾不过来,况且君婷事件不过是个辅助。”说着,从卷宗里抽出一页递给李老伯道:“既然你不知道张君行是怎么死亡的,那么你知道这个人是这么死的吗?”李老伯接过来看时,原来那是一份失踪人员名单,上面只有一个人的名字:“谭星莞,失踪于51年6月3日,红顶路。”
      李老伯失声叫道“谭星莞?”何健飞道:“不错,警察局档案里的第一号嫌疑犯,你知道他是怎么死的?”李老伯挠挠头道:“不知道,你知道么?”何健飞忍不住“噗哧”一笑道:“我知道还来这里找?不过看来君婷事件并没有完全解决,可能这里更深的内幕我们还不知道呢。”李老伯揣摩着何健飞话里的含义:“你的意思是,写那首血诗的人必定在这两个之中?”何健飞道:“还有别的解释么?如果铁盒子是绝对可信的话,难道我们还找得出第三个人来吗?”李老伯糊涂道:“可是我们不都已经推论出来了吗?张君行是为了复仇所以不惜采用卑鄙手段杀死小虎的,谭星莞为了大义与他翻脸甚至打斗,谭星莞明显是好人,何以你还将他列入嫌疑名单?”何健飞道:“在事实完全没有出来之前,任何推论都是有可能全盘错误的。况且谭星莞跟张君行的翻脸究竟是为了什么事情,我们完全没有任何的证据来作出断定,我们对他们三人的性格认识都建立在陈老伯的描述上,这难免会有主观偏差。两人谁是忠谁是奸,我们当时作出推定竟是太武断了点。你还记得吗?在沈放的口中绝口没有提过张君行和谭星莞的死亡原因,施婷最终也没有说明他们是如何死的。各方对这个问题都讳莫若深,更令我相信他们两个的死亡是一个天大的谜,其中必定包含着众多复杂的内幕和隐情。换句话说,冤鬼路的谜底实际上并未完全解开。我们所解决的只是表面上的疑难,而漏了一个可能藏在最深处更加邪恶的冤魂。”
      一番话说得李老伯寒气逼人:“那目前我们该怎么办?是从张君行入手还是从谭星莞入手?”何健飞道:“肯定是从谭星莞入手,张君行的资料已经散落得基本等于没有了。”李老伯道:“也没见谭星莞留下什么资料啊。”何健飞把卷宗的其中一页翻给他看道:“还记得这句话吗?”李老伯看去,原来是“三日,君卒,吾等备礼前去拜祭,见字,知其,皆散。又三日,婷卒,意料中事。”这条断档记录,何健飞道:“这条断档记录是谁留下的?”李老伯道:“不用说,肯定是那些去拜祭的人留下来的。”何健飞道:“错啦,你又忘了,那天相约去拜祭他的一共有十个人,中途下起大雨后有一部分人折返,最后真正到达的只有五人。所以断档记录的作者只可能是五个人。这五个人的名字当中唯独没有沈放,那是因为沈放恰好生病没有去,当然,也可以理解为张君行故意安排他留下来实施某项计划。但是这五个人的名字当中同样没有谭星莞。”
      李老伯点头道:“这是自然,谭星莞跟张君行闹翻了,或者就是他杀了张君行也说不定,自然不好意思来祭拜。”何健飞道:“但是折返的人名单里却有他。”李老伯大吃一惊,连忙拿过档案来看,果然,在那折返的五人中,赫然有谭星莞这个清晰的名字。李老伯茫然抬头道:“这究竟是怎么回事?”何健飞笑道:“你也终于感到吃惊了?且不说谭星莞跟张君行之间有什么恩怨,毕竟在外人的眼中,相信他们是好朋友的还是占绝大多数,再怎么样都要做出样子来,何况谭星莞那时又没有生病,绝无理由只是因为大雨而不上去拜祭他,假设他真的由于大雨不想去拜祭而下山,按照常理,也必定是跟那四人一起下山。去拜祭时,是十个人结伴而去的,下山时,也有四个同伴,也就是说,谭星莞在红顶路上一直都是有人陪同的,而没有任何单独的机会。那么,他又如何在众目睽睽之下失踪的呢?所以,档案上的这句话根本就是自相矛盾的。”
      李老伯难以置信道:“你是说学生会的人作假案?不可能吧,那时侯人心都很纯洁,不会做这种欺诈的事。”何健飞道:“我上面所说的都是按照常理来推断的,如果不按照常理,谭星莞未必就没有失踪的可能。”李老伯道:“但是你明明说他不可能在众目睽睽之下失踪的。”何健飞道:“那如果排除了众目睽睽的情况呢?”李老伯没想到何健飞会问出这样的话,不禁一呆道:“也不可能是在山上方便的时候失踪的吧?除了这个,我想不到任何可以排除众目睽睽的情况。”何健飞道:“不,你错了,有一个人是可以做到这点的。”李老伯忙问道:“是谁?”何健飞斩钉截铁道:“谭星莞!”
      看着李老伯在一边愣着发呆的样子,何健飞禁不住好笑:“往往是最容易最有可能的事就越被人家认为不可能,谭星莞完全可以以某种理由提出要独自留一会儿而屏退其他人,这样他就有了这个‘失踪’的机会。谭星莞的尸首学校也没有发现过,他是生是死,他去了哪里,干些什么,全是一个谜。”李老伯一惊道:“你怀疑谭星莞就是搞出哥哥道事件那个冤魂?”何健飞把两手一摊道:“那你觉得还有什么更合理的解释?”李老伯惊疑道:“不会吧?谭星莞不是个好人吗?他有自己的个人原则,侵犯了他的原则连好朋友都可以不顾,甚至不惜拼命阻止张君行的卑劣计划的实施,你现在猛然说他其实是一个无恶不作的元凶,也是喜好杀人嗜命的,反差太大了,我一下子接受不来。”何健飞笑道:“当初我们不也是曾经推论过张君行是正派人士,为了寻求冤鬼路的解决办法才以身殉职的吗?后来还不是澄清了,根本就不是一回事。”李老伯不甘心道:“我看人很准的,相片上张君行的下巴尖尖的,我一看就知道是个野心很大的家伙,这种人若是存正那就是枭雄,但是败坏了良心就是绝顶的败类了。但是谭星莞那小伙子不一样,看上去文静优雅,看那眼神就知道是忠厚善良之辈……”李老伯还要说下去,何健飞哭笑不得的打断他道:“罢了罢了,我看哪天叫大师兄行个方便,在五台山山脚下划块地儿,让你摆摊算命去。都说了只是推论,在事实没有水落石出之前,谁都有可能是凶手。”
      李老伯道:“那你打算怎么查呢?从资料上看,只要查出谭星莞是怎么失踪的,这件事也就明白了一大半了,但是红石顶原是学校后山的一条小路,随着学校宿舍的兴建,早已湮没无闻了,根本查无可查。”何健飞笑道:“我们俩是没办法,可是巩勇跟刘灿利他们有办法,当初跟谭星莞一起下山的不还有四个人吗?”李老伯恍然大悟道:“我明白了,你是想用逮住我的办法来照样逮人吗?”何健飞笑骂道:“呸,别说那么难听,你分明是自投罗网,我可没有叫你非要来。现在我们且先回去,我还有一件紧要事情要做。”李老伯问道:“是什么事?”何健飞道:“我有一个同门师兄弟被哥哥道弄惨了,现在还在医院里呆着呢,我得尽快解救他出来好问个明白,毕竟他看到了一些奇怪的东西。”

 第九章 血色阶梯
      
      何健飞拖着疲惫的身躯回到宿舍,立刻打电话叫了巩勇和刘灿利来,向他们说明了最新的情况。由于冤鬼路的传说在99年已经被禁止流通了,所以巩勇和刘灿利对冤鬼路也是一知半解,何健飞所讲的话十句有七八句是听不懂的。刘灿利耐着性子听了半天,总算等何健飞都讲完了,才道:“我们不是法术界的人,师兄的话太深奥了。”巩勇也道:“师兄说的这些好象和我们没有什么关系吧?”何健飞笑道:“是没有什么关系啊,只不过白讲给你们听听。不过接下来就非你们不可了。我不是说到谭星莞的事吗?现在那条小路已经没了,要得知他失踪的具体情况办法就只有一个——找到当年因为大雨折返的四人,也许从谭星莞生前所说的片言只句中可以推断得出蛛丝马迹。”刘灿利道:“这样很难的啊,现在经过了五十多年,人事变迁很厉害,再说了,这也不是我们学生会的权限。”何健飞道:“就是因为很难才找你们啊,送命的事我去干了,这些就留给你们了。我的意思也不是叫你们拿着个本子大街小巷地去问人,你们可以利用学生会搞一些大型活动,吸引那些老校友来参加,这不就万事大吉了?想我当年就是在校庆活动上逮到校园双雄的李老伯的。”
      巩勇道:“师兄记忆力太差了吧?校庆明明刚过。”何健飞道:“我只是举个例子让你们触类旁通,没叫你们照搬,校庆过了,可以搞点别的嘛,比如说校友会、读书会、义务劳动等等之类的。”巩勇笑对刘灿利道:“这义务劳动就免了,校友会倒还有点可能。”刘灿利道:“照我看估计也不可能,因为学生会从来没有搞过这种活动,校长倘若问起来,你叫我怎么自圆其说?”何健飞一拍手道:“那太简单了。你就跟他说:正因为没搞过,所以才搞一次来玩玩,看看怎么样。”刘灿利气了个半死:“我看你是想把我们玩下台。”
     巩勇再也忍不住笑了起来:“行了行了,你们两人一见面总是斗个没完。师兄你就放心吧,这件事我们的确义不容辞了。灿利,你就看在他爷爷来了的份上,少斗几句吧。”何健飞丈二摸不着头脑:“我爷爷?在哪里?”瞬间发现李老伯站在门外,一脸慈祥的笑容看着他们。
      晚上,月光如水,静静地笼罩着这飘飘扬扬的樱花,何健飞蓦然发现自己不知何时已身处在樱花路上,任凭淡淡的花瓣撒满全身。“你猜出了血色诅咒的秘密了吗?”一股幽幽的冷气从背后袭来,何健飞悚然回头,只见青丝飘散,果然又是那个女鬼,何健飞道:“正想跟你说呢,你认错人了,以后不要再带我来这个地方。”女鬼听了,仍只是轻轻地摇着头道:“不可能的啊,你明明已经猜出来了啊!”何健飞见她不理不睬,不禁有些火大,提高了声调道:“我说的话你听见了没有?以后不准……”正说到这里,突然听见后面传来一阵奇怪的似乎是拖着东西的声音,刚想转过身去看,那个女鬼忽然也提高了音调叫道:“你很久之前就猜出来了啊!!”何健飞一吓之下回头,只见那女鬼眼、耳、鼻、口处都留出了浓浓的鲜血。同时,何健飞清楚地听到耳边传来一声低哑的声音:“只差一个了。”
      七窍流血?!!何健飞大叫一声,从梦中醒来,连一向熟睡的李老伯也被惊醒了,一个轱辘爬起来,连声问道:“怎么了?到底发生什么事了?”何健飞一抹自己的额头,这才发现早已出了一身冷汗:“一个女鬼老是在缠着我帮她解开什么血色诅咒的秘密……”“血色诅咒??!!!”李老伯突然大叫一声,把何健飞再次吓了一大跳:“你干什么这么惊讶,难道你听说过这个女鬼的故事?”
      李老伯只是在房间里快速地转圈,半晌才对惊愕的何健飞道:“你确定她说的是‘血色诅咒’这四个字?”何健飞不解地望望他,点了点头。李老伯的脸色瞬间凝重起来:“她是不是说血色诅咒已经复活了?”何健飞细细回想了梦中的内容,才道:“她没说过这句话,但是从她的意思推测,应该是这样。”“天啊!”李老伯再也忍不住惊叫起来:“不可能的啊,血色诅咒明明已经彻底消除了啊!”何健飞心一沉:“难道说那血色诅咒……”李老伯已低低接口道:“那是校园的另一个恐怖传说,它还是在冤鬼路形成之前很久的事情了。”
      “血色诅咒传说始于建校的那一年,也就是1934年学校成立时就有了的。它跟冤鬼路一样也有自己的活动范围——图书馆。到我接任学生会主席时,它已经足足困扰了校园十五年了。
      我跟阿强正式接任主席的那天下午,即将离任的师兄突然把我们俩单独叫到办公室,并且亲手屏退其他人,临关门前还不放心地四处巡逻了一番才回来将门紧紧关上。那时我很奇怪,所有事情都已经交接完毕了,就是还有什么重大的事情需要交代,也不必弄得如此慎重吧?
      师兄回到办公室后,打开最底层的那个已经铺满灰尘的抽屉,从里面拿出一个牛皮纸做的档案袋,然后小心翼翼地抽出一张发黄的白纸,郑重其事地递给阿强,那时阿强的脸色虽然奇怪之极,可是他仍不发一言地顺从地接过来,我忙凑上去看。偌大的白纸上只寥寥写了几行字:
       是年,三十六人死,血色诅咒,恐怖盛行。
                                                  
                      学生会于1934年
       
      我看得莫名其妙,阿强却脸色一寒,这下,连师兄也注意到了,问道:“你也听说过这个故事吗?”阿强摇摇头道:“不,只是觉得这个名字过于恶心罢了。”现在想起来,阿强分明已经察觉了那股异常的冤气,只不过他在故意掩饰而已。
      师兄不疑有他,问我们道:‘你们怎么看这张纸?’我想也没想就接了上去:‘是恶作剧吧?’阿强道:‘恐怕没这么简单。’师兄道:‘阿强说的没错,你们不要小看这张纸,这张白纸其实是世代学生会相传的绝密档案,上面这几个字实质上记载着发生于1934年的大惨案,即通常所说的‘六。一三惨案’。’师兄这么一说,我才想起来,那是当时著名的一大恐怖悬案,只是媒体迟迟不予揭露。
      1934年3月,学校刚刚成立,6月,图书馆落成。当时整个学校才招了三百人不到,因此旧图书馆也显得相对狭小。那是个木质结构的楼房,只有两层,第一层是社科书库,第二层是数理化书库。惨案发生在图书馆落成不久,也就是6月13日上午大约9:00,当时在数理化书库借阅的一名女生正在翻看一本化学教材,突然她听到轻轻的‘滴答’一声,连忙抬头四处看,却没发现什么异常。于是,她又低下头去翻书,这一低头不打紧,书的中间竟多了一滴殷红的鲜血,正在渐渐地化开。她吓得大叫一声,丢下书扭头就往外跑。这一来,惊动了整个书库的人。大家纷纷向外跑去,一起仰视着二楼。
      据说当时因为每个人都充满了无比的恐惧,所以图书馆里一片死静,大家都屏住气不敢呼吸。但奇怪的是,二楼却一点动静都没有。照常理说,如果一楼的人吵吵闹闹纷纷挤出门外,二楼没可能会听不见,要知道,木质结构特别容易传声,因此必定会有人跑出来询问出了什么事。然而,那时,二楼竟比一楼还要死静。如果还按常理出牌的话,那只有一个可能——二楼出事了!
      每个人都不愿走,因为好奇心逼他们要看个究竟;每个人都不敢上去,因为神秘的可怕已经攫住了他们的心灵。大家就这样站在下面呆呆地看着,等着。
      也不知过了多久,二楼终于有了响动,‘汩汩’的好象有什么东西冒出来一样。等到人们看清楚是什么东西之后,再也控制不住,疯叫着冲出图书馆,四处奔逃。一股粘稠的,冒着泡泡的血红从二楼的楼梯缓缓流到一楼的地板,把整个楼梯变成了一座血色阶梯。
      ——所以,血色诅咒传说又名图书馆血色阶梯传说。
      后来等到警察和救护车赶到时,图书馆已几乎成了一座血池,散发着冲天的腥鼻臭味。警察冲上二楼,只见一片狼籍,地下满是鲜血,却没发现一具尸体,也找不到血的来源,好象是平白无故冒出来一样。当时的警察局长发现了一个疑点。社科书库的所有书柜都倒在地上,书本到处散乱,好象经过什么激烈搏斗一样。只有靠西墙的一个书架没倒,架上的书本还安然无恙地摆在那里。于是他命令警察们将那个书柜搬开,果然,在墙壁上有四个用血写成的正楷字:‘血色诅咒’。传说因此而得名。     
      事后统计,包括图书馆职工在内共计三十六人在这次惨案中神秘失踪。救寻活动维持了三天,范围扩大到五十里,始终是活不见其人,死不见其尸。图书馆一度封闭长达半学期。
      1935届学生会为了平定人心,花了大量人力、物力、财力去查探这个案子,却一无所获。唯一有点帮助的信息是据居住在周围的老人们说,图书馆所在的那块地曾经是一片废弃的灵堂,十年前一场奇怪的大火将它烧个殆尽后,这里就经常出事。无法,学生会只好搁开此事,不了了之。然而,后来发生的一件事迫使这件事再次提上议程。
      1935年6月13日,也就是去年发生血色阶梯惨案的那一日,一对恋人约会中无意经过图书馆,听见里面有响动,女的觉得好奇,男的就陪她进去看个究竟。图书馆里一片寂静,女的问了一句:‘有人在吗?’立时一阵大风刮起,馆内突然变了另一种景象,在他们面前展开了一座毕生难忘的血色阶梯,一个血人立在楼梯拐角处,轻轻地问道:“你知道血色诅咒的秘密了吗?’女的大叫一声,全身出血而死。男的也满身是血,拼尽全力爬出了图书馆,被送到医院抢救几天后伤重不治,差不多已经淡忘的血色恐怖再次笼罩校园。
      '以后每逢惨案发生的那天,血色阶梯都会重现,传说如果猜得出血色诅咒的秘密,就能避过死亡。但是死的人越来越多,猜出的没有一个。学生会万般无奈,只好在每年的6月13日在图书馆外立一块木牌:如果你爱惜自己的生命,请暂时远离此馆!’尽管如此,血色阶梯似乎有招人魂魄的能力,每年依旧有人惨死。
      师兄的意思我明白,传说不可更改,诅咒无法消除,学生会所能做的也仅剩下尽全力劝阻学生不要靠近而已。可我心中并不服气,我相信,凭着一身正气它不敢将我怎样。我和阿强偏不听师兄的吩咐,不停地查资料,不停地进行实地调查,依旧毫无头绪。日子一天天地过去了,终于,6月13日到了。
      “那天,学生会如临大敌,定了好多方案,最后确定下来,由我和阿强两人进去,而其他的人就只在外面守侯,一等血色阶梯出现,血人出来,就立刻拿强光灯照它。
      历届发生的事件中,血人多在晚上12点正出现,然而当时钟沉重地敲响十二下时,图书馆里却依旧静悄悄的,不要说血色阶梯,连一丝风都没有。可我依然不敢松懈,说不定它就在暗处窥视着你。一点,两点,三点,四点,天色渐渐发白,一直到那轮旭日从东方跳起,我全然愕了,我想就是血人来到我面前,我也不会如此吃惊。霎时,屏了一夜气在外守侯的学生会干事们振臂高呼:“两位主席万岁!血色诅咒破除了!”
      “我被弄得糊里糊涂,手足无措,偏头向阿强一望,只见一抹淡淡的笑容浮上他的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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