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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白诡话-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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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呃,孩子你好天真……

  富大爷让小富从家扛了半扇野猪肉还有一大坛子老烧,还有小富爹妈给带来的啥豆奶粉就带我们往村里最深处走去。

  大哥还说早知道要带东西,我们从酒店那边拿多好。富大爷笑笑,说你们要是送,就算把酒店好东西搬来,她也不见得认,就认他打的野猪肉。

  刘经理问,“这真是野猪呀?”

  富大爷硬朗的笑笑,说“那是呀!这肉质,跟家里的完全两码事!”

  刘经理说,“我真想见见野猪呢!”

  富大爷告诉我们现在的野猪好多串了种,都跟家猪杂交啦。不过等冬天封山的时候,可以带着进山里见见。好多活物,可好玩啦。像刘经理这么好的体力,肯定能逮着!

  刘经理喜笑颜开,觉得富大爷夸他。

  富大爷喘了好大一口气说:兔子!

  说说笑笑就到了老富萨满家,富大爷熟门熟路,直接就开人家大门。我还怕跳出来个大虎子那样的狗呢,就让小刀先蹿进去。看小家伙进去还摇尾巴呢,我迈了步就进去。

  正往里走呢,就听着富大爷说“哟,何先生,您来啦!”

  我抬头就迎上一道犀利异常的目光。

  小高直接就蹦到了我前边,低低的吠着,却不敢上前。尼玛你是斗犬,你要扑上去保护主人可以嘛!

  迎着那道目光,我见着一个身高1。8左右(比大哥矮一些,大哥1。85左右),腰身挺直,几乎可以说是眉清面细的年轻男童鞋看着我们。而且丫居然光着上身!

  哥们你有胸肌,不带这么露的吧!哥们你身材正,我也付不起钱呀!三里屯嫖鸭基本得3起呀,妹妹我工资吃喝顽乐后基本就光鸟不带这么诱惑我滴!且您这目光这么有杀伤力,好像要看透我一样,冷不丁的让我身上一颤。刹那我还有难道这就是来电的感觉的冲动,之后我就发现了,那眼神,是一种观察。好像可以穿透人的皮肤,进入骨髓一般。

  



第16章旧主再现
          “你掏手机看一眼吧。”我捅捅刘经理,其实我是想知道几点了。

  “我,”他把手机拿出来,按了一捅后,发现,黑屏了!“3;这就坏了!”刘经理着实心痛呀。

  “据听说明天早上就好了。哈哈”我不厚道的乐了,只能看手表了。借着月光一看,这才8点。

  虽说有暖宝宝,但是小阴风就呼呼的刮,就上月色,后花园的树木随风摇曳,你说不怕真是假的。

  “我我,我好像看到那边有光,在动……”刘经理拉拉我。

  顺着他的方向看过去,一顶上了灯的宫灯,就在那飘飘乎乎的从后花园的门前经过。我掐了他嘴一下“恩,没看错,是这样。”

  “呃,你小时候见过呀……”刘经理咽了口唾沫。

  “恩呢,除了阿姨,我们大中小班的都见过……”我很无奈的告诉他。

  “又,又,又过来了!”刘经理开始掐我嘴……我去,我把他手给打开。“不是又过来了,是那只过去了,另外一只来巡逻了,人家换班好嘛!要就一只宫灯,人家这儿也忒寒碜了!”我直接拍他脑袋一下。

  “那,你说,咱们是不是得闭上气呀。”刘经理声音轻的我快听不见了。

  “你丫别自己吓自己,真没用。有本事你闭一晚上,你不憋死!”没办法呀,通子河幼儿园成长起来的小盆友表示极为看不上官二代童鞋呀。

  “;;……对面,对面!”刘经理再度不淡定的掐我,我怀疑这样下去,到天亮,我没被吓死也被掐死。

  我俩对面的一株海棠树上,一个黑影看着我们。它好像是在观察,之后从树上飘了下来,就一点点的挨近我俩,刘经理的嘴大张着,对方是个啥我也看不清楚,但是离我们防潮垫还有5步距离的时候,突然,那股黑影就散了,啥也没了。

  “我,这是啥!”刘经理决定不耻下问了。

  “不知道,原来小时候看到的起码是个带形状的,这黑影,我确实没见过。你别掐我了呀,再掐我我直接用针扎你了!”我把那把银针给拿出来了,在他面前比划着。

  “哗啦啦……”这个啦字还没完没了的,我俩头顺着中间的石桌看过去,又一个黑影坐在石凳上,然后好像在把玩着什么,石桌上好像不停的有东西滚。“啪啦”那东西掉在了地上,顺着地面又往我们这边滚,可是没挨近,又一下没了。

  “完,估计呀,这一晚上,咱俩都会被这玩艺骚扰了。你饿不饿?”我又掏出两条嚼一嚼,闲得没事干呀。“你咋不带点罐头?”要不说将门虎子呢,刘经理听我这么一说,倒是不怕了。“对,应该再带点啤酒,最好带一酒精炉,弄点东来顺的羊肉。”我顺着他说道。

  “恩恩,再弄点的手切的,连当,调料不能有醋呀,对胃不好。”丫还没完没了!

  就这么一句句的棒逗哏,我俩熬到了凌晨2点,俩眼都打了架了,实在盯不住了,互相靠着就要睡。就在眼前都一片黑的时候,那天在车里感觉到的压力一下就包围了整个后花园,我俩直接一激灵,就醒了蒙儿。四周漆黑啥也没有,却能明显感觉,空气越发的稀少,阵阵阴风打着旋风就吹了过来。

  “你敢回头看嘛?”刘经理,我真服了,你到这会还有闲功夫逗咳嗽!都说好奇心害死猫,我还是看了……这次没有那么多人,但是明显和那天遇到的是一队人马,像小分队一样,整整齐齐的,站在离我们身后56米距离处。身上的汗毛都立起来了,这次太近了,没有车窗,没有阻挡,虽然看不到那些人长什么样,但是能清楚看到,领头的骑着马,那个马的缰绳上,是都快副腐蚀的皮革好嘛!

  “跑吧!”不知道哪来的劲,拉上刘经理我也顾不得王大哥说的不让乱动了,直接就出了后花园。

  “为啥跑呀!”刘经理手上还拿着一根牛肉棒!

  “你还能喘开气呀!你没觉得人家就是针对要命来的!”我本来在前边,可是腿短原因,没一会我就落到了刘经理后边。

  出门直接跑,都没看着方向,本来感觉是奔着珍宝馆的方向,可还是转了向,左拐右拐,觉得脖子后边阴风不断,有点像漩涡的引力般,跟着我们一直在移动。脸上都是刀削般的冰冷,刘经理突然就站住了。我盯睛一看,一排宫灯就在我俩前边停着!

  “我,咋办!”刘经理回身看着。

  还没等我说话,只觉得迎面来的风更加凌厉,吹得人都快站不稳了。说不站不稳,当时我俩就被前后挤得跪下去了!

  当时脑子里乱得不成,想着这一停下,后边的再扑上来。我想回头看,正在做低头的动作的时候,发现我上衣兜里的13根银针,不知道什么时候掉在地上。

  刚要弯腰捡,只见它们好像有了人气一样,一根根就这么立在了我和刘经理面前,呈现出一种距地面45度夹角的奇怪倾斜感!如果可以形容,我得它们是在模仿我们下跪!

  后边的小分队并没有过来赶尽杀绝,而是停了下来了。接着,前方的数十盏宫灯后,一股无形的威严感呼啸而来。我俩跪在那就跟个大傻子一样,张着嘴瞪着眼。

  “嘣!”就看打头倾斜的一根银针,如同承受不了大气压强一般断了!

  “嘣!嘣!嘣!”又断了三根。

  我耳边响着一个熟悉而威严的声音“叩头!”

  这个声音太熟悉了,可死活想不起来!但是我决定照做!玩命地往地上磕头!刘经理也照着我的样子狂磕起来“嘣,嘣嘣!”我必须说没带做一点假的,我俩脑门后来都青了就一个劲磕!

  接着,耳边一阵雷霆般的响动,前后让人难以承载的压力前没有了!

  那剩下的9根银针,也倒在了地上。

  有点不敢相信刚才发生的事,我用纸巾把断了四根针包好,和刘经理跌跌撞撞的往西边的大臣等着上朝的现在被改为值班室的小门房移去。

  王大哥看到我俩脑门的紫青后,话都没说出来。

  可随着“嗡嗡”两声的犬吠声,一个黑熊似的大家伙就把我和刘经理全摞倒了。

  别说,肯定是大卫!这家伙哈剌子都流我脸上了,一个劲闻呀闻,但是我知道,安全了。这狗不怕我了!没等它张嘴想吓唬我,激动得不成的我结结实实搂着它这通亲呀。“唉呀,哥们,姐姐好啦!”

  王大哥把大卫牵开,我才发现我跟刘经理那小眼珠的红丝那叫一个多呀!一晚上不睡,谁都盯不住呀。大叔叔早上5点半就过来接我们了,回三姥爷那发现大爷爷也在。我挺不好意思的把断了银针拿出来,结果被刘经理抢了话,比我还能添油加醋的讲解了一遍。三姥爷拿着断了的四根银针,眼圈当时就红了。“看来是太祖保佑你了,让你再惹祸!”在我豪无防备的情况下,就给了我后脑瓜子一巴掌,唉哟这痛哟

  我呼噜着后脑勺,就见三姥爷拿着四根断针,这叫一个痛心疾首呀。接着就让三舅摆香坛,拉着我去后书房,那屋平时我很少进,因为有太姥爷那辈儿的牌位,只有男丁才让入门。别说了,估计这得跪一场了。

  三姥爷让三舅妈看着我好好洗澡,换衣服,然后三舅带着我进了小屋。

  香炉上正是太祖的一张画象,我感觉画得太抽象了,这人没有长成这样的……

  “家里分支一棵,不懂理教,惹事生非,多亏祖上阴德,保佑无事。在此跪谢……”三姥爷说了一堆,我基本米有听懂,让跪就跪,让磕头就磕吧。

  折腾到快12点了,我肚子都饿得叫唤了。三姥爷才让我起来,饿桌上,三姥爷告诉我,那是咱祖上显灵,你们碰上的所谓的一排排宫灯,那是皇家在寻幸的队伍,让你们给惊了。亏着咱祖上伺候过这几位主子,给你们求了情,同时还把阴兵的事也递了话,但是肯定得出点血呀,护着你们,把看家的本事活就那四根针都折了,这才保了你们……说得我这叫一个噎得慌呀,说得我这叫一个愧对祖宗呀。食无觉味就这德行吧,塞了半拉馒头,得知自己没啥大事后,我这就要出门。

  三姥爷还是给我讲住了,拉回客房,大爷爷是笑着看着我,“,你可长点心吧。”

  我说我真不是故意的。大爷爷体谅我呀,知道阴兵不是我吃饱了撑的招来的,不过损了自家四根祖上银针这确实不应该,就算保了后代的小命,也是有点损耗。可总体来说,肥水没流外人田。三姥爷让我务必把银针带好,一直给清朝这帮皇上老儿试毒的家伙,出点啥事,下边还是认的,就算套个近乎呗。

  三姥爷说,你这就没大事啦,我还挺高兴。出门就跟狐朋狗友打了电话,约了当时在三里屯还是原配乌巢的那家店,痛吃芝士高热量。这货还减肥,真米出息。那晚我喝了很多啤酒,骂了很多2和的破事,然后哭了。

  那个让我“叩头”的声音是老祖,那个只在我襁褓之时抱过我,看我挑食,鼓励我挑剔的老祖呀,谢了!

  



第18章儿时记忆
          “清真”一词,来源于李白“圣代复元古,垂衣贵清真”。

  我对“清真”的理解,来源于那长长绵绵回忆无穷的味道。

  一打我记事起,我就很喜欢吃好东西。是有好味道的吃食,那些入不了口的杂味,我宁愿饿着也不往下咽。这造成了我挑食的习惯,以至于营养比例失调使父母颇为头痛。当然,也没少吵架。动嘴之后分析原因,还是父亲占了理儿缘于我那早已过世的老祖宗。

  上了小学的我,常因不吃学校订的午饭而挨老师说,到后来发展到偷偷把饭给倒了然后让老师检察我的饭盒,这样的结果自然是我糟蹋了粮食而被罚请家长写检查。这事持续了大约两年之久,中止是因为父母双双出差,学校把我临时入住他人宅的二姨给请去了。

  同是教书育人的文化人,我二姨明白了请家长的真相后,去食堂看了看,提出:“孩子吃不下去,是因为那饭不应该给孩子吃”的歪理。当时的班主任一听就火了,但当我二姨指出老师的伙食与孩子的伙食明显不同时候,老师没折了。在回来的路上,我吃着奶酪魏问二姨,我是不是真得太挑嘴的时候,还很年轻的她对着我微微一笑,捏了捏我的脸,“难怪把老爷爷乐死了呢。”好像是自言自语,我闹了个无趣,便随她回了鲁迅中学。她继续去教她的学生,我在教员休息室画画。很多年以后,我时常恍惚当时一个场景,一个小女孩在若大的老办公室里拿着红圆珠笔画兔子,有个穿着黑大氅儿梳着大辫子的老爷爷笑眯眯的走到我跟前,冲我一脸欣慰的点点头,然后又消失午后的阳光里。

  但是我同二姨说的时候,她怎么也不相信,因为楼房说就没见过老头子进出,更别说梳辫子了。可是二姨的脸色就不好看了。下了班就把我带回了姥爷家,当时老祖还在世,见了我就给我拿了稻香村的桂花糕,豆沙绵厚,糕体松软……以至于后来北京开满了西式小点心,我却格外钟情老字号的点心。可能更多吃的是一份怀念。

  小学上了六年,有四分之三的时间都是穿梭于学校鲁迅中学姥爷家。

  我经常在老祖的屋里玩,阳光好,稀奇古怪的玩艺还很多。她有许许多多绸子做的大衣,因为颜色有些太艳了而穿不出去,而这些姨们又看不上眼……我很喜欢,摸在手里着实的滑,常常用它裹了全身,自己唱戏玩。还有很多的木梳子,长把的,长齿的,细齿的,密得烫了头的小姨都不敢碰,把把都是烫金的把身,做工精细极致,但是当时我并不懂,因为好看,直接安在头上。还有一个圆盒子。黑紫黑紫的,还冒着亮光,盒盖是一条白鲤鱼,打开盒子,翻过来看盖子的时候,是一面镜子,从镜子里看过去,那条鱼就成了红色。甚是奇妙,只是我把这些东西当作文写出来的时候,老师认为我想象太过于丰富了……盒子里有两层格子,最底下是老祖的一些配饰,有个簪子,上边镶个玉石头,两留垂珠,衬出一份记忆,着实着人喜欢,另外有串佛珠,翠绿翠绿的,拿在手里温而安神,还有两对耳环,一副镯子。二层很香,有四五个小格,看不出放什么,猜起来是放胭脂水粉的。想不出,老祖脸上的勾勾壑壑用什么能抹平?还被我从床底下的一个小木盒里翻出来过一把针,纯银的。一大把,大小不一。以为是暗器,还写过一篇日志,大约内容是猜想不记得面容的老祖宗是个武林高手,行走江湖,靠得一把银针杀人无数,劫富济贫……

  姥爷经常给老祖开小炊。毕竟这是他的老妈呀,什么芫爆散丹扒羊肉条独三样它似密,这些菜都是我常与老祖一起分享的,老祖经常一边吃一边给我讲这些东西的做法,这倒让我打小就想找个回做饭的男人成家。

  让我所有的幻想飘散一空,是在六年级快毕业考的时候老祖死了。这个时候,我才知道老祖姓金,是南京人,要回老祖宗的老家南京与老祖宗一起合葬。我这才知道,老祖非北京人,难怪她说话的味道怪怪的,亲人的口音听熟了,也许只觉得顺耳罢了。请了十天的假,我随母亲和大姨,二姨,小姨,舅舅,姥爷回了南京。

  老祖要和老祖宗合葬,挑了个好日子,挖开祖坟,放进事先留好的地方。99岁不管南方还是北方,都是老喜丧了,所以并没有什么哭声了。只让这老俩口好好过。我和小姨偷偷跑到中山陵玩了一下,还吃了大碗的馄饨。晚上八点才回了南京的住处。那是个很大的屋子,和北京不太一样,房梁比较高。睡觉的时候,四周很静,远处传来一些我听不懂的吆喝声,突然就懂了寂莫与孤独。也在这个时候,明白过来,那个嘴碎却心眼不坏的老太太不在了,我们一起浏览过的被面般细滑的衣物的主人,不在了。

  入葬后的几天还很安静,但是聒噪声还是从小渐大了。直到回了北京,我才明白,是老祖的东西……那边说是老祖宗娶老祖时给的,平时送的,理应给老祖宗家这边留下;而北京这边则认为那是老祖的嫁妆。总之很烦人,以至于来了位律师告之老祖留下遗嘱一份,各家都有东西,我的多一份。拿到手里的时候,居然发现是把我翻出来银针……

  二那位律师叔叔有三十岁左右,很斯文的样子。一直想不明白他如何能把那些分家当眼红之徒制得如此服气。当我从他手里接过那把包好的银针时,有些诧异。他只给出我很温柔的微笑,并没有什么回答。

  十年过去了,我已然把这些事抛在脑后,昔日的馋嘴到今日依旧馋嘴,只是从屁嘛不懂的小破孩变为了敏感多思的女生。临近春节,陪母亲到保利剧院看老同学的话剧,散场之时,遇到一位中年人,看了我母亲,那人有些惊讶,但是母亲随即也认出了他,正是当年那位断案律师。他的嘴角微微上扬,那个温柔的微笑,让我想起很多。

  约了第二日去他家里叙旧,母亲临时有事,我只好代劳。居然是个机关大院,估计是分的房,楼上楼下,有点级别。中午饭去又一顺叫的菜,我吃着还算合口。他却淡淡吐出:“比起你老祖宗做的,差得远喽。”一句话,是为了让我听下去,以他的理论,有些事,我的年龄,是可以知道了……

  三我觉得像作梦,但还是记得清晰。他拿出一些相当老的照片,黑白的,从上边,我看到了一个面容清秀的留着黑亮黑亮大辫子的年轻人,老祖宗非汉人,信封伊斯兰教。原名乌萨马,至京后改姓金,名金源顺。祖籍南京。生前职称:国家特级厨师。另一张,居然……我相信建国初,没有人会去玩来改这种家族老照片,居然是和总理的合影……

  “其实我也是听我的父亲说的,可能有些失真,但是,你还是应该知道的……”

  18岁的金源顺(我实在不习惯叫老祖宗那个名字……)继承父业的时候,南京很不太平。老祖宗的父亲是前清响当当的御厨,慈禧太后最好的那口它似密,便是出自他手。金源顺也从小在宫里习得真传,打着下手。后来大清朝败了家底,御厨分析了一下局势,带着太后赏的一个宫女和已经十来岁的金源顺回了老家,开了一家酒楼。但是那年月便不是太平,钱没赚来多少,只不过能饱肚子。这也是为什么老祖宗在我父亲要娶我母亲时的一番长谈时,动辄就“光绪那年……”,习惯改不过来了……

  金源顺同学经历不少,军阀割据,复国,民国政府,八年抗日,内战,建国……类似于大话西游,老蒋在收拾东西准备前往台湾的时候,曾经因为他的手艺,想带他走。曾经有一个去台湾,当台胞的机会,摆在眼前……可是硬骨头的老祖宗直接给否了。

  建国后的中国,我没有经历,但是文化大革命是我们课本里必提的。应该说老祖宗还是很幸运,因为当时物资人员匮乏,中国政府在与一些伊斯兰国家建交的时候,出现了小问题。周总理想到了金源顺。中年的金源顺早已在南京是响当当的清真师傅了。亲自用专机将老人家请来,安排在贵宾楼专做清真宴。老祖宗将光绪时代的全羊席加以新法,受到了中东各国来访员首的好评。

  后来,认识了我汉族的老祖,金氏。这是后话,因为通婚的问题……

  老祖宗是无疾而终,我的姥爷不喜欢掌勺,他没有强求。到我出生时,三个月大,抱回家,母亲身体不好,无奶水。老祖宗曾用桂花加鱼甘油加杨枝粉喂我,如老祖未将桂花放足,我便大哭不肯进食。老祖宗留下一句:“尝万事百味,乌萨马后人已到”,便溘然长逝,走得一脸幸福。

  那把银针,曾想拿到鉴宝,但觉得有些搞笑。是我那老祖宗的生母在主子身边伺候时,得赏的一套银针试毒而用,只不过是正宫专用。

  另有一套瓷瓶,也得知,是大厨的调味瓶。大约是顺治十八年的物件。有旧时盐渍嵌留。

  那配饰盒,是慈安皇后赏于老祖宗生母的嫁妆……

  那是老祖宗的所有记忆……

  而我,只有那味道……

  



第19章严肃的何先生
          “是老富来啦?”一个骚中带浪浪中带妖的女声飘了出来;接接着从正屋里就“飘”出一老妖婆子……还好我带着隐形,我要是带眼镜绝眼镜就掉地上还得自己摔成粉身碎骨。

  乃们见过媒婆嘛!乃们没见过在电视剧样板戏里也有个了解吧,此妖婆嘴唇抹得跟吃了死耗子一样……呃,富大娘呀,虽然富大爷说您神通广大,但是我我我我我,我肝颤呀。

  要不是对面这个富大爷称姓何先生的帅童鞋一直盯着我,我早找个墙根吐去了!然后富大娘,您这粉擦得快能砌墙了……这是合着水往脸上呼吗?您这是要闹哪样!

  大娘还挺自来熟,“哟,这姑娘真富态”我擦,我最烦人家说我富态了,胖就胖呗,你还贬低我!“这小伙子,真棒!”大娘,居然拍了拍刘经理的胸!我都要跳起来了……呃,我又看了眼那个帅哥,光着上身?难道就是被老妖婆方便摸吗?瞬间我那邪恶的小脑子里就想到一个包养猛男的画面……

  “唉呀,他富婶,别给孩子们吓着。来,就是这俩娃呀,你帮着看看呀。”富大爷和小富把东西熟门熟路的放厨房去了。

  富老妖婆走过来了……后边那个姓何的童鞋暂时不盯着我了;“啪啪啪”的就劈柴火了,呃,可能是太热了,顺带就把上衣脱了?可是,这动静吧,太吸引我了,太像大学附近的小旅馆传出来的动静了,我那邪恶的小脑瓜子再度联想,难道老妖婆你晚上就就就就和这么一个年轻滴……

  “唉哟!”胳膊一麻,一股子酸到不成的麻劲顺着我的右手就往上爬!姓何那哥们什么时候就蹦到我面前了,还点了我右手一个穴道!我,不带这样的,尼玛太带感了,小高你咋不看护一下你姐我!

  “满脑子污邪淫秽!”我擦,声音好有磁性!男中音呀,就是尼玛给我整得胳膊要掉了一样!

  “啊,何先生,这姑娘吧,思想开放,哪得罪您啦,您见谅呀!”富大爷看我痛得直唑牙根,赶紧上来劝。

  “对呀对呀,孩子不懂事,您多担待。”大哥赶紧站到了那姓何的后边,丫要是不配合,大哥你就照头暴!

  “何先生,别这样,这是富大爷带来的病人。”老妖婆,噢不,帮我说话了,就是富大娘了。

  这么多人劝着,何童鞋才松了手。丫可真狠,掐的我是我右手天府呀,我跟你有啥仇呀,我就是想了想……

  “哼,这种人怎么会得泉眼!”声音冷得我都怀疑他随时想杀了我……

  泉眼?啥东西?虽然人家有下一秒就把我废了的危险,我还是强挤出个笑脸,拉住他。“何先生是吧?您说的泉眼,是说我右眼这个吗?”

  这位何童鞋看了我一眼,好像不相信我不知道这事一样,呃,你这是参观动物园小动物呢?

  “富大娘呀,您快帮帮我们吧。”超紧转战满嘴抹蜜的跟富大娘讨好。“我听富大爷说了,您可本事了,我们真是遇上事了。碰上阴兵了……”我把大概说了一下,刘经理也跟着补充。

  “阴兵?姑娘,你身上没有什么阴气了,只是多了层扈戾之气包围。”富大娘把我们带进了正屋。让我和刘经理并排坐在炕上,她自己则搬了一张椅子,坐在我和刘经理面前,一把双手男左女右的,一人一只贴在我俩脑门上。

  这招儿我听大爷爷讲过,有些东北的老萨满会用身体与病人接触,要是放在脑门上是人的精气神所在,能感知一些潜在的事件。看来老太太确实有点真才实学。

  于是,我很详实的把我三姥爷让我们跑去故宫“去阴”的事说了一遍。

  富老太太听完,也很是震惊,思索了一会。“姑娘,你俩大福了。想是这阴兵不是怕了就是认栽了,不会对你们俩怎么,反而因为皇上老儿都给了你们面儿,从而会在旁边保护上你们了。只是凡人的气与阴气是不合的,这股子戾气没能太好的隐在你们身上,既然你们和长白山有这个缘份,我老富帮帮你们吧。”

  富大娘拿出了两碗清水,让我和刘经理俩个人手平平的端着,然后拿出一把小刀,割开自己的中指,把血挤了进去。之后抬起左腿与右手,有些不和谐的这样轮换着右腿与左手。抬高起低,停断自然,嘴里还说着什么。

  不像电视里那些跳大神的样子,富大娘的动作很是和谐没有做出什么抽筋状,我甚至能明显感到,她的抬手转身时,一股白气包围周身。

  约摸过了半个小时,富大娘停了下来。“好了,你们从此只要不是故意,是不会遇上不祥之事的。”

  “啊呀,他富大婶呀,你给娃们跳了‘祥’了!”富大爷高兴得不得了。

  “姑娘,你是不是有什么事想问呀?”富大娘让刘经理把那碗水放下来,泼出去,说这样就是平和,把阴给“破”了意思。转而盯着我,缓缓问道。

  “您要会跳阴,能不能帮我跟那边的人传个话呢?”我有点得寸进尺了。

  “说吧,反正我这功也发出来了。”老太太真是直爽人呀!

  “我想见我老祖宗一面。”我也不含糊,有啥说啥。

  老太太叹了口气,“好多事,还是自己碰好。我只能帮你这一次,但是时间不能太长了。”说着,示意我把水端好,之后那割破过的手指就点在我的脑门间。之后,老太太似乎抽搐了一下。

  “来了,问。”姓何的插嘴道。

  “你是我太祖?”我咧着嘴很的问。因为无良的电视剧电影那些上身不都得蹦达好半天嘛!

  “小六子(我娘那一波兄弟多呀,生的孩儿到我这儿就排老六啦!),你这胡闹的性子越发的重了!”我擦,当时我就疯了!正是在故宫里叫我“叩头”的声音!我只在照片里见过的老祖宗呀!

  “你胎里带出来的野劲,这么多年都没褪,还是这么挑食,四季食材,均得而行!”我擦,我更了,这绝是我老祖宗了,厨子膳食营养搭配的事都来了。

  “老祖宗,我也没别的事……”我就突然忸怩上了。真是上不了大台面。

  “你快点问,富大娘很费精神的。”何童鞋嫌我太慢了。

  “我就是谢谢您!有我这个不肖子孙,枉您操心!银针谢您了!给您赔不是了!”我也不犹豫了,“嘭嘭嘭”直接双腰跪地就磕了三个头。

  抬头时有些恍惚,我好像在老太太脸上看到了一丝欣慰的笑,一丝只有长辈对小辈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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