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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不语诡秘档案第六部03:恶灵入梦 作者:夜不语-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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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有点奇怪哦,往常清晨五点过,买菜的贩子就会在菜市场门口聚拢了。”苏琴掏出手机确定了一下时间,“今天又不是什么特殊节日,怪了。”
我带着她进去溜达了一圈,觉得这里跟苏琴描述的梦中情况出入不大,毕竟这儿是苏青的老家,又是经常来的地方,在梦里映射的场景,真实性占比多些也实属正常。
“回去吧。”我挠挠头,一无所获的准备跟苏琴回到四合院。
菜市场确实离苏家很紧,只有一百多米的距离,我们徒步走到那扇足足有百多年的雕花门口时,两人突然一愣。
院子门大开着。
“你跟踪我出门时,没关大门?”苏琴不满道,“你这人怎么那么不负责任?”
“我关了。”
我骤起眉头,总觉得门内弥漫着一股不安的气息,那股气息涌动得很厉害,带着惊人的寒意,那一瞬间,我甚至联想到了苏青春城租屋中浴池里那满浴缸的冰冷刺骨的水。
冷彻肌髓的空气缓缓流动,在濛濛亮的天际下,显得极为阴森。苏琴不由得裹了裹外衣,“怎么那么冷?明明都快夏天了说。昨天天气预报还提及温度高达三十四度,是百年来同期最高的一天!”
“出事了!”我脑袋一转,猛的几步走入院子中。
四合院为了住更多人,简单的改造过,不过大体格局始终保持着百多年前的初始模样。进大门就是放马放驴子的大院,昨晚的叫魂仪式也是在这地方举行的,可是这空旷的满是植物的院子,法事残留的痕迹依然在,可却不知何时染上了一层薄雾。
雾气不浓,黏着地表,像是干冰般吹而不散。
苏琴满脑袋浆糊的跟我走到院子中央,有些迷惑,“这怎么回事?我都活了十八年了,第一次在自家院子里看到这种奇景。是今年土薛镇天气特殊的原因吗?那些不到一米高、像是雾气的东西,究竟是啥玩意?”
“那时浮雾,只有温差大的时候,而且地面还极为湿润的环境下才会产生,它出现的原因很复杂也很极端,以土薛镇的气候是没道理产生的,况且还只是小范围出现。”我环绕了四周片刻,浮雾只萦绕在院落里,到了屋子的墙角下,就消失得无影无踪。
“挺漂亮的。”
漂浮的雾气似乎只有一层,不过却将地上的模样遮盖个严严实实。白雾吞没了我们大腿以下的不问,看起来非常壮观新奇。苏琴尝试着向前走了两三步,觉得地面有些湿滑,她弯下腰伸出手,将指尖探入浮雾里,小心翼翼的搅动了几下。
雾气随着她手指的晃动,犹如咖啡中的奶精般,变得更腻滑了。
“看不到下面,总觉得挺神秘的。”女孩觉得很有趣,她大着胆子将整只手都伸了进去,然后摸了摸地面,不由得露出复杂的表情,“地面真的挺湿的,滑滑的,像是洒了一层油,恶心得很。”
我一动也没动,心中那层不安的感觉更加浓烈了。
女孩在地上摸了几把后,突然没了兴趣,指尖的恶心感令她缩回手。时间已经接近七点了,她疑惑的又说道:“咦,平时这个时间,叔叔婶婶们早就跑到市场旁的公园里跳土风舞锻炼身体,怎么今天一个起床的都没有?”
我转头,突然指着她的脸,声音都在发颤,“苏琴,你手上似乎有什么东西!”
“别以为吓得到我,本美女可不是被吓大的。”苏琴撇撇嘴,以为我在跟她开玩笑。
我沉声道:“我没跟你开玩笑,你看看自己的手指。”
女孩眨巴着眼,将深入浮雾的手指伸到眼前看了一眼,只一眼,就吓得尖叫起来。只见她指尖上残留着一抹红色的液体,不关是手指,就连被手指摸过的脸,也被染成了邪异的红。
苏琴一边尖叫,一边使劲的甩手,她浑身都在哆嗦,吓得直跳,最后失去平衡,一屁股坐倒在地上。浮雾被掀起,复有闭合,她的身体掩藏在浮雾中,只留下了脑袋以及脚肘上部。
阳光总算出来了,斜着照射进院墙中,半个天际都被朝霞烧红,红色的朝阳带着丝丝初夏的温暖,刺破了白色雾气,终于将浮雾驱散。
贴着地面的雾浓得犹如老人的痰,白色的覆盖物散去后,露出了遮盖着的下方。不看还好,一看后我的整个身心都在颤抖。
只见地上满是密密麻麻的尸体,每个人都被掐断了脖子,挖开了胸膛,血流满了一地,完全看不出头和身体究竟属于谁。
这些人全是住在四合院中的住户,换言之,是苏家的人。当然也有例外,其中有两具尸体仍旧穿着道服,手里提着桃木剑,似乎在临死前有挣扎的痕迹。许多人在遭遇剧变前,曾经想要逃出去,不过没有一个成功,苏青的父亲死得最惨,尸体支离破碎,凶手似乎在他身上发泄着无边的怨恨。
“这、这究竟是怎么回事?”过了许久,苏琴才缓过气来。她面无血色的看着院子里的凄惨模样,似乎打击过重,脑袋有点混乱。
“还记得你跟我讲过的故事吗?”我努力平复内心的震惊,用沙哑干涩的声音道:“你的亲近诶姐被叫魂后,杀了道士和你父母,然后失踪了。”
“你的意思是,当年的故事又重演了?!苏青姐姐的叫魂法事失败后,上演了惨剧?”也许是经历过同样的事情,就算苏家亲戚死得一干二净,苏琴也恢复了过来,“苏宁呢?”
“苏宁是谁?”我问。
“就是昨晚躺在地上的孕妇,我堂姐。”她说,同时鼓起勇气用眼睛打量着地上的大堆尸体,可是普通女孩子就算胆气再大,也无法忍耐多久,她一边不放弃的搜寻着,一边不由得流下了泪。
“没看到她的尸体,或许是逃过了一劫!”我轻轻走过去,拍了拍她颤抖不已的肩膀。
女孩哇的一声扑到我的肩膀上痛哭起来,隔了好久才将脑袋抬起,强忍着抽泣,像是想起什么似的,快步朝某个房间走去。
“你发现了什么?”我在她身后一边走一边问。
“我们去苏青姐姐的房间看看,既然是她的叫魂仪式,说不定能在她房里找到些线索。”女孩解释道。
在厢房绕了几圈,在苏青父母的房间后面,我们找到了苏青的房间。这是整个苏家唯一没有变得乱糟糟的地方。苏琴无视上面的青铜旧锁,使劲的踢着,发泄着内心的恐慌和绝望。
门受到踢击抖动着,却没有被踢开。
“如果不是你偷偷摸摸的跑掉,恐怕我们都已经死了,说起来,我还要谢谢你呢。”我轻拍她的后背,示意她让开,“这种靠脑袋的状况,就让我来吧。”说着, 我掏出工具,将门锁给打开了。
门吱呀一声响后,向一旁开启,我们探着脑袋朝里看去,突然一呆,苏琴甚至捂住嘴,偏过视线,险些恶心到吐出来。
只见门里的摆设仍旧保持着原样,老旧的房间中,有着比较现代的家具。白色的梳妆台、白色的柜子以及白色的单人床,床边的蚊帐放了下来,在这个不大的空间中,却显得极为怪异。
因为一双穿着拖鞋的脚,从床内弹出了蚊帐。
地板上拖着血迹,那些血迹仿佛是突然出现的,因为房门外并没有。苏青父母以及两个道士的脑袋被整齐的摆放在床沿上,死不瞑目的睁大双眼,瞳孔里充满着临死前因为血液倒流而灌入的血丝,一眨不眨的看着门口的我们。
苏琴下意识的往后退了两步。
两个道士死得最惨,脖子上还连接着脊髓,血肉模糊。我的心跳急速跳动着,强忍镇定,一步一步缓慢的朝着床走去,抬起头仿佛用了千钧重量,才艰难的将蚊帐挑开,里面的景象顿时跃然于眼前。
我又被吓了一跳。
床上躺着一个女人,一个已经断了气的女人,她右手拿着一把破败不堪的剪刀,见到已经有了缺口,血迹斑斑,而左右,居然紧紧拽着一大截内脏,属于她自己的内脏,内脏最下端,还有一个六个月大的胎儿,胎儿已经变成了酱紫色,极为恐怖。
苏琴终于大吐特吐起来,埋着脑袋,用衣袖擦了擦嘴,好不容易才断断续续道:“她就是苏宁,我堂姐,没想到她还是没能幸免于难!”
我走上去,很快就判断出女人的死因。苏宁用右手上的见到剪开了自己的肚子,然后用左手将自己的内脏与胎儿一起挖了出来,不是痛死,也不是心脏衰竭,而是流血过多、失去了力气,否则她恐怕会将自己的心脏也扯掉。
究竟是什么原因,要令她疯狂自残?我不得而知,但却清楚她自残前肯定已经失去了自己的意识,因为这个女人临死前,都面带着诡异的笑容。那种笑比寒冬腊月的冷空气更加寒冷,看得人不寒而栗。
“太可怕了,为什么苏宁姐姐要这样对自己?”苏琴颤抖的躲在我身后,“她也被杨氏附身了吗?”
“这我不清楚,但是她不光杀了自己,恐怕也杀了整个苏家四合院中的所有人。”我吃力地一个字一个字说道:“凶器,就是她手中的剪刀。”
房间里就算染了那么多的血,却出奇的没有任何血腥味,我甚至闻不到任何气味,那种感觉非常不好受,就仿佛自己的鼻子失灵了,嗅觉被剥离了身体。
“怎么可能,苏宁姐姐一直柔柔弱弱的,常年生病,就算是好不容易怀孕了,也才只有五十公斤。一个生病的孕妇,怎么可能杀掉三十多个人?”苏琴难以相信眼前自己熟悉的、用“手无缚鸡之力”这个词来形容都不足以描述她的柔弱的堂姐,居然能凭自己的一手之力杀掉三十八个人,更何况其中还有半数以上是强壮的男性。
而凶器居然是一把旧剪刀,这就更加匪夷所思了,难道那些人都快被杀掉了,还没有反抗吗?
“你姐姐叫魂失败,你觉得她是被鬼附身了,但是她杀了两个男人,一个女人。这就合理吗?”我反问。
“如果偷袭的话,很有可能,但是三十多个人用一把见到统统杀光,就太不合理了!”苏琴摇头,她的脸色死沉,带着灰败,绝望的情绪弥漫了心扉的每个角落。
“无论如何,现在唯一的可能,就是在她身上。苏宁出现在了苏青的房间里,肯定是和昨晚苏青的叫魂仪式有关。或许,叫魂仪式失败后,将苏青梦里隐藏着的那股邪恶能量释放了出来。”我整理着自己的思维。
“我倒是觉得,肯定是贞节牌坊中记载的杨氏在作怪,她阴魂不散,藉着叫魂仪式潜伏附身,将心中的怨恨发泄出来,而我们家,只是可悲的成为她发泄的地方罢了。”苏琴咬牙切齿的说。
我轻轻摇头,“之前就说过你,不要看太多鬼故事。这世上没有鬼附身这回事,所有自称被鬼附身的人, 要不是为了达到什么目的而装怪,剩下的,就全是神经病。”
“你这个人才偏激呢,难道你遇到过鬼附身事件?不然为什么非要否定它们的存在?”苏琴瞪着我。
我没有再解释,只是淡淡道:“出门换口气吧,这里什么味道都没有,憋得人难受,你的亲戚全都死光了,以后有什么打算?”
“还能有什么打算,想报警,然后走一步算一步。”
苏琴的眼神深处弥漫着怒火和决然,不知在心底深处下了什么决定。
这个女孩在我认识的人中算是非常坚强的,如果换了我站在同样的位子,我无法肯定自己能不能如此镇定。恐怕平常人遇到这番遭遇,早就绝望到找一面墙壁自杀算了。
苏琴,有些与众不同,可无论如何,她确实是救了我,我暗地里思考着该怎么处理善后。或许,替她找个不错的领养家庭也是个选择,人是社会动物,不能任由她自生自灭。
我们各自想着自己的心事,走回了那惨案发生的院子中,谁知接下来我们猛的同时惊呆了!
只见刚才还血腥弥漫、殷红的血液流了一地的地面,居然只留下了尸体,血迹完全找不到,仿佛地面的土被削了一层,干干净净的。
“夜不语,你看!”苏琴指着院落的一角,尖声叫道。
我顺着她手指的方向望去,竟然看到了极为诡异的一幕血倒爬着汇集,聚成无数道血管似的纤细溪流,朝着燕子的那个精妙绝伦、美轮美奂的假山流去。假山吸收了血液后,它附近的空气都扭曲了,如同一层透明的薄膜笼罩着。
自己突然觉得有些头晕,转头想要抓住身后的苏琴,却抓了一手空。苏琴已经倒在了地上,而我,强忍着困意艰难的想要离开,可自己的意志终究没有那么强悍,只走出去了两步,就再也无法承受从心底到灵魂的疲惫感。
灵魂几乎被抽离出了身体,仪式,也随之消失得一干二净。
等自己再次醒来时,却已经人事全非。
苏家的四合院,早已经没了踪迹!
第八章 未知之地
一个人的意识思维、目标,以及努力,不管在哪一个瞬间,都是由他或者她甚至不曾注意到的前因造成的。当然,就算是有着一些前因,都是更大的起因所造就的——基因、儿时的经验等等。
关于对事实的无知,造成了人类的道德错觉。当今,有很多人感到担忧,他们不知道是否有必要去相信自由意志的存在。
无论如何,人的自我意识究竟存不存在,又或者大脑在自己做决定之前已经决定了自己究竟要做什么、会不会后悔,不得而知。
纵观自己的一生,我是无怨无悔的,哪怕经常在事件中被弄晕,经常醒来后发觉自己被扔到了陌生的地方。
不错,当自己睁开眼睛前,意识已经恢复了,耳畔不断传来好听的鸟叫,我眨巴着眼皮,好不容易才将眼帘睁开。
刺目的阳光映入瞳孔里,我不由得一玻В嬷峋跻不指戳耍拿姘朔酱辞嗖荼环绱捣鞯奈兜溃牒苣逊只ㄏ恪B懵兜钠し羯洗吹拇ジ泻艽植冢遣莸赜胧煸雍蟮母芯酰约禾稍谝桓霭纪共黄降男逼律希婧娴奶粽找苏錾硖澹退闶歉涨逍眩矣钟懈贸┛焖痪醯你祭粮小
将手遮盖在眼睛上,好不容易总算将眼帘再次吃力的撑开,满眼的绿色立刻充满视线中所有可视角度与范围,漂亮的新绿色,间或点缀着大片大片的姹紫嫣红的花朵,美得犹如人间仙境。
这是丘陵的山腰处,平滑的以四十五度斜角在线延伸的坡度上只有大片的草地,很少看到树木。这片草地在夏日微风中摇动着,甚至能看到风吹过草地的痕迹,我摸了摸乱糟糟的头发,大脑仍旧有些迷糊。
这里是哪儿?
晕倒前我明明还在苏家的四合院里,整个苏家除了苏琴外,已经死得一干二净了。然后……
我用力的敲了敲脑袋,怎么冥思苦想,就是想不起之后发生过什么,怎么自己就莫名其妙的出现在明显是深山中的丘陵上?究竟是谁,把我扔到这儿了?
青青草地的不遗处躺着苏琴。这个女孩睡得很香甜,甚至不文雅的打起了呼,嘴边还顺着唇角流下了一丝晶莹剔透的口水。我慢吞吞的爬起身,从地上弄断一根草叶,然后伸入她的鼻孔里搔动了几下。
女孩顿时打了个喷嚏,手脚胡乱挥舞着,险些将我打得满地找牙,苏琴脸上的表情既复杂又纠结,好半天才睁开眼睛。她双眼迷离,愣愣的注视着四周。
“咦。”突然她就尖叫了一声,“咦,咦,咦咦咦!”女孩偏着脑袋,到处打量着; 顺手将嘴角的口水擦干,大惊小怪的继续叫道:“我这是在哪里?”
“不知道。”我苦笑道。
苏琴摸着脑袋瞪着我,“夜不语,不会是你把我弄到这穷山恶水的地方吧?想要劫色就明说,我不排斥的!”
“白痴,我都是才刚刚醒过来,弄不清楚状况咧。”我回瞪她,“你是当地人,认不认识这个地方到底在土薛镇的哪个位置?”
“真不是你把我弄来的?”女孩仍旧不信。
我没再理会这个脑袋有点秀逗的家伙,干脆华丽的转身就走。
苏琴急了,“好啦好啦,我相信你,一个大男人家的真开不起玩笑,还真好意思把一个柔弱纤细的美女独自扔在深山里。”
她爬起身,想要跟在我身后。视线刚一接触到眼前的景色,就被深深地震撼了,“哇,好漂亮的地方。这湛蓝的天,这绿草地,还有远处的碧绿湖泊,简直是人间仙境嘛。”
“别装诗人了,赶紧用你的碳合金狗眼分辨一下位置。”我没好气的转头道。
苏琴缩了缩脖子,弱弱地说:“别指望我了,我真不知道。但凡土薛镇上有这么块上风上水的景点,早就成了风景名胜区,还用得着靠着水果和便宜的土特产作为特色吗?”
这倒是,眼前美得一场胡涂、难以描述的山坡简直就是大师笔下的工笔画,多看一眼都会迷醉。政府将地就那么一圈,只需要修一条栈道就可以收门票了,根本不用担心不会有游客过来。
可是,怎么就从来没有听说过有这么一处所在?这儿属于未发现未开发的地方吗?究竟将我们扔在这儿的人,是怎么把我们扛过来的?又是出于何种目的?我不觉得我们值得那些人大费周章。
这里,究竟在哪?
我突然想起自己身上还有老男人杨俊飞的侦探社配发的基本装备,用手在裤子与鞋子隠蔽的地方摸了摸,顿时放心了不少。东西还在,没有丢。
迅速将GPS取了出来,开启电源,却一颗卫星也搜索不到。
我仰头看了看天空,没有一丝一毫污染的天空蓝得一碧如洗,间或点缀着淡淡的白云。
我与苍穹间更是没有任何阻挡的东西,这儿是丘陵,高度也不高,正处于捜索卫星最好的位置。
可怎么GPS就是不工作呢?
苏琴好奇的将头凑过来,看我手里的仪器,“这个古怪的东西是什么?”
“GPS。”我回答。
“切,怪里怪气的,我还以为很厉害呢,GPS我手机上也有!”女孩说着掏出行动电话,先是举了举,“居然没有讯号。”
她也开启了GPS ; 一边走动,一边等待搜星成功。我们就一个移动一个静止,各自忙着同一件事,结果十分钟后,两人都不约而同的叹了口气。
“我的手机找不到卫星,你呢?”苏琴郁闷道。
“废话,找到了卫星,我早就走人了。”我也很郁闷,风在脸上吹来吹去,同样的风景看久了,这美轮美奂的景色,在眼中也变得不那么出色起来。
不知为何,我甚至有股不真实的毛骨悚然感。
“无论如何,还是需要找到辨别方向的办法。”我挠挠头,手机没有用,而指南针也失去了作用。无论我怎么转动,指南针的针尖都一动不动,彷佛箭头只是黏上去的死物而已。
这并不像附近有磁场干扰或者矿脉什么的因素,也不是自己的指南针坏了,我暂时也搞不明白,看来只好用最原始的办法!
自己将身旁一根比较笔直的草连根拔起,剔除草叶只留下了草茎,又清理出了一块平坦的地面,将草茎插在土中。
阳光射在草茎上,留下了阴影。
“你又在忙活什么?”苏琴见我忙得不亦乐乎,又将头探过来。
“在辨别方向。”我回答。
“你的方法我好像在课本里学过,不过我地理课不及格,早就忘了。”女孩吐吐舌头装可爱。
我捂着脑袋叹气,“这种方法就算是要学,也应该是在物理课上。”
“我是读文科的,理科不清楚很正常。”苏琴蹲下身体,将阳光遮盖了一大半。
我认真的看着草茎的缓慢移动,女孩跟着我看了几分钟,之后觉得无聊了,懒猫似的在地上滚来滚去。
“苏家人都死光了,你开始悲伤了一下,现在就完全忘了似的,真坚强呢。”我有意无意的说道。
“你是在含沙射影我没良心,对吧?”苏琴撇撇嘴,“这种话我已经听习惯了。早在父母死了、姐姐失踪后,我就没了心。夜不语,直系亲属的定义,究竟是什么?”
“三代以内吧。”我在地上认真的画着阳光移动的轨迹,心不在焉的回答。
“对我来说,只有爸爸妈妈和姐姐,其余姓苏的,都是外人。”苏琴叹了口气,“人是群居动物,哪怕是对外人,也需要人际关系。苏家住在一个院子里,矛盾不断,死再多,现在想来,似乎没有什么大不了的。”
“看来你的亲戚关系确实很淡。”我将手腕上的表跟阳光轨迹对照了一下,努力确定方位。
“当然,说我亲情观淡薄也好,没心没肺也行,总之以前老爹经常嘟哝着苏家的血脉不能断,这也很简单,苏家不是还剩了我一个嘛?等以后我结婚了,逼着未来的老公让今后的孩子姓苏不就得了,几代后,苏家又是活蹦乱跳的人丁兴旺。”
我对她比我还跳跃的思维,有些无法评价了,只好岔开话题,“我们现在的位置没办法判断,不过山坡下方应该是东面。”
“土薛镇四面环山,根本就不清楚这种丘陵在哪个方向。”苏琴也顺着我的话应和道。
“不错,所以我有想了一个办法。”我指着山坡远处,隐约能看到的湖泊说:“有水的地方一般都有人居住,哪怕没有人,我们也可以顺着湖泊流出的方向一直顺流而下,这样应该能找到大河,只要找到了大河,十有八九能回到人类社会。”
苏琴点头,“这个想法不错,还等什么,快走,看谁先跑到湖边上!”
女孩蹦蹦跳跳的跑开了,我玻ё叛劬Γ醯盟行┎徽#司薮笫鹿屎螅土善诙济挥芯湍敲椿钤荆撬邓涫凳窃谄疵挂肿约耗谛牡娜砣鹾途谡饽吧幕肪忱锉;ぷ约海蝗媚吧私哟サ阶约鹤钊崛淼囊幻媛穑
不对,似乎不太像。
对这个漂亮得出奇的地方,我也百思不得其解,最终将重重疑虑扔下,决定先想办法离开,回到人类文明世界再说。
“望山跑死马”,这句话一点都不过分。那点缀在丘陵下的湖泊看起来挺近的,可走起来却花了足足三个多小时。苏琴累得气喘吁吁,我也饿了,频频揉着肚子。
女孩在地上捡了一些野草莓,递了一半给我。我塞进嘴中,皱了皱眉。野草莓似乎很甜,可为什么要用“似乎”这个词,因为当我将手中的东西吃完,也没能确定自己是不是吃到了甜味,很古怪的感觉。
来到湖泊旁,我们又被震撼了一下。这里的湖水虽然远看是绿色的,可真的走近了,却变成碧蓝的如同天空的颜色,像镜子似的,安静平和,只有微风拂过时,才会留下丝丝涟漪。
将工具包中的军刀取出来,我走到湖畔的竹林里锯断了十多根竹子,准备用树藤缠起来做个竹筏,对于两个人而言,这完全是一项大工程,天色渐渐变暗了,我们蜷缩在竹林里, 点燃一堆火,非常饥饿的过了一整夜。
那晚上我根本没睡着,而苏琴倒是没心没肺的躺在砍下来的竹子上,睡相不雅,口水流了一嘴。
我照顾着火堆,坐在火边,湖畔似乎没有任何小动物,安静的如同世界都死了似的。天幕上繁星点点,绚丽的银河就在头顶,我却丝毫没有观赏的心情,好不容易撑到天濛濛亮了,我立刻继续自己的工作。
砍竹子时,偶然在竹林中找到些可以食用的菌类,欣喜的将其洗干净放入竹节里,注入水后煮了起来,很快,香喷喷的早餐就做好了。
苏琴是被香味勾引起来的,她摸了摸嘴边的唾液,趴到河岸吸几口水漱口,然后老实不客气的吃起来。
“夜不语,你说,这里真的是土薛镇附近吗?”吃饱喝足的女孩,突然问。
“应该是吧。”我弄了些结实的藤蔓,努力的扎竹排,心不在焉的回答。
“可是我的手机明明能开机,但时间却一动不动,就停在我们在苏家昏倒时的那分那秒。”苏琴望着宁静无波的湖水,脸上满是困惑。
不错,我身上的电子机器全部失效了,电量虽然充足,可却没有一个能正常工作。经历过无数怪事的我,很清楚自己恐怕又陷入了某种无法解释的境地中,可无论如何,试探着找寻有人的地方,还是我的首选项。
“说起来,我们苏家自从搬进四合院后,就没有少发生怪事。”苏琴用镜子似的湖水照了照自己的模样,也许是讨厌周围如死的寂静,不停地找着话题,“就连我身上也发生过。有人说,孩子六岁前是能看到某些东西的,我就想起我上幼儿园的时候,大约四岁吧,有一次小朋友都在外面玩,这时候飞过来一架客机,就是现在平时都能看见的那种。”
“小孩子包括幼儿园阿姨都在操场上看,我也不例外,但是自己看到的东西,却跟他们不太一样。我看到的飞机飞得特别低,大概比二层楼的楼房稍高那么一丁点。自己当时小,不明白客机根本飞不了那么低,于是傻兮兮的向飞机招着手。”
“就在这时,我突然看到一个人从飞机里探出头回应了我。啥都不懂的我,就兴奋的回应着,蹦蹦跳跳的,还一边跟身旁的幼儿园阿姨说飞机飞得好低啊。阿姨并没有理我, 事情也就这么不了了之。”
“等长大后回忆起那件事,我就害怕起来,飞机怎么可能飞那么低呢,简直不可能。但是这件事在我的记忆中,印象相当深刻,直到现在我还能清清楚楚的回想起来当时眼中看到的场景,只能说真的很奇怪。所以从那时候开始,我就相信这世上,或许是真的有鬼神存在了。只是有人能看到,有人看不到罢了。”
我将竹排扎紧,顺着斜坡努力的把它推入水中。
苏琴仍旧在讲述自己的灵异故事。
“还有另一件事,我也百思不得其解。我爷爷去世那年,亲戚都回来奔丧了。第一晚做完法事守完夜,第二天中午吃过饭,大家都坐在院子里聊天,爷爷的尸体就放在堂屋中, 香烛纸钱烧了很多,烟雾缭绕,整个屋子都被笼罩着,什么都看不清楚。”
“我觉得呛人,就和姑姑到院子角落溜达了一下,也不知道姑姑干了什么,只知道她回来后就变得奇怪了。突然,刚才还好好聊天的姑姑坐在那里一动也不动的,表情有点怪异,至少我看着是这样,姑姑的脸也扭曲得一点都不像是她。”
“那个姑姑跟我很亲,虽然嫁人后出去住过两年,可我肯定不会不熟悉她的容貌,但是那一刻,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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