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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不语诡秘档案第三部02:致命美人水 作者:夜不语-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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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也直视着她的眼睛,脑袋中不断的在判断安全距离。

自己和她相隔了有三十多米,按理说本来应该看不清楚她的容貌的。确实,她的样子我看不到,但她眼中那对充满血丝,赤红的瞳孔却仿佛穿越了空间,近在咫尺似的,让我看得清清楚楚。

那双眼睛到底是怎么回事?红眼病?不可能,就算是红眼病患者,眼睛也没有那么红的。

女人的视线仿佛锁定住了我,她缓缓的,紧握着刀,开始走动。沿路还顺手将来不及逃跑的路人砍翻在地上。

她的路线确定而且明显,根本就是一条直线朝着我的方向。

这位老美女,玩我也不是这样玩的嘛。我又没招谁惹谁,就一动不动的站着,怎么也碍着您了?

周围人太多,根本就不可能有效的反抗,而且看那女人砍人的时候,双手稳定行云流水的模样,我也很怀疑自己有没有反抗的能力。

虽然那女人怎么看怎么都像普通的家庭主妇而已。

于是我转身拔腿就逃。

提刀的家庭主妇见我逃,立刻也尾随着我跑了起来。一边胡乱砍着周围的人,一边逮着我的背后使劲儿的追赶。

这一刻的我犹如短跑冠军阿萨法·鲍威尔附身,只感觉身旁的风景飞速向后退,可以说是吃奶的力气也用上了。过了好几分钟后转头一看,难以置信的是,那家庭主妇依然不离不弃的跟在我身后,后边一地都是被她砍翻的群众。

这女人究竟是吃什么鬼东西长大的,体力居然那么充沛。抛开男女身体素质不谈,光论她瘦弱的身体以及快要四十多的年龄,根本不可能一直坚持跑那么远。何况一边跑一边还能不断挥刀,精准的将身旁来不及逃避的人砍倒。

她,还是个人类吗?

我的妈呀,说起来非人类欧巴桑究竟一根筋的追我干嘛,虽然我确实是比较帅,骗骗十多二十岁的小女生迷倒一大片是没问题,可你一个四十多岁的老女人干嘛还一直追着本帅哥不放。难道不砍倒我就是不甘心?

就这样跑了好几分钟,这欧巴桑不知道杀了多少人,她终于停了下来。

女人的脚步开始变得缓慢而步履蹒跚,仿佛用尽了所有生命能量,就连支撑平衡的力气也没有了似的。

她双眼中的赤红越发明显起来,这女人一屁股坐倒在地上,眼睛依然一眨不眨的死死盯着我。然后,她举起了手中的菜刀。

我远远的看着,不知道她究竟要干什么。正在这时,一件意想不到的事情发生了。

这欧巴桑将手中的刀狠狠刺入了自己的脖子,霎时间血水飞溅,她就像被放了气的充气娃娃似的,本来便很瘦弱的身体猛然间干瘪了下去。

血溅落在地上,染红了一大片水泥地。那些血暗红,散发着刺鼻的恶臭。

那气味根本就不是一个正常的活人应该有的血液味道。恐怕就连三伏天的尸体,也臭不到这种程度。

这个小乡镇,究竟是怎么了?眼前的女人,又是怎么回事?我一时间感觉自己的脑袋都不够用了。

周围的人几乎都逃掉了,没有逃掉的基本上都死的死伤的伤的躺在地上。死人安安静静的保持着死亡时候的恐惧以及姿势,活人呻吟着,痛苦而且凄惨。

整个街道都空旷了起来,能够用双腿站立的只剩下了我。肉眼所能见到的范围,只有我孤零零的站着,清晨的阳光将我的影子扯得很长,很暗淡。

空气里弥漫着一种血腥味道,还有一丝淡淡的诡异气息。

我深吸了一口气,小心翼翼的向那具疯狂欧巴桑的尸体走过去,右手插进衣兜里,死死的握住了里边的小手枪。

果然,自己的反应能力还差得远,如果是老男人杨俊飞,甚至是老女人林芷颜的话,恐怕第一时间已经掏出枪将这疯子给杀掉了吧。而自己老是顾虑这顾虑那,等到想起自己还有枪的时候,那疯子已经杀了许多人了。

微微叹息着,心底深处却没有太多的负罪感。一直以来都看惯了生死,神经麻木了,思维的考虑似乎也变得没有太多的善恶。

不过这鬼地方的警局反应还真不是一般的慢,这么久了都还没一个人过来看情况。还是说,那些逃掉的民众中没有一个报警的?

三十多米的距离很快便跨越了过去。我来到了那具自杀而亡的疯子尸体前,先是小心翼翼的用脚尖踢了踢她,没反应,这才眯着眼睛蹲了下去。

靠近后我终于看清楚了这位杀人狂的真实面容。死后的她表情舒缓了下来,仿佛解脱了似的。

她四十出头的年龄,保养的还算好,眼角的鱼尾纹控制的也不错,应该是有经常化妆。仔细看的话,甚至会感觉有一丝风韵犹存的味道,有些漂亮。

女人在自杀后,如同干瘪下去的气球,软软的塌在地上。

我用手捏了捏她的手部肌肉,肌肉松弛,充满了脂肪,并不像经常锻炼的样子。但那种精准的杀人方法她是怎么做到,就算是一般的杀手,也没有她的手那么稳。

而且怎么看,这女人都只是个普通的欧巴桑。就如同你母亲,或者我母亲一样,家庭主妇一个,没有任何奇异的地方。女人的面容很慈祥,死后依然如此。

我拨开她已经闭合的双眼,眸子里的赤红早已经消失不见了。

就在这时,一个诡异的事情愕然发生。

在我的手离开女人的眼睛后,尸体被拨动过的眼皮整个都掉了下来,就如同那不是肉质,而是纯粹由泥巴捏成的。

牵一发而动全身,女人的整个脸部都起了变化,原本白皙的脸孔开始转变成酱色,续而又成了灰褐色。面容上的一切都像是和了水的稀泥似的往下流。

先是鼻子,再是耳朵,掉落在地上便融化成了一堆烂泥,真真正正的烂泥。

尸体的嘴巴被嘴皮化成的烂泥给堵住了,苍白的眼珠子顺着烂泥流出了眼眶,眼珠子后边还连着一根细细的神经。

这一幕看的我险些吐出来。

只不过一分钟的工夫,女人的脸孔已经完完全全的烂泥化,皮肉全部融化掉,流到地上,散发着恶心至极的臭味。尸体的头部留下的,只剩下雪白的颅骨。

我强忍住恶心和内心的惊诧,戴上手套仔仔细细的将尸体再次检查了一番。不久后便确定了,尸体变异的位置只是头部而已,其他地方完好无损,肉质和皮肤没有丝毫会变化的痕迹。

毫不停滞的取出一个瓶子,将地上由人肉变成的烂泥装了一点在瓶子里,我将它放入兜中。视线不由自主的又停留在了那具尸体上。

虽然从前遇到过许多恶心的尸体以及怪异莫名的事件,可这一次却是最让我受不了的。不管是尸体面容的状态,还是散发的恶臭,都在不断冲击着我脑部神经的粗壮性。

来这个小乡镇一天都没有,居然就能碰到那么多的事情。不论是早晨那个仿佛能看到空气中不存在的东西的女孩,还是面前这疯狂的欧巴桑,都令我十分在意。

玉石乡的气息中,隐约透漏着一种不寻常,就像是山雨欲来前的平静。

这里的人态度恶劣、冷漠。这里的欧巴桑在疯了似的杀人,这所有的一切,都和我在来之前读到的数据不同。

这个小村,已经得病了,而且病的不轻。只是不知道这所谓的病,究竟根源是什么,对每个人的影响又会是什么。

等做好了一切,将所有能够收集到的东西都收集一空后,耳朵里才好不容易听到了警笛急促的声音。我向四周望了望,考虑了一下,最后朝着一个隐蔽的地方走去。

现在还不是和警方接触的时候,不知为何,心底总有一丝隐隐的不安感觉。仿佛这里的警0察,带给我的绝对不会是帮助。

第四章 强悍的幻肢现象

疯狂欧巴桑的身上有个钱包,里边装着几百块钱以及一张身分证。身分证上有地址:玉石乡白马小区四栋一楼二号。她的名字叫张素群。

我拿着这张身分证考虑了许久,终于还是决定去她的家里看看。如果想要搞清楚那家庭主妇为什么会发疯,为什么脸部会变成烂泥,就只能从她日常最容易接触到的东西入手。

一个欧巴桑能在哪里经常性的接触到某种东西呢?第一是家中,第二便是超市。

超市先不用管,最主要就是她家里是否有某种东西,促使了她举动的疯狂以及脸部肉质的变异。

我绝对不相信那些状况是一种病造成的。究竟要得怎样的病才会令脸部肌肉变成烂泥呢?至今为止人类没有发现过,我也从来没有听说过。

人生地不熟的,找了许久才找到一家租车行,顺便买了个GPS。定位好这才缓缓的向着白马小区开去。脑袋中,刚才惊悚的一幕始终挥之不去。

那恶心的感觉实在太富有视觉冲击力了。

白马小区并不难找,那是修建玉石长廊的时候,为拆迁下来的居民修建的安置房。里边的楼房很多,规模也颇大,初步估计至少也有好几百家住户住在里边。

门口有个警卫,见我开车,就连问都没有问一句便将门打开放我进去了。

这个时代的大多数地方便是如此奇怪,开车的陌生人不管你怎样,总之给了停车费,就随便你出入。而走路的陌生人,除非你穿得人五人六的模样,否则要么拦着你不准进,要么就是又盘问又登记。

就仿佛人类默定了一个行为准则公式:有钱人便是绝对的好人似的。

轻轻摇了摇头,迅速将车停好。我看了看欧巴桑的身分证,确认了一下楼号,这才悠哉的往目标位置走去。

四栋一楼二号这串数字似乎很干净明快,可真的找起来的时候却麻烦重重。花了老大的精神才在一个隐秘的拐角处找到了楼牌号,走进楼中,我站在疯狂欧巴桑家门前,却有了一丝的犹豫。

对这家人,我该找什么借口呢?

不知道,算了,懒得管那么多,车到山前必有路,走一步算一步得了。

用力的按下门铃,并没有人来应门,再次按下,也没有人。门铃被我按了十多次,里边都安安静静的,似乎家里一个人都没有。

我微微眯着眼睛,犹豫了一下,嘴角露出淡淡的笑容。没人更好,这样搜查起来就更方便了。

从兜里掏出开锁的一套工具,轻轻的拨弄几下,防盗门便轻松的被打开了。我抓住门的一角,悄无声息的走了进去,然后关门。一套动作行云流水,即使里边有人恐怕也注意不到。

我背部靠着大门,视线在里边扫视了一圈,这是个二室二厅的房子,算是小产型,大门正对着客厅,门边是一张暗红色的大沙发。窗帘紧紧的拉着,没有开灯,所以整个房间都显得特别黑暗,我瞪大了眼睛才算勉强看得清周围的环境。

欧巴桑的家布置得很普通。白色的地板砖,房屋没有吊顶,家居摆设融洽度很一般,应该不是统一装修过,而是有点钱便添置点家具,一点一滴凑满屋的。从家具摆设以及质量上看,不是个富裕的人家。

我小心翼翼的向前走了一小步,从兜里掏出手电筒到处打量着。这就是那个疯狂欧巴桑的家,可不论怎样也看不出奇怪的地方,处处透露出的只是普通而已。

沙发对面有一个电视,很老,并不是液晶的。电视上摆放着一张照片,照片里那个欧巴桑身材还没有今天那么发福,静静的站在右边,嘴角带着幸福的笑。

照片中还有别外两个人,一男一女。女儿站在中间,恬静而且漂亮。老公最左边,西装革挺,满脸严肃,是个最普通不过的上班族。

果然是个最普通不过的家庭,如同世界上千万个家庭之一,并没有怪异的方面。是什么导致那欧巴桑神经错乱的呢?难道,这个家里存在有害物质,长期潜移默化下,让那欧巴桑的精神出了问题,而且DNA也发生了变异?

脑袋里想着莫名其妙的科幻剧情,我轻轻摇了摇头。

突然,从不远处传来一阵奇怪的声音,像是有东西在移动。我立刻警觉的蹲下,整个人躲在了沙发侧面,和声源处形成视觉死角。

从屋子的布局判断,这家人只有一个盥洗室,而声音正是从盥洗室里发出来的。我瞪大眼睛,仔细的观察着动静,可等了许久,也没有再次听到刚才的响动。

又等了一会儿,实在不耐烦了。我握了握手中的枪,一步一步的向盥洗室走去。

整个屋子静悄悄的,弥漫着一种异样的气氛。我的神经也不由得紧张了起来。

好不容易才走到盥洗室门口。门紧闭着,低头看了看,这个推拉门并没有锁这种东西,于是我一咬牙,用力将门拉开了。

在拉开的一霎间,枪口微微的指向门内。我的视线紧跟着射了进去,等视网膜适应了里边的光线时,我顿时一呆。

由于遇到过欧巴桑的变异,自己本来就很警觉,开门时也想过许多恐怖的可能性。可当真的看清楚里边的东西时,我却有极大的不适应。

不是因为里边东西的诡异,而是,太出人意外了。

里边居然站着一个女孩子,一个很漂亮的女孩子。

她身材高大,浑身散发着一股青春的活力。这女孩裹着一张薄薄的粉红色浴巾,可爱的脸孔上满脸的惊骇。她的头发湿润,还在不停的滴水,白皙的皮肤大部分都暴露在空气中,一阵阵女生特有的香味弥漫在整个盥洗室中,让人神魂颠倒。

女孩吓的尖叫一声,本能的闭上眼睛,将手上的毛巾朝我扔了过来。

我顿时从发呆中清醒,脑袋里瞬间判断出现在的形势。不论怎样,都要阻止她的尖声乱叫,否则事态真的会不可收拾,至于其后,等控制了她以后再说吧。

这女孩明显是照片上这家人的女儿,只是更成熟漂亮了一点,大概十九岁模样。闭着眼睛的她仿佛猜到了我的想法,咬着嘴唇拼命睁开了眼睛,不断抓着身旁的东西向我扔来。

自己完全被当作了入室抢劫加强奸犯了,倒霉。

我飞快的逼近她,手腕绕过她的脖子想要将她的嘴巴给捂住。可还没等手接触到她,突然感觉有什么东西重重打在了自己的后脑勺上,空气里回荡着一声钝器碰撞的闷响。

我感觉头重脚轻,整个人都朝地上倒去,就在失去意识的前一刻,视线扫向了身后。背后只有雪白的瓷砖贴成的墙壁,然后便空荡荡的什么也没有了。

不远处一个金属的化妆盒掉落下去,在地上弹起然后滚到了女孩的脚边。

那女孩惊魂未定的蜷缩在盥洗室的一角,她看到我缓缓的闭眼,视线也在打量着我的脸孔。突然想到了什么,一边叫着一边朝我扑了过来。

该死,那个金属化妆盒明明在进去时还在我身后,那女孩究竟是用什么手段砸到我后脑勺上的?

百思不得其解的我终于闭上眼睛,彻底昏迷了过去。

※※※※

说起来,最近的运气实在不好,不论遇到什么事情,不论遇到怪物还是美女,都总是会被莫名其妙鬼使神差的打晕过去。难道是因为不信神佛的原因,被天罚了?

突然想起了一个寓言故事,说的是有个渔人有着一流的捕鱼技术,被人们尊称为「渔王」。然而「渔王」年老的时候非常苦恼,因为他的三个儿子的渔技都很平庸。

于是他经常向人诉说心中的苦恼:「我真不明白,我捕鱼的技术这么好,我的儿子们为什么这么差?

「我从他们懂事起就传授捕鱼技术给他们,从最基本的东西教起,告诉他们怎样织网最容易捕捉到鱼,怎样划船最不会惊动鱼,怎样下网最容易请鱼入瓮。

「他们长大了,我又教他们怎样识潮汐,辨鱼汛。凡是我长年辛辛苦苦总结出来的经验,我都毫无保留地传授给了他们,可他们的捕鱼技术竟然赶不上技术比我差的渔民的儿子!」

一位路人听了他的诉说后,问:「你一直手把手地教他们吗?」

「是的,为了让他们得到一流的捕鱼技术,我教得很仔细很耐心。」

「他们一直跟随着你吗?」

「是的,为了让他们少走弯路,我一直让他们跟着我学。」

路人说:「这样说来,你的错误就很明显了。你只传授给了他们技术,却没传授给他们教训,对于才能来说,没有教训与没有经验一样,都不能使人成大器!」

或许,很长一段时间的顺境让我开始变得疏忽了,不太警觉了,已经忘记了这个世界的危险,甚至自己的世界以及自己所经历的事件的变态。

等醒来的时候,已经不知道什么时候了。我安安静静的躺在一个柔软的地方,并没有想象中那样被紧紧的捆着,也没有被拳打脚踢的虐待过,甚至后脑勺上有一种紧绷的感觉,还有一种清凉,像是被上过药。

我轻轻的张开眼睛,视线在周围扫视了一下,却百思不得其解。

这是个很小的房间,墙壁被刷成可爱的淡粉色。我正躺在一张软软的单人床上,床很舒服,而且满溢着一种女孩子的体香。

床对面有一张小书桌,很女性化,桌子上摆放着教科书和一些化妆品。

我的脑袋一时间反应不过来了。这究竟是怎么回事?就算脑袋再秀逗的女孩,也不会将擅自闯入自己家里的陌生男人抬到自己的闺房床上躺着,而且还好心的替他包扎好。这女孩,脑袋究竟是啥构造啊,太粗心大意、古怪了!

百思不得其解的我实在搞不懂为什么,正在猜测的时候,那女孩已经推门走了进来。她看见我睁开双眼到处打量的模样,顿时惊喜交加的叫了起来:「您醒了?」

这一下,我更弄不清楚状况了!

主动的将擅自入室调查的事情抛到脑后,见女孩如此热情,我撑起了身体,摸了摸后脑勺。

「还疼吗?实在不好意思,我不知道是您来了,不过我有帮您包扎过!」女孩害羞的红着脸,弱弱的说。

「你认识我?」丈二金刚摸不到头脑的我问道。

一霎间,从女孩的眼神里划过一丝警觉:「你不是夜不语先生?」

她这句话一出口,一切都清楚起来。我眯着眼睛轻声道:「你就是袁小雯?不好意思,刚才你那下太狠了点,把我脑袋给打得有点秀逗了!」

「果然是夜不语先生!」

见我能叫出她的名字,女孩松了口气,脸上又是一红,不好意思的道:「我哪知道您就像您书中一样翻墙入室的,一个小女孩家好好在家里洗澡,看到一个陌生的大男人闯了进来,肯定会吓坏的。要不是您给过我照片,我早打电话报警了!」

这个世界的巧合还真多啊,还是说,本帅哥的运气够好!我摸着被包扎得乱七八糟的后脑勺,嘿嘿笑了一声:「我也只是想吓唬你一下。谁叫你没去接机,也没联系我,害得我在街头到处找线索,花了老大的功夫才找到你家的。」

真没想到那个死掉的疯狂欧巴桑竟然是袁小雯的老妈,这巧合玩笑也开得实在太大了一点。我根本没办法跟她说她老妈已经死掉的事情,而且还死的那么诡异。

唉,算了,还是等警0察来处理吧。

「不是人家不想来接机,最近家里出了点事情,很讨厌。弄得整个家都不和谐。」袁小雯有一丝黯然,随即摇头道:「不说这些了,没去接机您很困扰吧?」

脑袋里划过今天发生的怪事,我轻轻摇头,「也不算,总之我来的比较晚,让你一个女孩子等那么晚也不恰当就是了。对了,刚才你是怎么拿到那化妆盒打我的?」

提到那化妆盒,后脑勺就一阵隐痛。

「嘻嘻。」袁小雯露出一丝狡猾的笑,「还记得我在E…mail里提到过自己身上最近出现的幻肢现象吗?」

她的双手在空中似乎握住了什么,轻轻的抚摸着。那神情专注的摸着空气的模样,看得我头皮发麻。

「最近我发现自己的第三只手居然能拿起重物了,厉害吧。」

「不可能!」我立刻摇头,实在太不可思议了,虽然她给我的信里曾经提到过她的幻肢有些与众不同,能够移动十分轻微的,例如纸张等重量的物体。

但,我还是觉得是无稽之谈,因为世上没有任何案例有过和她同样的经历存在。

「人家刚开始的时候也觉得不可能,惶恐了一阵子,以为得了什么不得了的精神病。可过了段时间,发现并没有其他症状出现,也就无所谓了。

「其实多了一只手也满好的,很方便。你看!」袁小雯满不在乎的说着。

她将双手放开,然后把下巴往前移动,似乎要做出手撑住下巴的姿势。那姿势也确实做了出来,不过怎么看怎么别扭,因为她弧线很优美的下巴下,空荡荡的,没有任何的支撑。

「你看,我可以用第三只手支撑下巴,然后另外两只手去干其他麻烦的事情。」袁小雯兴高采烈的道:「还有,我还能这样!」

猛地,桌子不远处上的书本被一只无形的手拿了起来,厚厚的语文书在空中飘浮着,划了一道曲线,然后又画了一个圆形。书本在空中的状态很稳定,真的就像有一只手握着,在空气里移动似的。

这一幕看得我眼珠子都快瞪了出来。这,这究竟是怎么回事?意念移动?虽然很不想承认这种玄乎的有些科幻的东西,可事实摆在眼前,却又不得我不相信了!

看着我惊骇的表情,袁小雯笑得更开心了,似乎为自己的小恶作剧得意非常。

「这可不是意念移动啥的,是多出来的这只手做出来的事情。不过很奇怪,这只手只有人家一个人能看到,其他人谁也看不见。也好,嘻嘻,以后考试作弊也方便多了。」

真不知道这女孩的性格究竟是乐天还是马虎,遇到了如此诡异的事情,而且那事情还是发生在她自己身上的,居然还能如此平常心,甚至乐在其中的模样。要一般人遇到了,恐怕都自己把自个儿给吓死了!

「你真的一点儿都不在乎多了一只手?」我小心翼翼的问。

「挺好的,你不觉得吗?」袁小雯反问我。

我哑然,郁闷的道:「那你大老远的叫我来干嘛?看热闹?还是炫耀?」

「当然不是。」她轻轻摇了摇头,「您的小说很精彩,很多地方都像真的似的,所以我觉得,恐怕以您的见识,能够相信我,也能理解我。

「我想找找看自己会出现第三只手的原因。说不定这是人类进化的起点呢!毕竟人家切身体会过拥有三只手的优点,实在太方便了。」

汗!这女孩平时一定喜欢看玄幻小说,都科幻到中毒了。为什么一提到进化,人类就一定要多出些什么呢!

没等我说话,袁小雯又道:「这不是最主要的,更重要的是,我发现最近我老妈也开始有幻肢现象,而且发展速度比我的更快。可老爸却没有什么反应。

「人家上过生物课,所以就想,是不是老妈那边的DNA原本就带着第三只手的基因,只不过是隐性了,由于某种因素的刺激就会触发出来。

「如果真的是这样,我一定要弄个科学研究小组,把这个刺激点和DNA 片段研究出来。到时候本美女就发财了,而且还会在新人类的历史上写上浓厚的一笔。」

袁小雯满眼小星星的无限幻想中。

中毒了,果然是科幻到中毒了。我的感觉头大起来,一个十八九岁的小女生有幻想是好的,可也没必要把《X战警》中的剧情引申到现实中来吧,什么新人类、旧人类的,像我想象力那么丰富的人听起来都觉得搞笑。

就在这时,一阵急促的门铃声响了起来!

我猛地抬头,眯着眼睛,心里却十分清楚,究竟是谁来了。
第五章 死之谜团

有没有人有过这样的经历?在寂静无声的时候,你把石英手表放在耳朵旁边听。秒针的「嚓嚓」声令你体会到了时间的流逝。

但是,有时候你会突然听不到「嚓嚓」声了,仿佛周围的一切声音都消失了似的。而过了一小会又能重新听到,如同失聪的耳朵恢复了听觉。

那是为什么呢?据说那并不是什么手表停了或者你的听力出了问题,而是在你听不到秒针走动的时候,出现了看不见听不到摸不着的第四维空间——时间维。

就灵异学者看来,所谓的时间维,便是灵异世界。而所谓的灵异世界,非科学的可以称呼为鬼界。

当然,对于幻肢现象,有的玄学学者也认为,那多出的一只手其实便是鬼手。又或者那手来自于自己的前世,是前世的自己和现世自己的一种错位。

管他玄学或者灵异学这么瞎说,可我确实是被袁小雯的幻肢给唬住了。

门铃很急促,响了一声又一声。袁小雯穿着睡衣,嘴里咕哝着嘱咐我不准在她的房间里乱翻,更不准看不适合看的东西,当然,必要的时候必须要忽略掉绝对应该忽略的玩意儿。这才慢悠悠的走出自己的卧室门,打开了位于客厅的正大门。

门铃声顿时停止了,门外有几个男人的声音响起,像是在询问什么。袁小雯一一作答后,男人的声音便小声的说着什么。

其后,便是一片死寂。

我静悄悄的从床上撑起身体,整理了下身上皱巴巴的休闲服,这才走了出去。

袁小雯呆愣在原地,面无表情。而她对面果不其然的站着几个警 察。虽然明明很清楚那些警 察来的目的,但我还是装作一副无知的面容,走到她身旁轻声问:「怎么了?」

女孩目光呆滞,缓缓将视线从漫无焦点的前方转到了我的身上,终于悲伤像是决堤似的席卷过来,将她的全部神经都淹没了。

她猛地扑入了我的怀里,眼泪骤雨般落下,全身都不住的瑟瑟发抖。

「老妈死了!他们说老妈死了!」袁小雯在我怀里哭着,发泄着撕心裂肺的悲哀。

我轻轻的拥着她,突然感觉自己实在很残忍。明明知道了她母亲的死讯,不但隐瞒了不说,还带着目的的接近她。这样做,是不是太不人道主义,太混帐了?

「冷静一点,先把事情搞清楚,究竟伯母是怎么死的?」我用手拍着她背脊,心里满带着负罪感,可思维偏偏却理智的要死,一步步清晰明确的带领着自己的行为走向更混帐的地方。

「不知道,我不知道!」袁小雯抽泣着,「他们一来就问我妈从前有没有过精神病史,最近的精神状况怎么样。我怎么知道!老妈就是老妈,我的老妈,她比谁都健康,怎么可能有精神病……」

女孩一边胡言乱语一边痛哭,门内一些小件的东西被她的幻肢丟得乱七八糟的在屋中飞舞着,明显有失控的趋势。

好家伙,她的第三只手到底有多长?相隔两米多远的沙发垫子都被甩了出去。还好,因为门很小,前方那两个警 察的注意力又完全集中在我们两人的身上,没有一个看到了屋中的情况。

我抱歉的笑了笑,「对不起,你看现在的状况就是这样了。请问,小雯的母亲是怎么死的?」

那两个警 察的脸上浮现出一丝为难,也是,在自己的辖区遇到了那种屠杀,不论是谁都会头痛。至少,面对公众,解释与不解释都很麻烦,恐怕只有先保密,以免引起大众的恐慌再说。

果然,警 察并没有对我们解释太多,只要一涉及具体的东西便是含糊其辞。最后我一摊手问:「小雯的精神状态现在很不好,估计回答不了你们任何的问题。你们看,是不是晚点再来询问一下,做笔录?」

两个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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