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灵异警察7-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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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前听他说他是被魔皇关在这里反省的。”青龙道。
“魔皇?”三人异口同声地问。
“魔皇不是传说吗?”朱雀问。
“现在看来不是。”青龙想不出黑麒说谎的理由。
“咦,玄武,你怎么了?”白虎这才注意到玄武眼中带泪,一副快哭出来的表情。
“呜呜呜,阿续不与我签契约,反而去找那个死小孩,还有之前的皇晟,我知道了!!阿续一定,一定喜欢男生!!阿续,我恨你!!!”玄武泪奔而去。
你自己不就是男生吗?看着玄武抹泪跑开,白虎、朱雀和青龙汗如雨下。
鬼堡
“嘻嘻嘻。”蛊还没进到大厅,大家就已听到他愉悦的笑声。
“呵呵,看来蛊成功了。”幻讪笑道。
“嘻嘻,那还用说。”蛊得意非凡,他注意到残和离都不在,问道,“残和离呢?”
“残正与群主商议要事,离嘛,呵呵,在屋顶。”
“竟然在这种时候暴露了身份,群主很生气吧?要杀她吗?”蛊兴奋地问,似乎百足怪的魔力还不足以满足他的大胃口。
“哼,群主还安慰她呢,”咒看起来非常不悦,她愤愤道,“群主怎么能对一只丧家之犬这么好?一定又是残哥哥替她开脱的!”
“啧,真可惜。”蛊惋惜道。
在一边继续作画的黯将他们的话听到耳里,却不发一言。
二楼尽头的房间
“做得好,”群主赞许道,“鬼仙一死,冥司殿群龙无首,必然大乱。”
“一切都照我们的计划有条不紊地在进行。”残单膝跪在群主前面。
“看来我也要准备了,你退下吧。”
“是。”残带上门,退出。
“恭喜群主。”待残走后,站在群主身后的纵上前贺喜。
群主没有回应她,而是转过身,轻轻抚摸着她脸上光滑的皮肤,他的动作是那么轻,那么柔,让纵不禁心醉,她也握住了他的手,任由他的手在自己脸上轻抚、游走,她望着他的眼中充满了爱意,脸上带着温柔的笑。
突然,一阵巨痛从纵的腹部传来——群主的左手手臂穿过了她的身体,她惊异地望着群主,却只看到一脸的冷酷,他冷冷地看着她,眼里没有丝毫悲痛与哀伤,更没有一丝丝地怜惜,好像只是踩死了一只蚂蚁。
腹部的疼痛直袭着纵的每一根神经,却怎么也敌不过她心中的痛楚,她望着群主,眼中带泪,却没有说什么,纵用右手握住他穿过自己身体的左手手腕,他的体温随着她的指尖像一股暧流一样传遍她的全身,令她的心温柔些许,她伸出颤抖的左手,像刚才他那样,抚摸着他冰冷的脸颊,冲他笑道:
“谢主公。”她知道他为什么杀她——群主谋划了多年的计划已经走向尾声,距成功也只有一步之遥,而她是除残以外唯一知道他真实身份的人,在群主眼中,她就像安插在他身边的一颗定时炸弹,为免功亏一篑,她必须死!!但她依然谢谢他,至少他没有让自己的性命断送在其他人手中,至少是他亲手送她上路,能死在他的手中,她已经满足了。
群主依然没有任何表情,好像在纵面前的只是一尊没有感情、没有温度的石头人,他毫无表情地看着纵向下滑,感觉着昔日怀中的人儿正慢慢流失的温度,任由她冰冷的指尖最后一次轻轻划过自己的脸颊,看着她最后倒在血泊中,脸上带着笑,安详地死去,他就这样冷冷地看着。
过了一会儿,群主用冰冷的声音道:
“去叫蛊。”
在房间外面,背靠着墙壁,双手抱胸,正等待群主吩咐的残这才离去。
屋顶
宇文翎站在鬼堡屋顶,任由寒风割刺着自己的皮肤,她望向遥远的天际,看着空中的那轮圆月和无数的繁星,心中一团乱。
宁绍佐为什么要放我走?那时候不就应该杀了我吗?宇文翎回想着前几日自己被绍佐扯下面具的那一刻,心中有种说不出的感觉,耻辱?失落?她不知道,虽然从她向群主自告奋勇,决定参加灵警考试,打入灵司殿内部时起,她就有所觉悟,但她没想到会是在那样的情况下与他们对峙,也没想到此刻自己竟会有这样的心情。
自御狱岛一役后,宇文翎非常清楚自己不是绍佐的对手,可他三番五次放过她,似乎想尽最大的能力唤醒她被埋藏在内心深处的良知,十年前的事,宁绍佐只是执行者,知道这一切都是十老在幕后操纵后,她对他的恨变得没有道理,这些虽然她嘴上不愿承认,但心里非常清楚。
星,如果是你,你会怎么做?宇文翎仰望满天星斗,似乎回到了那天在龙虎山时与星在北坡见面的情形,她的耳边隐约回响起星以前吹奏的那首曲调。
“在想什么?”残的声音轻轻在宇文翎的耳边响起,不等她回头,他的手已经自然地环住了她,“辛苦你了,以后你不用再回到那个虚伪的地方。”他柔声道。
“没什么,” 宇文翎想挣开他,却发现无法挣脱,“放开我!残!!”
“离,”残越发用力地抱住她,他的下巴枕在她的肩上,像在撒姣的小孩,“以后,不许你离开我的视线。”他的语气有说不出的霸道。
“我不是你的仆人!” 宇文翎怒容满面。
“你的仇,我会替你报,绝瞳你不要再练了,我不许你再练。”残没有理会她的愤怒,声音依旧轻柔,环住她腰间的手越发紧了,好像想将她整个拥入怀中。
“残,你知道我为什么讨厌你吗?” 宇文翎的声音高亢起来,她的话还没说完,嘴就被残用手指捂住了,他不想听她说下去:
“还有,你不能与我以外的人单独在一起。”他柔声道,根本不管她是否在生气,“我说过,我会保护你,永远不会让你受伤。”
“如果是群主要单独见我呢?” 宇文翎冷笑道,她觉得残的霸道没有道理,她讨厌被人命令。
“不行!!”残突然厉声道,“不管是谁!!因为你是我的!!谁也不能伤害你!!”
“我不是你的!!我不属于任何人!!”离大声道,她想挣脱他,可无奈身体好像被钳住了一般,竟丝毫动弹不得。
残手中的力道轻了些,声音也缓和了下来:
“纵死了。”
“!!” 宇文翎惊得说不出话来,她冰雪聪明,马上就知道为什么。
“所以,不要离开我的视线,好吗?”残语毕不再说话。
残,你究竟在想什么?为什么是我?为什么会喜欢我?离不明白,也不想明白。
她望向在空中忽闪忽明的繁星,脑海中浮现出星的模样,心境平静了不少。
这个时候,星在做什么?会在北坡吗?依然吹奏着那首曲子吗?属于我们的曲子……。
番外 离之悲
自我懂事起,我就深爱着这片大地,青山绿水,群山环绕,族里的大家相亲相敬,兼爱有佳,山谷中时常回响着大家的欢笑声和歌唱声,这里是我们的天堂,是我们的家。
母亲在我很小的时候就去世了,父亲成为族长后,要代领族中的成年男子进山打猎,还要参与每月两次的祭祀以及与长老们的会议,鲜少有时间管我,我就成了全族有名的惹祸精,在族人去打猎的路上设陷井啦、将鞭炮丢进水里,故意溅得别人一身水啦、躲在被剖开的野猪的肚子里,等人走近时突然跳出来吓人啦,都是我最爱干的恶作剧。
当东窗事发,父亲生气教训我时,总是星挡在我的前面,替我求情,而我从小就嘴硬,死不认错,为此受了不少皮肉之苦,每次都是星带我到小溪边,用布沾上溪水轻轻为我擦拭伤口,虽然身上的伤痛得我直掉眼泪,可心里却暖暖的。
星长我六岁,是族里的军师,听父亲说,他的祖先从隋初就追随始祖,直到现在,溟族与星家都是唇齿相依的关系。
星家以学识渊博著称,星自小便继承了其先祖过人的智慧与超常的学识,他虽只有十六岁,却上知天文下通地理,不管是星象、命理还是历史、乐曲,都极为精通,溟族上下没有一个不喜欢他、不尊敬他的。
星从来不像和他一般大的男生一样喜欢满山遍野地跑,也不喜欢打猎,他有着同龄男生少有的沉稳和睿智,旦凡溟族发生重大事件,族长和几位长老需要商议的时候,星总会在场,父亲和长老都会认真听取他的意见。
父亲因事务繁忙,又担心我总是给大家添麻烦,所以把我交给了星,让他教导我、约束我,当我知道这个消息时,心里乐开了花。
是的,星不仅是我最尊敬的老师,对我来说也是最特别的人。
从那以后,我收敛了许多,再也不捣乱惹祸了,也肯乖乖地读书、写字、习法,不管是枯燥的命理术还是无聊的历史学,星都可以讲得有声有色,他不仅教我各方面的学识,还教导我做人的道理。
在星的教导下,我学什么都非常快,他说得每一个字我都能记得清清楚楚,过耳不忘。
那时的我真的很幸福,严厉却仁慈的父亲、聪明又温柔的星、哆嗦但慈祥的长老、豪爽的叔叔们、贤淑的阿姨们,还有和我一样淘气的伙伴们,大家组成了一个温暖的大家庭。
我原以为我们会平静、幸福地过完一生,可这一切在我十岁那年打破了。
我永远也不会忘记那天,我的命运转变的那天。
那天父亲和长老们在商议要事,星也要参加,我和几个伙伴在溪边玩闹——这样的天气还有兴致在冰冷的溪水中嬉戏的,也只有我们了,大家玩累了,坐在溪边休息时,我们中的一个伙伴神秘兮兮地说:
“喂喂,你们听说了吗?子供哥犯错了。”
“犯什么错?偷吃东西了?”大家的耳朵都竖了起来。
“可能在林里胡乱放捕兽夹,结果被长老踩到了吧?”我猜测。
“这好像是只有你才会做的事吧?”大家异口同声地说。
“子供哥哥不会被罚吧?”年纪较小的一位妹妹怯怯地问。
“不如去听听族长他们怎么说?”有人提议。
“好啊!”大家一呼百应,拥到了中心的木屋,这里是族长和长老们议事的地方。
我们竖起耳朵蹲在木屋外面偷听他们说话,隐约间听到禁地、杖罚两百什么的,我们虽不知道子供哥犯了什么错,但杖罚两百是多重的惩罚,大家都知道。
“哇,杖罚两百耶!”
“好像还要罚做三年苦工。”
“族长不会同意吧?”大家议论着,望向我。
“一定会同意的,”我严肃地说,“他打我可从来没手软过!”
“子供哥不会被打死吧?我不要~~”年纪小的妹妹带着哭腔。
“不会的不会的,我爹妈都说族长人很好。”年纪大的哥哥安慰着小妹妹,“是翎太皮了,哪像女孩子?被你爹捶是正常的!”
“我哪有!”我不服气地说,“那我们打赌怎么样!如果我爹同意了,你就把你的鞭炮都给我!”
“好啊,如果你输了呢?”
“我输了,我就进山摘十斤山梅给大家吃!没摘到就不回来!”我大声道。
“君子一言!”
“快马一鞭!”
“别吵别吵,长老们在问族长了。”在门边的伙伴向我们做收声的动作。
爹一定会同意的!我在心里暗暗地说。
大家都静了下来,屏住呼吸,以便每个人都能听到里面的谈话。
“两百……”父亲的声音有些犹豫,“太重了,杖罚三十,做两年苦工吧,毕竟子供并非有意闯入。”
“哈哈,翎输了!”大家哄笑了起来。
“十斤山梅哦!”
“大家有口福啦,啦啦啦~”和我打赌的伙伴一脸小人得志的模样。
“去就去!”我的牛脾气上来了,拔腿就往山里跑去。
现在已经入秋了,正是果子成熟的季节,可是一时之间要找十斤山梅,谈何容易?
蜀山的秋天很漂亮,树叶都知道自己的生命快到尽头,拼命地将自己最美的一面展示出来,红的是枫叶,黄的是银杏,满山都是五彩缤纷的颜色,可我无暇欣赏这片良辰美景,气鼓鼓地往深山里走。
地上的枯枝和落叶差不多有一尺来深,虽然走起来有些吃力,却依然抵挡不住我前进的脚步。
我四下张望着,希望能找到山梅树,可走了好一会儿,连影子都没看到,我有点灰心,十斤呢,现在已经下午了,难道我真要一个人在山里过夜?
想到这些,我有些害怕了,可又不愿意现在回去,话已经说出口,现在回去只会被伙伴们耻笑。
我吸了口气,继续往前走。
天无绝人之路,前方一株山梅树引起了我的注意,上面满满地全是山梅,我欣喜地跑过去,却没有注意到前方是一个斜坡。
我一脚踏空,滚落斜坡,而在我的前方,竟有一根尖利的竹子,竹尖朝着我的方向,如果被刺中,后果不堪设想!!
“啊——!”我大叫起来,斜坡呈60度倾斜,我滚落的速度太快,也不知是因为紧张还是慌乱,我想使用飞翔术,竟无法施展!只能眼睁睁地看着竹尖离自己越来越近。
完了!我要死了!!我的脑海里只有这一个念头。
可就在竹尖要刺进我的脸时,我突然停止了下落——有人抓住了我的脚踝,我看着离我的左眼不足三厘米的竹尖,惊魂未定地喘着气,现在才发现背脊上爬满了冷汗。
“幸好来得及。”是星的声音。
“星!”我回过头,看到星一手抓住我的脚,一手抓住旁边的荆棘丛,以支持我们两人的重量。荆棘的尖刺刺进了他的手掌,鲜血随着他的指缝间不住滴落。
“翎,你别动,我拉你上来。”星的语气没有一丝责备。
爬上斜坡后,星这才松了口气,他本来力量就不强,再加上手被刺伤,要将我拉上去颇有些吃力,但他对我说的第一句不是责备:
“怎么这么不小心?我们差点就失去你了。”
“星,对不起。”我握着他还在流血的手,心里堵得厉害。
“你没事就好,”星习惯性地摸摸我的头,“我们回去吧。”
“可是……”我想起和伙伴们打的赌。
“他们都对我说了,大家很担心你。”星说着望向那棵山梅树,“那棵树上差不多够了吧?我帮你。”
“星,你不骂我吗?”如果是父亲的话,肯定又是一通严厉的训斥。
“我为什么要骂你呢?”星笑问。
“因为,我不应该跟人家打赌,又,又赌气跑出来,还,还害你受伤。”我低下头,看着星手上的血迹,心里好像刀割一样难受。
“翎已经知道自己错在哪里,我为什么还要骂你?”星看着我的样子,会心一笑。
“我先替你治疗。”我被星看得混身不自在,忙道。
“好啊。”
我轻轻地拔出刺入星手中的小刺,并小心翼翼地观察着他的表情,生怕弄痛了他——其实不痛是不可能的,但星没有表现出一点痛苦,依然像往常一样看着我,并鼓励道:
“没关系,不要紧张。”
“对不起,我老是给你惹祸。”星越是这样,我的心里越难受,这时我注意到有一根尖刺刺进了星的指甲,指甲盖被翻了出来,露出被里面的血肉,我再也忍不住了,泪水轰然涌出,“对不起,都是我不好!”
“翎,”星轻轻地替我拭去泪水,柔声道,“我不痛,只要你没事就好了。”
“不行,不行。”我把头摇得像拔浪鼓,却不知怎样才能表达自己的意思。
“呵呵,这是翎吗?是主公怎么惩罚都不会掉一滴眼泪的翎吗?我不会认错人了吧?”星笑侃道。
“讨厌!”我急忙拭去眼里的泪,鼻子还是红红的,嘟着嘴,“星取笑我?”
“翎的个性太像男生了,还是这样的翎比较好。”星看着我,笑道。
我的心里好像揣了只小兔子,七上八下地跳得厉害,我不敢正视他的眼睛,低头替他将尖刺都拔了出来:
“我开始治疗咯!”
“嗯。”
我将手放在星受伤的手上方,将灵力汇集于手上,可是不知为什么,灵力好像干涸的泉水,竟一点也没有反应,我有些急了,又加大了力度,可依然没有任何反应,星察觉到了:
“怎么了?”他奇道,虽然溟族是攻击力较强的族群,但要施展治疗术这样的小法术也是不成问题的,而且我以前也有过成功的经验,为什么现在施展不出?
“我不知道。”我心急如焚,又试了一次,可依然没用。
“没关系,”星安慰我,“可能是你刚才受惊过度,一会儿就好了。”
“星,我觉得自己好没用,”我深深地埋下头,觉得自己辜负了他的教导,“害你受伤,却连治好你的本事都没有。”眼泪又在我的眼眶里打转。
“翎,”星爱怜地替我擦拭着眼泪,“不要哭,这没什么,你那么坚强,不适合流泪。”
可是星越这么说,我心里越难受,我极力控制着自己,不想让自己在星面前落泪,这样他该对我失望了。
“翎,你还记得我以前给你讲过《公主的眼泪》的故事吗?”星柔声道。
“嗯。”我哽咽着点点头。
“公主的眼泪是最可贵的宝石,而你是我的公主,这么珍贵的泪水只应为感动和高兴而流。”星的声音轻柔如诉。
“说得也是,”我吸了吸鼻子,自己拭去了眼里的泪水,吐吐舌,“我的眼泪虽然不是宝石,可怎么说也是珍珠吧?”
“这就对了。”星看着我的样子,忍不住笑了。
“星,你等一下,我去摘山梅,看他们还敢笑我。”我站起身,叉着腰,又恢复了精神。
“小心点。”星从来不会阻止我做我想做的事,他总是站在我身边,默默地支持我。
这次我吸取教训,小心翼翼地走下斜坡,熟练地爬上山梅树。
一颗颗蓝色的,鹌鹑蛋大小的山梅乖乖地躺进我的衣包里,我一边默数着,一边采摘着山梅。
星拿出他一直带在身边的玉笛,开始吹奏起来。
这是我从来没有听过的曲子,与以前星吹过的不一样,笛音婉悦、悠扬,音色清新,曲调时而平缓,时而激昂,好像一阵风,平缓时如同一缕清风轻柔扶过,激昂时好像狂风骤雨,我不禁停了下来,听得有些呆了。
过了好一会儿,星才停止了吹奏,虽然我对乐理还不太懂,但也知道这首曲子没有完,于是问他:
“怎么不吹了,很好听啊!”
“喜欢吗?”星问我。
“喜欢啊!这首叫什么?”我问。
“还没想好,翎取一个吧。”
“咦?我?”
“嗯,因为这曲子是写给你的。”星点头道。
“欸?我?!”我吃惊不小。
“现在还没有完成呢,翎想个名字吧!”星提议道。
“嗯~嗯~”我作冥想状,“就叫星翎吧!”
“星翎?”
“嗯,因为你叫星,我叫翎嘛,”我认真地点头,“以后我们有孩子了,也叫星翎。”
星的脸突然红了,我从来没见过星的脸这么红过,好像被烤熟了一样,那时我才十岁,根本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只是理所当然地觉得这样最好。
“星你怎么了?”我问。
“没什么,”星的脸依旧红红的,他将笛子放回腰间,走过来,向树上的我伸出手,“翎,我们回去了,跳下来吧,我会接住你。”
“嗯。”
我和星有说有笑地往族地走去,再爬过一个小山坡,就能看到我们栖身的山谷了。
原本以为可以看到大家像往常一样忙碌的身影,可眼前的一切却令我们惊呆了!!
一个身穿长袍,手中拿了一柄灵刀,混身是血的人无情地斩杀了我们的家人,看着地上横七竖八的尸体,看着个个死不瞑目的族人,看着那名如同魔鬼一样的男子猛然挥刀刺进了父亲的胸口,满满一怀的山梅果落在地上,滚下山坡,这一刻,我竟连尖叫的勇气也被夺走了!
我在做梦吗?我是在做梦吧??怎么可能!!怎么可能!!我的脑海中一片空白,全身不住地发起抖来。
鲜血从父亲的胸口喷射而出,我看着他仰面倒下,鲜血流了一地,泪水如断掉的珠链涌出眼眶。
父亲,我的父亲!!母亲在我很小的时候就去世了,父亲又当爹又当娘地把我带大,在我淘气的时候会毫不留情地教训我,在我思念母亲的时候会用他有力的手臂紧紧地抱着我,在我晚上睡不着的时候会给我讲始祖的故事,教我法术、教我读书、写字、教导我为人之道的父亲!!
可是我却时常顶撞他,特别是他做了族长,和我在一起的时间越来越少后,我故意惹祸、故意捣乱,我做这些都是因为希望父亲能够多注意我啊!!
父亲是我打心眼儿里最崇拜、尊敬的人,他是全族的榜样,是大家推举出来的族长,更是我引以为傲的尊者,不管法力、智慧还是德行、操守,他都是族中的娇娇者,是我唯一的血亲,也是我无论如何也想超越的人,可是父亲的身影却在我面前轰然倒下,而我,只能傻傻地站在远方,看着他,看着他的鲜血喷出,看着他倒在对方的脚下,看着他的生命之火渐渐熄灭。
父亲!!父亲!!!
就在我要大叫着冲下去的时候,我的嘴突然被星捂住了,他拖着我往另一边逃去。
星!!放开我!!放开我!!!我在心里呐喊着,脑海中挥之不去的是那残忍的一幕,那个人是谁?为什么要这么做?父亲,我最尊敬的父亲,就这样被他杀死了!!还有大家,他竟然连女人和孩子都不放过!!这世上怎么还有这么残忍的人!!他为什么要这么做?为什么——!!!
“翎,冷静下来。”星抱我跑了一段路,然后停了下来。
“为什么?星,为什么??”虽然星说我眼泪只应该为感动和高兴而流,可是此刻我除了哭泣外,不知道还能做什么,泪水如瀑布一般滚滚而下,怎么也止不住,可这依然无法表达我心中的愤恨和悲伤。
“翎,你听我说,那个人穿的是代表灵界警察的衣服,也就是说,这件事与地府有关。”星的声音有些颤抖,但他竭力让自己冷静,他知道死者已已,他必须要做的是让我活下去。
“灵界警察?地府?”我以前只听星和父亲提起过,但我们与他们素来井水不犯河水,他们为什么要这么做?“他们为什么要杀我们?我们做错了什么吗?”
星悲怆地摇摇头,连他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
“翎,溟族可能只剩下你一个人了,所以你一定要活下去!为了大家、为了你的父亲,你一定要活下去!!”
“只剩下,我一个人了?”我的脑中如走马灯似地晃过大家的脸,溟族就像一个大家庭,他们都是我的家人,现在这个家里只剩下,我一个人了?!
“变瞳你已经会了,”星忧心忡忡地看着我,“还有这头发,要想办法染成其他颜色,总之在查明真相之前你不能暴露自己的身份。”
“星?你呢?”我隐隐觉得不对,星怎么像在说遗言?
“星家依附于溟族,这是地府早就知道的事,如果没有我,他们一定起疑,”星看着我,他的眼里分明闪烁着泪花,“只要你没事就好。”
“星?”我一把抓住他,正想说什么,却被他捂住嘴:
“有人追来了,翎,隐藏你的气。”
我点点头,将气息隐藏起来,泪水却止不住地滚落,滚烫的泪珠滴在星的手上,星紧紧地抱住我,他呼出的气、他的体温都传递到我全身的每一根神经,他在用独特的方式告诉我:不要怕,他和我在一起。
如星所说,刚才那名全身是血,手持灵刀的男子从我们逃出的方向追来,他缓缓向前走,凌厉的眼神警觉地扫视着四周,如同一头饥饿的野兽,只是他的猎物是我和星。
我的心提到了嗓子眼儿,他会发现我们吗?他也会像杀其他人一样,毫不犹豫地杀了我们吧?
我的脑海中浮现出大家悲烈的惨状,愤怒、憎恨、悲伤充斥着我的身心,气息也开始挥发起来。
可星的气息平静依然,虽然他抱着我,但整个人好像消失了一般,若不是感觉到他的体温,我真以为是自己的幻觉,正因为星的冷静感染了我,我开始有些索乱的气息也渐渐平稳下来。
那个恶魔最终没有发现我们,远去了,直到确定他走远后,星才放开我,悄声道:
“我们走。”他拉着我向相反的方向跑去。
我不知道我们要去哪里,能去哪里,我不知道除了族地以外,世界是什么样的,其他地方有没有我们的容身之处?我只知道,只要跟着星,我什么也不怕。
星牵着我,在密林中飞奔,因为怕气息暴露了我们的行踪,他让我不要使用法术,气息要尽可能地藏起来,我竭尽全力照星说的那样做,可父亲和族人的死状在我脑中挥之不去,似乎连四周的空气也充斥着令人生畏的血腥气。
也不知逃了多久,天色已经渐渐暗了下来,林中的鸟兽都返回自己的巢穴,可是我们却没有家了。
“累了吗?”星停下来,问我。
“不累。”我一边擦拭着额上细小的汗珠,一边喘着气回答,“星,我们现在去哪里?”我问。
“我们先在密林中躲躲,林中极大,只要我们隐藏气,他没那么容易找到我们,”星答道,“过几天,再回族地。”
“回族地?!”我有些惊了。
“嗯,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他一定想不到还有幸存者,也一定想不到你会回去,”星看着我,眼里有说不出的忧虑与不舍,“翎,我们还有太多太多的东西没有教你,我真的很担心你,以后你要怎么办?”
“星,你会和我一起吧?我们会一起回去吧!”我越听越觉得不对,抓住星的手,使劲摇晃。
“会的会的,”星握住我的手,让我冷静,“我们一直在一起。”他忧心忡忡地看着我,似乎想说什么,却没有说出口。
我们休息了一会儿,又趁着夜色逃亡,可我们连敌人身处何方都不知道,总觉得身后好像有一双眼睛,正虎视眈眈地瞪着我们,好像有一头凶猛的野兽藏在灌木丛中,随时会扑出来将我们撕成碎片!
但我也清楚,我们的敌人是比野兽还要凶狠、比恶魔还要邪恶的魔鬼!!
第二天,我和星都又累又饿,从昨天下午起,我们就没有吃过一点东西,喝过一点水,嘴唇干裂得好像旱季的土地,喉咙也快冒烟了,肚子早就饿得咕咕直响,而我,已经快没有力气了,但我们依然不能停下,因为我们不知道敌人是否已经追来,只能拖着疲惫的身子,继续往前迈。
突然,我的脚下被石头绊住,重重地摔在地上,我又累又饿又渴,已经没有再站起来的力气了,星急忙返回,扶起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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