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藏海花 实体书版本-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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屋里显得特别神秘。
关完之后,胖子走过去,道:“你可别耍我们,本来我对你并没有恶意,但你要是耍我,让我知道的话,你绝对吃不了兜着走。”
那喇嘛说道:“现在的局面来哪一套都是假的,最多再过半个小时,你就会明白事情只会比我说的更严重。现在你们听我的也许还会有一条活路。”
胖子又看了看我,奇怪地道:你们这儿是不是会闹恶鬼之类的,每年的某月某日,天一亮就会出来,是什么东西这么厉害,你何必怕成这样?
那个人道:“恶鬼算个什么。”
我和胖子对视了一眼,都不是很明白,那个人就开始脱下自己的喇嘛袍,我发现他的身体锻炼得非常非常好,肌肉线条分明,所有的肌肉纤维像钢筋一样,显然是一个训练有素的人,他一边脱一边对我们道:“先把自己的上衣脱下来。”
第三十八章 脱身
我和胖子莫名其妙地照办,脱完之后,那个人开始把炭炉里的炭全部倒在木地板上,炭炉烧得通红,木地板很快就发出很浓烈的焦味。那个人用他的藏袍去捂这些炭,很快就把这些炭全部捂灭了。捂火之后,他就用我们的衣服包一些还滚烫的炭灰,包完之后,让我们抱在身上。
做完之后,那个人抓住我的手,看了看我的手表,道:“现在你们必须要在三分钟内听懂我在说什么,而且照办,因为我们已经没有时间了,你们手里的这个包裹是你活着的唯一机会。”
我很奇怪为什么会这样子,如果说待会儿会变得特别冷,我们需要东西取暖的话,那么我们现在脱得精光,拿着一个滚烫的衣服包,似乎并没有太大的作用。
这个包能够抵御多少寒冷?我们上身都裸露着,没有任何的意义。如果不是这样的话,那么这个包有什么用呢?难道是因为里面的灰?
胖子就问道:“我们是不是要抓里面的灰出来撒敌人的眼睛,把他们全部弄瞎了?”
那个喇嘛的脸都扭曲了,喝道:“别烦了!”
胖子刚想喝回去,忽然大喇嘛房间的所有窗户都开始震动起来,喇嘛看了看这些窗户,立即对我们做出一个不要说话的动作。我们捂住嘴巴,调整呼吸,看着玻璃窗上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了好多奇怪的影子。
影子非常淡,很像是树木的枝丫印在窗上的样子。但是我们都知道这是不可能的,因为院子里根本就没有树。
喇嘛看我们几乎要趴在地上了,就抓住我们的后脖子把我们拎起来,然后指了指我们手里的炭包,就用极其低的声音说道:抱着这个东西,“用最快的速度跟我走。”说完他指了指门口,示意胖子去开门。
整个窗户震得特别厉害。我心里特别发憷,因为我知道窗门那儿肯定是有些东西。但那些是什么东西呢?
如果它们是实际存在的实体,是人或者是怪物,那么,它们在窗上的影子一定会更黑更深。但这影子斑驳不定,我根本无法想象外面到底是个什么样的情景。
而且我在关窗的几分钟之前,我看了看窗外面,什么都没有。如今才过了这么点时间,一下子就变成了这个局面。这些东西到底是从哪儿来的?但是我觉得听这个喇嘛的话应该不会错,因为不管怎么样,他都不会把自己往死里整。
我看着胖子,点了点头,胖子和喇嘛两人摸了摸门边,然后缓缓把门打开。突然,喇嘛一个跨步迈出,就在那一刹那,我看到那个喇嘛一下子就把他的炭包打开,把里面的炭灰整个往我和胖子身上撒,接着自己就狂奔而去。
我和胖子被炭灰迷得连气都喘不过来,满身满脸都是,只得不停地拍打。还没等我们看清楚面前的情况时,已经有无数飞虫从门口飞了进来。转瞬间,铺天盖地的虫子朝我们拥了过来。我靠,一下子满屋都是,像苍蝇一样,我不停地扑打,发现这些虫子非常厉害,一黏到人身上,就往你皮下钻。
还没等我扑打几下,我已经是遍体鳞伤了。此时,我的眼睛刚刚能看到前面的情况,登时傻眼了。只见整个院子里面密密麻麻的,几乎所有地方都爬满了这种虫子,而所有虫子都像闻到什么腥味一样,直接朝屋子里拥来。
我靠,这些虫子是从哪儿来的,刚才,就几分钟前都还没有啊,这庙里是怎么回事,要么人忽然不见,要么虫子忽然出来一大堆。
胖子比我更惨,大吼大叫道:“我操,他妈的死秃驴又暗算我们。”
我道:“为什么虫子不咬他,直往我们这儿奔了?”
胖子道:“肯定是那些香灰的原因,快把那个包裹扔了。”
我和胖子把那个炭灰包裹扔到边儿上,果然,那些虫子几乎就奔着炭灰的方向去了。很快,我们包裹着炭灰的衣服马上就被咬得支离破碎。那些虫子钻到滚烫的炭灰里面,立即被烧死,但后面的虫子还是前赴后继地钻进去。
至此,我们得以有一丝喘气的机会,退到了房间的角落里。我一边拍掉身上的虫子一边观察,发现那些虫子长得像萤火虫。
“萤火虫怎么会咬人?”胖子道。
我更加奇怪,因为萤火虫生活在潮湿的地方,在寒冷的温度长年是零下的地方怎么会有萤火虫的存在。
炭灰为什么会吸引它们,难道是因为炭灰的温度?那个喇嘛设计我们,让我们抱着滚烫的炭灰,让我们体温比他高,让这些虫子扑向我们,他自己就可以跑掉,全身而退了。
如果是这样,这事儿就大发了,这么多的虫子,炭灰会渐渐冷却,它们很快就会发现更加暖和的我们。
怎么办?眼看虫子拥向炭灰包裹,炭灰撒了一地,屋外更多虫子在拥向房间,炭灰附近没有地方挤就在房间里乱飞,有些冲向了房间里的那个炭炉,有些冲向了房间里的灯台,还有一些零散的,发现了我们,一直朝我们飞来,被我们直接拍死。
胖子道:“如果它们这么喜欢火的话,不如我们给它们来点更加暴烈的。”
说着胖子一边拼命地拍打身上的虫子,一边冲到一只炭炉边上,一脚把炭炉踢翻,滚烫的炭火再次滚到木地板上。胖子从大喇嘛的桌上扯下了无数的卷宗、佛经往炭火里一扔,然后冒着被虫子咬的风险,用力地吹了几口,火马上就着了起来。弄完之后他对我道:“快帮忙,把所有能烧的东西都往这里扔。我们需要找一个大热源,把这些虫子全部都吸引过来。”
我对胖子道:“你这样会把整座庙全烧掉的。”
胖子又道:“我靠,现在还管这么多,那些喇嘛都拿我们不管,不要替他们着想,说不定他们早就买了保险了。”
我心说也似乎,管他三七二十一呢,逃命要紧。于是立即搜刮整个房间,一边拍打,一边扯下那些保暖用的毛毡扔到了火里。毛毡很容易烧起来,一下子就冒出很多黑烟,很快这个屋子及冀黑烟笼罩了。
胖子对我喊道:“不要再放毛毡了,你想把我们全部都熏死啊!”
我说:“这些黑烟能把这些虫子赶出去。”
胖子道:“你没看它们连火都不害怕,它们对于这火的温度的热爱远远超过它们对烟的恐惧。你没把它们弄死,我们先成熏肉了。”
胖子说时已经晚了,整个房间的烟雾已经起来了。我们只有弯着腰,继续把火苗弄大。很开,大喇嘛房间里的书桌前就变成了一个巨大的篝火。虫子前赴后续地往那个篝火里冲去,被火烧得啪啪响,每当我们把火弄得更旺一点,虫子就过来把火弄灭一点,它们的身体里似乎饱含水分。
很快,这个房间里能烧的东西都已经被我们烧得差不多了,烟雾笼罩了整个屋顶。而那些虫子还是没有看到尽头,因为浓烟我们也看不到院子里的情况,也不知道自己这么冲出去会不会有危险。
胖子道:“院子咱们肯定是不能走了,看看这个房间还有没有其他出口,你不要开靠近院子的窗户,你把靠近后山的这些窗户都打开,看看是什么情况”
我点头,拍打着身上的虫子,迅速跑到了靠近后山的窗户边上,小心翼翼地打开一扇,立马我就发现不对。整个木屋子都已经被这些虫子包围了,才开了一条缝,冲进来的虫子射了我一脸。
我拍着自己的脸回到胖子身边,对胖子摇头:“形势不容乐观,这些虫子不知道从哪儿冒出来的,最起码有上亿只。”
胖子又道:“这不合情理呀,为什么会这样呢?天真,我们会不会是吃多了在做梦啊,你捏我一下看看我疼不疼。”
“没必要吧。”我指了指他手上的伤口,“你被咬成这样不疼吗?是梦早就疼醒了。”
说完我想了想,不知道为什么突然灵光一闪,想起了以前碰到虫子时候的经历,就对胖子道:“你有没有刀?”
胖子道:“干吗?自杀吗?现在自杀还太早吧,你放心吧,真不行了,我也会一刀把你砍死,不会让你有半点痛苦。”
我说:“你少废话,把刀给我拿来,我就算自己把自己捅死,十刀也死不了,我也不想被你一刀捅死。我的命运一直掌握在别人手里,就算你是我的好朋友,我也不想让你插手。”
胖子又叹了一声,就从后腰抽出一把藏刀来。我把藏刀往自己的手掌一抹,一下子就划了一道非常深的伤口,血直往外流。
胖子问道:“你干吗,你连割腕都不会,割腕不是割这个地方的,割腕是割腕部的,你割你手掌,你把手掌切断你都死不了。”
我说:“你他妈的少废话,看着。”
我拿着我的血手,对着前面的那些虫子甩去。血水甩了出去,滴到了地板上,忽然见那些虫子全部散了开去,似乎在躲避我的血一样,胖子就道:“咦,又来了,我靠,行啊你。”
我心中一喜悦,不理他,张开我的手掌,在胖子身上抹了几把,然后往前走了几步,那些虫子好像看到了上呢么恶煞一样,全部哗啦哗啦地退了开来。
第三十九章 血竭
胖子跟我对视一眼,我对胖子道:“我啥也不知道,我也不知道这血为什么有用,现在跟我走。”说完我们俩冲进院子。
我把流血的手压低,靠近地面,一路往前,所有的虫子全部避开,甚至我们身上一只虫子都没有,顺顺利利地走到了院子门口。
离奇的是这个院子外面一只虫子都没有,胖子回身关上门就道:“我靠,我得在门上贴个条,告诉别人里面有恶虫。这虫子真规矩,就喜欢呆在院子里。咱们快撒吧。”
“别贫,咱们得先找个地方休整一下,否则我的血要流光了。”我道,“刚才一刀切得太深,我们下山那么长的距离,如果血不止住我肯定死在半山梯上。”
切自己也是门学问。小哥能那么拉风地切自己,估计他以前吃了不少苦。
胖子看了看我的手,满手的血,就啧道:“太浪费了,你真是不当家不知柴米油盐贵啊。现在去哪儿?”
我道:“我们得去有小哥雕像的院子那儿”。
胖子问:“为什么?”
我说:“不知道,我总觉得有小哥的地方会比较安全。他不在的话,至少有他的雕像也比没雕像好。”
胖子道:“你他妈的也太迷信了。”说着他倒比我先动身了,我心说为什么要给小哥立雕像,难道就是因为小哥在这里曾经大退虫兵?
反正在我心里,小哥雕像所在的地方,或多或许应该有些不一样。
当时我没有想到的是,这不一样的东西却让我们更头疼。
继续往前,我发现整个喇嘛庙里面其他地方都没有虫子。我们一路跑到小哥的雕像边上,这时候天已经亮了,胖子是第一次看到雕像的真面目。
胖子看了看,觉得奇怪,道:“我靠,为什么这里的小哥看上去挺悲催的?”
我说:“你先别管,先看看我伤的怎么样了。”
我们进了一个房间,因为这里已经荒废,里面没有炭炉,我们冻得脸色开始发青。我用最快的速度检查了一下胖子的背上跟我的身上,发现那些虫子对我们的伤害并不大,它们的头虽然尖尖的,能钻进我们的皮肤,但它们似乎并不想真正地把头钻进去,而是想吸点血而已。胖子身上有几个虫子已经吸饱了血,我用手一拍,弄得我一手都是血。而在我身上的虫子全部都已经死了,我没有时间依次清理它们,只好把看到最碍眼的直接拍掉。我背上肯定还有很多,但我实在没有办法了,心里想着:他妈的,这个喇嘛真恶毒,让我们把衣服脱掉,好方便这些虫子吸我们的血。
胖子给我处理手上的伤口。我的手惨不忍睹,血浆粘在手心,血还在不停地流出来。胖子用自己的皮带死死捆住我的手腕,以便止血,然后掰开我的伤口,就道:“你干吗不直接把手剁了得了,你看几乎切到手背了。这个得缝针,胖爷我虽然针线活儿不错,但是这儿没设备。胖爷我只能用土办法了。”
“你想干吗?”我看着胖子取出手枪,打开子弹匣,开始用牙齿咬。
“你又想用火烧那一套。”
“相信我,管用。”胖子把子弹头拧开,把子弹里的火药放到一边,先用裤子把我手上的血擦掉,用手死死压在伤口,之后把火药全部倒了上去。
那种疼痛我现在都记得,那绝对不是伤口上撒盐可以形容的,比撒盐更疼的是,在伤口上撒火药。
撒完仔皇后我几乎要昏厥过去了,胖子问我:“火呢?”
我掏出打火机给他,他往火药里一点,发现完全点不着。
“咦,这火药质量不好。”
我疼得冷汗直冒,往手心一看,火药全部被血湿透了,不过血倒是真不流了,心说就这样吧,想让胖子靠谱一回也真难。
此时,我才仔细地看了这些虫子,发现它们并不是萤火虫,而是一种特别奇怪的小甲虫。
胖子把窗户什么的全部都关上了,然后来处理我背上的死虫子。我看了看不流血的手,刚松了口气,忽然就听到这个房子的窗户开始震动起来。我们往窗户那边一看,窗户外不知道什么时候也爬满了刚刚见到的那些密密麻麻的影子,但是,形状似乎和我们刚刚见到的不一样。
怎么又是突然出现?虫子就算聚集过来,不是应该有过程吗?怎么每次都这样?
这次,我们没有再犹豫,胖子把门打开一条缝,嗡一声,门缝里钻进几只虫子后,立即把门关上。从门缝里挤进来的虫子径直往我们身上扑,我一下子发现,这次飞进来的是另外一种虫子。这些虫子有点像蚊子,但长相更奇怪,有两只特别大的翅膀,头是尖的,个头比刚刚的那些甲虫大好多。
胖子凌空拍打,直接把这几只虫子拍到地上,虫子再飞起来,他往下用力一挥手,直接把几只虫子握在自己的手里面。胖子“啊”了一声,马上把手掌摊开,发现这虫子的尖嘴已经直接插入他的手掌心。
“我操,别碰这东西,这玩意儿比刚才的厉害!”胖子道。
我简直无法理解,现在这好像是虫子聚会一样,而且都是一些奇怪的虫子。
我们把虫子拍到地上,用力踩死,我发现这些虫子似乎不怕我的血。
不过这里的虫子的数量比刚刚那个那些要少,我们赶紧把窗户加固了一下,用很多废弃物卡死窗户的缝隙,卡的时候就看到窗户上密密麻麻的影子越来越多,而且震动得越来越厉害。
忽然,我听到院子里有人在喊。“救命……救命……”我心中一惊,胖子骂道:“我操,这虫子还会说话。”
我听着声音不像,心想:该不是小哥的雕像活过来了吧,雕像在喊救命。砰……突然门就被撞开了,一个满身是血的人从外面滚了进来,倒在地上,浑身都是各种各样的虫子。
“小哥?”我几乎叫出了声来,“雕像真的活了?”
第四十章 误会
仔细一看,发现根本不是小哥,而是刚刚害我们的那个喇嘛。
这喇嘛的样子,我根本无法用言语来形容。他身上密密麻麻地爬满了虫子,这些虫子我都没有见过,除了甲虫和像虫子的那种虫子之外,还有好几种虫子,五颜六色的,他整个人就像被虫子虫子蛀满了一样。
我和胖子上去,因为没有衣服了,就随手拿了房间里的竹匾和竹筐,把那些虫子从喇嘛身上拍下来。拍完之后,我发现这人已经被咬得面目全非,身上到处都是鼓鼓囊囊的,并且似乎有虫子钻到皮肤里面了,鼓出一个个像蚕豆一样的包,人还在不停地抽搐。
我和胖子把喇嘛往后拖,胖子冲上前去,想把门和窗户重新关上,发现已经来不及了。喇嘛撞得太厉害了,门框都快散了,门根本关不上。
外面蚊子样的飞虫蜂拥进了房间,我把喇嘛拖到角落处,胖子一边用竹筐拍打,一边说:“天真,看来咱们俩必须得死在这了,这他妈的不是喇嘛庙,这是他妈的大虫窟窿。临死说一句,我这辈子最值当的就是认识你这么个朋友。”
我刚想让他别放弃,忽然就看到喇嘛拉了我一下,指着房间的一个角落示意我看那边。
顺着喇嘛手指的方向骂我看到在房间的一个角落放着许多竹筐和木箱子,那些木箱子都被非常老旧的铁锁锁着,但是框子很轻便。我上去看了看筐子的缝隙,并不是特别密,但是挡住那些大虫子还是绰绰有余的。只是这些个筐要装下胖子,似乎有点勉强,不过眼下也不能考虑那么多了。
我对着胖子大喊,胖子转头看我指着筐,心领神会,但是他摇头。
我大怒,心说你矫情什么,骂道:“想活命的话就到这些筐子里,躲一躲。”
胖子道:“您是打算把我切碎了放进去?”
我说:“你不要小看这个筐子的大小,很多人会有错觉,觉得某个东西大小装不下自己,但是人的柔韧性是非常强的,只要你收缩得当。”
胖子大骂道:“呸,这筐给胖爷我当避孕套都不够!”
我没法和他吵,一边拍打着虫子,一边径直把他拉到筐子边上,逼他把脚伸进去。胖子也没有办法,半推半就着往下一蹲,他突然间面露喜色,道:“啊,好像真的可以进。”
“你鸡巴没你想的那么大。”我道,“但这样也只能进一个下半身,我只能用两个筐子把你装起来。”说着又拿起一个筐,套在胖子头上用力往下一按,按成一个肉球的样子。然后马上又去找其他的筐子。
这里筐子非常多,我挑了两个好的,把哪喇嘛也装了进去,之后才是我自己,因为我比胖子瘦多了,非常轻松就进去了。
缩在筐子里面,阻隔了虫子的攻击,单身上已经有好多虫子死死地叮入我的皮肤,不停地在咬我。
我用手小心翼翼地一只一只地把虫子揪下来,透过缝隙看见胖子那边的竹筐也在不停地抖动,我知道他也在干同样的事情。
很狂,我就无法透过筐子的缝隙看到外面的情况了,无数虫子在筐子上面爬动,密密麻麻的,我能听到它们那个带刺带毛的脚在筐子上面跟竹条摩擦的声音,噼里啪啦噼里啪啦的,十分的骇人。
胖子道:“事不宜迟,暂时安全了,我们看看能不能滚出去吧。”
我对胖子道:“这儿的门槛特别高,西藏的寺庙都建了高门槛,我们这样肯定滚不出去的。要不我们把筐子底拆了,走出去。我们近况让筐底跟这我们走,这样就算虫子从筐底进来,我们也能很快踩死。”
我们想办法把整个竹筐底扯掉,但是没有家伙,竹筐又非常坚韧,而且再这么寒冷的地方,我们没有穿上衣,全身都冻僵了,没法使用力气,最后能一点点地抠,终于子啊筐底下抠出了两个能把脚伸出去的洞。
已经没有时间去修整洞口的竹子尖刺,我们吧脚伸出去,一点点地往前挪动。这个方法是可行的,可是,洞口的尖刺不停地划我的脚踝,很快就被弄得伤痕累累,饶是如此,我也管不了那么多了。我们一点点地往前挪动,也不知道胖子有没有跟上,一直到我挪到门边,才问胖子如何了。我听胖子的说话声,发现胖子已经在们外了。
胖子的行为肯定比我鲁莽很多,但是他皮糙肉厚的,也不怕虫子咬。我用力一跳,跳过门槛,来到了院子里,胖子问我:“那个喇嘛我们就不管了吗?”我道:“我么先保命再说吧,现在哪里有时间管他。”
两人在院子里一点一点地挪动,好不容易挪到院门,到了走廊里,可是所有的虫子都跟着我们走,一点也没有离开的意思。胖子道:“看样子想把它们甩了也不是那么容易。咱么不可能这样一点点地挪到山下去。”
我对胖子道:“现在这种情况,诶有什么可能不可能的,就算是上刀山下火海,咱么也得这样进。”
胖子也没辙,只能一边骂一边继续往前挪。
接下来就非常枯燥,自己也不知道自己这样子走走、停停、歇歇、走走,一共走了多少时间,只觉得膝盖酸软,腰酸背痛,肌肉都劳损了。凭着一点点记忆和偶尔透过缝隙看到的一点特征,我们一直在往寺庙的门口移动,一直走懂啊黄昏的时候,我们才跳出庙门。下面还有好长一段山路要走,这时我们已经精疲力尽,竹筐也不能保暖,我身上所有的皮肤都冻得发紫。加上这样的前进方式相当消耗体力,我们已经整整一天水米未进,我知道再这样下去,我们就算不给虫子咬死,也会被冻死饿死。
一直走奥阶梯边上,我在想能不能一路滚先去,滚下去不知道能不能活命,毕竟我们能够采用的保护方式只有竹筐。滚下去的话,只要我们身体保护好,就算一身淤青,也不叫累死冻死好。
这时,我发现虫子开始一只只地离开我的竹筐,很狂,竹筐上的虫子屈指可数了,而且后面的虫子也没有跟上来。
我透过缝隙看了看胖子,确实如此,于是赶紧把我头上的竹筐挑开。胖子的竹筐上已经一只虫子都没有了,所有的虫子都往寺庙飞去,冲进庙门,似乎它们活动范围就在这个庙门之内,庙门之外,它们绝对不会踏足。
我过去把胖子头上的竹筐扯下来,发现胖子已经被冻得神志不清了,我拍了拍他的脸,把他从竹筐里揪出来。胖子迷迷糊糊地问道:“咦,我们已经上天堂了吗?”
我道:“可能我们身上体温太低了,它们已经感觉不到我们的温度了。”
胖子哆嗦道:“不仅是它们,连胖爷我自己都感觉不到了。”
我们缩着身子,咬着牙关,不停地搓自己的身体,顶着接近零下的冷风缓缓地走下山去。这几年的经历,让我的身体素质和意志都得到了充分的锻炼,否则我绝对走不完这条路。
等我们终于来到山下,来到了那个酒吧的时候,我们身上的皮肤几乎都冻伤了,但我竟然还保持着非常清醒的头脑,连我自己也非常惊讶。我进屋之后,不敢直接冲到屋里最暖和的地方,我怕温度骤然变化,会导致我的血管爆裂。
我们一直站在玄关,等着身上的皮肤开始有知觉,开始有刺痛感,才敢进去。径直走到暖炉上,扑面而来的暖流不像以前一样让我们昏昏沉沉,而是让我身上所有的肌肉颤抖和抽搐,皮肤也开始火辣辣地疼痛起来。
此刻我在心里庆幸,幸好我们下山的时候没有下雪。
一边的服务员看到我俩这个样子,都看得目瞪口呆。我和胖子坐下来,还没有开口说话,胖子直接晕倒在我的坐垫上,倒下的时候差点把暖炉撞翻了,而去哦也在扶他的一刹那,眼前一黑,然后就什么都不知道了。
第四十一章 黄粱一梦
等我醒过来的时候,发现有点不太对劲。我花了好长时间才慢慢恢复记忆;虫子的事,怎样一步步离开喇嘛庙,怎么回到酒吧,怎么晕倒。
眼皮重得像灌了铅一样,根本无法睁开,我只能靠嗅觉和触觉,我闻到了一股特别熟悉的气味。
这么说,我被送进医院了,太好了。
我昏昏沉沉地很快又睡了过去,但这一次只是秒睡,几秒钟后我突然惊醒,这次我的眼睛终于可以睁开了。
我眼睛一睁开,就发现自己并不是在我想的医院里,我没有看到白色的天花板,虽然我对那种天花板已经很熟悉。
我看到的是非常古老的建筑的顶部,仔细一看,我就一时到这是喇嘛庙的结构。这时我转动眼珠看了看四周,就看到张海客、张海杏、大喇嘛都坐在离我不远的地方。
我躺在木头地板上,四周挂着毛毡,点着火炉,胖子就在我边上躺着,我慢慢地坐了起来。这时,他们发现我醒了,一边互相说着什么,一边向我走一边的服务员看到我俩这个样子,都看得目瞪口呆。我和胖子坐下来,
来。我的耳朵还不是特别好使,看了看四周,我问道:“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我不是下山了吗?这里不是全部都是虫子吗?”
张海杏走到我身边,摇了摇手里的一个铃铛,我看了一下,发现很是眼熟,仔细辨别后发现,那竟然是之前看到过的六角铃铛,铃铛发出非常清脆的声音。
张海杏俯下身问我:“知道这是什东西吗?”我既想摇头又想点头,虽然我知道这东西听多了会让人产生幻觉,但我确实叫不出什么名字。
张海杏不停地在我耳边摇晃着铃铛,我越听越清醒。我慢慢觉得脑子里面附着的阴沉之气散了开去,接着我就看到,在我和胖子中间摆着一个奇怪的架子,架子上面挂着六七个这种奇怪的六角铃铛。
“这是什么?”我的思路清晰起来,就问张海杏。
张海杏就道:“我现在还不能告诉你,这是一种我们很久以前就发现的技术,通过不同种类铃铛的组合,我们可以让人产生各种各样不同的幻觉。这些幻觉非常非常真实,如果我不告诉你,那些经历是这样产生的话,你就会觉得一切都是真实发生过的。”
我仔细看那些铃铛的时候,张隆半走了过来,手里拿着一个勺子。他走到我边上,小心翼翼地把勺子里的东西倒到了铃铛上,我闻到了一股特殊的香味。
张海杏继续道:“我们也不敢随便使用,因为我们不知道不同的组合会产生什么后果,所以我们用融化的松香把里面堵住。”
我知道这种东西的运作机理可能连他们自己也不清楚,所以就不再问了。但是张海杏还是有点得瑟地继续在我边上解释说:“我们张家对这东西进行了很长时间的研究,因此掌握了十二种用法。”
“刚刚给你使用的那种是效果最轻的。”她笑盈盈地道。不知道为什么,我觉得她的表情看起来有些幸灾乐祸。
我想起之前在古墓里的各种经历,知道如果这东西使用不当的话,很可能会产生灾难性的后果,但是我并不觉得他们对我使用的就是轻的,因为那种寒冷和虫子咬的痛楚实在太清晰。
我隐隐约约意识到,这似乎是另外一个测试,就问张海杏道:‘你们这么做的目的是什么,那些德国人呢?“张海杏道:“这个,等下我哥哥会解释给你听,不过我可以恭喜你,你通过了一个普通人很难过的关。”
我看了看胖子,问道:“那么他呢?”
张海杏道:“他比你稍微差点,但有他陪着,你会更加安心些,所以也算过关了。”
我问道:“这到底是为什么?”
“这种铃铛,有些人中了以后是醒不过来的。比如说他。”张海杏指了指胖子,“但是,你不一样,你能自己清醒过来,说明,你之前经历过比这级别更高的,你想想,你是不是经历过一段非常非常不符合逻辑的情况?”
我皱起了眉头。张海杏道:“真实,但却是觉得不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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