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鬼界引魂人-第3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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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难道,这是一个鬼集市?那梁玉静拉着老王头藏在了哪里,是不是在这些摊贩中间?
  我一步步向集市中间挤过去,一边调动我全部的感官来感应老王头的活人气息和梁玉静的阴邪之气……
  “求求你,我要饿死了,给我一点吧”突兀地响起一个声音,在这个沉默诡异的集市听上去特别刺耳,我转头一看,竟然看到了一个熟人,二溜子。我一瞬间再转头环视的时候,发现了许多个二溜子,也发现了许多我在小黑屋那一线光明里看到的那个大汉的形象,这个大汉,不知道是不是梁玉静修炼成妖鬼的起始源头。
  我来不及多想,眼前那个二溜子已经跪倒在地痛哭流涕起来:“我要饿死了,饿死了……”他干瘦的手掌把在摊子的边缘上,整个身子都要扑倒地上,哭得凄惨无比。可摊位后面那个一身寿衣的小贩却一动也不动,只冷冷地举起一把闪着寒光的刀子。
  “求求你,求求你……”二溜子跪在地上连连磕头,所有人都向他围了过去,却只是在外围木然地看着,好像他们已经了然一切又好像一切都与他们无关。
  二溜子磕了几个头就好像没有了力气,他整个人瘫软在地上,一只手按着自己的肚子,脸色呈现一种惨白的木然,嘴角不停地抽动:“给我点吃的吧,我快饿死了,饿死了……”
  我这才注意到那个摊位上摆满了鸡鸭鱼肉白饭等菜肴,那些菜肴的色彩都鲜艳无比,显然都是假日里用来供奉的菜肴,鲜艳好看,却不熟,活人都不能吃。
  二溜子他,对他已经死了,怪不得看不到他的魂魄,可能是被那件什么嫁寿衣给吸到了这里,难道说这些都是被梁玉静嫁走了寿限的人?虽然说这里有很多一模一样的人,可面前的人群基数实在太巨大了,梁玉静她到底夺了多少人的寿命活了多少年?一瞬间我突然有些毛骨悚然的感觉,难道我的能力已经达到让梁玉静这种级别的鬼妖都要望风而逃了吗?还是说,她就是为了把我引到这个集市上?来这里又为了什么?
  我一瞬间转了许多念头,也许可以问问眼前这个二溜子。我正要挤进人群,躺在地上的二溜子突然之间大喝一声,手中拿着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的尖刀,好像就是刚刚那摊贩手中的尖刀,那尖刀闪着寒光,刷地一下向他的手腕砍去,那尖刀也不知道是什么制成的,看上去锋利无比,那一刀下去二溜子的左手手腕整个被砍断了,却没有鲜血迸溅出来,断腕处露着暗黑色的血肉和白骨,他苍白的断手落在地上,手指还在抽搐,一下两下,突然就化作了一片有些脏污的布片。
  二溜子整个人已经疯狂地打起滚来,好像断腕处的疼痛扎进了四肢百骸,让他根本就支撑不住,他一声一声地惨叫着,滚着滚着滚到摊位前,半跪着爬起身来,那摊贩低头在一碗白米饭上拨出了一点点米粒仍在了摊位的木板上……
  “啊”二溜子的惨叫声更加凄厉,他捧着断腕将那几个米粒都舔食干净却还在一声声地惨叫,眼巴巴地看着摊位上的菜肴。
  用自己的血肉来换饭食?
  二溜子是算不上什么好人,可死都死了,这灵魂还要在这里受这种折磨?看来梁玉静真是恨透了这些不孝的人,那是不是说,她其实是那个被不孝子气死了老公,害死了女儿的那个老太太?
  我看地上的二溜子又颤抖着手举起了尖刀,刚刚那只手换取的东西实在太少,他好像被饥饿折磨的疯了,把自己砍了换吃的,还比不上杀鸡取卵吧?
  我心中不认,手中夜刃一震,拘魂焰起,少了一只手的二溜子瞬间就变成了一个小人形被包裹在了火焰里。
  只是,这里哪个才是真正的二溜子?
  我环顾四周,却发现那些许许多多木然的一模一样的脸庞慢慢地围了过来……
  




第144章 嫁寿衣17影像


  我一眼扫过去,这些木然的脸庞越围越近,本来毫无神色的脸上也渐渐变化起来,好像很痛苦又好像很激动,一对对闪烁着诡异亮光的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我……
  我捏住夜刃,全身戒备,这应该都是被梁玉静害死的魂体,这些魂体摆明了是不具备什么灵力的,否则谁也不会在这个集市备受折磨,早就挣脱逃出去了,所以说,这些魂体对我来说并没有什么威胁性。
  “既已往生,就该入轮回之路,我来送你们一程……”我正戒备着这些人突然发难,围在前面的那一群人却突然乌压压跪下了,后面那些人的脸庞上也变幻出焦急祈求的神色,我心头一松,明白过来,这些人被梁玉静害死之后,却将魂魄分成不知道多少个在这个集市里继续遭受永无止境的痛苦折磨,不停地自残身体换取在这里虚幻的活着,他们也想挣脱这种困境,我的拘魂焰可将他们魂魄留存,送入轮回,正是他们求之不得的。
  我连震夜刃,祭出拘魂焰,将这些毫无抵抗之力的魂魄收入其中,只是没有灯笼盛放,只能暂时让一片惨绿的拘魂焰漂浮在空中,一瞬间将这里明明天光正好的地方映照的就像地狱幽冥一般。
  那些魂魄都比较顺从,只有那个大汉的魂魄,几十个一模一样的大汉匍匐在我的脚上,拽住我的身体拒绝被拘魂焰收去,口中嘶喊着:“我要报仇,我要报仇!”
  我记起那一线光明中看到的情景,这个大汉也不是个好东西,是气死老爹逼死妹妹的恶人,口中毫不客气地说:“你生前为恶,死后哪有报仇的权利,好好地入地府接受惩罚吧!”
  “不”无数个大汉一起嘶吼,声音震耳欲聋,“我不甘心,我要报仇,报仇!”
  我不理会他的哀求,连祭拘魂焰,将外围的一些大汉的形象都吸了进去,最后只有一个大汉紧紧地抓住我的腿说:“你不用我,只会被她害死,她好狠的心,好狠的心呢……”
  “我用不用你,还轮不到你来判断!”我将大汉收拾了,再看面前的集市,只剩下一个个鲜艳的摊位和摊位后面穿着寿衣的摊贩,那些摊贩虽然包裹的严严实实连眼睛都没露出来,我却感觉到他们齐刷刷地向我转过身来,一对对看不见的实现正透过灰褐色的遮脸围巾向我看来。
  “嘿嘿”不知道哪个摊贩先笑出声来,正是梁玉静的声音,我正要听声辩位,那些一模一样好像树桩一般的摊贩突然一起诡笑出声,无数个梁玉静的声音叠加在一起,好像一个漩涡,那些灰褐色的寿衣包裹的躯体也在这个漩涡里逐渐模糊,变作漩涡的一部分,平地里就像起了一阵旋风,将天光、集市的一切都旋转成虚虚的光影,我的眼前就出现了一个巨大的黑洞,好像风洞又好像山洞一样,那黑洞里传来一声绝望的呐喊:“小沐,救命啊,救命啊”
  是老王头。
  梁玉静是不是已经在这黑洞里挖好了陷阱?
  我紧紧地捏着我的武器,一步一步向那个黑洞走去
  眼前是一片虚无的黑,好像没有天空也没有地面一样,即便我有夜视能力,也只能看到一望无际的黑暗,一切都是漆黑漆黑的,我好像掉入了一个虚无黑暗的空间里一样,上下都看不到这个空间的头尾,脚下都似踏在半空中一样,我每一步都非常小心。
  “噗通,噗通”,也许是这个空间太过寂静,我竟然听到我的心跳声一声一声像是鼓声锤了起来,我刚刚聚魂的那一堆绿幽幽的拘魂焰乌压压聚集在一起,在我的脑后冉冉跳跃,将周边苍茫的黑暗都映照的碧幽幽一片,看上去诡异阴森。
  血管里的血液传来“刷刷”地流淌声,与心脏跳动的声音混杂在一起,就像一曲释放心底恐惧的交响乐,这交响乐在周边一片寂静的时候特别响亮清晰,有种要逼迫人发疯的力量。
  我不知道在这片虚无的黑暗里走了多久,心里的感觉是越来越不耐烦和暴躁,恨不得现在就冲到梁玉静面前大战一场,可一眨眼的功夫,眼前突然出现了一点亮光,那亮光逐渐扩大,好像在向我移动过来一般,我面前虚空的黑暗里漂浮出一幅色彩艳丽的图画来。
  这图画色彩特别逼真,明明一眼可以看出这是画笔画就的,可莫名的觉得这就像3d电影一样呈现出一种特别逼真的影像。
  我不由自主地停住了脚步,视线被面前的这幅影像吸引了过去。
  画中有一大片漆黑的花海,那些花朵形态优美却颜色漆黑,好似黑夜所有的美好全化作了这样一大片的花朵,虽然漆黑一片,却看上去那么意态婷婷,姿态优美。
  花海之中跪坐这一个女子,一个穿着一身白裙的女子,白裙是那种古风的广袖长裙,微微发着白光,更衬得那女子犹如明月一般的脸庞美丽非凡,星子的眼眸,花瓣一般的嘴唇,那是一种我从来没有见过的美丽、圣洁、高雅……我搜肠刮肚都搜不出来更多的形容词了,只感觉到自己的视线在接触到她的脸庞的时候突然极其混乱地跳动了起来,连带着呼吸都紊乱起来。
  我仔细地端详了好久这个影像中女子的面庞,废了好大劲才将视线移动到画面的其它部分:这女子跪坐在花海里,一只手搂住了一个人的头颅,那头颅紧紧贴在她的膝盖上,她雪白的玉手正环在那头颅的面庞上,让人看不清楚那头颅的模样。
  不知道为什么,看到这一幕的时候,心头突然传来一阵好像针刺一样的感觉,脑海中同时出现了一种漆黑的预感,那是一种不祥的,却根本就不知道所谓的预感,让我有些坐立难安,心头难受至极,恨不得立时逃的远远的,可那影像却像有着莫名却疼痛的吸引力一般,让我的眼光转向了女子身前的那具无头尸体……
  




第145章 嫁寿衣18?天外飞猪


  我费了很大劲才将视线移动到女子前面那具无头尸体上,那头颅也许就是女子怀中的那个,所以这苍白瘦削的尸体是没有头的,那尸体被开膛破肚,本应该暴露着猩红血肉的地方反而露出一大片漆黑的脏腑,好像黑衣一般绝望而真实。
  那尸体的骨头也是漆黑的颜色,女子另一只手中的黑色尖刀正从中剔出几根肋骨来,漆黑的肋骨还纠缠着漆黑的血肉,就像画面里那些盛开到浓烈的花朵。
  这是一张明明是彩色的影像却只有黑白色彩的图片,女子的白衣,女子雪白的皮肤,漆黑的长发,还有浓烈漆黑的花朵和尸体黑白对比的内脏与皮肤……明明没有一点新鲜的血色,可这黑白分明的画面却给我一种特别血腥的感觉,好似都有浓郁的血腥味翻滚而出,将这虚空的黑暗都填充的满满的……
  我情不自禁地向前走去,手指触碰到画面,指尖掠过女子手中的尖刀,那尖刀好像真有其物一样,我的手指传来一阵锐痛,那疼扎在指尖上却像有什么东西钻进了骨头里啃噬一般,疼的我差点叫出声来。
  “滴答”,指尖冒出一滴鲜红的血液来,仿佛滴入一汪水中一般,发出轻轻的声音,那滴血落入画面中,画面荡起阵阵涟漪,与此同时画面中那个女子的表情发生了生动的变化,好像从画中活过来一样,她的表情看似痛苦有似甜蜜,既有决绝,也似绝望,双眸好像被我的血液染红了一样,透着血色盈盈地看了过来,我的脑中轰隆一下仿佛闪过了一声惊雷,一下子变得苍茫而疼痛,心皱成一团,疼得几乎要绞成碎末……
  突然之间,一阵呼啸的风从头顶直冲而下,伴随着巨大的黑影飞速坠落,我正心神不宁,一个躲闪不及,顿时被那黑影以排山倒海之势给压了个正着。
  哎呦,我的妈呀!
  我感觉我浑身的骨头都要被压散架了,整个身子好像被狠狠地压进了地底下,把地面压了一个大坑!
  尼玛,我不由得在心里悲呼,我特么算主角吗,怎么总是这么命苦,都快黄花菜、小白菜、凉了的黄瓜菜了,我拼命地挣扎,奈何身上那座大山不动如山,一阵熟悉的声音传进我闷在土里的耳朵里:“哼哼,哼哼”。
  “特么的你个猪,真是猪头猪脑猪尾巴,你特么想谋财害命还是想取而代之,对我下这么大的狠手?”我好不容易从这头猪身下挣扎了出来,被这“天外飞肥猪”的意外砸的晕头转向,好不容易双眼聚焦,发现眼前那副让我看了很有些伤痛欲绝恨不得马上自杀的影像早已不见了踪影,我所在的地方现出它的原貌来,正是一个宽敞却破败的房子,四周都被一尺厚的灰尘和密密麻麻的蜘蛛网给占领了,真是一个现成的鬼片片场。
  “哼哼”,万里哼摇头摆尾拱了我一下:“主人传命我,说原夜大人正处在水深火热之中,让我速来救援。大人,这里哪里有水火啊?”万里哼小眼皮耷拉着,也不知道是装傻呢,还是真傻呢。
  我气得不想搭理这蠢货,抬头四顾,这鬼片片场还有些眼熟,几张缺胳膊少腿的桌子随意坍塌在墙边,上面还有着被灰尘完全蒙死的漆黑的烛台。一具现代社会早已见不到的木制棺材摆在屋子的中间,恢复了面貌的梁玉静正怀抱着一个襁褓拷在棺材上,口中低低地哼着“穿新衣”的童谣,嗓音尖锐的像是被卡住嗓子的鸡,那声音一点一点被从嗓子眼挤了出来,听得我浑身都要打起冷战了。
  难道刚刚那画面里的女子是抱着襁褓的梁玉静?她年轻的时候有那么国色天香倾国倾城?
  我连着打了几个冷战摇头想,不可能不可能,这世间的女子就算变化来的皮囊如玖悦、夜幽朵、江心月她们都不能有那种圣洁的气质,更何况是这样一个修了百年的鬼妖?
  身后的拘魂焰突然暴涨起来,一瞬间鬼哭之生震耳欲聋,充满了怨恨,尤其是那个大汉,不停地嘶叫着,这应该就叫做“仇鬼见面,分外眼红”了吧!
  “没想到,你还有帮手!”梁玉静眼皮一抬,一改我曾经见过的怯懦软弱的形象,双目渗出阴测测的火光来。
  “刚刚那个画面是什么东西!”
  梁玉静眼波一转,阴森森地笑了:“大人都不知道是什么东西,我如何知道?只是有人托我给大人带个话,好好看清楚自己走的路,自己身边的人,咯咯~~”
  “是谁?什么意思?”
  “是谁?是谁?”梁玉静的手有一下没一下地拍着手中的襁褓,阴沉的面色上现出了一丝疑惑,好像她也想不起来是为什么要跟我遭遇一样,她的面色渐渐变得凶恶,恶狠狠地说:“那些人都该死,你不应该多管闲事!”
  我挠了挠头,说:“若说这不孝子女,法律都制裁不了,也可以说你一定程度上是在做好事,只是你杀父取子之寿元,又是什么好事?!”
  “因为他们都不孝,他们活该就死!死后我也要让他们不停地削肉剔骨,永不超生~~”梁玉静的语气太过狠毒,拘魂焰中的魂魄又是一阵嚎哭,恨不得挣脱拘魂焰与梁玉静一绝生死,打到魂飞魄散。
  “这不孝子,梁玉静,你有几个?”
  “你胡说,我的儿子最乖最孝顺了!”我的话好像戳到了梁玉静的痛处,她嘶声尖叫起来,一只手掌猛然拍到棺材盖上,转头对着我阴测测地一笑说:“你有你的帮手,我有我的乖儿子,我的乖儿子一定会帮我杀了你”
  随着梁玉静的动作,棺材里传来啪啪的撞击声,声音越来越响越来越大,好像有什么东西正要从里面挣脱而出一样。
  梁玉静收回了手,捧着怀中的襁褓,好像捧着一件珍宝一样,特别缓慢地掀开了包裹着她“乖儿子”的布帛。
  




第146章 嫁寿衣19人头寿衣


  “砰”地一声,早已腐朽的棺材盖被什么东西撞得四分五裂迸射起来,一块一尺多的木板飞快地向我激射过来,说时迟那时快,我身手敏捷地向旁边一个跳跃,堪堪躲避过去,藏在我后面的万里哼被砸了个正着,发出“哼哼”的怒吼声。
  我在心中暗笑,谁让你这头飞猪将老子砸了个半死!
  棺材里蹦出一个没有头的人形的东西来,手脚在半空中抽搐般地扭曲着,好像没有骨头的蛇,我定睛一看,这不是一套寿衣吗,一套染色还没有染完全的寿衣,衣服的袖口、裤脚处是白色的绸缎,其它部分晕染的整体暗褐色,暗褐色上面有着大团大团花朵的花纹,那些花纹随着寿衣的扭曲抖动那些花纹好像活过来一样不停地闪烁,好像无数个眼睛一样,这寿衣就像一套画满了人眼的寿衣,这些眼睛仿佛还在不停地眨动,都阴森森地看着我,让我一瞬间有了一种叫做密集恐惧症的症状,浑身又麻又痒,说不上来的难受。
  梁玉静怀中的襁褓也彻底打了开来,灰褐色的寿衣布料包裹的襁褓里,根本就不是常见的婴孩,而是一颗头颅,一颗早已风干的成年人头颅,那头面上的皮肤早已干瘪萎缩,变成干尸一般,整张脸因为肌肤塌陷,裸露出两只乌黑的眼洞和一口突出的牙偿来,眼睛可能也萎缩了,根本就看不清楚,但那突出的牙偿看上去像在咬牙切齿一样,让这个泛着黑灰色的干瘪头颅看上去特别凶恶。
  梁玉静口中念念有词,将怀中待似珍宝的头颅向上一抛,那头颅滴溜溜在空中转了几个圈,稳稳地落到了寿衣的领口之上,好像那套衣服长了一个人的脑袋一样,那脑袋好像有什么地方轻微地抖动了一下,黑洞洞的眼眶里就亮起了两簇阴森森的鬼火,鬼火鬼睛,转动一般将视线对准了我。
  我擦,再乖的儿子也是这幅鬼麽样,梁玉静摆明了是个疯子!
  “乖儿子,乖儿子,给为娘杀了他,等为娘做的这件嫁寿衣真正成功了,就让你复活。”梁玉静抬起手来,那寿衣人头怪就乖乖地用寿衣裤腿“走”到了她面前,低下头任梁玉静温柔地抚摸着头颅上那些失去了生命力的头发。
  “母慈子孝吗?我呸!你个杀了儿子的老变态!”
  不错,梁玉静是一个被不孝子伤害了的母亲,被儿子逼死了丈夫和女儿,一个做了一辈子寿衣的老太太。可能是寿衣世家有什么外人不得而知的诡异传家之物,所以才能用寿衣嫁寿。只是一个母亲杀了自己的儿子,就算再过阴毒的人也会心有愧疚,噩梦入怀,我想梁玉静早就是个精神不正常的鬼怪了。她把自己的儿子叫做乖儿子,执着地做着嫁寿衣,无非都是在做一个与现实相反的梦境罢了,梁玉静,也是一个悲惨的疯子。
  嫁寿衣,嫁寿衣,嫁的是别人的寿,增加的是自己无休无止的折磨。
  “你瞎说”梁玉静徒然尖叫一声,我的话狠狠地戳痛了她,她是说不孝子该死,可老王头也说了,没有人会想害死自己的孩子。
  我的话让梁玉静疯狂地尖叫起来,一瞬间压过了鬼哭,震荡成一声一声的魔音,在那魔音里,人头寿衣的怪物在半空中骤然收缩成一团,好像两个并排着的人头一样一下子向我扑了过来!
  我一个错步,向后一退,手拍万里哼肥厚的臀部大喝一声:“关门,放猪!”
  “哼哼,”万里哼哼唧两声,原地不动。
  尼玛,这猪真是老白派过来消耗我粮食的?不是哼一哼行万里吗,这特么连一米都没有,我真是要呕死了。
  寿衣人头怪瞬间已经扑到眼前,缩成一团的一套衣服划拉一下散开,好像一件突然打开的降落伞一样,一下子形成一大片阴云一样盖了过来,我绕着猪屁股转了一圈,利用万里哼庞大的身形让那寿衣包裹不过来,但这寿衣明显跟刚开始那两套不是一个级别的,这寿衣仿佛橡皮糖一样不停地扩大,深厚的阴寒之气如同雾气一般从四面八方凑了过来,被这寿衣包裹着向我和万里哼压了下来!
  我手中夜刃一振,拘魂焰都被那阴寒之气浸得忽闪了几下噗就灭了,我感觉眼前一黑,那橡皮糖一样的寿衣已经包裹到了眼前,后背一凉,我跟万里哼一下子像饺子馅一样被阴寒的寿衣包了起来,我使劲一挣,也就露出个头来,跟万里哼的猪头紧紧贴在一起,真成了相亲相爱的好兄弟了。
  眼前霍然一黑,一个圆球形的东西恶狠狠地扑向我的头面,我擦,这不是梁玉静那乖儿子的干尸头吗,那干尸头眼中两点鬼火,外凸的牙偿磨得咯嘣作响,一张嘴露出一个黑洞洞散发着腐臭气息的口腔来,向我当空咬来。
  我擦,我手脚受限,动弹不得,只能拼命地向后摆头,手中的夜刃在挣扎中不知道碰到万里哼哪里了,万里哼大哼一声猪头上翘,那干尸头正好咬到万里哼肥大的耳朵上……
  万里哼“嗷”地一声惨叫出声,庞大的身形像被按了一个弹簧一样一下子跳了起来,带动着我和寿衣把那破旧的屋顶撞了个对穿,一时间尘土、瓦块、石头和木梁乌压压地坠了下来,我的眼睛被迫紧紧地闭上,什么也看不见。只能感觉到万里哼像化成了云霄飞车一样上下不停地蹦,整个房子都被它冲撞地倒塌了。
  再睁开眼时,看到的是漆黑的夜色和夜色里被万里哼毁掉的废墟,梁玉静坐在废墟中的棺材上,双眼冒火,可能打算伺机偷袭。
  万里哼皮糙肉厚,干尸头咬了半天也被把它的大耳朵给咬透了,反而被万里哼的铜皮铁骨嘣掉几颗牙,梁玉静尖锐的啸叫一声,那人头松开大口,黑洞洞的口腔又像我帅气英俊的脸咬了过来……
  




第147章 嫁寿衣20母子


  黑洞洞散发着腐臭之气的大嘴就在眼前,那头颅用力之猛带起一阵阴寒的冷风,我全身受制,可谓千钧一发,那烙印在骨骼中的力量不知道怎么就迸发出来,手中的夜刃好像闪过一道亮光,都透出了寿衣的衣片,那寿衣似乎被烫了一下一样拼命地扭曲抽抽起来,包裹在后背的力量更加用力起来,可如此也拉扯的那个头颅歪斜了方向,一下子扑到了万里哼肥肉厚皮之上。
  哎呦,我都要替它疼起来了,这又得磕断几颗牙,真不知道是万里哼的不幸还是这干尸头颅的不幸。
  万里哼痛不过了,好像被杀的猪一样嚎叫个不停,它大嘴猛地张开,将那橡皮糖一样的寿衣撑得空间大了一些,我才好好喘了口气趁机从那缝隙中跳了出来,扯住那干尸头的头发用夜刃在寿衣上胡乱戳了起来,因为怕戳到万里哼的肉皮,我只捡头颅和寿衣结合在一起的领口来戳,夜刃锋芒毕露,几下就在寿衣上戳了一个口子,那寿衣好像真的有意识一样,疼得都快把万里哼搅成香肠了,万里哼大喝一声,身躯不停地暴涨缩小,寿衣的破口被拉扯的刺啦一声连城一道,那头颅歪歪斜斜地垂下来,几乎要掉了。
  我一鼓作气攀在万里哼的身上继续下刀,那人头寿衣却突然解了束缚的力量,向梁玉静飘去,摆明了是在抱头鼠窜。
  梁玉静的脸色更加阴沉,好像夏天将下未下的阴雨天,马上就能滴出水来一样。那寿衣胳膊抬起,扶住自己的头颅,牙关咯吱作响好像在说些什么,梁玉静怨毒地扫了我和万里哼一眼,一伸手又从宽大的棺材里掏出一个人来,赫然是双目紧闭看不出死活的老王头欧。
  她双手一拍,那人头寿衣已经迫不及待地伏到了老王头的身上,干瘪的头颅对着老王头的口鼻,摆成跟老王头完全平行的空中漂浮着。
  不好,这是要吸老王头的寿元,这玩意儿还想自我修复?
  我脚下毫不迟疑向前扑去,梁玉静又化身为寿衣枯骨拦住我的去路,一双骨爪泛着蓝幽幽的光,飞快地向我挥来,我伸脚踹了万里哼一脚示意它向前冲去,万里哼刚刚也被逼出了真火,如今整个身躯好像庞大的小山,猪腿一抬,硕大的猪蹄子就向梁玉静踩去!
  这大猪蹄,要是拔毛剥皮煮了得吃多少天啊?
  我脑中的念头一闪而过,走神了走神了,还是救老王头要紧。
  被万里哼这一搅合,梁玉静就慢了一拍,我正好扑过去将老王头拽了开来,那人头寿衣发出一阵令人牙酸的尖叫,好像什么野兽被夺去了生存的机会一样奋起反扑,风一样地向我卷了过来,可刚刚的破口让它的力量有些泄气,摇摇欲坠的头颅突然张嘴大喊一声:“娘”
  拘魂焰中同时也传出一声呼喊,那个大汉无数个形象已经合为一个魂魄,那魂魄可能是报仇心切,竟然挣脱了拘魂焰的力量,冲进了那个人头寿衣里,又或者说是那个人头里。
  那个人头,就是他的人头吧。
  “娘”干瘪的人头一步步向梁玉静“走”去,梁玉静好像被“娘”那个字眼给震住了,站在原地一动也不动,唯有眼眶中两簇鬼火一闪一闪地跳动,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娘啊,我好疼啊,好疼啊!”干瘪的头颅喊着,寿衣袖子抬起来,袖口好像有一只看不见的手一般在破口处摸索:“娘,你砍了我的头,你腌渍我的身子,娘啊,我一个人好疼,好疼啊~~”
  “乖儿子,你又病了?你胡说什么,娘怎么会砍了你的头?”梁玉静的骷髅脸庞歪了过来,低声细语的好像真是一个喊孩子回家吃饭的女人。
  “娘,你杀了我,你杀了我!”干瘪的头颅咆哮起来,好像控诉一般,梁玉静的骷髅脸上都似乎变了脸色,突然就变得恶狠狠地说:“你个不孝的东西,这祖传的嫁寿衣正好用你来做引子!”
  “娘啊,娘啊”干瘪的头颅继续叫着,寿衣做的身体越来越靠近梁玉静。
  梁玉静的语气又迷惑起来:“乖儿子,怎么了?娘在这里,娘在这里……”
  人头寿衣腿下微微打跌,好像孩子扑向妈妈一样向梁玉静扑了过去,一双袖子抬了起来,将梁玉静的枯骨拥在了怀里。
  “好儿子,疼不疼了?娘的嫁寿衣就要成了,到时候你就可以复活了,还做娘的乖儿子……”
  这梁玉静明显是精神不正常了。
  “娘,你骗我。”
  “什么?”梁玉静一双枯骨手臂也环抱过来,将那件寿衣抱在怀里不住地摩挲,好像年迈的母亲终于盼来了久归的孩子一般,可实际上,这母子两个都是鬼怪之身,彼此是母子,却也是不共戴天的仇人。
  也许只有这样的仇人才让梁玉静的精神一年一年活下来却混乱起来了吧。
  “娘,你不会让我复活的,你只会自己用,你想恢复青春重新享受这个世界,娘啊,你怎么能这么自私?我和爹还有妹子都在这边等着你呢,你怎么还不来呢……”那干瘪的头颅本就是大汉的头颅,如今回魂正好有仇报仇,有怨报怨。随着他不停地质问梁玉静,寿衣的袖子和衣服将梁玉静的骨头包裹的越来越紧,只露出一个骷髅头骨来,给她儿子的干瘪头颅面面相对。
  “娘怎么会骗你,你的命是娘给的,所以”梁玉静的头颅上又迸发出一股凶气:“所以只能娘来取你的命!”骨爪如勾,一下子勾到了寿衣之上,锋利无比的之间一下子扎透了寿衣的布片,那干瘪的头颅一阵大笑:“娘啊,撕吧,撕吧,撕了,咱们也就见面了,哈哈哈哈!”
  母子相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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