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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葬礼之后的葬礼-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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服地跟她约会去吧。”
“乔纳这么做好像是违反规定的。”高竞不想再提郑冰了。
“那又怎么样?反正现在有人保她。”莫兰一想到乔纳跟郑恒松的事,心里就很高兴,她真希望孤独的表姐能有一个好归宿,这样她跟高竞以后结婚的话,也会感到很安心。跟高竞恋爱后,因为不愿意撇下表姐一个人生活,她还曾产生过结婚后要跟乔纳住在一起的念头,但她没有跟高竞提起过,因为她知道,他一定很不喜欢她这个提议。
“他们还没成呢。”高竞对此好像没多大把握。
“你不是说局长大人找了我表姐五年吗?那他肯定很爱她。他们以后一定能成的。”莫兰不明白他为什么看问题总那么悲观。
“你说如果郑恒松知道乔纳违反规定,也会帮她吗?”
“那自然,有几个人像你这么木头脑袋的?人家都知道胳膊肘往里拐。”莫兰皱起眉头白了他一眼。
“可他还没向你表姐说明呢。”
“这种事,他自己知道该在什么时候说。你不用担心。”
“那你表姐对郑恒松到底是什么感觉?”他问道。
“恨之入骨。”莫兰用手腕支撑着脑袋,说道,“不过,这倒不打紧,因为女人从恨到爱变得很快。我担心的是,她对我表姐夫仍然念念不忘,这才是大问题。他们以前感情很好。知道吗?他们以前还有过一个孩子的,后来因为表姐不想要,就打掉了,他们想等过两年再说,结果谁知道,我表姐夫出去执行一个什么破任务就把命给丢了。”
“乔纳的老公计小强我也知道,他是个好人,如果不是为了救同事,他也不会死。”
“对啊,我表姐夫人长得精神,又是个大好人,总是到处帮人家,他对我表姐也很好,我记得他们以前住三楼,每次他都背我表姐上楼呢。我表姐那时候经常买一堆排骨到我这里来,叫我做好再带回去。他们吵架也挺有意思的,我表姐说,表姐夫这人不会说话,老是越描越黑,总是害得我表姐大发雷霆,不过我表姐这人很爽快,每次发完脾气,还没等我表姐夫反应过来,她的气已经消了,她对表姐夫说,好了,吵架结束!上床睡觉!……”
“可是他已经死了。”高竞愣头愣脑地打断了莫兰的深情回忆。
莫兰抬头瞪了他一眼。“大概我死了,你很快就会把我忘记吧。”她没好气地说。
“你说到哪里去了?你死了我还活着干吗?”他马上道。
这话听得舒服。
“嘿嘿,乖。”莫兰笑吟吟地摸了摸他的脸。


葬礼之后的葬礼 13、五年来,我一直在找你
像往常一样,乔纳在档案室挨到8点才磨磨蹭蹭回家。
本来姨夫姨妈在家,她肯定得早点回去跟他们共进晚餐,可今天两位老人凑巧去会老朋友了,而莫兰跟高竞肯定又不知在什么地方约会,所以回去她也是一个人,这样一想,不如在办公室的电脑上打会儿游戏。最近这段时间,她没事经常玩这个,她自己也没想到,有一天自己会迷上以前向来嗤之以鼻的东西。也许是太无聊了吧,她想,我整天生活在垃圾堆里,连喘气他妈的都带着罪犯的臭气,真受够了。但要她放弃这份工作,她也不愿意,不知道到哪里还能找到比犯罪档案更有趣的档案了。
今天下午6点多,分局凶杀科的文员小赵将她要的资料通过传真偷偷发给了她。小赵是乔纳的同学兼好友,两人的共同点是都嫁给了一个警察并都成了寡妇。只不过,小赵最近找了个转业军人,两人正准备结婚。
发完传真后,小赵在电话里轻声叮嘱乔纳一定要注意保密,千万不能让别人知道,因为郑冰是分局的霸王花,如果让她知道,她的饭碗恐怕就没了。
“我可是冒着生命危险帮你干的,你可不能害我。”小赵说。
“你放心,我办事像保鲜袋一样密封。”乔纳满口答应,心想只要你小赵管好你自己那张嘴就行了,我这边根本不可能有别人知道。为什么呢?因为我职位低微,没人会注意我。而且收传真的时候,身边一个人也没有……
只除了——那个死猪郑恒松跟另一个人从她身边走过,就再没有别人了,但那头死猪当时正忙着说话,根本就没注意到她,所以,应该万无一失。
她又自我安慰了一番才收拾东西去吃晚饭。
拐过街角,穿过熟悉的一排饮食店,乔纳准备找家小店进去吃一顿。走了一圈后,她挑中了街最后的那家桂林米粉店。上次吃桂林米粉就是在今天中午,一天中两次跨入同一家店,也不知道这算不算生活单调。
“喂,来一碗猪舌米粉,再加个荷包蛋。”她粗声对店伙计吩咐了一声,便坐到店铺的一角,今天这时间,店里是最空的,现在只有她一个客人。她放心地拉开包拉链,从里面拿出那几张传真件看起来,就当饭前解闷吧,总比报纸好看。她想。
可她刚看完第一张,手上的资料就“哗”的一声被一只看不见的手抢走了,她浑身一惊,抬头一看,竟然是郑恒松!
她刚想骂人就忍住了,她知道在这种时候开骂实在太不明智了。人家现在是握有她把柄的郑副局长。
郑恒松在她对面坐下,表情严肃地一一翻看那叠资料,乔纳的心不断往下沉,心想,这下完了,这下完了,这死猪一定会把这事告诉他那霸王花妹妹,那小赵的命运可就凶多吉少啊,唉……对不住你了,小赵。
郑恒松一言不发地看着资料,随后将它们放在一边。
“你想怎么样?”乔纳冷冷问道。
“我想来碗凉拌的。”他说着,便吩咐店伙计,“一碗凉拌的,浇头跟她一样。”
乔纳斜睨着他。现在她倒不好拂袖而去了,因为对方的手里还攥着小赵的工作呢,自己丢了工作倒不打紧,她可不希望好朋友为她牺牲。
两人的米粉差不多同时到。
“请吧。”郑恒松若无其事地对她说,然后自顾自先吃起来。
乔纳板着脸看了他一会儿,只得拿起了筷子。
这顿晚餐对她来说味同嚼蜡。
但她还是在五分钟之内把一碗米粉吃了个精光。当她抬起头时,发现郑恒松碗里的米粉几乎没动,他没说话,只是自顾自低头吃着,好像在想事情,又好像在故意磨炼她的耐心。乔纳觉得他吃起东西来,那细嚼慢咽不慌不忙的样子,就好像是在参加“谁吃得最慢大奖赛”。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乔纳一边在心里骂人,一边耐着性子等了他二十分钟,他的碗里竟然仍旧有大半碗。
“喂!你吃得也未免太慢了吧!”乔纳终于忍不住抱怨起来。
他抬头看了她一眼:“我的胃和食道都有点问题,所以要慢慢来。”
难道他得了胃癌或者食道癌?乔纳心道,那你就该积点德,少他妈的管我的闲事。
“你的胃是什么问题?”她冷冷地问。
他没回答她的问题,而是放下筷子,正视她:“走吧。”
“上哪儿?”乔纳充满戒备地抬头看着他。
他招呼伙计过来:“多少钱?”
“18块。”
“等等,我自己付!”乔纳刚想拿钱包,但他已经把钱给了伙计,接着他快速走了出去,临走时没忘带上乔纳的那叠资料。
乔纳无奈,只能跟了出去。她心想,今天我算是栽在这混蛋手里了。
他在前面走,她在后面跟着,他们一前一后来到他的车前。
“上车。”他命令道。
“去哪儿?”乔纳粗声问道,心想这死猪该不会是带我去见他妹妹郑冰吧。难道想当场揭穿我?
“去了你就知道了。”他神情严肃地看了她一眼,替她打开了车门。
乔纳盯着他看了好一会儿,最终还是上了车。哼,好吧,你这死猪!看你能把老娘怎么样!她咬牙切齿地想,大不了我辞职不干,跟这工作拜拜!
他一言不发地开着车,车驶十分钟后在一条小马路边停下。
怎么回事?怎么到这儿来了?
这地方她以前来过,她还曾经在这里救过一个垂死的男人。但是她不知道他为什么要带她到这儿来,难道郑冰就在附近?下车后,她心里有些困惑。
“你在找什么?”看见她东张西望,他问道。
她是在找郑冰,但她没有回答他,而是粗声粗气地问:“你带我上这儿来干吗?”
“五年前,你在这条小路上救过我。”他凝视着她,静静地说。
什么?这句话让乔纳吓了一跳,她禁不住上下打量他。
“你打跑了两个人,帮我包扎了伤口,还吃了苹果。”他目不转睛地盯着她看。
妈的,难道他就是那天晚上的那个小混混?后来还爬过来躺在我腿上,被我骂死性不改,临死还想占便宜的那个混小子?乔纳禁不住再次上下打量他,不会吧,那小子看上去好像要年轻点,而且也不太像……当然,那是五年前的事了,而且她也没看清他的长相。
“你那天对我说,你老公刚死不久。”他提醒道。
好了,废话少说,我自有办法检验你是真是假。
她不声不响地走到他身边,抬起他的左臂,捋起他的袖子,低头一看,肩膀下面的地方果然依稀有个眼睛形状的文身。当年给他包扎伤口的时候,她对这个文身印象特别深,当时她还问他,人家都是文龙文凤的,为什么你要文个眼睛?难道文这个眼睛,心里就装了X光?屁,被骗还不是照样被骗。她当时就是因为这个文身才开始教育他的,她没想到,原来这个人竟然是……郑恒松?太他妈的意外了!
“你……”她放下他的手臂,指着他,忽然哈哈大笑起来,“你真的是那家伙?”
“是我。”他静静地看着她。
“现在恢复得不错嘛!”她肆无忌惮地拎起他的手臂,笑嘻嘻地左看右看又放下,这个新发现让她暂时忘记了这个人现在的身份,她关切地问,“后来你的下巴怎么样了?”
“还好,只是骨折。”
“恢复得不赖啊。哈哈。”她端详着他的下巴,“你的胃不好跟那次的事有关系吗?”
“切了一部分,保留了一部分。”他说。
“那腿呢?”
“没问题了。”他看着她,过了一会儿,才说,“谢谢你。”
“哈哈,不用不用。”乔纳觉得这事可真离奇,她拍拍他的胳膊,“像我老公说的,助人为乐嘛。”
她没想到,话音刚落,他忽然将她抱入怀中。
“妈的,你这小子还真热情。”她爽快地给了他一个拥抱。心想,这小子还挺有良心的。看来小赵的工作有希望了。
郑恒松拥抱着她,许久都不说话。
“好了,好了,抱一下就可以了。”乔纳笑着拍拍他的背,心里觉得很开心,还有一种突然碰到老朋友的兴奋,更何况这位老朋友还是局长呢!她在心里琢磨着是不是要拉着他重新去吃顿饭,一边怀旧一边顺便提提小赵的事。
他放开她,站在离她很近的地方眯着眼睛看她。这倒没让乔纳觉得有什么不自在。她认为他很可能是在那次事件中被打伤了眼睛,或者他本身就是个近视眼,总之是眼神不好,但又想把恩人的脸看看清楚,所以才站这么近。这样也好,把我的脸记清楚,就好报恩了。她心里美滋滋地想着,脑海里全是自己即将在电话里跟小赵说的话:“妈的,你的工作真是九死一生,还好我当年救过他……”
她正在一个人瞎想,却听到他说:“乔,我找了你五年,现在终于找到了。很高兴,你还像过去一样吸引人。”他注视着她,眼神温柔而专注,同时,他把手放在她肩上。
吸——引——人?
她一惊。怎么,怎么这句话听上去有点那个?她抬头迎视他的目光,想分辨他说这话究竟是什么意思,却突然发现他的目光好像也有点……怎么说呢,好像汤团似的,圆乎乎,滑溜溜的,馅都包在里面,但你不吃,只看一眼,也知道那里面是甜的。妈的,干吗用这种甜腻腻、黏糊糊的眼神看我?叫人浑身不舒服。
她推开搭在她肩上的那只手,退后了一步:“你为什么要找我?”
“我想你。”他说。
这句话更不对头了。
“你对我的恩,我一直记着。”他上前一步,再度站到她跟前。她再退了一步,心里七上八下的,不知道他究竟想干什么。
她越来越觉得,这个人靠得那么近是另有企图。这距离也太近了,她都能听到他的呼吸……她决定尽快解决这事。
“好了,过去的事不用提了。你如果想报恩的话,现在只要把那叠复印件还我就行了。”她假装若无其事地笑了笑。
他注视着她。
“这个……”他搔搔那个曾经骨折过的下巴,好像拿不定主意。不过乔纳看出他是在故意卖关子。
“怎么样?”她问道。
“这很难办,你偷了机密文件……”他笑道。
“喂,别忘了我救过你的命。”
“这我会另外报答你。”
“不用另外报答,我只要那叠复印件。”
他沉吟片刻,才微笑着问她:“你不是说助人为乐吗?为什么一定要我报答?”
妈的,他究竟是什么意思?到底想不想报答她?看着他的笑脸,她真想给他一记耳光。她心里说,小赵,要不是因为你,我才懒得跟这混蛋在这里废话呢。
“好吧!那你打算怎么办?”她已经有些火了。
“这事我可以当作没看见,也不会告诉郑冰,但文件你不能拿回去。因为如果里面的内容传出去,你跟你那个好朋友就完了。明白吗?”他认真地解释道。
看来今天想把文件带回去是不可能了,但只要能保住小赵的工作,其他的倒并不重要。莫兰看不见这些东西也不会死,所以,也许这就是今晚最好的结局了。
“好吧,谢了。”她板着脸朝他点了点头,转身欲走。
“你上哪儿去?”
她觉得他好烦,回头瞪了他一眼,自顾自朝前走。
“上哪儿?”他一把抓住她的手臂。
她想甩掉他的手,但力气却不够,最后被拖到墙角边。
“妈的,你想干吗?”她怒气冲冲地问道。
“给我点烟。”他静静地说。
“神经病!”她冷冷地说。
“那我给你点烟如何?”他笑道。
这大概也算一种报恩方式。她想。
“好吧。随便你。”她道。
他掏出烟盒,她从里面抽出一支来插在嘴里,然后等着他给自己点烟。但她却看见他从烟盒里又拿了一支放入自己嘴里快速点着了,可能是为了避免烟雾喷在她脸上,他别过头去,呑云吐雾起来。
“怎么没给恩人点烟?”她叼着香烟上下摆动,提醒道。
他转过头,一只手搭在她肩上,后来她觉得当时他这个举动,明显是想将她固定在原地,实际上,他的力量很大,她也的确被固定在了原地,然后她眼看着,他用嘴里的那支烟点着了她嘴里的那支烟。
当她看见两支烟对接着闪动出火苗和一股烟雾时,她的心忽然猛烈地跳动起来。她用手擎住烟,快速扫了一眼面前的男人。“你想干什么?”她冷淡地问道。
他嘴里咬着香烟,一只手撑在她旁边的墙上,笑着说:“我想死你了,乔。”
她看了他一会儿,将香烟扔在地上一脚踩灭。
“我要回家了。”她冷冷地说。
他站在她跟前,挡住了她的去路,并用双手抓住了她的双臂。
“跟你结婚怎么样?”他盯着她的眼睛,认真地问道。
结婚?她不敢相信地抬头看着他。一时都忘了甩开他的手。
“我知道这件事对你来说有点突然。所以你先考虑三天,三天后我听你的答复。”他表情严肃地说。
“你的脑子是不是有毛病?”她禁不住大笑起来,“结婚?这对我来说就他妈的跟跳粪坑差不多。一跳进去,就什么都变臭了。”
他越发贴近她:“不会吧。你曾经很爱你的老公,不是吗?”
“那他现在在哪里!他还不是自己先滚蛋了!”她脱口而出,心情禁不住越发烦躁起来,真烦人,干吗要莫名其妙勾起我的伤心事?
她真想推开他,但他像座山似的靠在她身上,脸对着她的脸,她企图抬起腿攻击他,但他的腿已经很有先见之明地压住了她的腿。
“妈的,你想干吗!”她朝他大吼。
他凑近她的脸,盯着她的眼睛说:“你说话太粗鲁了,该刷牙了。”
什么乱七八糟的!
还没等她反应过来,他的嘴唇已经贴了过来,她万万没想到,他会突然吻她。而且他好像一边是在用全身力气控制她的四肢,不让她挣扎,另一边却又是热情似火地深吻她,真不知道他是怎么做到一心两用的。虽然,因为被突然袭击,她感到又惊又怒,但她不得不承认,他在这方面非常有技巧,而且很擅长勾引人,有好几次,她都想用牙齿咬碎他的舌头,但不知为什么,几次都没干成,反而,她自己的心却像个不倒翁似的乱摇起来。
最后,她终于推开了他。
“你……你真是……”她说不出话来,只是瞪着他。
“只要你以后再说粗话,我就亲你。”他冷冷地说着,“不分场合。”他说完,朝她扬了扬眉毛。
“去你妈的!”她气得大叫,但话一出口,立刻就后悔了,因为他的脸马上又凑了上来,但这次他凑到她跟前的时候,只是轻轻啄了她一下便让开了,并哈哈笑了起来。
她气得哑口无言。
“乔,尽快给我答复,别让我失望。”他深情地摸了摸她的爆炸头,忽然又笑道,“你的头发真像鸡窝,如果我扔个烟头进去,不知你要过几分钟后才发现着火了。”
居然笑话我的头发!这死猪!
“我现在就可以答复你:没门!”她奋力推开他,站直身体说道。现在,她要注意,今天不能再爆粗口了。
“现在我送你回家。”他说着,拉着她的手臂,向车走去。
“我说没门!你听到了没有?”她又说了一遍。
“听到了,以后卧室不装门,我们来个敞开式。”
“我不会跟你上床!”
“那就打地铺。在桌上、沙发上、地上随便你!行了吧?”
“妈……”她刚想骂妈的,就立刻收口,她心里愤愤不平地想,妈的,我先回家,等我找过我的表妹后,再来找你算账。我表妹永远有鬼点子。
这时候,她听到他身上传来一阵手机铃声。
莫兰只比乔纳先到家一步。
她今天心情有些不好,原因很简单,她在高竞家遇见了她最不想碰到的人:高洁。今天晚上本来一切都很美好,她为高竞做了他吵了好多天想吃的韭菜摊蛋饼,还炖了一锅浓浓的骨头黄豆汤,两人正乐滋滋地一边就着抹了辣酱的蛋饼,喝着浓浓的汤,一边商量着晚饭后的活动,房门却突然开了。高洁大摇大摆地走了进来,手里还拉着一个崭新的LV行李箱。
更要命的是,高洁进来时,高竞坐在她身边,正亲亲热热地俯在她耳边轻声叫他“小妈妈”,她正在享受他的柔情,却不料被硬生生地打断了,她觉得真扫兴。而高竞更是被妹妹的突然闯入搞得措手不及。
“你怎么会来?”高竞吃惊地站起身问道。
“哥,永胜出差了,我一个人在家里害怕,我想回来住几天。”高洁假装没看见两人的浓情蜜意,用很平常的口吻说道。同时又回头看了一眼莫兰。
“姐姐,最近好吗?”她微笑地问莫兰,好像她们是多年的好朋友。
“还不错。”莫兰微笑地回答。
莫兰真佩服高洁,在做了对不起别人的事后,居然还能一直在对方面前保持高姿态出现,而且对方还不能把她怎么样。因为所谓伸手不打笑面人,人家一直对你笑眯眯的,你即使心里有怨气,还真的当面说不出口。再说,人家现在还是个孕妇,那就更碰不得了。当然,她这样闯回来,她哥哥刚刚跟她定的断交盟约也就自然作废了。
“哥,我还没吃过饭呢。”高洁优雅地在餐桌前坐了下来。
高竞看了一眼莫兰,仿佛在征求她的意见。
“我们也才开始,要不你一起吃吧。”莫兰只得说。
高竞马上转身去给妹妹拿来了一副碗筷来。
讨厌!每次回来都让哥哥伺候她,从上大学起就这样。莫兰以前对这点就非常看不惯。后来知道她的痛苦往事后,她怀疑高洁仗着哥哥对自己有歉疚心理,故意这么做的。她只要甜甜地叫几声哥,她哥哥就会为她做一切事,她心安理得地认为这都是理所当然的。每次想到这些,莫兰就觉得心里非常难过,也越发觉得高竞可怜。
这顿晚饭莫兰吃得很不是滋味。
因为高洁一直在跟高竞谈自己怀孕的感受、孩子的状况,以及上次梁永胜带她去香港玩时她的疯狂购物经历。可是,她逛了好几天,好像也没给哥哥买回什么礼物来,只因为她打了个电话问高竞,高竞说什么都不需要,结果她就真的什么都没买,虽然这些小事高竞一点都不计较,但莫兰还是觉得心里很不舒服。
更让莫兰感到生气的是,在吃晚饭的时候,高洁居然三次做出要呕吐的模样,虽然她明知道这可能是妊娠反应,但这也未免太夸张了吧?一会儿要吐,一会儿又要吐,感觉好像是我做的晚餐有多恶心似的,莫兰恼火地想,怀个孩子就这么了不起吗?更可恶的是,她这么一恶心,就把高竞搞得手忙脚乱,一会儿替她拿毛巾,一会儿又替她拍背,一会儿又给她倒水,看着就生气。
“你不必送我,你还是回去照顾你妹妹吧。”他送她下楼时,她冷冷地说。
“你是不是生气了?”他问道。
对,我是很不高兴,但是我要是这么说,你又会觉得我小心眼了。
“不是说了不必送了吗?如果你下来这会儿,她突然要生了怎么办?”他知道莫兰是在故意讽刺他,高洁才怀孕四个月。
“别啰嗦,我送你回家。”高竞笑着说。
“你干吗老是伺候她?难道她碗筷也拿不动吗?她手断了吗?”在车上,她终于忍不住质问道。
“以前照顾她,是因为她小,我这当哥哥的照顾她是应该的,现在这样,是因为把她当客人。我等会儿回去就给梁永胜打电话,叫他尽快把她接回去,我的确也是没能力照顾她。莫兰,你放心,我会妥善解决的。”高竞的回答让她有些吃惊,没想到他突然变成熟了,做起事来终于不再感情用事了。
“你不是跟她绝交了吗?”
“我想真正割断这份亲情大概也不可能,妹妹终究只是妹妹。”他冷静地说。
“你今天是怎么了?我都快不认识你了,怎么说话这么成熟?”她困惑地看着他。当天晚上,唯一让她感到欣慰的就是他说的这几句话了。
“我本来就很成熟。以后你另外再给我摊次饼吧,分了一半给她,我都没吃饱。”他脸上现出遗憾的表情,“本来还想跟你一起去看电影,现在只好算了。”
莫兰觉得好笑,刚说他成熟,他马上就冒出两句小孩话来。
莫兰刚进门没两分钟,就见表姐乔纳脸色阴沉地走了进来。表姐很少会出现这样的异样表情。
“你怎么了?”莫兰问道。
“资料被郑恒松没收了。”乔纳丢下这句后,便径直走进了自己的房间。
怎么突然叫他郑恒松,而不是腐败猪了?而且,连苹果也没吃就进房间了,一定有问题。
“你到底怎么了?”她跟着乔纳进房间问道。
“没什么。”乔纳表情严肃,跟往常很不一样。
“你晚饭吃了吗?”
“吃了。”乔纳简短地回答。
“你真的没什么?你刚才是不是跟他见过面了?”
乔纳抬起头正视她,很正经地说:“没有。”
“你刚才还说资料被他没收了。”
“那是在警察局里。我刚才去外面逛了逛,现在累了,你快点出去。”乔纳皱着眉头,一脸的不耐烦。
“是有人死了吗?”看着表姐的脸色,莫兰小心翼翼地猜测道。
“妈的,谁死了!”
“看你这脸色,谁都会这么想。”
“快出去,我要睡觉了!”乔纳瞪了她一眼,把她推了出去。
莫兰可以肯定,当天晚上,表姐乔纳身上一定发生了什么重大的事,但是她知道,如果表姐不想说,别人休想从她嘴里听到真相,因为表姐固执起来比石头还硬。


葬礼之后的葬礼 14、突发命案
次日清晨,莫兰还在梦乡里,却被一阵手机铃声吵醒。打开一看,原来是高竞。
“什么事啊?”她迷迷糊糊地问道。
“莫兰,今天我不能陪你了。”高竞急促地说,“我要归队了。”
“你不是在休假吗?”
“有案子。齐海波死了。”他简短地说。
齐海波死了!莫兰的瞌睡立刻被惊醒了。
“什么?你说海波姐死了?”她觉得背脊发凉,昨天白天她们还一起骑马呢,她精神是不好,但是她怎么会突然……
“莫兰,我先去局里报到,因为齐海波死在我负责的区域,所以这个案子我准备接下来。这样郑冰那边,我到时候就有理由以合作的名义向她要资料了。”
他的口吻稳重沉着,莫兰知道他已经完全进入了工作状态。
“她死在哪里?”她趁他挂电话前问道。
“她被勒死在自己租的公寓里。我还没去过现场,现在只知道这么多,我们晚上再联系,现在我要走了。”他急匆匆地说着挂了电话。
莫兰挂上电话后坐在床边发了好一阵呆。
随后,她赶紧穿好衣服走出自己的房间。
“爸,海波姐死了!”她在客厅抓到正在看报纸的父亲莫中医。
“施永安的儿媳齐海波死了?”莫中医很是惊讶。
“是啊,听说就是死在她自己租的公寓里。”莫兰瞪大眼睛看着父亲,“爸,我觉得这个案子越来越离奇了。”
“嗯,有趣。”莫中医笑着点了点头,然后从报纸里抬起脸,看了一眼女儿,“你是不是有话要跟我说?”
“对,等洗完脸,我再问你。”莫兰一边说,一边走进了盥洗室。
几分钟后,她梳洗完毕,换了漂亮的绿色花边裙子出现在客厅里。
“哎哟,我的女儿真漂亮!”莫中医非常喜欢莫兰穿绿色衣裙,每次看见,他都忍不住要夸赞一番。以前他每次这么说,女儿总会朝他甜甜一笑,可这次迎接他的却是一句冷冰冰的顶嘴。
“少拍马屁。快点招,你跟那白丽莎到底是什么关系?”女儿泡了杯咖啡,神情严肃地坐到他对面,“还有,你为什么那么讨厌她?为什么要阻止施伯伯跟她结婚?反正妈又去参加同学会了,今天家里就剩下我们父女俩,你就老实说吧。”
莫中医笑着仰起头:“这是我的私生活,我为什么要告诉你?万一你告诉你妈……”
“你真的瞒着妈搞外遇?”莫兰捂住嘴惊叫道。
“谁说我搞外遇?只能说是比普通朋友更近一步的那种交往。”莫中医压低嗓门说。
“爸!你真是的!你们男人是不是都这么不可靠?”
“这有什么关系,又不是真的搞外遇。”莫中医一副无所谓的样子,随后又得意洋洋地说,“其实,向你老爸抛媚眼的女人还不少,我认识三个女明星呢。”
“这些妈都知道吗?”
“我都告诉她了。”
“什么?”莫兰大吃一惊,“那妈什么都没说?”
“她觉得好笑。”莫中医瞄了一眼女儿那张目瞪口呆的脸,笑道,“因为本来就没什么,我只是跟那些人闹着玩。哪个当过真?”
不理解。莫兰就是不理解。结婚后,父亲跟别的女人眉来眼去,母亲居然一点都不生气。听上去,他们好像还在有滋有味地分享这些风流韵事,真是搞不懂。
“好了,好了,我现在只想知道,你跟白丽莎是什么关系,你们是什么时候认识的?”
“24年前。”
果然是结婚后,那时莫兰都4岁了。
“你们是怎么认识的?”莫兰没好气地问。
“我认识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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