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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水鬼事-第3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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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我总觉得有些不对劲。
  如果我没记错的话,那具男尸当初好像是崔和尚弄过来的。
  “二桃,我总觉得你不是在帮我,而是故意跟我作对,好像是有意拯救这村里的人,你是不是想当个啥大侠?”刘御龙笑得有些奇怪地说道。
  “饭可以乱吃,话不能乱说。”我立刻将脸耷拉了下来。
  “你灭了狗精、阴尸、血尸这些邪物,要知道,那些可是我精心培养出来的,非常辛苦!”刘御龙开始掰着手指头算账,语气变得冷硬。
  “那是为了做给村民看。”我不咸不淡地说道,掏出木梳开始梳头。坑每岁扛。
  “连我的麾下的一员大将,僵尸,都让你给消灭了!”刘御龙目光一凛,凌厉地说道。
  “当时那种情况下,若是不灭掉僵尸,如何除去潜龙,你应该比我更清楚,潜龙是非常难对付的,它能唤醒地层底下的地龙,一旦地龙觉醒了,呵呵,到时候那种壮大恐怖的局面你确定你能掌控得住吗?”我振振有词地分析道,唾沫星子乱飞。
  “。。。。。。好像都是你的理儿,但有件事儿我也是整不明白,钻入你镜子中的无牙鬼,用棒槌帮你打退了大嘴怪物,你为啥也灭了它?别跟我说你当时是被突然吓了一大跳,并非是故意的,就你这胆魄,恐怕天塌下来你都不会眨下眼睛吧,你他妈的老喜好装!”刘御龙有些挖苦地说道。
  “无牙鬼又不是你派来的,好像跟你没啥关系吧,干嘛要刨根究底呢?”我颇为不满地说道。
  “我问问不行吗?我就是想知道原因,你快说吧,别哆嗦!”刘御龙催促道。
  “我之所以诛灭无牙鬼,是因为不想让它再重新投胎转世,由无牙鬼托生成的人一世短暂,命运多舛,下场悲厄,降落到谁家,谁家就是一个无比凄惨的家庭,人间磨难坎坷已够多,何须再增,所以我认为无牙鬼这种东西,存在越少越好。”
  说到这些,我不禁变得烦躁不安,狠狠地往自个脑袋上捶击了一下子,懊丧地继续说道:“或许我作法欠全,挺对不起无牙鬼的,毕竟它是信任我才钻进我镜子里的,但事情往往是两面性的,哪有十全十美的!”
  “你他妈的个杂毛蛋,搞了半天,你到底还是怀着一颗仁慈之心啊!”刘御龙瞪眼斥骂道。
  “臭嘴最好给我放干净点儿!”我指着他怒声吼喝起来,“刘御龙,老子可不是怯你,大不了咱们不再交易,若要干架的话,我奉陪到底!”
  愣怔了半晌,刘御龙皮笑肉不笑地说道:“二桃,你的翅膀好像硬了。”
  “一直都是这么硬!”我扬着眉说道,渐渐咧嘴嘴巴得意地笑了,“咋滴,是不是吓着你了?”
  刘御龙哈哈大笑起来,往手上吹了口气,噗嗤一声,他的手掌登时熊熊地燃烧起来,竟然是黑色的火焰,伸过来对我说:“敢不敢跟我握一下手?”
  黑色的火焰,其实上就是地狱之火,可以在十分钟之内烧铁化钢。
  见状,我不由得凝目谨慎起来,但还是不想输了气势,便横心咬牙,将右手探了过去,和刘御龙的手紧紧地握在了一起。
  一盏茶的功夫过去了。
  我们的手还在互相紧握着。
  黑色火焰依然在燃烧着。
  扯了扯嘴皮,刘御龙笑得比哭还难看,说二桃,我到底还是低估了你。我将头略低下去,鼓起腮帮子,对着被黑色火焰缠绕着的手也吹了一口气。
  黑色火焰熄灭了。刘御龙的脸色变了变,渐渐地松开了手。
  我也松开了右手。
  “我越来越看不透你了,二桃,不可估量!”刘御龙严肃着一张脸孔,显得较为认真地说道。
  没有说话,我又用木梳打理起了头发,刚将木梳交换到右手中,它就瞬即化成了一堆灰烬。
  “你这样的人实在太可怕了,我可不想跟你成为敌人!”刘御龙目光紧紧地盯着我,语气有些急促地说道。
  “但我们永远也不可能成为朋友!”不疾不徐地说完这句话,我转身走了出去。
  几分钟后,我来到了杲村,张大群家的简易楼前。
  善鬼裘岚曾说过,这座楼今天就要倒塌了。
  那位魂师亦曾说过,这座楼塌下来,会丧生六十八个人。
  至于我,是从来不会白救人的。
  但我究竟还是来了。
  或许命运中早已注定,我是会来的。
  走进楼里,里面又深又暗,昏黄的灯光亮着,散发着一股刺鼻的霉味。
  就在电梯门口,我发现了那位穿着新鲜花绿衣裳的中年妇女。只见她脸色煞白,大黑眼圈浓重,猛一看,还以为是个鬼魂,但投在地上的半个影子出卖了她,半身在阴,半身在阳。
  是魂师!
  她看见我,脸色霎时变了,说二桃,你来干啥。我淡淡地说,救人。她说你不是答应我不会救么。掏出那张彩票,我说怕中不了奖,再被你耍了。她说你放心,一定能中奖的,不信你等今晚开奖时,兑一下不就知道了。
  将彩票重塞回口袋里,我不再说话了,摁了一下电梯的按钮。
  哗嚓一声。电梯门开了。我欲要迈步进去。魂师腾地挪过身,阻挡住了我,声色俱厉地说,二桃,就你那点儿三脚猫的本事,最好别来挑战我。
  “三脚猫的本事?”我的眼睛细眯了起来,然后慢慢裂开嘴笑了,伸出一根手指头,往墙上戳了一下。
  墙上顿时出现了一个圆洞,水泥掉落下来,裸露了钢筋。
  “这不算啥,这楼的质量本来就不好,少卖弄,快滚回去!”魂师喝斥道。
  又笑了一下,我将手指头触摸到了钢筋。
  钢筋迅速被烧红了,融化,断掉。
  “你。。。。。。”魂师非常惊讶,脸上表情就跟吞了一个囫囵鸭蛋似的。我冷不丁地朝她的喉咙上戳了一下子。
  嘣地一声。
  她的喉咙上出现了一个血洞,将脖子贯个对穿,一股血喷洒到了她身后的墙上。
  过去了良久,她还在保持着原来的姿势一动不动地站着,但投在地上的半个影子逐渐消失不见了。她死透了,身体之所以伫立不倒,是因为有个白胡子老头兀然出现扶住了它。
  是裘岚。
  它看起来很疲惫的样子,说我好饿,好久没吃东西了。我说你想吃啥。它盯着魂师的尸体,两眼放馋光,说我就想吃这个。我愣了一下,说想吃就吃呗,反正留着也没用。
  于是,裘岚就大口地啃着魂师的尸首吃了起来,食相难看,就像一头饿狼撕咬着,沾得满嘴都是血,白胡子都染红了。
  待它吃饱后,尸体还剩下半截子,就问我咋处理。我摸出一道赤符,往残躯一丢,噗啦一声,火苗瞬时蹿起,熊熊燃烧起来。
  裘岚说,二桃,你就像当年的钟馗。说罢,它脸色一变,猛拍大腿喊叫一声不好。
  轰隆隆一阵巨响,头顶上仿佛炸雷一般。
  十三层高的简易楼兀然坍塌了。
  几乎没有任何前兆,我被埋葬在了废墟中。
  这次我可没有被砸晕过去,因为我不想再装了,身体倏地一挣,全身肌肉跳动,犹如触电般,开始像条鱼一样抖动起来,频率愈来愈快,将压在身上的重物弹开,突然感到一阵轻松,我整个人像炮弹一样急冲到了近百米高的半空中。
  伸手到包袱里一摸,我掏出了金刚伞,刚想将其撑开,但于一个无意的仰头间,看到了阎婆正提着那只装琉璃球的布袋子,停飘在一朵不断释放闪电的乌云下面,目光冷冷地瞧着我。
  不想再示弱,为了给阎婆下个马威,我将金刚伞往腋下一夹,身体又开始像一条鱼一般高频率地抖动起来,仿佛空中就是海洋,我迅速朝上方游了过去,来到了阎婆身旁,指着自己的脸说道:“老脏物,瞧你给我脸上种的这些黑麻子,咋个法子除掉?”
  “滚开,别打扰我,没看到我正忙着?”阎婆狰狞起面孔喝骂道。
  “忙?你忙啥?我看你闲得很,在这吹风呢!”我的身体不住地触电般抖擞着,围绕着阎婆游来蹿去,不敢停驻,否则就要往下坠落,毕竟我现在是正操控着一具实体性的肉躯。
  “老身在渡劫,早晚有天你也得遇到!”阎婆怒吼道。
  话音还没落尽,一道青色闪电猛击过来,劈在了阎婆身上。
  伴随着歇斯底里的嘶叫,闪电于眨眼间消失不见了,阎婆浑身冒着一股黑烟,紧闭着眼睛,哆嗦不止。
  又是一道更粗的红色闪电疾劈过来,正好击打在了我的身上,瞬时起了一声爆炸。

  ☆、第八十七章:对决

  原来是潜藏在我体内的封禁爆发出一道强大的力量和红色闪电抵撞上了,产生的能量波将我击打得身躯如大风中的枯叶般疯狂旋转,不受控制地疾速往下面坠落而去。
  嘭地一声沉闷,我重重的砸在了坚硬的水泥地上,激起尘土飞扬,身体下面出现了一片大面积的龟裂。
  闭目调息了片刻后,身上的痛楚全然消掉,我站起来,打量着所处的环境,原来是到了一座楼的天台上。
  有几个人上来了,看见屋顶上的状况,不禁咋舌惊呼,问我这是咋回事。我摇摇头说不知道,正坐在这上面思考问题,突然有个圆形物体降落下来,很快又飞走了。他们更是讶然不已,说看来外星人要侵略地球了,分明是飞碟来过了。
  出了楼,我走在杲村的大街上,随着热闹哄乱的人流来到了一大堆废墟之前。
  消防队员和救护车都过来了,将尸体和伤者抬出来,清点了一番人数,果然是死了六十八个人。
  我不禁有些迷惑,难道这魂师真的有预知未来的能力?
  掏出那张彩票,我低头看着,久久不眨眼睛。
  天空下起了雨,也飘起了雪花。
  冬天,寂寞冷。
  回到家,我一个人站在宽旷的院子里,看着一片萧条的风景,不住地扭头东张西望,不晓得要干些什么,一颗心虚无缥缈,思绪捕捉不到,甚感空荡失落,一切毫无生机,人生了然无趣。
  正沉浸在一种孤独的悲伤之中时,突然咣当一声巨响,铁质的院门被强力撞开了。大嘴哥跌跌撞撞地闯进来了,口中低唤着二桃,还没来近我面前,就噗通一声栽倒于地上了,张着老鳖盖子般的大嘴巴,不住地吐出大量的鲜血。
  “变身鬼童,你怎么了?”我抢步过去,蹲了下来,将它托起,急切地问道。
  “二桃,阿全的儿子追杀我,你能不能帮帮我,我还不想死!”大嘴哥哭着哀求道。
  “阿全的儿子追杀你?活该,谁让你没事儿贱得啃了阿全,人家孩子来报仇,乃天经地义,我以啥理由去阻拦?”我点根烟叼在嘴里,喷了一口浓浓的烟雾。
  轰然一声大爆炸,两块变形的铁皮门子疾冲过来。我赶紧欺上前去,纵身一跃,一脚踩住一块,用力往下一顿,嘭!将铁门给重重地压在了地上。
  由门外缓缓地走进来了一位穿白衣服的少年,生得粉面朱唇,丰神俊朗。
  第一眼看到这人,我就觉得他形象十分惊艳,令敝舍蓬荜生辉,足以媲美天下第一帅哥二桃了。
  “俩丑逼,一个大嘴,一个黑麻脸,真是物以类聚!”少年笑骂道。
  “啥,说我丑?”我指着自个脸部,瞪大了眼珠子,不由得啼笑皆非,“仔细瞧好,难道我不比你长得帅么?”说着,我掏出了小镜子照起来。
  “二桃,你说这瞎话也不怕造天打雷劈么,你跟人家相差十万八千里!”大嘴哥一边拭擦着嘴边血,一边在旁边加以评论。
  “你来我家干啥?”我问白衣少年道。
  轰隆隆,自天空中劈下来一道赤白耀眼的闪电照亮了院子,击在白衣少年身上。但他却没事儿一般,依然身姿挺拔地稳站在那里。
  闪电过去了,他张开嘴,慢慢吐出了一口白色烟雾。
  “自然是来给家母报仇的!”他咬牙切齿地说道,瞬间猩红了双目。
  “二桃,救我!”大嘴哥尖着嗓子嚎起来,身体在地上挣扎着匍匐着前进,靠近了我,俩手扒住我的小腿使劲摇晃。
  “仇恨是用来放下的,不是用来报的。”我说出了一句好像很有哲理的话。
  “狗屁!要是你娘给人啃了裤裆而毙命,你会放任凶手逍遥快活而不去报仇吗?”白衣少年勃然大怒,伸手一指我的鼻子喝骂道。
  “怨谁?谁让你娘拉裤子不擦腚了,谁裤裆里有屎味儿我就忍不住啃谁!”可能是见我开始管闲事了,大嘴哥斗胆呛了一句。
  原来它是个茅鬼,以食粪便为生,本来蛰伏在土层中不敢出来,但在一次机缘巧合之下,无意中闯进了地龙巢,食用了地龙的粪便,汇聚了大量灵气,逐渐衍生出一具实体,并且拥有变身功能。
  这无疑是等于开挂升级了。
  升级后的大嘴哥便开始挑剔了,不愿意再吃黑乎乎且凉透了的老屎,要吃就得新鲜热乎的,还得搀着带腥的血肉才行,故而就肆意地啃噬活人的裆部。
  它不知道是从何处得来的消息,若能啃了地龙的裆部,那可不得了,保不准能修炼成大罗金仙。
  而地龙就在我村这一片的地层下面。
  于是大嘴哥就在我村守侯着,等待机会啃了地龙的裆部。
  不得不说,它这种念头有些异想天开。
  但见白衣少年身形一晃,兀然消失了,不知去了何处。
  有只手拍我的肩膀,我扭头一看,白衣少年就在后面站着。
  “二桃,论速度,你能比得过我么?”他抬高下巴傲然地问道。
  “好像不能!”我苦笑着摇了摇头。
  “你可别装弱啊二桃,有一天晚上,我可亲眼看见你像条鱼一般游到天上追撵上了一颗流星,踩着流星落下去了,绝对没有看错,就是你,我给骇然得不轻,觉得你人深藏不露,太能装逼了,就想着找个机会跟你交朋友,上回我不是往你家来了一趟么,谁知道正好碰见了逼养的千年老尸!”
  “二桃,这个时候别装行不?亮出你的真本事可好?”大嘴哥一张脸如丧考妣,苦苦央求道。坑场坑号。
  “哼,撵上流星算得什么,我还能追上闪电呢!”冷哧一声,白衣少年翻了翻白眼,口气充满不屑地说道。
  看他一脸轻蔑和狂妄,我感到不爽了,有心想挫下他的锐气,便从包袱里掏出羽毛扇轻摇起来,一手揪着下巴上的短胡茬子,说道:“若要比试的话,速度固然重要,但力量也绝对不能轻视!”
  “力量?”白衣少年呵呵地笑了,挑眉问道:“如何比试下力量?要不要扳下手腕?”说着,抬起手晃了晃。
  “幼稚!”我瞥了他一眼,缓步走过去,捡起一块铁锨头,用手一揉,就像揉纸一般将它给揉成了一团,呈一只圆滑的铁球,然后张大嘴巴,把铁球塞进去,嘎嘣嘎嘣地给嚼着咽进肚子里了。
  “哈哈,原来你是这般展示的,行,瞧好吧你就!”白衣少年目光扫动,在院子里瞅了一圈,不禁有些失望,低下头一瞧,立时面上露出了喜色,弯下腰将一扇铁门搬起来,单手拖住一角,硕大的铁门矗立而不倒。
  渐渐地,铁门开始融化,红色的铁水流淌下来,白衣少年摊开另只手掌接住,当铁水够一定的量时,他便屈指一握,再伸展开时,手里就多了一颗铁球。
  一共弄了十颗铁球。他取其中八颗,分别夹在指缝间,另外两颗则弃在地上。“看好了啊!”手指挤合,咯嘣咯嘣。。。。。八颗铁球瞬时碎成了粉,脚又往地面上轻轻一跺,震得于地上搁着的两颗铁球突突跳起来,也化为一堆齑粉。
  “二桃,好像人家更厉害!”大嘴哥哭腔评价道。
  将手中的羽毛扇一抛,我蹲下来,攥紧拳头,咬紧牙关,随着口中一声暴喝,往地面上狠狠地捶了一拳。
  一阵十分明显的剧烈颤动过去。地面上赫然出现了一个深不见底,直径大概两尺的圆洞,投块砖头进去,听得咚的一声清脆,竟然砸到了水面,可不就是一口井嘛!
  “一拳下去打出口井来,额滴个神,二桃,你就是个神!”大嘴哥脸色骤变,嘴角子歪抽着,显得激动万分,颤抖着手朝我竖起了大拇指,“你以前实在太能装了,真的,太能装了!”
  “没想到你竟然这般神力!”白衣少年不禁也露出一副吃惊的样子,但瞬即就转化成冷淡的不屑一顾了,抬头望了望,白皙修长的手逐渐握紧了,怒目凸瞪起,突然肩膀一个大幅度的摇摆,举臂朝空中打出了一拳。
  轰!
  炸雷一般。
  空气中出现了一阵肉眼可见的激荡,呈透明漩涡状。他微笑着走到一棵树旁,将它连根拔起,掷进了那阵激荡的空气中。
  呼啦一声。
  只消一刹那间,庞大的树杆被旋转不止的气流给绞成了齑粉。
  我不由得彻底惊呆住了。
  要说我遇到过最厉害的,恐怕就是这个白衣少年,阿全的儿子了。
  大嘴哥也是一副瞠目结舌的样子,反应过来后,两只眼睛里充满了深深的恐惧,慌忙将身子挪个方向,对着白衣少年磕起响头来,口中连连嘶喊着救命。
  “怎么样?还打算多管闲事吗?二桃!”白衣少年面带浅笑地望着我。
  我缓缓地摇了摇头,唉叹了一声,转过了身去,掏出小镜子照了起来。
  从镜子面我看到背后的画面。
  “无论你怎么求饶,我都不会放过你,这样作践自己,不如死得有尊严一些!”白衣少年冷冷地说道,身上不断地散发出朦胧的煞气。
  正跪在地上的大嘴哥站了起来,仰天狂吼。身上冒起蒸蒸蓝烟,裂帛般的刺耳声音响起,皮肤一块块地撕裂,骨骼发出爆豆般声响,不断地增大。。。。。它变身了,成了蓝肤巨人模样。
  “好,这才得劲!”一声嘹亮的吼喝,白衣少年纵身一跃,腾到半空中,伴随着一阵轰隆隆的闷响,闪电雷鸣,于顷刻间,陡然化为一条白色巨蟒,狂舞不止。

  ☆、第八十八章:希望在哪里

  白色巨蟒蜿蜒游动着俯冲下来,两只血红的眼珠子里射出两束红色光芒,张开血盆大口朝大嘴哥咬去。
  大嘴哥眼疾手快,分两边猛抓住了巨蟒的下边两只利牙,口中暴喝,使劲掰了起来,踩着地面的双脚逐渐陷入了坑中。
  这巨蟒一口咬合下来,竟然没有将大嘴哥的巨掌给咬断,只是在上面落了一排牙印,往外冒血不止。
  但大嘴哥显然已经使尽了所有力气,也没能将巨蟒那碗口竹笋般大小的利齿给掰断,撑着地的两只脚往下越陷越深。
  巨蟒分叉的舌头灵动不止,发出嘶嘶的啸叫,忽然喷出一大注朱色的液体,射泼到了大嘴哥的脸上,形成一块巨大的冰凌,将大嘴哥的面部给冻结了。大嘴哥全身绷紧鼓隆起的肌肉突然一松,显然没了力气。
  随即,巨蟒口中又喷出一道青色的火焰,扑盖到了大嘴哥的脸上。
  这种骤然的冷热交替,使得大嘴哥的一张脸就像无法稳定的瓷器一样,哗啦地支离破碎了,只剩下半个头颅血肉模糊,白骨裸露。
  巨蟒之躯尾巴一扫,又卷住了大嘴哥往下倾斜的身体,使劲一绞,将它给绞得粉碎。坑场亩血。
  过了一会儿,巨蟒消失了。
  一个白衣少年从高空中轻飘飘地落回了院子中,其形象当真是风华绝代,玉树临风,让我不禁两眼发热,嘬起了牙花子,又举起镜子照了照。
  总觉得自己还是比他要帅上那么一丁点儿。
  “二桃,还得谢谢你照顾我母亲阿全,咱们后会有期!”白衣少年对我抱了一下拳,准备转身走掉。
  “慢着!”我伸手喊道。
  “怎么了?”白衣少年脸上带着疑问。
  “请问,你为啥这么帅,去韩国整过容没?”我颇有些不好意思,状态忸怩,鼓起勇气问道。
  “谁稀得整容,咱家是天然的!”他气愤地道。
  “我也是天然的!”我舔了舔嘴唇,又举起镜子照了起来,扬手撩了撩额前的头发。
  “总是有人说我很帅,但我觉得自己一点儿都不帅,也不知道咋回事?唉!”白衣少年瞬即开启了装逼模式,一脸地烦恼,摇头叹气不已。
  “能不能帮叔叔一个忙?”我问道。
  “说!”白衣少年恢复了冷傲。
  “往这里吐一口唾沫!”我指着自己的脸。
  “你没病吧!”白衣少年讶然道。
  最后,他还是往我脸上吐了一口唾沫,震得我心神险些涣散掉,不愧是阿全的儿子。待他走掉后,我将唾液在脸上涂抹匀了,然后用水洗去,一盆子水浑浊如墨,但上面漂了不少白沫子。
  再一照镜子,我发现脸上的黑点子全然不见了,皮肤变得洁白光滑,不禁欣喜异常,对着镜子啵啵地亲个不停。
  晚上时刻,由于家里屋塌电断,我只好来到一村民家,借用下他们家的电视,掏出彩票,激动地等待着。
  这家男主人叫胡亥,只有一个女儿跟他相依为命,境况凄惨,顿顿吃煮红薯,连油都买不起了,捡破烂时拾到的一个破电视,本来不想打开,为了省电,但见我来了,只好将电视一直开着,虽然口上没说什么,但父女俩的两张脸差点儿没耷拉到地上去,白眼翻转不止,陪着我,一旁坐一个,一块看起电视。
  “就这么一张纸,还想换五百万,吹牛逼可不是这个吹法!”胡亥斜眼瞪着我,嘴巴歪咧着说。
  “要能中五百万,你咋弄?”我生气地说。
  “我死去,行不?”胡亥比我更生气,一拍大腿激动起来,“妈的,这个月的电费又要涨了,谁给掏钱啊!”
  “钱,咱有,甭这么老鳖气行不?”我在身上翻了半天,掏出单枚一毛的硬币甩他脸上了。
  “你妈的,滚!”胡亥的女儿扯着嗓子尖叫起来,小拳头握着,声音分贝大得几乎要掀掉屋顶。聒得我捂上了耳朵。等她不叫了,我屈起手指头刮了下她的翘鼻子,嬉笑着说等叔中了大奖,给你买套公主装行不。
  “臭不要脸的!”小姑娘猛站起来,抡手甩了我一个大嘴巴子,气呼呼的,还抹起了眼泪,抽噎不止。
  好像我真的调戏了她似的。
  “你这姑娘白搭,不大度,估计长大了嫁不出去,不是好白菜,让猪拱了准头!”我捂着脸,手指指点点,翻着白目评论道。
  胡亥的眼珠子瞪得越来越大,嘴角子努着,一抽一抽的,突然掂起个马扎子摔我头上了。
  时间到,要开奖了。
  我紧张得实在不行,坐不住,把彩票丢在凳子上,走到床前,一头扎进肮脏臊气的被子里,身子哆嗦个不停,瓮声瓮气说道:“胡亥哥,中奖了喊给我一声,没中奖直接把彩票撕了吧!”
  几分钟过去了。
  没有动静。
  忍不住了,我揭开蒙头的被子,回头一看,吓得不禁嚎出了一声。
  只见胡亥父女还在那儿端坐着,却一动不动,一副七窍流血之相。我赶紧冲过去,一摸他们的身子,还热乎乎的,再一探鼻息,已然气绝身亡了。
  电视还在吱啦响着,正在加着广告。
  彩票还在凳子上搁着。
  耐心等了一会儿,待广告过去后,奖号亮出来了,我一看彩票上,浑身血液顿时往头上涌。
  全中!
  到了第二天,我来到了彩票投注站上,碰见了那位老板。他看见我后,立刻激动起来,连忙问我是不是中奖了。我点了点头,说全中,去哪儿兑奖。老板说我去带你领奖,你给我多少钱。我说给你十万中不。他说中。
  随后,老板带我买了一身大号衣服,还有个口罩子,墨镜,帽子等。把我给全身武装了起来。包了一辆车,把我拉进了一个深胡同里,刚打开车门,就有个秃瓢大汉把帽子给我从头上摘下来,揪住我的头发就往外撕。
  原来是要抢我,不交出彩票不能走。我看着彩票投注站的老板,问他为啥要这样。他说你这张彩票中的可不止五百万,这期就中了你这一注,奖金可是一千三百万呢。我说我给你彩票,你敢要吗。他点了点头说敢。
  于是我就把彩票递了过去。他面带狐疑,犹豫了一下,伸出手接过了。然后他就七窍流血,倒地死亡了。
  其他人一见,吓得纷纷逃窜,但无一幸免,俱是跑着跑着,就噗通栽倒在地上,气绝身亡了。
  从胡同里出来,我发现大街上出了几起车祸,撞死了三四个人。
  沿街又走了一段,又遇到了好几个人死亡,不是突然倒地七窍流血而死,就是被汽车给撞上碾压了。
  闹得人心惶惶,能回家的都回家了,街上的人迅速少了起来,增多的是呜呜鸣叫不止的救护车和警车。
  整个城市中,充满了浓浓的死亡气息。
  没有心情领奖了,我也往回家赶。
  到家后,我发现村子里仅剩的几户人家都死掉了,均是七窍溢血。
  村子里又是连一个活人都没了。
  我不是个活人,我只是一具被养尸。
  躺坐在院子里的太师椅中,我一边大口地抽烟,一边用梳子打理着头发。
  阴天,灰暗,低沉。
  空中还在飘着雪花,夹杂着雨点。
  雪花越来越大,雨点逐渐不见了。
  只剩下了雪在下,越下越大。
  鹅毛大雪。
  不知何时,我停止了手上的动作,不再梳头。
  只是举着镜子在照着。
  过了很久,我一直保持着一个姿势,身上覆盖了白皑皑的厚厚一层。
  有人进来了,脚步很是轻微,但我还是听到了。
  所以我动了动身子,身上的雪花瞬即消失不见。
  是刘一飞。
  她怀中正抱着一个襁褓。
  不用说,襁褓里肯定有个婴儿。
  慢慢从太师椅上站起来,我走了过去,看着那个婴儿。
  没有哭闹声,我以为它安静地睡着了。谁知道,它不仅没有睡着,而且眼睛瞪得很大,一副十分精神的样子。
  这是一个非常漂亮的婴儿,看起来非常纯净。
  “二桃,我把警察杀死了。”刘一飞冷冷地说道。
  只是哦了一声,我并没有说话,装起镜子和木梳,点根烟叼在嘴里,反复地吞吐起烟雾。
  “原来他是有家庭的,想让我当他的小三,我不当,要举报他时,他想杀死我,但你知道,现在的我,是根本杀不死的,所以我就杀死了他!”两行清透的眼泪从她的脸颊上缓缓地滑落。
  “活着真没意思!”她又说道,流落到下巴上的眼泪凝冻住了。
  这天实在是太冷了。
  “赔给你这个!”她掏出一把纸扇递给我,“是我男人将你的那把给弄坏了,他欠你的,我替他还你。”
  我伸手接过了扇子,呼啦一声在胸前扔开了,不停地在胸前扇着,笑言道:“活着,起码还能装个逼!”
  “你是不是觉得自己很幽默?”刘一飞突然问道。
  愣了一下,然后我点了点头,又掏出镜子照了起来,幽幽地说道:“像我这么帅的人,不幽默怎么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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