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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水鬼事-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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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鼓起腮帮子,我使劲吹一口气,灰烬到处乱飞。
  我说:“你在镜子里面看到的纸人,其实就是你自己!”

  ☆、第四章:跳井

  “不愧是二桃大师!厉害厉害,在下实在佩服!”沉默了一会儿,突然苦笑一下子,人妖老实地承认了,侧挪一下身子,又对我抱拳作揖起来。
  “不要恭维,你告诉我,这是什么意思?是谁派你来的?”我把两盒子中华烟掏了出来,用力一捏,中华烟顿时化成了两堆沙土。忍不住惋惜了两声,我渐渐地地松开了手,任沙土一点儿一点儿地从手中滑落下。
  “是刘御龙!”人妖回答道。
  “竟然是他!”我不禁有些惊讶,脑子里出现了一些相关于他的信息。
  刘御龙,七十多岁了,跟我是一个村的,专门扎纸草为营生,也帮别人操办丧事,在四邻八乡算是有名的了,平时人尊称刘道长,据说是有一些特殊本领的,处事能力强,性格稳重,为人热情,大大地抢占了我的风头。
  但最关键的一点是,刘御龙已经去世了,算下来,死了大概快有三年了,前一段时间从他的坟边经过时,我还看到他的坟上长满了荒草,坟前无点燃痕迹,显然已很久没有人拜祭过他了。
  “刘御龙为什么要找我?”我从包袱里掏出我的小镜子,一边照着一边问道,见发型有些乱,我便又掏出一把木梳子,梳起头来。
  “他让我转告你,当他死期满三年的那一天,他会复活,从坟里钻出来,要处理一些杂事,他希望到时候你不要插手多管闲事!”人妖说道,脸上带着微笑,但一双眼睛已变得犀利了起来,目光如同锥子一般。
  “哦,原来是这样啊!”我收起镜子和木梳,又掏出了纸折扇,呼啦地晃开了,一摇一摇地扇着。
  “二桃道长,行不行?给个准话!”人妖催促道,脸上开始显得不耐烦了。
  “那你先告诉我,我长得到底有多帅?”我指着自己的脸问道。
  不得不承认,我有些明知故问的意思。我知道,我是天底下最帅的男人,这一点儿,毋庸置疑!但我还是忍不住要问,因为我想多听一些赞美。
  “二桃大师,你想听实话还是假话?”人妖皱起了眉头。
  “当然实话!”我毫不犹豫地选择。
  像我这么帅的人,需要听到善意的谎言吗?简直是笑话!
  “说实话!你长得一点儿也不帅,难道你不觉得你自己长得像王宝强?!”人妖说得有些激动,几乎是用吼的。
  哗啦一声,是玻璃碎掉的声音。
  碎掉的是汽车的前挡玻璃。
  只见一个人正站在车前,手里有一把大锤子。
  这个人穿着一身肥大的青色寿衣,脸色灰暗,很瘦,眼窝深陷,脸颊塌下去,浑黄的眼珠子瞪得老大。
  我认得他,竟然是刘御龙。
  迟疑了一下,我打开车门下了车,走了过去,问道:“刘道长,你这砸车是什么意思?”
  没有立即说话,刘御龙把锤子扔到地上,拍打了几下身上的玻璃渣子,拉开车门,把带着满脸惊慌的人妖从里面拽下来,给摔倒在地上,一脚踩住他的身子,两手抱住他的头,使劲一拧。
  咔嚓一声,这人妖的脖子就断了,再也不会动弹了。刘御龙掏出一套黄符,往人妖身上一贴,噗嗤一声,火苗顿时就冒了起来,熊熊燃烧起来,烧到一半时,又听得哗啦一阵响,人妖变成了纸人,继续燃烧,发出了毕剥毕剥之声。
  “可惜了!”我不禁摇了摇头。
  糊个纸人让它活动,其实并不容易,所用的纸草不仅要用尸油浸泡九九八十一天,还要放在殡仪馆里或者太平间里吸收一定量的死亡气息,然后安排一个阴灵附在上面,更重要的是得往纸人上面撒一种极其珍贵的障眼粉。这种障眼粉性质同于迷情粉,但比迷情粉要厉害得多,散发性很强,让人嗅到会产生以假乱真的幻觉。
  往鼻子上涂上棕油能破解这障眼粉,这就是我为啥用浸过桐油的棉絮团塞住鼻孔的原因,我早就怀疑人妖不是个人了,不仅是因为他能看见鬼魂,而且他即使施抹了味道浓的脂粉也掩饰不住他身上的浆糊和尸油味道。
  “我毁掉这东西,是为了向你谢罪,二桃!”刘御龙面带歉意地说,还朝我鞠了一个躬。
  “没事儿,都是一个村的!对了,刘道长,你不是已经死了吗?咋又出来了?”说实话,我现在真的没办法确定这刘御龙到底是个活人还是个死人。
  刘御龙呵呵笑着,不予回答,而是上了车,并且招呼我也上去:“走吧,二桃,我送你回家!”
  听他这么说,我没啥意见,于是就上了车。
  一路上,我俩基本无话,我索性将座椅放倒,平躺下来,迷迷糊糊中睡过去了。
  又过了很久,我醒过来了。
  坐起来一看,太阳已经落山了,我发现汽车来停在了一条长满野草的土路上,周围有很多摇头棒子来来往往的。
  所谓的摇头棒子是一种撵人鬼,具体是怎么繁衍出来的无从考察,在民间有很多这样的鬼,很容易遇到。它们有人的模样,但身窄头窄的,只有两寸宽,跟人被活活挤扁拉长一样,个子非常的高,头总是不停地一摇一摇的,望见人便嘿嘿地笑,喜欢在傍晚时候,于荒山野岭间跟踪着独自赶路的人,一旦被这种鬼给缠上是非常麻烦的,被它撵住的人只能不停地往前走,最好别回头,不能绊倒,否则,回头有可能会被吓死,若绊倒的话会被它们扑上,压得你起不来。
  遇见这种撵人鬼,赶紧回家,回到家后关上门放狗放鹅就行了,能把它们给吓走。
  “刘道长,这里是啥地方?”我忍不住问道,看着这么多摇头棒子,头皮着实有些发麻。
  “这条路是双极路,是同往阴阳界的,汽车没油了,没法走啦!”刘御龙愁眉苦脸地道,懊丧地拍了一下大腿。
  “我靠,你不是送我回家,跑阴阳界干啥去?”我恼火不已,有种想甩给他一耳光的冲动。
  我们两个下了车,一群摇头棒子顿时围了过来,嘿嘿地笑成一片,刘御龙将身子一缩,撩起衣服蒙住头,运用口技,学起了狗和鹅叫,把它们给吓得一哄而散了。
  他带我来到了一口井边,指着里面让我跳下去。我探头往下一看,井里面深黑不见底,哪能说跳就跳,这回我多了个心眼,不能啥都听他的,这家伙挺爱骗人的。
  “为啥要跳井,通往哪里?”我揪着下巴上短胡茬子,挤眯着眼问道。
  可这刘御龙不答我,自己扒住井沿跳了下去,过了好久我才听到一声沉闷的噗通,可见这口井不是一般的深。
  见没了刘御龙,后面又有摇头棒子哄然汇聚过来,万头攒动,密密麻麻的,一眼望不到边,嘿嘿之声此起彼伏,跟荷塘里的蛙在叫似的。我再也顾不上踟蹰了,一咬牙,也跳进了井里。
  身子一直往下落,到最后掉进了水里,寒冷刺骨,冻得我顿时浑身颤抖,牙齿梆梆地打晃。这下面可真宽阔,竟然是一条河,还有河岸,岸上正站着刘御龙,原来他在等着我。
  我刚游到岸上,刘御龙也不跟我说话,拔脚就往前面走,我也别无去处,对这等境地也不了解,只好在后面跟着他。
  这条河里的水是发黄色的,清澈见底,下面都是一些会蠕动的东西,这东西叫啥名字我不晓得,身上有红色的大盖子,小的跟碗似的,大的足有脸盆那般,有点儿像龟鳖,没见哪个把脑袋给伸出来,蠕动的时候也看不到它们的腿脚。
  越是往前走,这河就越浅,走过老大一阵子之后,前面出现了一群人,他们穿着华丽的衣裳,手里拎着新鞋,个个赤足在河里蹚着走,哭哭啼啼的,哀声婉转凄凉,十分悲戚,让我听了鼻子一酸,险些跟着流下泪来。
  其实这条河就是黄泉,人死了过完头七之后,必须要蹚这黄泉水,因为他们生前脚上沾了泥土太多,若不被黄泉水冲洗去的话,是飘不起来的。倘若飘不起来的话,走路就会沾土,长期下来会积铅。鬼魂脚上粘铅一克,等于活人脚下坠挂千斤,会导致行走困难。

  ☆、第五章:奇怪的女人

  顺着黄泉走了一大段,找到了一条向东去的支路,又走了很长时间,我们才来到一间黑色低矮的小屋子前。
  “二桃,你别怪我,我想让你在这里呆一段时间,等我处理完杂事就把你放出去!”刘御龙显得比较客气地说,地上放着一盘饺子,他端起来递过来让我吃。
  只见饺子干巴巴的,皮打着卷,上面爬满了蚂蚁,还有几条蝼蛄尸体,这东西我才不会吃,可刘御龙却一个个地塞进嘴里吃了起来,觉得很香的样子。在我们这片有个习俗,月初一要上坟,祭品是饺子。蚂蚁和蝼蛄在阴间属于一种美味食物。
  “这些饺子还是别的坟主给我送的,我那些不孝子孙已经好久没给我上供了!”刘御龙笑得十分凄苦,语气中充满了失望,随即目光一下子变得怨毒起来,眼角颤了颤。
  “那怎么行?我一个人在这里,多寂寞!”我不答应,从屁股兜里摸出一块小圆镜子来,一边照着一边幽幽地说,“像我这么帅的人,怎么可以寂寞着!”
  “别这样行不行二桃!其实你一点儿也不帅!要我看,你还没王宝强长得帅呢!不过,是人总会寂寞的,所以,我给你找了一个伴侣,让她陪着你!”刘御龙诚恳地说道。
  “给我找的什么人?让我先看看!”我又从前裤兜里掏出一把木梳来,头一甩,将脖子扬得很开,开始梳理起了我的披肩长发。
  如果男人也可以用风情万种形容的话,那么非我这种莫属了。
  我又摸了一下我的脖子。
  咱这脖子,既白皙又滑,就是短粗了一些。
  伴随着一阵疼痛,我的手感到湿了,放在眼前一看,只见上面赫然沾满了殷红刺目的鲜血。
  啪!
  有人在我的肩膀上拍了一下子。
  转过身,我看到了一名妙龄女子。
  注视着她的脸,我觉得面熟,之前见过她,就在人妖开的那辆车里,从镜子里候看到的,当时她正坐在后排位置朝着我微笑。
  现在,她又在朝着我微笑不已。
  我错愕了。
  不得不承认,这女孩长得实在是太漂亮了,清水挂面式的直发半遮着脸蛋,清澈的眼睛大如杏,玲珑小鼻子傲挺着,尤其是两片鲜红欲滴的嘴唇非常饱满,身材更是修长,前凸后翘的,穿得也少,下面四角短裤衩,几乎露出如雪的大腿根,上身穿着抹胸紧汗衫,兜着一对婴儿屁般的大奶。
  但是,令我感到错愕的并不是她这些充满诱惑的优点,而是某个奇特地方,那就是她的脖子上。
  她的脖子是又细又长,看上去养眼是不假。可是,她的喉咙处却鼓着,有块大疙瘩。
  喉结!
  这么漂亮的女人竟然有喉结。
  这让我感到好笑又痛苦,我问她:“你到底是男的还是女的?”
  她脸上的笑容冻结住了,没有直接回答我,而是扭过身对刘御龙说:“我也不知道我是男的还是女的,我到底是男的还是女的?”
  有些尴尬地干笑了几声,刘御龙说:“你当然是女的!这么明显,只要是有眼的人一看,就知道你是女的!”
  女人转过身又看着我,笑靥如花,声音娇柔地说道:“我是女的!”
  “哦!”我笑了,冲刘御龙说道:“可是她的脖子上却有喉结!这怎么回事?”
  “这不是喉结,她是喉咙肿胀,因为她生前是被人掐死的。”刘御龙正色地辩解道。
  看起来,他不像是说谎话的样子。
  “好吧,我相信你,让我等多长时间?”我的眼睛再次紧紧地盯上美女打量着,如饿狼瞅着小绵羊般,小腹中开始火烧起来。
  但我的眼角余光不忘瞟着刘御龙,观察着他的一举一动。
  “再过七天,就是我死期满三年的忌日,你只需要等我过完忌日就行!”刘御龙说着,掏出一根香,用嘴巴往香头上一噙,不知道念了句什么咒语,再朝上面吹了一下子,香就燃烧了起来。
  他将香插在一处松软的土地上,拜了两拜之后,对我说道:“人七鬼一,指的就是人间七天,鬼界一天,待这根沉木之香着完时,刚好是鬼界过去了一天。到那个时候,我便回来了!你多担待下吧二桃!”
  他将一把钥匙交给我,说是黑屋门上的,并叮嘱我留意着沉木之香,香烧完了,他还没有回来的话,那就代表着他在阳间出了事故,恐怕再也回不来啦。
  “如果你回来不了,那我怎么回去?”我担心起来,我可不想在这鬼界呆很长时间,虽然有美女作陪,但总有一天,我会把她给睡烦的。
  不是有一句著名的话说,再漂亮的女人背后,总有一个睡她睡得想呕吐的男人。
  “你放心二桃,我肯定能回来的,万一我真的回不来了,那你自己想办法出去,像你这种天才,总该能想到办法!”刘御龙拍着我的肩膀安慰道。
  不知道为什么,这刘御龙已是死人了,可我还能感受到从他的掌心传过来的温度。
  他走后,我就用钥匙打开了低矮黑屋的门。
  门子上有个巨大的描金福字。
  刚一打开门,一条黑影就扑了过来,吓得我将身子赶紧往后一翻,来了个拱桥造型,矮身躲过了来物的袭击。
  仔细一看,原来是一条黑龙,脖子上挂着一串子大铜钱,躯体大概五六米长,浑身鳞甲黝黑发亮,生有五只爪子,锋利如钩。它见我躲过,龙首一甩,打了个喷嚏,又折身回来,再次扑向我。
  这弯畜生!不愿意搭理你,你跟我这么狂,是不是活腻歪了?
  我一边闪躲着,一边使劲一拍肚子,将早上吃过的大米饭给吐了出来,用手接住一把,朝黑龙挥洒了过去。黑龙戛然刹住身子,身上沾了几滴米,口中凄啸连连,不停地狂扭着身子,朝远地方飞去了。
  龙惧于蛆,因为蛆能钻入它的鳞甲内下卵繁籽,除了表面覆盖着鳞甲,龙身第一层皮就是腐肉,蛆大为嗜好。而这大米就像极了蛆虫,故而黑龙见了就惊怕不已,仓皇逃去。
  但这黑龙长得体型如此寒碜,才跟一条大蟒似的,实际上并非天龙,而只不过是一个生肖代表而已。
  人死了之后,会往棺材里放一生肖形状物体,上面挂上铜钱串子,以千年黑桃木雕刻成的多见,目的是庇护主人阴宅。就跟于阳间中,人养一条狗或者鹅用来看家的性质一样。
  这刘御龙生前应该属龙的,故而弄一条黑龙在家里守着。
  如果我没猜错的话,这间黑屋实际上应该就是刘御龙的棺材。
  棺材被死人躺着,祭奠过之后,埋入底下超过七七四十九天,就会成为阴阳两通的东西,在阳间看它时,它还是个棺材样子,但是在阴间看它的话,那它可就是房屋的模样。
  敲了敲黑屋的墙壁,梆梆的脆响,是木质的。
  木质的永远比不上石质的,但石棺现在不兴用了,除了成本高于木棺之外,也比较难抬。
  都过去快满三年了,在下面受着潮,这黑屋却还是非常的崭新,刚一靠近,就闻到一股子有些刺鼻的油漆味道。
  我皱了皱鼻子,推开门,进了屋。
  屋里有一张大床,床上铺着华丽的黄色锦绣被褥,就是没有叠整齐,乱成了一堆。
  除了床之外,屋子里还摆着一张桌子。
  桌子上有一碗肉粽大米饭,有一双筷子竖着插在上面。
  我找了一张椅子坐下来,掏出镜子和木梳,又自我欣赏和梳理起来。
  那女人则是走到床前,开始一件一件地脱衣服。
  当她脱得只剩下一条短裤衩的时候,便停了手上的动作,扭过头来看着我,娇笑道:“丑货,别自恋了,快点儿来欢乐吧!”
  “我在等着你脱裤衩呢!女人的上半身引诱不了我,我经常偷看女人喂孩子,不觉得那两团子肉疙瘩有啥稀罕了!”我一边说着一边望着镜子里的自己,越来越觉得这么帅的人不该当什么天师,而是应该当明星,不禁唏嘘了一声:“命运,真不公平!”
  女人明显的迟疑了一下,说我出去撒个尿。
  我说你去吧。
  然后她就打开门,出去了。
  赶紧一猫腰,我溜到了门子后面,通过门缝往外看。
  哗啦啦的声音响起来了,她果然是在撒尿。
  她是背对着我的,而且还是站着的。
  一个正常的女人站着撒尿,这怎么可能?!
  而且她站着撒尿的时候,也没见她大开叉开腿。
  妈的,八成又是个人妖。

  ☆、第六章:色鬼

  当她回屋时,我又坐在椅子上举着镜子左照又照的。
  “这下尿也撒完了,该脱裤子了吧!”
  “好吧!你看好了哪!”
  弯下腰双手往下扒拉,她真的把裤衩子脱了。
  结果,我看到了一只黑色螃蟹趴窝。
  女性特征没见过,但男性特征咱见多了。
  这绝对不是男性的。
  她真的是一个女人。
  我不由得愣住了,不知道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该你脱了!”女人一边踢掉脚上的鞋,一边款款地走过来。
  摸了摸脖子,我又感到了一阵疼痛,放下手在眼前一看,跟之前一样,上面又是沾了一大片的血迹。
  “你的脖子怎么流血了?”女人停住了脚步,距离我还有一段距离,奇怪地问道。
  “我是故意把自己给割破的,这下面的潮虫子太多了咬得我的脖子老痒了,以痛制痒嘛!”我展示了一下指端锋利的长指甲,然后把手伸了过去,站起身来,“如果不介意的话,可以跟我握一下手吗?”
  “当然可以,你说啥就是啥!”女人大大方方地伸出她自己的手,跟我那只沾满血污的手给握上了。
  噗啦一声,她的手上冒起了烟火,赶紧松开我,连忙往后退着,扯着嗓子尖叫起来:“童子血!想不到你真的是童子!”
  纵身朝前一跃,我一手拽住她的手腕,一手抓住她的头发,以闪电般的速度用膝盖朝她的肚腹上狠狠地顶撞着。
  一连顶撞了几十下,其间她的惨叫声也没停过。
  累得我直喘气,于是松开了她,最后一个大弹力直腿,将她给踹出去几米远,一屁股跌坐在地上。
  她那如雪藕一般的手腕上被我的血给灼烧得烂乎乎的,清汤挂面式的头发也被我拽下来了一大片,肚子变得肿大似鼓,呈黑紫色,上面还印着一个大脚印子。整个人躺在地上哼哼呀呀地哭泣着,一双充满泪水的黑眸子中发出了怨毒的目光。
  感觉到发型乱了,我掏出木梳和镜子,一边梳理着,一边倒退回过去,重新坐回了椅子上。
  歇了一会儿后,气息平顺了不少,我开始审问了起来:“刘御龙去阳间到底要干什么?”
  “我不知道,我只是他的一个奴才而已,你何必这样残忍地对待我!”她哭得上气不接下气,泪水将脸上的白粉冲了下来,露出黑黝黝的皮肤。
  “这个棺材应该不是刘御龙的吧!”我环视着黑屋内的一切,问道。
  “你怎么知道?”她止住了哭泣,奇怪地问道。
  “如果是刘御龙的话,在刚死的三年内,正是尸体开始腐烂蒸发的阶段,可我一进这屋,并没有闻到腐烂的味道,而是闻到了一种尸香!”我将木梳装起来,手上摆弄着小镜子。
  尸香,只有陈年不烂的僵尸身上才会散发出来的味道,跟咱们平常人吃的香油之味差不多。
  我跳了起来,冲到床前,一把掀开了被子,一股浓郁的尸香扑鼻而来,只见床上躺着一个身上穿着古代官服,头上戴着翎羽官帽,面目栩栩如生的男性尸体,只不过它的脸上正贴着一张赤色的定咒符。
  看他身上所穿的官服,是属于大清朝的,这么算下来,它至少有一百年的历史了。
  百年僵尸,属于极阴邪物,惧怕太阳,于夜晚中能通行阴阳两界,一旦没有定咒符镇压着,是非常难对付的。
  突然,门子咣当响了一下,从外面溜进来一物,原来是个黄鼠狼。它正拖拉着一圆物,竟然是我曾在黄泉里见过那种像龟鳖,但没有头和腿脚,会蠕动的大盖子生物。
  只见黄鼠狼将“大盖子”给托到桌子下面,啃咬着吃起来,一边吃一边睁着圆溜溜的眼睛瞅我,目光中充满了警惕。
  “这黄皮子吃的是啥东西?”我问道。
  “它吃的是甲岁!”女人回答道。
  甲岁,我记得一本古书上记载着,太岁的前身就叫甲岁,当甲岁钻入土壤中,睡眠个十年八载,就会破壳而出,蜕变成肉乎乎的太岁。古书上也注明了,甲岁一般生存于地层下面万米深处的河流中,是非常难以发现的,是一种绝命毒物,会污染水源,一旦人类喝了被它污染过的水之后,容易患上恶性肿瘤,也就是癌症。
  “床上躺着的僵尸是谁?”我又问道。
  “他生前是大清朝的一位太监,名叫张世荣!”
  “什么?”我顿吃一惊,脑门上沁出了冷汗。
  女属阴,男属阳,阴阳调和,天理循环。而太监生前,身子属于阴阳杂乱之体,有违天和,活着的时候吸收了一种邪性浊气,死后容易诈尸,一旦演变成僵尸就非同一般,比普通的僵尸要厉害得多。
  可以这么说,一个百年的太监僵尸可以顶得上一个普通的千年僵尸。
  正在忧虑着的时候,我注意到女人的身体发生了怪异的变化。
  她大腿之间的那个“螃蟹”缓缓地移动了起来,先是到了肚子上,接着又继续朝上移动,经过胸膛和脖颈,最后到了脸上,覆盖代替了嘴巴,看起来就像长了一嘴毛绒绒的卷密胡须,紧接着,她的下面又慢慢长出来了男性物体。
  原来这是个色鬼。
  色鬼属于雄雌共体,生前嗜性如命,大犯色戒,通常死于交媾高chao之中,极度留恋于那种飘飘欲死的欢愉感,可以让自己的那玩意儿挪移位置,以达到随时交媾和任意角度地去做。色鬼投胎而成的人,大部分不是做了妓女,就是做了强奸犯,再或者就是性 虐爱好者。
  眼前这个色鬼,估计是生前玩性 虐游戏时被人扼住脖子给掐死的。
  “实话不想瞒,刘道长把这个坟墓给我了,条件有两个,一个是替他看护着僵尸,另一个就是杀死你!”
  说着,色鬼从地上爬了起来,胡乱地撕掉了头上的长发,露出了半截子秃瓢脑袋,脸霎时变成了青褐色,上面的那个“嘴”一下子长得老大,里面布满了倒刺一般的尖利牙齿,向我扑着咬了过来。
  “呵呵!”我冷笑着躲开,咔吧咔吧的一阵响,我将手中的小镜子给掰了,分成了好多小块。
  然后,我将每一块镜片划过我的肌肤,沾上了鲜血,朝色鬼扔了过去。
  沾血的镜片对她造成了不小的威胁,令她躲闪后退,不敢再靠近我。
  扔着镜片的同时,我又掏出了木梳。
  其实,这柄木梳有些不同于一般的木梳,不仅是由桃木做成的,而且齿子锋利,在梳头的时候,若一个照顾不好的话,就会把头皮给刮破。
  一咬牙,我用木梳狠狠地往头上一梳,疼得我直吸冷气,嘴唇一抖一抖的,为了彰显天师风范,我硬忍着没发出叫声。
  桃木梳子沾上童子头上血,对色鬼来说,成了一把具有杀伤力的可怕武器。
  我挥舞着木梳子,身子旋转腾舞着,把色鬼给逼到了墙角。
  突然一双手冰凉的手紧紧地掐住了我的脖子,令我顿时感到窒息,身子无法再前进。
  趁这个空挡,发出凄厉惨叫,目光紧盯着我身后,满脸惊恐的色鬼从我身边快速蹿走,离开黑屋子逃跑了。
  情急之中,我赶忙咬破舌尖,喷出一大口血到手掌上,一把盖在了掐着我的脖子的手背上。
  掐着我脖子的手倏然冒起一股青烟,松开了。
  我使劲往前一跃,扭过头一看,原来是僵尸从床上下来了,它脸上的定咒符不见了。
  定咒符呢,哪儿去了?我目光扫寻,看见黄鼠狼于床沿上站立着,脸上带着诡异的笑容,爪子里正捏着一赤色的纸条,正是定咒符。
  妈的,这黄皮子,要作啥孽?
  我又看了一眼僵尸,只见它脸色煞白如敷了面粉,眼窝深陷,黑眼圈像是用墨水印上去的似的,特别浓重,两颗眼珠子空洞无神,正面无表情地冷然注视着我。我一动,它也动,总是要跳到我面前和我对立着,而且它的动作极快,完成一个动作几乎是在眨眼间,我用沾血的木梳怎么也袭击不到它。我脚下用力一蹬,像兔子一样跳起往门外冲去,它兀然一下子就挡在了门口。
  我们两个身体撞在了一起。它的身子坚硬如铁,将我磕得身体酸疼发麻,往后踉跄倒退了去,险些一屁股坐下来。
  没办法,逃不出去,只好跟它打了。
  参冥门的书籍中也有记载武功的,我练了一招飞旋踢,碗口粗的杨树能被我一脚给踢断,不是吹的,我亲自实验过,书中有告诫,飞旋踢威力太过,练成后切勿轻易使用。
  我打算把僵尸踢倒,然后借力扑向床上的黄皮子,把定咒符给夺过来。
  于是我咬牙拧腰一腾,身子起了一米多高,对僵尸使出了飞旋踢。
  然而我怎么也没想到,这张世荣生前是一位武林高手,因为在决战时,被对手击碎了下体,万念俱灰之下,这才进宫做了太监,但他的一身武功还保留着。
  现在他变成了僵尸,但武功未忘,一个大龙爪探出去,捉住了我的脚踝,我能感觉到他的长指甲瞬间没进了我的肌肉之中,使得我浑身一颤,顿时没了力气,再没能忍住,像杀猪一般的嚎叫起来。
  这僵尸的指甲不同于他的身躯,沾上童子血被灼烧了,他也不觉得疼。就跟我们普通人剪指甲一样,只要未伤到皮肉,就不会觉得疼痛。
  这张世荣抓住我的腿后,高高地举起来,随着脚下一个高蹦,像用棍棒砸地一样把我抡起来摔了去。
  我的头恰好重重地磕在了一块砖头上,登时感到脑袋开了花,嗡嗡响了一阵后,没能坚持住,便晕厥了过去。

  ☆、第七章:过阴

  等我醒过来的时候,我发现我正在院子里的太师椅上躺着,天已经黑透了,空中繁星点缀,没有月亮,凉风习习的,吹在身上令我觉得寒冷,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站起来,伸了伸有些发酸的腰,我沮丧地回屋了。
  一看墙上挂着的钟表,才发现已经晚上十一点了。
  肚子饿了,我去厨房做饭。
  做了一碗带俩荷包蛋的面条,放在桌子上刚坐下来要吃的时候,院子里的老母狗叫唤了。
  这么晚,谁来找我了?
  放下筷子,我出去了。
  打开门一看,原来是同村的王占元。
  我请他到屋子里,搬个凳子递给他,让他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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