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盲区之争-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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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部落的族人解决了饥荒问题后,过上了锦衣玉食的生活,他们不愿让外人得知这个秘密,所以放弃了出去生活的愿望,在大山里过着皇帝般的生活。慢慢的,人类可怕的欲望开始蔓延,并扎根在这个曾经质朴的村落里。
  人们有越来越多的愿望想要实现,但天狼之心保管在族长手里。族长是个智者,同时也是个观测星相的预言家,他只实现类似风调雨顺、粮食丰收等的美好愿望。村民们虽然气的咬牙,却不敢对族长做出什么非分之想,生怕天打雷劈。他预测到了天狼的出现,当然也预测到了未来,一场欲望的浩劫……于是在天狼出现前,就开始组织秘密修建了一座地宫。
  身处高龄的族长和村落里其他的几个高龄智者们凭借着硬朗的身体修建了这座地宫。有一天,族长预感到了村民们打算杀了他,取走天狼之心时,他纵然将天狼之心保存到了地宫里,还有那些文明瑰宝、金银财富、古文史书也一同存放了进去。族长将地宫的地图交给另一位智者——哈达的手里,并吩咐他在临终之余传给他的后人,直到预言中的那一天到来时,再让地图重见天日。
  哈达的后人见村民们念叨着要取回先人的宝藏,可一直找不到地宫的入口。不由得担心起来,与族长商讨后,带着地图下山隐居,到时候凭信物交换地图,而族长留下的羊皮卷上记载着先人们最后的一个预言——如果山里出现了任何以考察为由的队伍,立刻派后人到地宫里,毁掉天狼之心!
  慢慢的,一些忍受不了隐居生活的村民纷纷下山,过上了普通人的日子,唯有那些长者和少许青年人还坚守着狼村的土地。如今,预言中提到的危机真的出现了……”
  徐弘涛说完长长的故事,看向呆若木鸡的秦韬与巴特。
  “这故事是谁写的啊?有点吓人却又很吸引人,我给满分!”秦韬小幅度地鼓着掌。“幸亏只是个故事,但事情没那么简单吧,老爷子?”巴特不信任的看着徐弘涛。
  “还是你小子机灵。噢对了,请把‘故事’两个字换成‘历史’。我刚才,只是在陈诉一段关于狼村的真实历史罢了。”
  两人呆愣愣的看着表面淡然的徐弘涛,鸡皮疙瘩不由得往身上冒。秦韬拍着大腿就站了起来:“老爷子,你这玩笑开的也太大了吧?!我和巴特的心脏可受不了这刺激啊!”
  徐弘涛站了起来,一副无所谓的样子看着窗外,道:“口误。”
  一下子软瘫在椅子上的秦韬不断颤抖,他的脑海里再次放映了一遍徐弘涛所讲的历史,简直就是细思极恐。
  “你们知道,人类的欲望有多可怕吗?”徐弘涛转过身,打量着两人。
  巴特从刚才到现在,一直都没回过神来,而脸色苍白的秦韬还沉浸在恐惧的气氛中,无人回答徐弘涛的问题。
  “生死根本,欲为第一。欲望是人改造自己的根本动力,同时,欲望也是罪恶的根源,尤其是物欲。欲望是熊熊火焰,它会焚烧掉你的五脏六腑,然后是你的躯壳,最后,连灰烬也不会留下。”
  “难道你没有欲望吗?”一直在低头沉思着的巴特冷不丁地冒出了一句话,讽刺地看向显得有些清高的徐弘涛。
  “我当然也有。”
  巴特冷眼看着徐弘涛,露出一丝嘲讽的冷笑。
  “我的欲望,叫做‘无欲’。所谓的不想、不要,并不是没有欲望,而是有‘不’的欲望。这个区别,就在于欲望本身。”
  巴特的笑容瞬间僵硬,连忙换了个话题,道:“刚才你提到了那个预言,就是要我们两跟你一起进山寻宝,是吧?”
  徐弘涛满意的笑了笑,“是的。不过,我不会强迫你们,一切随缘。”
  事到如今,一些缠绕在两人心中的谜团已经揭开了许多。比如徐弘涛间接着冒险进山是为了喂养那匹狼,等等——
  刚才被可怕的历史故事吓得乱了头脑,巴特这才想起来还有很多准备好的问题没问出口。
  “关于那匹狼,我们还有几个疑问。”巴特试探着提出问题,“为什么它……”
  徐弘涛忽然一个转身,打断了巴特的问题。
  “因为它是属于我的狼,所以它听我的,也不会伤害我。”
  “你的意思是……”
  徐弘涛站累了,慢悠悠地拉过椅子坐下,道:
  “没错,我就是赛巴克族的一员。我们族的每个族人出生时,都会有一匹小狼崽自愿地接近婴儿,陪伴着这个小婴儿慢慢成长,直到这个族人死去,这匹狼也就彻底自由了。是去是留,由它自己决定。”
  “狼能听懂人话?而且,狼的寿命能与人相比,甚至超出人类的寿命?”
  “一般的狼当然不行。它们是天狼,是陪同我们、保护我们的伙伴。它们的寿命,或许是无期限的,这个就无从知晓了。几乎所有的狼都在主人去世后,尾随着主人悲痛离去。”
  巴特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
  “真是匹忠心耿耿的狼。”秦韬的存在感极低,若不是此刻开口说话,他几乎要被大家所遗忘了。
  “那天,我见你从衣领里掏出一个白色的,像哨子一样的圆柱体,那个是呼唤狼的工具吧?”这回提问的是秦韬,他俩早已商议好了,两个人轮番上阵,依次提问。
  “没错,那是骨哨。”徐弘涛从领口里掏出了那只所谓的骨哨,展现在两人眼前。
  骨哨,物如其名,从色泽和质感上不难看出它是由骨头制成的,由一条编织好的红绳串着。
  秦韬曾经喜欢浏览一些猎奇的网站,看一些稀奇古怪的东西,想到骨哨,不由得想起了以人骨来做装饰品的那篇文章。如果眼前这只精巧的骨哨是由人的胳膊或者腿制成的,那么……
  见秦韬打了一个冷颤,巴特也吓得头皮发麻,徐弘涛猜测到了部分,赶紧解释道:“这是由耗牛的腿骨制成的,声音很清脆,每个骨哨的声音都有细微的差别,自己的狼只认得主人所拥有的骨哨的声音。”
  秦韬安稳了下来,下一个问题比较特殊,所以只能由巴特提问。而此时的巴特双眼直愣愣的盯着骨哨,像是看见了什么非常可怕的东西,秦韬不断的冲巴特使眼色,巴特就是不说话,豆大的冷汗开始往鬓角上冒。
  “巴特?巴特!怎么了?哪里不舒服?怎么都流汗了啊?”秦韬想了想常见的病,一一对照后却发现巴特既不是低血糖也不是贫血。
  “我爸爸,也有一个,几乎一模一样的骨哨……”巴特的冷汗还没停下,秦韬的脊背却开始凉飕飕的了。
  待巴特缓了缓,做过深呼吸后,慢慢道出了一个儿时的故事。
  “那个时候我还小,也就4、5岁的样子,皮的很,最爱在家里翻东西,希望有一天能翻出金子来,没想到,那次却在爸爸藏起来的木盒子里找到了一个像哨子一样的玩意。
    那个东西躺在金色的绸缎里面,绸缎下面垫着厚厚的海绵,就像放置戒指的容器一样。我好奇的对着空心的部分吹了吹,竟然吹出了声音,虽然很轻,但是很悦耳。那个时候还没见过哨子,不知道要含在嘴里才能吹得响亮,也多亏当时没吹出太大的声音,不然,根据老爷子所说的……狼该光顾我家了。
    我很高兴的吹着玩,一阵急促的脚步声,紧接着我爸就从我手里抢走那东西,惊恐的告诉我,那很危险,幸亏我没出事,但以后千万不要动!当时我很小,没多久就忘记了那回事,也再也没去翻过那个木盒子。”
  徐弘涛笑了笑,道:“就算你吹破了肺,狼也不会到你家的。我不是说过么,很多人后来都下山了,虽然骨哨不用上交,但狼注定是不能跟着的。当那个族人决定彻底离开村落时,那个骨哨也就永远的失去了作用,只不过是一个纪念品罢了。你老爹确实是我们的族人,我曾经听说过他。至于危险这个说法,估计是不想让你涉及那些事,所以吓唬你罢了。怎么样,感觉高兴吗?”
  巴特低头想了想,忽然笑了起来,有些尴尬的问道:“那我能有自己的狼崽吗?”巴特的想法很简单,有一匹勇猛的,而且只听自己命令的狼,多威风!
  “只有在部落里出生的孩子才有。”
  沮丧的巴特忽然猛拍了自己脑门一下,怪自己忘记了“提问”这回事。
  “对了,老爷子。那次的失踪,到底是怎么回事?”
  “那天,我看到苏迪亚的脖子上挂着一张羊皮卷,上面只写了两个字——速回。”
  “苏迪亚……?为什么不是徐迪亚?”没心没肺的秦韬丝毫不关心为什么羊皮卷上写着速回两个字,而是关心起狼的名字来。
  “笨蛋!苏迪亚是蒙语!意思是顶尖的!”巴特此刻恨不得扒开地缝跳进去。“对了,老爷子,村落里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正如那段历史所说的。”徐弘涛的语气里有了些担忧。
  “这和刚才那段历史有啥关系啊?”巴特不解的挠了挠头,秦韬趁势反驳道:“还说我笨,瞧你那记性,那猪脑子还不如我的呢。刚才老爷子在最后部分说了那个族长的预言,如果山里出现可疑人物,立刻派人去凭信物找到哈达的后人,拿回地图啊。”
  眼看两人都急了眼,徐弘涛生怕他们打起来,赶忙打了个圆场:“你们啊,一个机灵反应快,一个记性好,知识广,两个人成为搭档,,加上老爷子我,真是再好不过了。”
  “您的意思是,我们组建一个三人小队,就为了毁掉一个宝物?需要那么多的人力吗?”巴特觉得,只要拿到地图,并且找到地宫,再把天狼之心砸碎就没事了,简直轻而易举。
  “我们需要发挥每个人的才智,我们需要合作。年轻人们,感兴趣吗?”徐弘涛充满期待的看着面前刚冷静下来的两个人。
  “就凭我这一半的族人血统,不参与到这个任务里还真过意不去!”巴特捶了捶胸口,信心满满的看着徐弘涛。
  徐弘涛满意地对巴特点点头,又看向秦韬。
  “老爷子,其实我来这里,正是为了探秘这个传说,如今谜底揭晓了,却迎来了更大的挑战,我不能退缩。”
  “或许这就是命运吧,命运把我们三个纠缠在一块,注定着要共同承担。”巴特望着远远的青山,发自肺腑地感叹道。
  “人生啊,可以走的路有很多,有些是我们自己可以选择的,有些却是我们必须接受的。”徐弘涛走到巴特身边,拍了拍他宽厚的肩膀。
  “对了老爷子,刚才提到的那个信物,到底是什么啊?”秦韬问道。巴特愧疚的笑了笑,自责道:“光顾着感叹人生,都忘了大事!老爷子,快说吧。”
  “就是那个骨哨。”徐弘涛的神色里有些怅然。
  “啊?我爸?!”巴特惊呼起来。徐弘涛嗔怪道:“刚还夸你机灵,看来是我老眼昏花了。如果是他,那我岂不是早已和他相认了么?”
  巴特惭愧的低下头,徐弘涛继续道:“那个人的脖子上,一定会挂着一个骨哨,我观察了很久,一点发现都没有。”
  难怪徐弘涛往村里男人的胸膛看,原来是在判断是否带有骨哨。
  “嗨!老爷子,不早说。老余村长脖子上就挂着一个啊!”巴特一脸兴奋,等着徐弘涛的夸奖,却迎来了徐弘涛惊诧的目光。
  “什么?!”
  

  ☆、第八章 刻不容缓

老爷子的神情着实吓了两人一跳,巴特没想到徐弘涛会有如此强烈的反应,生怕吓坏老爷子,只得用颤颤巍巍的声音解释道:“是夏天的时候,我在河边偶然看到的。”
  徐弘涛激动得浑身颤抖,秦韬赶紧扶老爷子坐下,又是伺候又是送茶的,好一番功夫,老爷子才让巴特详细说说当时的情况。
  “当时天热,村里的那条溪流人太多,我就跑去山边那条小河里逮螃蟹,忽然听到一声叹息,哎呦喂可吓死我了,那条河没几个人知道,我就循声望去,是村长!当时他正在洗菜,一不留神,菜被水冲走了一棵,他一个箭步往前一跨,顺势用手一捞!结果一个白色的东西就从领子里掉出来了,和这个骨哨长得一模一样,然后他好像很紧张的看了看四周,就放回去了。”
  巴特手脚并用,极力还原出了当时的情景。
  徐弘涛哑然失笑道:“这老余,费了我多大的劲!”
  一向谨慎多疑的秦韬给大家浇了盆凉水,“如果他是冒牌货呢?谁能猜到那位先人下山后,会不会出了什么意外,使得骨哨落入他人手里?”
  “开什么玩笑,就算那骨哨被别人拿到了,顶多送给孩子当哨子玩。”巴特怡然自得地翘起了二郎腿,嘴里哼着小曲儿。
  “如果当时走漏了风声,或者参与会议的人叛变了,那么他们便极有可能想办法迫使手无寸铁的先人交出骨哨和地图,更有可能杀人灭口!哈达后裔的长相又不是统一的,哪怕随便找个当地人都能冒充哈达的子孙后代,这下问题大了。”
  听完秦韬的见解,巴特瞬间垂头丧气,直呼完了,唯有老爷子泰然自若,一副胜券在握的样子。
  巴特燃起了一丝希望,试问道:“老爷子,你有办法?”
  徐弘涛目不转睛地看着窗外的灌木,忽然轻声笑了起来,喃喃自语道:“办法自然有,但是——无可奉告!”
  秦韬和巴特搞不懂为什么老爷子性情忽然大变,同时问道:“为什么?”
  “隔墙有耳。”
  屋外的灌木丛后面,一个瘦小矫健的身影扔下手中的枝桠,跳出树丛,犹如猎豹般快速轻巧地逃走了。
  一种从未有过的危机感袭上三人心头,谁也没想到在短短几天内,可疑的考察队已经从森林突击到了村子里。
  “臭小子,我这就去追他!”咬牙切齿的巴特挽起袖管,拔腿正要走,却被冷静的徐弘涛拦住了。
  “他的身手出自特种部队,而且后期进行过特殊训练,看似与你实力相当,其实超出了你大半截,就别费力气了。”
  徐弘涛并不是打击巴特,从那个黑影露出灌木丛并逃走的短暂几秒内,热爱侦查与反侦查的秦韬已经推测出了些许。
  “首先,我们在开始讨论前,谁也没发现他的存在,那么说明什么?”
  巴特激动得站了起来,抢着解释道:“我们没注意窗外的事,也没料到会被窃听,所以才会出此纰漏。”
  秦韬严肃地说道:“我们现在是在分析他的身份,而不是讨论归罪于什么。”
  哑口无言的巴特畏缩缩的退回椅子上,尴尬地耸了耸肩。
  “他的步伐很轻,几乎是无声的,但常人没有必要做到走路无声。现在我们来假设一下,如果你正在监视别人,却忽然被别人发现了,你的第一反应是什么?”
  “跑啊!傻子都知道!难不成还留在原地等着被胖揍么?!”面对秦韬毫无营养的问题,巴特立刻红着脖子抢答道。
  “紧急时刻,大脑里充斥着‘逃跑’这个想法,如果他的轻手轻脚只是当时刻意做到的,那么逃跑时他的动作都是下意识的,从而逃跑时定会有大动静,一是因为他的大脑没有多余的位置来支配身体完成‘轻手轻脚’这个指令与身体上的转换了,二是因为他已经暴露了。那么……”
  秦韬将目光投向巴特,等待着他的答复。
  “那么他一定是长期都这么走路,养成了习惯,无论何时都能下意识地做到走路无声。”
  巴特迎来了秦韬竖起的大拇指。
  “说的对!而且,他身材瘦小,身手又矫健,在身体上又占了一定优势,跑起来的速度也不一般,必然是特别训练过的。除了短跑运动员,还有哪些人需要拥有猎豹一般的速度?而且走路无声、身材瘦小、身手敏捷?”
  “主要负责侦查任务的特工。”巴特的脸色很差,他心想,这才一个,就已经身手非凡了,谁知道他的背后还有多么可怕的人物?
  两人这才真正意识到这个任务并没有字面上那么简单,它简直就是用困难一层层包裹起来的。
  “我们压根没看见那人长什么样,下次就算是迎面遇到了也认不出来啊!那不是便宜了他!”巴特愤怒的捶击着椅子的扶手。
  “你以为大家都和你一样没料到这个下场吗?”徐弘涛扭过头,似笑非笑的看了巴特一眼后,不紧不慢地冲着门口喊道:
  “进来吧。”
  只见天傲那小子挥舞着手里的机器,得意洋洋地走了进来。
  原来,狡猾精明的徐弘涛早就料到了被监听的可能,一早就安排天傲这个线人拿着相机到远处埋伏着,充当老爷子的第三只眼睛。
  “既然您知道我们会被监听,为什么不换一种方式来交流?比如我们可以写下来啊!”秦韬很是想不通老爷子的用意,甚至开始怀疑徐弘涛的立场。
  “该知道的,他们总会想尽办法知道的,与其被抓去当人质,不如让他们轻轻松松的知道,还能树立起对我们的印象,让对方误以为我们愚笨,从而对我们放松警惕。”
  经徐弘涛那么一说,两人不由得拍案叫绝!论江湖经验,谁也比不过面前这位大智若愚的老爷子,巴特甚至已经将他列入了自己的偶像列表。
  来之不易的照片不是很清晰,为了隐蔽,视野里有许多枝叶和枝桠,只能模糊看到一个男人的身影。
  根据模糊的照片和天傲的口头描述,初步的结论出来了:
  那个男人不太高,估摸着只有一米七的个头,看着瘦瘦小小,却很结实,露出的半截小臂上都是紧实的肌肉,他的皮肤有些黝黑,说明他长期在户外活动。他的眼睛不大,但是很敏锐,犹如老鹰一般。最大的特征,是他的左手腕上,有一条黑色的线圈,像是一种编制而成的腕带。
  “走吧,烫手的山芋刻不容缓,我们得赶在神秘人的前头。”徐弘涛走到天傲身旁,一把将他搂在怀里,“这回干的不错!放你一天假,玩去吧。”
  天傲欢呼着跑了出去,三人的心情也明朗了许多。
  余森的家在村子的西边,从纵横交错的田埂上走过去,很快就能到达。田野四周满是华丽高大的住宅,这一切都归功于这里完美的地理位置和东边的食品加工厂。
  两颗高大的枣树郁郁青青地守在村长家的门口,树上已经挂满了红彤彤的枣儿。
  “老余——”
  徐弘涛将头探进门里,扯着嗓门大喊道。
  一阵蹒跚的脚步声从屋内传来,一脸和颜悦色的村长边走出来边嚷嚷道:“谁啊,谁啊?这嗓门真够大的啊。哎呦喂——”
  村长拍着大腿惊呼道。
  “村长,您这是磕着脑袋了还是撞着胳膊啦?”巴特被村长的惊呼吓了一跳。
  村长嘿嘿一笑,连忙招呼着大家进来坐。
  “老徐,稀客啊!哪阵风把你给吹来了?”
  “当然是哈达风咯。”
  秦韬和巴特听到徐弘涛这么一说,不由得为他擦了把汗——这老爷子,说的也太明了了吧?!这就是他所谓的自有办法?
  “老徐,你刚才说什么……”村长愣了愣,怕自己没听清楚,又问了一遍。
  徐弘涛掏出挂在脖子上的骨哨,嘴里念念有词地发出了一串奇怪的声音,秦韬和巴特两人完全没听明白那是哪国的语言,便看向村长。在他的脸上,惊恐和欣喜交织在一起。
  “老徐!”
  “老余!”
  村长和徐弘涛同时大叫起来,村长的右手指向徐弘涛,左手在领子里摸索着,拿出了那只几乎一模一样的骨哨。两人的手都激动得直颤抖,村长的眼角甚至溢出了几滴热泪。
  巴特和秦韬看着面前这两位老人相认,就像电视上演的老友相隔数十年后再次相见的画面一样,身为旁观者的二人也激动得鼓掌。
  刚才徐弘涛脱口而出的奇怪声音,原来是赛巴克族的土语,意思是“我是来拿回地图的”。这土语只有老一辈的人才会说,年轻人都嫌难,不肯学。徐弘涛之所以会说,是因为他父亲的缘故——他父亲在家里总说土语,久而久之,徐弘涛便自学成才。而村长听得懂,便是哈达家族的原因了。
  哈达家族从斯日古楞族长那一辈起,就肩负着保守地宫图纸的使命,为了以防万一,哈达家族被选定的保管者必须跟父辈们学习这门语言,万不得已之时,通过语言来判别真假。
  村长得知三人小队此行目的后,决定先将自己的身份告诉大家。
  “我叫哈达?肖德,是哈达家族第三代的图纸传人,隐姓埋名五十多年,我本以为此生无望了,正愁着要想个办法,告诉我儿子关于狼村的那些事,再想办法留住他向往大城市的心,教会他土语,没想到事情出现了转机。”
  “老余都叫习惯了,就别折腾那些难记的名字了,时代在变化,名字也只是一个称呼罢了,你可以叫肖德,我也可以,你们两个也可以。”说罢,徐弘涛扭头看了看身旁的两位年轻人。
  巴特好奇心重,便问道:“老爷子,我们也想听听您的名字。”
  “年轻人的好奇心就是重!”见徐弘涛闷闷不乐的端起茶杯,巴特本以为无从知晓了,谁知徐弘涛抿了一口澄澈的茶水,淡淡的说道:
  “兀苏德?蒙克。”
  “您是斯日古楞族长的后人?!”正在品茶的秦韬着实呛了一口。
  “是的。”徐弘涛若无其事般的打量着四周。
  秦韬从未想过,徐弘涛竟是斯日古楞的后人。向来对智者有着崇敬情怀的他,此刻更是对老爷子肃然起敬。
  “家常拉的差不多了,此事刻不容缓,你们跟我来拿图纸吧。”村长仰起头,一口饮尽,缓缓地放下手中的茶杯。
  

  ☆、第九章 图纸

  村长的家里没有过多的修饰,蓝布门帘一撩,里面便是卧室了。
  炕头上堆压着花棉被,墙角贴着个木衣柜,村长的房间竟这么简陋!看惯了巴特家气派的模样,秦韬诧异地张大了嘴巴。
  “嚯,村长,我咋瞅着,感觉您家挺困难的啊……”巴特往里走去,发现炕上只铺了层草席子,使得简陋的屋子又多了层寒酸的味道。
  村长听出了巴特话里的意思,咧嘴一笑,道:
  “我一个老头子,随便点过没关系,还显得朴素嘛!折腾那些好看的管啥用?冬天下大雪,把炕一点,躺被窝里看看电视,别提多惬意了!”
  话音刚落,巴特就皱紧了眉头,不解地问:“电视?!村长,您别吓唬人玩啊!这哪来的电视啊?”
  “你把那柜子打开。”村长吩咐道。
  离柜子最近的秦韬替巴特伸手拉开了掉漆的柜子门,“吱呀——”一声,只见一台非常老旧的小电视正好挤在狭小的空间里。
  那台小电视的历史悠久,它陪伴着村长度过了几十年的漫长岁月。
  秦韬忽然想起了巴特家的液晶壁挂彩电,再看看村长家的老旧电视机,心里不禁嘀咕道:“这简直就是富人圈和平民窟的差距啊!”
  村长从被子里翻出遥控器,按下开关,电视轻轻发出“砰”的声音,还处于黑色屏幕的电视里紧接着传来了“哇呀呀呀——”的呐喊,吓得三人心中一震。
  电视逐渐显出了雪花屏,村长上前使劲拍了拍电视顶端,终于显示出了扭曲变形的人像来,原来是电视正在放映着京剧里的一场武打戏,交战双方正在激烈对抗。
  得亏这还是彩色电视,顶上也没有两根天线,不然以巴特的热心肠,没过多久就得给村长举办个募捐仪式并申请困难补助了。
  其实村长家里并不缺钱,反倒有的是钱!村长的大儿子是个有出息的小子,在大城市里干起餐饮业,已经连锁了好几家店,生意火爆,买了好几套房,好多次都想接老人家到城里享享福,而村长是死活不肯去,说是节俭点过日子好,村里人都骂他死脑筋,而只有村长心知肚明,他有重任在身。
  自从国内频频爆出食品危机,资源污染后,村长更是有理由说服儿子了,吃着自家种的放心菜,喝着山上流来的山泉水,他儿子也不继续劝说了,反倒决定以后回来家里养老。
  村长指着屋顶说道:“估计是那锅头又出毛病了!算了算了,先办正事要紧。巴特啊,你把那柜子挪开一点。”
  说着,村长就给巴特安排好了下手的位置,一人各拉一边,把柜子和墙壁拉开容得下一个人的缝后,再站到柜子后面,往前一使劲,柜子就被推到了门边。
  地上覆着一块方形铁皮,上面还连着一个把手!
  秦韬赶紧上前惊奇地看着,徐弘涛则不紧不慢的走过来,探头看了看,不语。
  “村长,你不会是藏了什么人吧?!”秦韬根据抗日片中的剧情猜测道。
  电视剧里常演到,村民们和八路军都在村子里,可任小鬼子怎么找也找不着他们,原来是村民们早已挖好了密室和密道,或在墙上,或在地里。墙上的大洞通往外界,用于紧急逃脱,糊张画或是堵上柜子即可;地上的洞大多是个密室,用来藏人,拿些稻草、柴火遮着入口,倒也安全,或像村长家这样,拿柜子挡着,也不易察觉。
  累的满头大汗的村长举起袖管擦了把汗,道:“说什么呢,我藏人干啥?这是当年打仗留下的。别人家的房子翻新时几乎都把洞给堵了,我这老房子也没啥好打扮的,就留着了,刚好还有不为人知的用途呢!”
  铁板上积满了呈棉絮状的灰和粉尘,恶心的大家直捂着鼻子防止吸入。村长找来一块白色的抹布,刚擦拭几下,就变成了黑色的脏布。
  尽可能的把铁板擦干净后,村长顺手把抹布交给巴特处理。只见他皱着眉,捏着鼻子,阴阳怪气地乱叫着,一边把抹布丢到了门外的垃圾桶里。
  村长扯了扯把手,铁板无动于衷。秦韬也上前帮着拉了把,险些摔倒,也没能拉动。巴特刚洗完手,甩着水珠子就抱怨着走了进来,瞧见三个人咬着牙扯着铁把手,便把两手往裤腿上一抹,得意地喊着:“都让让,都让让!看我巴特大显神威!”
  三人纷纷松开手,站到一边,等着巴特一展身手。
  巴特嬉笑着走过去,活动着手指关节,又运了口气,十分有把握地单手抓着门把,用力拽了拽,铁板无动于衷。
  “嘿!不给面子啊!”巴特指责着铁板门,又用两只手试了试,还是丝毫没有动静。
  “还是我来吧,这门都锈死了。”不知村长何时出的房间,此刻他的手里已经多了一把锥子。
  村长把锥子往铁板边上的缝里一捅,然后再顺着缝隙用力刮过去,掉出了许多棕红色的铁锈。
  村长抖了抖满是铁锈片的鞋子,巴特上前,一鼓作气地咬着牙把铁板给拉开了。
  这块看着挺薄的铁板足足有三指厚,拉开时还发出了极为刺耳的声音。
  “嚯!好家伙!这破门得有十几斤重吧?”巴特揉搓着勒得红肿的双手,感叹道。
  大家好奇地围上去往里张望,却被扑面而来的灰尘吓的连连后退——这可是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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