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阴阳驭邪录-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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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就这样往前爬去,看的出闷骚眼胆子比我大,只见他走在前面步子轻快,远比我打头阵的时候走的要快。我在后面紧紧跟着,生怕他一不小心又像在塔外的时候不见了踪影。
正走着,我眼神不经意在罗盘上一瞥,突然见罗盘指针跳了一下。我一愣,以为是闷骚杨走在前面,身子挡住了灯光,光线不好,所以看花了眼,于是揉揉眼睛,把罗盘抬高对着光亮仔细一看。
“停!有问题!”我不禁脱口而出,手里罗盘上的指针一阵突突乱跳。这一看,着实让我吃了一惊,紧接着,忽的光线一暗,我抬头一看,走在前面的闷骚杨不见了!
因为灯在他手里,他这一失踪,周围顿时一片漆黑。你想吧,在这么个后面无路前面不测的地道里,一下子没了光亮,我心里是怎样的一种感受。饶是我坟地里练过胆儿,此时也不禁心跳如鼓。
“杨先生……杨大师……”我试着轻轻唤了两声,支棱着耳朵没听见什么动静,于是又放大声音喊道:“骚杨你在哪!别装神弄鬼的!”
“我在这……”不一会儿,一个声音幽幽的传了过来。我大气不喘,仔细听着。那声音模模糊糊,像是隔着一堵墙,阴阴婉婉,就像来自地府的勾魂之音一样。我心里一惊,心说这小子原来是个小鬼,把我骗到这里要图谋不轨。
开玩笑归开玩笑,我心里此时还真是虚得很,提心吊胆的用手摸索着两边的土壁,脚下无意识的就往前挪去。谁料刚挪了没几步,突然脚下一虚,还没等我说“完蛋”,就感觉身子呼的一声往下坠去。这么一来,我心里更慌了,两手漫无目的的乱抓,但触手可及却是滑不溜丢的石壁,根本抓不住。我一看没辙,只能两眼一闭,暗自祈祷。没想到的是,还没等我还念一下来年的槐花饼,只觉脚下一痛,随即身子重重摔在了地上,本来我就有点恐高,这一下真是好悬没要了我的命。
虽然心里惊慌,身上疼痛,但眼下这些都顾不上了。我腾地站起身来,见四下里漆黑一片,于是从兜里掏出一张真火符,使一招五雷掌点着,夹在手上端详起四周。火光刚一亮,就见一个身影正直挺挺的站在我面前一米处,吓得我不由得“啊”了一声。不过再仔细瞧瞧,又破口大骂:“你娘的!吓死人不偿命咋地!”
眼前正是闷骚杨。
闷骚杨无辜地看着我,两手一摊:“我也不知怎么的就突然掉到这来,长明灯摔灭了,真火符也没了,所以只能摸黑,我可不是故意吓你。”说着,在不远处把长明灯捡起来,就着我手上的真火符点着,周围顿时亮了许多。
我不耐烦的说道:“行了行了,还是先看看这是什么么地方吧。”
闷骚杨举着长明灯照了一下,只见这个地方原来是一个石室。这个石室貌似不小,凭我们手里的灯光,还一下子照不到头。
我借着灯光往上瞅了瞅,只见头顶三米多高的距离上有一个脸盆大的洞,心想刚才就是从这个洞口跌近来的。瞧这高度,我还真有点后怕,多亏了黑灯瞎火什么都看不见,要是亲眼看到自己跌这么高,那还不得吓死。
我看看周围有一横一竖两面墙,这才明白我们跌下来的位置似乎正处于石室的一个墙角。
稍定心神,我和闷骚杨一起借着灯光沿着墙角往四下里打探之后,发现这个石室的面积差不多有两百平方左右,石室大体成一个方形。而举头四照,却是圆形的石顶,这似乎契合了古人“天圆地方”的理念。
绕场一周,我们大体看清了石室的面貌,却突然意识到一个问题:石室里空无一物!
想到这里,我和闷骚杨对视一眼,心里直犯嘀咕:难道这就是地宫的所在?那为什么又是空的?
隐隐的,我就觉得不对劲,照外面那座塔的规模,这应该会是个大型古墓,不可能在地上的一段那么大方,而到了核心却如此抠门。
想到这里,我们俩谁都不说话了,石室里一片沉静。就在这时,背后石室中央的黑暗处忽然传来一阵轻微的“咚咚”声,那声音和我们在塔外听到的一模一样。
我和闷骚杨齐齐转身,向声音来的方向看过去。灯光所及,只见一口硕大的石棺模模糊糊的映入眼来。
☆、第十八章。石棺
话说我和闷骚杨正站在墙角端详石室里的情况,不成想身后传来异响,我们哥俩回头一看,竟然是一口大石棺!
“咚咚咚”前方昏暗里,那口大石棺又发出刚才的响声,那声音听上去闷闷的,似乎是从石棺里面发出来的。在这个黑暗幽深的地方,突然出现一口棺材,棺材里又传出阵阵响声,这样的情形,光想想就让人头皮发麻,就甭说身临其境了。
我站在墙角,后背一阵发凉,不自觉地耸了耸肩,然后又看看闷骚杨。这小子正聚精会神的盯着那口石棺,神情严肃谨慎,看得出,他对于突然出现的石棺也挺怵头。
我站在原地愣了一会儿,这才想起手里还拿着罗盘,于是把罗盘冲着石棺,低头看去,出乎意料的是,罗盘上的指针竟然毫无动静!
我捅捅闷骚杨,压低声音,轻声说道:“怪了,罗盘没动静啊,前边的棺材里有啥?”
闷骚杨低头看一下我手里的罗盘,又把目光移回石棺,说道:“我怎么知道里面有什么,反正在这个地方,又是深更半夜,估计只有坏事没有好事。”
我一翻白眼:“纯属百分百废话!现在咱们是上天无路,入地无门,真要蹦跶出个粽子来,凭咱们现在手里的装备和体力,绝对占不了便宜。”前段时间流行过几本盗墓小说,我也看过不少,所以也套用起“粽子”来。
我的担心不是没有道理,虽然我和闷骚杨都会道术,但制服僵尸可不是电影里演的那般,闭住呼吸,往僵尸脑门子上贴张符就搞定。尸体之所以变成扑人的僵尸,完全是因为阴阳粒子急剧变化所产生的牵引力,科学的说就是生物电。要想制服僵尸,除了要有过人的体力耐力之外,还要有至纯至阳的法宝或者材料加以辅助。眼下我们手里凑起来也就一把剑,一个罗盘,还有几张黄符。却邪剑是煞气,无阴无阳,所以对付僵尸并无效果,只能用来作为格斗武器。唯一能用的貌似只有手里的几张黄符,但这些黄符上附带的阳气对付怨灵还可以,要是真拿来斗有形有质有力气的僵尸,恐怕是效果不佳。
“管它是什么,这把却邪锋利的很,就算是僵尸,也能把它劈成碎片。”闷骚杨似乎对手里的却邪很有信心。
想到可能要斗僵尸需要费很大的力气,我突然想起来,哎呀一声,说道:“咱们吃得那什么‘不列提多’能维持多久?别等僵尸出来了,效用也过了,到时候又累又饿只怕不妥。”
我稍一犹豫,和闷骚杨商量道:“要不……趁着现在还有力气,咱不放主动出击,看看棺材里到底是什么作祟,如何?”正说着,只见长明灯的火苗突突跳了两下,我怕它灭了,赶紧用手一捂,一脸坏笑的说道:“你看这灯没一会儿也得饿肚子了,咱们是不是……”
闷骚杨皱一皱眉,考虑了一会儿,说道:“嗯……你说虽然比较不靠谱,但貌似也有几分道理。这个石室忒古怪,无门无缝的,正中央还放着大棺材。我觉得,这棺材肯定有古怪,说不定咱们出去的法子就在这上面。
我本来听他说我不靠谱还挺郁闷,听到最后,看他也是同样的观点,心里不由得一喜。嘿嘿,今天终于能见识一下小说和电影里真正的“大粽子”了(好吧,我承认有时会犯贱)!说不定石棺里面还会有什么宝贝,没人和钱有仇,我也不例。虽然我还是比较讨厌“盗墓”这个词,注意,是比较讨厌,你懂的……
由于闷骚杨自诩身手比我敏捷,道法比我高深。所以,作用不大的却邪剑由我使用,而能派上用场的黄符则在闷骚杨手里以发挥最大的效力。当然,既然闷骚杨觉得自己比我厉害,那个罗盘也被我毫不客气的征用过来。
就这样,闷骚杨一手举灯,一手掐符,而我则是一手拿着罗盘,一手握着宝剑。两人一边一个从两头向大石棺包抄过去。
石室并没有想象中那么大,所以我们几步就走到了中央的石棺跟前。借着灯光,只见面前的石棺很是巨大,远比一般的棺材来的长来的宽。闷骚杨把灯举高,这样一来亮了不少,整个石棺此时已完全映入眼帘。
我和闷骚杨一头一个,打量着大石棺。这个大石棺通体灰溜溜的,用料上也看不出是什么石料。石棺呈长方形,方方正正,有棱有角,虽然毫无修饰,但从一些细枝末节的地方还是能看出工匠的手艺不凡。闷骚杨似乎来了兴致,边看有手在石棺上这碰碰那敲敲,仔细程度远胜去家俬城买家具。
我看不出有什么门道,正觉得乏味,手不自觉的往棺盖的一角一扶,只觉得触手可及磕磕楞楞的,低头一看是一行文字。
“这有字,把灯拿来!”闷骚杨听我招呼,闪身过来。
灯光下,只见棺盖的横沿儿上刻满了一行密密麻麻的小字,在这行小字最中间又刻了几个大字。
“这……是什么字?”我看着那行字直犯愣。我大学学了四年中文,别的没学会,光研究古文字了(纯属兴趣爱好,非专业),所以自认对于中国的文字,没有不认识的。但眼下……这些字还真是把我难住了。我敢保证,这绝不是我孤陋寡闻,而是这些字实在古怪,点横竖折之间毫无规律,乍眼一看就跟乱七八糟刻得条纹一般。但这些又绝非条纹,因为闷骚杨发话了。
“这应该就是传言的殄文了。”
我一愣,说道:“殄文?哈哈,你看小说看多了吧,世上哪有那种东西!”
闷骚杨冷冷的看着我,无奈道:“真不知三贵叔是怎么教你的……告诉你吧,这殄文小说里有,现实中也有。”
我一撇嘴:“愿闻其详。”
闷骚杨摸索着棺沿上的刻字,解释起来:“所谓殄文,并不是小说里描绘的那样,是写给死人看的,而是一种与鬼神交流相通时所用的文字,试问死人与鬼神怎么能是同一种东西呢……古时候,在中原地区盛行道教,而一些少数民族则信奉巫术。”
我一抬手,打断他:“这谁不知道,时间紧迫,废话少说,捡主要的!”
闷骚杨正在卖弄风骚的兴头上,也不理我,继续说道:“那些少数民族信奉的巫术虽然各式各样,但在对待鬼神的态度上,他们和中原人倒没什么不同。咱们道教讲究符箓咒文,那么他们相应的也会有自己与鬼神交流的法子,于是便发明演变出了‘殄文’。其实‘殄文’并不是单一的文字形式,而是一个统称。随着历史发展,这些殄文大都绝迹了。”
“大都绝迹?这么说……”
“不错,现在仍有流传下来的殄文,”闷骚杨点点头,随即又摇摇头,“但估计用不了多久,这些仅存的非物质文化遗产也要消亡了。”
我对闷骚杨的闷骚有点儿无奈,催促道:“能不能不一句话里藏三句,干脆点行不?”
“仅存下来的殄文,只有水族鬼师知晓。”
“水族?鬼师?”对于这些称呼,我有点陌生。
闷骚杨加快语速说道:“嗯,水族大多分布在贵州一带,看来这里的殄文不是水族鬼师所为。殄文在元末明初就已经消亡殆尽,这座墓……看来真是座元墓。”
我想起外面那座塔的造型,又听闷骚杨这么一说,似乎还真是如此。元朝墓葬向来难寻,想不到今天让我们碰上了。
我看闷骚杨貌似挺懂,问他:“你翻译翻译这上面写的什么。”
“恕师兄我才疏学浅,惭愧惭愧。”闷骚杨一摇头,嘴里轻佻脸上却极是淡然,让人不得不佩服他的闷骚功力。“不过嘛,这几个大字我还是认得的。”
我有点不明白,问道:“什么明白不明白的,赶紧说清楚。”
“这中间的大字不是殄文,而是蒙文。这几个字翻译过来应该是‘色勒图’。”
“啥意思?”不知怎么的,我越来越沉不住气。
闷骚杨直直的看着我,似乎在考虑什么,过了一会儿才说道:“这是萨满教里所讲的守护地府的恶鬼……”
“恶鬼?”我本来就感觉浑身不对劲,听他一说,心里更是腾腾的直打鼓,“难不成这些字的意思是棺材里装了个恶鬼?”
闷骚杨面色凝重,似乎在考虑要不要动这座石棺。我从没见过他如此谨慎,知道事情严重,说道:“那还开不开?”正说着,只见长明灯又忽闪了几下,似乎要灭。
闷骚杨看看长明灯,一咬牙:“开!”
我也壮壮胆,附和道:“困在这里不如放手一搏,开!”说罢,便和闷骚杨行动起来。
有道是说起来容易做起来难,开棺也是如此,尤其是开这座石棺就更难了。用却邪启封之后,我和闷骚杨使出吃奶的劲,一声大喝终于把大石棺的棺盖掀了开来。
哐当一声,棺盖倒地,等我们小心翼翼的往棺材里一瞧,嘿,又一个石棺!
“我估计得没错,外面这个是石椁,里面这个才是棺材。”闷骚杨抹一把汗,准备把石椁里的棺材也打开。
我瞧着不对劲,一把拉住闷骚杨,说道:“等等,你看这里面的石头棺材白森森的,怕不是汉白玉……”
“汉白玉?!”闷骚杨倒吸一口冷气,看了看我,脸上微微变色
“汉白玉半石半玉,是吸收贮藏阴气的良好载体,这棺材绝对不一般,小心为好。”说罢,我拿着罗盘围着棺材转了一圈,没成想罗盘指针还是毫无动静。
“怪了?”
闷骚杨此时也有些着急,说道:“不管那么多了,我相信凭我们俩,这里面的东西不足为惧!”
我走回到闷骚杨身边,见他决心已定,心想这样也好,死马当活马医吧。于是,对闷骚杨点点头,两人跳上石椁的边沿,准备把石椁里的汉白玉石棺启开。
就在这时,那一声“咚咚”声又幽幽的响了起来。
☆、 第十九章。尸煞
“我去!吓死人不偿命……”正当我和闷骚杨要动手开启石棺的时候,再次响起的咚咚声着实吓了我一跳。此时身在石棺边上,那声音听起来虽然明显了许多,却也是并不清晰,仍旧像是从遥远的深处传来的一样。
我看看罗盘,只见指针突地微微跳了一下,之后就一动不动了。
这样的情形让我更加难堪了,要么动,要么就不动,这样只跳一下是什么意思?
“我看咱们还是快点动手吧,再耗下去估计没什么好结果。”我把却邪递给闷骚杨,示意他来打开大石椁里的那口石棺。
闷骚杨眉毛一挑,随即恢复了平静,摇摇头说道:“罢了,有什么事情还是得师兄我出马啊。”说着就压下身子,用却邪的剑锋刮蹭起石棺的棺盖缝隙。我虽然会些道术,也经历过一些稀奇古怪的经历,但这次的事情却不一样,以前的时候是有舅姥爷在身边,自己就是充当一个观众的角色。这次要亲自上阵,还和这么一位不靠谱的闷骚人儿搭伙,实在是让我心里叮当乱响,不敢有丝毫的大意。
我紧紧盯着闷骚杨的一举一动,昏黄的灯光下,只见他熟练地沿着棺盖的四周用却邪一划,一圈下来,又用却邪当做撬棍,微微一抬,卡的一声轻响,棺盖打开了!
闷骚杨的这一套动作顺畅简练,没有丝毫的拖泥带水,这让我不禁狐疑起来:这小子该不会是盗过墓吧……
“打开了……”闷骚杨和我对视一眼,并没有继续把棺盖抬起,看那意思,他似乎心里也是底气不足。“来,搭把手。”闷骚杨两眼直直的见着我,几乎就是在等我的支援和鼓励。
我心里暗笑一声,看不出这小子也有怂的时候,于是开口说道:“好嘞!看哥哥我的手段吧!”说完也压下身子,把手扣在棺盖上,和闷骚杨一边一个使起劲来。
那石棺又宽又长,又是石头做的,看着挺唬人,料想其棺盖也是分量十足。我和闷骚杨半蹲在石椁沿上,敛气凝神,把一身子力气全运到了手上,做好了使大力气的准备。
我示意闷骚杨准备开始,然后喊个一二三,两人都是一声轻喝,使足了力气在棺盖上。但出乎意料的是,刚一使劲,那棺盖毫不费力的一下子就被抬了起来!
“哎哟!我去!”错误的估算使我差点儿把腰扭了,身子顿时失去平衡,脚下一个不稳,两手一松向大石椁下面摔去,而就在这时,只觉得眼前一黑,周围仅有的光亮突然没了。
我顾不得去管为什么突然黑了,只觉得屁股摔得生疼,一下子跳了起来,使劲揉着屁股,心里那个气啊!幸好那石椁不是很高,要不然还真摔个够呛。
“妈的!这劳什子搞我们!”我边骂边向石椁的另一头看去,却见四周漆黑黑的,简直比墨还要黑。
这样的黑暗,是我有生以来第一次身处其中。以前总觉得没有月亮和星星的晚上伸手不见五指,那已经是够让人咽唾沫的了,而此时,这样的黑暗比那更甚十倍、百倍。我自信绝不是一个怕黑的人,大晚上在坟地里我都没怵过,但这次我却是突然有一种很不自在的感觉。
我在黑暗中摸索着,一边借着刚才的记忆想找到那口大石椁,一边喊着闷骚杨,可叫了几声,愣是没听到半点儿回声。
“我去!又玩失踪?!”我一边骂着,一边向前摸索,估摸着刚才的位置。此时我心里那种不自在的感觉越来越是厉害,我不知道为什么会这样,可能是在这样的环境里呆的久了,再加上闷骚杨又时不时的玩失踪,此时没了声响,我心里失了依靠,一时心虚所致吧……
我不敢想太多,这几天超出预料的事情实在太多,真不知道接下来还会发生什么。你说我一个教书育人的辛勤园丁,怎么就这么寸,非得惹上这些事端?
寻了半天,终于,一股冰凉的感觉触手而来,再仔细一摸,正是那石椁的一角。找到了石椁,我心里不禁一松,这样一来,只要顺着石椁的边缘找过去,差不多就能找到闷骚杨的那一端。这石室就这么大,这小子突然销声匿迹,该不会是刚才摔晕了吧……果真如此的话,那可真是祸不单行了。想到这里,我心里更急,闷骚杨要是再有什么意外,那我可就成光杆司令了。虽说不怎么喜欢这个高傲自大的家伙,但好歹也是有师门渊源,总不能见死不救。
那石椁很长,怕是得有三米多,如此长度的石椁真不知道是纯属浪费,还是别有用意。我摸着石椁的边缘,一步一步向闷骚杨的方向蹭过去。忽然,只觉得手按在了一个东西上,那石椁的边缘很是平滑,这突然出现的东西是什么?
我壮着胆子,用手在那东西上仔细摸索一番,只觉那东西有五个分岔,再往上是一片肥厚,仔细一想,俨然是一只手掌!我摸到了手掌,心里一喜,一把抓住那手掌,说道:“我说小哥,你可不能在这里撂挑子啊!快起来,赶紧办正事!”说完,我拽着那只手,想把闷骚杨拉起来,可一拽之下,那手掌竟丝毫不动,就像长在了石椁上一样!
“什么东西……”这时,我才意识到事情有些不对劲,闷骚杨就算有些分量,也不至于这么沉重啊,难道这只手……
想到这里,我一下子乍起了一身鸡皮疙瘩,在那手掌上再仔细摸摸,这时才感觉出那手掌冰冷异常,毫无半点活人该有的温度,而且还十分宽大,料想这绝不是闷骚杨的手了。
“我去!”我心里一紧,一下子把那手掌甩掉,突地跳出老远。而与此同时,一股劲风紧贴着我的脸皮忽的闪过,顿时一股腥味扑鼻而来。
我暗道一声好险,看来是那石棺里的尸体诈尸了,刚才那一下要不是闪的及时,只怕现在就该躺尸了。
我一阵紧张,手在兜里不自觉的摸索起来。没想到一摸之下更是绝望,刚才把仅有的黄符全给了闷骚杨,那却邪宝剑也给他起棺用了,此时真是没有金刚钻,惹上瓷器活,这下可要哏儿屁了。
正想着,又是一股腥风直扑而来,我在黑暗中一闪身,只觉一个东西忽的窜了过去。
想归想,命还是要逃的。此时顾不得那么多了,先保住小命要紧。忽的又是一下,那玩意从我身边蹭过,又扑了空。几个交锋下来,那东西虽然猛劲十足,不过好像却不甚灵活,每每总是被我轻易躲过,只留下满鼻子的腥气,让我几度作呕。
我一想不行,这样下去就算不被抓到,也迟早会被累死、呛死,得像个法子才行。历来治僵尸的东西,无外乎镇尸符、黑狗血、墨斗之类,此类东西在寻常时候极易凑齐,但眼下在这地下石室里空无一物,又是漆黑一片,真不知道如何是好。僵尸力大无穷,难不成真要我和它来一场肉搏……
我百思不得其法,只能凭感觉躲避着那东西的扑抓,一时麻爪了。
呼的又是一下,我轻身闪开,只觉一道轻风掠身而过,不过这次,却没有那股子腥味难当。我正要纳闷,一道光亮适时亮起,我眯着眼睛,缓了半天才看清是闷骚杨把长明灯点着了。他不紧不慢的把长明灯搁在石椁的石沿上,扑拉着身上的灰土。
“妈了个巴子!有僵尸!”我急的大喊,想提醒他,却见他冲我身后努努嘴,一脸轻松。我转身一看,只见离我不到两米的地方,一具身形甚是高大的干尸正直挺挺的立在那里。那干尸灰褐色,很是高大,少说得有两米以上,身上还挂着些破破烂烂的布条,布条破烂不堪,早已看不出是什么料子什么颜色。映着灯光,那干尸面孔狰狞,黑洞洞的眼窝里像是有什么东西在忽隐忽现。
我没想到那家伙离自己这么近,一时吃惊不小,蹭的一下跳到了闷骚杨身边。闷骚杨却不紧张,慢悠悠地说:“已经定住了,瞧你怕的!”说着用手一指,这时我才看清在那干尸的胸口上贴着一张黄纸。那黄纸上画着几道鲜红的符文,再看闷骚杨正包扎指头,想来那镇尸符是他刚画的了。
这一小会儿的功夫,异变突生又突灭,我一时有些摸不着头脑,就想问清楚怎么回事。闷骚杨一抬手,不等我开口就先说道:“刚才我一直等机会收拾它,很不好意思,让你做了一回诱饵,哼哼……”说完冷笑几声,明显的不怀好意,这小子是越来越不把我放眼里了。
我心里气恼,说道:“好一招螳螂捕蝉黄雀在后!要不是哥们我身手好,怕是你这黄雀也得玩完吧!”
闷骚杨向我一拱手,说道:“师弟不愧是得马师叔真传,黑灯瞎火的不开玄眼就能躲开那尸煞,佩服佩服!”
我白他一眼,刚想炫耀,一想却不对,这小子明显是在讽刺我。不过说来也是惭愧,刚才一着急,竟然连玄眼都忘了开,想来这尸煞身形高大,要抓住我这个小不点确实不易,我能一次次躲过攻击还真是老天照顾。
我暗呼一口气,却又想到了什么,指着那干尸说道:“尸煞?你说它是尸煞?”
闷骚杨走到高大干尸身边,说道:“没错,这就是萨满教引以为傲的通灵术之一。”
我有些惊讶,说道:“尸煞在通灵术里算是比较高等的巫术,听说只有一族之长的大巫师才能做得。尸煞非人非鬼,说是一具干尸,倒不如说是一团凝聚的煞气,这么说……”我也走到那尸煞旁边,看着贴在他胸口上的黄符。
闷骚杨似乎知道我的意思,接话道:“这不是镇尸符,而是转通符,镇尸符是对付不了尸煞的!”
虽然我挺不待见闷骚杨,但听到他说转通符,心里还是不由自主的竖起大拇指。转通符在崂山道术里比较偏冷门,可不是一般人能轻易学会的,最起码我就不会。
☆、第二十章。别有玄机
尸煞算是暂时被治住了,接下来该怎么做,我和闷骚杨也是随遇而安,走一步看一步。而眼下,最大的希望就在那口巨大的石棺之中。
我抬眼瞥了一下那静静立着的尸煞,昏暗中见它面目狰狞,不自觉地便打了个寒战,心想这是踏进是非之地了,恐怕接下来也不会多么顺利。
果然,当我和闷骚杨满怀希望和忐忑来到那口大石棺旁,往里一看,只见得里面除了一些腐败的烂糊糊的东西之外,空空如也,哪还有什么暗道机关之类的。如此之下,我和闷骚杨不禁双双叹了口气,心里自是少了几许斗志,多了几分气馁。
闷骚杨蹲在大石棺的沿上,看着空棺材若有所思,许久才像是自言自语的说道:“‘色勒图’是守门恶鬼,那……是不是说‘门’就在此处?”
我在一旁听得不知所以,问道:“门?什么门?是吉是凶?”
闷骚杨唯一摇头,显得信心不足,“‘门’只有两个,要么是极乐之门,要么是地狱之门。今天……咱们怕是惹上厉害东西了。”说完,他跳下石棺,从我手里拿过罗盘,在石室里四处查探起来。
闷骚杨向来冷静,修为又绝不在我之下,此番说出这样的话来,我心里也不禁打起鼓。我对于萨满教不是很了解,就想多问闷骚杨一些,谁知刚要开口,那一阵“咚咚”声又没完没了的响了起来。
本来石室里就静的吓人,这“咚咚”声又一而再再而三的阴魂不散,这下可不把我惊着了,一个趔趄差点从石棺上跌下来。闷骚杨显然也听得真切,站在不远处转过身一动不动地看着我。我大气也不敢出,向他摊了摊手,表示绝不是我故意搞怪。
闷骚杨盯了我一会儿,随即把目光移向了我的旁边,他这样一看,我心里突然打了个唐突。靠!刚才光顾着那尸煞了,忘了旁边还有一具棺材!
我和闷骚杨对视一眼,齐齐向那未打开的第二具棺材靠近,由于闷骚杨离得远,重要的家伙又都在他手里,我不敢冒进,提着长明灯离棺材还有两米左右,便停了下来,此时,那“咚咚”声仍旧不停的响着,越是靠近就听得越真切,显然是从棺材里发出来的。
此时,闷骚杨已经走到跟前,灯光凑近,一行醒目的刻字出现在石椁的一端,那些字看上去和第一具棺材里的极为相近,就是不知道什么意思。
“写的啥?”我冲闷骚杨使着唇语。
闷骚杨仔细的看了一会儿,低声说道:“这是第二只守门恶鬼,叫做‘僧给图’。看来今天不见到阎王是不罢休了。”
我吃了一惊:“这守门的咋还成双成对呢?也没听说哪个传达室能有两个大爷啊!看起来这里的安保不错啊!”
闷骚杨一脸严肃,说道:“别瞎扯!这里面有东西,到底是打开,还是不打开?”
我一瞪眼,指了指站在不远处的那位尸煞爷爷,冲闷骚杨做了个抹脖子的手势,冲他直眨眼。
闷骚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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