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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不语诡秘档案第四部03:地狱阴蜂 作者:夜不语-第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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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不语诡秘档案403地狱阴蜂

夜不语403 地狱阴蜂

     我们已经,回不去了,对不对?
     没有人能够回去!多想回到从前,如果好奇心不是那麼强烈,就不会有人跟著我们死去。望著一个又一个丢掉性命的家人们,强烈的罪恶感就像海浪般一波又一波的袭击著心脏。
     地上倒著横七竖八的尸体,蜂群在这片大草原上肆虐。从前熟悉的蜜蜂不在温顺,它们像噬血的魔鬼,攻击著周围所有的生命。
     不论怎样,都要将这个盒子带回去。它有著神秘的力量,或许,靠著它的力量,能够让这个养蜂家族延续下去。
     草地上,一个清朝衣饰的女孩努力的打著滚,躲避著发蜂的蜂群。
     蜜蜂在周围的空间密布,数不清数量,它们嗡嗡作响。更诡异的是,它们似乎不再以花粉为食。
     它们飞到人类的尸体上,用嘴撕下一块一块的尸肉,然后朝著硕大的巢穴飞去。
     那些家养的蜜蜂,是从什麼时候变异的?

序—

     成都降温了,很冷,我宅在家里,宅了好几天。没有出门,饿了吃东西,冷了开空调。最近半年都没去工作,就连《夜不语》第四部也写得很缓慢。慢工出细活这个谚语丢到我身上,似乎也不尽然。(笑)
     暇逸的生活总是过得很快,一晃眼就到了十月份。
     去年的这个时候,成都似乎也冷了下来。而我早早的牵著妻子去了热带旅居,不过今年,肯定是躲不过寒流了。
     回头看看,今年自己似乎完全没有干过什麼有意义的事情。除了有涂抹防晒霜,笨兮兮的跑去攀爬四千五百米海拔的白海子,然后全身晒伤外,就没有其他值得回忆的事物了。
     年初突然不想住父亲的别墅了,便将很久以前买的一套房子装修好,搬了进去。家很温馨,妻子在属於自己的地盘里活蹦乱跳,每天都如同加持了状态似的做了一道又一道精美饭菜,感觉心也暖暖的。
     我是个很懒的人,这个事实自己从不掩盖,也在从前的序里明指暗喻的提到过许多次。最近更是懒到了家,提著自己酿的红酒,坐在自家的小花园里,一杯接著一杯的发呆。
     自己对幸福的定义其实很简单,有房住、有车开、有饭吃、有钱花、在娶个漂亮老婆,有事没事拉过来调戏。那种生活也就足够了。(窃笑)
     很多年前的梦想,回头再一看,靠,全都实现了。自己有份偷闲、工资又高的工作;闲暇可以写写小说取悦自己和他人;老婆如花似玉、温柔贤慧;房子也有几套,车子换了几辆,该有的都有了,可人这种动物,在翻过一座山头的时候,却会凝望著别一座更高的山峰发呆。
     於是最近我又有了新的念头。
     要是啥都不干就有钱花,那该多好啊。
     於是我碎碎念著,坐在小花园里,继续懒惰著,不思进取。
     今天好不容易准备开写夜不语403,打开文档,却鬼使神差的来到阳台眺望远方。顺便找了个望远镜偷窥不远处的大学校园。突然,从远处悠然的传来了一阵音乐的声音。调子很熟悉,我听著听著,抿了口红酒,那首歌的歌词也浮现在了脑海。
     那是李吉汉的《现在,好想见你》,我的世界稍微停顿了。突然想起了日本的那部同名小说,虽然只看过一点点,但是那部小说改编的连续剧却真的看完了。
     那是我第一次有耐心的看完一整部连续剧。说感受,真的百感交集。
     扯远了。
     本来打算今天起个大早赶稿的,结果一不小心又混时间折腾了一个上午。算了。发散性思维果然会害死人啊!
     这本书,写到下半段,几乎是含著眼泪完成的,有时候自己都没办法忍心写下去。
     就这样吧,希望大家能欢喜。
夜不语
2010年11月10日

翻开《辞海》查询「养蜂人」的职业解释,可以得到一个模稜两可的答案。
     所谓养蜂,即饲养蜜蜂而取其产品蜂蜜及蜜蜡的事业,包括在广义的畜产内,所以广义的说蜜蜂也是家畜。
     当然,蜂蜜,谁都喝过。蜜是如何产生的,大多数人也都知道。那麼,有谁清楚养蜂人的生活和习性呢?
     也许在某个春夏季节,也许是坐车到某某山里田间,看到一朵朵盛开的鲜花时,会间或的一同看到用帆布搭建的帐篷,周围摆放著的许多蜂箱,以及进进出出、嗡嗡作响的忙碌蜜蜂们。
     你们不觉得,那种追赶花期,各处旅居的生活是一种浪漫?
     当然,对养蜂人而言,追花期的生活肯定不是浪漫的。有时候,甚至蒙著恐惧与危险。毕竟陌生的地方终究是陌生的,谁知道茂盛开放的鲜花下,究竟隐藏哪些阴森森的东西呢?
     茫茫大草原,蒲公英和奼紫嫣红;满眼不知名的小花,是蜜蜂的食物。而,养蜂人,又会不会也成为谁的食物?
    嘿嘿,或许吧,谁知道!

引子

     我们已经,回不去了,对不对?
     没有人能够回去!多想回到从前,如果好奇心不是那麼强烈,就不会有人跟著我们死去。望著一个又一个丢掉性命的家人们,强烈的罪恶感就像海浪般一波又一波的袭击著心脏。
     地上倒著横七竖八的尸体,蜂群在这片大草原上肆虐。从前熟悉的蜜蜂不在温顺,它们像噬血的魔鬼,攻击著周围所有的生命。
     不论怎样,都要将这个盒子带回去。它有著神秘的力量,或许,靠著它的力量,能够让这个养蜂家族延续下去。
     草地上,一个清朝衣饰的女孩努力的打著滚,躲避著发蜂的蜂群。
     蜜蜂在周围的空间密布,数不清数量,它们嗡嗡作响。更诡异的是,它们似乎不再以花粉为食。
     它们飞到人类的尸体上,用嘴撕下一块一块的尸肉,然后朝著硕大的巢穴飞去。
     那些家养的蜜蜂,是从什麼时候变异的?
     女孩不清楚,只是隐约能够猜测到,恐怕是和手中紧紧拽著的小盒子有关。这个雕刻著奇怪花纹的神秘盒子只有半个手掌大,是她从一个隐藏在附近山脊中的墓穴里找到的。
     自从盒子被她偷偷拿回了营地后,家里饲养的蜜蜂就渐渐的不正常了起来。
     现在,一整个养蜂家族,一百一十三人,就只剩自己还活著。变异的蜜蜂没有攻击她,恐怕,是在畏惧著她手中的这个盒子吧。
     就算是女儿身,家族的荣誉也不能在自己这一代灭绝,何况整个家,就剩下自己一人了。不论怎样,她都要活下去,周家,还有她最后一个希望!
     周芊狠狠的看著啃食自己家人尸体的蜜蜂,她从地上爬起来,拖著伤痕累累的躯体,带著死掉的心,离开了遍布死尸的营地。
     临走时,她最后回望了一眼。尸身上的血肉几乎已经被啃食乾净,丰收的蜜蜂带著血肉回巢。
     位在山脊上,硕大的蜂巢血淋淋的,活像一只恐怖的眼珠子。周芊的手拽得紧紧的,死掉的心不断在滴血。
     周家的荣誉,由自己,来延续。
     据周家祖谱记载:公元一七九九年,即清嘉庆四年,周家在若尔盖放养蜜蜂时,因为意外,族人几乎全部死亡,族长的小女儿周芊幸免於难。其后正是这个弱女子,开创了周系养蜂家族新的开端和辉煌。

第一章 养蜂人
    「年龄?」
    「二十岁吧。」
    「身高?」
    「一米七三,最近营养比较好,大概又长高了两厘米吧。」
    「学历?」
    「高中未毕业,四处流窜打工的优质知识分子。」
    「背景?」
    「没有背景,就是一个普通的善良市民而已。」
    「能吃苦吗?」
    「吃什麼都不行,就是爱吃苦。」
    「会开车吗?」
    「那是必须的。」
    「开卡车?有卡车执照吗?」
    「看我这长相,肯定有。」
    「以前从事的职业?」
    「做过很多,每个老板都亲切的称呼我为『年度最想招聘的员工』。」
     人事专员手上画来画去的笔略微的一停顿,漫不经心的抬起头看向我,语气里透著不耐烦:「你这个人,有没有人亲切的称呼你为『废话很多的家伙』?」
    「这也算招聘问题中的一个吗?」我挠了挠头。
     这位人事专员长得很漂亮,大概才十九岁多一点,扎著显得特别有元气的马尾辫,可表情却很不在状况内,似乎对自己的工作有些反抗情绪。
     她显然想不到应聘者的我居然十分年轻,眼神呆呆的在我脸上停留了三点五秒后,这才回过神来,继续不耐烦的问:「那只算我的善意警告罢了,不回答也行。继续下个问题。」
     警告也有善意的吗?好吧,就算是有,可她的表情也明显没有善意的意思。
    「你抽烟吗?」
    「不抽,最讨厌烟味。」
    「酗酒?」
    「酒稍微会喝一点,喝醉都不愿意,更谈不上酗酒了。」
    人事专员将手中的记事本「啪」的一声合上,无精打采的点点头,「那好,把你的事情和私人物品整理好,明天凌晨三点在这里**。」
    「我被录取了?好耶!」我想要做出惊喜的表情,不过明显不成功。
    「是的,你被我们公司录取了。切,有什麼好高兴的,不过是当个低贱的养蜂人而已。」她念叨著,语气里满是抱怨,「好啦,在这张合约上签字,随便按个手印。先说好了,合约期是六个月。每月工资两千五百块,只有基本保险而已,工资在每个月底的三十号会汇到你的户头。」
    「知道了。嘿嘿,没想到我也即将变成一个追赶花期、以鲜花深处为家的浪漫养蜂人了。」我签上自己的名字,按了红手印,再看看自己染红的大拇指,突然有种签下卖身契的感觉。
    「切,我就不明白,当养蜂人有什麼好。一年到晚到处追花期,居无定所不说,就连朋友和同学都没办法固定。」
     人事专员拿起合约看了看我签名的地方,喃喃道:「这多话的家伙叫夜不语?切,真是个难听的怪名字!」
     不错,我叫夜不语,一个长年累月、从出生到现在,一直都诡异地遇到怪异事件的可怜人,也是这本书的主角。
     当然,主角是自封的,毕竟写这本书的人是我;经历恐怖事件的人是我;无奈的承受著一次又一次痛苦的也是我!
     如果有人能够和我交换主角这个位置的话,恐怕我会立刻迫不及待的答应吧。
     抱歉,发散性思维又在贯穿脑髓了。
     最近发生了很多的事情,黎诺依也好,守护女也罢,让我的脑袋很乱。而且有一件事迫在眉睫,那就是陈老爷子的尸骨问题。
     这段时间老男人杨俊飞越发急躁,他对搜集陈老爷子的尸骨很上心。而我,经历了黎诺依老家的事件后,也突然觉得,如果放让陈老爷子的埋尸地不管,不知道还会祸害多少个家庭,於是也少有的配合起老男人的搜集工作。
     社长杨俊飞查了许多典籍,又通过自己的关系网和情报网,到处寻找世界各地的奇怪事件。终於找出了一些端倪,他认为四川地区一个古老的周系家族,恐怕收藏著陈老爷子的某一块骨头。
     周系家族名不见经传,是个逐渐衰退的家族企业。整个家族主要经营著集团化的养蜂,产品范围打著纯天然的口号,销售蜂蜜、蜂王浆、蜂蜡、食用蜂巢等等有关於蜜蜂的产品。
     不过由於近年来养蜂人到处都是,将其产品价格打压得日渐低落,可在如此高压的情况下,他们依然坚持著屹立不倒,在杨俊飞看来,已经算是一种奇迹了。
     当然,对大企业而言,周家就连五流都算不上,可对於四川的养蜂人而言,却是个庞然大物。
     内地的养蜂人大多都是零散的个体,一家两口或者三口人,带著一顶帆布大帐篷以及十几、二十个蜂箱,追著花期到某个山林或著草原深处,一住就是几个月。直到当地的花几乎凋谢为止,这才把所有的家当打包离开,然后再雇车前往下一个开满鲜花的地方。
     养蜂人是清苦的,赚钱也并不比务农多太多,有人觉得他们很浪漫,可知情者却清楚,浪漫这种词,并不属於这样的弱势群体。
     但养蜂对於周系家族而言要好得多,至少他们的集团化放养是许多零散的养蜂人都羡慕的。
     周家有属於自己的车队,有上万的蜂箱,雇佣著上百人,而且传说,周家的蜂让别的养蜂人十分愤恨,他家的蜜蜂身强力壮,所过之处,其他蜜蜂种群都会畏惧的退避三舍。这就造成了周系家族扎营的地方,其他养蜂人会主动离开,以免自己的蜜蜂无蜜可采。
     至於老男人究竟为何认为他们家藏著陈老爷子的原因,这个传言也是其中之一。
     中国蜜蜂的种源是一致的,为何独独周家的比较特别?我来之前,也对比过他家蜜蜂和别的蜜蜂的区别,却实个头要大得多,貌似带著些许马蜂的特徵。我猜测他们家的蜜蜂可能采用的市加蜂与马蜂的杂交品种,但立刻就否决了。

与马蜂的杂交特质,有可能会让蜜蜂怀著强烈的排他性,按理说,排他性强的蜜蜂是无法家养的,毕竟对蜜蜂而言,每个蜂箱就是一个族群。
     侵略性和排他性强的蜜蜂,蜂箱与蜂箱之间肯定会有战争,这也会令蜜蜂大量死亡,让或取蜂蜜以及蜂巢附属物的量减少,甚至是血本无归。周家对养蜂一事上,肯定是有著自己的秘密。
     老男人杨俊飞不知从哪里打听出来,周家在清朝的时候,曾经因为一个叫做周芊的女子盛极一时。清朝的女人没有地位,可周芊却能在周家的家主位置上一坐就是一辈子,没有任何人有过异议。
     这不光是个人魅力就能解释清楚的,何况,他弄来的资料上有记载,那个周芊从嘉庆某年独身回来,跟她一同去养蜂的族人,据说是死了个精光。
     其后她嫁给了周家旁系的一个懦弱的男人,如同奇迹一般,改良了原本孱弱的家蜂体质,让整个周家在养蜂人圈子里的地位旋风似的崛起,直到现在的周家,用的也是当时的改良种蜜蜂。
     重点来了,资料里最后还记载:周芊手中有一个盒子,里边不知道装著些什麼,要求在她死后,这盒子必须交给历代的周家直系家主,最后渐渐成了周家的传家宝。
     看完这份资料,我也不禁对那神秘的盒子感兴趣起来。虽然有些惊讶杨俊飞从哪里搞来的资料,居然能那麼详细的记载著一个家族的秘史。但从种种迹象判断,那个盒子里装著陈老爷子骨头一部分的可能性,确实很大。
     於是我在老男人的安排下到了春城,很长一段时间都徘徊在周氏集团办事处门外,伺机混进这个传说中的养蜂人家族。
     好巧不巧的,周氏集团有几个卡车司机因为受不了养蜂的清苦而辞职了。当然,说实话,我严重怀疑是杨俊飞搞的鬼,而公司方面由於立刻要赶往下一处放养地点,急需司机开车。
     这就是一个极好的机会!我弄来一张假的卡车驾驶执照,又找人随便教了我几次的卡车驾驶技巧,然后便去应聘了。
     其实我的受聘根本就没有悬念,老男人打点好了一切,不论能不能过招聘面试,可怜的周氏集团到最后恐怕也只能雇用我。
     就在这样的背景下,我顺利的卧底进了这家公司。
     事后回头想想,留下的只剩苦笑和悔恨,这件事彷佛是一个局,一个不为任何人而设定,却将所有人都陷进去的局,当蓦然醒悟的时候,已经没办法回头了。
     所有人,都逃不掉了!
     五月七日凌晨三点是**的日子,我退了酒店的房间,拿著自己不多的行李找了一辆计程车来到**地点。
     周氏集团租来的大楼下很热闹,超过二十辆的大型卡车上大部分满载著蜂箱。穿著统一的黄色工作服的工作人员,每个人都在忙碌著,不断的从楼中搬运东西放到卡车上。我扫了一眼,居然全是些人类的必需品,例如食物、淡水、清油等等东西。
     我摸了摸脑袋,实在很是无语。这家公司到底准备跑哪个荒郊野外去放蜂啊,居然准备了那麼齐全的生存物资。
     犹豫著正准备找个人上去问问我该干嘛,就有个中年男人走了过来,朝我问:「喂,你,就是你。谁准许你进来的?没看到对面闲人免进的牌子?」
     我连忙将录取卡递了过去,「我是今天刚来上班的新人,请多多关照。」
     那个中年男看了一眼卡片,冲我点点头,「你的车是十三号,一路上小心点,那辆车有点特别,出问题了小心没命!奉劝一句,千万不准打开车厢,那是公司的禁令。一旦违犯就解雇,到时候你一块钱都别想拿到。」

 说完便头也不回的走掉了。
     我耸了耸肩膀,心里盘算著他那句话的前一部分。居然用的是「出问题了小心没命」,而不是「出问题了小心被解雇」,这其中的味道就很悠长了,难道自己负责的车里装载著易燃易爆物?
     略微有些担心,毕竟自己是个刚刚能将轿车开及格,卡车只学了几天的冒牌司机,真运载起危险物品,丢掉小命的机率绝对很大。头痛啊,还是先去看看自己地盘里到底有些什麼才行!确定有危险物,绝对要死赖活赖的转到别台车去,我就不信在缺乏人手的情况下,他们会贸然解顾自己。
     十三号卡车就在离自己不远的地方,我一眼就看到了它的标号。黄色车身,刷著一个大大的十三号字样,视线一接触到那辆车,一股不好的预感就冒了上来。
     卡车停放的位置很唐突,远离其余的十九辆,似乎它本身就是一个特殊的存在。车后拖著一个大大的货柜,箱子门紧闭著,两侧还有两扇透气窗。
     完蛋了,里面恐怕真的是些危险品,不然干嘛又是用货柜密封,又是特意开了气窗透气的?在看看不远处的其余货车,载货区大多是裸露的用来运载蜂箱的无盖货柜,以及虽然密封,但是一眼就觉得十分正常的运载生活物资的货柜。
     只有自己的车十分特别。
     为了大家以及自己的小命著想,还是耍赖的话车开吧。
     上班的前十分钟,我就在挖空心思的想著怎麼找藉口推卸麻烦中度过的。可还没等想到好办法,十三号车厢里突然冒出了一阵奇怪的声音,像是有水在流动,又像是抽水马桶载抽水,随后又传来了一股类似咳嗽的低哑音调。
     这是怎麼回事?危险物品怎麼会传出那麼多复杂的声音来?
     我的眼睛一眨不眨的盯著车厢看,好奇心炽烈起来。里面究竟有些什麼?肯定不是危险品那麼简单吧?出於安全的考虑以及对公司的认真负责态度,自己是不是应该将货柜打开来看看呢?说不定,里面装著的就是自己此行的目标?
     犹豫了片刻,最终还是好奇心占据了上风。我把刚才中年男的警告完全遗弃脑后,小心翼翼的打量著周围环境,所有人依旧忙碌著,没有谁有功夫住意我的举动。好,简直就是在赤裸裸的诱惑我犯罪!如此优良的条件,不犯罪我都会觉得对不起我自己。
     平稳著微微有些紧张的心脏,我伸出手,接触到了货柜把手。凌晨三点的天气微凉,金属把手猛地一接触,略有些冰的刺手。
     在观察下周围,找了个所有人的视线死角。我终於扭动把手,将门拉开了一道缝隙,然后整个身体迅速窜了进去。
     原本做好了摸黑打算的我诧异的发现,货柜中居然有亮光。不但如此,等我的视线接触到内部景物时,整个人都吃惊得几乎要石化了。

第二章 人形
     有个哲人说过,一个缺乏想像的人,将不可避免地幽闭在他个人的、狭窄的、情感的、紧促的圈子里。
     在这一刻,我理解了哲理的意思。
     对货柜那不的景物判断,进来前,我稍微有过一些大胆的想像和猜测,无非是装著易燃易爆物品的罐子,又或液体燃料,甚至枪枝弹药、TNT炸弹等等之类的玩意儿,可是等珍的亲眼看到时,才发现自己的想像力实在太过於贫瘠。
     我揉了揉眼睛,难以置信的打量著周围的一切。这个标准为四十FR的框架箱内部族除有十二米长、二点二四米宽。就是这二十六点八八平方米的空间,居然被布置成了一个古老的房间。自己站在客厅的入口处,对面是一组八仙桌,桌子旁摆著两把木质的高脚椅子,从款是判断,应该是清朝时的古物。
     货柜内布的四壁和顶部都被油漆刷成了昏暗的褐色,再加上原本就不太明亮的节能灯,四周的氛围显得十分的压抑。客厅里的家俱不多,除了八仙桌椅外,就是一些零零碎碎的物品,摆放得很整齐,而且没有灰尘,应该是有人经常打扫。
     我略微向前走了一步,登山鞋踩在地上,发出了一种空洞的响声。低头一看才发现,地面铺就著木地板,地板与金属底部之间并没有太多缓冲,用力走动就会发出讨厌的怪音。
     二十六个平方米的长方形在不远处被分隔开,大概用作了其他的功能。还没等我看清楚,就看到有个身影慢悠悠的从分隔开的墙壁后走了出来。
     「你是新来的?」
     一个十分苍老的语气冲入耳朵里,我吓了一大跳。
     眼前朝我靠近的是一个老太婆,满脸的沟渠,从破布般恐怖的面容上看,年龄至少也超过七十岁。老太婆的脸上有许多黑色的小孔,如同被虫蛀得千疮百孔的奶酪,就算灯光灰暗看得不是很真切,可那模样也足够人心惊胆寒了。
    「喔,我的脸吓到你了?」老太婆摸了摸自己的脸,语气和蔼的说:「来,坐下聊。我这张脸是早些年被蜜蜂给螫到的,老毛病犯了。开始时自己也觉得害怕,看著看著也就习惯了,何况我老伴也没嫌弃我。孩子,看你面生,第一天来周氏上班?」
    「嗯,昨天刚被聘用。」我点点头,虽然觉得眼神老瞅著她的脸看很不礼貌,可那张脸上令人毛骨悚然的孔还是不时吸引了我的注意力。
     究竟是什麼蜜蜂,竟然会把一个人的脸螫成如此模样?世界上有那样的蜜蜂吗?细看之下,真的很像被虫啃过。
    「这张脸,果然很可怕吧?」老太婆走到八仙桌前,忙活著给我到了杯清茶。
    「就是怕吓到公司里的人,所以我才和老伴常年住在这里,不爱出去。有老伴陪著,家里的小辈时不时的回来看我,还没事找些像你这样的年经人来和我聊天,其实也不会觉得寂寞。生活挺好的,记得,出去的时候跟我女儿女婿也这麼说!来,喝点茶。」
     老太婆爱唠叨,虽然脸却实很恐怖,但和蔼的语气以及表情却很令人放松。
     她可能是将我当成了家人派来陪聊的员工,这样也好,省得我偷溜进去的事情东窗事发后被扫地出门。
     想了下这个老人的身分,我根本不怎麼需要猜测。从杨俊飞给我的资料上看,周氏集团这一代的总裁是个名叫周慧淑的四十六岁女性,老公是入赘的,帮著管公司的财务,他俩育有一个女儿。
     这老太婆,应该就是周慧淑的母亲,毕竟能占据著一个货柜,还能将货柜改得如此舒适,可不是公司里的普通人能够办到的。
     我不假思索的笑道:「周总很关心您,叫我没事过来跟你聊聊。」

这是一个很好的敲门砖,住在货柜里的老人应该不怎麼跟外界接触,就算有老伴陪著,孤独其实还是少不了的。说不定,能从她口中挖掘出周氏传家宝的具体情况和下落。
    「她啊,说了多少次了,老是不停。我这里有老伴陪著,生活也过的挺方便的。」老人露出笑容,脸上触目惊心的黑孔随著她的笑变得层层叠叠,看得人不寒而栗,「我啊,只要能陪在老伴身边,就很满足了。」
     有人说过知足常乐,从这老人的神情上就能看出这句话的深层意义。虽然她的模样很恐怖,但似乎真的很开心满足,这让我对她的老伴产生了好奇,她老公究竟是怎样的一个人,居然能让这位老太婆那麼的爱他,那麼的死心塌地?
    「周老爷爷他在里边?」我问了一句。
     既然老人姓周,叫她老公为周爷爷肯定没破绽,毕竟周系只有入赘的女婿。
    「他在里边睡觉咧。这人啊,精神也不好了。从去年起就开始嗜睡,有时候,就连吃饭的时候也较不醒他。」老人感叹了一句,轻轻敲了敲自己的膝盖:「走,我带你去看看他。」
     说完,她就站起身,一副很为自己老公骄傲的神色。我不好意思拒绝她,於是跟在了老人的身后。
     没想到这个货柜不但有客厅,居然还隔出了一间洗手间和卧室。刚刚在外边听到的抽水马桶的声音,应该是厕所在抽水。
     老人带我走进卧室里,来到床前,拉了拉被子,轻言细语的喊道:「老头子,有年轻人来看你了。」
     床上的被子很凌乱,被子里蜷缩著一个人的形状。
    「老头子,你已经两天多没起床了,起来吃些东西,不然你这把老骨头可受不了!」老人拉开了被子。
     开始我还漫不经心的,可等她拉动被子,我的视线从被子的缝隙里看清楚床上那个人形物时,脑袋猛地像被雷击中了似的,顿时吓得手足无措。
     床上蜷缩著的哪里是人,根本是六个绣花枕头拼成的人状物体。鲜红的绣花枕头,被针线缝起来,拼接出头部、四肢和躯干,被子盖上,确实和人的轮廓一模一样,而老人不断的冲著这人状物喊著老伴,满脸的温柔。
     诡异,绝对的恐怖。
     我全身发凉的站在原地,不知道该做出什麼反应。这超出常人认知的一幕令自己口乾舌燥,脸色发白。面前的老人精神肯定有问题,不能刺激到她,否则还不知道她会做出什麼可怕的事情来。

就在这时,货柜外一阵敲门声将周围诡异的气氛打破。有人敲了几下门,然后走了进来。
    「奶奶,我来看你了。」一个女孩的声音传播在空气里,钻入了耳朵,声音居然有些熟悉。
     老人总算放弃了叫枕头拼出的人形物起床的打算,她给人形物盖好被子,然后满脸高兴的向外走。而我则陷入了尴尬中,自己擅自进货柜的事情要是被发现了,后边的结果肯定很惨,最差也是辞退的下场,还是躲洗手间里算了。
     我正犹豫著,就听见老人兴高采烈的冲那女孩说道:「婷婷,你好久都没有来看过奶奶了。今天你老妈又派了个年轻人来跟我聊天,真是,我和你爷爷其实过得挺好的,不用那麼担心我俩。」
    「我妈派人来过?我怎麼不知道!」女孩的语气里流露出狐疑。
    「有,现在都还留在我家咧。喂,年轻人,出来见见我孙女。」老人冲著厕所的位置喊道,「你们两个都是年轻人,肯定有共同话题。难为你了,跟我聊了半天,我还不知道你的名字咧。」
     我满脸的苦笑,硬著头皮走了出去,「周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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