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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胄龙脉-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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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白发老者沉声喝问:“你们不是她的人,究竟是什么人派你们来的?”
  脸上有痣的男人从喉咙里挤出几个字:“因为我……中国人……”
  白发老者的手一动,一声脆响,已捏断了对方的颈骨。
  从上面冲下来几个穿着黑衣服的日本忍者,挟持着头发散乱的孔二小姐,为首一个人用日语对白发老者说道:“中国人察觉了我们的事,外面都是他们的人,怎么办?”
  白发老者沉声道:“慌什么?有孔二小姐在我们手里,就算外面有千军万马,他们也不敢前进一步。”
  孔令伟一边挣扎一边叫道:“放开我!”
  白发老者走上前,说道:“孔总经理,为了我们能够安全离开重庆,只好委屈你了!”
  孔令伟啐了白发老者一口,骂道:“想不到你们日本人这么卑鄙,拿着我外公当年写给你的信来骗我,还说要和我做一笔大买卖,原来都是假的!”
  白发老者微笑道:“不这样的话,你怎么肯与我合作,弄来了我想要的人呢?”
  孔令伟骂道:“想不到我外公当年居然交了你这样的朋友!”
  白发老者肃容道:“请别玷污我和宋先生的真挚友情。当年他和他的家人逃到日本,若没有我们这些日本朋友相助的话,他和他的家人早就死了,又怎么会有你呢?我现在利用你,也是迫不得已,就好像地上那些爱国的中国人一样。我身为大和民族的人,怎么忍心看着自己的国家陷入万劫不复之中呢?”
  一个声音从白发老者的身后传来:“荒谬!”
  白发老者闻声转身一看,见苗君儒从里面走出来。他愣了一下:“你好了?”
  苗君儒说道:“你们日本人跑到我们中国来,占我国土,杀我同胞,无恶不作。挑起这场中日战争,陷你们日本民众于万劫不复的,是你们那些头脑发热的军国主义者,关我们中国人什么事?你既然爱你的大和民族,就不应该跑到我们中国来!”
  一个日本忍者大吼一声,拔出佩刀,迎头劈向苗君儒。其身法迅速,招式凌厉,一刀劈出,含有六种不同的变化,势要将苗君儒置于死地。白发老者待要出言制止,却已经迟了。
  身形变化中,只听得一声惨号,那日本忍者的身体被抛起,迎面撞到石墙上,还没落在地上,就已经断气了。
  白发老者惊异地看着苗君儒,才短短一个多小时,简直判若两人。他距离苗君儒并不远,居然没有看清苗君儒是怎么出手的。他愣愣地问道:“你这么快就融合了他的功力?”
  苗君儒冷笑道:“那是你不了解我,而且你也不了解其他的中国人。你以为用那三件宝贝,加上你的特殊身份,就能够得到孔二小姐的信赖?可是你错了。她虽然想和你做生意,可她毕竟是中国人!任何一个有良知的中国人,都不会和你们日本人同流合污,做那些对不起国家,对不起民族的事情!”
  白发老者哈哈大笑道:“可是她已经做了,没有她的帮忙,我不可能找到郭阴阳和你!”
  “那是她之前受了你的欺骗。”苗君儒说道:“现在你知道她醒悟过来了,所以才会命手下人控制住她,对不对?”
  孔令伟叫道:“苗教授,救我!”
  苗君儒上前两步,想要出手去救孔令伟,白发老者单掌一挥,他顿觉劲风扑面,脚边的硬土地上立刻出现一条深约两寸的沟槽。这是日本忍术中的“掌刃”,练到一定火候的人,可以在百米之外取人首级。
  白发老者沉声道:“你想要救她的话,得看你有没有那个本事!”
  苗君儒问道:“你到底是什么人?”
  白发老者说道:“日本人!”
  孔令伟叫道:“苗教授,他说他是我外公在日本的朋友,叫春田一木!但是昨天戴笠派人来告诉我,说春田一木早在八年前就已经死了!”
  苗君儒说道:“孔二小姐,据我所知,宋老先生的朋友春田一木,是日本东京大学的一个教授,根本不会武功!再说,你也不看现在是什么时候,就算是日本朋友来访,也应该保持民族大义。我在日本也有几个朋友,从九·一八事变的那天开始,我就和他们断了联系。”
  白发老者说道:“我确实不是春田一木,你要想知道我是谁的话,先打赢我!”
  从刚才那招“掌刃”的功力来看,苗君儒根本没有把握打赢对方,不过他想试一试。念头一起,身体蓦地腾起,向那几个挟持着孔令伟的日本忍者扑去。
  他人在半空,离那几个日本忍者还有一丈远的时候,只听得两声枪响,子弹擦着他的身体飞过。他不得不沉肩坠肘,飘落在地上。
  白发老者哈哈大笑道:“苗教授,看看是你硬还是我的子弹硬。”
  苗君儒怒目而视。虽然他的身法够快,可在这狭小的空间里,要想避过日本人射出的子弹,绝对不是一件容易的事。刚才只是一个人开枪,若几个人同时开枪的话,他绝无活命的可能。
  白发老者接着说道:“苗君儒,我手下的人,个个都是日本一流的快枪手,随时都可以要你的命。我之所以让你活着,是想要你为我破译几句经文。”说完,他从衣内拿出《疑龙经》,轻轻放在地上。
  苗君儒说道:“如果我带经书走了,你去哪里找我?”
  “因为我们还会再见面的!”白发老者说完,转身上了台阶,和那些日本忍者一起,挟持着孔令伟离开了。
  苗君儒捡起那本《疑龙经》,只听得身后石室中的怀特叫道:“苗教授,救救我!”
  这地牢内就三间相互毗邻的石室,每间石室都用大铁锁锁着。苗君儒找来一根铁棒,卡住大锁用力一撬,就把锁头给撬断了。
  他走进了石室,从里面搀出瘦骨嶙峋的怀特。
  上面传来激烈的枪声,一定是孔令伟手下的人和日本人发生了枪战。这个时候最好由着他们混战,苗君儒没有必要上去凑热闹。他扶着怀特在台阶上坐下,等着上面的枪声停息。
  怀特看着苗君儒手里的那本《疑龙经》,问道:“苗教授,他为什么要把这么珍贵的东西留给你?”
  苗君儒说道:“他想让我替他破解里面的经文!也许他算准了我和他还会见面,所以才把经书留给我!”
  怀特问道:“可是他怎么能够肯定,你一定会把破解出来的经文告诉他呢?”
  苗君儒说道:“这就不知道了,也许他有他的办法!”他说着,把手里的《疑龙经》翻了翻,随着书页的翻动,一股股更加浓郁的檀香味在地牢里散发开来。经书的纸质很好,不易透水,上面的字迹很清晰,一笔一画都是手工写成,并非刻印。翻到后面,见好几页中的一些文字被做了记号。
  若换在以前,苗君儒也无法破译这些文字。可是现在不同了,郭阴阳精通的那些风水堪舆方面的知识,大部分已经注入了他的意识之中。正如那个白发老者说的那样,他已经是一个一流的风水师了。
  星三星四弼起程,弼星入手必平漫,辅星入首多曲形。此是变星变尽处,变尽垣城四外迎。凡观一星便观变,识得变星知近远。远从贪起至破军,换尽龙楼生宝殿。虽然高耸却不同,还是尖峰高山面。一博一换形不同,岂可尽言顾祖宗。君如识得变星法,千里百里寻来龙。谁人识得大龙脊,山正好时无脚力。裹费不惜力不穷,其家世代腰金紫。凡看变星先看断,断处多时星必变。如此断绝屈曲行……这段经书上的文字,属于第25节上的正文,文字的下面有记号,普通人绝对看不懂,可是在他的眼里,瞬间便将其中的意思领悟。
  看了一会儿,只听得上面的枪声渐渐稀疏起来,随即传来纷杂的脚步声。苗君儒赶紧将《疑龙经》放入怀中,抬头望去,见一个穿着上校军服的人,领着一队士兵冲下来。
  那上校看到苗君儒,上前问道:“请问你是苗君儒教授吧?我是军统局上校参谋刘勇国!”
  他身后的那些士兵迅速占据了有利的位置,控制住整个地牢,一看就知道是一群训练有素的军人,绝非那些城防士兵可比。
  苗君儒瞟了刘勇国一眼:“你们怎么这时候才来?”
  刘勇国说道:“我们也是不久前才得到行动的命令!”
  刘勇国探清这幢别墅里的秘密后,一直带人监视着。在没有得到上级的许可,他是不敢乱来的。不久前听到里面有枪声,得到命令之后,才冲了进来。
  苗君儒说道:“这么说,其实你们早就知道我被关在这里?也知道那些日本人的存在,可就是迟迟不行动?”
  刘勇国的神色一漾,说道:“对不起,我只是奉命行事!苗教授,您现在安全了!”
  “你们不来,我也照样安全!”苗君儒说道:“有孔二小姐在他们的手里,谅你们也不敢对他们怎么样,我说的没错吧?”
  刘勇国说道:“苗教授,有一个人要见你,请跟我来!”
  苗君儒看了怀特一眼,问道:“你没事吧?”
  怀特笑了一下:“放心,我还死不了!苗教授,要是你真的想和日本人干,别忘了带上我。我虽然年纪大了,可腿脚还利索,一定能够帮你的!”
  苗君儒对刘勇国说道:“我可以跟你走,但是你要派人把这位先生送到我的学校,交给廖清教授!”
  刘勇国说道:“对不起,苗教授,据我们所知,廖教授在两天前就失踪了!”
  苗君儒大惊:“怎么回事?”
  刘勇国说道:“几天前,我们得到消息,由李明佑教授带队的考古队,在江西省婺源县的一处山谷中遇难,其中有您的儿子苗永健……”
  苗君儒如同被人猛击了一拳,身体一晃,差点摔倒,站在他身后的士兵急忙扶住他。
  刘勇国接着说道:“他们总共有六个人,但是据婺源那边传来的消息说,现场只有四具尸体。廖教授曾经向学校提出去收尸,但是校方没有同意,我们怀疑她一个人悄悄去了!我们已经下发通知,一旦发现廖教授,立刻派人将她接回来!”
  苗君儒叹了一口气,说道:“没用的,既然她坚持要去,你们无法阻拦她!”
  刘勇国沉默了一下,说道:“苗教授,请跟我来,我会派人把这位先生送到安全的地方!”
  苗君儒跟着刘勇国走到上面的那一层,见到十几具尸体,都是中国人。
  进到一间布置得很奢华的房间里,苗君儒见到了一位精瘦而干练的中年人。这人面部上宽下窄,人中较长,鼻梁高挺,他正是深受蒋介石器重的军统局一把手戴笠。在戴笠左边的墙上,挂着一幅巨大的照片,照片中那个戴着礼貌、打着领结、嘴唇上画了两撇小胡子的人,正是被日本人带走的孔二小姐。
  戴笠的目光深邃而凶悍,似乎一眼就能将人看透。他上下打量了苗君儒一番,伸出手说道:“你好,苗教授!这些天辛苦你了!”
  苗君儒问道:“你是谁?”
  戴笠并没有回答苗君儒的话,而是说道:“苗教授,你一定对上川寿明这个人不陌生吧?”
  苗君儒问道:“你是指那个被日本人称为玄学大师的上川寿明?他现在就在江西婺源!”
  戴笠惊异地问道:“你是怎么知道的?”
  苗君儒说道:“是刚刚离开这里的那些日本人说的,怎么,难道你们不知道?”戴笠张了张口,并没有出声。
  苗君儒说道:“我怀疑他们来中国的目的,和风水有关。二月二是龙抬头的日子,也是他们实施计划的最后时刻。”
  戴笠神色有些紧张起来:“你还知道多少?”
  苗君儒说道:“你们是干这一行的,到现在对方到底是什么身份都还没有弄清,还好意思来问我?”
  戴笠说道:“那个人的身份我们会查清的。苗教授,我命刘上校带人随你去婺源,一起对付上川寿明,你看……”
  苗君儒打断了他的话,说道:“你的好意我心领了,我做事向来不与官方有什么牵连。”说完后,他转身就走。
  身后刘上校追出来,对苗君儒低声说道:“苗教授,你知道他是谁吗?很少有人敢对他那么说话!”
  苗君儒说道:“他的天格生得好,鼻梁也不错,是个大人物。只可惜地格欠缺,加上他的耳朵招风,恐怕这三年之内……”他并没有往下说,有些事情是不需要说得太明白的。
  整个建筑内军警林立,地上的一具具尸体已经被盖上了白布。苗君儒走了出去,站在屋外的台阶上,望着远处的山脉,沉声道:“山势磅礴,云雾缭绕,好一处藏身的山城。灵龟转世之人,须得在有水的岸边方可无恙,龟者,上行于岸,下潜于渊……”他这番话,似乎是说给身后刘勇国听的。
  刘勇国低声问道:“你怎么知道?”
  苗君儒说道:“因为我是一个洞悉天机的风水师!”
  刘勇国问道:“既然你能够洞悉天机,那你告诉我,二月二那天会发生什么事?”
  苗君儒的目光深远起来:“天机不可泄露!”
  刘勇国问道:“你想我怎么帮你?”
  苗君儒说道:“如果你真的想帮我,那就麻烦你用最快的方法,通知江西龙虎山天师府一个叫张道玄的真人,就说我需要他的帮忙,要他务必在二月二之前,赶到婺源和我见面!”
  刘勇国说道:“没问题,这事就交给我,请你放心!”
  以白发老者为首的那伙日本人,挟持着孔令伟,居然在几千国民党士兵的眼皮底下消失了。也许是看在宋老先生的面子上,白发老者并没有为难孔令伟,将她丢在一处山沟里,很快便让搜寻的国民党士兵找到了。
  一流的日本忍者精通隐身术和遁地术,要想在普通人的面前消失,并不是一件难事。
  孔令伟虽然没事,但国民政府一个很重要的人物却失踪了。这事令蒋介石非常愤怒——重庆要真让日本人这么来去自如的话,他这个委员长还有什么安全可言?
  首先倒霉的是重庆城防司令和警察局局长,一个被撤职查办,一个被枪毙。对外界而言,这两个人是由于三年前的“防空洞惨案事件”被查的。中统、军统两大特务机构的头子,也被蒋介石叫到面前,狠狠地训了一番,严令尽快弄清日本人的真正目的,否则,全部军法从事。
  好在这事捂得紧,并没有让外界得知半点风声,要不传出去的话,国民党当局的颜面何存?
  按戴笠的意思,是要刘勇国盯紧苗君儒,从他的身上,一定能够有所发现。可他低估了苗君儒这个经历过无数传奇经历,具有古老帮会长老身份的考古学教授。(苗君儒与水神帮的关系,请详见拙作《黄帝玉璧》)
  水神帮在重庆有堂口。苗君儒走进一家古董店,以看古董的名义进了内堂,当拿出证明长老身份的玉佩时,那老板当即双膝下跪,行了帮内的大礼。
  里面的人做了什么,说了什么话,守在门口的特务并不知道。
  在水神帮的帮助下,找到了被安置在一个旅馆内的怀特。当天夜里,两人上了江边一艘快船,沿江而下。先走水路,到安徽东至后转陆路,是去婺源最快捷的路线。
  民国三十四年三月十一日,距离农历二月二龙抬头,还有三天。
  江西浮梁境内。
  夕阳西下。村子里袅袅升起的炊烟,渐渐掩盖住了天边的那一抹残留的赤红。远处连绵起伏的山峰,如害羞的姑娘一般,在陌生人面前,偷偷将身子藏了起来。
  几只老鸹在空中盘旋了一阵,嘶叫着一头扎进树丛,再也寻不见。
  山道上,两匹骏马飞驰而来,纷杂的马蹄声打破了暮色中山林的寂静。骑在第一匹马上的,是一个四十多岁、精力充沛的男子,正是三天前离开重庆的苗君儒。跟在他身后的,是那个被他救出来的英国探险家怀特。
  苗君儒勒住马,对怀特说道:“这里是浮梁地界,再往前走就是婺源地界。我们在前面的村子里休息一下,吃点东西,然后连夜赶路。若一路无事的话,四五个小时后,就可到婺源县城了!”
  这一路上,他们也见到了很多被烧毁的村庄,很少遇到一个活人。那些倒在路边的尸体,有平民百姓,也有穿着军装的士兵。
  “走吧!”苗君儒的双脚一夹马肚,率先向前冲去。走出不远,他隐约看到了村头的房屋。他无意间扭头,看到村子左面那座尖峭的山峰,如剑尖般的峰顶正对着村子。从风水上讲,这叫剑指煞气,对这个村子大为不吉。
  这时候,他突然感觉到有一股杀气,从周围向他涌过来。他勒住马,警觉地看着前面。胯下的马嘶叫起来,打着响鼻在原地绕着圈子。
  怀特追上来问道:“怎么了?”
  苗君儒说道:“前面有杀气!”
  他的话音刚落,一声枪响,子弹从他的头顶飞过。只见山道两边的树丛中陆续走出一些端着枪的人,将他们围了起来。从服装上看,正是他们担心遇上的日军。
  从村子里出来一匹马,上面坐着一个少佐模样的军官。
  日本军官来到距离苗君儒两丈远的地方,大声用日语说道:“苗教授,我知道你听得懂日本话,我们在这里等你多时了!我接到的命令是,只要你合作,就保证你的生命安全。”
  依眼下的情形,要想强行冲过去的话,是不可能的。怀特看了一眼那些黑洞洞的枪口,低声说道:“我终于明白中国军队为什么屡次输给他们的原因了!”
  苗君儒微笑了一下,坦然用日语回答道:“既然你这么说,那我就不客气了,先找个地方让我们休息一下!”
  苗君儒下了马,和怀特一起在日军的“护送”下来到村口,见祠堂门口的土地上,横七竖八地堆着一大堆男女老少的尸体,地上的血迹还未干,空气中弥漫着一股令人恶心的血腥味。
  几栋被烧得只剩下架子的房屋仍有阵阵余烟,正是苗君儒在山道上看到的“炊烟”。那些倒塌的院墙,无声地诉说着不久前村子里发生的不幸。
  他面露悲愤之色,对走在他身边的日军少佐说道:“这就是当亡国奴的下场,像牲口一样任人杀戮!”
  日军少佐说道:“那些只是中国猪,但对于苗教授这样的人物,我们还是很器重的……”
  苗君儒说道:“少来那一套!任何一个有良心的中国人,都不会甘心当亡国奴,任你们日本人宰割!”
  祠堂内传来女人的哭叫声和男人得意的狂笑声,苗君儒丢掉手里的缰绳,正要冲进去,不料被那日军少佐拦住:“苗教授,我劝你不要多事,这是我们的勇士在接受中国女人的慰安。”
  祠堂的大门从里面打开,一个浑身赤裸的中国女子哭喊着从里面跑出来,该女子的右胸上鲜血淋漓,不知道受了什么伤。后面追出两个同样浑身赤裸的日军,其中一个抢前一步,拦腰抱住了那女子,发出野兽般的狂笑。
  苗君儒推开拦住他的日军少佐,冲上前以极快的速度抓住那两个日军的脖子,只一捏,地上顿时多了两具尸体。那女子赶紧躲到他的身后,身体颤抖着连声道:“救救我,救救我!”
  日军少佐大声喊道:“苗教授,请不要乱来,否则我会命令他们开枪!”
  紧接着,从祠堂里面冲出来七八个日军,哇哇地叫喊着,每个人手里都端着一支枪,明晃晃的刺刀一齐刺向苗君儒。
  苗君儒斜身上前,伸手抓住离他最近的一名日军,将其身子一转,顺势一推。“扑扑”几声,那日军手中的刺刀刺中另一名日军的同时,另几把刺刀也刺进了被他抓住日军的身体。其余几个日军见状,“呀呀”地叫着再一次挺枪便刺。
  苗君儒依仗灵活的身法,轻易避过了几个日军的刺杀,可他忘记了身后还有一个人。随着一声惨叫,那个原本躲在他身后的女子,已被一个日军的刺刀刺中腹部。
  那日军的手腕一抖,刺刀斜着划开了那女子的腹部。女子倒在地上,口吐鲜血。紧接着,那日军再次举起刺刀,“扑哧”一下,从她的右胸部刺入。
  她扭过头望着苗君儒,嘴巴张了张,再也说不出半个字。
  苗君儒看得两眼喷火,大叫一声,冲上前一掌将那日军的头颅拍碎,红的白的顿时溅了一地,尸体栽倒。他一脚将那日军的尸体踢飞,俯身扶起那女子的头,叫道:“你……”
  那女子已经咽了气,但强睁着眼,任由苗君儒怎么抚,眼睛就是不闭。苗君儒悲恸不已,哑声道:“姑娘,我苗君儒对天发誓,一定替你和乡亲们报仇!”话一说完,那女子的眼睛奇迹般地慢慢合上了。
  苗君儒站起身,环视了周围那些虎视眈眈的日军一眼,面露杀机。
  日军少佐叫道:“苗教授,请你不要乱来,否则我下令他们开……”
  他的话音未落,苗君儒已经扑向那些日军。惨叫声中,几个日军立刻尸横地下。其他日军见状,不等少佐下令,纷纷举枪向苗君儒扑去。
  苗君儒不待那些日军开枪,已经冲入日军人群中,抓一个杀一个,招招致命。饶是那些日军凶悍,却也被他的这种杀法吓得心惊胆战,纷纷向后退去,意图拉开距离后开枪射击。
  苗君儒哪会让日军逃走,步步紧逼上去。由于他的身法太快,加之那些日军怕开枪后伤到自己人,倒也不敢胡乱开枪。等苗君儒冲到面前再扣动扳机,已经迟了。
  怀特怕苗君儒吃亏,不顾那日军少佐站在旁边,拔出了插在腰间的两支左轮枪,举枪便射。与此同时,日军少佐拔出了腰刀,向怀特举枪的那双手一刀劈下。
  说时迟那时快,苗君儒已经抓住一名日军掷向怀特。怀特被那个日军一撞,向后倒退几步,正好避开少佐的那一刀。而那个倒霉的日军,则正好被少佐砍个正着,登时断为两截。
  怀特感激地望着苗君儒,若不是刚才这一撞,他的双手已经被少佐砍断。当下赶紧闪身在祠堂门口的石狮后面,“砰砰”两枪,放倒了两个冲向他的日军。
  从祠堂内冲出十几个衣冠不整的日军士兵,为首那个看到了躲在石狮后面的卡特,大叫着挺枪就刺。
  怀特连连开枪,几名日军相继倒在祠堂门口的台阶上。前面的日军倒下,后面的日军毫不退却,继续往前冲。
  手枪中的子弹打光了,怀特正要低头换子弹,一把刺刀已当胸刺到。他往边上一闪,那刺刀扎在石狮上,迸出几点火星。
  怀特扔掉手里的枪,飞起一腿,踢中那日军的裆部,趁那日军痛得弯腰之际,将对方的三八大盖抢了过来,抬手一枪,放倒了一个冲到面前的日军,接着反手一刺刀,将那个弯着腰的日军扎了个透心凉。
  这几下干净利索,根本看不出是一个六十多岁的老头子。
  剩下的七八个日军,立即排成阵势,一步步将他逼到墙角。而那一边,苗君儒也被十几个日军团团围住,情势变得万分危急起来。怀特紧盯着面前那几个日军的刺刀,已经做了最坏的打算,临死也要找两个垫背的。
  正在此时,村口那边响起一阵激烈的枪声。一个小队长模样的日军飞跑而来,大声向少佐报告道:“村口出现游击队,我们挡不住……”
  枪声越来越激烈,火光中,只见一个个身手矫健的游击队员,跳跃着向前冲锋。负责守在村口的日军也顶不住了,纷纷往后退。
  少佐看了一眼被日军围住的苗君儒,沉声道:“杀了他!”
  那小队长刚转身,正要举刀扑向苗君儒,只听得一声枪响,他的额头上出现一个血洞,踉跄着向前走了几步,一头栽倒了。
  少佐寻声望去,见不远处一个身材高大的中国男人,正握着两把盒子枪冲过来,一枪一个,弹无虚发。枪声中,不断有人挣扎着倒下。
  那几个围着怀特的日军见状,掉转枪口冲向游击队。怀特瞅准机会,用刺刀三下五除二干掉了面前的两个日军,转身躲入了祠堂。
  苗君儒浑身是血,他已经记不清杀了多少日军士兵,他根本不给对方开枪的机会,一个接一个地杀,下手非常狠,也非常准。
  少佐见势不妙,下令剩下的日军退守到残垣断壁的后面,打算做最后的顽抗,自己却持刀扑向苗君儒。只一照面,少佐就觉得眼前一花,接着持刀的手一阵剧痛,低头一看,见自己的两只手腕已经被苗君儒捏碎,那把指挥军刀居然到了苗君儒的手里。他想说话,可张开口却发不出一点声音,视觉随之晃动,一阵天旋地转之后,他居然看到了自己那双平素擦得锃亮的高筒皮靴……
  他的视觉模糊起来,依稀之间仿佛听到了那首熟悉的《君之代》。每当他手下的士兵想念家乡的时候,都会情不自禁地唱起这首歌。他无数次听到别人问这样的问题,为什么要来中国打仗?什么时候可以回家?对于这样的问题,他和无数士兵一样,都找不到答案。
  苗君儒夺过日军少佐的指挥刀,一刀砍掉他的头后,刀锋顺势斜劈,将一个日军士兵连人带枪砍为两段。
  日本的刀剑制作工艺确实不错,这一刀砍下去,连刀刃都未卷一点。
  他举刀连劈,又有两个日军士兵成了刀下之鬼。一个日军士兵趁他不备,突然从他的背后发起偷袭。眼看那刺刀距离他的背部不足两尺,突然两声枪响,那日军士兵的头部迸出血花,尸体栽倒在他的脚下。
  苗君儒转过头去,见那个手持双枪的大个子正望着他,得意地吹了吹枪口冒出的青烟。他并不感激,其实刚才那日军士兵的动作,已经被他看在眼里,只等那日军士兵再前进一尺,他就会来个漂亮的腕底花,指挥刀由下向上将那日军士兵的肚子剖开,以报刚才那中国女子的开膛剖腹之仇。他对大个子叫道:“你别浪费子弹好不好,你以为我杀不了他吗?”
  剩下的十几个日军仓皇退入几间房屋中,负隅顽抗,等待救援。
  大个子大声问道:“身手还真不赖,你叫什么名字?”
  苗君儒并不回答,追上一个日军士兵,一刀将其沿肩膀而下砍为两片。他正要继续往前追其他日军,却听怀特在叫:“苗教授,你进来看看!”
  二十几个游击队员朝那几间藏有日军的房屋扑上去,其余的则开始打扫战场。
  苗君儒倒提着指挥刀,和怀特一同进了祠堂。祠堂的一根木柱上插着两支火把,朦胧地照见里面的一切。
  怀特低声说道:“对不起,我进来的时候就是这样了!”
  眼前的景象实在惨不忍睹。十几具年轻女子的尸体,赤身裸体地倒在冰冷的石板地上,每个女子生前无一不遭到变态与残忍的对待。每一具尸体的眼睛都强睁着,她们死不瞑目。
  苗君儒痛苦地闭上眼睛。
  大个子带着两个人也跟了进来,见到祠堂里的惨状,气得狠狠地在柱子上擂了一拳,对身后的人说道:“水生,你去告诉同志们,别让一个小鬼子跑了,为这里的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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