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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胄龙脉-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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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胡三公惊道:“老丈何以得知?”
  老人手捋须髯,说道:“我替你把过脉,你脉象虚弱无力,乃劳累所致。可你的心脉杂乱,且目色赤红,此乃悲伤过度之相。”
  胡三公不敢道出实情:“实不相瞒,我乃外地客商,为避兵祸携家南逃,可途中遭遇兵匪,全家被杀,只带着幼子逃出!”
  “难怪如此!不知客官究竟要逃往何处?”
  “只想寻求一个避世之处,将犬子养大成人便可!”
  老人笑道:“考川地处崇山峻岭之中,历年兵祸都难以波及此地,一年到头也难见到一个生人,客官难道还想逃到别处去?”接着老人拿出胡三公的包袱,说道:“这是客官的东西,赶紧查看查看,是否少了什么东西?”
  胡三公微微一惊。若老丈看过他的包袱,就知道他真实的身份了。当下接过包袱,也不打开,只放在枕边。
  老丈接着说:“你的身体还很虚弱,要精心调养一段时间才行!”
  胡三公见老丈并非奸恶之人,遂问道:“敢问恩公尊姓?”
  “老汉我姓潘,今年六十有八,会点岐黄之术,当地人称潘神医!”
  胡三公的身体恢复之后,见这里的村民忠厚淳朴,且正如潘神医所说,这里地处偏僻,一年到头也难见到一个生人,于是带着太子安心住了下来。他遵照昭宗皇帝的圣意,将太子改姓胡,取名昌翼,喻“大得覆翼”之义。
  胡昌翼自幼天资聪颖,过目不忘,熟读四书五经。时光如梭,转眼间十几年过去了,太子长大成人。
  后唐同光三年(公元925年),二十二岁的胡昌翼考取了明经科进士,正当朝廷举贤受职之时,传来胡三公病重的消息。胡昌翼忙向后唐庄宗皇帝请假回家侍父,以表孝心。
  胡三公深知自己不久于人世,他不想让那个秘密随着他而埋入地下。在病榻前,他要胡昌翼挖开墙壁,从里面拿出那个藏了十几年的木盒子。
  打开木盒子,里面有昭宗皇帝的血书和李淳风留下的那封信。看过之后,胡昌翼什么都明白了,他泪流满面地跪在病榻前,朝胡三公连磕九个响头。
  胡三公指着盒子里用黄缎包着的东西,要胡昌翼打开。胡昌翼解开黄缎,出现在他面前的,是一个一尺见方、高约六寸的玉印。他拿起玉印,翻过来,见下面是八个篆体阴刻字:受命于天,既寿永昌。
  有关传国玉玺的故事,胡昌翼是知道一些的,《史记》与《汉书》上也有相关的记载。他怔怔地看着手中的传国玉玺,说不出话来。血书与传国玉玺这两样物件,是证明他乃李唐皇室的最好凭证。
  胡三公声音微弱地说:“你且收好,此物切不可旁示于人。历来兵乱,都与此物有关。玉玺虽是圣物,却也是人世间的不祥之物呀!”他接着说:“朱温贼子早已经死了,国仇家恨,一切都已烟消云散。我死后,你可恢复李姓,毕竟你是李氏皇子!”
  胡昌翼哭道:“父亲,大唐江山早已换姓,我虽是李唐皇室,但深感父亲养育之恩,既然先皇遗书中已准我改姓,又何必改回去呢?自我之下所有子孙,世代姓胡,永不改姓!”
  胡三公死后,胡昌翼守孝三年。他自知乃帝室之胄,又何必屈尊于别人之下,令先人蒙羞呢?于是,他在考川村中修建了一所书院,专心教书讲经,结交乡野隐士,拒不出仕,世称“明经翁”。
  北宋咸平二年(公元999年),胡昌翼无疾而终,享年九十有六。临终之时叮嘱儿孙,为报胡三公养育救命之恩,切不可改回李姓。他死后,其子按其吩咐,将其葬于考川村对面的黄杜坞,墓地为凤字形,其墓为八卦状,墓呈半球形,面贴龙鳞青砖。墓葬顶为太极图,侧围为八卦符。墓前正对玛瑙峰,背靠连绵数十公里的龙形山,左青龙右白虎,藏风聚气。
  在当时,没有几个人知道这座八卦坟的寓意。可后来,当苗君儒站在这座八卦坟前,看出此中的玄机之后,也不禁惊叹坟墓主人的精明与苦心。
  据后世考证,婺源周边的胡姓子孙,大多出自考川(后称考水),世称“明经胡”。后世胡氏子孙繁衍,做官从商者众多。
  “明经胡”的子孙们只知道自己是皇族后裔,并不知道他们的祖上还保留着一个天大的秘密。而这个秘密,直接关系到中华民族的生死存亡。
  
  第二章 军统精英
  
  戴笠从沈醉的口中得知苗君儒失踪一个多月的消息,心头暗暗一惊,但是他表面上不动声色,默默地点燃了一支烟,抽了两口,才说道:“难道除了他之外,就没有人能够对付上川寿明了吗?”
  沈醉想了一会儿,低声说:“自古以来,中国民间玄学方面的高手众多,我倒不是担心找不到人对付上川寿明,而是担心……”他顿了一下,没有继续说下去。
  戴笠用那深邃无比的目光望着沈醉,沉声道:“说下去!”
  沈醉小心地说道:“如果上川寿明此行来中国是带有重大军事企图的话,日本方面肯定做了相关的安排,我们国内知名一点的玄学大师也必定遭到了毒手。苗君儒的失踪,恰好能说明这一点。”他停了一下,继续说道:“我与日本人打过很多次交道,深知日本情报工作的细致,日谍情报之准确,完全出乎我们的想象。我干情报这么多年了,居然没有弄明白上川寿明来中国的目的,真是……”
  戴笠摆了摆手,说道:“我不想听这些,情报的失误,并不是你一个人的事。桌子上那页纸,你先看看!”
  在军统局内,沈醉素有“老好人”之称。既然戴笠没有丝毫责怪他的意思,就说明军统内部对于上川寿明暗中来华的行踪,已经有所掌握。戴笠找他来的目的,只是想听听他对这件事的看法。他走过去,从戴笠面前的桌子上拿起一页纸,见上面写着几行字,还在一张小地图上画了一些曲线。
  他越看越震惊。这张纸上详细地标出了上川寿明来华后的行程时间和停留地点。最初的那天,是民国三十三年十一月九日,地点是在天津。
  从这页纸上,可以清楚地看出,上川寿明来华已有四个多月,足迹踏遍了大江南北。最近的一次则在两个多月前,地点是山西南部的运城县。
  1943年德军在斯大林格勒遭到惨败后,世界反法西斯战争的形势发生了重大的变化,日军在南亚及太平洋战争中也是屡遭重创。为了挽回败局,日本大本营决定加强海军和缅甸方面的地面兵力,而对华的作战兵力,则一减再减。在战略上,已完全处于守势。各地方的日军,收拢兵力,龟缩在各大城市及主要交通干线的周围。国共两党的军队,正一步步展开进攻,收复河山。
  虽然从1944年11月份开始,八路军的小股部队已经开始对驻守在运城周边的日军展开攻击,但是运城仍牢牢控制在日军的手中。
  沈醉略微想了一下,说道:“据我所知,在上个月,阎老西派他的亲信与山西产业株式会社社长河本大作秘密接触,地点就在运城。不知道上川寿明到运城,是不是和这件事有关?”
  见戴笠的眉毛微微皱了一下,沈醉把接下来想说的话咽回了肚子里,不敢再往下说了。“山西王”阎锡山虽然是国民党第二战区司令长官,但一向与老头子对着干,对于老头子的命令也都是阳奉阴违,主张山西绥靖主义,采取独立路线,保存实力,极少与日军发生冲突。直到日军逼境,不得已才同意联合抗战。对于阎锡山这个人,军统和中统那边的意见不同。按戴笠的意思,早在抗战初期就应该解决掉。而中统那边则主张拉拢,可以用其控制山西共产党的势力。可是老头子不表态,谁也不敢乱动。
  抽了几口烟,戴笠缓缓地说:“他手下有一个姓梁的顾问,不是你的人吗?”
  沈醉额头上渐渐渗出了汗珠,点头道:“是的,是的!我回去后立马联系他,要他多注意这方面的动向。”
  梁重明,湖南人,中将,是阎锡山的军事顾问。从1916年阎锡山任山西督军的时候开始,二十多年来忠心耿耿,为阎锡山巩固山西的财政和军政大权,立下了汗马功劳。按理说,阎锡山对这样一个部属,应该多加关照才是,可是他并没有那么做。就在两个月前,梁重明的儿子在妓院中与一个穿着少尉军服的军官争一个花魁,不料那人拔出枪,一枪把梁重明的儿子打死。凶手被抓起来后,当天晚上就放了。后来,梁重明才知道,凶手是五台山人,与阎锡山同宗,牵着一丝远亲的关系。梁重明以为凭借自己这么多年的辛苦,能够使阎锡山向着自己,可是他错了。阎锡山那一句“人都死了,我看就算了”的话,令他的心一下子掉进冰窖中。堂堂的中将,居然输给了一个少尉,这口气哪里咽得下?可是在阎锡山的手底下,梁重明只有忍气吞声的份。
  沈醉看准这个机会,派一个人去了山西,将梁重明收到麾下。无论是军统还是中统,都有一条不成文的规定,就是每一个中高层特务,都会寻找自己合适的目标,将对方收为己用。一来扩大自己的势力,二来加强情报工作,以便在关键的时刻能够立大功。碍于对方的身份,这种事都是越隐秘越好,全都在暗中进行的,无需禀报给上级。他以为此举没有别人知道,哪晓得还是瞒不过戴笠的“法眼”。
  戴笠望着那页纸,缓缓说道:“你猜上川寿明会到哪里?”
  沈醉有些茫然地摇了摇头,以运城为中心点,两个月内的所能到的地方,都有可能是上川寿明的目的地。要想精确地知道在哪个地方,还需准确的情报才行。
  戴笠有些得意地笑了一下,说道:“梁重明不仅是你的人,还是中统那边的人。这个老滑头,你以后要防着点。”他停了一下,接着说道:“我叫你来,是想看看你能有什么办法找到上川寿明的落脚点,弄清楚他的目的。”
  沈醉这才明白过来,戴笠火速召他来,就是要他来处理这件事。
  见沈醉一副临危受命的样子,戴笠把身体往皮椅上一靠,继续说道:“古都洛阳,是个好地方呀!”
  洛阳距离运城并不远,按照日军机械化行军的速度看,也就是四天的路程。莫非戴笠已经知道,这两个多月来,上川寿明一直在洛阳?
  沈醉心里暗自打鼓。兵法云,知己知彼,才能百战百胜。他现在对上川寿明来华的目的一无所知,万一遇上对方,不知道该用什么方法去应付。
  从戴笠的办公室中出来,沈醉用手帕抹了一把额头上的冷汗。一向精明能干的他,到现在还没弄明白,戴笠要他用什么方法去处理这件事。
  沈醉不愧是军统的精英,回到住处,只用了三个多小时,就通过他安插在各处的情报人员反馈回来的信息,对整件事有了一个大致的了解。
  正如他估计的那样,这半年来,不断有出名的风水堪舆师和算命卜卦师离奇失踪或死亡,总数不下一百人。那些人中,有一个人的名字引起了沈醉的注意,那就是——刘铁嘴。
  早在民国二十五年的时候,沈醉就见过他。此人长得尖头鼠脸,下巴有一撮山羊胡,一副玳瑁老花镜后面是一双灰白的死鱼眼。身上长年穿着一件青色的大褂,头上戴着瓜皮青布帽。天冷的时候,只在外面加一件棉袄,瓜皮青布帽变成狗皮帽。
  刘铁嘴算命极准。他说你午时亡,你绝对活不到未时。他说你一年之内发达,绝对不会到第三百六十六天。在南京,无论是贩夫走卒还是达官贵人,都知道他的大名。
  他只在南京中华门旁边的一个巷子里摆卦摊,但什么时候摆,没有人知道。这些年来,被他那铁嘴点破玄机的人,不下上千人。
  但是刘铁嘴的脾气很怪,并不是每一个找他算命的人,都能如愿以偿,他是看机缘的。用他的话说,凡事都有定论,对于一些人来说,算不算都一样。
  从民国二十四年开始,刘铁嘴便很少替人算命了。他每天在卦摊前,用一双灰白的眼睛审视着来往的人。偶尔有人前来算命,他上下打量一番,说道:“算不算都一样,能吃就多吃点,留着没用!”
  被他这么说的人多了,大家都以为他年纪大了,头脑不清楚,胡乱说话。如此一来,他的卦摊便日渐冷落。
  那是一个冬天的下午,沈醉因事经过卦摊,不料被刘铁嘴叫到:“先生好面相,日后必飞黄腾达,遇难成祥。”
  沈醉站住问道:“不是听说你已经不相面了吗?”
  刘铁嘴手捻胡子,高深莫测地说道:“都是一些活死人,算不算都一样,逃不过的终究逃不过!金陵福地,血流成河,惨呀!惨呀!”说到后来,竟背过身去,再也不理沈醉了。
  没料到一年后,日军打进南京城,屠杀三十多万人,大街小巷血流成河,确实很惨。
  难怪刘铁嘴不替那些人算命,都是快要死的人,逃不过那一劫,算不算都一样。
  民国三十一年的时候,刘铁嘴出现在了重庆,依旧支个卦摊,但是他每天只算一个卦,看一个相。
  沈醉去找过刘铁嘴,想叫他给算一算,结果刘铁嘴还是那句话:先生好面相,日后必飞黄腾达,遇难成祥。
  想不到这时候,刘铁嘴居然失踪了。据资料显示,刘铁嘴失踪已有三个多月,比苗君儒失踪的时间还要久。
  沈醉看着手里的名单,寻思了良久。从重庆到洛阳,最快也要四天的时间。当他赶到洛阳的时候,上川寿明还会在那里么?
  不过,这一点难不倒他,安插在各地的军统情报人员,会及时给他传来信息。
  洛阳那边已经回电说,几天前,日军就突然向洛阳派了两个联队的兵力,也不知道为什么。令他感到不安的是,洛阳那边的人并没有发现上川寿明的行踪,只怀疑是日军有什么军事行动。
  难道上川寿明不在洛阳么?可戴笠的话中所指,是不容置疑的。
  他想起一个人来!刘勇国——军统局上校参谋。
  作为军统局的一名上校参谋,刘勇国并非浪得虚名。他从一个小小的军统局特务做起,一直升到现在的位置,每一次升职,都是用命换来的。与他交过手的,有美国人、苏联人,也有共产党人,但更多的是日本人。
  要他去一趟洛阳,既能了解那边的情况,又能使自己置身事外。沈醉思索了一番之后,一边打电报给刘勇国,一边指示潜伏在洛阳周边的军统人员,密切寻找上川寿明一行人的行踪。
  接到沈醉的密电,刘勇国于三天后到达了古都洛阳。
  穿着一身青色长衫、戴着礼帽的刘勇国,看了一眼插在城墙上的膏药旗。在城门口,一名日本军官坐在旁边的凉亭里,十几个日伪军端着枪,仔细盘查着来往的人。岗亭旁的沙袋工事和城墙上,几挺机枪正对着大路,一副如临大敌的样子。
  被一个伪军搜身之后,刘勇国听到了一个“滚”字。刚走了一步,背上传来剧痛,是那伪军嫌他走得慢,冷不丁给了他一枪托。他不敢回头,加紧步伐,走进了城门。
  没费多少周折,他就找到了军统局潜伏在这里的据点,一家名为春辉的小旅社。
  军统局洛阳情报站的站长叫郝福来,是这家小旅社的老板,六十多岁,长得又矮又瘦。就是这样的一个人,在日军进攻洛阳的时候,带着手下十几个人,炸毁了日军的后方军火仓库,并掩护守城部队成功突围。
  在一间小黑屋里,郝福来向刘勇国报告了洛阳城内及周边地区的兵力部署。刘勇国听完之后,微微点了点头。每到一个地方执行任务,他首先要做的,就是弄清楚敌人的情况。
  刘勇国问:“这两天洛阳城内的日军有什么行动没有?”
  郝福来低声说:“倒没有太大的动静,每天都照常出去。有时候在路上遭到我们的军队和共产党游击队的袭击,死伤几个人,回来后就拿城里的百姓出气,杀了不少无辜的人。不过,昨天晚上我派出去的人至今还没有回来,不知道他们有没有什么发现?”
  刘勇国惊道:“你没感觉到有什么不正常么?”
  郝福来说:“没关系的,以前他们也有过这样的情况,应该不会出什么问题!”
  刘勇国冷笑道:“如果他们没有什么问题的话,就是你有问题!别以为我们在洛阳只有你一个人。刚才你向我汇报日军的兵力部署时,并没有提到日军的两个联队正紧急集合,要赶往洛宁。这么大的事情,你不可能不知道的。还有,城门口的日伪军对其他人搜查得都很严格,偏偏只随便搜了一下我,就放我走了!我进城后一切都很顺利,当我找到这里时,发现门口多了几个商贩……”
  还没等刘勇国把话说完,郝福来骂了一声“蠢货”,随即飞快地从腰里拔出枪,可还未等他扣动扳机,只见刘勇国的手一扬,一柄两寸多长的飞刀已经插进了他的脖子,鲜血顿时狂喷而出。
  “砰!”郝福来挣扎着扣动扳机,子弹射入天花板。
  守在门口的那些人听到枪声后,一个个拔枪冲了进来,可是留给他们的,除了一具尸体外,还有桌子上的一纸“除奸令”。军统局对于那些投靠日本人的特务,向来都是严惩不贷的。
  洛阳日军最高军事长官木村经广中将得到消息后,下令全城日伪军,一定要把那个军统高级特务找出来。
  就在日伪军展开疯狂搜捕时,刘勇国已经化妆成一名日本军人,混在前往洛宁的车队中。
  沈醉交给他的任务是尽快找到上川寿明的行踪,从日军的行动看,也许上川寿明就在洛宁。
  当他赶到洛宁时,才得知日军要扫清洛宁周边地区国民党的残余势力。他在这里待了一天,并没有找到上川寿明的行踪。不过,他从洛宁日军指挥所里偷出了一份密电,上面提到了上川寿明一行人在洛阳时,日军对其进行保护而做出的兵力部署。
  上川寿明不在洛宁,会去哪里呢?
  这样的高级机密,也许只有日军的高级指挥官才知道。刘勇国决定重新回到洛阳,到日军的指挥部去寻找答案。
  就在刘勇国赶往洛阳时,身在重庆的沈醉得到潜伏在襄樊的军统特务发来的情报,怀疑上川寿明到了距离襄樊不足百里的老河口。
  情报中说,这一信息是通过散兵得来的,还没确认。几个散兵在经过老河口附近的一个山谷时,看到一队日军经过,领队的是一个穿着大佐军服的军官,几个日军抬着一顶轿子,也不知道里面坐着什么人。散兵躲在草丛中,看清那队日军中有一个老头子,还有几个中国人。待日军走近了些,可以清楚地听到那日军大佐和那老头子说话,说的全都是日语。看样子,日军大佐对那个老头子好像还很敬畏。几个散兵看到这情况,觉得很奇怪。
  沈醉得到这个情报后,苦苦思索着。老河口距离中日军队对峙的边界线并没有多远。如果这个情报是真的,那么,上川寿明去那里干什么?那轿子里坐的,又是什么人呢?上川寿明的下一个目的地,会去哪里呢?莫非是想偷偷进入国军控制的地区?
  想到这里,沈醉不禁打了一个寒战。他必须尽快通知刘勇国,并想出一个对付上川寿明的好办法。
  
  第三章 传国玉玺之谜
  
  民国三十三年(公元1944年)十二月十三日,苗君儒失踪两个月前,他正带着几个学生在距离古都西安两百多里地的蓝田县进行考古。
  几个月前,北大的另一名考古学教授李明佑,在这个叫陈家窝的地方挖掘一座汉代御史大夫的墓葬时,于墓葬边上的红土中发现了一些旧石器。李明佑对这种东西并不感兴趣,便带回陪都重庆,请住在北大临时校区内的苗君儒帮忙做鉴定。
  当苗君儒见到那些化石时,他惊呆了。以他的经验判断,这个石器大约距今应该在几十万年以上。如果在那地方能够挖出人类骨骼化石的话,那可是一个举世震惊的考古发现。
  他不顾中日战事,带着几个学生从重庆来到了这里,扒开那一层层红土,他仔细地寻找着每一个可能出现的奇迹。
  这时候,一个站在山顶负责警戒的学生气喘吁吁地跑了下来,大声叫道:“老师,老师,前面山谷里出现了一队人马,好像不是八路军。有好几十人,正朝我们这个方向来了!”
  苗君儒放下手中的工具,对那个学生说:“你没看错吧?”
  那个学生说:“没有看错!”
  苗君儒说:“你赶快去前面的村子里,向那个八路军连长报告!”
  前面的小村庄是八路军的一处后方医院,有半个连的八路军负责保护。虽然八路军与国民党的军队协同抗日,但是小范围的摩擦还是有的。
  苗君儒只是一个专心研究考古的学者,从不关心政治,对国共两党都没有成见。国难当头,只要是抗日的中国人,他都很敬重。就在前天,他还与那个八路军的连长一起喝酒呢。
  那个学生领命飞奔而去,另一个学生问:“老师,那我们呢?”
  苗君儒望了一眼身后的山林,说道:“不管是八路军还是国民党的军队,只要我们躲在山林中,不让他们看到,就没事!”
  几年前他们在河南考古的时候,还被当地村民举着锄头菜刀追赶过。考古挖掘这种事情,当时在一定程度上还不被民众所理解,更何况是军队?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他带着三个学生,收拾好工具,躲入了右侧的山林中。他们在山林中走了一阵,来到一处峭壁的下面。
  一个学生说:“老师,前面没路了!”
  苗君儒说:“先休息一下,看看情况再说!”
  几个人坐在地上。一个学生内急,见左侧的峭壁下面有一处茅草长得很茂盛,便起身钻进去解决,不料却发现草丛后面有一个山洞。
  苗君儒闻讯赶过来,见这个山洞的洞口被茅草挡着,若不拨开钻进去,谁也发现不了这个洞。
  这个不起眼的山洞,是一处理想的避身场所。
  几个人刚进山洞,就听到山那边的枪炮声响起来了,而且越来越激烈。他们坐在山洞里,除了担心山那边的战事,倒也无事可做。
  一个学生往山洞深处走去,在一处石壁上发现了一些符号,还有几个文字,虽字迹模糊,但依稀之间能看得出笔法苍劲有力,忙叫道:“老师,这里有文字!”
  苗君儒来到那石壁前,先看了看符号,明白了它是用来计数的,然后又仔细辨认文字,最后看出写的是:天佑二年胡清。
  他顿时大惊,喃喃道:“怎么是他?”
  一个学生问道:“老师,胡清是什么人?照这些符号看,他应该在这里住了一年多。”
  苗君儒点了点头,他想起在一本野史上看到过胡清这个名字。唐昭宗时期,宦官刘季述弄权,紫金光禄大夫胡清曾在金殿之上痛骂刘季述。后来朱温逼唐昭宗迁都洛阳时,曾大开杀戒,杀了不少李氏皇族和大臣,还杀了胡清一家。自那以后,历史上就再也没有关于胡清的记载了。不过民间传闻,胡清是受昭宗之命,携着传国玉玺带着太子出逃的。
  据历史记载,秦始皇灭六国后,将和氏璧雕刻成玉玺,命丞相李斯刻小篆“受命于天,既寿永昌”八字于其上,这就是后人所称的“传国玉玺”。
  有关传国玉玺的失踪之说,历史上有三种说法。第一、后唐末帝李从珂自焚之时,玉玺便失踪。第二、公元946年后晋出帝被辽太宗捕获之时将玉玺丢失。第三、传国玉玺是在元顺帝手上丢失的。据《二十五史纲鉴》载:公元1370年5月,明军横扫漠北直捣应昌之时,缴获元顺帝出逃所带到漠北的一批珠宝,其中既没有元朝的诸帝之玉玺,又没有传国玉玺。由于传国玉玺下落不明,明、清两朝均没有传国玉玺。故明朝开国时,明太祖朱元璋有三件憾事,首件就是“少传国之玺”。
  千百年来,有关传国玉玺的传闻纷杂众多,谁也无法辨其真伪。
  考古学的宗旨就是探寻历史,还原历史真相。身为考古学者,对于传国玉玺的失踪之谜,肯定也是很关注的。只是很多历史真相,早已被埋没在历史的长河中,任你多么努力,都无法找寻了。
  按一些历史资料上的说法,胡清全家被朱温所杀,本人也未能幸免。可石壁上的字,却显示胡清在天佑二年还活着。也就是说,民间传闻有可能是真的。难道传国玉玺和太子一起真的被胡清从皇宫中带出来了?如果能够证明传国玉玺与胡清的关系,无疑就揭开了一个封存千年的秘密,也将推翻原来那些关于传国玉玺的种种传闻。这对于国内考古界来说,那可是一场大地震。
  几个学生见苗君儒发呆,也不敢乱说话。过了好一阵子,苗君儒回过神来,才说道:“在洞内找找,看看还有没有别的什么?”
  几个学生赶紧忙活起来,可挖来挖去,除了一些陶罐碎片外,再也没有别的发现。
  一个学生说:“老师,你还没有对我们说那个胡清是什么人呢?”
  苗君儒说:“他是唐末紫金光禄大夫,民间传闻他于朱温逼唐昭宗迁都前,奉唐昭宗之命,携传国玉玺带太子出逃!”
  就这么短短的几句话,几个学生的脸色大变,呼吸顿时急促起来,那个问话的学生接着问道:“老师,所以你怀疑胡清把传国玉玺藏在这里?”
  苗君儒说:“我只想找到能证明他与传国玉玺有关系的证据!”
  那个学生说:“刚才我们把洞里的地面挖了一遍,什么都没有呀!”
  另一个学生往石壁上一靠,说道:“传国玉玺那么珍贵的东西,他怎么会埋得那么浅呢?要不我们明天……”话没说完,他就转过身去,眼睛直勾勾地望着身后的墙壁。只见他刚才靠过的地方,明显凹进去了一大块,地上掉下来了一些块状的石屑。苗君儒上前,捡起一块看了看,认出这是一种古代用糯米粥与黄土和成的灰泥。用糯米粥与石灰、黄土和成的灰泥,其黏性极强,干后密封程度极好,而且不会渗水。古代绝大多数墓葬,无论大小,都是用这种灰泥砌成的。挖掘的时候,纵然用利镐去挖,一镐下去,会震得双手生疼,墓砖却纹丝不动。
  他仔细看了一下,见手中的灰泥呈红黑色,没有白点,显然里面缺少了石灰。这种缺少石灰的灰泥,黏性会大打折扣,又历经这么多年,难怪一碰便掉下一些来了。
  那个学生惊喜地说:“老师,我们该不会那么好运,遇上本世纪最伟大的考古发现吧?”
  另一个同学已经拿来了工具,用力将那地方挖开。洞口渐渐大了,那个学生叫道:“老师,里面有东西!”他伸手进去,掏出一个圆柱形的东西来。几个人定睛一看,是一竹筒,颜色暗黄,一端用蜡封口,年代已经很久远了。竹筒的一端是未贯通的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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