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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航一-超禁忌游戏-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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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辛娜还差最后几步就能走到对面楼顶,彻底到达安全地带的时候,一把尖刀从背后刺进了季凯瑞的身体。他浑身一震,一股钻心的剧痛袭来。谭瑞希握着刀柄,颤抖着说:“对不起,我必须这样做。这个计划不是我想出来的,我也是被逼的…”
鲜血从季凯瑞的嘴角冒了出来,他的视野模糊起来,知道自己命不久矣。其实他可以用最后一丝力气,反手一挥,用手刀攻击谭瑞希。但他知道,这样做的话,辛娜也会在获救的最后一刻从高空中坠落下来。
他不想让辛娜陪着自己一起死,他要她好好地活着。
虽然认识辛娜才短短几天,却是季凯瑞一生中最美好的时光。遗憾的是,无法再跟她一起吃拉面,也无法再看到她的笑靥了。
季凯瑞用尽全力朝空中喊道:“快走过去,辛娜!”这声呼喊如同惊雷划破天际,辛娜清楚的听见了,也听出了这是季凯瑞的声音。不知为什么,她的眼泪一下就流了出来。
看到辛娜终于走完了最后几步,到了对面大楼的楼顶上,季凯瑞放心了。他再也支撑不住,颓然倒地。


五十分之一 第21章
到季凯瑞还剩最后一口气,谭瑞希狠下心来,用力把尖刀拔了出来,准备再往心脏部位补上最后一刀。就在她举起尖刀,马上就要刺下去时,后颈窝遭到一记重击,将她打得头晕目眩,刀从手里滑落下来,狼狈地扑倒在地。
谭瑞希艰难地从地上撑起身子,转过头来,看到的竟然是怒目而使得杭一。她大吃一惊:“你…你不是被季凯瑞杀死了吗?”
“差点儿就死了。”杭一摸着身体左侧被擦伤的血痕——那支“利箭”刚才从他的腋下穿了过去,“如果不是我看出季凯瑞眼神中的意味,让我往右边躲避的话,我的心脏已经被射穿了。”
“原来你装死!”谭瑞希汗如雨下。
杭一无暇顾及她了,他伏下身去扶住季凯瑞的肩膀,喊道:“季凯瑞,你怎么样?坚持住啊!”
谭瑞希的手悄悄伸向地上的尖刀,突然,几个人出现在路口,看到了他们,激动的喊道:“杭一在这里!”
杭一听出了是陆华的声音,心中一阵欣喜。谭瑞希也吓得不敢有任何举动,知道大势已去了。陆华、韩枫、米小路、孙雨辰和井小冉一起跑到杭一面前,看到季凯瑞倒在血泊中,谭瑞希惊恐地瘫在地上。他们看不懂这里发生了什么。
“你们怎么知道我在这里?”杭一问。
“我回来时,正好看到你急匆匆地跑下楼,来不及问你发生了什么,就用读心术探听了你心中的声音…”孙雨辰说,“于是,我召集大家赶紧过来了!”
“杭一哥,你没事吧?”米小路急迫地问。
“我没事,但是季凯瑞快不行了,得赶紧送他去医院!”
“季凯瑞怎么会…这里到底发生了什么事?”韩枫的酒早就醒了。
“没时间解释了,赶快打急救电话!”杭一焦急地说。
躺在地上的季凯瑞艰难地开口道:“不用了…”他知道来不及了,此刻心里只有一个念头,在临死前也用不着顾忌了,“辛娜呢?我想见她…最后一面。”
杭一的心情十分复杂,说道:“辛娜已经安全了,现在估计正在从楼上下来。”
季凯瑞呛了一口血出来,他抓住杭一的手,说道:“不要让辛娜再遇到危险…保护好她…”
杭一的眼泪溢了出来,紧紧握着季凯瑞的手,颔首道:“我会的。”
季凯瑞的眼睛渐渐合拢,看来已经等不到辛娜了。
就在大家悲伤难过的时候,站在孙雨辰身后的井小冉终于忍不住了,她快步走到季凯瑞面前,半跪下来,伸出双手按在季凯瑞的伤口上。
过了一分多钟,奇迹发生了——季凯瑞的伤口神奇地愈合了。他睁开眼睛,坐了起来。但是,井小冉却虚弱地倒在了他身上。季凯瑞扶住井小冉,大家也围了过去,孙雨辰说:“原来你的能力是…”
“没错,我的能力是‘治疗’。但是运用这个超能力之后,我会非常疲乏,导致…”话没说完,她已经昏睡过去了。季凯瑞扶着她站了起来,孙雨辰将井小冉抱住,说道“怪不得她之前一直不愿告诉我们,原来她的超能力使用过后会有这种破绽…”
“现在,她彻底相信我们了。”陆华说。
在他们说话的空隙,谭瑞希站了起来,试图悄悄溜走。季凯瑞看到她朝前方大道跑去,他冷酷地捡起一根树枝,再次架上了“弓弩”。杭一喊道:“不要…”已经迟了,离弦的利箭飞射出去不偏不倚地射穿了谭瑞希的身体。她惨叫一声,倒地而亡了。
季凯瑞恢复了体力,也恢复了平常的冷酷,他对杭一说:“放走她的话,她还会用同样的伎俩来对付我们。对这种人,用不着仁慈。”
说完这句话他感受到了身体里涌出的力量,这就是所谓的“升级”吗?他暗忖。
这时,辛娜从十多层高的楼上跑下来了,她看到了眼前站着的一群人——特别是季凯瑞和杭一——无法控制自己的情感,跑过来扑到了季凯瑞的怀里。
过了片刻辛娜拭干眼泪,走过来和杭一拥抱在一起,许久许久。
突然,孙雨辰的神情又紧张起来,他左顾右盼,似乎在寻找什么。大家意识到,他也许又探听到了某人的心声,正要发问,孙雨辰指着前面一辆车喊道:“啊,在那里!”
说着,他将井小冉交给韩枫,朝那辆车冲了过去,其他人也跟着跑过去,但是,那辆车已经快速地朝前方开走了,消失在黑暗中。
杭一等人追过来,问道:“怎么了?谁在那辆车里?”
“不知道…我只是听到了他(她)心里的声音。”孙雨辰说。
米小路问:“他(她)心里想什么?”
孙雨辰望着同伴们,神色惶恐,似乎得知了某种十分骇人的事实。片刻后,他说道:“这个人一开始只是想‘谭瑞希也失败了,我得趁他们没发现我之前,赶快离开。’但是,当我发现他(她)躲在车内,朝那辆车跑去的时候,他(她)似乎紧张起来了,心里突然冒出一句话,我不知道有没有听错…”
“到底是什么,你直说吧。”杭一催促道。
孙雨辰脸色惨白地说:“他(她)心里想的是——‘不能让他们抓住,否则他们可能会得知旧神就是我们班的某个人。’”
什么?杭一震惊的瞠目结舌,几乎连呼吸都暂停了。“旧神”并不是别人,而是我们班的某个同学?
所有人都睁大眼睛,面面相觑。韩枫说:“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旧神是我们班的50个人之一?”他使劲揉搓着太阳穴,似乎脑子已经转动不过来了。
过了好一阵,杭一说道:“也许这件事从一开始,就不是我们想象中那么简单。这场残酷竞争的背后,或许隐藏着某些惊人的秘密。”
“我也这么认为,但我怎么都想不通,这到底是怎么回事。”陆华烦躁地抓着脑袋。
“那就别去想了。”辛娜说,“只要我们大家团结在一起,一切谜题都会解开的。”她热切地望向季凯瑞,“你也加入我们吧,季凯瑞,有了你,我们的力量就更强大了!”
季凯瑞淡淡地说:“‘合作’这种事情对我来说,太无聊了。”
“但我们刚才已经合作了,而且配合得很有默契,不是吗?”杭一说。
“我可不记得跟你配合过什么。”季凯瑞漠然道。
“可是…”
没等杭一说完,季凯瑞已经一个人朝前面孤独地走去了。辛娜想了想,走上前去说道:“不管怎么样,井小冉救了你一命,这总是事实吧?难道你就这样走了吗?”
季凯瑞问:“那你要我怎么样呢?”
“很简单,我要你加入我们的同盟,还清这份人情。”辛娜说。
季凯瑞考虑一阵,说道:“好吧,因为这个原因。但我有言在先,还清这份人情之后,我还是会离开的。”
“行,到时候再说吧。”辛娜挽着季凯瑞的手臂,将他拖了回来,另外一只手挽住杭一的手臂,露出甜美的笑颜。杭一和季凯瑞的脸上微微泛红。旁边的人都笑了起来。
不远处,另一栋高楼的其中一个阳台上,柯永亮和梅婷用红外线望远镜看到了发生在“盛世庭园”内的一切。安放在辛娜衣领后面的微型追踪器所附带的窃听功能,也让他们听到了几乎所有的对话。现在,他们什么都清楚了。
梅婷深吸一口气,拨通纳兰智敏的电话,向她汇报这一重要情报:“纳兰局长,事情已经调查清楚了。明德中学高二(13)班的50个学生,全都拥有不同的超能力,这件事似乎跟一个被他们称为‘旧神’的神秘人物有关…对,他们的超能力几乎全部具有危险性。刚才发生的事,我们来不及阻止…也许您应该尽快向国家安全部汇报此事——危险等级S。”
梅婷挂了电话,柯永亮赶紧说道:“危险等级S?你会不会定得太高了?你知道,S是关系到整个国家的…”
梅婷伸出手掌,打断柯永亮的话:“老实说,如果不是因为S已经是最高级别的话,我还会要求报更高的等级。”她望着搭档,“知道吗,我的预感从来没有如此强烈过——直觉告诉我,目前发生的这些事情全部都是小儿科。不久之后,全世界都会因为这50个人而发生翻天覆地的变化,甚至演变成一场末世浩劫。”
柯永亮和梅婷久久的对视着,从对方的眼睛中看到了自己的惶恐。之后,他们再次举起红外线望远镜,望向明德中学高二(13)班的这几个少年,想象在不久后的将来,他们将怎样改变世界。


出书版《无限异能:超禁忌游戏》1
说明出书版作者宁航一修改了部分内容,但不影响阅读。
第一季
楔子
游泳池的五米跳台上,站着一个长相英俊、身材匀称的年轻男人。泳池边的人等待着欣赏帅哥跳水,只有站在他背后的两个朋友注意到,他的双腿在微微发颤。
对于跳水运动员来说,五米跳台可能不算什么。对普通人而言,却是一种挑战。特别是有恐高症的人。
刚才站在下面看的时候,付天觉得还好,但现在站在跳台上往下俯视,才发现真的有些犯晕。他回过头望了一眼两个朋友——杭一和辛娜,咽了口唾沫。
杭一感觉到了付天的畏惧,想劝他不跳就回来吧。但之前鼓动付天上五米跳台的辛娜,明显对付天有着某种期盼,不愿他在众目睽睽之下胆怯退缩,她鼓励道:“付天,没事儿!你跳了我马上就跳!”
辛娜这么一说,付天知道没有回头路了,否则岂不是承认自己输给了女生?对他这样的帅哥来说,面子可是比什么都重要。付天咬紧牙齿,站在了跳台边缘。
下面的人以为他总算要跳了。没想到付天始终下不了这个决心,在跳台边缘上站了一分钟也没跳下去。底下的人都没耐心了,有人说:“他到底跳是不跳?不敢跳别站在那儿耽搁时间呀!”
辛娜也有点替付天着急了。她想了想,小声对杭一说:“我帮他一把!”
杭一知道辛娜想干什么,不知为什么,他心里隐隐觉得有些不妥。但还没来得及阻止,辛娜已经悄悄从背后接近付天,“咯咯”笑着,双手一推,把付天从跳台上推了下去。
付天“啊!”地大叫了一声,从五米跳台上扑了下去。在空中,他迅速调整身形,将双臂合拢,做出跳水的姿势。
刚才跳台下面看见辛娜悄悄推付天的那些人,都发出一阵笑声,但是看见付天随机应变,临“危”不乱,又忍不住拍掌叫好。
但是,在付天坠入水中的一刹那,令所有人意想不到的事情发生了。
付天的身体接触到水面的瞬间,发出了一种异常的闷响,接着是他的一声惨叫。大家还没反应过来是怎么回事,就看见他沉入了池底。很快,池水里泛起鲜红的血色,将跳台下方的池水染成一片血红。
“啊——!”游泳池边的人发出一阵惊恐的尖叫。
站在跳台上的辛娜和杭一从上方看到,游泳池里就像盛开了一朵红色的鲜花,在向四周扩散。他们吓得目瞪口呆,惊恐万状。辛娜如果不是被杭一扶住,几乎要从跳台上跌落下去。
“这…这是怎么回事?”辛娜双手捂住嘴,惊骇地说。
杭一心里砰砰直跳,他意识到出事了,对辛娜说:“我们赶快下去看看!”两个人迅速沿着阶梯从跳台上下来。
另外几个朋友也急匆匆地赶到他们面前,惶恐地问道:“付天落到水里,怎么会摔出血?不可能的事呀!”
“我也不知道…”杭一焦急地说,“他现在还没浮上来,得赶紧下水去救他才行!”
游泳池的两个救护人员已经跃入了水中。他们在一片血水里搜寻了许久,终于在水底找到了付天。两个救护员和周围的人一起将他托上岸。
付天现在浑身是血,一动不动。奇怪的是,他的两只手臂都折断了,露出了令人触目惊心的白骨。他的头上也有一个大洞,鲜血还在汩汩地流淌出来。周围的人全都吓得不敢和不忍多看。一个救生员俯下身去,试探了一下付天的鼻息,再摸了摸他的胸口,抬起头来说道:“他死了!”
杭一的脑子嗡地一声炸了。辛娜更是几乎昏厥过去,杭一赶紧把她扶住。
付天从跳台落入水中,竟然会像坠楼而亡那样死去。毫无疑问,这是不符合常理的。
开始了。杭一突然明白。这场残酷的“竞争”,以此次事情为起点,开始了。
现在他再也不会怀疑,三天前那件事的真实性。
一 穷人
四天前。
星期四,晚上7点。琮州市阜宁区袁家桥村。
贺静怡已经有半个月没尝到过肉味了。为了节省水和蜂窝煤,她也有近十天没洗澡了。
由于没法天天换洗衣服和洗澡。贺静怡现在走路都不敢太快——生怕出汗。不过她本来也没法走太快,每天的伙食导致她营养严重不足,能支撑着工作就很不错了,怎么可能像一般人那样体力充沛、精力旺盛?
所有的一切,都因为她家里实在是太穷了。
贺静怡的父亲很早就去世了,母亲又因为类风湿而下身瘫痪,卧病在床。生活的重担全部压在了这个二十一岁的女孩身上。政府的救济金只能勉强糊口,无法负担母亲的医药费。贺静怡只能跟亲戚借钱,如今也全部花光了。她不敢告诉妈妈,家里只有不到五十元钱了。
由于要照顾母亲,高中毕业后,贺静怡就在一家外语培训中心兼职,通过做卫生和打杂来换取免费上课的机会。贺静怡一直没有放弃学习,期盼着有朝一日能通过成人高考来改变自己的命运。
一天的工作结束后,她回到一贫如洗、破败不堪的家中,帮母亲翻了下身,准备淘米做饭。母亲看到女儿面黄肌瘦的模样,心疼不已,问道:“静怡,今天晚上吃什么?”
“吃饭呀。”
“我是问菜是什么。”
“炒白菜。”
“是你下午到菜市去捡的烂菜叶吗?”
“…嗯。”
母亲说:“静怡呀,妈妈倒没什么。但你老吃这些烂菜叶,既没营养,又不利于健康,这可不行呀。”
贺静怡咬着嘴唇不吱声。家里一共只有四十六元零七毛钱了,还能吃什么?她说不出口。
“去买些肉来吃吧,”母亲说,“你多久没吃过肉了?别太亏着自己。”
“没关系,妈,我不想吃肉。”
母亲知道女儿说的是假话,她说:“我想吃,你去买些回来吧。”
贺静怡也知道母亲这样说只是为了让自己去买肉而已,真正买回来了,她可能一口都不会吃。
贺静怡揣着五元钱出门了。这是她定的底线,不能超过这个数字。
但是五元钱,能买到什么肉呢?贺静怡的家住在非常偏僻的城郊结合部,附近没有菜市,更没有超市什么的。沿途走了一阵,只找到一家小吃店。
贺静怡走进店内,问老板:“请问有些什么小吃?”
老板指了指墙上:“这上面都写着呢。”
贺静怡看见价目表上写着:杂酱酸辣粉6元;酸菜肉丝面7元;牛肉河粉8元…基本上都在五元以上,只有一样——小面四块五一碗——但这个是素的,没肉。
老板见贺静怡看了许久也没拿定主意,说:“我家的杂酱酸辣粉正宗,就吃这个吧。”
贺静怡看出附近没有第二家店了,她窘迫地说:“我只带了五元钱…有小份的吗?”
老板从衣着和神态看出她经济拮据,笑着说:“没关系,我卖一碗杂酱酸辣粉给你,只收五元。”
“谢谢,”贺静怡心生感激,补充了一句,“我打包带走。”
不一会儿,老板端着一碗装在纸盒里的热气腾腾的酸辣粉出来了,贺静怡看到上面有厚厚的一层杂酱肉臊——看来这个老板真是个好心人,不但少收了钱,还多加了肉臊。老板笑盈盈地说:“慢点端,别烫着。”
贺静怡再次道谢,小心翼翼地把这碗杂酱酸辣粉端回家。果然,妈妈一口都舍不得尝,叫女儿吃。贺静怡只有谎称刚才自己已经吃了一碗,妈妈才答应吃一半。
母女俩坐在床边,一碗酸辣粉像什么美味珍肴一般,你吃几口,我吃几口那样慢慢品尝,足足吃了半个小时。里面的肉臊,母女俩谁都舍不得吃,推来推去。到最后,母女俩一起哭了,眼泪中包含着太多的心酸和苦楚。
什么时候,我和妈妈才能摆脱这种贫穷的生活呢?贺静怡悲哀地想。什么时候,我才能不再为钱发愁?

出书版 2
二 少年情怀
星期四,晚上11点。琮州市江北区湖滨小区。
今天晚上不能再“那个”了。孙雨辰对自己说。前天晚上弄了两次,昨晚又弄了一次,已经严重超标了。再这样下去,身体会吃不消的。实际上,现在他都感觉肾脏部位隐隐有些酸痛。
孙雨辰看了一眼房间里的电子钟,十一点。把电脑关了,睡吧。别想那些了。
他走到电脑桌前,移动鼠标到屏幕左下角的“开始”——“关闭计算机”。
他心里是这样想的,却惊讶地发现,他的手竟然没有听从大脑的指挥。鼠标点开G盘,一个新建文件夹里包含着四个子文件夹,分别是“日本AV女优”、“欧美艳星”、“台湾小妹”和“激情电影”。
鼠标点开了“台湾小妹”这个文件夹。孙雨辰的手在微微发抖。我在干什么?我…管不住自己了?他的肾又开始痛起来。
迟了。孙雨辰的眼睛一接触到这几百张图片的缩略图时,就知道已经来不及了。仅仅是缩略图,已经将他点燃。他的下身蠢蠢欲动,难以自控。
他点开了一张图片。一个全身上下只穿着一条围裙的女孩趴在地上,伸出舌头,像猫一样盯着他。
Oh,No…别这样看着我,我…受不了了。
孙雨辰一张一张地浏览着图片,之前的告诫已经抛到了脑后。他慢慢褪下了自己的短裤,从电脑桌上的纸盒里抽出几张纸巾…
几分钟后,他闭着眼睛仰靠在椅背上,精疲力竭、全身虚脱。
又过了几分钟,他卯足劲给了自己一大嘴巴。
我怎么这么贱?他在心中痛骂自己。连续一个星期了…每天晚上…再这样下去,我他妈真要精尽人亡了!
不能再沉溺于这些东西了,我要拯救自己。孙雨辰痛下决心,将鼠标移到这个文件夹上,点击右键,选择“删除”。
但是,在确认文件删除的时候,他却迟迟未能点下“是(Y)”——不是舍不得删除,而是他想起,这种决心已经痛下过无数次了。但每一次删除之后,他都会在几天之内,在网络上搜寻、下载和收藏更多。没用的,前面若干次都没用,这次也不会有用。
孙雨辰自从大学毕业后,就一个人在外面租了房子。为了进入外企,他报名参加了培训班,提高自己的英语水平。脱离了父母的管束固然自由自在,但意志薄弱的他每天必须在涌动的荷尔蒙和自律之间作战。每天都输得一败涂地。自律变成自慰。
怎么办?孙雨辰瘫在电脑椅上,无比苦恼。我就一直这样下去吗?白天的时候精力已经集中不起来了,但是一到晚上,又总是忍不住要…我怎么这么没用,管不住自己?有没有什么方法,能增强我的意志力?
三 爷们一点
 星期四,晚上9点半。琮州市江北区砂中路。
为了考到英语导游证,陆晋鹏拼命学习英语。对于他来说,导游不仅是一份工作,而是逃离这个城市,离开家最好的借口。
当导游的话,就可以一年当中绝大多数时间待在外地。陆晋鹏后悔自己早怎么没意识到这一点。如果他在高中时期就想到这个的话,大学就会选择旅游专业了,而不是令人沮丧的统计学。
家,对于大多数人来说,是一个温暖的港湾。但在陆晋鹏心中,家只是一个冷冰冰的收容所,一个容纳他吃饭睡觉的盒子。
准确地说,这个概念是九岁那年改观的。那一年,陆晋鹏的父亲上吊自杀了,不久后,母亲带着他改嫁,令他的生命中出现了“继父”这个生物。从此以后,他过上了寄人篱下、受尽欺辱的日子。
往事不堪回首。陆晋鹏在继父家待了十三年,领悟到一件事——如果自己不想效仿亲生父亲的话,只有远远离开这座城市和这个家。
为此,他利用大学毕业前夕最后的时光报名参加英语培训,只求考上导游证,以一个名正言顺的方式远走高飞。
每天,陆晋鹏都在培训中心留到最后,然后一个人在街上徘徊,尽可能地延迟回家的时间。
但他没想到,今天晚上居然发生了这种事。
在公交车站,陆晋鹏被人从后面拍了一下。接着,两条手臂一起挽到他肩膀上。陆晋鹏左右一看——身边站着两个恶神恶相的男人,身材都比他高大。他们嘴里叼着烟,斜眉吊眼地盯着他。
“你们干什…”话没说完,夹在脖子上的两条手臂像枷锁一样把陆晋鹏架到了大路旁的一条小巷子里。
这条巷子里没有路灯,也没有行人,两个地痞把陆晋鹏推到墙角,贴着他的鼻子说:“兄弟,借点儿钱来花吧。”
陆晋鹏看出来,这两个地痞把他当成中学生了,不过提醒他们自己是成年人似乎毫无意义。因为他的身材和体能实际上就只有中学生的水平——一张娃娃脸,一米五八的个头、四十公斤的体重——大多数女生看上去都比他强壮、结实。长得如此瘦小,除了营养不足,更源于遗传基因。他的父亲就是这样一个小个子。
从读小学开始,陆晋鹏就一直受到校外流氓的青睐,因为他永远是全班最瘦弱的一个男生。由于“身经百战”,他非常清楚这些地痞需要的是什么,也知道自己的立场。他不可能打得过,也不可能跑得赢,只有乖乖交出身上的财物。
陆晋鹏将两个裤兜里的零钱全都掏了出来,交给其中一个像山猪般的壮汉。
那人数了一下,恶狠狠地瞪着陆晋鹏:“只有四十多块钱?你当我们是叫花子呢?”
“我只有这么多。”陆晋鹏不敢激怒他们。
另一个头发遮住半张脸的流氓攘了陆晋鹏一下,手伸进他裤兜里去搜,把手机和公交卡给掏了出来。山猪在陆晋鹏的脑袋上扇了一下,两个地痞把财物揣进口袋,骂骂咧咧地走了。陆晋鹏松了口气,走出这条小巷子,步行回家。
回到位于江北区的家中,已经十点了。
进门之后,陆晋鹏的母亲从客厅里走过来问道:“今天怎么这么迟才回来?”
陆晋鹏没有别的借口,只能说实话:“我被两个流氓抢了钱和公交卡,只能走路回来。”
“啊,你被抢劫了?”母亲惊愕地说,“他们打你了吗?受伤没有?”
“没有。”陆晋鹏疲惫地说,走进客厅。这时,继父从二楼下来了。
“你被抢了?”继父说,“你怎么这么没用?”
陆晋鹏不想跟继父说话。但继父不会放过这个讥刺他的机会,走到陆晋鹏面前,乜视着他:“被几个人抢了?”
陆晋鹏面无表情地回答:“两个。”
“多大年龄?”
“十七、八岁吧。”
“高中生?”
“可能是。”
“哧…”继父嘲讽地说,“一个二十二岁的大学生,被高中生抢了。我们家真是人才辈出呀!”
母亲走过来:“你别说这种话了。”
继父指着陆晋鹏说:“你看看你儿子这副窝囊废的样子,还不让人说?”
“那你要我怎么样?”母亲说。
“确实,你也没办法。”继父说,然后同情地望向陆晋鹏。“说实话,也不能怪你,谁叫你老爹就是个窝囊废呢?对吧,有其父必有其子嘛!”
对于继父长期以来的奚落、挖苦,陆晋鹏本来已经麻木了。但今天,他竟然说到了自己生父头上。陆晋鹏的胸中燃起了一把火,他睁大双眼,愤怒地瞪着继父。
“你说得太过分了!”母亲也怒不可遏。“人都死了,你嘴上就不能积点儿德吗!”
“怎么,我说错了吗?”继父望着陆晋鹏,挑衅地说道,“你自己说,你老爹是不是个窝囊废?想学人家做生意,结果被骗光了钱,就像个女人一样上吊自杀了。这些不是事实吗?我冤枉他了吗?”
陆晋鹏全身颤抖,喉咙里涌起一股血的滋味。他眼里迸射出忿恨的火光,一字一顿地说:“不—准—你—侮—辱—我—父—亲。”
继父盯着他看了几秒,问道:“你这样看着我,想干什么?”
陆晋鹏没有说话,只是瞪圆一双眼睛看着继父那张丑恶的脸。
继父和他对视了一阵,突然抬起手掌一耳光扇到陆晋鹏脸上,将他打得一个趔趄,险些没有站稳,倒在地上。
“你打他干什么?!”母亲吼了继父一声,走过去扶住儿子。陆晋鹏甩开母亲的手,脸上虽然火辣辣地疼,但仍然像之前那样怒视继父。
“对了,就是要这种情绪。”继父向陆晋鹏走过去。“你现在是不是很恨我?那就来呀,动手打我呀!你那个窝囊废老爹没教你的事,我来教你!”
陆晋鹏今天晚上第三次听到他说自己父亲是窝囊废了。他现在不仅想打他,连杀了他的心都有。但也只是有“心”而已,没这个胆,更没这个本事。继父身形魁梧、膀大腰圆,真要动起手来,他对付自己就像捏死一只蚂蚁那样容易。
继父走到陆晋鹏面前,居高临下地看着他那副敢怒不敢言的可怜模样,过了一会儿,摇着头说道:“你儿子果然是个没种的东西。这样刺激他都不敢动手。看来,只有一辈子被抢、被欺负的命了。我是没辙了,教不会。”
这时,楼下卫生间的门开了。继父的亲身儿子——陆晋鹏同母异父的弟弟陆昊从卫生间出来了。陆昊今年十二岁,长得跟继父一样高大健壮,尽管比陆晋鹏小十岁,却高出一个头。这小子在家洗完澡从来都是一丝不挂就走出来。现在也是,他一身湿漉漉的,甩着胯下那玩意儿就大刺刺地走了出来。
“哥哥又被抢了?”陆昊幸灾乐祸地走过来,像对待小弟一样笑嘻嘻地拍着陆晋鹏的肩膀说,“没关系,下次我给你当保镖!”
陆晋鹏厌恶地把陆昊的手从自己肩膀上拿下来,懒得理他。
“哈哈哈哈!”继父开怀大笑。“不愧是我的儿子!有种!”
“陆昊,跟你说了多少次,把衣服穿上再出来!”母亲呵斥小儿子。
陆昊冲母亲做了个鬼脸,回自己房间去了。继父看着儿子的大白屁股,赞赏地说:“这才是男人,不拘小节!”
陆晋鹏知道这些话都是说给自己听的。在继父眼中,他在这个家里的唯一价值就是衬托弟弟陆昊,以证明继父的优良血统和遗传因子是多么出类拔萃。而这种高人一等的优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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