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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迹-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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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驴无辜道,“我哪知道,徐飞说你自己愿意来帮忙的。”
“哈?”我瞪大眼睛,“我什么时候说我是来帮忙的,我是跟你们旅游团出来玩的,压根就不知道还有挖坟这一说,现在倒好,坟没挖着倒把自己挖坑里了。”
“等我回去一定好好训训大飞,办事儿一点不靠谱。”老驴言不由衷道,我知道他是为了让我宽心,可是事已至此我们怎么回去?哪有路?
说来说去大家情绪都不太好,赵九州靠在墙上眼中尽是嘲讽,三个战友立刻四分五裂,各自头疼,谁也想不到好办法。
我突然怀念起徐飞,如果他在,或许不至于这样,他总能把队伍领导的井然有序,这个人还是有优点的。
一筹莫展之际,耳边传来咚咚声,我警觉地朝声音的方向看去,那是一面墙,我和赵九州同时趴上去,仔细地听,声音是透过墙壁传来的。
“水声?”
他点头。
声音十分空旷,我捡起块石头敲了敲墙壁,肯定那边有一个空间。
我感觉有希望,立刻问道要不要砸开?赵九州仔细在墙上摸索,每一条缝隙都不放过。
“这里。”他说。
我们三个捡起石头当工具,用力乱砸一气,墙壁比想象中的坚硬,水声不断,明知道那边有空间,可是我们过不去。
我实在累了,丢了石头喘气道,“这么砸肯定不行,想别的办法吧。”
赵九州踹了一脚墙,倚着墙发呆想事情,只有老驴最淡定,连连安慰我们天无绝人之路。
突然灵光一闪,虽然接下来我要做的事情挺不靠谱的,但以现在的处境来看,也只能死马当活马医,乱来一次了。
我努力回忆宗彝章纹的形态,拿了一块石头把它刻画在地上。
老驴就不明白了,前来问我,“你画的是什么东西?你要是知道地形就别画了,你拿嘴说,这里这么暗,我们看不清。”
“我画的不是地图,这个是宗彝章纹。”
老驴愣道,“你画它做什么?”
我惭愧笑道,“也不知道画的像不像,当时没仔细记它。”一边画图一边把豆子说给我的那个官二代移豪宅的事情重复了一遍,老驴听的很认真,我说,“反正暂时也想不到好办法,不如试一试,看看奇迹会不会发生在我们身上。”
“这事儿不靠谱。”老驴苦笑,“不过你这点倒跟大飞挺像,那小子成天异想天开,想起哪出唱哪出,没个准儿。”
“我哪能像他,要说我还比不上他呢,只不过人在无计可施的时候只能相信运气了。唉,这里什么图案来着,是个圆圈么。”我努力回忆宗彝章纹的样子。
老驴坐到墙边去,背对着我深深叹声气,像在面壁思过。
时间过了很久,我就要画成了,面积很大,几乎铺满整个石室的地面,只是右下角的那部分实在想不起来。
有人推我,我扭了扭背烦躁道,“别急,我正想着呢!”
可是他依旧在捅咕我,很烦人,我怒了,“不然你来画!”他不但没停下,反而变本加厉地挠我的背,刚要再次表达不满,抬起头却发现老驴和赵九州奇怪地看着我,他们的手好端端地放着,并没有来碰我。.
第15章大战残尸
我傻眼了,动作僵硬地往前挪了两步,机械化地回头,一下就真的傻了。
墙壁上多了个缝隙,一只灰白的枯槁手骨挂在那。它察觉到我动了,迅速伸长抓住我的裤腰,我本能地大喊救命,抓紧裤子往老驴那跑。
电光石火一般,赵九州冲过来,一脚踩断手骨,我来不及感谢,赶紧躲开。
“是残尸!”赵九州喊道。
我强忍恐惧做好迎战准备,残尸被踩断手臂似乎很愤怒,墙壁哗啦哗啦响,碎石滚落,我们砸了半天都没砸开的石墙被它轻易顶开。
“不只一只。”赵九州把屏气凝神的我推开,“别碍手碍脚。”
“我我也参战。”虽然已经吓得汗毛倒立,但是这种时刻就算硬拼也得上,不然以后出去了让他们俩瞧不起。
老驴也挡过来,把我挤到后面,“镇定,我掩护你!”
靠!怎么都把我自动设定为最弱的那个,等它出来老子拼给你们看,上前就先给它来个爆头。当人的精神意志达到一定高度,在恐惧和自尊面前很有可能选择后者,哪怕只是大脑发热,就比如现在的我,全完不知深浅了。
轰隆一声墙壁裂开,我条件反射往后缩,脖子僵直地快要咔嚓了。
墙缝里露出大半个身子,它仰头看向我们,僵硬的面部肌肉扭曲,无法合拢的颚骨诡异地张着,由其那双血红的眼睛像勾魂夺命的信号。
赵九州反应很快,立刻捡起地上最大的一块石头砸向残尸的头,砰地一声,如同西瓜爆裂,明显有液体喷薄而出,无法分辨那是尸水还是脑浆。
残尸没有因为爆头而丧失战斗力,它们爬得很快,速度超过活人,这点我在隧道中深有体会。
无头残尸破墙而出,直向赵九州扑去,他一记刀手过去,拦腰将残尸的椎骨斩断,我颇为惊讶,他练的什么功夫,这还是人手吗?
两半的无头残尸在地上咔嚓咔嚓动了动,终于歇菜了,然而事情并没有这么简单,紧接着第二个第三个残尸也跟着爬了出来,墙壁中声响不断,看来数量十分壮观。
不一会面前就全是这东西,它们口中还会发出呜呜的声音,那声音混浊不清,像在念咒又听不懂,但绝对不是单一的音节。
我紧张的浑身冰冷,它们没出来的时候还能佯装镇定,可真正面临被包围,完全不是想象中的轻松。
见识了赵九州的身手,我下意识地往他跟前靠了靠,这样能安全点,我戳他,“你知不知道它们说什么?呜呜呜的。”
“跟它们不熟。”赵九州一把按住我,一个急转身摁着我的肩膀腾空而起,一脚扫开身后张牙舞爪的残尸,刚才真险,“你注意点身后!”他又向老驴跑去,老驴已经被包围了,残尸的白爪抓进他的腿,老驴疼的直喊。
我冲上去,一只残尸正好回头,我赶紧刹闸。
血红的眼睛盯着我,恍惚间觉得它勾起嘴角对我笑,尚未腐烂的肌肉全是褶,我吓得又退回来,幸好在它扑过来之前赵九州替我收拾了。我看着地上七零八落的白骨碎肉,抑制不住一阵恶心。
老驴从尸堆里爬出来,我扶住他,就听见赵九州大喊,“撤远一点,想办法跑。”
“哦哦。”慌忙间我胡乱答应,拉着老驴跑到墙边碰了壁又折回,像没头苍蝇在石室里乱飞。
地上全是肢解的尸身,我不小心绊倒,老驴一屁股坐到身后,余光瞥见一双红眼,我赶紧站起来拉上老驴就躲。
呜呜呜的声音离耳朵格外近,我才感觉到拉着老驴的手感不对,手里的东西粘稠粗劣,我一看,妈呀!我拉着的是残尸的手!
我大吼一声将它踹开,残尸嘎吱嘎吱瘫在地上,我兴奋地发现原来自己的脚力也很威武,一下就有了自信。
连忙跑过去帮赵九州,但是一冲进尸群,我的三脚猫功夫就不顶用了,身上被抓出一道道血条,一只九阴白骨爪直接插进我的肉里,眼前红光一闪,它张着嘴咬向我的脖子,千钧一发,赵九州的手臂横在面前,尖锐的牙齿咬进他的皮肉,对我吼道,“滚开!”
我以为他说的是残尸,刚想提醒残尸听不懂,就被一只脚毫不客气地踹出来才知道他吼的是我。
我莫名其妙,“我来帮你。”这次有了经验,没有贸然冲进去,挑了边上的一只偷袭,谁料它一转身就把我扑翻了。
原来我之前踹死的那个,只是碰巧遇到了最弱的。
我和残尸扭打成一团,在地上滚来滚去,它总试图咬断我的脖子,它过来咬,我就缩着脖子用头撞它。
乓的一声,我脑袋撞在墙上,我疼的差点咬掉舌头。残尸估计也蒙了,半天没反应。
一股呛鼻的味道来自我的头顶,难道是脑浆的味道?身上的残尸像受到了惊吓,扬长怪叫立刻退回墙缝里,其他的残尸也学它的样子纷纷逃也般地撤退。
正奇怪呢,老驴惊道,“白羽!你怎么把门打开了?”
门?什么门?
赵九州一个箭步冲过来,直接从我身上跨过去,回头招呼我们,“快走,碰到机关了。”
我和老驴走进那扇石门,味道就是从这里散发的,越往里走越呛人,我只能捂住口鼻。
“你刚才怎么找到机关的?”老驴问我。
“不知道,我不小心撞墙了,残尸是不是怕这个味道才逃走的?”我捂着鼻子说。
“我猜是,可能有毒,我们进来未必安全,小赵,还继续往里走吗?”
赵九州不说话在前面带头,我们沿着一条狭窄的走廊一路前进。
我突然想起这个味道曾经闻过,“我想起来了,是碳酸氢氨的味儿,以前闻过。”
“在哪?”老驴赶紧问。
“就在我跟你说的那个花房里,那天晚上也有这种味道,不过没这么呛人。”我的眼泪出来了,不是哭,是呛的。
走廊拐了一个弯,很快发现了另外一个石室,我感慨这里的结构还挺复杂。
走进之后,赵九州发出疑惑的声音,我以为又出事了,赶忙问道,“里面有什么?”
“我们绕回来了。”他指着前方的沙池,“我就是从这里掉进去的,你们小心点,尽量不要靠近。”
赵九州走到沙池背面,那里有根石柱子,我跟过去看,发现后边有石阶通往上一层。
我看了眼赵九州,他点点头,“上面是放石棺的地方,再走就是我们来时的山洞,但是我不知道怎么回去,我当时也是无意中触动了机关。”
我沮丧地坐到石阶上,“你们谁带电话了,问问徐飞到底要怎么走啊!”
老驴用回他的唐山腔,“带了也没信号,这里不归移动联通管。”
“不行了,这味儿太熏人了,连残尸都熏跑了。”我看了一眼淡定自若的赵九州,“你闻不到吗?”
他一直瞅我,不说话。我难受地把脸埋在手掌上,“你丫根本不是吃柴米油盐长大的吧?”
“你吃过柴火”
我抬头,他在跟我说冷笑话?
我又累又饿,再次埋脸沉思,来到这里已经不短的一段时间了,也不知道岸上的人怎么样,是不是在寻找我们,还是已经放弃了?蓝若和徐飞呢?我希望他们能来救我们,可是又矛盾地希望他们千万不要下来,这里这么危险,又出不去,多一个人有可能只是多一份牺牲。呸呸呸,怎么想到牺牲上来了,我们还没到绝路,一定会想到办法的。冷静,一定冷静。
突然有人压我的背,很重,这种气氛下,我以为谁闹情绪,理解地叹声气,“我也在想办法,别闹腾我。”
“小赵?”
听见老驴叫喊,我一下坐直,倒下来的赵九州从我背上滚下去,表情痛苦,嘴巴紧闭,我使劲推他,他不睁眼,也没有动静。
“他怎么了?”我吃惊问,刚才还和我讲冷笑话来着,怎么一下就倒了。
老驴紧张地检查了一番,“昏迷了,不是脑震荡就是中毒。”
“你确定?”
“我以前是个医生。”
人不可貌相,真看不出来,结果他紧接着道,“儿科的,专治小儿咳嗽腹泻。”
看着他又掐人中又按脚心的,就差没人工呼吸了,我在旁边不知所措,完全帮不上忙,忽然想起赵九州的手臂被残尸咬过,赶紧拉起他的胳膊,果然有两个明显的血窟窿,用力捏下去还有点肿。
“老驴老驴,你看这。”
老驴凑过来低头仔细看,“什么时候弄的?”
“被残尸咬的,怎么办?”
老驴手脚麻利用衣服做绳子,把赵九州的手臂勒紧,防止毒性扩散,“要把毒液放出来。”
“怎么放?”我四处寻找可以利用的工具,心急如焚,如果赵九州被残尸咬死了,我也得愧疚,再不济他也是为了帮我挡那一击才被咬的。
找不到任何利器,这里没有医用设备,赵九州开始抖,毒性扩散的很快,他身体那么强壮都不行了。
我想起小时候在山上被毒蜂蜇了,我老爸咬破伤口帮我把毒血吸出来,很快我就消肿了。没有时间犹豫,不顾老驴的阻止,我学着老爸的样子帮他把伤口咬破,一下一下地吸毒血。
过了一会,他的手臂果然有明显消肿的迹象,我笑了笑,看来这招好用。
我蹲在一边吐唾沫,老驴问我有没有事儿,我摆摆手,“没事,就是有点晕。”
然后老驴说话我就听不清了,就觉得脚发软,怎么蹲都蹲不住,眼前一黑什么不知道了。
第16章意外发现
等我再醒来的时候,身边是晕迷的老驴,我确定只有我们两个人,而赵九州不见了,这令我惊慌。
我大声喊他,没有回应。石室中的气味浓烈,我的嗓子受了损伤,声音沙哑的把自己都吓着。
唯独石室没有变,沙池还在,柱子还在。我抱头起来,浑身无力,心道他妈的什么毒这么厉害,我差点也歇菜了。
赵九州去哪了?他什么时候醒的?他现在没事了吗?这些我都不知道,四处找了一圈,一片漆黑,什么都没有,然而头疼欲裂使得我暂时也无法思考太多。
我蹲在一边咳嗽,顺便要搞清楚现状,没有表没有阳光,我不知道时间过了多久,只知道自己很饿,好像几天没吃饭一样。也许外面的世界真的过去了好几天,我们在这里睡了多久全然不知。
老驴一点反应也没有,我测了下他的鼻息,摸了摸他的脉搏,一切都正常,只是叫不醒,他身上没有明显的能够导致昏迷的伤口,也没有中毒迹象。
我迅速张望,随便喊了几声有人吗?没人回答,用脚后跟儿想也知道会这样,我只是蒙了。
没有时间概念,没有能说话的人,身陷黑暗,眼一闭一睁就物是人非了,这种感觉比面临残尸还难受,总觉得有种未知的东西潜伏在暗处,变着戏法耍人玩。
我倚在石柱上,用力吸口气,嗓子里全是辛辣,支撑着站起来,注意力被沙池吸引。想起赵九州说过的话,这个沙池恐怕有蹊跷,我犹豫地探头张望,这里浓烈的味道似乎是那些沙子散发的。
我最终决定过去看看,只要小心点就不会掉进去,我尽量只在边上,绝不探进去,我在心里反复提醒自己要谨慎,这里的一切都不容大意。
尽量降低重心小心翼翼地挪过去,地面并不平整,由于紧张好几次差点绊倒,之前来的匆忙并没有太关注脚下的石板。
每走几步就会有一块儿小小的凸起,我趴在地上用手摸,全是些连着石板的石头按钮,我只是形象的比喻,它并不是真的按钮,因为我试着按它的时候它纹丝不动,只是一块长在上面的石疙瘩。
石钮呈圆形,直径能有两厘米,上面并不光滑,打造的十分粗糙。每隔几步远就会有一个,但并不是直线排列的,它的位置出现的很随意,完全找不到规律。我也不知道它是用来干嘛的,又不像机关,这里也没有人能回答我。趴在地上一路摸索,除了沙池边上我没有贸然靠近,其他的地方我大概摸了个遍,能够数到的总共是十二个。
我绝对不是闲的无聊才去数它们的,我原本以为会从石疙瘩里发现什么奥秘,结果还是一无所获。
终于来到沙池旁边,我蹲下一摸,惊奇地发现这里有更多的石疙瘩,但是比之前摸到的要小,且分布的很密。
通过仔细研究,我发现这里的石疙瘩截然不同,它们排列的十分考究,有一定规律。先是最外围的,每隔五个就会出现两个竖着罗列在一起的。再往里摸,零零星星中间总能摸到一些聚拢在一起的非常密集的形状,我一时半会儿还形容不出那是什么,以前没见过,大脑里没储存这方面信息。
指肚被划了一下,发现某一部分的石疙瘩被损坏了,表面参差不齐,形成尖锐的石刺。正猜测着这部分是什么时候被破坏的,手不知不觉向里摸去,忍不住一僵,在摸索了这么久之后终于让我摸到了熟悉的图案。
起先我还不能肯定,于是低头凑近,很费劲地看,一丝痕迹也不放过,隐隐约约间那形状勾勒的越发明显,在脑海中形成了一定概念。同一片区域里我连找到七个,连在一起的形状像个勺子,油然惊喜,北斗?
这地方怎么会有北斗,是有人故意把它打造在这的吗?说来也奇怪,此时此刻我对这七个没有生命的石疙瘩产生了亲切感,真想一觉醒来发现自己只是在小学的常识课上睡着了,老师在黑板上画着不规范的北斗七星。
北斗的勺把指向沙池,我凑近研究,沙池果然如赵九州所说,四周围砌的石头很光滑,比海边的卵石手感还好,没有一丝瑕疵,也没有连接的缝隙,像一块完整的玉。
等等!这是什么?就在我心里称赞它完美无暇的时候,突然摸到一片坑,和北斗的勺把成一条直线对立的位置。
每一个坑只有小指甲那么大,和地上的石疙瘩正好相反,石疙瘩是凸出来,而它是凹进去的。
坑点排列紧凑,我数了下也正好十二个,和分布在石室周围的大一点的石疙瘩一样,我不认为这是个巧合。于是努力回想地面上的分布位置,有异曲同工之妙。
明显是一种暗示,我在心里肯定。然而十二颗标志扭曲地排列着意味什么?
北斗的指引让我发现了这个秘密,又像冥冥之中注定,越想越玄乎。我用手敲了敲头,怎么之前没发现,要是发现的早一点,还能有个人和我一起分析一下,现在赵九州不见了,老驴昏迷不醒,谁也帮不上我。在这种暗无天日的地方,好不容易发现点东西却悟不透,简直让人急的想生疮。
我蹲在沙池边上一筹莫展之际,突然听见沙子里有声音,类似沸腾的水咕噜咕噜个没完。
我吓了一跳,赶紧蹦开,沙子还在咕噜咕噜,频率越来越快,仿佛下面马上要冒出大气泡,逐渐的,沙子的确被顶的翻滚。
什么东西?我倒吸了口凉气。被加热煮熟的碳酸氢氨简直不是人类能够闻的,我感觉自己的鼻孔都在抗议的过程中自动闭合了,使劲捏了捏才发现它依旧留着两个洞,只是呛的接近麻木。
它咕噜了半天就没反应了,没有呈火山爆发之势,也没有庞然大物爬出来,更没有赵九州从沙子里出来,它彻底安静了。
我不敢再靠近,退到后面,石室中响起粗重的喘气声,我以为老驴醒了,赶紧过去,结果他还和刚才一样,呼吸平稳。
粗重的喘气声还在回响,我四顾张望,这里除了我和老驴看不见第三个人,可是那个声音分明告诉我这里还有其他人。
我不敢大声说话,在没分清敌友之前不能把他引过来,而且万一不是人呢?
我使劲拍老驴的脸,希望他能快点醒,在这种气氛下,我的心脏都快从嗓子眼儿里蹦出来了。老驴不醒,呼吸声越来越近,声源的方向来自石室外的走廊,正是我们进来时的那条。走廊连接着另外一间石室,我们曾在那间石室里被残尸包围,喘气声非常不祥,最棘手的是它在靠近我们。
不能坐以待毙,先不管是谁在喘气,当务之急我们得离开这里,找到更安全的地方。我想起赵九州说的那个放棺材的石室,摸索着找到石阶,扛起老驴艰难地走。
石阶很长,而且很陡,根本没有赵九州形容的那么轻松,也可能我是因为害怕的关系,外加得扛着老驴,脚都打颤。
终于来到一座石门之前,稍稍把老驴放在一边,我使劲推它,石门纹丝不动。赵九州说他是从这里下来的,可是并没有说这里还有扇门,到底怎么回事?老天爷连夜造了一扇门?那至少也给我留把钥匙啊。不过紧接着就更低落了,留钥匙有什么用,连个钥匙孔都没有。
我发泄情绪使劲地朝石门拍打,一声闷响,石壁滚动的声音。石门上赫然有一块砖凸了出来,之前它还严丝合缝的,我惊呼简直奇迹。
我赶紧去研究那块凸出的石砖,心里万分惊喜,看来老天爷真给我留钥匙了。
石砖上雕刻着很多细纹,百转千回,平行交错,有一处的纹理刻的比较深,我用手指头去抠它,谁料那块地方一下被我摁瘪了,我吓一跳,这是什么豆腐渣工程!再仔细观察发现并不是瘪了,而是出现了一个凹陷,像盖了个指印上去。我看着自己的手心中不解,又尝试去抠别的地方,接连摁出了十二个指印。
又是十二,又是这么巧合,我现在对这个数字非常敏感。等等!不仅仅是数字的相同,连排列的位置都一样,石室四周,沙池壁上,现在就连石砖上都出现了这种图案,连续三次遇见足以让我深刻地记住它。
来不及诧异,我听见石头摩擦的声音,面前的石门打开了。
我托着老驴进去,如赵九州所说,这里真的有一口石棺,还没看清楚,石门又自动关上,不过这会儿稍微让我安心的是诡异的呼吸声也被阻隔在外了。
我让老驴倚在墙上,自己又回到门边,石门严丝合缝没有半点纰漏。我对于刚才发生的一幕十分好奇,有人在这制造了按键密码,石门上也能弄这种高科技吗?太匪夷所思了。我又看了看自己双手,石砖上的纹路错综复杂,是否跟指纹有关?难道它上面还装了个指纹感应器?
我自己都控制不住莫名地笑出声,这就奇怪了,难不成老天爷专门为我设计的门?太给面子了吧,用不用这么照顾我?
况且这么现代化的东西装在一扇老旧的石门上,违和之感令人真心胃疼。
第17章空间复制
研究了半天也研究不出个所以然,这种充满违和感的高科技着实让我压力很大。可是想着想着又不对了,我赶紧冲向石棺,要说在以前看见棺材我是绝对不会靠近的,不过现在非常时刻,我宁愿抱着十口棺材也不愿拉着一只残尸。
石棺敞开着,边上堆放着凌乱的竹简,我暂时关心的不是这个,而是它下面的暗道。果然和赵九州说的一样,石棺里的暗格还没关上,下面是石阶,赵九州就是从这里走到放沙池的石室中。如果事情是这样,那么我刚才扛着老驴上来之后应该出现在棺材里,难道这间石室有两个门?一个在棺材里,另一个才是正门?
因为上来的路径不同,我无法确定棺材下面能够通往什么地方,是否如赵九州所说,我也不敢贸然尝试。
我趴在棺材上仔细听,这个时候老驴醒了,突然叫我,我吓了一跳,随后惊喜。
“老驴!”我跑过去,“你可醒了,到底发生什么事儿了,赵九州呢?”
老驴迷迷噔噔的,“我怎么睡着了?哎呀!你没事了吧?可把我吓着了,你蹲着蹲着就一头栽地上了,赶紧看看头上起包没?”
老驴倒是挺关心我,但是我现在不关心头上起没起包,“我跟你说正事儿呢,赵九州呢?你没发现少了个人啊?”
他这才四处看看,惊道,“对啊,小赵呢?小赵哪去了?”
“靠了!”当时我脑子嗡的一下,“我哪知道呀,我想问问你呢,我差点跟着中毒死过去,你怎么也晕了?”
“当时你也倒了,我就着急,急着急着我就我就想办法,你也不醒,小赵也不醒,我急的。”老驴一脑门的汗,“不知道怎么就睡着了,这是哪?”
我哭笑不得,还指望他醒了能跟我说点什么,唯一的线索也断了,“你不会被鬼摸了吧?着急也能睡着?真邪乎。”
说完这话我浑身一哆嗦,赶紧在心里默默念叨童言无忌,什么鬼不鬼的,这地方本来就够邪乎了,还自己吓唬自己,没病找病吧。
老驴才发现这里已经不是先前的地方了,问我,“白羽,那里是什么?”他走过去,惊道,“怎么还有口棺材,谁的?”
他这个问题问的我很难回答,我叹气道,“给咱几个准备的,不过刚才我大约量了一下,尺寸有点小,待会儿赵九州回来估计躺不下咱仨,我们猜丁壳吧,输了的那个人打地铺。”
老驴当真了,只喊阿弥陀佛,我就笑,他问我笑什么,我顿时喉咙一噎,就真的笑不出来了。
“再找不到出去的路,这口棺材就真成给我们准备的了。”
我和老驴都有点情绪低落,此时已经饥肠辘辘了,而且口干舌燥,我让老驴过来看棺材里面。
老驴看完原本还挺茫然,等想了一会才恍然大悟,基本和我的反应一样。
“地下通道连着的是我睡着之前的那间石室吧?当时小赵说他从一口棺材里走下去的,看来他没骗我们。”
我立刻打断他的话,“他可以没骗我们,但是事实上这里有一些奇怪的现象骗了我们。”我指向石门,老驴过去研究了半天,不解地摇了摇头。
我继续道,“我们不是像赵九州说的那样从棺材里爬出来,咱俩是光明正大地从正门走进来的。”
老驴百思不得其解的样子,问我门是怎么打开的,于是我把石砖密码,以及我醒来之后所发现的东西原封不动地赘述了一遍。老驴听的如同身临其境,我一边讲着,他就在一边连连称奇。
我讲得口干舌燥,“现在不是称奇的时候,我们的处境很糟糕。以我现在的饥饿程度来推算的话,从我们全部晕倒到现在至少又过了两天,我们没有食物没有水,还不知道要持续呆多久。”
我又想起老驴醒来之前自己正要做的事儿,赶紧趴回棺材上,仔细地听,老驴看不懂,问道,“你在听什么?棺材又不会说话。”
我难得冷静,示意他别说话,老驴马上大气都不喘一下,我竖着耳朵又仔细听了会儿才放下心,“我怕那个喘气的怪物上来,我猜是残尸,不像人。”
老驴被我说的很紧张,“那它能上来吗?”
我摇头,“不确定,不过现在已经听不见它的声音了,当时我听见它的时候是从下面的走廊传来的,如果有沙池的那间石室和我们这间是连着的,我们应该不至于一点听不见,但是现在你听见什么了?除了咱俩根本没有第三个人在喘气。”
我不确定老驴能不能听懂我要表达的,于是我很系统地把我们路经的所有石室编了代号。
被残尸围殴的暂且称为1号室,有沙池的那间称为2号室,而我们现在身处的这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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