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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行君-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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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烟火升上天空,“啪”的一声炸出一朵绿色烟花来,端的是十分诡异。东方矢坐在盒边,见盒内仍有淡淡青烟冒出,仍是心有余悸:“若不是我闪得快些,岂不被这烟火打烂了头脸,损毁了双目?”
东方矢站起身来,斜望木盒,只见木盒中空空如也,哪里有神石的影子?
东方矢心中忐忑不安:“这盒子明明是颜大哥亲手给的……包袱在身上也没解下过,绝不会被人掉包的……怎的盒内竟藏有如此阴毒的火器?……莫非是大师伯有了私心,将神石留下了?”想到大师伯南宫峦甘愿将五十年的内功传于自己,对己之好,绝非作伪,心想:“不会的,大师伯决计不会害我的……那么,难道是颜大哥?”想到此处,背上不禁生出冷汗。
东方矢回想颜彪的一言一行,绝不愿怀疑颜彪,且要害自己的性命,但除此之外,似乎又无别的可能。
东方矢翻身上马,欲赶回腾龙仙境问个明白,忽地想到:“若是颜大哥真有此心,那大师伯此刻岂不是危险之极?”想到南宫峦如今已是内力全失,身体抱恙,顿时心急如焚,策马便行。
不一刻,东方矢已到北面不远的镇集上,东方矢腹中饥饿难耐,下马进了一家小客栈,买了几个面饼,忽听得门外马蹄声不绝。
东方矢转身朝外望去,只见马上骑者均着龙教服饰,身携兵刃,马不停蹄地往南疾奔。只听店里的小二道:“咱们小镇可从没来过这么多官爷。”东方矢问道:“敢问小二哥,这些人是去哪的?”(W//RS/HU)那小二道:“小的也奇怪啊,咱们小镇南面已无龙教管辖的城镇,该不会是要乘船过墨河,去南域?”
说完了这几句,门外马队已过,尘土兀自飞扬,东方矢忽地蹦出一个念头:“难道他们是去荷花村?”心想:“对了,定是他们看到木盒里发出的绿色烟花,便朝那个方向去了。颜彪竟投靠了龙教,将我出卖给了他们!若不是我在这客栈中买食物,岂不是要和他们撞上?”想到此处,东方矢吃了一个面饼,将剩下的包好揣入怀中,出了客栈,翻身上马,便继续向北赶路。
东方矢刚刚驰出镇集,心想:“方才那队人马若是在谷口处寻不到我,定会顺着山谷找进荷花村里,他们为了捉我,定会逼问村里的人,荷花村的村民岂不是身处险境?”东方矢不禁踌躇:“到底现在是向北还是向南走……若是去腾龙仙境,至少也得到天黑。若是去荷花村,却是一刻就到。”
东方矢左右为难了片刻,终于勒马回头,穿过镇集,往荷花村疾驰而去,心道:“若是颜彪背叛大师伯,大师伯此刻定已……但愿颜彪不敢下手,只是逃出了腾龙仙境。”东方矢见大队马蹄印果是朝荷花村方向,不禁焦急万分。
不一刻,东方矢已至荷花村谷口外不远,见谷口外停满了马匹,放眼望去,竟有二三百匹之多,马上皆有马具,骑马人却不知去向。东方矢暗叫:“不好,这许多人都进了村子了!”于是飞身下马,往谷内疾奔,也不管若是遇到这许多人,是否敌得过。
东方矢奔到荷花村入口处,忽闻头顶风声急至,心中一凛,猛向前扑出,在地上滚了一滚,同时左手运力轻拍身后剑匣,右手已然抽出神剑,回身格挡,只听“当”“当”两响,已将两个偷袭之人弹开了数丈之远,自己手臂也微感酸麻,暗道:“来者武功不弱。”
那两人见偷袭未能得手,也不再进招。东方矢站起身来,见那偷袭之人是两个中年汉子,身穿龙教服饰,一人持刀,一人持剑,却都不识。
便在此时,四周跃出一群身着龙教服饰之人,个个手持兵刃,兵刃也五花八门。这些人片刻便将东方矢团团围住,却不动手。
东方矢扫视四周,见来者不下二百多人,所使兵刃各不相同,定然不是寻常兵卒,不禁暗生怯意。只听一个声音道:“李少侠,别来无恙啊!”
东方矢循声望去,见说话之人正是杀父仇人,龙教的龙牙左使“穿心龙”余诚,东方矢喝道:“余诚,你们只管冲我来,不可伤了此间无辜的村民!”
忽听余诚身后一个阴恻恻的声音道:“无辜?未必吧。”那人说完,便走了出来,东方矢一见,不禁怒火攻心,那人正是颜彪。
颜彪笑道:“这些村民隐瞒你的下落,妨碍我教公务,岂是无辜之人?”东方矢喝道:“颜彪!你这忘恩负义之徒,胆敢背叛我大师伯,投靠龙教!”
颜彪哈哈一笑,道:“东方公子此言差矣,我本是西门教主亲封的龙爪使,一直潜伏在南宫峦身边伺机为教主建功。”东方矢素知龙教龙爪使只有四人,分别是“催命龙”范誉,“无影龙”赵震,“断铁龙”吕胜猛,“利爪龙”郑无爽,赵震已于年初雪谷之战时阵亡,心想怎得又冒出个龙爪使?
颜彪说道此处,语气一变,怒道:“我等了十年,不料南宫峦那厮,竟将毕生功力都传给了你!”余诚听颜彪这么一说,侧头瞥了他一眼,心道:“你这厮迟迟不下手,原来是觊觎南宫峦的武功,你包藏祸心,待我捉了东方矢,须容你不得。”
东方矢也从颜彪的话中听出这层意思,喝道:“颜彪!你将我大师伯怎么样了?”颜彪笑道:“还能怎样?早送他见了阎王咯!”东方矢虽已预料南宫峦难逃颜彪毒手,但一听到其遇难的噩耗,仍如身受五雷轰顶一般,当即大喝:“颜彪!我饶不了你!”
颜彪哈哈一笑,道:“如今你是自身难保,看是谁饶谁?还有,我得更正一下,我叫易冰,十五年前西门教主亲封的龙爪使,赐号‘御寒龙’。”
原来十一年前,西门岳虽已身为教主,却依旧对行踪诡秘的大师兄南宫峦十分忌惮,于是派龙爪使“御寒龙”易冰外出打听南宫峦下落,若能除去南宫峦,自是最好。
一年之后,易冰找到了腾龙仙境,并施苦肉计骗得南宫峦相救,化名颜彪,在洞中侍奉南宫峦。易冰知南宫峦武功与西门教主相比,有过之而无不及,于是起了私心,觊觎上了南宫峦的武功。如此过了十年,南宫峦却只传了易冰几招“凤凰刀法”的招式。
西门岳见易冰一去数年杳无音信,又丝毫不闻南宫峦的消息,哪能想到他二人住在腾龙仙境之中?西门岳只道易冰已死于南宫峦之手,于是又另立龙爪使。如今,易冰不但没死,还将南宫峦的首级和“炽”神石献给了西门岳,并告知西门岳神石神剑之事。恰逢此时,龙爪使之一赵震阵亡不久,其位虚席以待,西门岳便命易冰补其位,继续任龙爪使。
西门岳得知易冰使计,获知东方矢的所在,便立刻命龙牙左使余诚和易冰率龙教战力最强的龙鳞卫前来除去东方矢,夺取神剑。
东方矢又喝问余诚道:“村民们到哪去了?”余诚冷笑道:“他们没人肯说出你的下落,我们便将他们通通关起来,烧成了焦炭。”说罢,往身后一指。[WWW。WrsHU。COM]
东方矢顺着余诚的手指望去,正是自己住过的屋子和小荷的屋子,此刻只剩下两堆黑漆漆的砖瓦,不禁大骇,怒喝道:“他们本不知我是谁,也不知我去了哪。他们都是你西域境内无辜的村民,你们怎可下此毒手?”余诚道:“这些刁民,身在西域,却不受我龙教管束,当真是目无王法。哼哼,不是你东方矢给的信,我们也决计寻不到这里。”
东方矢单膝跪地,以剑尖撑着地面,口中喃喃道:“小荷姑娘,陈神医……是我害了你们……我该死……”说到此处,竟怔怔留下泪来,忽又想:“不知爷爷和师父他们怎么样了,龙教奸徒在村子里杀人放火,他们即便在山上也能看见,若是看见,绝无袖手旁观之理,若是他们一见火起便下山来救,这批奸徒定讨不了好……但看样子,这批奸徒显然没遇到爷爷他们,必是爷爷他们正巧不在山上。”
只听一个声音道:“龙牙右使大人,快下令将其处死,回去复命,不必多言。”说话之人却是龙爪使“催命龙”范誉。
余诚见识过东方矢的身手,东方矢当日在龙宫中的一剑一掌之威仍历历在目,对东方矢颇为忌惮,于是喝道:“东方矢,今日你是插翅难逃,我劝你交出神剑,束手就擒,否则可教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又一个声音大喝道:“龙牙左使大人不必与他多费口舌,此人武功虽强,还怕我等合力战之不下?”东方矢听出说话之人乃是龙爪使“断铁龙”吕胜猛,暗道:“今日当真是强敌环伺,我东方矢便要命丧此处?”随即又想:“这村里几十口性命尽皆为我东方矢所害,既便龙教之人不杀我,我也当自刎谢罪!怎可苟且偷生?”
众人见东方矢单膝跪地,口中喃喃自语,目中含泪,知其心神大乱,却无人敢抢先出手。只见东方矢缓缓站起,仰头对着空中长啸一声,只震得众人耳中嗡嗡作响,隐隐作痛,身体也不由自主微微发颤,显是东方矢这一啸中运上了浑厚之极的内力。
东方矢啸完,山谷之中啸声良久不绝。
众人都紧握兵刃,见东方矢缓缓举起神剑,指着众人缓缓扫了一圈后,喝道:“今日,你们通通都得死!”这个“死”字说得尤为突出。喝罢,东方矢脸上竟露出一丝诡异的笑容。众人闻言,都为之一惊,见东方矢笑容诡异,双目紧瞪,便如野兽一般,都不禁打了个寒噤。
易冰笑道:“诸位莫听他胡吹大气,一鼓作气将其乱刀分尸!”余诚知东方矢此刻正值盛怒,或许能超常发挥,于是喊道:“诸位小心应对,不可轻敌!”
东方矢此刻已打定主意,既然逃不出这里,便在此放手大杀,直至己亡,一来算是为荷花村村民报仇,二来算是以死谢罪。
余诚命龙教包围圈外围的龙鳞卫都向外奔出数十步,扩大圈子,以防东方矢伺机跃出包围圈,逃之夭夭,包围圈内围缩紧,出手对付东方矢。片刻之间,已有十名龙鳞卫围了上来,三个使剑,两个使单刀,一个使双刀,三个使长枪,另有一个使判官笔。
只听一声呼喝,两名龙鳞卫攻了上来,一个使剑,直刺东方矢面门,另一个使刀,横砍东方矢小腹,端的是又快又狠。
东方矢“嘿”了一声右手手腕一抖,一招“鹰撮霆击”倏地使出,刺他面门的汉子见东方矢一招后发先至,出剑之快,自己万万不及,忙回剑格挡。只听“当”的一声,两剑相交,东方矢大奇:“我的神剑可算是天下第一神兵,竟削不断这无名汉子的剑,想必这些人都知我手中兵刃厉害,故带的都是宝刀宝剑,当真是做足了准备。”
东方矢内力猛的一吐,将那使剑的龙鳞卫登时震出了五丈远,倒在地上,一动不动,已然毙命,嘴边鲜血兀自流淌。
东方矢见己纯以内力击毙一人,稍感欣慰:“在这荷花村里待了这么久,内力的收发控制更加自如了。”忽地转身,一招“黄雀在后”已然欺到使刀的龙鳞卫之后。那使刀龙鳞卫眼睛一花,不见了东方矢踪影,只觉胸口剧痛,已然被东方矢从后刺穿,剑刃从前胸冒出。东方矢大喝一声,将剑斜着一甩,那使刀龙鳞卫竟被甩成了两爿,内脏流了一地。
剩下七人见状,无不惊骇,竟不敢再上,却又兀自不退。
东方矢一见鲜血,登时兴奋起来,只刷刷数剑,都是“翔羽剑法”中的狠辣招数,剩下的七名龙鳞卫登时被东方矢了了帐,无一不是残肢断体,东方矢脚下泥土都被鲜血染红了。
龙教诸人见东方矢剑法之精,下手之狠,无不心惊,却又有十多名龙鳞卫围了上来。只听吕胜猛大喝一声:“易兄,范兄,郑兄,咱们一起上啊!”喝罢冲入战团。范誉闻言,大喝一声:“好”,便已挺剑逼上。郑无爽一向沉默寡言,不发一语,已然抢上。一时间,东方矢与三使以及其余数十名龙鳞卫斗成一团,刀剑相交声连绵不绝。
余诚见易冰拔出双刀,却是犹豫不决,笑道:“易兄何时练的新兵刃?让老哥哥我开开眼如何?”易冰闻言,心道:“若不是我失踪了这许多年,这龙牙使的位子哪能轮到你坐?此刻却要听你号令。”想到此处,心中不快,“哼”了一声,走向战团。
范誉、郑无爽、吕胜猛三人武功高出众龙鳞卫甚多,此三人一入战团,登时攻了东方矢一个措手不及。范誉的“范家剑法”可谓西域第一剑法,剑法造诣已是非同寻常。郑无爽外号“利爪龙”,所使兵刃是一对精钢手爪套,一对钢爪能抓能打能点,确是凶狠异常。吕胜猛一对钢鞭使得是迅猛无伦,虎虎生风。
论单打独斗,这三人无一人是东方矢的对手,此刻东方矢同时力斗三人,再加之其余好手在旁掠阵,时不时捅出一枪,刺出一剑,东方矢顿时守多攻少,只要攻三人中一人,便会让另外两人有机可乘。
如此斗了片刻,东方矢身上已受了三处轻伤,血流不止,于是使出东方升所授的“雷霆剑法”中的“御”字诀,一个圆球罩住了东方矢全身,三龙爪使一时却也攻他不破。
东方矢舞了片刻,只感气力渐衰,自知流血过多,必不能久撑,心头一震沮丧:“杀的还不够多……”忽见易冰手持双刀冲上前来,心头火起:“这人却是非死不可!”
范誉、郑无爽、吕胜猛本见东方矢守得密不透风,便以逸待劳,等东方矢气力衰竭殆尽,再图猛攻,不料东方矢一见易冰,竟暴起跳出战团,直攻易冰,于是纷纷抢上支援。
易冰见东方矢朝自己攻来,心下大惊,毫不犹豫使出“凤凰刀法”。易冰自东方矢给了他《凤凰刀法》刀谱后,几日来稍加参阅,刀法竟是大有精进,此刻见东方矢攻来,心中竟是不惧,使出“凤凰刀法”中的精妙招数防守,心道:“只要我守好了,范誉等人定会将你给收拾了。”
东方矢转守为攻,一跃而出,忽觉右肩肩后一阵剧痛,已然被范誉的剑锋划了道一尺来长的口子。
东方矢强忍伤痛,脚下不停,继续攻向易冰,见易冰竟使出“凤凰刀法”抵御,心中一喜,顺势使出“翔羽剑法”中的杀招。
那日在腾龙仙境中,易冰与东方矢交手,只数招便已落败,易冰只道是南宫峦所授“凤凰刀法”不全,且东方矢手中兵刃太利,却不知“凤凰刀法”虽精妙,却处处受制于“翔羽剑法”,纵使将“凤凰刀法”烂熟于心,练得如火纯青,也敌不过“翔羽剑法”。
只两招,易冰已抵御不住,不住后退,却哪里逃得出东方矢剑锋的追击。
余诚见易冰陷入险境,朝自己所在位置不住倒退,便要挺锥相助,忽地想到:“易冰这厮觊觎南宫峦武功,侍奉其数十年,留有私心,对教主不忠,须留不得他。此刻要除东方矢,也不缺他一个。”想到此处,便又不动了,欲借东方矢之手除掉易冰。
范誉、吕胜猛、郑无爽等人见易冰遇险,急忙抢上救援,却已赶不及。只听“哧”的一声,易冰的左臂已被东方矢一剑卸了下来。
易冰惨叫一声,只剩下一条右臂握住刀,无法再使“凤凰刀法”,见东方矢挺剑杀来,抛下兵刃,掉头便走。
东方矢暗喝道:“逃得掉么?”一招“兔起鹘落”倏地使出,直插易冰光溜溜的后脑。
易冰听闻身后风声,矮身躲过,右手伸出,一掌拍向东方矢小腹。东方矢左手一掌迎上,忽感一股阴寒之力自易冰手掌传过来,暗道:“寒冰真气!”〖TXT小说下载:。。〗
此刻范誉等人已追了上来,东方矢左手手掌仍与易冰手掌相贴,右手却使出“雷霆剑法”,抵住范誉等人的进攻。
易冰见状,自觉以“寒冰真气”牵制住了东方矢半个身子,心下一喜,忽感一股极其阴寒的浑厚内力从东方矢手掌上传将过来,瞬间传遍周身血脉。
龙教诸人见易冰片刻之间身上竟结了冰霜,还道是易冰的“寒冰真气”正在护体,却不知是东方矢左手运起“寒冰诀”传了过去,瞬间将易冰给冻僵了。
东方矢左脚顺势一踢,将易冰踢成了数块,散落一地,只瞧得龙教诸人瞠目结舌。
东方矢击杀了易冰,回头猛攻范誉。吕胜猛,郑无爽见状大惊,快速移动脚步,欲与范誉成合围之势,余诚亦是大惊,心想自己一个不出手,害死了易冰也就罢了,若连范誉也死在东方矢剑下,那可是大大不妙,于是右手拔出钢锥,前来救援,却仍旧是迟了一步。
东方矢陡出奇招,并灌输强劲内力于剑锋。范誉方才为易冰的死状所震慑,心中一怯,一个不慎,长剑竟被震脱了手,暗叫:“吾命休矣……”
东方矢手下丝毫不留情,“哧”的一声,已将范誉自腰间斩成两段。
余诚见状一愕:“范誉随我前来,竟惨死于此,他亲哥哥龙角右使范荣今后岂肯与我善罢甘休?”此刻却也不及多想,只盼快快杀掉东方矢,为范誉报仇,稍抵其过。
吕胜猛、郑无爽都与范誉交好,见范誉惨死,无不痛心疾首,同时暗骂易冰脓包,自己死了,还害范誉为救他而死。两人脚下不停,与余诚一齐攻向东方矢。
余诚身居龙牙左使,武功自是高出诸龙爪使一筹,他一加入合围,立时便将东方矢逼得更加狼狈,眼看支持不了一时半刻。
吕胜猛见余诚此刻方才出手,不禁心中有气:“若是你早点出手,范兄如何会死?易冰或许也能保住性命,摆什么龙牙使的臭架子。”只听向来寡言的郑无爽喝了一声:“齐心协力!”,众人登时精神一震,围住东方矢全力进攻。
如此斗了片刻,又有三十余名龙鳞卫命丧东方矢剑底,余诚、吕胜猛、郑无爽身上也挂了彩,东方矢却又身受几处外伤。
东方矢自知气力支持不了多久,想到杀父仇人,以及屠戮荷花村的首恶余诚近在眼前,自己却无力取其性命,实是遗憾之极,脑海里忽的闪过小荷的面庞,心道:“小荷姑娘,在下生不能于你在一起,死却能伴你而去,如此甚好……只盼你不要再念念不忘你的彭大哥……”
想到此处,东方矢便要横剑自刎,忽听余诚大喊一声:“小心了!”只见一个汉子从天而降,跃入战团之中。东方矢见此人身材瘦长,手持一杆长枪,枪头竖直扎在地面,双手却握住枪杆,身体绕其打转,同时双脚向外一阵连踹。
龙教诸人连忙防御,只余诚、郑无爽、吕胜猛三人举兵挡住了这瘦汉子的连踹,紧围着东方矢的一众龙鳞卫皆被这人踢中,重者面门中脚,登时毙命,轻者胸前中脚,肋骨立断,倒地不起。
这瘦汉子踹完这脚,立时跃起,拔出枪头,扫了个半圆,将龙教诸人又逼退两步,随后枪交右手,左手扶起东方矢。
东方矢这才看清此人相貌,这瘦长汉子不过二十上下年纪,却是一脸剽悍之气。
东方矢并不识得此人,只道:“多谢……”还未说完,已然晕了过去。
龙教诸人被这瘦长汉子的一踹一枪所威慑,见其有恃无恐,一时都不敢上前。
余诚见状,料定其必有后援,于是大喝一声:“格杀勿论!”此言刚出,忽听谷口方向有人叫道:“敌人来帮手啦……啊……”还没说完便已毙命。余诚、郑无爽、吕胜猛循声望去,只见一群江湖豪杰打扮的汉子杀了进来,所使兵刃招数各不相同,实看不出是什么来路。
余诚处变不惊,已看出这群汉子人数不过二十,武功并不如龙鳞卫,却甚是剽悍勇猛,领头的三人,武功较高,比之自己却是稍逊一筹,于是喝道:“通通留下。”
片刻,这群汉子便已杀出一血路。
先前来的瘦长汉子大喝一声:“接好了!”便将东方矢连同其手中紧握的神剑一齐掷给了其中一个领头的虬髯大汉。那瘦长汉子掷出东方矢,随即长枪横扫,逼得龙教诸人不敢上前。
那虬髯大汉接了东方矢,扛在肩头,便往谷口疾奔,与其同来的汉子都为其扫清道路。眼见那虬髯大汉就要奔至谷口,东方矢便要被救走,吕胜猛大喝道:“快上,不可逃了东方矢!”郑无爽、余诚已双双跃起,越过众人,直向那虬髯大汉攻去,只见那虬髯大汉头也不回,只顾疾奔,余诚心中暗喝一声:“逃不了啦!”,倏的向那虬髯汉子发出三枚蛟龙锥,分上中下三路。
只听“当”“当”“当”三声,余诚的三枚蛟龙锥尽皆被打落在地,却是那瘦长汉子后发先至,横枪挡在余诚身前。余诚心中一惊:“此人好快的身手,武功断不在我之下!”
那瘦长汉子打落蛟龙锥,随即长枪一晃,已将腾跃在半空的郑无爽拦住。郑无爽跃在半空,无可着力,双爪齐出,被那瘦长汉子的长枪弹出数丈之远,落在地上。吕胜猛紧接着跟来,见那瘦长汉子打落蛟龙锥,逼退郑无爽都是眨眼之间的事,不禁生了惧意。
那瘦长汉子一面打一面退向谷口,连扫带刺,令龙教诸人不敢上前。
片刻之后,那瘦长汉子已退到谷口,并将谷口守住,那虬髯大汉以及与其同来的一众汉子已尽数离去。余诚大急:“我们这么多人被这无名小子阻住,面子却要往哪搁?”只见那瘦长汉子挺枪立在谷口,凛凛生威,喝道:“小爷在此,你们哪只鸟都过不了!”
不知过了多久,东方矢方才醒来,却见自己卧在一间屋子里,神剑连着剑鞘悬于墙上,床边站着一人,书生打扮,面孔朝外,却不知是何人。
那书生转过身来,见东方矢转醒,面露喜色,道:“王爷你可醒了。”东方矢见那书生十七八岁年纪,相貌文弱,却是不识,更不知那书生为何称自己为“王爷”,问道:“阁下是何人?”那书生作揖行礼,道:“小生张茂,参见王爷。”
东方矢寻思:“这人是谁?此地又是何处?哪来的什么‘王爷’?”张茂见东方矢一脸迷惘,微微一笑,道:“小生奉旨前来,终于寻得王爷,实是我东方国之大幸。小生有皇上手谕一封,王爷一阅便知。”说罢,从袖中抽出一张鲜亮的黄色绸布,递给东方矢。
东方矢接过绸布展开,只见开头写道:“矢弟如晤。”心中一惊:“是皇兄!那么这书生是皇兄的属下,我的性命竟是皇兄派人所救。”
东方矢继续往下看,只见手谕上写道:“父皇不幸驾崩,愚兄报仇心切,误信奸臣之言,以致荀丞相、吴老将军含冤而亡,悔之甚矣。然愚兄为父报仇之心不减,虽已将进谗奸臣唐潜满门诛杀,实不能平心中之恨,故发兵二十万西征龙教西门老贼。你我自小不睦,望吾弟以大局为重,不计前嫌,助愚兄一臂之力,今封弟为平西王加平西大元帅,愚兄所遣西征大军二十万尽皆由弟统领,待战事毕,西域之地皆由弟治理,望弟勿要推辞。”
忽听一士兵进屋谓张茂道:“报,少将军有消息了。”张茂“哦”了一声,谓东方矢道:“王爷请在此安心歇息,小生告退。”便随那士兵退出了屋子。
东方矢看完东方铳的手谕后,不禁百感交集。自听闻荀斐、吴杰忠冤死之事后,东方矢对这个同父异母的皇兄本已没了半分好感,此刻,东方铳以皇帝之尊,竟然诚心悔过,并立志为父报仇,发兵西征,实另东方矢大为意外,更意外的便是东方铳竟将大军的兵权交予自己掌握,对己之信任,实是匪夷所思。
东方矢不禁寻思:“皇兄或许是想利用我一时,待事成之后想必不会容我。不过父皇终究是我们两人的父皇,皇兄为父报仇之心总是真的。只要能踏平龙教,为父报仇,我东方矢甘愿受其所用,至于封王封地之事,我根本不在乎。”想到自己在外奔波这许多时日,从现下起才终于有了为父报仇的资本,不禁心中大喜,“炽”神石虽已落入龙教手中,却与龙教无用。
片刻之后,那书生打扮的张茂又进了屋子,道:“诸位将军欲参见元帅,不知现下可否?”东方矢道:“请他们进来吧。”张茂向屋外道:“诸位将军请进。”言罢,三名身着盔甲的汉子走进屋来,与张茂一同下跪行礼,齐呼:“参见平西大元帅。”
东方矢知道自己性命必为诸位将军所救,心中感激,道:“不必多礼,快快请起。”五人遵命起身。东方矢扫了一眼,竟是一个也不识。
张茂道:“待小生为元帅一一介绍。”说罢,指着一个五十岁上下的虬髯将军道:“这位是李元义李将军。”东方矢闻言一惊,忙道:“李将军莫不是旭城‘刀枪门’的掌门‘追魂刀’李老师?”那虬髯将军道:“不敢,正是卑职。”
东方矢道:“晚辈儿时便已听闻李老师‘追魂刀’的威名,请恕晚辈不能下床行礼。”李元义道:“自先皇命丧宵小之手,我‘刀枪门’上下无不忿恨,故由卑职率门下众弟子投军报国。此刻卑职已非武林中人,万不敢在元帅面前以前辈自居。”
张茂又指着其中一个四十多岁短须汉子道:“这位是刘斩龙刘将军。”东方矢闻言,心道:“‘雷刀门’的刘玉龙名声倒是不小,不知和这个刘斩龙是什么关系。”
张茂接着道:“刘将军投军前叫作刘玉龙,想必元帅是听说过的。”东方矢道:“原来刘将军便是‘一刀两断’刘老师,晚辈久仰大名。”刘斩龙道:“不敢,卑职投军后,便改名为刘斩龙,立志为扫灭龙教出力。”
张茂指着剩下那个三十上下的汉子道:“这位是冯会冯将军。”东方矢未曾听过这名字,心想此人必是成名不久的好手,只道:“久仰。”
冯会哈哈一笑,道:“我冯某在江湖上可没什么名气,王爷这不是笑话我么?王爷‘风行君’之名才着实让冯某久仰。”东方矢见此人豪气冲天,不似李、刘二人拘礼,且年纪与己相近,顿生亲近之意,笑道:“只怪小弟孤陋→文·冇·人·冇·书·冇·屋←寡闻,冯大哥莫要见怪才是。”冯会拱了拱手,道:“好说好说,哈哈。”
东方矢又问道:“救我性命的那位年轻将军武功很高啊,我想面谢此人,可否叫他过来一见?”众人闻言,都不禁眉头一蹙。
李元义道:“回禀元帅,此乃小儿李天赐,已为龙教奸徒所害。”东方矢闻言心头一突:“是了,方才那个士兵对张茂说的‘少将军’便是李天赐了……如此年轻,武功却已不在余诚、郑无爽等人之下……为了救我……”怒道:“我东方矢立誓扫平龙教,为令郎报仇。”
张茂谓三位将军道:“三位将军都请先下去吧。”李、刘、冯三人退出屋子。东方矢见张茂地位似乎高于三位将军,便问道:“敢问张兄官居何职?”
张茂道:“卑职该死,竟忘了自介,王爷莫怪。”东方矢道:“不必客气。”
张茂道:“小生只是个落地秀才,手无缚鸡之力,承蒙皇上厚爱,暂居丞相一职,实是愧不敢当。”东方矢闻言一惊,心想:“此人看样子比我还小着两三岁,怎得皇兄竟拜他为丞相?”想到方才那三位将军对张茂甚是恭敬,倒觉张茂此人想必确有真才实学,不可小觑。
张茂道:“此地是东域三险关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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