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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指观音-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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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钟浩志:“这个当中是有名堂的,当初,省委把老胡派下来的时候,是跟老大打过招呼的。老大是个聪明人,他自然知道老胡的来历。个中关节,他自然是明镜一面……”
    刘富钊:“对——了!你别看老大肚子里墨水不多,官场的道他通着呢!你以为他不知道‘朝中有人好做官’啊?他本来也正要拉条这样的线呢!”
    钟浩志:“就是!你别看老大整天呼风唤雨的,可他知道‘聪明不过读书人,能干不过铜钿银’,他晓得自己肚子里这点“家当”是摆不上桌的。上头要是没有一条线,那可是‘蚯蚓拉大顶——腰劲不足’的。他必须把老胡这尊佛给拜好了。日后肯定会有用的。”
    刘富钊:“这个张副书记这条线,咱们是拉都拉不上呢!这个送上门来的顺水人情他能不做吗?”
    钟浩志:“上头也是会看人的。他们也是看中了老大了,才把老胡放在老大这里的。”
    刘富钊:“听说,省里上次已派人来考察过了。”刘富钊一边说一边用手指了指楼下:“那个拿鹅毛扇的跟我说的。”
    李威原是师范毕业的,后来分在吴腊手下当文书,市委组织部来考察干部时,吴腊把李威推荐了去当了县委组织部长。李威知恩图报,吴腊有事,他从来当自己的事来办。吴腊有事也喜欢找他商量。李威常常能在关键时刻为吴腊拿出主意。所以,他们都称李威是吴腊的智囊,拿鹅毛扇的。
    正说着,只听得楼下李威老婆在楼梯口说道:“上楼,上楼,他们几个都到了。就等你老大了!”三人便知道是吴腊来了。
    吴腊径直上了楼,进了五楼前厅,一边进门一边道:“好热啊!端午才刚过呢!”
    陆奇:“来来来,这边——电风扇。来;先把衬衫脱了;凉快凉快……”陆奇边说边要帮吴腊脱衬衫。
    吴腊轻轻地推开了陆奇,在陆奇让出的电风扇前的一张椅子上坐了下来:“胡书记还没来吗?”
    陆奇:“没。”
    吴腊:“阿陆,老胡有个远房亲戚,想把女儿放到你那边小学里,你给卫国打个招呼,这边马平我已经讲好了。等会儿老胡来了,你只管应下来,啊。老胡跟我提起过,我想,这个人情还是给你做了,你以后找他便当些。所以,我让他自己找你。”
    陆奇:“好好好。”
    卫国是溪北乡中心小学的校长,是吴腊在造反队时的部下。原是民办教师,是吴腊推荐上的师范。毕业后分到溪北乡当了中心小学校长。陆奇知道吴腊吩咐的事,准能办成的。马平是县教育局政治处主任。文革中两人也是同一个战斗队的,没有什么事办不成的。陆奇知吴腊会把该通的关节通好的,只是白让他拣了个大路边的人情罢了。陆奇想到吴腊他自己家里最近刚出了事,还这么顾着兄弟之情,心中不免又增加了一份感激。其实,这也正是吴腊处世为人的精明之处,胡益利也多次向省里的张副书记称赞过吴腊做基层工作方面的水平。他底下的干部不少都是他原来造反时的老部下,上头有什么运动,他一呼百喏,没有办不成的,而且也都办得象模象样地。是他自己的人,无论什么事求他,他是拼了命也要帮的。一帮原来的小兄弟,现在大多都大权在握。他在江南县城没有办不了的事情的。像他这种文革之中冲冲杀杀起家的干部,大都都像样板戏《沙家浜》里的胡司令,威武有余而智谋不足。吴腊同他们有点两样,他虽然读书不多,早年家境也甚贫寒——正因如此,他才是三代贫农后代,根正苗红,不但当上了造反派头头,还在火线入了党,有了今天的位置。——但是,他行事做派,绝对不像《沙家浜》里的胡司令,倒有点像那个刁德一呢!
    两人正说着,门推开了。进来的正是老胡。
    老胡:“阿腊,来了。”
    吴腊:“来了,来了,快,来来来,这边坐。”边说着就要站起来让座。
    陆奇早已从门边拖来了一把椅子,放在电风扇旁边:“不用不用,来,胡书记,坐这里。”
    胡益利坐在了陆奇搬来的椅子上。
    钟浩志和刘富钊也都聚了过来,一阵寒暄。
    大家围着桌子坐了下来。
    主人李威已随胡书记上来,见大家都坐定便开了腔:“昨天老家有人送来几斤杨梅,想给几位送去的,想起来还有去年的杨梅酒还没动呢,新竹说,干脆把几位请过来把个陈的杨梅酒喝了,顺便把杨梅带了去,剩下的我再浸新的杨梅酒。省了我走路,偷个懒,哈哈哈!”
    陆奇:“偷什么懒啊!弄一桌菜难道还比走几步省力不成?还是嫂夫人想得周到,带携我们有好吃的!你们说是不是啊?”
    钟浩志:“哎——是兮!就这回相隔时间最长了”对陆奇:“好象有两三个月了吧?”
    陆奇:“是啊,不是大哥……”陆奇知道自己说漏嘴了;连忙打住。
    刘富钊见此,忙打圆场:“是不是那边茶几旁的几篓杨梅啊?”
    李威连忙接腔:“正是呢,等一会儿吃完了,各位都带一篓回去。”
    茶几旁放着六、七篓杨梅。都是十斤篓装的。江南盛产杨梅,这里的杨梅个儿大,味儿甜,一色红得发紫。民间都说杨梅吃上火,但用杨梅浸的烧酒,喝了可解暑气。所以当地人作兴用杨梅浸酒。
    他们几人往常一个月必有一、二次聚会,除了自己四个人外,李威、前面提到的马平、卫国等也都是常客。一来联络感情,二来互相帮忙办些事情。外面的人也都以能应邀赴宴而自豪。最近,因吴腊家的事出后,才好几个月没聚会了。
    一时间,菜上来了,大家开怀,只是大家说话都小心翼翼地,怕触到吴腊的痛处,所以就显得难以像往常一般尽兴。倒是吴腊觉着扫了大家的兴,过意不去,自己先打破了僵局:“来,我先敬阿威一杯,谢谢你开了个头,大家总不能因我吴腊家中有一点事而从此破了规矩吧,从今天起,仍然老规矩,大家轮流做东,每月至少一会,从我开始,下个月到我家。”
    钟浩志:“到底是大哥,有丈夫气概,拿得起放得下,好!这样吧,规矩还是老的,大哥嘛,就先轮空一次,从我先开始,如何?”
    刘富钊和陆奇异口同声:“好!就这么办!”
    吴腊:“也行。仔细想来,阿凤她也是无情,就算撇得下我,也不应该撇下女儿吧,你们说,她这一自杀,叫我人前怎么回话?这样一想,难免就觉得心寒了!唉,不提了,来,干!”说完,一口把酒干了。
    陆奇:“我早说了,这个周老师跟我们不是同路的人。算了,都过去了,小弟我会留心的,有好的,我们再给你物色一个!”
    钟浩志:“什么时候?讲这个!”
    刘富钊:“来,我先敬大哥一杯,愿你从此振作起来,我们兄弟还靠大哥你领路的。”
    陆奇:“就是!”
    钟浩志:“阿扑说得对,你不是说‘女人如衣衫,兄弟如手足’吗?”
    吴腊道:“我什么时候这样说过啦?乱说!”
    钟浩志:“不是,不是,我是跟陆奇说呢。那是古人说的。”
    胡益利:“阿腊,你能有这么一帮好兄弟,真让人羡慕啊!”
    吴腊:“这帮兄弟的确真是好!这么多年相处下来了,真是自家兄弟也不过如此罢了。”
    胡益利:“那就值了!”
    吴腊:“是的,是的。来,大家再干一杯。”
    李威:“吃菜,吃菜!”
    胡益利正坐在陆奇的旁边。他轻轻地叫了声:
    “老陆啊,”
    陆奇知道老胡要说什么,他是特意坐在老胡身边的。
    “叫阿陆就是了,大哥都这么叫的。”
    “好好,阿陆啊,我呢有个亲戚;他有个女儿;今年师范刚刚毕业;政策规定先要到农村锻炼两年;远的地方吧不方便;想到你那里……”
    “行,你等一会儿把姓名什么的写一张条子,给我带去就是了。”
    “这个编制嘛……”
    “这你就不用操心了;都交给我就是了。”
    “那就费心了。”
    “自家人,讲什么客套!胡书记鹏程万里,小弟我今后还要靠胡书记提携呢!”
    “哪里,哪里!都是好说的。”
    几个人高高兴兴,一直喝到八点多钟,尽兴而散。





    正文 第五章 父女相依
     更新时间:2009…10…10 16:17:31 本章字数:3461

    这几天特别热,这个月上旬晓凤上的是早班,每天下班回到家里,都是一身的汗,自从那天在家洗了一回澡以后,她每天下班回家都要冲淋一下。
    这天下班回家,推开门,看见客厅里电视开着。知道父亲在家。
    当地习惯,前门不大开,因为,如果不来客人,家里的大部分活动都在后间进行,洗菜、烧饭、吃饭、涮碗、洗衣甚至男人、孩子洗澡等等日常生活诸事,都在厨房和后院进行,前门开着,人却在后面也不便关照,久而久之,都养成了从后门进出的习惯,吴腊家也是如此,在前厅门边放了一台电视,平时,就在楼下看看电视,来个邻居就在楼下聊聊,吃过晚饭才上楼去。吴腊是镇委副书记,又是实权人物,周凤在时,时常有邻居本人或带个亲戚什么的来求他帮忙点什么事,也都在楼下聊聊,周凤也从不以自己是官太太自居,待人谦和、不卑不亢,这样既显得亲近又不让人家觉得什么压力,不经意间,有些很难办的事,三下五除二就解决了。邻居没有不说这家的人对人热心的。对吴腊夫妇更是尊敬有加。
    晓凤:“爸,今天怎么这么早回家呀?”
    吴腊:“这两天爆热,来找我的人少,再说头有点痛,我就先回来了。”
    这个“爆热”当地方言,意即“天气一下子热起来”。
    “昨天酒喝多了吧?”
    “不搭界的!”
    这“不搭界”意思是“扯不上关系的”。是母亲的口头语。后来,全家人都用上了。
    “还要不要再开点安眠药啊?”
    母亲去世前一段时间,父亲也经常犯头痛,就让晓凤给配了一点安眠药。
    “不用了吧。”
    晓凤就去洗澡了。
    一连三天。父亲都早早地回来了。
    第二天。晓凤回来。父亲在沙发上边看电视边睡着了。晓凤洗好澡。把父亲叫醒了吃饭。
    “啊。你什么时候回来地?”
    “在你困电视地时候。”南江方言“困”即“睡”。这个“困”字与“看”字同音。所以大家常笑称那些守着电视睡觉地人“看电视”为“困电视”。
    吴腊:“呵呵,老——了!”
    “你不过四十几岁,老什么老!我们那院长都四十五了,还想当卫生局长呢!说是要年轻化呢!”
    “是陈扬吧。”
    “嗯。”
    “他也四十五了?”
    “不是,他虚岁四十四,实足应该是四十三,有人把它‘二舍三入’了一下,不就成了四十五了!”
    “个小鬼!有你们这样糟蹋人的吗?”
    谈笑着父女俩吃了饭,晓凤洗了碗,各自上楼。
    中旬,晓凤上的是小夜班。其实小夜班就是中班,从下午三点上班到半夜十一点下班。下旬,晓凤上的是大夜班,要到第二天七点才下班。前几天父亲因头痛,都早点回来了。在这二十天里,父亲倒是不头痛了。晓凤也就放心了。到底没有母亲了,父亲才是她的保护神。尤其是最近发生的一件事,更使她对父亲的信任又增加了几分。
    那一天晓凤上小夜班:下午五点左右,副院长陈扬突然来到了她们科室的护士办公室,当时只有晓凤一人在办公室。
    副院长:“晓凤啊,今天中班啊?”
    晓凤:“喲,副院长啊,对,今天我上中班。”
    “怎么样,在病房感觉怎么样?”
    “挺好的。”
    “不错,觉悟挺高的。许多人想调离病房呢!三班倒,挺辛苦的!”
    “总得有人干吧。”
    “对,年轻人嘛,是应该挑重担。好好干,思想上还要多多争取进步,啊!”
    “谢谢院长关心!”
    第二天,护士长,也就是她们科护士党小组的组长找她谈话了,要她写一份入党申请报告。
    “护士长,不行吧,我还不够条件吧?”
    “上级领导都点名了,同志们反映也都挺好的。争取争取吧。”
    “好吧。”
    回家后,晓凤把这个事告诉了父亲。
    “爸,是你找过副院长了吧?”
    “谁说的?”
    “让人家知道了多不好!我自己会争取的!”
    “晓凤啊,时间不等人的,陈扬这个人还是挺讲义气的。当年,推荐他上大学,我不过做了个顺水人情,提了他的名,想不到他倒记了这个情了。那年你分到人民医院就是他挈的篮子。”
    讲到这个“挈篮子”还是有典故的呢。江南地区自古有一个习惯,女儿出嫁,娘家要陪嫁几件圆木稼什,如脚盆、鹅斗、马桶等,其中那个脚盆有一套,有大、中、小几个,还要有一个高脚的脚盆。鹅斗也是一个盆,只是它有一个鹅头形的把手,一吃过早饭,男人下田,妇女就要到河边或溪边、井边洗衣服,那个衣服就放在鹅斗里,把那鹅斗的把手往胳膊肘上一挂,靠在臀部,提起来一点不用力。除了马桶脚盆之外,有的人家还陪有“官升”之类的物件。这个“官升”是一个木制的碗形的盛器,比碗大一些,形状上略显高挑一些,有盖。外有铜丝做的箍。挺精致的。用上好的金漆刷好。可以存放一些略微贵重或高档一些的食品,如鸡蛋啊、糖啊、糕饼啊等等。称为“官升”无非也是讨个吉利的谐音罢了。也有一些人,在农忙时给田里的人送点心时用“官升”来盛,这就是当地人常说的:“金漆稼什粗用”了。意即“大材小用”了。用“官升”送点心,要把“官升”放在一个篮子里,因篮子的底凹凸不平,而“官升”又头重脚轻,很不平稳,弄不好就倒翻了。当地人常把帮人开后门喻为“挈官升篮儿”,意即弄不好就倒翻了——弄巧成拙了。可见得开后门也是官场上的一门学问,要把这“官升篮儿”给挈好了也是不容易的。
    晓凤:“爸,以后我的事让我自己来吧。”
    “喲,真是儿大不由娘了!我只不过想趁我还在位子上,把你的事给摆平了罢。以后,陈扬要是真的进了卫生局,你也好走走动,总不见得一辈子当个小护士吧!以后嫁人生孩子了还三班倒不成?”吴腊说的“走走动”意即“调动一下”。
    “爸——!嫁什么人呀!我不嫁了!”!”吴蜡知道晓凤这句说的是气话。
    半年前的一天,晓凤的男朋友正义收到一张条子,有人约他晚上8点,在大堤南端的八角亭见面。可是第二天,人们竟然在八角亭发现了正义的尸体。正义这样一个参加工作不久的小青年,跟人无冤无仇的,什么人会对他下毒手呢?这个案子,至今还是个无头悬案。所以,晓凤才会说这个话。
    晓凤刚从正义之死的阴影中走出来,又发生了母亲的事,吴蜡不敢去揭她心上的伤疤。
    吴蜡:“行!不嫁就不嫁吧。爸还舍不得你嫁呢!就守着我一辈子吧!我的宝贝哎!”
    “又来了,又来了!”
    “个小鬼,话都不让人说了!”父亲的语气里像平常一样,充满了爱怜。晓凤就是在父亲的爱怜里长大的。刚来的时候,父亲不喜欢晓凤,晓凤也烦父亲。随着她慢慢地长大,父亲对她的态度也慢慢改变了,还经常抱抱她,亲亲她,什么东西,只要是她所想要的,父亲总是想方设法满足她,更谈不上拒绝了!后来,她想上护士学校,母亲不赞成,还是父亲做了母亲的思想工作,并跟县招办刘主任打了招呼,把唯一的一个省护校的名额给了她。省护校回来后,也是父亲想方设法把她留在了县人民医院。上护校以后,她觉得自己长大了,父亲这样亲她、抱她,她觉得不自然,毕竟这不是自己的亲生父亲。父亲也再没有抱过她。只说:“我的晓凤长大喽!”语气里,总是充满这种慈父的爱。
    晓凤知道,父亲肯定又在为陈扬活动了。对于这种懂得知恩图报的人,父亲是很看重的。他也乐意为他们做点事。父亲一向奉行“施恩不图报”的行事准则,但是,他知道,真要有点什么事,他们绝对是会两肋插刀的。因为他们知道父亲最崇尚“滴水之恩,涌泉相报”了。
    想到父亲的关怀,晓凤不禁庆幸自己有这么一个好父亲,她禁不住在心中默默地祷告:“保佑父亲身体健康,平平安安。”





    正文 第六章 意外收获
     更新时间:2009…10…10 16:17:32 本章字数:2627

    县公安局刑侦科化验室里,朱辉、小戴、和博书三人。
    博书:“哎,小头,怎么样,你那推理推出来了吗?”
    小戴:“都什么时候了,还有心思开玩笑!”
    朱辉:“不,我在推理上是遇到了一些难题,正想请教你们呢!不过……”
    博书:“怎么,跟我们还卖关子不成?”
    小戴:“跟谁说话呢!找你来是为了卖关子吗?真是——”小戴伸出左手食指放在嘴唇前轻轻“嘘——”了一声,又用食指指了指朱辉:“听他说。”
    根据小戴的经验,朱辉肯定有了与众不同的思路了。
    朱辉:“我总觉得那天现场勘察似乎——好象——”
    小戴:“那天,我因为听到吴书记说他老婆是自杀的,我就觉得……”
    “觉得怎么样?”朱辉急切地追问。
    “好象应该是自杀吧。”
    “对了!……”朱辉又陷入沉思。
    博书:“是不是吴书记觉得家里出了这样地事。有损他地面子。他才这样说呢?”
    小戴:“为什么?”
    博书:“那不是他做人有点那个吗?居然有人敢对他地‘夫人’下手!俗话说:‘不看僧面看佛面’、‘打狗还看主人面’呢!”
    三人沉默。
    博书:“难道周老师得罪了什么人了吗?”
    三人又一阵沉默。
    小戴若有所悟地:“说吧,叫我干啥?”
    朱辉没理会小戴的请求。他对博书:
    “你能不能去把晓凤给找来,但是——”朱辉靠近博书耳语。
    博书转身准备走。
    小戴:“小子哎,当心走漏了风声——你自己看着办!”
    博书:“头,你看!我不去了。”转身对小戴:“你去!”
    小戴:“你以为我不敢去?掼什么纱帽!去去去,快点!”
    博书:“就你聪明!头,我走了。”说完,一溜烟跑了。
    这天,晓凤上的是中班。父亲一早就去市里开会去了。晓凤睡到九点多才起来。正吃着早饭。突然,有人敲门。
    晓凤开了门。
    是公安局那天来的三个刑警中的一个。
    “晓凤同志,你好。我是公安局的刑警博书。”
    “知道。那天你来过。什么事吗?”
    “我们小头——噢,不,我们组长朱辉请你去一下,了解一些情况。”
    “现在吗?”
    “是。”
    “好吧。”
    县公安局刑侦科办公室。
    小戴和朱辉分别坐在两张办公桌旁。
    晓凤在博书带领下来到了办公室。
    博书:“头,来了。”
    朱辉:“晓凤同志,你好!我是朱辉。请坐。”说完,朱辉从旁边般过一张椅子,用手示意晓凤坐下。
    晓凤:“谢谢!”说完。落落大方地坐了下来。
    朱辉:“是这样的:我们成立了一个专案组,侦查你母亲的案子,我是组长。”朱辉不好意思地笑了笑,“所以他叫我‘头’,开玩笑的。”朱辉顿了顿,“我是想问问你,你母亲生前是不是独自睡一个房间?”
    “是。”晓凤答道。她心中纳闷:“他是怎么知道的?”
    “我想到你母亲的房间去看看,行吗?”
    “如果有必要的话,当然行。”
    吴腊的家。
    二楼,周凤的卧室。朱辉、小戴、晓凤。
    朱辉戴着手套把一个枕头拉开,一个小瓶子掉到了床和床头柜之间,他拿起来一看,是一瓶安眠药。
    朱辉:“你母亲经常失眠吗?”
    晓凤:“嗯。”
    “这个,你见过吗?”
    晓凤凑过去一看:“咦,这是……”她突然停了下来,“是,我见过,是我开来的。”
    朱辉直视着她:“没看错吧?”
    晓凤避开朱辉的眼光:“没错。”
    “那我先把它拿走了。”
    “好吧。”
    县公安局刑侦科办公室。
    小戴、博书和朱辉分别坐在三张办公桌旁。
    朱辉戴着手套,拿着那瓶安眠药,瓶子上有用圆珠笔写的字:
    1p/aday7-8pm
    朱辉知道那意思是:每日一片,晚上7-8点(服用)。
    朱辉:“指纹情况?”
    博书:“瓶底和瓶盖上是女性的指纹。但不是死者的指纹。瓶周指纹比较杂乱,但有一男性指纹比较清晰。”
    朱辉:“好的!说下去。”
    博书:“同刀柄上的指纹一样。”
    朱辉:“好极了!”
    几天后。
    父亲上班去了。晓凤中班。她照旧睡得晚一点起床。正在一楼厨房吃早饭。突然,她看见朱辉正朝她家过来。
    她忙站起身,到浴室拿了条毛巾擦了擦嘴。转身出来,朱辉已到了门口。
    “你好!我想再到你母亲房里去看看,行吗?”
    “当然可以。”
    “另外,由于破案的需要,我想取一下你的指纹,希望你配合,好吗?”
    “好!只要能把杀害我妈的凶手找出来,叫我干啥都行!”
    朱辉取好指纹。两人上了楼。
    朱辉戴上手套。
    这一回,朱辉收获比较大。他找到了晓凤母亲的一本影集。这本影集不是放在抽屉里,而是放在四楼杂物间的一个破麻袋里,很旧,里面的照片大多都已经泛黄了。连晓凤也很奇怪,不知母亲为何会把它放在这里。而这个杂物间平时她和父亲是从来不会进去的。朱辉如获至宝,把它带走了。





    正文 第七章 照片之谜
     更新时间:2009…10…10 16:17:33 本章字数:1774

    县公安局刑侦科办公室里。
    朱辉正在研究从晓凤家里拿来的影集。博书靠在朱辉桌边。左手肘撑在桌子上。小戴则另外拉了一张椅子坐在朱辉右边。
    朱辉:“这一本影集啊,简直就是一部小说。”
    博书:“也只有城里人才能有。你说,我们农村里那个年代有谁有条件拍照啊?”
    小戴:“就是,说起来好笑,就是前年吧,我姑姑要给我奶奶拍张照片,我奶奶还死活不肯呢!”
    博书:“为啥?”
    小戴:“封建迷信呗!”见博书不解,接着解释道:“说是拍了照片,魂就给招走了。”
    博书:“真是少见多怪!”
    小戴:“你还真别见怪,类似的事农村里多了。”
    博书:“倒也是。”
    朱辉继续翻看影集。
    小戴:“看。这是百日照。”小戴一边看着照片一边念:“周凤百日纪念。”
    博书指着另一张:“看。周岁了。”
    朱辉继续翻看。
    博书:“呶。幼儿园!哦。你看。我们这儿前年才刚刚办起了幼儿园。你说说看。相差多少年啊!”
    小戴:“又来了不是!整天羡慕城里人。怪不得文化大革命要批判你们这些在城里读了几年书就忘了本地是‘一年土。两年洋。三年忘了爹和娘’。真不假。”
    博书:“咱可是正宗地贫下中农啊!你可别乱扣帽子啊!简直是文革流毒!”
    朱辉不耐烦:“整天抬杠!有完没有?”
    博书:“就是!”
    博书:“看,读小学了。”
    小戴:“还真行,是中队长呢!”
    博书:“这张应该是中学吧,你看,一起拍照的几个都是团员呢!咦,这个周老师怎么不是团徽呢?”
    小戴:“小学就是中队长了,中学应该是团员吧。”
    博书:“会不会是忘了戴团徽了呢?”
    小戴:“啥时候不能忘,偏偏这时候忘!”
    朱辉:“又来了!”
    两人不说话了。
    突然电话铃响了。博书接电话:“喂,找谁啊?哦,在在在,”拿着话筒对朱辉:“你的。”
    朱辉:“喂,哦,爸,是我,什么!啥时候?昨天夜里?哦……好的,我下午就回来。”
    朱辉放下电话:“我奶奶过世了。下午我回家一趟。小戴,你准备一下,上星期我们商量的外调的事就你去吧。博书,你负责守家,好吧?”
    博书双脚一并,敬了一个礼:“是,保证完成任务!”
    朱辉笑:“没正经。”
    小戴:“那我先走了。”
    朱辉:“行。”
    小戴从抽屉里取出一本笔记本,又拿了一个档案袋,走了。
    博书回到了自己的座位。
    朱辉继续看照片。突然,他停住了。
    朱辉在影集里看到了父亲!他和吴书记、周凤在一起!对!这是吴书记!这是周凤!他们都还很年轻。照片正中间是一个挺英俊的小伙子,个子很高,文质彬彬的,周凤就站在他右边,周凤的右边是吴书记。爸爸呢,站在吴书记的右边。照片里还有其他几个年轻男女,朱辉不认识他们。朱辉在家里的照相框里见过这张照片,只是他从来没有仔细留意过。更没有发现过吴书记和他老婆也在里面!
    朱辉合上了影集。长长地吁了一口气,把头用力向后仰过去,闭上了眼睛……不知过了多久,当朱辉睁开眼睛时,博书不知什么时候走掉了。
    朱辉的家在江南县双峰乡。双峰乡是著名的风景区,那巍巍双峰就是著名的合掌峰。又称双笋峰。合掌峰夹缝中是高达十层的庙宇观音洞。当地人素有“春游西湖,秋游双峰”的**。
    从朱辉能记事起,他和父亲就住在双峰乡了,他也从来没有想到过要问问父亲,老家在哪里。再说,似乎也没有那个必要。父亲呢,好象也不大喜欢提起往事。可是今天,他想问问。





    正文 第八章 疑案初探
     更新时间:2009…10…10 16:17:33 本章字数:4176

    下午一点多钟,朱辉到家了。父亲头戴三连冠,这是孝子戴的头饰。按照传统,戴三连冠的人是可以继承遗产的。朱辉的奶奶是个孤老婆子,两个儿子都在当年的占山械斗中死了。有个女儿远嫁在外省。当时,朱辉和父亲正租住在她们家的东厢房里。是朱辉的父亲,把她接过来抚养着,并认她为干娘。现在,奶奶没了。父亲理应执孝子之礼。
    朱辉到家后,父亲便带他去向奶奶的遗体告别,并告诉他,昨天早上发现奶奶去世后,上午就将其遗体移到厅堂中了。未至厅堂,姑姑的哭声就远远地传来了。朱辉和父亲进了厅堂,只见停放奶奶遗体的木板两端都已点上香和白蜡烛。姑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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