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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葬-第6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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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等觉明和尚回答,我便自己否定了这个答案,说:“这肯定不对,因为连我们都轻易把它找了出来,所以石头的作用不是为了藏,而是别的。”
觉明和尚沉默一会,忽然问:“会不会,这东西和石头原本是一体,但在同一时间被人打碎,所以才混在一起堆在这里?”
我眼睛一亮,这个说法倒是很有可能,非常符合我们看到的情况。可我转身看了看那房子大的石块,这样的石头没有百万也有数十万块。如果它当初是被人打碎的,那完整的时候,该有多大?
更何况,这里是地府,用死气凝结而成的巨石,肯定又非常重要的作用。是什么人敢把它打碎?又是什么人有能力将它打碎?
这个问题,觉明和尚也没什么好的猜测,我心中有些不安,总觉得自己来地府是个错。为了消除心里的恐慌,我对觉明和尚说:“说不定,是你口中的佛菩萨无聊了,捏了个石碗,玩腻了再一巴掌拍碎。”
觉明和尚沉默不语,我也随即沉默。
如果真有佛菩萨,肯定不会像我说的那样无聊。而且,就算我走狗屎运说对了,那能一巴掌拍出这么多碎石的佛菩萨,该有多大?不说顶天立地,起码得和珠穆朗玛峰差不多高吧。
“多猜无用,我们还是走吧。”觉明和尚提议说。
我也想尽快离开这,那些死气石头和与死气互相消磨的金属碎片,让人心里不住的发颤,好似是看到什么不该看到的东西。我实在不想多呆,便与觉明和尚绕着这堆数百米高的碎石而行。
死气石头堆的非常广,我们走了半天也没走到尽头,不过找到了一条能够容人通过的狭窄缝隙。我顺着缝隙往那边看了一会,确定能够过去,不是一条死路,便说:“从这里过去吧。”
觉明和尚看看仍遥遥不可见的尽头,点头同意了。
于是,我们俩几乎紧贴着死气石头,感受那浓厚的寒意,一路走,一路冒着冷汗。倒不是怕碰到石头,而是怕这石堆突然从上面踏下来。
那么多的死气石块,如果真砸下来,我和觉明和尚基本就是一滩肉泥的命。
顺着那半米宽,略有扭曲的窄路,走了大约十分钟,我们才一脑门是汗的走出去。出了缝隙,我不自禁加快脚步,等远离那堆死气石头数百米后,才顾得上擦把汗,说:“真是运气,差点吓死我。”
觉明和尚比我淡定的多,不过他那光溜溜的大脑门,也有几滴汗珠子滚落。这和尚别看表面镇定,实际上心里也在打鼓。只不过,坚定的寻佛之心,让他克服了恐惧。想来,当初唐三藏个小白脸,愿意带着四个禽兽去取经,也是这个道理。
然而,还不等我把气喘匀,便又听见觉明和尚说:“你看那。”
他抬起手,指向我左侧的方向。我顺着他的手,转头望去,立刻就呆了。
肉眼可见,无数的死气和灰暗气息,正不断聚来,涌入某件东西体内。虽然距离极远,但在心眼中,它的模样清晰可辨。
那是一尊十数丈高的人型物,大量的死气涌入,让它逐渐凝实。不过速度很慢,以目前的情况来看,起码还要很多年,它才能真正成型。
刚看到这东西的时候,我以为这就是死气石头出现的原因,可随后我便知道自己错了。因为在那人型物中,我感受到了“活”的气息。
这句话的意思,并不是说那东西身上有活人的气息,或者有生机,只是说,它是活的。
我毫不怀疑,在它真正成形后,必然可以四处走动,而非如石头一样死寂。
这到底是什么鬼东西?
第二百二十五章 酆都(5)
虽然好奇,且那东西並未真正成型,可我不敢过去看。怕出意外。我往右边看了看,也同样发现几尊类似的事物,两边加起来数量接近二十。觉明和尚对这不太感兴趣,打算继续前行。
我们接着走下去,前方依然是荒野,不过远远的,能看到一大片高高耸起的东西。我觀望了一会,却因距离实在远,无法看清是什么。便猜测,或许又是一堆碎石头。
在前进的道路上,我们发现了数處有金属碎片残留的地方。每一处的碎片都有多有少,上面的气息虽然各不相同,但都有同一个特点,那就是与死气无法和平共处。
这些碎片上残余的气息,与死氣就像烈焰碰上冰水,要么一者消散,要么同归于尽。不过,在这地府中,死气的数量十分龐大,碎片无人主导,只能被动防御,自然慢慢就被磨个干净。
我试着用土行之力触碰过其中一片,却没有發现异常。毕竟碎片上的气息已经十分淡薄,难以发挥出本身的力量。呆冬低圾。
唯一让人吃惊的是。当我放宽心拿起研究时,却发觉这碎片有的非常重,有的非常轻,有的很热,有的很冷。
重的碎片,手指一般大小,便需我用出全部力气才能搬动。轻的碎片,拿在手里仿若无物。至于冷热的那种,感触并不深,反倒没什么特点。
觉明和尚别的不太懂,可对这碎片还算有点了解,说:“这些应该是不同的东西被打碎,所以上面蕴含的力量各不相同,如果仔细搜集,或许能还原出来。”
我想了想,然后问他:“你急不急?不急的话。咱们就拼一下看看这东西是什么。”
觉明和尚点头,说:“佛就在那里,倒不急着去,你若想拼,那便去做。”
我点点头,然后随意找了一处布满碎片的地方,将东西一块块收集起来。
这一处的碎片有棱有角又有弧度,散落数百米方圆。我和觉明和尚一起,花费很长时间。才算收集了七七八八。有些碎片实在太小,跟米粒似的,就算找到了也没什么作用。我的眼睛,始终盯着那些起码有手指大小的东西上。
之后,我们把收集来的碎片摆在地上,一块块试图拼凑。
相信很多人都玩过拼图,有固定形状或者图案的拼图,是简单的。而没有任何参照物,只能依靠碎片轮廓来拼凑的那种,就非常难了。
我跟觉明和尚两个人,足足花费两三个小时,也只拼出不到五分之一的碎片。看着剩下的碎片,我不禁叹息自己智商太低,情商太高。
好在大和尚比我有耐性。闷声不吭的把碎片摆弄来摆弄去。又过了数个小时,碎片拼出将近一半。我站起身来,看着那勉强可以辨认的形状,琢磨了半天。
用近半碎片拼出的东西,是如香蕉一般的弧线形状,上下窄,中间宽。彼此放在一起,会露出很大的缝隙,我看了半天,也没看出是什么。
这时候,觉明和尚又蹲下来弄了会,待他站起来,我再去看那些碎片,不禁愣了一下。
觉明和尚把那一条条两三指宽的弧线物,一层层的重迭在一起,如此一起,缝隙消失,使得它看起来,就像半把扇子。
我很是愕然的问:“这是啥?”
觉明和尚看了会,说:“像鹅毛扇。”
我伸手拿起一块碎片用力掰了一下,觉得比钢铁还要硬,不过这碎片不算轻,且内部有冰冷的气息暗藏。什么鹅能长出这么奇怪的羽毛?虽然不能肯定,但觉明和尚倒跟我想一块去了,那东西无论怎么看,都像扇子。
如果真是类似鹅毛扇的东西,那是谁用的?又是谁将它打碎扔在这?地府阴冷,鬼肯定是不用扇子的,难道说,这里曾有其他人来过?能拿着扇子进来的,肯定也是和我们一样的活人。
而这扇子的材质,说明那人不是普通人,并且这里四处存在许多碎片,对方应该并非一个人前来。
想到这一点,我便对觉明和尚说:“走,咱们去下一处拼拼看!”
觉明和尚没有异议,我们赶到下一处,收集了许多碎片,再次开始拼凑。
这一次的拼凑没有花费太长时间,一来碎片较大,数量较少,二来,形状也简单。只是拼起来后,我更加吃惊。
因为摆在眼前的碎片,明显呈现出一把利剑的模样。
这剑长一米,宽三指,表面有玄奥的纹络,但失去所有气息的它,显得极为黯淡,像普通的生铁一般。唯一还算特殊的,是整把剑的碎片都很轻,全部加起来,还没之前那把鹅毛扇的一块碎片重。
我看向觉明和尚,问:“你觉得,一个人拿着许多东西进来,一路走,一路把东西弄碎扔地上的可能性有多大?”
觉明和尚虽然从小生活在深山老庙,没接触过什么外界事物,但他并不傻。我的问题并不是真正的提问,而是在叙说某种可能。
因此,觉明和尚回头看了眼在身后不远处的那堆死气石头,说:“可能性很小。”
“如果不是故意弄碎了的话,那么就只有一种可能了。”我面色严峻的说:“那就是这些东西,都是被人打碎的。”
或许有人觉得,我这话好像是废话,其实不是。故意弄碎的意思,是这些物品的拥有者自己打碎。而被人打碎,则是拥有者之外的他人打碎。一个主动,一个被动的区别。
而如果是后者的话,那这里的碎片,就耐人寻味了。
幽深的地府之中,有一个人或很多人拿着东西来,哦,或者说是兵器。因为剑这东西,在古人眼里向来都不是装饰品。更何况,谁会拿着装饰品来地府?
那些人进入地府后,东西碎的满地都是。如果是他们自己打碎的那还好,如果不是……那说明,这些人进入地府后,发生了战斗。
战斗对象最有可能的是鬼差,也有可能是他们的敌人追到地府中,而无论哪一种,都说明那场战斗打的非常激烈。
之前发现的大片死气石头,也就有了解释。
那些人在战斗的过程中,因为过度疯狂,不仅打碎了自己的兵器,更连那高大宽广不知几何的死气石头也打成了无数碎块。
我心里像猫抓的一样,无比好奇到底是什么人,才能在地府中大打出手,且如此惨烈。
这依然是个暂时无法解答的问题,我看着那把碎裂的剑很长时间,也思考了很长时间,直到确认无法根据这碎片找到真正答案后,才依依不舍的离开。
之后,我们接连发现好几处碎片所在地,花费很长时间,再次拼出了几样。这些碎片的完整形状不太一样,简直是十八般武器,样样都有。
也有些碎片残余的很少,指甲大小的一片,根本看不出是什么。也不知其它的碎片,是被人捡走了,还是被打成了粉。
我们就这样走着看着,瞅着想着,不知不觉中,已经到了之前遥望到的那处高耸之地。
走到近前,眼前所见的一切,让我吃惊。
之前我以为,这里是同样的碎石山,而如今却发现,附近虽有碎石,可却不是山,而是一条路。
这条路以弧线形向上方延伸,大量的碎石随意散落在附近和路上。路面坑坑洼洼,像被炮弹炸过一样。有的地方如被烈火烧熔,有些地方像被巨力撞击,路面两边有石质栏杆,不过有大半都损毁了。
无论路面还是栏杆,材质都是死气凝结而成的石头,而碎石之间,偶尔可见一些碎裂的金属。我与觉明和尚走上去,翻开几片看了看,与之前找到的差不多。
“看来,他们一路打到了这里。”我说。
觉明和尚点点头,然后往前行走。我们沿着这条向上延伸的道路而行,走了很久,终于来到最高处。前方是同样弧度的下坡,与前半段相同,坑坑洼洼的各种碎片石块混杂。
我站在最高点向四处望,前方隐约可见一片黑影,不知是建筑还是什么。与此同时,我看向路面两侧的下方,忽然间觉得,这好像不是路,而是一座桥。
因为下方的地面相比之前走过路,陷下去很多,像深坑一般。觉明和尚走到我旁边向下看了几眼,然后又看看前后,忽然问我:“施主对地府有多少了解?”
我想了下,回答说:“了解不多,只知道鬼门关啊,奈河桥啊,阎王殿,孟婆什么的。咦,等一下,这里……”
在回答觉明和尚的问题时,我忽然想到,如果脚下真是一座桥,难不成就是传说中的奈河桥?
再往下面看,那凹陷的地方,也确实像河床。只是,传说奈河是一条藏着恶鬼阴魂,铜狗铁蛇的血河,而如今却什么也没有。
我看向觉明和尚,问:“你觉得这里像不像奈河桥?”
觉明和尚说:“我没来过地府,师父也没说过这些,所以不知。”
第二百二十六章 酆都(6)
我回过头看了看之前那些碎石山所在的位置,說:“传说奈河桥在鬼门关之后,有日游神夜游神把守。每一个亡魂都需经过此桥,辨认善恶。如果这里是奈河桥,那我们之前经过的碎石山,或许就是鬼门关。”
“难道我們之前进来的地方不是?”觉明和尚问。
我想了会,说:“之前应该只是鬼门,相当于阴阳之间的缝隙,所以我们进來后,那条路就消失了。因为路本来就不存在,我们只是通过一条空间裂缝进入地府。真正的鬼門关。是那些碎石所在的位置。只是不知多久前。有人来将鬼门关打碎,一路打到了这里。”
觉明和尚點头,认同了我的说法。其实,我们俩都不知道这猜测对不对,谁也没来过地府,对地府的了解,都是从书上知晓的。而有句話叫,尽信书不如无书。书上写的,也不一定完全对,最起码,此刻的地府与书上描述的有很大不同。
我们没在桥面上耽搁太久。直接往下方行走。觉明和尚或许是觉得路途遥远,有些憋闷,便问我:“过了奈河桥是什么?”
我仔细回想了一下曾经看过有关地府的说法,然后回答说:“应该是无常殿,然后就是十殿阎罗的所在。”
“无常?”觉明和尚有些疑惑,说:“何谓无常?”
“人的阳寿到了,地府就会排黑白无常牛头马面来人间抓魂魄。”我简单的解释了一句。
觉明和尚更加不解,说:“我虽不了解地府,也很少听师父提及。但佛经中,只提到过牛头阿傍,从未有过什么无常与马面之说。”
我愣了愣。说:“牛头马面不就是佛教的吗,怎么可能没有呢?至于黑白无常,这个我还真不清楚。”
觉明和尚很确定的说:“没有马面,只有牛头。我曾在佛经中看到过一段,言狱卒名阿傍,牛头人手,两脚牛蹄,力壮排山,持钢铁钗。至于马面,未见提及。”
我对这些东西本就不太懂,此刻被觉明和尚说的一愣一愣,不知道该不该反驳。关于地府的事情,我都是从书中和他人描述得知,像黑白无常,牛头马面,多在民间流传无数年,不是真的也被说成了真的。
而觉明和尚寻佛之心坚定,不像个会撒谎的人,他既然说佛经中没有马面,那肯定就是没有。我心中略一思索,觉得可能是后人杜撰,才在牛头旁边多了一个角色。
至于黑白无常有还是没有,那就更弄不清了。如果没有的话,那无常殿也不该有。
难道说,过了奈河桥就是阎罗殿?
这倒是有可能,奈河桥能分辨人的善恶,下桥之后入殿宣判,然后进入轮回,也算很正规的一条路。
我琢磨了一下,心想这地府也太复杂了。
不过,真正复杂的,还是民间那道佛混杂,让人难辨真伪的各类传说。就像阿三说的,世人只知阎罗王和十八层地狱,有关酆都大帝和二十四地狱的事情,几乎没人知晓了。
由此来看,佛教在宣传上,要比道教更胜一筹。
我没有想太多有关无常和马面的事情,反正是真是假,下了桥便能知晓。我心里想最多的,是阿三在哪。
她到底有没有进来?进来的地方是否和我一样?
我和觉明和尚走了那么久,把碎片当拼图耽误许多时间,除了找出一些事情的答案外,未尝没有等阿三出现的心思。觉明和尚愿意陪我耽误,也是看出了这一点。大和尚虽然不说话,但心思敏捷,乐于助人,是个难得的好人。
如今,这么长时间过去,阿三始终没有踪影,我的心渐渐沉下来。并非是怕自己遇到什么,而是怕阿三会遇到什么。
其实,阿三的本事要比我大。但我身后有姬孙,身旁有和尚,算起来,她身边只有铜甲尸阿大和婴尸小小。真发生什么危险,阿大和小小能顶什么用?
觉明和尚从我身上感受到担忧的情绪,他口念一声佛号,说:“吉人自有天相,施主何必自扰。”
我微微一愣,觉明和尚这话,和连道真有几分像,也有几分道理。
阿三这些年遇到的危险有大又小,可每一次都有惊无险的度过,除了本事过人,聪明机警外,她的运气也很好。虽说这里是阴曹地府,但我一路都没遇到什么危险,又何必总想着她会遇到麻烦?
庸人自扰这句话,我之前就提醒过自己,只是关心则乱,始终难以控制内心情绪。此刻被觉明和尚提醒,我醒过神来,当下吐出一口浊气,对大和尚说:“我是怕时间太久,把你饿着。不管怎么说,你也是因为帮我们才来到这,万一饿坏了,怎么跟你师父交代。”
觉明和尚说:“我已金身不坏,要成罗汉,不吃不喝数月也不会死。就算真饿了,也有佛法加持,脱去臭皮囊,反倒落个轻松。倘若师父知道我是为寻佛才饿,也不会怪罪。”
我本就是在开玩笑,哪知道觉明和尚回答的这么认真,不禁有些尴尬。
从桥上走下,路中见到的战斗痕迹让人心惊。在这里打斗的不知是什么人,但数量应该不少,因为四处散落的碎片越来越多,想来是因为战斗愈发激烈。整座奈河桥,只有桥面还算保存的完整,其它地方,破破烂烂没个正形。
不过,我以心眼去看,却见四周飘荡的死气,一缕缕进入桥体,像是在修复。不过,这速度与先前碎石山处看到的那十几尊人型物差不多,绝非一两年能够完成的。
我跟觉明和尚走下桥之后,还特意跑到桥体下方看了一眼。下面的确是河床,虽然干燥不见血河,却能见到许多破烂的铜铁之物。那些东西嵌在河床中,模样似犬似蛇,大多都是破烂样子。
看来,当年的那场战斗,让这桥下专咬恶人的铜狗铁蛇也遭了秧,无端端被打成了破铜烂铁。
我有心带上几个当收藏,可一想到奈河桥和那些人型物正在成形,心里琢磨着,地府总有一天会恢复正常,到时候那些铜狗铁蛇万一活过来可怎么办?还是别带了,省的到时候被咬几口,白白坏了心情。
离开可能是,也可能不是的“奈河桥”之后,我们向着远处的那片黑影走。一路走,我看着四周空旷的大片土地,对觉明和尚说:“有没有觉得,咱们是来旅游的?这么大一座地府,竟然连个鬼影都看不到。”
觉明和尚看看我,问:“你想见鬼?”
我立刻摇头,说:“当然不想见,只不过来地府看不到鬼,总觉得很吃亏。”
觉明和尚瞥我一眼,像是很不理解我这矛盾的想法究竟是什么意思。我们继续行走,大概几个小时后,终于到了那片黑影前。
和我猜测的差不多,这是一排建筑。不过,被破坏的程度比奈河桥严重很多。
这些建筑本身就极为简单,像巨石挖空而成的洞穴,朴素的线条,没有过多的装饰。而如今,大多数石屋都倒塌了,这一点,倒与始皇陵中被神人一掌拍塌的兵舍差不多。
唯一不同的是,这片建筑中,我感受到了一股股不同的气息。
那些气息色彩混杂,像彩色的雾气,与附近的死气纠缠。呆木以弟。
金属碎片中的气息也有颜色,但是无法抵住死气消磨,只能两两消散。而如今这些气息却强大很大,虽然不能消灭死气,却可以阻止对方靠近。
我有些吃惊,以为这里有强大的兵器没有损毁,可是在附近找了找,碎片倒发现不少,却没有看到任何能拥有那种强大气息的。
我疑惑不解,心想这些气息难道连个根源都没有?
觉明和尚眼神好,心细又有耐性,他寻摸半天,终于发现了一点线索,便把我喊过去。我走去,见他趴在一处石堆旁仔细认真的瞅着什么。我微微垂首,随后讶然的看到,那处由死气凝结成的石块上,竟有彩色的气息升腾。
“这怎么可能?”我仔细的看了看,石头上并没有特别的东西存在,可心眼所见,气息又确实从这石块上升起。
觉明和尚也有些不解,那块石头并不算大,只有人头大小。觉明和尚伸手拿起来,放在眼前翻来覆去看了几遍,没看出个所以然。他犹豫了一下,然后对我说:“我可以用佛法来试试,但佛光照耀,这东西必然会消散。”
四周类似的地方还有不少,我并不觉得心疼,便说:“你放开手去试,没关系。”
觉明和尚点点头,然后一手托着死气石头,口中轻念经文。他托着石块的手臂隐现金色佛光,那光逐渐明亮,渐渐的,将石头也照出光来。原本如普通灰白石的固体死气,此刻变得通透,金光将其刺穿,只见一缕缕死气升起然后迅速消散。
没多久,那块死气石头全部消失,但它的轮廓却保留了下来。金色的佛光,在轮廓中明亮,没有死气石头的衬托,这光反而显得更加纯粹。
第二百二十七章 酆都(7)
而让我诧異的是,在佛光最上方,有一处清明透彻的东西存在。
那东西几近透明。看不出是什么,但却能盖住佛光。我既吃惊,又恍然大悟,原来死气石头上有一层这样的东西存在,难怪我们不明白这石头怎么会有别样氣息升腾。
我看了半天,没看出那是什么,便向觉明和尚询问。大和尚端详了一会,然后说:“可能是血。”
“血?”我一阵愕然,这怎么可能是血?
觉明和尚更加详细的解釋说:“这气息金红交错。虽是力量的体现。但其中却有生机,應该是血。”
“可这世上怎么会有透明的血?”我有些不信的问。
觉明和尚看我一眼,反问道:“为什麽没有?难道血一定是红色?”
我愣了下,是啊,血一定是红色吗?显然不是,很多动物的血都是其它的颜色,例如绿色,黑色等。我只是惯性思维在作祟,以为透明的肯定与血无关。呆他圣巴。
这里是地府,能在地府中打斗的,都不是尋常人。或者说,与我平日见到的“人”已经无关了。那么这种颜色透明,蕴含强大力量气息的血是他们留下,倒也说的过去。
我好奇的盯着那一团透明物,又看看四周各色交杂,遮天蔽日的气息,不禁倒吸一口气:“如果这些气息都是从血液中升起,那这里岂不是要血流成河……”
觉明和尚认同的点头,说:“如此多的血。这里一定发生过大事。”
这话完全是一句废话,那么多的血,如此强大的气息。又是在地府,何止大事!
我们在四处找了找,有透明血液存在的地方很多,破碎的金属也很多,但是,唯独没有尸骨。我很是纳闷,说:“这么多的血,为什么连具尸体都没有?”
觉明和尚说:“有可能尸首被带走,又或者那人只流血,没有死。”
前一种说法的可能性比较大,后一种几率非常小。这么多的兵器碎片,我很难想象谁能在同一时间拿出来使用,难不成是千手观音?可观音也没必要来地府与人打斗啊。
更何况,如果真是观音留下的痕迹,那觉明和尚怎么会察觉不到佛家气息?
想来想去,肯定是战斗结束后,有人将所有尸骨全部收走,不过血液难以彻底清除,只能留下。收走尸骨的人或许并不在意这个,又或者觉得,能进入地府的人,对血液不会看重。
我尝试去收集这种血液,但是用手根本无法拿起来,那血不仅颜色透明,更像能隔绝实体的碰触一般。除了用佛光托起外,只能用五行之力包裹着。如此一来,我虽然有办法将它拿走,却不太好携带。总不能手上时刻涌出力量,去专门托着它吧。
试了几次后,我还是决定放弃,此时,不禁有些怀念连道真。如果有他在,伸手化出空间袋把东西放进去,又方便又不怕丢。唉,真是太年轻了,早该跟他学学这些。
“只是身外之物罢了,得与失,并不影响施主什么。”觉明和尚劝说着。
我点点头,辩解说:“只觉得这么好玩的东西,以后可能很难见到,拿回家糊窗户上也行啊。”
觉明和尚很是无语,虽说那血是透明的,可你拿去糊窗户,是不是太血腥了……
当然了,我说归说,并非真有那种变态的想法。这么强大又神奇的血液,难得一见,糊窗户实在暴殄天物,但如果用来做毛血旺肯定很补!
我们接着往倒塌的建筑后方走,这里打的太狠了,透明的血液到处都是,一股股强大的气息混杂,五颜六色,如粗大的烟柱一般直冲天际,周围的死气在这附近根本无法停留,像受惊的兔子遇到老虎一样避开很远。
这些气息随着我们愈发深入,变得逐渐多了起来,无形的压迫感随之而来。那感觉,就像有东西在推你,又像大堆的沙尘落在身上,十分古怪,让人觉得别扭到极点。
我看向觉明和尚,他似无所绝,安静的一步步前行。他不说,我也不好意思说,只好强忍下来。
这片建筑占地很大,坍塌的区域,我们足足步行十数里都没走出去。我很是感慨,说:“这里简直就像皇宫一样,太大了。”
觉明和尚念了句佛号,说:“也太惨烈了。”
他这样说,是因为宽至十数里的建筑,全部都被打碎了。到处是血和金属碎片,不用想都知道,当时这里一定聚集了很多人或鬼。
他们到底为什么打起来,又怎么会打到这种地步?
一切无从得知,我们只能从废墟中体会战斗的惨烈,从血液散出的气息中明晓那些人的可怕。
走着走着,觉明和尚忽然抬头上望,说:“佛菩萨的气息……”
我抬头看几眼什么也没看到,便说:“你之前不就说过吗。”
“佛菩萨的气息增强了。”觉明和尚解释说。
增强?我试着朝他看的方向进行感应,虽然没感受到佛法,但确实察觉到那边有力量的波动传来。如果那是佛菩萨散出的,可什么力量突然之间变强了?
就在我不解的时候,觉明和尚面色肃穆,说:“死气的流向变了!”
我微微一怔,然后细细感应,果然发现,死气从无规则的流动,变成很规律的朝着某一个方向而去。那个方向,就是觉明和尚口中的佛菩萨所在之处。
地府的死气有多少,这就像天上的星星一样难以估量。我先前说,房子大小的死气石头如果爆发,会让小半个城市的人都死光。那么整个地府的死气如果凝聚起来,足以毁灭世界。
我不知道觉明和尚所说的佛菩萨是不是地藏王,但不管是不是,他为什么要聚集死气?心眼所见,死气的流动速度正在加快,地府宁静的天空,此刻风云变幻。浓浓的死气,让天上像被乌云盖住一般,隐隐的,似有阴雷暴动,发出可怕的声响。
看着逐渐黑下来的天空,我很是震惊,不知发生了什么事。觉明和尚比我镇定许多,他抬头看了几眼,脸上的表情愈发严肃,对我说:“我们需快些赶路,佛菩萨或许有难。”
能将整个地府的死气都调动起来的佛菩萨,究竟是多么的强大,又能有什么难?我对觉明和尚的担忧不以为然,但也好奇那里究竟啊发生了什么,便依言快步跑起来。
刚进来的时候,我问佛菩萨在哪,觉明和尚说大概在千万里外。这个千万,是指一千或者一万里,而非真正的一千万。否则的话,觉明和尚再想寻佛,也知道靠两条腿,一辈子也跑不那么远。
在死气流动发生变化前,我们大概走出了一两百里,距离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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