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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葬-第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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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夫多妻?不过这在古代应该是挺正常的。”我说。
“的确正常,古神话中的人物,都有许多位伴侣。”连道真摇摇头,说:“很难推断这骨架属于什么人。”
“或许不是人。”我捏了捏骨架,感觉入手柔软有弹性,难怪二伯说玉手指摸起来和人差不多。
“当然不是人,想必是古时的哪位神。”连道真说,他回头看了一眼被硬生生撞开的山壁,很是不解:“倘若这里是一个入口,为何会用山石封上?”
我说:“可能这里是一个墓室,把他们葬在这里的人怕赤水有一天会灌进来,所以用山壁挡住了入口。”
“倘若这里真是墓地,那被压在山下的烛龙呢?你还说在赤水中看到浮起的女尸。他们算不算也被葬在这里?”连道真语气中充满震撼的调调:“如果真是这样,那这里岂不是成了专门埋葬神的墓穴?”
我楞了一下,没想到他会因为我的一句话,弄出这么一个匪夷所思的推断。更要命的是,这推断貌似非常有可能。
“我们还是快走吧,总觉得这里有点阴森森的。”我小声说。
“这里一定埋葬了极大的秘密。”连道真有些懊悔的说:“可惜在始皇陵的时候,被阴尸逃了出去,若是能抓到它,说不定能了解到什么。”
懊悔归懊悔,连道真没有耽搁,更没有想着去动三具无头骨架。在他看来,死者为大,无论眼前的骨架属于谁,都应当给予尊重。我暗暗有些钦佩,心想要是换个人来,不把骨架全部抬走,怎么也得掰下来几根手指收藏才行。
或许有人觉得,这骨架和二伯的笔记有关,为什么不弄点东西当线索。我最初也的确有这个想法,但后来一想,这骨架太过另类,看一眼就能辨认出来,所以不太需要掰几块带在身上。
石室并不大,三具骨架立在中央,我们越过去,没多久便走到了尽头。前方是一堵石墙,连道真把手放上去感触了一番,说:“有些厚,不过是被人用土隔开的,倒也不算麻烦。”
他说完,后退了几步,然后拉开架势,再快速出拳。一道道金光被他轰入石墙内,发出巨大的声响。碎石到处飞,我把脑袋埋在他背后,一点也不敢露出来。
连道真一边挥拳,一边前进,等我感觉声音逐渐沉闷的时候,再看,发现石墙已经被他打碎,前方尽是泥土。
这土干的吓人,一点水分也没有,打起来到处是飞尘。幸好连道真的拳速够快,带起的风把这足以呛死人的尘土都打了进去,否则等出去的时候,我装满灰尘的肺起码有十斤重。
连道真前进的速度不算慢,很快我就打通了出路。
然而,当他一拳打穿泥层,我看到的,却是十几名全副武装的士兵。
他们端着枪,紧张兮兮的看着我们,有一个穿着军官装的人,在见到我们的第一刻,就按着耳边的通讯器大声喊:“发现双头人!发现双头人!极度危险,请求武力制服!”
“双头人?”
我看看连道真的后脑勺,一点也不觉得这个笑话好笑。
也不知通讯器里说了什么,那军官没有立刻下令开枪,而是对我们大喊:“举起手,不准乱动!”
其实我和连道真的穿着极其现代化,怎么也不像怪物,或许这就是他没立刻开枪的原因。不过,举起手这种事,连道真估计不乐意做。我从他背后探出头来,问:“你们是哪部分的?”
那军官楞了一下,估计没想到我会说人话,或许我随便讲点正常人理解不了的火星语言,他更容易接受。
连道真很是不耐烦总被人用枪指着,他上前一步,问:“这里是什么地方?”
即便是问问题,依然声音清冷,十几个士兵被他踏步的动作吓了一跳,有几个手一抖,差点就开了枪。我也被他们吓的够呛,连忙说:“我们是人,不是怪物!我们迷路了。”
那军官面色略缓,但随后更加严厉的说:“不管你们是不是人,立刻束手就擒,不要试图反抗!”
第七十八章 黑色石碑
那军官说完话,手一挥,几名士兵端着枪走过来,又有几人那着粗绳跟在后面。
我干笑两声,对那军官说:“我不反抗。”
那军官嗯了一声,刚要点头,连道真忽然如猛虎一般扑上前去。三拳两脚把围过来的士兵打翻在地。他的速度实在太快,我估计那几名士兵只会感觉有阵风吹来,然后就没意识了。
那军官面色一变,大喊:“开枪!”
连道真身子脚尖在地上转了个半圈,数道金光洒出,那些士兵痛呼出声,手里的枪不由自主掉下来。我看见那些士兵即便没了枪,依然从腰间拔出军用匕首,勇猛的冲了过来。
狭路相逢勇者胜,那是说双方实力差不多的时候。如果是一个成年人和一个婴儿,什么狭路什么勇都是扯淡。
连道真轻飘飘的把这些士兵打倒,连口粗气都没喘,我弱弱的在他身后说:“袭击军方,不太好吧?”
连道真没搭话,他走到那名军官旁边,蹲下来翻了翻,找出一个类似军官证的东西。我探头看了两眼,见上面写着:98353部队。
这种部队番号,向来都是极度保密的,就算看到数字你也不知道他们到底属于哪。
连道真又翻了翻,没再找到有用的东西。他把那证件扔下,四处打量了一下。
我们如今应该是在一个深坑里,这里是人为挖掘出来的,到处都是脚印,和散落的挖掘清扫器材。看起来,这里更像是一个考古现场。
连道真只看了几眼,便背着我向前走,我看了眼地上昏迷不醒的士兵,说:“万一赤水流过来,他们会死的。”
连道真毫不停留,边走边说:“死了也好。”
我有些意外,说:“你怎么突然变冷血了?”
连道真理所当然的说:“我本就是这样,别忘了,我曾是山里人。他们拿枪指着我,更是准备开枪,那便是要杀我。所以,他们死还是活,与我有什么关系。”
我一怔,这才想起来,连道真并非真正的现代人。他骨子里,有很大一部分,继承着桃花运的无情。只是我与他相处时,总被照顾,才会产生他应该是个慈悲为怀的老好人错觉。
为地上的士兵表示同情,你们惹谁不好,非惹连道真?
刚才的打斗声,引来了外面的注意,我听到坑道中传来纷杂的脚步声。连道真没有退缩,反而越跑越快,一缕缕金光从他身上散出来,如光带一样缠绕四方。
我们跑了没几步,便见前面来了许多人,都是端着武器的士兵。他们见面后没有二话,直接拿枪射击。连道真身周的金色光带四处飞舞,发出啪啪的声响,一颗颗子弹,就这样轻易的被弹开。
那些士兵仿佛见了鬼一样,有几个按住耳边的通讯器正准备说话,连道真已经冲到了跟前。拳脚相加,士兵们如破布一样飞了出去。
坚硬的山壁尚且承受不住连道真的力道,更何况这些血肉之躯。不过,他们也的确勇敢到了极点,明知打不过,依然前赴后继。
这些士兵的数量并不多,或者说不太够连道真打的。没几分钟,地上倒了一片。连道真踩着他们的身体走过去,步伐稳健,行走如风。
走着走着,他忽然停下来,看向旁边某一处。我转过头,见那里有一块黑色的石碑,上面刻着白色的字眼。
那些字很简单,但意义不明,起码我是看不懂。只是连道真似乎能看明白,在那盯着瞅了半天。我好奇的问他:“这碑上写的什么?好奇怪的字。”
连道真又看了几秒,然后才回答说:“用很古老的契文写的,是一篇辱骂天帝的祭文。”
他语气惊怪,我也是一样,因为祭文都是歌颂为主,哪来的辱骂?连道真望着石碑,逐字念道:“帝恶,乃不公。帝穷,乃不应。天降之祸,乃自帝出,如东山之凶,大荒之陷。神落,口言帝伤,吾明无圣。于明则不语,以它为法。今埋神骨,且留天壤,言见无德之帝,终亡,方瞑。”
我听的稀里糊涂,一句话也不明白,便问连道真详细的意思。连道真也有些迟疑,他仔细辨认了几次,又思考一番,然后离开了石碑,同时解释说:“大致上是认为帝是个恶人,可能代表凶。有什么大祸,是帝弄出来的,这里卖了神的尸首,留下天壤?”
连道真也不太明白天壤是什么,他顿了顿,又说:“最后那句话,我也不太清楚,因为看起来像两种意思。”
“哪两种?”
“第一种是他说看到帝死了,可以瞑目了。第二种是,他想看到帝灭亡,才可以瞑目。”连道真说。
“这么一大段古文,翻译成现代文就这么点?”我问。
“那倒不是。”连道真没有否认,很诚实的说:“我也是根据碑上的契文,先理解成古文,然后再做第二次翻译。其中有些意思,可能不太对,就算翻译出来,我也不明白是什么意思。”
我哦了一声,又问:“这是谁写的?”
“不清楚。”连道真回答说:“上面没有落款,不过那块石头很奇异,蕴藏着很古怪的能量,以前从没见过。”
“刻这碑文的人也真大胆,谁都敢骂。不过他说的帝,是哪一位?”
“也不清楚。”连道真一问三不知,说:“我们对那个时代了解的太少,如今所说的帝,多半是后人归纳的。而且,神话中的帝实在太多,像我的拳法中,便有五尊。其它古籍中记载的例如天帝,黄帝,帝俊,或者单独的一个帝字,就更是数不胜数。不过可以肯定的是,我们之前见过的三具玉骨,应该就是碑文上所说的神骨。倘若能了解到玉骨属于谁,应该就知晓碑文上说的帝是哪位了。”
“那还是算了吧,等我们知道玉骨是谁,还不知要到猴年马月。”我很没信心的说。
连道真以沉默,表示赞同。虽然碑文我不理解,但不知为什么,总觉得有什么东西被忽略了。我趴在连道真背上,不断想着那块石碑,可怎么想,都不明白自己到底忽略了什么。
继续往前走,能看到越来越明亮的灯光,以及很先进的机器支撑装置。有一些泥墙被加固后,改造成了类似房间的地方。我看到有不少衣服挂在这,而且不是军装。
没多久,我们顺着斜上方的坑道走了上去。外面一大堆人被隔离开,远远的朝我们观望。我看到有士兵站在军用装甲车上,抓着巨大的机枪死死盯着我们。这样的车与人,周围起码有三辆。
除此之外,四周还垒砌了沙袋,大量的机枪重火力架在上面,更有不少人扛着单兵火箭筒站在那瞄准。不用怀疑,他们的武器,统统都是瞄准我和连道真。
这么大的阵势,把我脸都吓白了。我很是担忧的问:“火箭炮什么的,能扛住吗?”
连道真像很不理解我这个问题,说:“为什么要扛?”
“啊?”
“又打不到我。”连道真说:“这样的武器,我见过太多了,那些人最初对付我的时候,比这要狠的多。但是,我还好端端的站在这。对拥有大能力的人来说,这些武器只是一种威胁,却不能造成什么太大危害。”
我呃了一声,很是无语。重机枪,火箭炮,装甲车都不算什么,那是不是只有导弹原子弹茶叶蛋能治你了?
这时,我听到隔离带之外,有人通过喇叭喊话:“放下武器!举手投降!不要自取灭亡!”
我看看自己被青光索捆住的手,有些无奈的看着那些虎视眈眈的士兵,不是我不想举手,而是真的举不了。
第七十九章 你家菜地有野猪
那些士兵可不管这么多,他们应该明白,之前的士兵已经全军覆没了。否则的话,绝不会只有我和连道真从里面走出来。所以,他们的表情严肃,充满戒备,我很怀疑哪怕只是一阵风,都可能会让他们立刻开枪。
面对这种让正常人腿软的局面,连道真非常平静。他看着那些在隔离带之外观望,貌似研究员的人,说:“看起来,这里的确是一个正在被考究的地方,难怪他们如此慎重。”
我仍然趴在他背后,小声说:“能跑就跑吧,这么多人,你不怕,可毕竟还有个我。”
连道真也明白这个道理,点头说:“那些人得到消息,应该会很快赶来,的确不能多耽搁。”
我一直好奇他口中那些人的真实身份,忍不住问:“他们很厉害吗?连你都这么小心。”
“倒不是厉害。”连道真说:“只是他们手里掌握一些很独特的东西,不方便与他们起过多冲突。”
“很独特是指什么?”
“三言两语说不清楚,我们先离开再说。”连道真没有做更详细的解释,他微微弯腰,我能感觉到,他的双腿正在蓄力。
那些士兵也发现了这一点,有个看起来很像指挥官的人躲在掩体后,大声喊:“不要做任何无意义的举动,我们……”
不等他说完,连道真已经呼的窜了出去,如一道闪电般,在众人来不及反应前,就冲到了掩体前面。
上百米的距离,他一个眨眼的功夫越过来,别说那些士兵了,就算子弹也跟不上这速度。
我清楚看到,那些士兵满脸愕然与惊惧的神情,要知道,普通人的**,在速度超过一定程度后,就会因为各种物理规律产生解体。他们可能很难明白,一个人的身体,为何能在如此快的速度下保持完整。
这种事情,也是我后来才知晓的。所以说,虽然我没有连道真那种极其强大的力量,但本质上,与正常人还是有诸多不同。
连道真冲至掩体前,一脚踢过去,那些匆忙间垒起来的沙袋,如皮球一样四处乱飞。大量的士兵被砸倒,哀嚎着无法起身。一个沙袋,少说也有上百斤重,在连道真的脚下,几乎和汽车撞过去没区别。
指挥官也是个狠辣的人,见到这种情况,第一反应就是疯狂的大喊:“开枪!开枪!”
他丝毫没有顾忌周围的同胞,而那些手持武器的人也是如此,大量的子弹在哒哒哒呼啸声中朝我们射来。连道真身上的金光大盛,如盾牌挡在四周,他没有停顿,再次前冲,顺着一条直线直扑挡在前方的装甲车。
毕竟不是真正的战争,所以装甲车上只有一挺重机枪。这种口径超过12毫米的机枪,足以撕裂钢铁,打在人身上,更是和手撕鸡的效果差不多。只是连道真身上散出的金光,并非这个世间该存在的东西,那一颗颗硕大的子弹撞在上面,连一道涟漪都没泛出就被弹了出去。
它们唯一的用处,就是巨大的冲击力道,迫使连道真的速度稍微缓了一点点。可即便速度减慢了一些,连道真依然像风。他带着我自装甲车上一掠而过,脚尖轻点,一道金光渗入机枪内部。在剧烈的爆炸中,我们已然越过防线,快速远离。
从连道真说要走,到我们离开,满打满算三四秒钟。这么短的距离,发生了太多的事情,以至于当我们逃之夭夭时,竟没有人来追击。或许,他们是怕了,知道自己对付不了,何必再来送死。
连道真已经算手下留情,除了那个使用重机枪拦住去路的装甲兵,被爆炸后的铁块打成了筛子外,再没人死在我们手上。
有时候,我不得不承认,如连道真这种世外桃源出来的人,虽然理念和我们不同,但本质还是相同的。
他要弄死我,那我弄死他就没必要感到愧疚。
弱肉强食是天性,在这个处处讲人权的社会,怎么样学会自保,甚至反击别人,是很有必要学习的。当然了,不是为了说连道真杀人就是好事,只是,倘若两个人面对面终有一个要死,那我始终希望自己能活下来。
连道真跑的非常快,带着我迅速穿越荒野和树林,很快,我再听不到那些人呼喊的声音。我们没有刻意的去寻找路,而是在林间自由穿梭。按连道真的想法,走到哪不重要,因为世间总会有一条路自动出现在脚下。
他说的很对,因为没多久,在我们越过一片树林,踩过半亩菜地后,前方豁然开朗。一条宽阔的水泥马路,出现在眼前。
连道真反手在我身上一拍,说:“下来吧。”
我这才注意到,青光索不知何时已经消散,此刻我还无意识的紧紧搂住他的腰。这也不能怪我,谁让他跑的像条疯狗一样,我要不抱紧点,早就被甩飞出去了。
两脚再次触摸地面,感觉像重新做人一样。
我看了看马路的两个方向,问:“往哪边走?”
连道真没有立刻回答,他想了想,又走回那片菜地。那附近有一户人家,连道真上前敲了敲门,一个大概五十多岁的男人开门后,疑惑的看着我们,问:“你们找谁?”
连道真很客气的说:“我们是来附近旅游的人,和同伴失散了,找不到回去的路。请问,离这最近的是什么地方?”
“旅游?”那人狐疑的看着我们俩,说:“以前倒有人来旅游,不过最近好像挖出什么不得了的东西,已经被戒严了,你们……”
“所以那几个朋友想回去,我们俩却觉得来一趟不容易,想在四周转转,没想到越走越找不到路了。”我在旁边插话。
那男人哦了一声,指着某个方向,说:“顺着马路往前就是宁远县城,路上有回去的小巴,几块钱就到了。”
连道真点点头了,谢了他一声,转身走了。我觉得这男人帮我们这么大个忙,总得有点表示,就指着他家的菜园地,说:“刚才看见两只巨大的野猪从你家菜地跑过去,不知道有没有拱坏什么,你还是去看看吧。”
男人啊了一声,连忙谢我,然后跑出去。我很是得意的走到连道真身旁,说:“怎么样,是不是很机智?这样,他就不会怀疑是我们弄坏菜地的了。”
连道真沉默不语……
我们走上马路,没有往宁远县去,而是斜着走向另一个方向。连道真说,那里可以去台前县。
我不知道台前县在哪,但连道真带路,自然不用怀疑。只是这行路方式,依然那么让人无法接受。我很好奇连道真为何从不坐车,他说:“如果坐车,那些人找我们就变得非常容易,所以,步行最安全。”
我看着他健步如飞,心想你这步行比坐车还快,早生几十年去拉黄包车,一天就成万元户了。
走在路上,连道真很有些意外的说:“原来我们出来的地方靠近宁远。”
我问:“宁远是哪?”
“永州的一个县城。”连道真回答说。
“哦……”我想了想,说:“那应该离武陵不远吧,你不回去看看?”
“远倒不远,四五百里路罢了,不过有帝拳化身在那,暂时没必要回去。”连道真。
我又下意识哦了一声,然后才反应过来:“四五百里路!”
“怎么了?”连道真仿佛什么也没意识到。
我惊讶的说:“难道你不觉得奇怪吗?我们从桃花源进去,出来就到这了,那么短的距离,却被放大到四五百里路!”
第八十章 解碑
连道真比我还感到奇怪,说:“赤水无缘无故灌进来,更有烛龙在上空漂浮,你还看到了赤水中的女尸,为什么还要惊讶这么小的事情?”
“好吧……”我也觉得,自己实在应该好好适应这个已经被彻底颠覆的世界。
连道真说:“虽然一进一出跨越那么远,但真正值得注意的反而是另外一点。”
“什么意思?”我问。
连道真说:“宁远县附近,唯一与古代神话有关的,便是九疑山的舜庙。传说舜以百岁之龄巡查至此,意外离世,被葬在这里。倘若这个传说是真的,那么我们之前看到的三具玉骨或许就有了答案。”
“你是说……那是舜的遗骨?”我很惊讶的问。
“没错。”连道真说:“据说舜在此地离世,娥皇女婴随之而来,以身殉葬。我们在石室中看到三具玉骨,恰恰是一男两女。”
我默然,不敢说这可能是巧合,毕竟那骨架太奇异了,不是普通人能有的。
连道真依此继续推断,说:“若那是舜的骨架,那么石碑上所说的帝,定然比他更早,起码也是尧或者更早时期的。”
“尧应该不大可能吧,神话中他可是非常厚道的一位帝王,禅让制度不就是他提出来的吗。”我说。
“那个时代所谓的帝实在太多,很难推断是谁。不过既然骨架是舜,那么纵观那一段历史,值得称道的只有一样。”连道真面色凝重,说:“大洪水。”
“大洪水?”这三个字让我愣了一下,因为实在太熟悉了。不光是中国的神话中有古代大洪水肆虐的记录,同一时期或者接近的年代,国外几乎所有的神话故事中,都有关于这场洪水的说法。由此可见,古代的确有一场遍及全球的洪水灾害,而非纯粹的神话故事。
“没错,传说尧舜禹三代帝王时期,大地上的灾难就是无边无际的洪水。禹能列在帝位,正因为他找到了克制洪水的方法。”连道真一脸古怪的说:“当初大洪水的时候,几代帝王,无数先贤都毫无方法,鲧甚至偷了天帝的宝物息壤,在快要成功的时候,被天帝派祝融击杀在羽山。传说鲧的尸体三年不腐,有人割开他的肚子,禹便从里面跳了出来。”
我听的目瞪口呆,几年不腐还能理解,可鲧是禹的父亲吧,按理说不太可能会生孩子……难道说,鲧其实是女人?
连道真感慨似的说:“鲧虽然是偷窃帝的宝物,可治理洪水如此大功,却被处以极刑,实在令人悲戚。屈原在楚辞天问中便曾怒言,鸱龟曳衔,鲧何听焉?顺欲成功,帝何刑焉?”
我听不太懂文言文,便说:“可能那时候对偷窃的惩罚比较重。”
“我看不是。”连道真摇摇头,说:“你之前说,帝尧不会是石碑上记载的那位,可我曾看过一本古书,名为韩非子·外储说右上。上面对鲧的死因,有另一种说法。尧欲传天下于舜,鲧谏曰:‘不祥哉!孰以天下而传之于匹夫乎?’尧不听,举兵而诛杀鲧于羽山之郊。”
我大惊失色,说:“这是杜撰吧?韩非子又是谁。”
连道真解释说:“韩非子,乃战国之人,著有《孤愤》《五蠹》《内外储》《说林》《说难》等书,是当时难得的法家代表人物。这样的一个人,不太可能胡言乱语,毕竟帝尧因禅让而受尊。”
我沉默了一会,然后说:“这么说来,帝尧降下大洪水,鲧想治好,便被他杀了?这样来看,倒的确与石碑上记载的有些……”
“并非如此。”连道真再次摇头,说:“帝命禹治水,甚至封帝。倘若那真是帝尧,退位后又哪来的这权力?我想,所谓的帝,必然是另一人。甚至所有古籍中记载的帝,都是同一个人。我们所知晓的,只是陆地神仙,与他这天帝毫无关系。帝尧杀鲧,倒有可能是因天帝之命,否则仅仅谏言,不说有功,却也无过,不至于举兵诛杀。”
连道真的推断,让我感觉这世界太过复杂,可有一点我无法理解,便问:“之前你不是说,鲧是被祝融杀的吗?可现在怎么又说是帝尧杀的?”
连道真略微沉思,然后便有了解释,说:“乍一看似有破绽,可仔细想想,这反而是另一种相互论证的方法。你应当知晓,所谓祝融便是火神,正如共工氏那般,此乃氏族之称,而非人名。”
我讪讪一笑,说:“这个还真不知道。”
连道真摇摇头,说:“有机会,多看看书总是好的,可惜桃花源不是善地,否则那里古籍众多,可让你细看。”
提起看书我就头疼,连忙说:“你还是先说说为什么两种不同的说法可以互相论证吧。”
连道真看我一眼,说:“你还不明白?祝融是氏族之称,而非某一个人名,而帝尧,众所周知,乃火德之帝……”
“我明白了!”我一拍大腿,说:“你的意思是,当时的祝融就是帝尧,帝尧就是祝融!所以,天帝名麾下的火神祝融击杀鲧,其实就是给帝尧下令!说法虽然不同,但本质却是一样的!”
连道真点点头,说:“从前虽看过这些,但未曾想过这么多。此次观看石碑,连通古籍,才发现那时,竟隐藏如此多的秘密。由此看来,或许立碑的那位,便是禹。”
我更为吃惊,因为突然明白,之前为什么觉得自己好像忽略了什么。
没有错,就是那座石碑!
二伯的笔记中,我最感兴趣的那几页,就记载了一座未完全出土的石碑。当时他们考古挖掘一处古迹,没想到发现了奇异的鸟骨与类似息壤的金沙。
对了,息壤!
难道说,石碑上记载的天壤,其实就是息壤?这种可能性很大!
那这样一来的话,我和连道真跑出来的地方,或许就是当初二伯发现怪鸟金沙的那处古迹!
我把自己的猜测告诉连道真,他想了想,便对我的推断表示赞同,说:“的确有非常大的可能,也只有发现如此奇异事物的地方,才会被保护的这么严密。”
“不过二伯笔记中记载的时间,距离现在那么多年,他们好像并没有挖太多地方。”我怀疑的说。
“你说错了。”连道真摇头,说:“区区十几年,他们不但清理出了石碑,更几乎快挖到后面的石室,这种进度已经非常快。要知道,神鸟与息壤,是神话中的产物。能出土这种神物的地方,哪怕一年清出一米的区域,对他们来说都不算慢。”
我顿时了然,说:“这样的话,赵启明的事情也就有了更好的解释。笔记中说,赵启明对这处古迹非常在意,所以他偷偷跑回来的可能性很大。”
“不,他应该不是一个人,而是联合了其他人。”连道真说:“以赵启明的本事,倘若他当时真的只是一名普通研究员,肯定没机会接近这里。所以,他要来,肯定是寻到了同样对此有兴趣,且拥有强大力量的人。或许……”
连道真沉思不语,我知道他那精明的脑袋瓜子,又想到了什么,便没有立刻追问。过了一会,见他眉头逐渐舒展,我才好奇的问道:“你说的或许什么?”
连道真看着我,说:“你应该看过侦探故事,那种故事的推断方法,一般是以假设起手。我们假设赵启明真的回来了,而且找了一个或一些人共同探索,且意外发现了石室内的秘密。他们不知从哪里找到了入口,不但发现石室,更发现进入桃花源的入口。他们先是进入石室,取走了三具骨架的头骨,然后窥探烛龙的躯体。”
第八十一章 蚩尤冢(1)
“有些不对。”我找出了这个推断的缺陷,说:“他们如果当时就看到了烛龙,为什么不直接取走烛龙魂,反而绕个大弯子,在桃花源惹出那么大的麻烦?如果他们取走烛龙魂魄后,从其它入口离开,神不知鬼不觉,岂不是更好。”
“这就是假设的前提。”连道真并不意外我的反驳,说:“假设其它几口入口无法自由出入,或者他们当时没有取走魂魄的能力,甚至烛龙魂只能由桃花源的人取走……”
“太牵强了。”我毫不客气的说。
“的确是有些牵强。”连道真点头说:“那么烛龙魂魄我们可以先放在一边,只推论赵启明。在与那些人得到玉头骨后,赵启明忽然发现一个极大的秘密。他惊恐万分的带着偷偷掰下来的玉手指逃亡,却被追杀,紧要关头,他想到你二伯。于是,把玉手指交给你二伯,希望他能帮助自己。于是,就有了之后的事情。”
至此,整个推论已经结束。虽然连道真是以一个假设为前提,但我不得不承认,他的推论几乎天衣无缝,看起来就像亲眼所见的事实一样。不过,我还是有些不解,问:“既然赵启明找到那些人,就算他发现了什么秘密,又何必逃走呢?”
“这个就不算什么问题了。”连道真说:“或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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