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恑局-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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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特倒有些心不在焉,不时侧头回望,这时就见他那三个同学似乎已经得手,双手背在身后,已退到门外,其中鲁火金还对他挤了一下眼睛,并做了一个胜利的手势。
李特心领神会,又和那小嫂子闲扯了两句,但见那三人消失在门口,就道:“好了,现在不早了,回去晚了宿舍该关门了。”
小嫂子有些恋恋不舍:“和你说话真有趣!哎,答应我的事不会忘了吧?”
李特边走便道:“不会,就这个礼拜天,我来找你,给你画一幅!”
“那你快回去吧,”小嫂子直冲他摆手,“别回晚了进不了门!”
李特象征性挥了挥手,一转身出了大门,不禁掩嘴偷笑。
心里惦念着那些螃蟹,李特一路飞奔回到寝室,一使劲,却没有将门给推开,门内却传出一声问话:“谁啊?”
“是我!”李特应了。
门打开了,陈俊探头探脑往外看了看,招呼李特赶紧进来。李特一闪身进了来,就见其中二人已经忙活开了,围着洗脸的脸盆团团转着,也不知道干嘛?
“怎么样,得手了吗?”李特急急问道。
三人看着他连连点头,李特忙上前凑近一看,妈呀!差点没被气死,那小脸盆里面,却只有仅仅五只小螃蟹,看他们三人忙活半天,没想到只偷到了这么几只,这哪够?还不够几人塞牙缝的。
“你们怎么搞的,才这么几只?”李特抱怨道,“看你们在那捣鼓了半天,就这么点东西,还害得我在那废了半天的口舌!”
“你是不知道,”小个子吴亮辩解道,“这些螃蟹多难弄,把我手都夹破了,那个疼哪,我硬是没敢吭声,就怕给她发现喽!”说完展示了一下自己被夹破的手指,好几根都被贴了创可贴。
李特看到这样,也就不好再埋怨的了,急急说道:“好了好了,那现在想想怎么弄吧。”
吴亮撇撇嘴道:“需要一个锅……”
“什么锅?”吴亮还没有说完话,就被李特打断,“你个笨,要个搪瓷缸子不就完事了?”说完左右瞥了瞥,就见桌上一个搪瓷缸子,顺手就拿过。
“唉,这个好像是周道福的,他可麻烦,要是被知道了,保准跟你急!”吴亮小声嚷道。
“急什么急?”李特气道,“到时候分给他几条螃蟹腿不就行了?”说完,见大家都没了异议,将那五只螃蟹一股脑捉进那搪瓷缸子里面,然后倒上开水,烫得那几只螃蟹直蹬腿。
“好像没有佐料。”鲁火金撇撇嘴。
李特想了想,突然回过身,从自己床头摸了一把,竟然摸出一包方便面的调味料,一下撕扯开,全倒了进去,随后开口道:“你们还愣着干什么,点火啊?”
三人互相望望,最后还是陈俊不好意思地说:“我们等你回来,就是不知道怎么弄火儿,要不你再和那食堂的小嫂子说说,给借个燃气灶啥儿的?”
“什么?”李特狠狠地瞪了他一眼,“我看你们是吃饱了给撑得,要能这样,还偷她几只螃蟹干什么,不如直接让她给我们煮几只得了!”
“对,对儿!”陈俊急忙点头,“我们就是这儿个意思,看你能不能再过去给说说?”
李特跳了起来,一下就给他敲了个暴栗:“脑子真是不开窍,就知道让我牺牲色相,你们几个怎么不去?”
“我们倒是想去,”吴亮“嘿嘿”一笑,小声嘀咕了一句,“就怕没人想要!”
李特看他那样子,真是忍俊不禁,也不好再责怪他们了,便道:“别说废话了,趁宿舍里面的其他人还没有回来,赶紧给我将这几只螃蟹给煮了吃了。”
众人连连点头,都觉得不能再拖,拖久了等人到齐了,好东西要被别人分了。
“都听我吩咐,”李特指挥道,“陈俊你去捡两块红砖回来,吴亮、鲁火金,你俩将这块床板给我跺了,跺得越碎越好!”说着指了指旁边那张空余的铁床,上面担着一张破旧的床板。
三人同时发愣,等到李特吼了一嗓子:“还不快去?”便回过神来,一齐出动,跺床板的跺床板,捡红砖的去捡红砖。
☆、05、铁螃蟹(2)+06、废园旧事
等陈俊手提两块红板砖回来的时候,旁边那张废弃的床板,其中一大块,已经给那俩小子给跺得差不多了。
李特朝三人望了望,问道:“你们谁去门外望风?别将舍管给招来。”
“我去!”鲁火金自告奋勇,马上凑到门口的位置张望起来。
李特见万事俱备,就掏出打火机,点燃一张纸,然后将那些给跺碎的床板放几片上去,那床板干燥,不一会便被引燃,李特又将那两块红砖侧着立起,将搪瓷缸子放了上去。
旁边两人见了,不禁朝着李特竖起大拇指,李特得意之下,不禁坐在床上翘起了二郎腿。吴亮高兴之下,马上掏出了自己枕头底下珍藏已久的半包“秦淮”,分发给大家。众人一番吞云吐雾,只等螃蟹煮熟。
一支烟的功夫,那搪瓷缸子便冒起泡泡,顿时一股香气散发出来,立即勾起众人肚中馋虫,馋得众人直咽唾沫。李特扔了烟头,用抹布将搪瓷缸子给端了。吴亮这回学聪明了,端了一杯水将那火给浇灭,砖头扔到墙角,火灰用扫帚扫了,干净利落。
李特招呼大家拿来食盒,开始分发螃蟹,一共五只,众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一时不知道该如何分配?
李特倒不含糊,捡了两只就往自己食盒里放,剩下三只,便冲他们摆摆手,意思你们随意。
吴亮三人又是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一下怔住了。陈俊当先沉不住气,嚷道:“凭什么呀?我们仨儿又是捡砖又是跺床板儿的,你就动动嘴儿,凭什么你三只?”
李特冷笑一声:“就是会动嘴才管事,要不然你们哪里能得手,就只会在那干瞪眼!再说了,为了你们能偷到螃蟹,我还答应那小嫂子周末给她画一幅画,你们谁想多吃那一只螃蟹就拿去,不过周末的时候,你们自己去应付,我不管了。”
三人心里都明白,那小嫂子能对他们偷螃蟹的事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完全是看在李特的面儿上,甚至就是那一副画的魅力,可要他们去画画,那还不如要他们去“屎”,他们哪有那能耐?
三人一时不再吭声,李特见他们默许了,也就自顾自享受起来。三人虽然不太乐意,但也没有办法,尤其是吴亮,手指都被夹破了好几处,心里最是委屈,但也没有办法,谁叫自己这几人搞不掂那婆娘!
四人正吃得起劲,这个时候,宿舍的门被人给擂动起来,敲门声震耳欲聋。四人一惊,怔怔地互相望着,以为是舍管发现了不对过来查房,全都警惕起来。
“开门开门!”一阵粗鲁的叫门声响起,四人听了全都松了口气,原来是同寝室的人回来了,听声音应该是周道福。
鲁火金望了望李特,不知该如何是好,李特努了努嘴,示意他给开门,鲁火金便跳下床来,将门给打开。门外周道福擂门擂得过劲,门开的一刹那,一个趔趄跌了进来,一头撞上开门的鲁火金,差点将他给撞倒。
“你们几个在里面干什么呢?”周道福刚站稳身体,就急不可耐地问道。
没人回答,全都看着他偷笑。周道福莫名其妙,忽然抽动了一下鼻子,感觉到了一股糊焦味,不禁疑惑道:“怎么一股子焦味,怎么哪里着火了?”说完四下里看,突然一眼看到了自己心爱的那只搪瓷缸子,底座朝上,已全被烟给熏得乌漆麻黑,顿时一下就懵住了。
众人都知道要糟糕,果然,周道福发出一声杀猪般的嗥叫:“哪个用我的缸子烧东西了——!?”
众人面面相觑,随即一众都望向李特。周道福眼神中迸发着炙人的怒火,缓缓转头,也望向李特,一步一步朝他逼近,走到近前,几乎将脸面紧贴到了李特的面上,一声怒吼:“李特——!”
吴亮几人都不忍再看,全都不自觉低下了头,担忧已久的一场大战不可避免,可能就要开始了,不禁全为李特捏了一把汗。
李特却依旧神情悠闲,竟然缓缓伸手从自己食盒里掏出来一只蟹脚,半叼在嘴中,嚼得啧啧直响。
周道福突然瞪大了双眼,死死盯着李特嘴里面的那只蟹脚,大嚷道:“你们竟然拿我的搪瓷缸子来煮螃蟹……”周道福拳头捏的咯吱响,缓缓转动了一下脑袋,扫视众人。众人竟全都感觉到一股杀气,但李特却浑然不觉,依旧悠闲地嚼着蟹脚。
周道福环视了一周,突然冒出来一句叫人哭笑不得的话:“最可恨的是,你们煮螃蟹也就罢了!竟然,竟然都不给我留一点儿!”
众人一听,全都松了口气,敢情这周道福也是一个馋嘴的家伙。
“还有没有了,快全给我拿出来!”周道福抢到众人面前,扒拉着众人的食盒就往里看,貌似强盗一般。
“只有一些蟹脚了。”吴亮双手一摊,颇为无奈地说道。
“全都给我贡献出来!”周道福端着搪瓷缸子,直冲众人叫嚷。
李特笑了笑,从自己食盒里,竟然还掏出半只螃蟹,说道:“你小子好运,还好我还给你留了半只,你慢慢享用。”说完将自己那吃剩下的半只螃蟹,给丢进周道福端着的搪瓷缸子里。
周道福也不嫌弃,像饿狼一样捞起就啃,边啃还边道:“你们的呢?有没有给我剩点?”
吴亮几人就只有一些吃剩下的蟹脚,无奈之下纷纷贡献了出来。周道福一见,顿时就不乐意了:“你们几个真不够意思,还是李特够朋友,一只螃蟹还知道留我一半。”
众人撇撇嘴,都没敢吭声,也不敢告诉他螃蟹其实是偷了五只,其中一只也没准备给他留下的意思,所以最不够意思的还是李特,但这件事大家都有份,也就不好意思再搬石块砸自己的脚了。
好在周道福也不再追究,几下就将剩余的螃蟹与蟹脚啃完,龇着牙咂了咂嘴,又一口气将那缸子里面的螃蟹汤都给喝完了,长长吐出口气,这才心满意足地开始打水洗漱。旁边几人看得唏嘘不已,心里直嘀咕着恶心,但想想这偷螃蟹、跺床板、点火烧煮的过程,感觉还是蛮快乐的!
等其他人陆续回到宿舍,战场都已经打扫干净,虽然还有一股子那糊焦味,其他人都面露疑惑,但面对那些人的询问,大家都是嘻嘻哈哈,谁都不提。其中笑得最开心的,就是李特,这段时间来,连续几日骚扰他内心的烦闷,仿佛在这一刻内,就因为这件趣事一扫而空。
夜深人静,李特半睡半醒,恍恍惚惚中也就渐渐睡死过去。窗外月华如洗,凝照着男寝内熟睡的各张脸庞。
突然,一声凄厉的尖叫陡然响起,一下打破夜的寂静,李特猛然从床上惊醒,大汗淋漓,他回头四望,众人都在熟睡,无一人惊醒。怪了,难道又是梦中的尖叫,被自己误当成了现实中的情况?李特皱了皱眉,回想刚刚的梦境,梦中白萱再次出现,除去她,竟然又出现了另一个女人,那女人不断冲着梦中的白萱招手,轻启朱唇,喃喃在说着什么……
乱了套了,这几日的梦境怎么一天跟一天的不一样了,难道是想告诉自己什么?还有那个废园,自己一直觉得熟悉——李特突然想到了一个地点,难道会是……?怎么自己之前一直没能想到那里去?真是失策!
正想着,男寝内突然传来一阵“咯吱咯吱”的声响,什么声音?好像是咀嚼什么东西的声音!李特顺着声音的方向望去,那里是吴亮的床铺,怎么会有如此奇怪的声音传出?李特小心翼翼摸出枕头下的袖珍手电,一下拧亮往那照去,光线所及,突然传来“哎呀”一声,就见吴亮抱着一个塑料袋子,满脸惊惧地望着光源的方向,却见是李特,这才松了口气,拍拍自己胸脯,叹道:“你不知道人吓人,会吓死人哪!”
“你在干什么呢?”李特没好气地冲他吼道,心里嘀咕着到底谁将谁给吓了!
“没什么,我就是肚子饿,吃点锅巴!”吴亮小声道。
“在啃锅巴呀!”李特笑了,原来是虚惊一场,“螃蟹还没将你肚子给填饱啊?” “别提了,”吴亮苦笑,“就那么点东西,还不够塞牙缝的,只会越吃越饿。”
“谁,谁?”突然又响起一个声音,“是谁在啃锅巴?”紧接着一阵肚子饿的“咕咕”声响起。
李特与吴亮对望了一眼,二人顺着肚子叫响的方向望去,却见周道福从床上撑起,一手捂着肚子,朝着这边瞪着睡眼惺忪眼睛,嘴角竟还流淌着哈喇子,一副糟遢的样子。
吴亮看着他愣了愣,有些下意识地问道:“锅巴,吃吗?”他可能也没见过一个人能有这副德性。
周道福“嗯嗯”好几声,连连点头,一下就从自己的床铺跳到对面吴亮的床铺,抓起一把锅巴就啃,好像饿了很多天的样子。
这一下动静闹大了,宿舍里几个要好的全都醒了来,朝着这边爬的爬,跳得跳,全都拥挤过来,嚷着要吃吴亮的锅巴。吴亮笑呵呵的,可能也没想到自己的锅巴竟会如此地受欢迎。
李特看着这一幕,突然感到无比温馨,这就是同窗三年的同学,这就是友谊!他们每个人都是农村出来读书的苦孩子,平时家里给不了多少钱,哪舍得夜自习之后去吃夜宵,半夜里挨饿也只能就着锅巴啃得一身劲。
看着看着,李特不自觉也觉着饿了,大叫了一声:“给我留点!”
“咦?螃蟹还没将你的肚子给填饱啊!”吴亮呵呵一笑,有些象征性地报复着说道。
“就是,就是!”周道福一边啃一边含糊不清地附和吴亮,大概是吃人的嘴短,要帮着说两句才像话。也许是吃得太多了,话才刚说完就被陈俊、鲁火金两人给按倒一顿暴扁,周道福嗷嗷直叫,没命地往床下逃窜,边逃边嚷:“你们想要谋杀呀!”
李特和吴亮坐在床上,啃着锅巴,看着眼前这一幕,笑呵呵!不知怎一回事,原本又干又硬的锅巴到了他们嘴里,却变得美味无比……
在校园的阴暗角落,有一排水泥瓦房,是学生的公共厕所,旁边还有一排瓦房,是学校平时堆放杂物的库房,两排瓦房正好对立,形成一条狭长阴森的巷道,巷道的尽头,有两扇坚固的暗红色铁门,铁门上,铁将军把门。
李特就站在女厕一侧,朝着那暗红铁门张望,不知道的,还以为他对女厕有什么不轨企图呢!但是李特心里想着的却是那铁门后的世界,因为那铁门后面,正是一座废弃已久的园子!
这座废园自打李特一进校就知道了,当时还听高年级师哥讲起过,说那废园在抗日战争的时候,曾被日军占领,作为屠宰场,专杀抗日志士,也不知流淌了多少有为志士的鲜血?后来日军被国民党包围,被困在地道里,让他们投降,但他们死活不出来。因为他们手里还有人质,这处废园又是易守难攻,所以国军也不敢冒然攻入,就这么在外面守着,也不进攻,准备叫他们给活活饿死。
当时国军可不像共军那样爱民,要是共产党的军队遇见这样的情况,死活也要把人救出来的,怎可能让那些中国的子民和日本鬼子一块被饿死?但国民党可不是这样,他们压根也不管不顾那些人的死活,只这么在外面守着,让其自生自灭。要不说怎么共产党后来得了天下?那都是有这么一定道理的。
话说国军包围了这处废园,就这么守着,大概过了一个礼拜,小鬼子都窝在里面没有动静,还真沉得住气,宁愿饿死也不出来投降。当时国军也没在意,就这么接着守,大概又过了一个星期,国军以为在这种情况下,缺粮断水的,小鬼子即使没被饿死,肯定也是饿得差不多了,没力气了。于是,国军就准备冲击去,缴了小鬼子的武器弹药,好凯旋而回。
当时的司令就下了个命令,就派几个先遣队员进入探探情况。于是几个干练的国军士兵就端着枪冲了进去,当时还是晚上,他们也不避讳,就这么直接闯了进去,他们以为小鬼子肯定全都给饿趴下了,根本用不着小心。
可没想到,这里他们人刚进入那废园,那里就被小鬼子的冷枪给撂倒一个,其他人大惊,边打边退,但无奈小鬼子的火力太猛,他们一时受制,等撤出来的时候,就一个人活着,还受了重伤。
司令一见就火了,心里嘀咕着不可能啊?这据点小鬼子怎么着也有百八十号人哪,当时围困他们的时候可是将出路都给堵死的,这里又是小鬼子号称的屠宰场,不可能作为贮存粮食的所在,那他们没吃没喝,靠什么支撑到现在?火力还打得这么猛,完全就不像饿了这么久的人能干出来的事儿呀?
司令越想越是觉着不对劲,突然他猛一拍脑瓜子,怒吼道:“小鬼子,你个畜生!狗娘养的!”吼罢,命令士兵全面进攻,也不知那司令和士兵们说的什么,就见那些士兵义愤填膺,不要命地往前冲杀,一时战火燃烧,一场惨烈的战斗拉开帷幕……
☆、07、惨剧+08、凌迟、剥皮
直到天亮,这场战斗才随着几声零星的枪响渐渐停歇,国军伤亡惨重,但小鬼子除了几个被活捉的以外,全军覆灭。
司令带着士兵进入废园的地道,只见里面已再无一个中华子民存活,有的,只是零星白骨,还有一些残肢断骸,血肉模糊!
“司令!”一士兵悲愤道,“小鬼子竟然吃人肉!?这帮畜生……!”
“狗日的!这帮天杀的!”司令双目圆瞪,眼中布满血丝,说着仰天长叹:“同胞,是我害了你们啊……!”
司令本来忌讳小鬼子的火力,还有这处易守难攻的废园。尤其是这处废园,地形颇大,其中杂草丛生,树木也长得是遮天蔽日,无形中使得地势更加复杂,若冒然进攻,对于己方不辨地形的人来说,可是极其危险。然而小鬼子自然对这个据点的地形极为熟悉,在地利上可谓占尽优势,一来二去,这里真可谓是易守难攻之地,一时半伙想要拿下是不太可能。所以司令就想等,等那些小鬼子饿死,自己人则不费一兵一卒就能缴了小鬼子的武器弹药,真可谓不劳而获,何乐不为?可没想到小鬼子当真丧心病狂,连人肉都吃,这些老乡同胞,原本也只会被饿死,可没想到这样一来,竟全都被小鬼子生吞活剥了,这是何等的罪孽呀!
司令见着眼前这些残肢断骸,原本见惯了血腥场面的他也不禁动容,眼圈红了起来。他心中隐隐觉着,如果自己早先一步进攻,可能会避免这幕惨剧的发生,这一切,或许都是自己无意酿成的——他为自己当先的迟疑,感到深深的内疚和自责……
“司令,早就该打了!”士兵们群情激愤,每个人身上都涌出一股悲愤,拳头死死攥着。
“我又何尝不想打,”司令长叹一声,“可兄弟们的命也是命,也是有娘疼有爹养的!”这话不禁说得众人眼眶一红,更有甚者,眼泪已悄然淌下。
“司令,这还有个活的!”一个士兵叫起。
司令面色一变,挤开人群,几步跨了过去,就见一士兵正扶起一个男人,
那男人双臂齐断,脸色腊黄,气息极其微弱。
司令几步来到男子跟前,扶住他残缺的双肩,颤声道:“老乡,我们来晚啦!”
那男子微微睁开双目,颤着发白的嘴唇,微声道:“杀了我,杀了我吧,我想死……”
司令猛一下抬起头,诧异地望着眼前这个病恹恹的男子,想象不到怎有人会提出这么个荒唐的要求?
然而眼前这个男人浑身颤抖,显然在忍受着极大的痛苦,由于没有双手,他颤巍巍地移动着眼珠,并不时地努动着嘴巴。司令很是不解,但一会就明白过来,那个男人的意思,是要他看看自己的双腿。
看他的双腿?司令疑惑地朝下看了看,只见那男人的双腿上,盖着一块麻布,司令一怔,猛然将那麻布给掀了开来。这一掀可不打紧,那麻布下的东西一下就露了出来,在场的所有人,顿时全都倒吸了一口冷气!
那麻布下的东西,哪是什么双腿?简直惨不忍睹!就见那男人的膝盖往下,全是森森白骨,膝盖部位用止血带扎住,显然是不让那男人失血过多而死。
所有人都不忍再看,那些士兵本已身经百战,见惯了何等残忍的局面,然而现在见了这般情景,好多人还是不免呕吐起来。
“妈的,司令!”一士兵忍不住嚷道,“小鬼子他妈的哪是人,不但吃人肉,他妈的还养活人吃肉啊!”
确实,这个男人膝盖的止血带就是小鬼子故意扎上的,为的就是不让他过早地死亡,因为人一旦死亡,尸体难免会腐烂,为了保持人肉的新鲜,他们,他们竟然在吃人肉的同时,还不让这人死去,这样一来,一个人身上的肉,就足够让他们慢慢地吃上好几天了!美其名曰:节约食粮。
这是何等的变态!何等的残忍!而且让一个活生生的人,眼睁睁看着小鬼在他的身上割肉去吃,那种心境,又是谁人理解的?想死都不能,真正是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他妈的,小鬼子丧尽天良——!”司令也忍不住怒吼。
那男人却用充满希望的眼神望着司令,几乎用哀求的声音颤道:“长官,杀了我…杀了我,死了,就解脱了……”那浑浊的双眼内,渐渐流淌出两行泪水,那是对死的渴望。
确实,这个人这个样子,还不如死了来得痛快,就这样在那个年代,救活他已是不可能的了,现在唯一能做的,就是让他尽量减少痛苦。谁都明白这个道理,但是谁又能真正忍心,去对一个残缺不全的人举起屠刀?所以现在,所有人的目光全都一瞬不瞬地望着司令,等待着他的决定。
司令看着眼前这个男人,全身竟缓缓颤抖起来,这个在战场上杀人如麻的男人,现在却变得畏缩起来,他到底在忌讳什么?
那个残缺的男人还在望着他,眼神中依然充满希望,充满对死亡的渴望。
终于,司令缓缓从腰间拔出手枪,一咬牙拉上枪栓,将黑洞洞的枪口对准那男人的头部,那男人缓缓闭上双眼,嘴角微微向上翘起,似乎极为欣慰和期待的样子。
司令皱了皱眉,动了动嘴唇,吐出几个字:“老乡,走好!”说完撇过脸去,不忍再看,随着颈脖的转动,司令眼角,已有两行热泪悄然滚落。
“砰!”一声枪响,那残缺的男人缓缓倒下,但是嘴角,依然挂着微笑,是那种欣慰的微笑。男人的双眼微闭,安详地躺在地上,就在枪响的那一刹,似乎每个人都听到了一声“谢谢!”,声音很是微弱,似乎都可以忽略不计,但是每个人又似乎听得特别清楚,他到底在谢什么?谢他杀了他!
司令握枪的手已颤抖,他的面上,竟全是泪水!这个从不流泪的铁血汉子,当着手下众多的士兵,在这个时候,在这个残缺的男人面前,竟然泪流满面。
司令的情绪终于爆发了,他发出如野兽一般的嘶吼:“啊——!小鬼子,老子让你血债血偿!”
司令冲了出去,命令手下将那几个俘虏带了上来。几个小鬼子被五花大绑,被众多的士兵押了上来。
司令命令士兵将那些小鬼子的衣裤扒了下来,直接给吊在树上,随即抽出明晃晃的军刀,一步两晃来到一名鬼子身边。
“住手,住手!”那名鬼子竟然还懂中文,看样子是个高官,“中国军队不是不杀俘虏的吗?你这样做违反规定!”
“规定?”司令冷哼一声,“狗日的你既然懂我们中国话,就应当知道我们中国人是怎么对待朋友的,但你们不是朋友,你们是犯我河山的狗日的小鬼子!你们如此残忍地对待我们中国的百姓,现在还反过来跟我谈什么规定?狗屁——!”司令一口痰吐在小鬼子的脸上,“你们折磨起老百姓来花样挺多,应该知道中国自古就有的很多酷刑,今日我百姓被你们折磨,其中所受的痛楚,我要让你们狗日的小鬼子一一偿还!”
司令说得郑地有声,小鬼子不由慌了神,诺诺道:“你…你要对我做什么?”
司令冷笑:“有没有听说过——凌迟……”
小鬼子身子不由一颤,显然这个词他并不陌生,当时日军侵略中华,很可能就研究过中国古代的酷刑,以便如法对待中国人,或者以此进行刑讯逼供。
还没等小鬼子反应过来,司令就一刀割去他一片耳朵,顿时痛得他是哇哇乱叫。司令命令士兵将他的嘴巴堵住,以免他痛得咬舌自尽,再者小鬼子乱叫乱嚷,也实在是太过烦心。
随即司令运刀如飞,一片一片割去小鬼子身上的肉,一时间肉片纷纷掉落,血肉横飞,场面煞是惨烈,犹如修罗地狱。但每个士兵却并不避讳,都瞪大双眼直直看着眼前这一幕,觉着好不过瘾。可怜了其他被吊着的小鬼子,全都被眼前这一幕吓得心胆俱裂,屎尿齐流。
司令也不知割了多少刀,双眼已变得鲜血般通红,眼前那小鬼子身上也已没有一块好肉,身上全被鲜血包裹,吊在那一动不动,也不知是死是活。随即司令朝着旁边一名士兵使了眼色,那名士兵会意,掏出一把盐巴,往那小鬼子身上一抹,那小鬼子身子突然一颤,双眼瞪得如铜铃一般,喉中不住发出“呃呃”的乱响。
司令面色阴冷,朝着其余鬼子扫视了一圈,那些鬼子犹如见了修罗阎王,全都不自觉浑身一颤,脊梁骨上冷汗直冒。
司令再转过头,那个被凌迟的鬼子已经停止抽搐,生生痛死了。
“大人…饶命…!”几个小鬼子竟然用生硬蹩脚的中文求起饶来,可是他不求饶还好,一求饶司令更是火冒三丈,怒喝道:“求饶!你们还好意思求饶?当初你等残害百姓的时候,他们求饶,你们又何曾饶过他们?现在还好意思求饶?晚了!”说完一刀过去,割断绳索,一鬼子哀嚎着跌落,痛得直淌眼泪。
司令冷冷道:“我累了,你们给我接着行刑——剥皮!”
小鬼子一听就懵了,恨不能立刻死去,他们当初怕死不肯自杀,这才被俘虏了来,以为中国军队不杀俘虏,还可以得到优待,这才在打败后,没有发扬日本的武士道精神,现在悔恨不已,只可惜想死已是不能,只能承受等待他们的刑罚。他们可能不知道,就是兔子被逼急了也会咬人,更何况是国民党部队,他们只能认栽,没能碰到好心的共产党军队。
紧接着上来两个五大三粗的士兵,这二人从军之前都是屠户出身,当下利索地掏出锋利的刀刃,从小鬼子的脊梁骨处隔开一道缝隙,不深不浅,正好将皮给割开。小鬼子被这一吓一痛,早骇得晕死过去了,但这二人可不会叫那小鬼子好过,用钩子钩住小鬼子被割开的皮肉,一阵撕扯,小鬼子就又痛得醒转过来,开始嗷嗷嚎叫,转而又大叫,随着一阵剧烈的撕扯,鬼子背部的皮肉已然被整块撕扯下来,小鬼子顿时发出一阵惊天地泣鬼神的惨叫,撕心裂肺!那两个士兵却不管不顾,继续活剥人皮,随着那一阵阵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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