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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 体诡话系列-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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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向陈秋阳和葵若兰使了使眼色。
蔡阿姨是富丽大厦的清洁工,每个月的工资才1500元左右,她的老公前年患了慢性肾炎,长期在家卧床不起,医疗费用巨大,按理来说,他们家的生活应该非常拮据,现在蔡阿姨却出现在香港街头为儿子买iphone6。不是说穷人就买不起iphone6,甚至有人卖肾去买iphone6,但是根据蔡阿姨家庭现在的状况,她不可能舍得会来到香港买iphone6。
蔡阿姨的这笔钱,如何来的?
我们三人迅速从卡位上站起来,一溜烟地坐到了蔡阿姨的卡位,将蔡阿姨围绕住了。
“你们想干什么?”蔡阿姨似乎被我们吓到了。
葵若兰微笑着说:“蔡阿姨,您好,我叫若兰。”
“你们认识我?”蔡阿姨疑惑地问道。
“蔡阿姨,我们就直接开门见山,不拐弯抹角了,我们是警察。正在调查杨宏的案件,我们怀疑你和杨宏的死有关,所以特别从大陆过来抓你回去的。”
我的恐吓果然发生了作用,蔡阿姨的脸色立马大变,惊慌失措地道:“喂喂,喂,我之前在派出所录口供的时候,已经,已经把我所知道的事情一五一十告诉你们了,杨先生的死,不可能和我有关的,你们,你们可不能抓我。如果我是凶手,我,我怎么会跑去报警呢,你们不知道,我当时看到的画面,有多恐怖,好恐怖——”
葵若兰在旁边配合着我,道:“蔡阿姨你也不要太紧张,我们只是初步怀疑,因为我们一早就在你的银行账户查到了,每个月,杨宏先生都往你的银行账户转账了一笔钱。”
其实,我们并没有真的去银行调查蔡阿姨的银行账户,我们也没有确切知道杨宏先生是否给了钱蔡阿姨,这一切都只是我们根据掌握到的资料而是先进行的推测。
这个推测很管用。
蔡阿姨慌慌张张惊慌失措地道:“没错,没错,既然你们都查到了,那我也直接说好了,这些钱的确是杨宏先生给我的,但是这完全是他自愿给我的。我,我可没有勒索过他什么,我也没有杀害他,我平时杀鸡都会害怕,更加别说我会杀人了……”
“那你告诉我们,为什么杨宏先生会给钱你。”
蔡阿姨极力让自己平复心情,深深呼了一口气,道:“因为他害死了我的女儿。”
蔡阿姨怎么也不会想到她居然会撞见到害死自己女儿的杨宏。那一天,她照常在垃圾桶清理垃圾,突然看到了1201号房的主人——杨宏。这是2年前发生的事情,蔡阿姨第一次遇到杨宏。但是,她第一眼看到杨宏的时候,就觉得非常眼熟,似乎在哪里见到过,但是一时之间又想不起来到底在哪里遇到过杨宏。倒是杨宏很热情地和他打了招呼:“阿姨您好,辛苦您了,每天都要扔垃圾,麻烦你了。”
杨宏的热情让蔡阿姨有些不好意思,赶紧说:“没事没事,这是我们清洁工的工作。”杨宏把垃圾袋扔进垃圾桶之后,温暖地微笑着回到了家里。
蔡阿姨呆呆地看着关上的银色铁门,不由得一阵苦笑:“是自己想多了,这种有钱人,我哪里有福气会认识呀。”
后来陆续见多了几次,第一次的那种似曾相识的熟悉感就消失了。在家吃饭的时候,偶尔她也会谈起杨宏先生来,说“他真是一个有礼貌的有钱人”。她老公的身体那时候开始变得不健康起来。她老公原先是社区的保安,经常要上夜班,但是身体变得越来越差,经常浑身软绵绵的没有力气。
今年春节,休息在家的蔡阿姨打扫卫生,在床底下,打扫出一个破烂的木箱子。这只木箱子挂着一只生锈了的铁锁,木箱子表面出现了很多虫子蛀出来的细小孔口。蔡阿姨呆呆地望着这只木箱子,情不自禁地老泪纵横,一直不断地掉泪。
已经过去8年了。在这8年的时间当中,蔡阿姨一直不敢面对这只木箱子,她强逼自己要去忘掉这个木箱子。因为这只木箱子里面装着的物品,会像一把一把锋利冰冷的刀,她每次打开,都会被这些明晃晃的刀刺得鲜血直流,痛苦不已。
可是今天,在这个阳光明媚的节日里,蔡阿姨突然有了勇气,她要打开这个木箱子在时隔8年之后重温一下里面的物品。这股巨大的勇气,源于她对女儿8年日益增大的思念和愧疚。
可是,蔡阿姨却发现自己已经没有了打开铁锁的钥匙。当年下定不再看的决心时候,那么坚决决裂,发誓今生今世不再看的,现在开始后悔。还好,这么多年,铁锁的挂片已经变得很松动了,蔡阿姨拿着螺丝刀用力一撬,铁锁就掉了下来。
蔡阿姨发现自己的双手在不断颤抖,抖动,她闭上眼睛,鼓足力量飞快地把木箱子打开来——木箱子里面装着的东西其实都是女儿郭美丽的遗物,一只色彩斑斓的铁皮青蛙是她孩童时候最爱的玩具一直珍藏到她长大,一条粉红色的围巾是她18岁生日时候蔡阿姨送给女儿的生日礼物,一本封面是还珠格格剧照的笔记本里面记录着她在深圳工作后的点点滴滴。
蔡阿姨再一次翻开了笔记本。8年之前,在女儿死去之后她日日夜夜都在看这本笔记本,后面的内容全部是记录着她爱得死去活来的那个香港男子——如同黑暗之中一道巨大的闪电在蔡阿姨大脑之中劈开来一般,蔡阿姨浑身剧烈地颤抖起来。
蔡阿姨终于记起来了,那个富丽大厦1201房的住户,那个文质彬彬的杨先生,正是害死了女儿的凶手!
尽管从头到尾蔡阿姨都没有见过女儿爱得死去活来的这位男人,但是在一次和郭美丽争执的过程中,蔡阿姨看到了女儿收藏在钱包的那个男人的照片。那个男人,的确是杨先生。
蔡阿姨一边流泪一边把她女儿郭美丽的事情讲述完了,她望着我说:“她那时候在深圳某处高尔夫场所当球童,认识了杨宏,对杨宏一见钟情,爱得要生要死的。我那时候坚决反对,我说那些有钱的香港人只不过是玩玩你罢了,你别那么动真格想要和人家结婚什么的。可是,她走火入魔了,着了那个杨宏的道,甚至扬言说脱离我们的关系跟杨宏走。那时候是春节她回来,我们不肯再让她去深圳了,就把她锁在了房间。第二天早晨我去打开她房间的时候,发现她自杀了。她在笔记本留下了一句话:妈妈,他昨晚给我发了信息,他不要我了……”
第十章:视频X自杀
我把纸巾递给蔡阿姨,蔡阿姨感激地接过纸巾,说:“当我知道他就是害死了我女儿的时候,我一直想杀了他,这么多年,我非常憎恨这个人。可是,刚刚好那个时候我的老公身体健康越来越严重,干活都没有力气,他在保安公司上班经常要上夜班的,他上不了,所以被公司炒了鱿鱼。我和他去中医院检查,发现他得了慢性肾炎……需要大笔的医疗费用……所以,所以……”
她吞吞吐吐地不再说下去。
陈秋阳道:“所以你找到了杨宏,要他给钱你们?”
蔡阿姨道:“不,我并不是真心想要勒索他的,我只是找到杨先生,告诉了他我就是被他害死了的郭美丽的母亲。他听完之后非常自责,并且在我面前痛哭流泪,主动问我有什么困难,他愿意帮助我——而且,而且我其实只是不肯承认罢了,我女儿的死其实不能太怪罪于他……我虽然是不肯原谅他,但是我并没有想杀害他的意思。”
蔡阿姨的遭遇让我们都唏嘘不已,原来这后面还隐藏着如此之多的故事。我相信蔡阿姨的眼泪,所以我知道杨宏的案件,与她无关。
茶餐厅有一台巨大的电视机,突然插播了一侧突发新闻:现在插播一条现场直播,在九龙尖沙咀东部的尖沙咀海滨花园的星光大道,有一名怀疑患有精神病的女子在袭击路人,警方已经赶到现场。
我们看到记者拍摄到的画面,一位披头散发的女子拿着水果刀在大叫大喊,一会儿香港话,一会儿普通话,一会儿尖叫黑猴子来了,一会儿怪笑着说诅咒,是诅咒——
尽管她的脸的五官全部扭曲,表情狰狞,时而痴呆时而目露凶光,我们却都非常清楚地看到这个发疯了的女人,正是我们想要找的——何嘉莉。
而最令我震惊的并不是为什么何嘉莉会变疯,而是她口里居然说出了“黑猴子”这个名词。从我接触到杨宏这件案件开始,已经出现了两次黑猴子这个莫名其妙的名词了,第一次是小赖保安描述的杨宏在平安夜带回来的黑猴子纸扎公仔,第二次就是现在何嘉莉的疯言疯语。
我突然又想起来我从中医院出来后那个跟踪我的跟踪者也是全身黑色,难道那个人就是黑猴子?
黑猴子,到底是什么?
当然现在我们要做的并不是去调查黑猴子是什么,而是要立刻找到何嘉莉。但是,现在何嘉莉已经被香港的警方控制,我们要想见她,必须要捍东警官的帮助了。
在青山精神病医院,我们见到了何嘉莉,问题是医生表示初步判断何嘉莉已经患有严重的精神狂乱疾病,能否恢复正常状态还是一个未知数。我们提出希望单独会见一下何嘉莉,医生道:“我们给她打了镇静剂,但是不排除她会袭击他人的行为。如果你们真的因为调查案件要会见她,可以,但是你们必须时刻注意安全。”
在病房之中,我们第一次见到了何嘉莉真人。比电视上的画面看起来她更加瘦削,长期痴迷于杨宏让她的健康状况很差,眼袋浮肿,布满血丝,眼睛有着一种怨妇般的可怜味道。
她看到我们,没有觉得奇怪,没有任何表情。
我对她说:“何嘉莉,你认识杨宏吗?”
“杨宏?杨宏?哈哈哈,我都唔知你系度讲乜野,你地赶紧扯啦——”
她说的是香港话,陈秋阳赶紧在一旁翻译,我说:“我虽然不会讲香港话,但是我听得懂。”
我掏出手机,把在何嘉莉房间拍摄到的那些墙壁上杨宏的照片摆在何嘉莉面前,道:“就是这个男人。”
何嘉莉凝视着我的手机屏幕,突然整个人如同猛兽一般从床上弹起来,想要扑过来。幸亏在旁边的两个护士经验老道,立刻将她死死地按住在病床上,但是何嘉莉的身体依然在不断地抽搐扭动。
其中一个年纪比较大的护士对我说:“不好意思,相信你们也看到了,为了你们的安全以及病人的健康,请你们出去吧。”
看到不断抽搐的何嘉莉,我知道没有办法继续问下去了,只好先离开。但是,在离开病房的时候,何嘉莉突然尖叫起来:“视频,视频——哈哈哈,诅咒,是诅咒——”
我们退出来,在医院的长廊稍作休息。
我道:“她说视频,到底是什么意思,不要告诉我这和什么《午夜凶铃》一样,是他们看到了恐怖的视频录像带什么的受了诅咒而这么诡异地死了。如果真的是这样,那我们的无邪社立刻解散好了。”
我们在长廊休息的过程中,突然有一群护士神色慌张地来回奔跑,一团混乱。我有种不祥的预感,跑过去一看,只见从何嘉莉的病房之中几个护士推着急救轮车飞跑出来,往急诊室跑去。
轮车上何嘉莉被一块白布掩盖着,但是这块白布不断染出鲜血,一点一点地扩撒,越来越大,就好像雪白的地上开出一朵一朵深红色的花朵。
我问那个年纪稍大的护士:“发生了什么事情?”
护士只是简简单单地回复了我一句:“病人突然夺过护士手中的针筒对着自己的脖子猛然插了几下——”
当我们离开病房之后,何嘉莉一直在病床上大叫大喊,四肢拼命挣扎抽搐,护士害怕她会咬舌伤害到自己,于是决定再为何嘉莉打一支镇静剂。但是,何嘉莉突然花了自己全身的力气,力量大增,突然挣脱了护士的束缚,一把夺过针筒,握着针筒对着自己的脖子大动脉方向几秒钟时间就插了5次。
何嘉莉的突然自杀行为让一向经验老道的几个护士吓得目瞪口呆,一动不动,不知道如何是好。那长长的针就这样嗤嗤地深深插进何嘉莉柔软的皮肤,插进去之后立刻就抽出来,再插进去。
鲜血喷溅而出。
经过医生的急救,最终还是没有救回何嘉莉。她是畏罪自杀,还是被我们逼疯的,我们无从知晓。从精神病医院出来,已经是近黄昏。整个香港被夜色染出一种暧昧而温柔的色泽,高楼大厦四周的广告牌,霓虹灯全部亮起来,看过去,整座城市有些梦幻,不真实,是灯红酒绿的世界。
我们在香港呆了2天,毫无头绪,一点进展也没有。而且何嘉莉恐怖的死亡也带给我们沉重的心情,我们无心游玩,决定回去龙城再作定断。
回到无邪社之后,我找到邹管家,对他说何嘉莉在星光大道发疯时候叫嚷了几次黑猴子来了,到底黑猴子是什么,他能否告诉我答案。
邹管家说:“黑猴子是一个类似于无邪社的组织。但是,不可能再出现,因为多年之前,在你的父亲失踪之前,他已经摧毁了这个黑猴子组织。里面牵涉过多要隐藏的往事,现在还不是时候告诉你。”
我有点耐不住性子了,我道:“邹管家,我自从进来无邪社之后,一直非常尊重你听从你的一切安排,包括接手这个无邪社,亦没有向你追问过多的关于我父亲的事情,因为我记得你说过适当的时候会告诉我。现在依然还是适当的时候,我就想痛痛快快地知道一个答案,这个适当的时候到底是什么时候?”
邹管家道:“这是一道考验。待到那个适当的时候来临了,我就会告诉你适当的时候是什么时候。”
我简直被这个一丝不苟的臭管家的绕口令般的话绕晕过去了,但是我又说不过他,也拿他没办法,因为他才是无邪社真正的社长,至少在我眼中他就是社长。我只好说:“好吧,我期待那个时候。”
第十一章:精神病X广告牌
晚上的时候,我把自己关在房间内,毫无睡意。从杨宏诡异地死在自己家里大床开始,出现的人有中医院医生阮得风,富丽大厦物业管理处的保安小赖,以及清洁工蔡阿姨,深爱着杨宏的郭美丽,退休的中医师潘梦亮,痴迷杨宏的何嘉莉……这些人应该都不是凶手。至少从目前掌握得到的所有资料显示,他们都不是那个把杨宏的腹肚用刀子割开一道口子然后把肠子拉扯出来的那个变态的人。
请不要再继续调查杨宏的事情了。杨宏的死和任何人无关,那是诅咒。
我脑海之中再一次闪现何嘉莉留在铁门上的这一句话。何嘉莉留这句话的时候,应该精神还没有错乱的,那么在她离开屋子里到达星光大道的这个过程之中,她到底受到过什么刺激,才突然精神发生错乱。
我打电话给阮得风,询问精神错乱的相关内容。
阮得风说:“关于精神错乱,其实我不是专家,主要知道一些,性格特征是敏感、多疑、懦弱者易发病,精神错乱患者有轻度的意识紊乱,因倾向于幻想,所以不能分辨外界和自己的状态,但还能意识到自己的思考,可是缺之系统性,又因语无伦次,自然就处于不解的状态。如病情发展,则说胡话,病情较轻,则趋于幻想。对此期间发生的事一般能保留有某种程度的记忆。怎么了,大侦探,你该不会是调查杨宏的案件而变得精神有问题了吧?需要我开一些利培酮、奥氮平、喹硫平、齐哌西酮给你服食么?”
我说:“我健康得很呢,对了,我想问一下,一个人是正常的,但是他过了一会儿之后,突然变疯了,要达到什么的条件才会出现这种情况?”
阮得风道:“大侦探你的问题可真多,主要就是受到了外界的刺激,例如语言、恐吓或者是看到了一些可以刺激到他脑神经的画面。”
我说:“谢了,打扰了,拜拜。”
我又拨通了陈秋阳的手机,交代了他让他托香港的朋友办一点事情。第二天,陈秋阳回到无邪社,将一叠资料递给我,说:“社长你要加我薪水哦,我办事效率也实在太快速啦!”
我微笑着说:“薪水呀,其实发薪水的人是邹管家,我压根没钱。”
我坐在沙发上,查看陈秋阳弄来的资料,我实际上是让他调查何嘉莉从旺角到星光大道这一段路程,由于何嘉莉自杀在香港引起了轰动,所以她那天的行踪早就被香港无孔不入的记者调查到水落石出了:何嘉莉离开了旺角之后,坐上了一辆出租车。她对司机说,去星光大道。
司机大佬打量了一下何嘉莉,也没有觉得什么异常,便开车了。只是,他觉得何嘉莉是在经过一块广告牌的时候,突然变得怪异起来。因为,当经过一块广告牌的时候,何嘉莉突然叫他开慢一点,然后她对着车窗外面的广告牌叫了几声,那声音非常怪异。何嘉莉变得有些又哭又笑,自言自语。幸亏很快就到了目的地,司机大佬把何嘉莉放下收了车费之后赶紧离开,他也是后来看了新闻并且警察找到他进行调查录口供才知道这名怪异的乘客在精神病医院用针筒自杀了。
这一块广告牌在香港非常流行,随处可见,是一个外国非常著名的品牌的户外广告。这个广告牌上面除了商品的logo以及中英文之外,还有一幅图片:一个被打开的铁盒罐头,盖子翻卷开来,在罐头的上空有五颜六色的食物从里面奔出来。
外国商品的广告大多数简单,利落,不似现在我们某些广告牌,五彩缤纷充满俗气。问题来了,这么一个简单的广告牌,为什么何嘉莉看了之后会受到刺激引发精神错乱?铁盒罐头,打开……难道是因为这个图片,像杨宏被割开来的肚子,而那些奔出来的五颜六色的食物,像杨宏的被拉扯出来的肠子?
我的这种推测也不是没有道理,但是这个推测有一个前提——
何嘉莉见到过杨宏死亡时候的真实样子。这样子推测又有两个可能:一是何嘉莉是杀害杨宏的凶手,是她把杨宏的肚子用刀割出一道口子然后把杨宏的肠子拉扯出来;二是何嘉莉是目击者,她看到了杨宏被人杀害时候的画面,精神受到了惊吓。
可是,长廊通道的摄像头并没有拍摄到何嘉莉进出杨宏家的任何画面。这些互相矛盾的各种推测让我头痛起来,我压根就不是当侦探的料!
陈秋阳看出我的焦头烂额,安慰我道:“社长,这件案件的确是有些匪夷所思,我感觉压根不是常人可以破解的。”
我说:“是啊,我才刚刚新官上任呢,为什么要我第一个案件就这么诡异奇怪,这应该算是最困难最诡异的一件案件了吧?”
说出这样话的我那时候根本没有料到后来发生的那些一系列诡异案件其匪夷所思的程度已经超出了我可以接受的范围,现在杨宏这个案件对于后来那些案件来说,简直就是小巫见大巫,不值一提。
我问邹管家:“捍东那边有没有什么消息?他们应该比我们更加专业,应该可以查到一些新线索。”
邹管家戴着白色丝质手套在拭擦银色酒杯,压根没有理会我。
我再一次翻阅手机里面的照片,在旺角何嘉莉拍摄的杨宏的照片,这些偷拍的照片不知道何嘉莉花费了多少心思才拍到的。
陈秋阳道:“社长,你说为什么何嘉莉不和杨宏表白呢?我看到这些照片,全部都是偷拍,没有一张是正规拍摄的,她也真够苦的。”
我苦笑道:“我又不是女孩子,我哪里可以猜测得到何嘉莉的心思。或许,她是自卑,又或者是她害怕表白了之后吓到杨宏,又或者何嘉莉压根就是喜欢那种暗恋的刺激感。”
陈秋阳道:“这些照片应该也可以当作调查资料的,我帮你从手机导出到电脑里,彩色打印出来看看,说不定可以获得一些杨宏的生活习惯或者什么新线索呢。”
陈秋阳用数据线把我的手机和电脑连接,导出了照片,然后一幅一幅打印出来。我接过来,一幅一幅地细看。照片之中的杨宏白白胖胖的,经常穿着格子衬衫,西裤,表情儒雅,有时候微笑,是性格温和的男人。但是,我看不出他到底有什么魅力,可以吸引到那么多女孩子爱他爱得死去活来的,郭美丽,何嘉莉可以说都是因为这个男人而丢了性命。
我大约看了10多张,一点线索也没有,眼睛看得也涩痛,于是便把照片放到茶几上,不料葵若兰刚刚好风风火火地推开门进来,带来了一阵风,一下子把茶几上的彩色照片吹落在地上。
“你个女汉子就不能温柔一点么?”我低头去捡照片。
我手捡起的第一张照片,之前我也看过的,但是那时候完全没有看出什么,但是现在这个时候我弯腰俯身拿着这张照片的时候,我突然看出了一个端倪来。
我甚至非常后悔,如此显眼的一个线索,居然在我们三人六只眼睛前被忽略了那么多次。看来太过于注重细节的蛛丝马迹也并不是最好的。
我兴奋地举高这张照片,道:“有新线索了,我找到了新线索——何嘉莉口中说的视频,我终于知道了!”
第十二章:接近真相X恐惧
何嘉莉偷拍杨宏的这一张照片,是以一种高空俯视的视角进行偷拍的。杨宏坐在一张白色的床垫上,弯着腰在看着一张报纸。
葵若兰凑过来,说:“十三,这一张照片到底隐藏着什么新线索?看起来和其他的偷拍照片并没有什么奇异之处——啊,我看出来了,真的,原来是这样——”
她的高分贝尖叫差点把我的耳膜震破裂了,我说:“若兰你能不能淑女一点斯文一点?别人听到还以为你被人非礼了呢。”
陈秋阳说:“这张偷拍照片到底隐藏了什么秘密?”
我举起这张照片,正色道:“这张照片的位置,不是在其他地方,而是杨宏的卧室。何嘉莉是利用了某种方法在她的1301房偷拍了1201房的杨宏卧室。”
陈秋阳恍然大悟,道:“原来是这样,其实一点也不难,将摄像头绑在一根棍子上,递下来在窗外就可以拍摄到了。不过往深层想想,这个何嘉莉也太恐怖了,我坚信她就是凶手!”
我继续道:“根据这张照片,可以推断何嘉莉经常是在自己家这样偷拍杨宏的,她所说的视频应该就是杨宏出事的那晚她又用摄像头拍摄杨宏,所以拍到了杨宏遇害的画面。这个视频肯定非常诡异,才令到何嘉莉精神异常。我们只要找到了这个视频,那么所有的谜底都迎刃而解了。”
陈秋阳吐了吐舌头,道:“我可不太想看到那个视频,既然可以把何嘉莉吓晕厥,那么这个视频的画面肯定非常吓人,一般人难以接受的。我害怕我看了也会像何嘉莉那样失心疯。”
葵若兰道:“没出息,还是先想办法看看如何找到这个视频吧,根本就如同大海捞针。”
我忍不住道:“你说这个视频到底会有多恐怖呢?是有恐怖的凶手出现在杨宏的房间把杨宏活生生解剖开一个口子呢,还是出现一些神秘吓人的外星人对杨宏进行了解剖试验?”
陈秋阳呵呵笑道:“呵呵,社长你这样说的话一点也不恐怖,还非常有趣呢,外星人,呵呵呵。”
我说:“为什么你们就坚信杨宏是被人杀害的呢?难道就不能是外星人?我记得我小时候看到的很多杂志都有说外星人来到地球把人类当作解剖试验的。这件这么诡异的案件或许就是这样子,杀害杨宏的根本就不是人类,而是来自于地球以外的外星人。如果凶手是外星人的话,那么所有的一切解释不了的事情,都可以解释得过去。”
一直在拭擦银色酒杯的邹管家插话道:“十三你的想象力的确很丰富,既然你可以假设杨宏是外星人杀的,你为什么不假设其实杀死杨宏的是来自地狱的鬼魅?”
“邹管家你终于肯理会我了?我之所以没有假设是鬼魅,是因为我是无神论者,我不相信这个世界上有鬼。而且假设真的有鬼的话,它完全可以瞬间秒杀了杨宏,而不是要采用水果刀把杨宏的肚子割裂开一个口子,还把肠子扯出来。”
我突然又注意到了一个问题,我说:“法医的验尸报告,有没有说杨宏的肠子上面有没有查到指纹?”
邹管家道:“没有。因为那些肠子扯出来的时候,粘滑且还是新鲜的血液,并没有测得出是否有指纹。不过你可以提出这样的问题,说明你越来越展示你的侦探头脑了。”
难得被邹管家称赞了一句,但是我的心情一点也高兴不起来。现在已经确定了要破杨宏被杀的这个案件的关键点是何嘉莉拍摄到的视频,可是这个视频到底应该去哪里搜寻?
我们把我们所获得的线索也告诉了捍东警官。警方在何嘉莉家进行了地毯式的搜查,结果并没有发现到相关的视频。原来何嘉莉有一个生活习惯,她每周都会有2天是回去香港的,所以她痴迷杨宏的痕迹,全部都被她带去了香港旺角的那间破旧的房子,而不是留在了富丽大厦1301房。可是,在旺角那里,我们那时候也仔细寻找过,并没有发现这个视频卡。
待到第三天的时候,捍东警官那边传来了一点眉目:在龙城,何嘉莉有一个远房亲戚,住在郊区,但是自从何嘉莉在香港自杀之后,再没有人见到过她的这个远房亲戚了。
我和葵若兰以及陈秋阳也进行寻找这个何嘉莉的远房亲戚:苏永寿,67岁,独居,极少和人来往。
龙城郊区,西边。西边的城镇是一片工业区,有着大片大片的围地建立起来的化工厂,高高竖起来的烟囱长年累月在飘出黑色的浓烟,空气之中常年飘荡着细微的灰尘,穿着白衬衫在这里的马路走一个小时,肩膀位置全部都变成灰色的。
我拿着捍东警官传真过来的照片,说:“这位苏爷爷看起来挺慈祥的,他不会也出事了吧?万一何嘉莉将那个视频卡给了他,他不小心看到了,会不会吓出心脏病来?”
陈秋阳在我一旁扶着我的肩膀,道:“社长大人,你一直在我们不断暗示着这个视频的恐怖,我发现我真的被催眠了,觉得这个视频肯定非常恐怖吓人,极有可能看了之后,不是被吓得精神错乱,而是直接被吓死。”
我打了一个喷嚏,道:“秋阳你这样说就不对了,我这样在不断提醒不断给你们心理暗示,目的是让你们作好心理准备,事先给你们打预防针。”
葵若兰吼道:“我说你们两个别拌嘴了好不好?比女孩子还口碎,从我们在无邪社出发到现在,你们就一直为这个视频到底有多恐怖拌嘴着,有这么闲工夫还不如想想如何找到苏永寿吧!”
陈秋阳道:“其实不是我看低我们,我只是觉得捍东警官他们都还没有找到苏永寿,我们这三个人难道就可以了?”
我说:“话可不能这样说,捍东警官他们寻人有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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