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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枚袁大头-第8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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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十八节
 那是我回老家县城上学后的第一个春天,县体工队打算“斥巨资”在他们的南侧荒地里盖一个游泳池,既可以用来发掘和训练游泳苗子,平时也能对外开放挣些外块。
 说是“斥巨资”,其实也没多少钱,小县城里不比大城市,一建就是占地多少亩的大型室内水上乐园,上面给体工队的拨款只够挖一个长二十五米,并排六个泳道的次标准泳池。
 其实泳池这东西要说也没什么技术含量,挖好坑、硬化、防水处理、贴瓷片、最后放水就行了。
 半年时间不到,游泳池就建起来了。据说当时去游泳的人就跟下饺子似的,总共也没多大的池子里挤满了人,连转个身都困难。毕竟一个小县城就能拥有一个对公众开放的游泳池,在当时还是很少见的。
 可是好景不长,只过了两个礼拜不到,人们慢慢发现,游泳池中的水开始浑浊不清起来,虽然管理方说每天换一次水,但每天都是还不到天黑,那池子里的水就开始发绿发浑。甚至有时池中还会莫名其妙地飘着好些大拇指头肚大的小蛤蟆。
 刚开始还只是打捞清理撒药,随着蛤蟆越来越多,渐渐来得人也少了,泳池的维护,光是每天换水就是一笔很大的开销,经济来源主要靠卖票,管理方见这样下去不是个办法,于是领导果断决定……暂时停止对外开放,彻查污染源和那些小蛤蟆的来路,根除后再继续对外营业。
 于是停业前一天的清晨,管理处就没再给泳池换水。可是等第二天负责人来了一瞧,差点没把下巴惊掉。
 只见满池子的水,只是一夜的工夫,全都变成了浑浊不清的绿色,而且还散发着一种说不出来的腐臭味儿,隔着几十米开外都能闻到。
 管理方一看这不行,赶紧组织人又是撒药又是消毒,换了池清水,好静观其变。
 说来也怪,整个白天,池子里的水毫无变化,直到下午四五点钟,那些小蛤蟆出来了,成群结队地从泳池南面荒地中越过栅栏跳进池内,不一会儿,池水的颜色就开始变了。
 众人这才找到结症,敢情这些蛤蟆是跑这儿洗澡来了!
 可是这些蛤蟆究竟是在哪里滚了?身上为什么会又脏又臭?再说了,老家县城是一个相对较为缺水的地方,理论上不应该有这么多的水陆两栖动物,蛤蟆更不可能在没水的荒地中生存。
 于是泳池负责人趁着天还没黑,带着几个管理员越过栅栏,开始在荒地中寻找这些蛤蟆的“根据地”。
 往南探了三十多米,还真就让他们给找着了!原来这里有一个大水坑,椭圆形,长有三丈,宽才一丈。几人来到近前时,正有许多小蛤蟆从水坑中钻出,然后朝着不远处的泳池“挺进”。
 泳池负责人觉得蹊跷,这水坑出现得有些古怪,算来县城周遭已经有近二十天都是艳阳高照,未曾下过一滴雨,就算这里是上次下雨时积的,二十天工夫也早就蒸发完了。而且这里的水虽然比起早上的泳池更加浑浊不堪,却并无臭味儿,很有可能说明这里是活水。
 为了搞明白真像,他们先是找根竹竿探了探,和预想的一样,水坑内的水并不深,也就一米多点,但这么小的一汪水,怎么就能钻出那么多的蛤蟆?
 众人想要再探,天却已经黑了,于是负责人让人去找台抽水机,第二天一早再来。
 又过了一夜,天亮人们到时,泳池内依然是浑浊不堪,臭气熏天。换了新的水,人们就来到昨天的水坑旁,用抽水机开始抽那坑中的污水,想要看看下面到底是什么东西,能吸引如此多的蛤蟆。
 很快,一汪水被抽了个干干净净,众人却发现在坑中间的位置上,有若干铜钱大的小眼围成了一个圆,直径两尺有余,而且还颇为规整。
 两个胆大的将鞋脱了,赤脚走近淤泥中,将那些小眼上的淤泥清除掉,很快一个人就回岸上道:“这是个窨井盖!下面好像有个井!”
 此时外围的人也都搭好了木板,顺着下来一瞧,可不是呗!一个直径两尺多的大铁盘正扣在池中央,圆盘最外缘的一圈上,规则分布着几十个铜钱大小的眼,从里面看下去,黑洞洞的,显然下面还有空间。傍晚的那些蛤蟆恐怕正是由这些小眼内爬出,从而“袭击”游泳池。
 除此之外,大铁盘周边还有六个方方正正的大疙瘩,和铁盘本身是一体的,却又扣在下面,几个小伙试着抬了抬,纹丝不动。而铁盘下的淤泥中也有人摸着像是石头,看来这玩意儿是被锁在了下面石头上。
 第二十九节
 有人提来一桶清水,又将铁盘冲洗了一遍,众人这才看清其全貌……只见铁盘正面刻满了蝌蚪状的图案,有些像是文字,却又根本看不懂。而下面那六个方形的疙瘩,此时也已证明就是六把锁盒,因为在每一个方盒的侧面中间位置,都有一个“凸”形小孔,显然是用来插钥匙的。
 这么一个东西,算是把在场的人给难住了。说是窨井盖吧,可没见过如此怪异形状的,也从未听过有谁会去给窨井盖安锁,而且一安还是六把。更何况,这里的地荒了至少有上百年,县城的供水管网也不可能从这里走,怎么会有人无聊在这里安个井盖。
 当然,最关键的一点是,无论是这上面的图案还是透气用的开孔,和人们最常见到的几种窨井盖都不大一样。
 这时有人提出,如此硕大的铁家伙会不会是文物?更或者下面是个古墓也说不定。
 众人一想,这两种可能性很大,也是目前唯一合理的解释,干脆通知相关部门来看看,也许就真相大白了。
 但是泳池负责人不这么想,他怕事情越闹越大,让更多的人知道,也许以后会直接影响到泳池的生意。虽然他也是县体工队的职工,但这个泳池属个人承包,等于由体工队出头上报、领专项资金、建造,建成后,交由他个人管理、维护,对外开放的泳票收入也是他和县体工队分成。所以,考虑到泳池往后的经济效益,负责人决定先搞清楚到底是什么,再说下一步,如果仅仅停留在猜测阶段,还是暂时不要让相关部门介入的好。这样虽然泳池每天换水要多一次,成本增加一倍,但依然有得赚,如果真是来人调查,深挖详查,到时候泳池能不能继续经营下去都是一说。
 于是他让人找来两把大榔头,打算先把这井盖砸开取下瞧瞧,就算要请教人,到时候也能拿着井盖去,不告诉他们这是在哪里发现的。
 找来榔头,两个年轻力壮的小伙又戴上手套,计划先把六把锁给砸开,然后看看能不能给取下。
 可几榔头下去,两人虎口震得生疼,那铁盘子却毫无一点破损的迹象,可见制作时的工艺之精,用料之好。
 榔头不行,改用撬棍!众人又找来撬棍,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总算是撬开了其中一个锁。找到经验窍门,剩下的就好办多了,待到午饭后,六把锁终于全部撬开,两个大小伙子一人一边,试着抬了抬,果然有松动,于是一并用力,没用多少力气,就将那大铁盘给端了起来。
 这贴盘一拿开,围着的人顿时作鸟兽散,不是因为里面跑出来什么怪物僵尸了,而是太臭了!那股子恶臭随着铁盘的挪开,从下面一个差不多大小的井眼内窜出,几乎瞬间就弥漫了方圆十米的空间。
 负责人赶忙让所有人都撤远点,希望能先散散那井下的味道。
 下午的时候,泳池负责人专门拉着那大铁盘去问了县里面负责历史研究的朋友,却没得到任何有价值的资料。等忙完开车回来,却发现恶臭的范围进一步扩大,在三十多米外的泳池边已经能闻出一些味道了。
 这下泳池算是彻底别想营业了,不单如此,到了四五点钟,果然一波又一波的小蛤蟆从哪井眼中涌出,像蝗虫似的朝泳池进发,其数量竟是前两日的数倍。
 胆小的女员工都被吓得不敢靠近,负责人见照此发展下去,如果老天忽然刮阵风,恐怕一夜间满城尽是恶臭味儿。没办法,只得又找来那两个小伙子,将那大铁盘重新给扣了上去。
 说来也怪,这大铁盘密封并不怎么严实,可一扣上去,那股子恶臭味立减,两个小伙子回来后还说,铁盘周围一圈的小眼甚至跟吸尘器似的,还往里抽风,似乎想要把周围的气味儿都给收回去。
 负责人听了乱七八糟的汇报头都是大的,见天色也晚了,干脆让大家都散了回家休息,明早再说。
 但是这事儿不让人知道倒还罢了,两个又撬锁又迎着臭气熏天抬“井盖”的小伙子不怎么高兴,因为白忙活了一天,老板先前承诺的一人一百奖金也没给兑现。他俩倒是看上这大铁盘了,心想既然下午经理拉去找人问,说明怎么也能值些钱,何况这玩意儿一百多斤,就算是卖废铁也能卖个三五百块。于是两人一合计,趁着夜里天黑,找了块水泥做的预制板给顶上,将这大铁盘偷偷拉到三十里外的邻县给卖掉了,然后将卖的钱一分,高高兴兴回家睡觉去了。
 第三十节
 可第二天一早,全县城炸窝了,人们早上起来,多多少少都能闻见一丝腐臭味儿。有好事儿的寻味而至,发现恶臭正来自于新建成不久的这游泳池附近。
 一大早,我和志豪正在陆家老宅院子里压腿,舅爷吃完饭出来一闻,就知道味不对,拉着我俩一路寻那气味儿去了。
 当然,以上的那些话都是事后我们听别人讲的。
 来到泳池附近,这里的味道已经有些让人作呕了,却还是围了上百人,泳池经理正急得团团转,打算派人去请舅爷,没想到老爷子不请自来了。
 问明了情况,舅爷立刻拣最重要的道:“报警!一定要想办法把那个大铁盘给找回来!”
 旁边两个泳池的员工,也就是将大铁盘卖掉的那俩小子,一听竟要报警,不淡定了,立刻将昨晚的事全盘招了出来。他俩也没想到,那么厚的一块预制板,竟然在中间的位置上被腐蚀掉了一大块,根本就挡不住那井口。
 舅爷听后,叹了口气道:“你们没想到的多了!要是随便一个东西就能挡住那玩意儿,还专门铸个汨罗枷干嘛?快去寻回来!找不着拿你两人试问!”
 看着他二人匆匆忙忙地去了,泳池经理这才敢来到舅爷身旁,小声问道:“四…四叔,您可一定要帮帮我!为了搞这个泳池,我可是把家里这些年的积攒都搭进去了…”
 他话还没完,舅爷扭脸瞪了一眼,吓得立刻收了声。老爷子又瞧他好一会儿,才说道:“这会儿想起来家当了?长个记性吧,以后碰到搞不明白的事儿,别瞎捣鼓。这回算你命大,也就是亏点钱罢了,钱没了还能挣回来,哪次把命赔进去,就啥也别想了。”
 经理吓得也不敢说别的,连声应是。围观的人们一瞧舅爷来了,就知道又是碰上什么稀奇古怪事儿了,但鉴于老爷子的威信和脾气,即使好奇地要命,也只有老老实实散开,各忙各的去了。
 在人中抹了些遮味儿的膏体,舅爷带着我和志豪先到泳池瞧了瞧,只见满池子绿了吧唧的水,上面一层黑黑的漂浮物,还有个别死掉的小蛤蟆。
 老爷子捞起一只仔细查看半天,方才扔回水中,嘴里呐呐道:“果然如此…怪不得我们爷俩找了这么多年都没找到,敢情是上了汨罗枷…”
 我和志豪也不敢打扰他,叨叨了片刻,老爷子又带着我们和泳池经理越过栅栏,来到那三十米外的井眼处。
 瞧着两寸厚的预制板中间竟被腐蚀出了一个同样大小的洞,我和志豪都暗暗咋舌,这得是什么玩意儿才能做到的事情啊?
 舅爷站在井口皱眉朝里面看了又看,然后从兜中掏出一盘蚊香似的东西,螺旋状,点着了扔进井内。也就过了三五分钟的样子,井内不断涌出的臭气竟开始慢慢减淡了,泳池经理喜出望外,正打算要说点感谢的话,舅爷却依然拉长了脸道:“我给你个任务,不管你用什么渠道,必须得今天天黑前想办法帮我整来!”说完在其耳边小声交待了几句,就着他去办了。
 总算闲下来,我和志豪都迫不及待地问舅爷道:“师傅,那个汨罗枷是什么东西?”
 老爷子将我们拉到稍远的一块大石头上,边等那些办事的人边和我们讲了一件事情。
 我们都知道,梅道人当年来了县城决定不走,是因为发现这座城下面镇着个厉害角色。许多封印都是时间久了要么失效,要么破损,所以老先生就留了下来,同时暗地里寻访那处封印的所在,好在需要的时候将封印刷新补上。
 谁也不知道,这一找就是几十年。期间舅爷跟着老道人学本事,爷俩一起找,也没能从这小小的县城中发现封印的蛛丝马迹。到后来等梅道人仙去,舅爷渐渐地也就放弃了,只有等那封印自己出现。
 而汨罗枷,正是封印的一种高级道具,说得通俗点,这种东西可以用来阻断阴阳界;专业点解释,就是一个单向的过滤器,能将其所在封闭空间中的阴气挡着,同时吸入阳气,中和空间内的阴阳配比,同时保持空间稳定。
 舅爷也没想到,找了几十年的东西,竟会在这种情况下被发现,而且好好的封印却被一群什么也不知道的人就这么给打开了。
 我听完依然有很多不明白的地方,于是问舅爷道:“那封印的是蛤蟆么?”
 “当然不是!”老爷子少有地失去了往日轻松谈笑的心情,瞪着那黑黑的井口道:“是什么,过会儿就知道了…”
 第三十一节
 等了没多少时候,那泳池负责人就带着两个背包拎箱子的人回来了。走到我们面前,经理颇为有些不安地道:“四…四叔,高级的设备实在找不来。刚好我认识个县电视台的朋友,您看…”
 舅爷看了看他们的家伙什,摆摆手,从石头上站起来道:“将就着用吧!只要那俩小子天黑前能把汨罗枷找回来,应该问题不大。”说完,领着我们一群人再次回到井口,吩咐他们开始准备。
 直到那两个拎箱子的人把箱子打开,将里面的物品一件件拿出来,我这才知道,老爷子需要的竟是一套摄像器材,外加很长的线和一个监视器。
 看来这次发现的东西的确凶险异常,以前凡是有这种类似的坑洞,舅爷都会亲自上阵,下去探查一番,这次竟然是主动放弃了。
 没一会儿东西都支好了,又从泳池那里拉来了电线,一部电视台用的专业摄像机被绑在根绳子上,传送数据的线也接了老长,两个人在舅爷的吩咐下,将那东西缓缓放入到黑黑的井口内。而我和志豪则跟着老爷子站在监视器前,时刻观察着井内传回的画面。
 据泳池经理讲,这次把所有的线给拿来了,加在一起估计得七八十米,可那深井就像没底似的,只见两个人不停地倒手往下面放线。
 随着摄像机在照明灯下拍回的画面看,自井下十几米的地方,几乎每一寸都趴满了那种拇指肚大小的蛤蟆。它们对这个突然闯入的“不速之客”似乎并不怎么感兴趣,灯光一照就纷纷闭上了眼睛,只是懒懒等待黑夜的降临。
 终于,在信号线马上就到头的时候,舅爷总算喊了声“停!”两个人立刻攥紧了手中的线,不敢再松手哪怕一下。
 又让往上抽了点,老爷子紧盯着显示器,表情严肃,甚至慢慢蹲下了身子,想要看个究竟。
 几十米的绳子吊着,井下的摄像机并不稳定,一直不停地打着转,虽然有些晕,但井底的情况也一览无余。
 由于天比较亮,黑白色屏幕也小,我和志豪看了好一会儿,总算在一个镜头内捕捉到了一点信息,却不约而同地惊叹道:“哇!好大的蛤蟆!!!”
 在监视器中我们清晰地看到,这井下空间其实很小一点,呈圆柱形,直径也就三米左右的样子,水源几乎枯竭,只有浅浅的一层,但在这一小汪的水中,却浮着八只巨大的蛤蟆,而且它们颇有规则,以井的中心为圆心,头一律冲外,分别朝着东、南、西、北、东南、东北、西南、西北八个方向,且都是一动不动的,将身子的大部分浸在水中,只留两个眼睛和头顶在外面。
 说起这八只蛤蟆的个头,由于几乎没有参照物还真不好形容,但那些指头肚大小的蛤蟆在它们八个面前,就好似一粒核桃和一个正常人的比例,足可见其体型之巨。
 而在井中心的位置上,也就是八只大蛤蟆的背上,居然还放了一个大家伙。由于这东西和摄像机靠得很近,无法看到全貌,但据我们估计它的体积比那些蛤蟆只大不小。
 特别是在摄像机正对它的时候,只见其表面疙疙瘩瘩极不平整,质地也不像常见的坚硬物体,似乎比较柔软且兼有弹性。
 我正不知道该怎么形容,志豪却在一旁感叹道:“这么大一个肉丸子啊!”
 对!就是有些像肉丸!或者更准确点说,像是个大肉瘤!我们甚至偶尔能看到其表层下居然还有一条条深色的脉络,舅爷却独自喃喃地道:“果然…还有血管…”
 一旁的泳池经理早就看得瞠目结舌,眼珠子都快瞪出来了,指着监视器道:“四…四叔,这…这下面都是妖…妖怪啊!”
 舅爷眼神并未离开监视器,回他道:“准确说,妖怪还在这里面封着。这些蛤蟆是看守妖怪的。”
 “看…看守?”我们仨听老爷子这么一说都颇为意外,本以为成千上万的蛤蟆大军才是罪魁祸首,却没想到人家竟然是“正义的一方”。
 舅爷直起了身子,依然掐腰盯着监视器,却拍了拍我和志豪道:“没想到啊没想到。你们看,这竟是只有传说,从未见有人做过的道家无上结界……八蟾抬樽!厉害…真厉害!也不知道是哪位高人的杰作?”
 第三十二节
 “比师祖爷还厉害么?”志豪有些不服气,在他眼里,舅爷就是最厉害的,如果说还有个人能在老爷子之上,那就非梅道人莫属。
 “呵呵…”舅爷笑了一声,却是干笑:“且不说你梅师祖,就凭我一辈子的本事,恐怕给这位前辈高人提鞋都不够。”
 这句话算是彻底震撼到我和志豪了。舅爷此时已经享誉方圆百里十数年,却连人家的衣角都够不着,可见这位设置八蟾抬樽的高人绝不一般,最差也是能开宗立派的人。
 说完那句话,舅爷总算扭脸冲泳池经理道:“你这泳池我看也不要开了,如果你不想第一个暴死,如果你不想害得这方圆数百里生灵涂炭,趁早把水放了,把口堵上,干别的去吧。”
 “可…可…可…”泳池经理一听舅爷这么说立刻着急了,但连说了几个可却不敢接下文,全县城没有不知道舅爷脾气的,老爷子这么说已经算是很给他面子了,说白了那是听也得听,不听也得听。
 舅爷也知道他的苦衷,叹了口气,拍拍其肩膀道:“理由什么的,我可以出面跟你们队里领导解释,但这附近绝对不能再出现大量的水源!你也看到了,有这群蛤蟆在这儿守着,平日里臭气熏天的,你关门也是早晚的事儿,不如现在就收手,兴许赔得会少些。”
 泳池经理低头思索再三,总算是无奈地点了点头,算是听从了老爷子的建议。
 他俩这边厢说着,始终盯着显示器的志豪却突然叫道:“你们快看!那个大肉丸裂开了!”
 舅爷一听,立刻转身来到监视器前,我们只见那镜头正对着的一片表层区域,鼓起了一个个拳头大小的水泡,转瞬就像充满了气的气球一样,一个个爆裂开来,完后只剩下个黑黑的窟窿,那些水泡内的汁液溅得满镜头都是,再也看不清楚了。
 舅爷见此情景,立刻抬头冲井口的两人喊道:“快松手!!!”
 那两人都是县电视台的,设备在下面自不肯松手,舅爷三步跨到他们面前,恶狠狠地道:“再不撒手,命都别要了!”
 两人闻言这才不情愿地松开了抓着线绳的手。
 那些线刚被扔在地上,就“嗖”得一下迅速往井内收去,就好像下面有人在拉扯一般,连带着监视器电源等东西,一并都掉了进去。
 我们惊魂未定,井边的其中一人突然怪叫一声倒在地上,双脚向下就要往井口内滑,我们一看才发现他的脚刚好被电源线缠住,此时连带着一起也被向下拽。
 舅爷和另外一人眼疾手快,赶忙上前拽住了他,但不知井下究竟是什么东西,竟有如此强大的力量,三个人都拉不过那根电线,一同被拖往井口。
 “快!找东西把电线割断!”舅爷一边用力向后扯着,一边吩咐我和志豪。
 但这荒郊野岭的哪里来的刀?泳池那里应该会有,但等我们跑到找着了再回来,他们恐怕早都被扯进去了。
 一筹莫展之际,泳池经理果断跑上前,举起被我们扔在一旁的那块腐蚀了个大窟窿的预制板,将边缘对准井口上的电线,奋力砸去。
 “喀拉!”一声响,预制板被磕碎成了好几块,但这下电线也总算被砸断。“嗖”得一下就没入井中不见了。
 众人惊魂未定,都围在井边大口喘着气。舅爷歇了一下,站起来道:“你们都走,离这个井远点!再派人去找那两个小子,不管花多少钱,一定要把那个汨罗枷给拿回来!不然等到天一黑就什么都晚了!”
 正说着,只听远处有人呼喊,扭头瞧去,只见那两个年轻人正抬着个大铁盘,满头是汗地朝这里跑来。
 当下在不废话,舅爷立刻组织人把汨罗枷扣上。但锁已坏,他一方面让泳池老板立刻去找一套电焊的工具过来,同时又让另外几人去附近寻了块足有好几百金沉的大石头,推过来压在那“井盖”上。
 众人气喘吁吁地刚做完这些,只听下面“井盖”“咣!”得发出撞击声,同时上面的大石头也跟着一阵晃动。老爷子又命人扶好了石头,从怀中掏出一大把符咒,也不看都是什么,统统都贴在了“井盖”和下面井口的接缝处。
 在这之后,虽然偶有撞击,但力道却再没那么大了。
 过了十几分钟,泳池经理总算将电焊工和一整套用具借来,舅爷又不知道从哪里变出一块金灿灿的金属,命那焊工将“井盖”上的六把锁和井沿上之前的锁扣焊死,而且焊的时候还要将他那块东西化开加进去。
 第三十三节
 焊工也是一头雾水,正要开工,下面又是“咣”得一声,直接把他给吓得一屁股坐在地上。最后在周围一圈人凌厉的眼神下,才算是颤颤巍巍地完成了“任务”。
 所有这些都做完,井里面总算是安静了。又等了好一会儿,确定没再有问题,我们又将巨石挪走,露出汨罗枷上面那一圈小孔,舅爷方才长长地吁了一口气,告诉大家应该不会再有事儿了。又安排了一下善后事宜,着众人去办了,最后拉着我和志豪往家走去。
 我们俩早就忍不住了,刚与那泳池经理告别,就迫不及待地问舅爷道:“师傅,那井中的东西究竟是什么啊?怎么会有那么大的力气?”
 老爷子一边走一边抬头看天道:“是什么啊?我也不知道。有时候,有些事情,还是不知道为好。你们要记得,知道了,就要承担知道的后果。像今天的这个,八蟾抬樽镇着的东西绝非一般。不知道是咱们的万幸。许多东西啊,你看它一眼,代价是很大的!甚至有可能会把命都给搭进去!”
 我和志豪似懂非懂,想不明白为什么看一眼就能把命要了,但却也没人敢再说什么。
 倒是那两个县电视台的人懊恼不已,之前井下的景象都已被记录在了那摄像机内,他们本以为凭这个一定能引起轰动,却未曾想最后不光是摄像机,带来的全套设备都搭了进去。虽然泳池经理替他们赔钱了事儿,但搞媒体的,见过如此景象又如何能淡定?第二天就来到陆家老宅,想请舅爷去帮着他们做个节目,专谈一下这次的古井事件。
 老爷子自然不会去,非但严词拒绝,还把他俩拉到小屋里吵了一顿,最后我和志豪见两人走时非但没有失望,还千恩万谢。不解地去问舅爷,却得来老爷子一句颇为高深的话:“有些事情是不能上电视的。别以为逮着独家了就能扶摇直上,碰到这种事情,无论哪朝哪代,大肆宣扬都不会有好果子吃的。”
 不过最后还是泳池经理有办法,不让开就不开,但地方也不能闲着,他把水一放,池底又稍作加工,改成了一个旱冰场,钱照挣不误,甚至比开泳池还省心。
 我们也曾问过舅爷,那些蛤蟆究竟是干嘛的?但老爷子也说不出个子丑寅某,毕竟八蟾抬樽早已失传,且全无文字记载,具体的一些做法自然也无法考证。
 不过要说最失望的就数我和志豪了,本来城里面盖个泳池是好事儿,我也和家里请示过,这个月特批了点零花钱,让我和志豪去学游泳。可钱还没寄过来,就发生了这样的事情,好好的“消暑”计划也就随之泡汤了。而最心疼的则莫过于舅爷先前答应我们的,借游泳机会学习水下闭气功也都成了泡影。
 不过我俩觉得没戏,老爷子可不那么认为,既然说好了要学闭气功就一定得学。老家方圆百里就没条像样的河,既然全套不行,那就来简单的,一人接盆水,就这么在陆家老宅里练了起来。
 练了两天下来,我和志豪终于明白,所谓的闭气功,能在水下呆很久芸芸,看着挺厉害霸气的,练起来着实要人命。因为我们要尽可能长时间地把脸按在水盆里,也不能说话,缺氧的那种感觉就跟快要死了一样。
 舅爷也说,这个闭气功一般分三个坎儿,也就是三个缺氧期,没有任何捷径可以走,非得一个个熬过去,最后才能小有所成。
 所谓的三个缺氧期,第一缺氧期多在一分半到两分钟左右,一般人也就是在水下憋个一两分钟,但是这个缺氧期一旦熬过去,身体机能就会慢慢开始适应这种贫氧的情况,在一段时间内可以令人觉得其实并不是那么难受。
 当然,这段时间的长短根据每人的身体条件和肺活量而定,各有不同。但一般不会超过四十秒,也就是在两分半钟左右的时候,第二缺氧期就会到来。
 舅爷刚开始告诉我们说,第一缺氧期最难熬,这也是许多人为什么只能在水下憋个一两分钟的原因。结果我和志豪就拼了命地去憋气,反正两个人比着看谁坚持时间久也挺有意思。慢慢地习惯了,第一缺氧期不会再有那么强烈的反应,于是我俩就开始冲击两分半到三分钟的这个点。
 可谁知道这个点儿比第一个还要难熬,几次我们都因为强行憋气过渡造成短暂性昏阙,好在练这个的时候舅爷始终在一旁看着,倒也没出现什么危险。
 第三十四节
 五天过后,我和志豪都没能突破第二缺氧期的三分钟大关,去问老爷子,他却笑着说道:“第一缺氧期是最难熬的,但是第二缺氧期得置死地而后生才能挺得过,而且你感觉自己快要死的时候,脑子还不能停,必须得转着,且只能想一件事,想得多了大脑的耗氧量就会加大,氧气消耗自然也就快。所以,心无旁骛是第二缺氧期挺过去的关键!”
 而且后期为了锻炼我俩的专注性,舅爷在练习的时候还特意找来收音机打开放在一旁,特意用来分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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