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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枚袁大头-第7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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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殷骞骂骂咧咧地走回来,又被我强拉着去看了看那密道究竟是怎么个情况,得来的结论却让人沮丧,这条路果然是早就设计好了的,一旦触动其中某块地砖,外部的门立刻就会合上,至少目前根本找不到开门的机关,而时间又不允许我们在这里耗上很久。
 没办法,退了回来,我们只得另寻他路。黄博雅恢复情绪后,已经和秋天找来了些较细的藤条,好将田静的尸身一会绑在我背上。
 倒是两个老外在翻看那三具挖出来的尸体时,发现了一个奇怪的东西,拿了去让韩教授瞧,老爷子也不知道是什么,见我回来,赶忙又递给了我。
 我接过这个颇有分量的物件,发现是类似于古代战甲护心镜的一个东西,中间一块直径七八寸的黑色圆盘,围着一圈上打了八个眼,上面穿有含绳索,似乎是用来固定在肩膀和躯干。其中一面上还铸有些歪七八扭的文字,但由于年代久远,已经很不清晰了。
 我粗看了一下,拎了拎分量,足有七八斤沉,于是问Kane是从哪儿取下来的,他说就是从一具尸体的前胸,这更证实了我的猜测,难道真是古时候的战甲?
 但是…我又低头仔细看了看手中的东西…这…这竟是一块经过精细切割和打磨的磁铁…话说有人会用磁铁来当护具么?冷兵器时代都是铁铸的刀剑,穿个这玩意儿上战场,力气稍微大点就碎了…难道生怕自己死不了?
 不过我随即想到了这山洞正上方的那间小石室,它的内壁似乎也都是磁铁,难道这二者之间有什么作用和联系?
 老外见这东西实在没什么用处,也不像是能值钱的样子,连找我要回去的打算都没有,我看完就随手递给了秋天,吩咐她装好,兴许晚些会派上用场也说不定。
 又寻觅了好一会儿,确定不上去是肯定不行了,我们这才开始着手准备,此时已是下午五点三刻。
 在秋天和黄博雅的帮助下,我将田静背在身上,又缠了好些圈的藤条,确定她不会滑溜下去,众人这才依次顺着蔓藤向上爬去。
 很快,我们就又爬到了那条二十来米长的通风口上。休息时,我特意观察了一下这里的地势,通风口位于整个山谷正中偏下的位置,也就是说只要有风,一定会往这里面灌。而且其附近十几米处的峭壁光滑异常,目的很明显,不让人靠近或是从这里跑出去。
 由于山谷的特殊形状,下方始终有着厚厚的云层,让人猜不到究竟有多深。但据周围一众山顶的陡峭程度看,落差至少也在一千米以上。
 太阳早已到了山那边,趁着天色未暗,我们只得继续向上爬。好在这些蔓藤紧密相连,即使是韩教授这样的高龄,在别人的协助下也能慢慢得跟进。
 我背着田静自然要多费不少力气,但基本上还都能坚持住,目前唯一担心的是,到了顶端,如何悬空沿上数米,再从那个穹顶中心的小圆孔钻进去。这个高难度动作可不是每个人都能完成的,而对臂力的消耗也非常之大。
 不过要说还是人家黄大小姐办法多,到了顶端后,她先让两个老外爬上去,然后找到两根长上去的相对结实的蔓藤,再在下面将其砍断,然后让韩教授拽着砍断的那头,就这么把人从下面给拉上去了。
 等又拉了柯尔克大哥上去,剩下的我们几人就不再需要了,可以完全凭自己的手臂的力量攀上去。我由于身后还背着个田静,就在往哪个洞口里钻时,身子过于倾斜,她差点就要从上面滑出去,我赶忙腾出一只手去抓住,却忽略了两人的重量全交到了另一只手里,力量一个没使到,差点一头栽下去,幸亏脚别住了,这才逃过一劫。饶是如此,也把一旁的殷骞和黄大小姐吓得直冒冷汗。
 第一百一十九节
 终于爬了上来,刚卸下后背上的人,我就累得躺倒在地上,不停喘着粗气。
 这些爬高上低的活儿,最不怵的就是秋天,所以这丫头自告奋勇留在最后,此时刚一上来还没走两步,就直喊“哎呦呦!”紧跟着“啪”地一下,背贴在了石洞的墙壁上,动弹不得。
 其他人都一脸纳闷,我却知道秋天的包里装着那个带上来的圆盘磁铁,在这里离得近了,自然就会被吸附过去。
 殷骞过去帮着她,俩人费了老鼻子劲儿才将那装有磁铁的背包从墙上抠了下来,其吸力可见一斑。
 休息了一会儿,其他人都已去到了外面,我侧身正要撑着坐起来,手却按在了一滩黏黏的东西上,我有些奇怪,这里常年干燥,怎么可能会有液体?歪着头愣神中,却又有一滴水珠似的东西滴在右脸颊上,我用另一只手揩下来闻了闻,竟是一股血腥气。
 刚巧此时殷骞打着手电走了过来,看到地上坐着的我,大吃一惊道:“老贺,你没事儿吧?你…你怎么留这么多血?哪受伤了?!”
 我感觉了一下,浑身除了用力过度的酸麻,并无任何地方有疼痛的感觉,再说,我自己的血会滴在自己脸上?
 我没回答殷骞,一把从他手中抢过电筒,往头顶照去,顿时,一张血盆大口出现在上方五米处,将我俩吓了一大跳。
 呆看了好一会儿,发现这个东西一动不动,就那么顶在山洞正中的位置上,血正是从它那里滴下来,我也渐渐明白,那乌金巨蟒消失的头,原来竟在这里,只是不知道它怎么会像氢气球似的顶在天花板上而不会落下,这不符合地心引力啊!
 我赶忙又让殷骞将所有人都叫了回来,韩教授一进屋就兴奋地道:“小贺,这里果然就是抵天城,一共365间石室,象征了…”可他话到一半,见我满手满脸的血,总算止住了。
 我让秋天从包中拿出那块磁铁,试了试,上面的绳索早已朽得用不了,于是又征用了他们几人的背包带,串好后将磁铁盘固定在自己胸前,走到靠近墙壁的地方,发现这里壁面上多为阴极,于是将胸前磁铁的阴极向外,掏出自己包中的朱砂,用指头蘸了点唾液,开始在磁铁阴面上画一些符咒。
 其他人都不懂,呆呆地盯着我做完这些,又将东西收好,秋天实在忍不住了,问道:“哥,你这是要干嘛啊?”
 “呵呵,把蛇头够下来研究研究。”我冲她神秘一笑。
 秋天闻言抬头看了看上面的距离,歪着嘴说道:“这有五六米呢,咱们又没梯子…”她话音还没落,我调整好位置,轻轻一蹦,顿时就上蹿了三米多,然后又缓缓落在地上。把所有人都给惊着了。
 殷骞张大嘴瞧了我好半晌,方才说道:“我靠,老贺你这弹跳力不去NBA白瞎了!”
 “…是因为这块磁铁么?”黄大小姐也好奇地问道。
 “嗯!”我冲她点了点头,解释道:“这个圆形的小山洞周遭墙壁上都是磁铁,而且多为阴面朝外,所以我将增强阴气的符咒画在胸前磁铁的阴面,增大我这里的阴极力量,将阳极降至最低,然后在同性相斥的作用力下,我等于是被一圈力量给挤着,轻轻一用力,就可以窜出去好远。”
 “那就是说…”殷骞和我想到了同一件事,立刻接道:“下面那些人穿这个,其实并不是什么铠甲,而是在这里有其他用途?对不对?”
 “我想应该是这样。”我先肯定后接着道:“他们究竟用来做什么,还有待考证,等我先把这蛇头够下来,兴许咱们要找的答案就在其中。”说完,我慢慢挪到了蛇头的正下方,算好力道,双脚一蹬,这次窜上去四米多,一下就拽住了那蛇头的下颚。
 空中不好用力,为了加强重量,我腾出一只手擦掉了身上磁铁的符咒,顿时身子一坠,但这蛇头不知是如何固定上去的,只是晃了晃,没有一点要下来的意思。
 “再来两个人!”我尽量用双手抱紧蛇头,朝下面喊道。此时我腿的高度也就两米多一点,那老黑Kane站在下面只是一跳,就抱住了我的小腿。
 又有二百来斤的重量加上来,蛇头终于开始缓缓下降,似乎它也是因为磁力的关系被吸了上去。可是…蛇头上难道有磁铁不成?
 剩下的几个人忙七手八脚地将我们俩连同蛇头一起拽到地上,为了防止其再被吸上去,我们先将蛇头搬出了这间石室。
 第一百二十节
 来到外面光线自然好了很多,当我们将那蛇头翻转过来在地上摆正时,所有人都愣住了,因为在蛇头两个眼睛正中靠上一点的位置上,竟然嵌着枚幽蓝精透的宝石,个头足有一个拳头大小,在光线昏暗的环境里更是烨烨生辉。
 这颗石头就好像是本就长在那蛇头上一样,只露出小半截在外面,和皮肤的接壤处可以说是天衣无缝。
 所有人都看傻了眼,这如果真是一颗宝石的话,我们恐怕只能用“无价之宝”来形容,单就目前看来,直径如此之大,纯度如此之高,可以说是前所未见。
 要说还是韩教授见过世面,上前观察了一会儿,感慨道:“不容易,真不容易,到老了竟让能让我看到传说中的‘三公主’之一,死也可以瞑目了!”
 “三…三公主?!您说它是三公主之一?!那…那它是…”殷骞听到这个词,顿时浑身一震,用难以置信的神色紧紧盯着那蛇头上的宝石。
 “既然知道‘三公主’,那你就应该知道它是谁?”韩教授看了一眼殷骞,旋又盯着那蓝宝石道:“没错,它就是昆仑之眼!”
 “三公主…是指什么?”黄博雅不明所以,问道,这也是我们其他人都想问的问题。
 殷骞舔了舔干涩的嘴唇,大致和我们讲了一下“三公主”的来历。
 三公主,指得是传说中的三块有色宝石,分别是古埃及拉美西斯二世金字塔顶的尼罗河之眼、古印第安文明的阿兹台克之眼,和古中国曾在西域名噪一时的昆仑之眼。
 这三块宝石中,尼罗河之眼呈红色、阿兹台克之眼呈黄色、而昆仑之眼呈蓝色。由于它们自被发现之日起,就是价值连城的命运,而且据说大小和形状又几乎一样,都是那种娇艳欲滴的颜色,所以被后世人们统称为“三公主”。
 由于“三公主”无法估量的价值,所以它们的命运也都坎坷不已。史书中关于它们的记载也都少之又少,因为这样一颗宝石,一旦被人知道了在谁手中,那些有钱有势的追求者,会不惜一切代价将其据为己有,拥有者几乎等于是提前给自己判了死刑。
 最早在十五世纪初,由远征拉美的西班牙人在阿兹特克城发现了阿兹台克之眼,但在著名的“凄惨之夜”之战中,阿兹台克之眼据说被不小心扔进了西班牙人撤退的河水中再无踪影。然后到十九世纪末,英国的探险队在拉美西斯二世的金字塔下发现了沉寂数千年的尼罗河之眼,带回国内后据说拍出了前所未有的天价,由于买主的身份神秘,尼罗河之眼也紧跟着消失在了人们的视线中。
 而最特殊的还是昆仑之眼,它似乎只存在于丝绸之路上西域各国的传说和野史中,没有人知道它什么时候被发现,又是什么时候消失的,除了仅有的几个国王,也从来没有人见过其真面目,所以,每当说到“三公主”时,欧美人总是不屑于提及昆仑之眼,因为在他们看来,昆仑之眼的传说大于实际存在的可能,也许仅仅只是中国人臆想出来的一个东西罢了。
 但殷骞却说,眼前这蛇头上的宝石,无论从形状大小到颜色纯度,都和野史记载中的昆仑之眼完全一致,所以可以肯定,这就是传说中的昆仑之眼无疑!而且它仅有的几任主人中,就有两任龟兹王……绛宾和尤利多。
 他这边说着,黄博雅在一旁给俩老外翻译着,他们两人听后,目光也渐渐炽热起来,Rock干脆走上前,试着想要将其从蛇头上给抠下来。
 “我现在就是想不通,昆仑之眼是怎么跑到这个大家伙头上去的?”殷骞讲解完后,提出了自己最想知道的问题。
 “但凡这类东西,都有其灵性。”我跟他解释道:“特别是灵石,不光对人有吸引力,动物同样也会被其诱惑。就像收藏界常说的,玉和翡翠要靠人养的道理一样。它们究竟是怎么长在一起的我不知道,但肯定是互相依存的关系,否则这条蛇不可能会长到这么大。”
 我们正讨论着,蛇头那里突然发出一阵金属摩擦声,紧跟着好像什么东西折断了,随后Rock手中拿着一片东西转过身来,一脸的差异。
 原来这家伙撬了半天,也没能把那昆仑之眼从蛇头上取下,反而是别断了其附近蛇头上的鳞片。
 我好奇地接过,却没想到这片东西虽然薄,却颇具分量,而且手感更接近于金属。想到这里,我顺手将其丢进门后那磁洞中,果然,“啪”得一声,似乎已经被吸附在了墙壁上。
 怪不得这家伙头掉后竟会贴到洞顶,原来其头部的鳞甲竟已有了向金属转化的趋势。只是不知道这究竟是成长千年的必然结果,亦或是昆仑之眼所带来的基因突变。
 第一百二十一节
 我看Rock还在那儿努力拔着宝石,笑了笑,他就算再用力也拔不出来,因为昆仑之眼早已和这乌金巨蟒形成了共生的关系,卡进其颅骨内,硬拔肯定不行。
 终于,白人用尽力气也没能拔出半分,算是彻底放弃了,喘着气转过身来说了句话,黄博雅翻译道:“你们谁要能拔出来,我认他当老大!”看来他十分相信自己的力量,如果连自己都拔不出,恐怕这里也没别人能做到。
 他刚在那使了半天劲,大家都看在眼里,所以没人肯去试,我笑了笑,找秋天借过她随身带着的小刀,来到蛇头前蹲下,摸索半天,找到了其头骨中的一个接缝处,然后直接将匕首插进去,再一别,紧跟着沿那缝隙横着一切。
 这乌金巨蟒虽然早已死了,但它的两颗浅黄色眼珠始终还留有一丝的生气,刚我这一刀下去,不偏不倚刚好割开了昆仑之眼和脑神经的联系,紧跟着蛇眼里的光辉开始逐渐消散,最后变为了发着青头的黄灰色。
 等它彻底没了一丝生命的迹象,我左手伸出,抓着那昆仑之眼,先是左右试着晃了晃,然后一提,它就被轻轻松松地给取了下来,只留下脑门上黑乎乎的一个洞。
 众人都是一愣,没想到我如此简单就将其取了下来,那Rock更是差点连眼珠子都瞪下来,连连表示太不可思议了。
 韩教授问我是怎么办到的,我也学他卖起关子,只给了四个大字:“行业秘密!”
 取下来的昆仑之眼呈橄榄状,比普通成年男人的拳头要略扁、略圆,有着完美的未经修饰的表面,通体为靛蓝色,分布均匀且光彩夺目。
 用了块布擦干净后,众人传看了一圈,都啧啧称奇,不住惊叹大自然超凡的创造力。最后,我将其交到韩教授手中,郑重说道:“老爷子,先交您保管,我只希望它以后出现在咱们的国家博物馆中,而不是国外。”
 “呵呵,这是一定的!”韩教授并没有让我失望,他也是众人里最淡定的。毕竟岁数在那摆着,这些身外之物就算再值钱,对他来说也只不过是个好看点的物件而已。何况老爷子德高望重,暂时交给他保管,谁都提不出任何意见。
 但同时,我的余光却发现了三束贪婪的眼神,其中两束来自于殷骞和Rock,第三束我循着看去时,却突然消失在了站在一起的柯尔克、Kane和韦一莫三人中间,不知道是谁。
 韩教授收好了昆仑之眼,我们下一步就该讨论如何从这里出去了。来时的路已经被封死,看来只有另觅他路才有离开这抵天城的可能。
 当下我们分成两组,以这磁洞为中心,分别往两边探寻。记得韩教授曾经说过,这里一共有三百多间房,想要找寻其他的出路的确不是件容易事儿。但甭管找不找得到,转不转得完,我们必须在太阳完全下山前还回到这里汇合。在这神秘且陌生的地方,天黑最容易出事儿,所以还是要在一起,相互有个照应。
 这次我和秋天、殷骞、柯尔克大哥一起,沿着右手边的木门向北走去。安全起见,黄博雅还将她已经上好子弹的手枪给了我。
 一间间石室穿过去,我们估计已经走了上百间,这里结构远比想象中的要错综复杂,上下的石梯不计其数,若不在来时的路上勤做标记,恐怕连如何回到那磁洞口都是个问题。
 即使如此,我们竟再没发现哪怕一条疑似出入口的通道。难道抵天城就只有那一个口?我不这么认为,既然是建在数千米高的山巅,那至少前后各有一条通路才对,不然古时候的人要来这里,总不能先绕过整座山脉,到了那边再进。那时候虽然技术条件落后,但人并不笨,所以不要指望有人会做这种傻事。
 转了一个多小时,看着眼前还是绵绵无尽的石室,我们决定暂停继续前进,利用太阳下山前的这最后二三十分钟,走回去与他们汇合。
 路上,秋天和殷骞依然在精力十足地逗着嘴,反倒是柯尔克大哥似乎满怀心事,跟在我旁边几次欲言又止,最后实在忍不住了,小声问我道:“贺先生,你们打算把昆仑之眼怎么处理?”
 我早料到他可能有此一问,回道:“当然是交给国家咯!昆仑之眼是龟兹的,也是国家的,它不属于任何一个个人。”
 “嗯…”听到我的回答,柯尔克似乎颇为满意,再次将声音压得更低道:“你能这么想很好,昆仑之眼被发现,是我们库车最大的光荣,我也不希望它有事,但似乎并不是每个人都和你一样的想法,往往最亲近的人,却会在背后拔出刀的。”说着,不知是他不经意还是刻意地瞄了一眼殷骞。
 第一百二十二节
 这老伙计如此说的用意再明显不过了,他刚才肯定是也发现了殷骞那带些惋惜和贪婪的目光,很隐晦的提醒我要注意殷骞。
 殷骞我自然不担心,他什么人我很清楚,随手就把唐朝的开国玺丢出去,只为了帮我换一个消息,这样的人是绝对不会做出那种事的。即使他想要,想据为己有,但也仅仅是想想罢了,我相信他一定能把持得住。
 最让我担心的反倒是那两个老外,黑人Kane倒还算够点意思,虽然也和我们做过对,但只是为了让自己睡得舒服一点。至于那个Rock,这一路数他的事情和不满情绪最多,在我看来,首要任务还是防止他趁人不备,将昆仑之眼顺走,然后脱离我们,带着宝石一起消失。
 老大哥也是一番好意,我表示知道地点了点头,岔开话题道:“盐水冰川的秘密你也知道了,回去后有什么打算?”
 “打算…”柯尔克愣了一下,叹着气道:“知道了,心就落下来了。回去后把这里的情况告诉所有人,还有我的老父亲,他这件事堵在心里好多年了。”说完,又环顾了一下四周,冲我苦笑道:“还是等咱们能活着出去再说吧!”
 我听了有些奇怪,追问他道:“怎么?你觉得还会有危险?这里难道还有其他的妖怪?”
 “妖怪并不可怕。”柯尔克意味颇深地道:“人心才是最危险的。”
 我知道老哥哥又拐回到刚才的老路上了,表情严肃地向他点点头,表示我会注意的。柯尔克这才拍了拍我,不再说什么。
 不过刚才那束半路消失的目光我却怎么也想猜不到究竟该是谁?照目前的情况看,柯尔克大哥的嫌疑应该已经排除了。
 我们终于赶在天完全黑之前回到了那磁洞口,黄博雅他们也掌握得度,两班人马几乎是同时回来。但交换情报后,却让我们对下步该怎么办一时没了主意。这尤利多的抵天城就好像天兵天将下来修的一样,我们几乎已经搜索了百分之八十左右的面积,除了偶尔可见的壁画和简陋生活用具,别的什么都没有,更不要说是下山的通路了。
 我们此行的主要目的是寻找尼瑞摩珠那胜的琉璃王府,却没承想误打误撞,竟发现了另一个龟兹王尤利多的抵天城,而且还意外得到了至宝昆仑之眼,虽有遗憾,但还算有所收获,如何回去就成了当前的首要任务。
 黄博雅和两个老外提议如果实在没路就组个小分队再下去看看那原先的入口处,不行就将其强行炸开,Kane的包中刚好还剩下最后一包炸药。
 这个建议也是目前唯一可行的方法了。但他们说起来立刻就要下去,我自然不会同意,太阳已经下山,在夜间进入风坑葬养尸地,那无疑于找死!
 老外哪里肯信这个?我好说歹说,加上黄大小姐至少还是相信我的,总算把他俩拦下,同意等明天一早太阳出来了再说。
 立刻就走的意见由Rock提出,我很想知道他背后的真实目的是什么,看来今晚不能睡那么熟了,要严防任何有可能出现的“抢宝开溜”情况。
 我们所剩的食物已经没有多少,每人只分到了一小块馕饼,这玩意儿在没有水的情况下着实是难以下咽。
 草草咽下,众人都各自找地方睡觉去了。我为了看好昆仑之眼,故意靠墙坐在了韩教授的旁边,而且一睁眼就能看到屋内所有的空间和出路,目的只有一个……防止有人趁夜偷走昆仑之眼。
 半睡半醒间,我突然感觉到旁边走过来一个人,赶忙睁开眼,却是一个高大的身影,贴着我坐在了墙角。
 “大韦?”黑暗中我看不清人脸,只得张嘴小声问道。
 “嘘!~~”来人果然是韦一莫,他先示意我小声点,坐下来深吸一口气后问我道:“小贺,你还记得前几天那个魔鬼城里的事情吧?”
 我“嗯”了一下,不知道他突然二半夜的问这个是什么意思,但警惕性依然没有降低。
 “你觉得…”韦一莫可能是不知道如何措辞,吭哧了半天才道:“你觉得…那种病…人一旦得了,还能活多久?”
 “…哪种病?”我都被他问迷了,怎么说着说着魔鬼城,又拐到生病上去了?
 “就是那种浑身都是窟窿的病!”韦一莫只得提醒我道。
 第一百二十三节
 “哦…”我想起来了,那魔鬼城的大螺蛳房子里,我们在一层是见过几个身上到处都是窟窿眼儿的死尸,于是道:“你说那个啊,这我还真不好说,毕竟首先要知道那些人的死因,然后再确定他们身上的那些个小洞是死前还是死后出现的,才可以确定。我个人认为,这很有可能只是西域古老的尸体保存方法之一?类似于埃及木乃伊的做法,并不一定会是病啊~人身上如果长了那么多眼儿,无论是肌肉还是血液循环都会被打乱,细菌也会趁虚而入,怎么可能还会活着呢?”
 “如果真是一种病呢?”韦一莫似乎很较真,执拗地认为那就是病:“也可能是刚开始很少,然后慢慢增多,最后长满全身,导致死亡。”
 我听了他的“假设”,一时愣住了,如果非要研究这种可能的话,那的确是有的。只是人的身体究竟要怎样,才会烂出这么多有规则且形状统一的小洞呢?
 慢慢适应了黑暗,见韦一莫还看着我,这才想起尚未回答他的问题,于是赶忙说道:“如果真是病,那要看病情发展的快慢了。打个比方,如果从刚开始发现,到蔓延整条胳膊用了一个月,那长到全身都是也就一年的光景,差不多就是这样。当然,如果了解其成因和治疗办法,缓解限制蔓延速度,甚至将之前的彻底根治,也不是什么不可能的事情。”
 说到这里,我想起他之前是和他讨论过一次关于这件事的情况,于是问道:“你家里真有人是那样的?而且健在?”
 韦一莫并没有回答我,而是突然又转移话题道:“你听说过‘架梁求驹’没有?”见我茫然摇头,他接着道:“这是关于龟兹一个类似于神话的传说,相传当年尤利多在匈奴人的支持下坐稳了龟兹王的宝座后,为了防止中原政权对其讨伐,开始大量扩充军队。当时他很羡慕匈奴人的战马,因为龟兹地区的马匹虽然身材高大健硕,却生性有些胆小,且耐力不济。于是尤利多就向匈奴人要来了上百匹良驹,想要改善龟兹战马的整体水平。可是几年过去了,非但没有任何改善,杂交出来的马匹甚至还不如原先的,更别提尤利多梦寐以求的汗血宝马了。不久后有一方士献策,说如想生产出品质绝佳的汗血宝马,就必须让人和马交配才行!”
 韦一莫顿了顿,见我听得还算认真,继续道:“这事儿现在看来很可笑,我们都知道不同物种是几乎不可能杂交出什么的。但那个时代的人可不这么认为,于是尤利多立刻就命人着手准备此事,而且真的付诸实际去做了。”
 “…结果呢?”我正听得入神,他却停了一下,虽然明知道结果,却还是忍不住问了一句。
 “结果必然是没有结果。”韦一莫先是回答了我,紧又接道:“尤利多强征了百十名精壮男子来供那方士研究,两年下来毫无成果,正打算放弃时,人们却发现,那些青年男子由于长期和马呆在一起,竟然纷纷感染了一种只有蹄类动物才会传播的寄生虫病。而这种病的典型特征就是:动物一旦感染,蹄子会在很短的时间内烂掉,就好像被虫蛀了似的,一个小眼一个小眼的…”
 听到这里,我终于明白他上面那番话的意思了,原来这伙计知道那一身窟窿的来历,给我普及知识来了。
 “…那照你这么说…”我主动分析道:“这真的是一种病了?而且是一种只有蹄类动物才会感染,甚至只长在蹄子上的病,竟然把人给感染了?
 韦一莫肯定地答道:“对!而且咱们前些天遇到的那个奇怪建筑,我猜正是那方士的研究所。”
 “…韩教授知道么?”我觉得韩教授既然作为他们的老师,这方面肯定更有权威性,我也更愿意相信他的话,但是老人家似乎对此并未提过只字。
 韦一莫摇了摇头,回我道:“教授只是我们的导师,他虽然是权威,但我们每人都有自己的研究方向,真要说到很细致的地方,他也不一定就比我们知道得多。我的研究方向之一就是古龟兹国,包括这次来考察,教授也是在听取了我的建议并分析后才决定的。”
 我还真没想到,这次的龟兹之行,居然最早是由韦一莫提议和发起的。但是…他突然提起这个“架梁求驹”又是什么意思?
 还没等我抛出疑问,韦一莫好像是突然间谈兴全无,笑着拍了拍我的肩膀道:“呵呵,不说了,睡吧,明天还不知道是怎么个情况呢,多攒些体力。”说完就站了起来,又走到那磁洞口附近坐下,靠着柯尔克大哥,闭上了眼。
 第一百二十四节
 …这家伙,我一头的雾水,来了没头没脑地说了那么大一堆,却又戛然而止,搞得神神秘秘…不过我总觉得他笑得有些勉强,就好像是正在顶着巨大的压力一般。
 没办法,既然人家不愿意说,总不能追着屁股问,我将思绪抛出大脑,调整到一个舒服的姿势,也慢慢闭上了眼。
 当然,我睡得并不熟,虽不敢说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但听觉和感官都处在工作状态,谨防有人趁夜夺宝。
 前半夜都挺好的,正当我介于半睡往深度睡眠转移时,一个极其细微的脚步声突然钻入了耳朵。
 这脚步声似有似无,可见走路之人十分小心,如果不是刚才有下踩到个小石子发出“嘎啦”一声,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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