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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枚袁大头-第5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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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伙子!别再徒劳了!”这时白舍年的声音从远处高台上传来:“你就算用上炸药,这里这么多,又能炸毁几个?它们已经认我做了主人,马上刑天库的大门就会打开,我就先一步到外面去等着检阅我的‘部队’了!你们就在这里等着为我的大军祭旗吧!哈哈哈哈!”
 我一边听他在上面瞎白话,一边围着石柱找。果然,在另一面,大概一人高的地方,被黄色的涂料刷了一个大大的圆,古长老说的应该就是这根柱子!
 可是…我该把炸药放哪儿呢?靠着柱子放?我怕威力不够,不足以将其炸断。放在里面是最合适不过的,但其整个表面都平平整整的,开关又该在哪儿呢?
 身旁的刑天活动频率开始加剧,有的甚至已经开始了前后左右的简单移动,看样子是还在磨合中。
 正一筹莫展的时候,不远处突然出现了两个黑影,迅速朝我靠近。
 “谁?!”我警惕地退到石柱后朝那黑影喊道。
 “老贺?”对面传来殷骞的声音。
 看到他背着古长老,还有秋天跑过来,我问道:“什么情况?白舍年会好心放了你们?”
 “别…别提啦!”殷骞背着老爷子跑得上气不接下气:“他…他把台阶升上去了,把咱们都…都给关在这儿啦!”
 古长老撑着从殷骞背上下来,胸前的血早已流的满身都是,在秋天搀扶下,围着石柱走了两步,然后朝一块石砖上轻轻拍了三下,只听一声石头相互摩擦的声音,在我们身后就出现了一个巨大的缺口,这应该就是通往上面的“电梯”!
 “走!…快上去!”老爷子此时脸色煞白,显然是在极力支撑着。
 我赶忙让殷骞和秋天先把他扶进去,又把雷管给搬上来,这才在老爷子的指示下,板动了这里面地板上的一根杠杆,随即“咔咔”几声,我们脚下的圆形木板开始徐徐上升。
 很快,我们就在中间一层冒出了头,这里是在一大片木制器械中间,不仔细看还真就发现不了。
 木板升上来就停住了,我把三捆雷管摆放好,正要和殷骞把古长老架起来,却没想到他猛地把我俩推开,用尽力气说道:“跑!不要管我!!!”
 “爷爷!”秋天也知道老爷子是打算死在这里了,悲痛地喊了一声,就要扑过去拽他。
 古长老狠心扯开她,快速朝我吩咐道:“让你们走没听见么?不用管我!赶紧的!下面的刑天库大门已经在开启了!等完全打开后,咱们的功夫就全白费了!”
 老爷子此时眼放精光,和刚才气若游丝的情况判若两人,我知道他已经开始在干耗自己的精气神了,这也是回光返照的一种表现。
 “那怎么行?!”殷骞也抢上去想要将他从“电梯”上面拽出来:“咱们还有的是时间!没有必要非得死在这儿!”
 “听我说~听我说!”古长老见来硬的撵不走我们,随即说道:“我已经是老头子一个了,本就打算死在这里。毁了白狄人一千多年的祖坟山,虽然是迫不得已,但我还有何脸面活在这世上?更何况这炸药引信很短,如果点着再走,谁也别想出去!所以必须要有一个人留下进行爆破!好孩子!你们都是好孩子!~听我的,赶快走吧!~趁老头子还有一口气,能多撑一会儿是一会儿!你们逃出去的希望也就越大!”
 我和殷骞面面相觑,知道老爷子所言非虚。只有秋天哭的稀里哗啦,抱着古长老道:“爷爷~!我不要你死!我要留下来陪你!”
 “傻孩子!~”古长老爱怜地摸着她的头道:“你看看你,多年轻啊~以后的日子还长着呢!说这傻话干嘛?!咱们俩认识虽然还不到三天,但是我真觉得你就是我的亲孙女儿。唉!小伙子,你以后可得照顾好她!不然老汉我可是要从地底下钻出来揍你的!”他这最后一句话,却是对我说的。
 见我点头,古长老满是不舍的神色,轻轻推开秋天,抬头问我们道:“你们知道我为什么姓古而不姓白么?”
 “…”这个问题其实我早就想问了,但一直没逮着机会。
 “呵呵…”古长老见我们木讷的神色,笑了笑说道:“因为我跟的是娘家姓,我娘是从外地嫁进来的,但第二年她丈夫就去世了。而我的父亲,就是当年那个偷走所有钥匙的人!”
 第一百六十三节 前后夹击
 “…”我和殷骞随即想到,当年那个人看来除了来高唐摸底探查之余,居然还勾搭了人家当地的女子。当然,这也有可能是他保护真实身份的一种手段。但给一个女人带来的影响,却是一生的。
 古长老也不管我们爱不爱听,说着他人生的最后几句话:“记得我娘说过,有一次我爹喝醉,曾经对她说,他在外地藏的有宝贝,说等这乱世过了,就带着我娘把宝贝挖出来,然后带她离开高唐,去过好日子。但是自从那晚他偷偷走了以后,就再也没回来过。”
 说着,老爷子伸手入怀,掏出了一张羊皮之类的东西,递给我道:“谁知道我娘这一等,就是一辈子。当时他喝醉,寥寥草草地画了幅藏宝图。我留着也没什么用了,送给你们当纪念吧!”
 我接过来,并不急于看那上面的内容,而是好奇地问古长老道:“您…见过您的父亲么?”
 “没有…”老爷子说完后又想了想,方才说道:“如果那天醉酒后他说的是实话,那他应该姓马,叫做马三炮!”
 轰!我的脑袋瞬间就乱了。马三炮!爷爷故事里的那个马三炮?!那个最后奸尸被索命致死的马三炮?!这…我算了算,现在古长老七十多岁,六十多年前马三炮死的时候,也已经快四十了,这是完全有可能的事情!
 “…马三炮?”殷骞听过我讲故事,愣了几秒钟反应过来,转头正要说话,却被我从身后摆手给拦下了。
 老爷子既然已经抱了必死的决心,就别在这个时候给他添堵了。
 “哎~”古长老的注意力本就不在我们身上,只是自顾自地道:“能让我这样一个仇人的儿子当上大长老,还委以重任,为了高唐,赔上一条老命又算得了什么?更何况这种事情,我这个外人来做也最合适。好了,你们快走吧!我不知道自己还能坚持多久,越快离开越好!”
 “爷爷!”秋天听他这么说,再一次哀求着,但我和殷骞在老爷子凌厉的眼神下,不得已将她拉开了。老爷子说得对,必须有一个人留下来观察刑天库的情况以及引爆。
 “好好活!孩子们!你们的人生才刚刚开始!人生没有过不去的坎儿。”古长老最后微笑着冲我们说完后,扳动了地板中间的杠杆,徐徐降了下去。
 “走吧!咱们得抓紧时间!”我安慰地拍了拍秋天,随即带着他俩朝外面跑去。
 我不知道自己此时是什么样的心情,马三炮在我的印象里,从来就不是好人,当然,他始终也不曾是。但是如果古长老是他的孩子,那这一对父子可是差了十万八千里,就好像那白印天和白舍年父子一样。但此时显然不是想这些事情的时候,我们首要目标还是想办法在古长老引爆那些炸药前抓紧时间逃出去。
 中间这层到处都是器械,光线也暗,我们连出来的地方都不知道在哪儿,只能跟没头苍蝇似的乱撞。总之先找到墙边,再顺着走就有眉目了,不至于会在中间兜圈子。
 当然,最方便快捷的一条路,就是回到地支门那里,打开门就能出去。但…地支门又该在哪儿呢?
 跑着跑着,前方一大片木质器械后突然冲出来两个人影,挡住了我们的去路。仔细一瞧,竟然还是我和殷骞最早遇到的那些个木头人,其中一个,正是白印天!
 “怎么办?”殷骞看清了眼前的形势,凑上来问我道。
 “换路!别和他们纠缠!”我们现在手无寸铁,想干掉它们难如登天,更何况下面随时有爆炸的可能,绝对不能一直逗留在这儿。
 正要往后退,身后却又响起了脚步声,扭头一瞧,竟然是白舍年带着十几个小弟从后面跑了过来。
 …靠!真是屋漏偏又逢阴雨,怕什么来什么!现在前有堵截,后有追兵,把我们仨夹在中间,彻底没路走了。
 看到是我们,船哥会的人立刻都把枪举了起来。
 “停!”白舍年突然喊了一句,走上来问道:“臭小子,算你们命大!知道出去的路么?!”
 “…地支门出不去了?”我奇道。
 殷骞在身后小声告诉我:“开门需要先解孔明锁,估计他们没人会!”
 …哦~我顿时心中了然。转过身正打算和白舍年讨价还价,他身后的几个小弟突然指着前方,颤抖着道:“老…老把头!鬼啊!!!”
 白舍年闻声也赶忙眯着眼朝我们身后瞧去,待看清,顿时也一脸的惊恐:“…爹?!”
 此刻他们都愣着神,我朝殷骞和秋天一打眼色,三个人立刻就朝白舍年冲去。这可是千载难逢的机会,不然就算被他逼着带出去,我们恐怕也是难逃一死。
 我们仨一动,船哥会的人也立刻骚动起来,但不是来打我们,而是不住地后退,有的甚至已经开始扭头往回跑了。
 没空去理会那些虾兵蟹将,他们跑了更好。待冲到白舍年面前,我挥拳就朝他面门砸去,与此同时,秋天从另一则也飞来一脚。
 但白舍年毕竟从小习武,虽然刚有些呆滞,很快就恢复了过来,一矮身,再往前一冲,瞬间避开了我俩人的拳脚,挡在了冲在最后的殷骞面前。
 第一百六十四节 清理门户
 “当心!!!”我这时想跑过去帮忙已然晚了,只得大叫提醒殷骞注意。
 可这家伙会错了意,以为我是要他小心白舍年的攻击。于是决定先下手为强,伸出二指,朝白舍年的双眼插去。
 白舍年可能根本就没将我们这几个年轻人放在心上,一直瞪着殷骞,直到他的手指离自己眼珠只剩三寸的时候,这才右臂暴起,将五指撮在一起,朝殷骞脑袋一侧太阳穴敲去。
 要说殷骞反应还真不慢,眼见这下要是打实了,不死也得变傻瓜,立刻放弃了攻击白舍年眼睛的打算,缩回手臂护住了脑袋。
 白舍年仗着自己出手力道大,也不变招,这一胳膊抡在殷骞身上,就算打不中太阳穴也够他喝一壶的。那家伙一百八九十斤的体重立刻就斜着飞了出去。
 但是一打开殷骞,白舍年的表情瞬间凝固了。因为殷骞无论身高体重都略大于他,把后面堵了个严严实实,这一腾开,就只见白印天的木头人已窜至身前,伸出一只木头手臂,只听“噗”一声闷响,伴随着骨骼碎裂的声音。再定睛瞧去,白印天的那条木头胳膊伸得笔直,已经从“他”儿子白舍年腹部穿过,捅了一个窟窿出来。
 白舍年低头呆呆地看着伸进自己肚子的手臂,一脸难以置信的表情。再抬头看了看没有眼珠的白印天,生命的迹象开始逐渐在他身上消失。
 一直守着的两三个船哥会小弟,一看这阵势,也扛不住了,发了声喊,扭头就往回跑。
 两个木头人并排站在白舍年面前,好像在等着他断气儿。我们可没那个兴趣,赶忙将殷骞扶起来,这家伙虽然挨了一下,但不算重,就是头有点儿晕。
 见他没事儿,我们仨悄悄地绕往一旁,跟着那些船哥会的人跑去。他们一定是刚从地支门那里过来,跟着这些家伙跑,准不会迷路。
 白舍年的下场还真就应了古长老的话,他爹是饶不了他的!没想到,他最后还真就死在了“白印天”的手上。看来冥冥之中自有定数,白舍年为了一己私利,将其父亲手创办、苦心经营了一辈子的船哥会,搞成现在这么一副乌烟瘴气的样子:欺行霸市、横行乡里、任人唯亲。更让人气愤的是,清泉寺和高唐百多年的世仇刚刚在白印天的努力下有所好转,却让白舍年借着机会,仅仅花了两年时间,就将其毁于一旦。
 在我看来,虽然只是个木头人,但披上了白印天的皮,就更有了点“清理门户”的意思。
 果然,没一会儿我们就跟着稀里糊涂绕到了地支门这里,只见一群十几个人,围在圆盘上又敲又打,就是打不开,急得团团转。
 见我们仨跑到近前,边上的几个人顿时一阵紧张,我不等他们都反映过来,立刻喊道:“白舍年已经死了!这里马上就要爆炸!不想死的就赶紧想办法出去才是正事儿!”
 听到我说白舍年已死,一群人顿时乱哄哄地聒噪起来。
 我们也不理他们,爱闹闹去吧。上得来高台,只见几个人正用随身带的铁棍什么在撬那地支门,我赶忙喝止住他们,让殷骞尽快去把两边的锁解开,这样才能出去。
 但这群家伙显然还是把我们当成了敌人,殷骞开着锁,居然还有人在我身后恶狠狠地道:“赶快开!要是敢耽误,饶不了你们!”
 我扭头看了看他,冷笑道:“貌似你的态度不对吧?应该是感谢我们才对!~我们仨要是一早就让你们给崩了,今天,在这里的每一个人!都得给白舍年陪葬!”说到最后一句,我故意加重了语气。
 他们这才意识到,吓唬我们是没用的。我们也想活命,能不能都逃出去,得看殷骞的速度了。
 不过这家伙此时心理负担的确大,一边拼,额角一边出汗,还时不时地抱怨,因为现在的解法,竟然和我俩昨晚出来时的步骤完全不一样!它竟然是不断变化的。
 花了将近三分钟,殷骞总算拼好了左边的那块,他一边擦着汗往右边走,一边念叨着:“别炸!别炸!别炸!这会儿千万别炸!”
 可谁知道他刚蹲下,只听脚下传来一阵闷响,紧跟着整个山洞内都开始摇晃,头顶的土直往下掉,人们一个个连站都快要站不稳了。
 “爷爷…一路走好~”秋天呆呆地说了这么一句。
 古长老终于引爆了雷管,而老爷子今后也长眠于此。
 时间紧迫,我顾不得伤心,赶忙推了殷骞一把道:“快!快把剩下那个锁解开!”
 “…哦!”殷骞愣了一下,转身准备去接着开锁,可当我俩看到地支门的情况,心里彻底凉了。
 祖坟山原本就是一个土坷垃山,只有最下面一层有石壁和立柱支撑,中间这层和上层是不是早就有的洞穴,我们不知道,但白狄人在这里置办东西,显然是做过加固处理的。
 可此时由于剧烈的晃动,地支门上方的土墙出现了明显的下沉,我们从断面上看更加明显直观。也就是说,这门后的通道已然被从上方掉落的山体给堵上了,我们最近的出路被彻底封死。
 这时候,再去开锁,已经没什么用了。
 第一百六十五节 原路返回
 这时候,再去开锁,已经没什么用了。
 “快开啊!…开啊!”后面船哥会的人还不知道怎么回事儿,见整座山都发生了震动,更加害怕,也相信了我们关于有炸药的话,只是一个劲儿地催促着。
 殷骞苦着脸跟他们大概解释了一下,人群顿时开了锅,有哭的,有骂的,就跟真活不成了似的。
 “好了!!!”我懒得听他们吆喝,爆喝了一声道:“还没到必死无疑的时候!急什么?赶着去投胎啊?!我问你们!你们是怎么进来的?!”
 “…对啊!还有路!还有…走!”
 “快走!”
 这群人显然早已被吓昏了头脑,想到这里,又不顾一切地开始往回跑。不用问,他们进来的路线应该和殷骞我俩一个样。
 刚跑了几步,山洞内顿时又传来一阵晃动,“哗啦哗啦”的声音由远及近,但空间内烟尘弥漫,根本看不清发生了什么。
 “啊!~”跑在最前面的几人突然发出绝望的叫喊,而且似乎以很快的速度远去。我还没搞明白怎么回事儿,只听那些人又开始往回跑,边跑边喊道:“塌…塌啦!都塌啦!”
 我拨开前面的几个人,往前走了两步,这才发现,整个中间这层已经几乎完全塌了下去,那些木头的器械一个不剩地也都跟着掉到了下面。
 而地下刑天库的那道照明沟火也早已熄灭,我只能隐隐约约地看到下面到处有红色的光点在晃动,想必是那刑天头上的“眼睛”。
 不行了!必须马上离开!整座山的根基已经被完全破坏,随时都有彻底坍塌的可能!我回头看了看,虽然正中间都已经没了,但沿着墙壁的边上还有几尺的空地,这些地方相对坚固些,也许就能沿着一路过去,找到我们昨晚从上层下来的那木头楼梯。
 “跟我走!”看准了侧面的一截断墙,我拽着殷骞和秋天就朝那里跑去。这时候也顾不得管其他人了,要不然谁都别想活!
 经过地支门时,殷骞伸手将上面的那枚兔钥匙抠了下来,揣进怀中。他要不拿,我还真就忘了,这会儿只顾逃命,谁还记得我们来这儿的目的?
 本来我还在为没有叫那些船哥会的人感到有些良心不安,但好在他们看见了我仨沿着墙壁旁还没有坍塌的那一截朝深处走去,也都赶忙跟了过来。那些碍事的猎枪什么该扔都扔了,反正留着也没用,这时候凡是阻碍逃命的东西,一概都得说“再见”!
 这一路倒还算顺利,最宽的地方有一两米,窄的也能容下一个人侧身通过,只要一直都有路走,我们就还是有希望的。
 不过这面墙走到头,转过弯来不多远,难关还是出现了,只见这截墙上非但没有剩余的路面,而且跟着塌下去了好大一块,我们一直沿着走的路面,硬生生断开了一个三米多长的口子。
 看来这里必须要跳过去了。秋天因为相对较轻,一直走在前面,这里我本想和她换一下,我先跳过去试试,毕竟对面是否能够经得住一个人的分量还很难说。但这丫头缺轻轻推了我一下,示意后退,只垫了一步,就腾空而起,落在了对面的断面上。
 又踩了两脚,确定足够结实,秋天这才示意可以过去了。
 我也紧跟着跳了过去,轮到殷骞,这伙计犯愁了,但他不敢耽误,后退一点,嘴里念念有词,助跑了大约两三米,一发狠,跳了过来。
 其实这截断开的地方真不算宽,只不过下面的情况,给人的心理造成了严重的障碍。如果是在平地上画一条线让蹦,再多出去一米,殷骞也不在话下。
 但他显然考虑得太多了,我眼见这家伙的腾跃幅度不够,赶忙伸手拉住了他,趁着身子还在半空中,硬生生地顺势又将他往前扯了半米,方才安全跳到了这边。
 为了还刚才的债,我又在这边接住了跳过来的两名船哥会成员,让他们帮忙照看着后面的人,这才转身朝前方的秋天他俩追去。
 终于,在又行进了二百米不到,跳过两个不大不小的断面后,墙壁上约两米多高的一个洞出现在我们前方,我清楚地记得,这就是我和殷骞昨天下来的地方!
 只不过木头楼梯显然也掉了下去。殷骞无奈地瞧了瞧,叹了口气道:“我在下面撑着,你俩先爬上去,然后再拉我。”这当然是最合理的办法,不然我俩总不能先费劲八叉地把他举上去。
 三个人上得洞内,我又拽上来两个后面的人,这才继续向上。由于古长老死在了这儿,秋天把责任都归在了白舍年和这些船哥会的人身上,见我伸手帮他们很不待见,于是几乎不怎么等我,到了就走,根本就不在乎后面的人死活。
 我倒是觉得这些人本身并没什么特别大的过错,只不过是跟错了老大。单从他们并不是都急于逃命,前面的人过来后还知道拉后面的人一把这点,就不应该丢下他们不管。
 在随时都有可能坍塌的山体内,逃命的同时还不忘关心一下同伴,这可不是谁都做得到的,已经极为难能可贵了。
 顺着旋转的台阶上来,暗门早已打开。秋天和殷骞正在外面焦急地等着我,见我出来,殷骞赶忙问道:“下面怎么走?不会顺原路出去还是死路吧?”
 第一百六十六节 哪里黄土不埋人
 此时我已经明白了这里的运转结构和原理,想要算出来哪里是出口也不难,但需要一个精确的时间。
 最上层这里的形式也不怎么好,到处烟尘飞舞,高高立起的油灯只剩下几盏还在忽闪忽闪地亮着,时不时还有小面积塌方,那些巨大的猴面毒蛾都在上空盘旋飞舞着。我也总算知道为什么高唐不让清泉寺再往这里埋人了……下面本来就是空的,再埋几年,不用炸也会塌!
 没办法,我只得拉着一个个爬出来的船哥会成员问,总算找到了个戴手表的,一瞧,中午一点刚过,未时初刻。按方位推算,现在生门应该是停在了巽位上,如果当初建造时古人没有刻意反着来,那巽位就一定可以出去!
 可是…我们此时身处山体内部,根本无从辨别方向,让我到哪里去找巽位?
 没办法,时间不等人,鬼知道这最上面一层什么时候会塌,我们只能争分夺秒地想办法跑出去,想不到办法,那就挨个找!总之不能呆在这里干想!
 也许…到入口那里,可能会发现一些有用的信息也说不定!想到此处,我见上来的人也差不多了,一挥手道:“走!先找个出口!”说完,朝昨天我俩来时的路跑去。
 头顶的土方显然有越落越厉害的趋势,跑着跑着,身后又传来惨叫,扭头一瞧,是有一块土方掉落时,刚好砸在了上空盘旋的一只猴面毒蛾身上,然后这家伙跟着土方一起掉下来,又看好落在一个船哥会成员身上。这猴面毒蛾可能是受了惊吓,不由分说就是一口,眼看着那人的脸色一瞬间就变成了青紫,叫了一声后就直挺挺地倒在地上,浑身抽搐不止。
 猴面毒蛾古长老也提到过,是专门养来为木材授粉、提纯、改善品种的一群家伙,每日里都会定时定点放它们出来授粉。
 船哥会的人第一次经过这里时,显然要比我和殷骞幸运,没赶上它们出来“放风”,因为从这些人惊恐的神色上就可以看得出来。
 不知是发现了下面有人,还是被那声惨叫所吸引,上面乱飞着的毒蛾开始逐渐下降,意图攻击我们。
 我和殷骞见识过了,这些家伙沾着就是个死。赶忙把衣服往上一扯,遮着脑袋,拉起秋天就往前跑。
 船哥会的人可就没那么幸运了,他们相对集中,目标大,猴面毒蛾很快就聚集在了他们上空,开始了攻击。
 顿时惨叫声和零星的枪声四起。我回头喊了一句“快跑”,但听见的没几个,想上去帮他们,却有几个人刚才没把枪丢掉,这会儿毫无目的地乱放。要知道他们拿的可都是装了钢珠和铁砂的散弹枪,误伤是绝对少不了的,我也只好放弃了靠近的打算。
 “快走吧!别管他们了!”殷骞跑出去十几米,见我还想去救他们,连忙回身嚷着:“这会儿谁都别管谁!自己活下来才是正事儿!”
 没办法,我最后看了一眼那几个已经被包围的可怜人,只得咬咬牙,转身追其他人去了。
 这边虽然毒蛾相对较少,但也不是没有。就在我马上要撵上殷骞和秋天的时候,头顶一阵翅膀扑腾的声音,抬头就见一只毒蛾箭一般地朝殷骞冲去。
 “老胖当心!”我手里没有任何家伙,也不敢拦它,只得高声提醒殷骞注意。
 这家伙惊闻喊叫声,一扭脸,正看到一副猴子的狰狞面容,吓得不轻,脚下也没了步伐,一绊就失去了重心,向前摔去。
 不过得亏他摔倒了,恰巧躲过了这只毒蛾的攻击。可是摔倒的地方不太好,我们此刻就在那条石油小河前,多跑几步殷骞就能上桥,这家伙却一下扑倒在了河边。
 一个东西也随着他的摔倒,从怀中飞了出来,“噗通”一声掉进了河中央。
 我赶上前要拽殷骞起来,可这家伙像是丢了什么宝贝,也不管那粘粘的石油,伸手在里面不停地捞着。
 “掉了…掉进去了…”边捞他还边懊恼着说着。
 “哎呀!别找了!什么时候了!丢了就丢了吧!”我不知道是什么东西,总之不能让这家伙再耽搁下去,一些地方已经有了明显的塌陷。整座山体的倒塌也就是分分钟的事情。
 “兔…兔子掉进去了!”殷骞哭丧着脸,就是不肯起来。
 原来是那枚齿寒铁做的兔钥匙。但是现在逃命要紧,别命都没保住,要个那玩意儿还有个什么用?于是我不由分说,拽起殷骞就推着他赶快向前冲。刚过了河,就听见一阵噼里啪啦的声音,上面掉下一大片土方,将小桥给拦腰砸了个稀烂。
 终于跑到我们进来时的门口,果然这里是一堵土墙,通往外面的路此刻并未打开,说明这里不是巽位。
 …我找了半天也不知道这里是哪个方位,抬头想看看附近还有没有其他的口,这时山洞内开始了最为强烈的一次晃动。顿时空间内到处都是尘土,什么都看不到了,耳边也都是轰隆隆的声音。
 看来大山终于坚持不住,要塌了。
 此刻没人敢再乱跑,全都老老实实地贴着墙边站得笔直,寄希望于身后这堵墙能够提供一个可以活下来的空间。
 由于都是烟尘,没人敢睁眼,过了大概有一分多钟,轰鸣声逐渐变小,我轻轻地把眼睁开一条缝,虽然到处飘的都是灰,但竟然发现周围变得大亮。如果没有猜错的话,想必应该是山体已经坍塌了一部分,露出了外面的天,所以才会突然有这么强烈的光线。
 而我们,只能说命大,山体并没有塌到这里,暂时捡回了一条命。
 有了太阳,方向就好判定地多了,待到烟尘稍微落下了些,我立刻就判断出巽位应该就在右手方不远的地方,于是拍了拍身边的人,让大家排成一队,后面人拽着前面人的衣角,沿着墙根慢慢往右手边走去。
 秋天刚好又在最前面,走了大约四五百步,她突然喊道:“我摸到了!前面是空的!应该有路!”
 人们顿时疯狂了,连推带踹地争先恐后顺着那条道往外跑。
 两分钟后,我们总算逃出了高唐的祖坟山,顺着船哥会事先架好的梯子,从“黄泉路”下到了实地上。
 从地支门开始的夺命逃亡之路,由最初的二十多人,到现在真正跑出来的,加上我们仨,还不足十人。
 多少人因为白舍年的一己私利,把命丢在了这里,永远永远地埋进了祖坟山。
 船哥会的人有的瘫坐在地上,享受着“劫后余生”的阳光,有的除了后怕,更多的则是失去朋友亲人的悲痛。
 而我们仨的损失,说大不大,说小不小。至少都逃出来了,秋天看着我俩一头一脸的黄土,还没意识到她自己也是那样,捂着嘴“咯咯”直笑。
 而我和殷骞却知道,白狄峁走的这一遭,可说是先喜后悲、无功而返。齿寒铁近在眼前,更是不止一块,且数次被我们拿在手中,却又一次次失之交臂。
 这也许真的是命。那些东西就该属于白狄峁,属于那些一千多年前的“超级工匠”们,属于这惊世骇俗的浩大工程,属于护卫着先祖的高唐人,也属于古长老。
 刑天,这个无法估计战力的庞大军队,其实早已超出了那个时代所能接受的范畴,也可以说,它们既不属于过去,也不属于现在,更不属于将来。
 既然从未出现过,那就干脆让其从未存在过吧!
 休息了一会儿,又听见轰隆声传来,这次是整个祖坟山全都塌了,千万甚至上亿吨的黄土夹着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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