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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枚袁大头-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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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摆头,两个人将她架起,上了旁边的那架飞机。
“小朋友!~”这家伙转过身来,又换上一副笑脸,朝我俩道:“你们呐,今晚的表现可以说相当不错,我非常非常满意,所以呢…”他说着,旁边的双胞胎保镖之一拿过来一个黑色旅行包,扔在我们面前,拉链敞开着,里面都是成捆的百元大钞。“作为奖励,这五十万是你们的!慢慢花哦!”
“谁要你的臭钱!”我看着他,眼中快要喷出火来。狠踢了一脚那旅行包,钞票撒了一地。
“…你等着,早晚有一天,我要去找你!”志豪紧盯沈万楼,阴沉沉地说道。
第四十七节
“哈哈,放心好了!”沈万楼听后,仰天大笑道:“就算你不去找我,我也要来找你的!别忘了这个契约…”说着,他又掏出那张羊皮纸,展开在我们面前道:“听说你们这行最守约定,你可是欠我一个人情呦!如果不守约定,下场是什么,你自己知道。”
“…混蛋!”志豪骂着就要去抢回羊皮纸,却被身后的两个大汉架着,无法动弹。他毕竟还不到十六岁,就算天天跟着舅爷练功,这会儿也打不过一个职业的保镖。
“当然!”沈万楼调戏完我们,转过身道:“我如果快死的时候,一定不会找你们来续命的!哈哈哈哈!”
说完,他就领着一群人朝飞机那里走去。就连那屋内的死人也被一起抬了去。而两个双胞胎保镖则一路垫在最后面,始终用枪指着我们,直到连那个卖命的人都被抬上飞机,这才收枪进去关上了门。
“王八蛋!”我满腔怒气无处发泄,眼看飞机已经启动,从地上抓起一摞钱朝小圆窗后的沈万楼砸去,可捆扎带却在中途断开,顿时百元大钞飘洒的满天都是。
这家伙笑了笑,最后隔着窗户冲我摆摆手,再不看我们两个傻瓜蛋。
“目送”飞机起飞,我回过头来,却看到志豪蹲在地上,往包里拾那些钱。我大怒,冲过去就一脚将他踹倒,指着他骂道:“你还有脸拿?!这下高兴了吧?两条人命!我看你怎么跟舅爷解释!”
志豪无话可说,也不敢看我,爬起来后继续拣拾地上散落的钞票。
我见他还是如此不争气,走上前去,使劲儿用鞋踩着那些钞票在地上磨,边踩边骂:“我让你拣!让你拣!”
也不知道这家伙怎么想的,我踩住的他就先不动,等我把钞票都磨烂了,挪开脚,他依然拾起来,塞进包里。
我一气之下,不再理他,爱拣拣吧!你既然愿意跟钱交朋友,那我走!转身头也不回地走出机场。
天早已黑了,而机场又比较偏僻,这会儿连一辆出租车都没有,我就顺着通往这里的路只管往外走。
走了大约一公里,回头看去,志豪果然跟着我,手里拎着那个装满钱的旅行包,远远地吊在十几米后。
我也不理他,继续走,走累了就靠在高速路旁的栏杆上歇歇。反正二半夜的一辆车也没有。志豪始终不吭一声,我走他就走,我停他也停。但始终保持着十米左右的距离。
又不知道走了多远,反正看天已经快到午夜了,我又饿又累又冷,坐下来休息。
一摸兜,居然还有一大块回老家时路上没有吃完的巧克力。
我想了想,掰了一半扔给志豪,反正他爱吃不吃,然后自己就拿着另一半啃了起来。
虽然我表面上装作不看他,但余光总忍不住往那里瞟,只看到这家伙愣了一下,将地上的巧克力捡起,撕掉包装纸,也跟着吃了起来。
吃完后,我依然觉得有气无力,继续靠在栏杆上休息。
志豪不知道什么时候靠近了一点,只听他突然说道:“黄豆绝对不是五千颗。”
“哼!”我鼻子里发出不屑的声音。不是五千颗又能怎样?人都死了,还说这个干嘛?
“我看到了,那人身上藏得还有。”志豪也不管我听到没,自顾自地说着。
“什么?”我终于忍不住问了一句,难道…
“他是故意寻死的。”志豪说得很平淡。
“切!~谁会愿意把自己的命赔进去!就为了二百多万?”我不赞成他的说法。只是觉得志豪在想办法为自己开脱。
“二百八十万买的不是十四年,而是一整条命。”志豪看向地面,面无表情地说道。
“为什么?”我奇怪不已,就为了害我们?
“为了让续阳失败!”志豪接道:“如果口头契约上的时间和实际黄豆所代表的时间不一样,续阳就一定会失败。”
“切~那直接在碗里多放些不就得了!”我不屑道:“哪还用拐这么大的弯儿!”
志豪又抬头看着天,过了好半晌才道:“两个原因,一,沈万楼怕咱们执意要数黄豆,那他就会露馅,仪式也就不会开始;二,如果只是数不对导致失败,这个卖命的人充其量只丧失和黄豆相等数量的阳寿,并不会死。但沈万楼显然需要他死!”
“为什么非要他死?”我不解道。
“因为他知道沈万楼的计划。”
“…杀人灭口?!”我终于反应过来。但又问:“那既然这样,他干嘛还要去熄灭蜡烛?”
“双保险。”志豪依然看着天道:“没有人知道那卖命的人可以活多久,沈万楼生怕算完所有黄豆数,他还没死,所以要去捻灭蜡烛。供桌上的两根蜡烛,左边代表贡阳人,右边代表续阳人,仪式中只要熄灭,这两人必死无疑!姓沈的功课做得真足!”
“这不是杀人灭口,这是借刀杀人!”我把所有细节在脑子里过了一遍,喃喃地道:“那个贡阳人究竟是自愿的还是被骗?难道发生了这么大的事情,我们什么都做不了?”
“报警吧!这钱我不要了!”志豪第一次看过来,将那一大包钱扔在我脚下。
“没用的。”我苦笑道:“别看死了两个人,报警了怎么说?就说咱们用巫术杀了人?别说警察不信,就算信,这个人的死,咱俩也脱不了干系。”
“要不咱们去香港,去那个什么康辉公司,告沈万楼去!”志豪跳下栏杆,走过来道。
我朝他撇了撇嘴,说道:“想什么呢?等咱俩到那儿,人家早大权在握了。今天没有杀咱们,已经是不幸中的万幸了。”
“是啊,他为什么不杀咱们灭口呢?”志豪百思不得其解。
“因为你们两个傻得冒烟儿,根本对他构不成任何威胁!”我还没接腔,身后突然传来一个苍老浑厚且熟悉的声音。
我和志豪回头看去,顿时吓得一背冷汗。
“舅爷!”
“师…师父!”
…
第四十八节 从轻发落
志豪跪在街角的小院内,舅爷在他面前来回地踱着步,情绪显然十分差劲。
回来的路上,我大概叙述了事情的经过。虽然起初还有意替志豪隐瞒一些,比如出了人命这一部分。但舅爷是谁?几句就问得我哑口无言,最后只能一点点地全部倒了出来。
此刻,老爷子正憋着一肚子气,回来后也不让我们吃饭休息,而是直接“押”到了这里。
只不过这一次,舅爷居然没让我一起受罚。
我从屋内搬来一把凳子,小心翼翼地对舅爷道:“舅爷,坐下来休息休息吧,赶了一夜路多累啊!~”
“你也知道累?!”我不说话还好,一吭声,老爷子的矛头直接指向了我:“要不是邻居告诉我,现在你们在哪我都不知道!追了整一下午带半夜,到底都没赶上!知道累你们还敢跑那么远!”
“嘿嘿,要不怎么说您老厉害!”我为了帮志豪减轻责罚,嬉皮笑脸地插科打诨道:“几百里路,您都能用异法一路追来,什么时候教教我啊?”
“我厉害?我没你俩厉害!”舅爷突然嘴角一歪,看着我冷笑道:“毛都没长全,就敢到处跑。续阳术,怎么回事儿都不知道,就敢用!两条人命!你们惹得这是滔天大祸!!!”
我原以为舅爷会消点气,没想到他话锋一转,越说越严厉,最后竟然站起来,一掌打在身旁的石桌上,那东西顿时碎作好几块。
我长这么大,头一次见舅爷发如此大的火,知道如果不想方设法阻拦,志豪一定会很惨,因为当年拜师是签了生死状的,死走逃亡,各安天命。
念及此处,我也不敢胡说了,也跟着跪了下来,只求舅爷从轻发落。
“你跪也没有用!”舅爷见我跪下,火气反而更大,从角落里拿起一根烧煤炉子用的铁通条,走到跪着的志豪身后道:“欠债还钱,杀人偿命!本来今天我就要让你赔了人家的命!但是念在你娘守寡多年,照顾你们这么大不容易,我先打断你这两条腿!看你还跑不跑?!”说完,举起手里的家伙,就朝志豪脚脖砸去。
我见那通条两尺多长,手指头粗细,以舅爷的功力,这敢打实,志豪剩下的大半辈子就别想走路了!
“舅爷!!!”我哪还细想,连忙站起来冲过去,一把拽着老爷子胳膊到:“舅爷!您听我说!这一切都是那沈万楼的诡计!不管我们去不去,那两人都得死!志豪充其量只是去干了不该干的事情,您不能把两条人命都算在他身上啊!”
“…唉!!!”舅爷想了半天,还是推开了我,好在这下打在志豪屁股上。饶是如此,隔着厚厚的棉衣,还是将他打得趴在地上,又贴着地向前冲出去半米,可见力量之大。
也不知道志豪扭的是什么劲,居然一声不吭,咬着牙撑起来,继续跪着,只是嘴唇都被咬出了血。
我赶忙抢过那通条,扶着气喘吁吁的舅爷坐回凳子上。
“死罪可免,活罪难逃。”舅爷倒了几口气,说道:“你走吧,从今往后,咱们…”
“舅爷!”我眼看老爷子要说出取消师徒情分的话,只得再次拦了下来。如果让他说出口,那就真的覆水难收了!
理了理思路,我不待老爷子说话就抢着道:“要说罪魁祸首,还是那个沈万楼。他既然想杀康广辉,您在或不在,去或不去,我们俩去或不去,他老爷子都要死。您常说,这是命数,改变不了的。至于那个卖命的人,就算您不去,还会有别人去,他也一样要死。何况这样的人,活着又有什么意义?反正无论怎样,那康广辉和卖命人都得死,我俩只不过是出现在了错误的时间和地点。您现在要惩罚志豪,也正合了那沈万楼的意。虽然现在咱们拿他没有办法,但只要我和志豪都活着,用功学本事,总有一天,我相信我们有能力惩治这个家伙。您说是不是?”
说完这些话,我又把志豪去之前和我发脾气的话跟舅爷学了学,强调他是为了家里,为了哥哥妹妹上学才擅自决定这么做的,好让老爷子心软。
果然,说完这么多,舅爷瞧了志豪半天,语气明显平和了许多,问他道:“你知错么?”
“…知错了。”志豪顿了一下,小声回答道。
“好吧,脱裤子趴下。”舅爷换了一根平时训练我们扎马步时用的柳条棒。
我知道这已经是最轻的惩罚了,也是志豪应得的。想了想,还是说道:“舅爷,昨天的事情我也有责任,我要求一起受罚!”
“跟你师兄学学!”舅爷不失时机地教育道:“以后遇事一定要谋定而后动。单凭着股冲劲儿,一会儿就没了,那叫逞匹夫之勇!”
志豪颇有深意地看了我一眼,褪下裤子,露出了屁股。
这一顿鞭子,愣打得我俩三天没能起床。舅爷不知道挨了舅奶多少埋怨,但我并没有让她告诉家里,自己的事情,自己承担就行了。
至于那五十万,舅爷一分也没有留,以我和志豪的名义,全都捐给了县教育局,并指定了五所县里面条件比较差的学校,定向支援。
倒是这顿打后,志豪没以前那么活泼了,经常能一整天都不带说两句话的。舅爷总和我说,这孩子心太重了。把什么事情都看得那么重,心就会偏,偏了就很难说会不会走上歪路。
我原以为是他怨恨舅爷惩罚太重,不念情分。但后来才知道,竟是另一个原因。一个我们谁都该想到,却都没放在心上的原因。
不过毕竟是小孩子,一个月后,我就把这件事彻底给忘了。重新开始和志豪打闹、玩笑,虽然他话依然不多,但显然也比之前要好了一些。
东去春来,又过了一个暑假,我稀里糊涂地开始上高二了。
这个学期,学校转来一个省城的男孩子,叫殷骞,看起来白白胖胖,笑起来两眼眯成一条缝儿,挺讨人喜欢的。
由于我俩都是省城来的孩子,所以自然亲近的更快些,没几天,就成了要好的朋友。
第四十九节 东山大佛
熟了以后才知道,殷骞的祖籍也是这里,他爸爸居然还是省内知名的画家、书法家、收藏家,家境殷实。
可这孩子从小就调皮捣蛋,不爱学习。九年义务制下来,全市学校几乎换了个遍。没有一个老师能制得住他。
上了高一,他父亲看这样下去不是个办法,只有送他回老家来读书,认为这里没那么多影响学习的因素,不说多,只求他两年后能混个高中毕业。
可惜他爸爸没有舅爷的本事,不然掐指一算就知道,这里还有一个同样不省油的灯呆着呢!
一等混熟,我就天天带着他和志豪东山南山的到处乱跑,有时候连舅爷的晚课都不去,放了学就钻到半山坡的旧房子里,把火架上,又从地里偷一些玉米白薯什么的烤来吃。虽然说实话没什么好吃的,但图一乐。
不过比起我和志豪,殷骞更闹一点。至少我俩瞎胡闹,还多少有点规矩,可这家伙就不那么顾忌了,没他不敢干的。
我早前说过,这个县城是地很邪性的一个地方。不然不会有那么多大佛、城隍、睡爷爷睡奶奶扎堆儿似的全跑到这里。
我和志豪呢,一般严格遵守舅爷的叮嘱,对这些神明都敬而远之。而殷骞,来了不到一个学期,就不明不白地两次差点被整没了命,好在有我俩和舅爷帮忙,这家伙才逢凶化吉。他也终于知道……胡闹,是有限度的。
殷骞第一次倒霉,就是在东山的大佛处。那年头来旅游的人很少,我们经常下了学,趁着舅爷的晚课还没开始,就叫上志豪一起,跑到东山顶,鸟瞰一下全城,然后到大佛的脚趾头上去打扑克。
这尊大佛始建于一千六百年前,就刻在山顶的石壁上,俗称“镇河大将军”。宝相庄严,目平视,唇紧闭,左手覆膝,右手曲肘前举,示无畏印。坐四方墩,脚踩仰莲,脚面平直,五趾平齐,乃一躯善跏趺坐式大型弥勒佛像。
我一直不理解,既然是镇河大将军,一定是镇河用的,可这方圆十几里连一条像样的大河都没有,远处的他老人家又镇不到,究竟镇的是哪门子河?
古时候的人为了保护大佛,在他所靠的石壁上修建了门楼,将大佛遮住。于是就有了“八仗大佛七丈楼”的说法。
什么?佛比楼还高一丈,那多出来的一丈在哪?因为还有一丈在下头。
说了这么多,其实只是为了说明佛像的大,可能有人不知道八丈究竟多高,这么说吧,我也不换算了,城里的六层住宅楼,自己看去,只高不低!
因为还有一丈在下头,所以我们仨每当要打扑克,都跳到坑里面的大佛脚上,围坐在大拇指的指甲盖上,就足以三个人辗转腾挪了。
这里虽然不容易被人发现,却有一点不好,想小便的时候,你还得爬上去,找个地方解决。
殷骞来了没几次,这天刚跳进来,他就想小便。但这家伙懒,不想爬,就跟我和志豪说:“我去放放水,你俩先洗牌吧!不准搞小动作啊!”说完,就转到了佛像后面。
志豪看见了,和我说道:“在这里撒尿不太好吧?”
“没事没事儿!”我只顾洗牌,头也不抬地道:“佛爷的脚趾头你都爬了,牌也打了,还不让放个水啊?”
志豪一想也是,就没再管那么多。
这下面的空间其实很有限,因为目的不是为了给人下来看,所以除了大佛的腿脚,只剩下一点点面积,除了脚后跟和腿窝的个别死角,其他地方都一目了然。
可我俩洗好了牌,选好了位置,左等右等,都不见殷骞回来。
“喂!你蹲大号呢?”我不耐烦地催促道。
没人回应。
我和志豪对望一眼,知道事情有些不对劲了。志豪赶忙跳下佛脚,绕到后面去瞧瞧怎么回事儿。谁知道他刚过去,就大声叫道:“坏啦!人没啦!”
我顿时大惊,跟过去一看,却发现除了地上的一泡尿,别的什么也没有。殷骞就在这一两平米的狭窄缝隙中,莫名其妙地消失了!
大佛脚所在的这个坑,只有一个出口,就是我身后的一溜石梯,殷骞并没有爬上去,这是非常明显的,因为我俩都看到他往佛像背后去了。
我和志豪顿时吓出一身冷汗,连滚带爬地回家去找舅爷。没想到老爷子听了事情经过后,不紧不慢地指挥我们拿上拖把扫帚,又提了两桶清水,来到佛像下,把佛爷的脚和莲花底座前前后后打扫一遍,特别是那滩小便,用清水冲了个干净,这才撤出来。
做完这些事情,舅爷也不急,点了根烟,给我俩讲起大佛的故事。
原来,这个所谓“镇河大将军”,镇的是古河道,现在早已没了旧河踪影,古时候可是穿城而过的。因为舅爷跟着梅道人守了它将近半个世纪,所以大佛什么脾气老爷子最清楚。
古时候没有具体记载,单近几十年,大佛可是像这样收过不少人,都是莫名其妙消失的。算起来有军匪、有日本鬼子兵、有造反派,还有那些想偷盗周围小佛像的。
有的后来放出来了,但大多数基本上是消失后就再也没能出来过。
近年可查唯一一次放出来的,就是最乱那十年,一帮造反的学生批斗过舅爷后,还不过瘾,想来砸佛像,扛着铁锹榔头就跳了下去,打算从脚跟砸起。
据当时还在上面的人讲,他们当时看到跳下去的人正准备抡锤子砸脚趾头,却突然都停了手,列队站好后,不吭一声,就朝大佛背后依次走了过
去。
外边的人还以为他们要从后面砸起,结果等了半晌,也没听见动静,大胆的人下去一看,哪还有半个人影子啊!佛像背后总共就是个能藏一俩人的石头缝,除此之外,啥都没有。
毕竟他们都是十里八乡的学生,关于这大佛的传说听得多了,此时见如此诡异,顿时作鸟兽散。从此往后那几年,没人敢再提来砸大佛这茬儿。
第五十节 南山怪女倌
毕竟他们都是十里八乡的学生,关于这大佛的传说听得多了,此时见如此诡异,顿时作鸟兽散。从此往后那几年,没人敢再提来砸大佛这茬儿。
倒是刚开始消失的那几个人,三天后从上方佛头旁的阁楼里走了出来。问他们怎么回事儿,却一概不知,以为还只是一愣神的功夫。
他们这一愣,愣是愣了三天。
舅爷讲得倒是挺有意思,可是殷骞还没找着人呢,我和志豪哪有心思去听?
老爷子却不慌不忙道:“放心~该打扫的也都打扫干净了。佛爷总得来说还是很好说话的,撒泡尿算什么?慢慢等吧,天黑前准能放出来!”
这么邪乎的事儿,我俩怎么想也觉得不靠谱,可是又没别的办法。不过这边太阳刚下山,就听见殷骞在最上面的阁楼上咋呼。
把他接下来,问怎么回事儿,这家伙的一番说辞更是让我们惊奇不已。
原来,当时他撒完了尿,正想回去打牌。可一转身,发现最里面的角落不知道什么时候开了一道石门。
这家伙本来心就粗,过来小便的时候也没仔细观察,以为一直就有,于是就靠近去想看看是什么。
进了石门,里面空间狭小异常,只有一个旋转的石阶,一直向上。于是他就跟着往上爬。爬上来以后,又走出一道石门,定睛一看,才发现原来是大佛头顶的门楼。然后他从窗户向下张望,就瞅到了坐着聊天的我们。
听完这家伙叙述,我愣了半天才道:“你爬个几层楼,都爬了两个多小时?”
“开什么玩笑!这个高度对我也就是半分钟…”殷骞话刚出口,就发现时间不对,因为很明显,天已经开始黑了。
如果按照他的时间,这会儿应该是下午五点不到,刚放学,离天黑至少还有两个小时。
看到我和志豪惊异的表情,他才想起来问是怎么一回事儿。
把外面的情况如实告诉他后,殷骞根本不信:“扯淡吧!大佛把我吃了啊?怎么不吃你们?”
“因为我们没撒尿。”我朝他耸了耸肩膀。
“放屁!”殷骞从小在城里长大,自然不信这种神啊怪的,扯着我道:“走走走!我带你们再去爬一遍!”
本来我和志豪都不敢再下去了,不过舅爷跟着,胆子也大。四个人走下去,绕到佛像背后一看,殷骞顿时傻眼。因为除了石头还是石头,根本没有什么石门。
他不信邪,这敲敲那打打,过了半天才不得不承认……都是实心的。
这家伙不甘心,毕竟活了十几年的世界观不能就这么崩塌,又带着我们跑到楼顶去找那出口。
结果不说大家也知道,他能找得到才怪!
最后还是舅爷一句话,他算是彻底傻了眼:“不用找了,这大佛整个都是实心儿的!根本没有什么楼梯密道,我守了半辈子能不知道?你小子以后可别随地大小便了!”
从此以后,殷骞再也不敢靠近大佛十米以内。至于他这次经历,还有中间那两个多小时,到底都干了什么?没人知道,包括他自己。
照舅爷的话说,佛爷是把他收进去,让这家伙反省去了。
东山不敢去,那就上南山玩好了。
别看南山就是个小土坡,上面的东西还真不少,有朱元璋御封的都城隍,有千佛洞里面的睡爷爷,有后山头顶上的八卦楼。当然,规模最大的还是山顶碧霞宫里面供奉的三仙老奶。
虽然这三个仙姑是谁早已无从考证,但人们一般都认为是《封神榜》里的云霄娘娘、琼霄娘娘、碧霄娘娘三姐妹。
每当庙会或是黄道吉日,那些摆摊相面算卦的,能从山门一直摆到碧霞宫门口。甚至我亲眼所见,有些虔诚的香客,三步一叩首,和西藏朝圣的人一样,从县城十字大街开始,一路磕到云霄娘娘的大殿前。
每当到这时候,我们仨就蹲在山顶,看着染红满山的炮纸,偶尔拾些没点着的自己放,或是看那碧霞宫对面的戏台上唱大戏。
一般人们来拜的多是大仙老奶和二仙老奶,三仙老奶则自己蹲在一个小院里,很少有人问津。
之所以没人拜,因为都说这三仙老奶有点邪,没他两个姐姐那么平易近人。特别是身前的那个女倌,从你进了院,她就一直瞪着你,无论站在哪个角度,只要看向她,她就一定是看着你的。
其实老奶本身倒没什么,邪就邪在这个女倌身上。
一般的神明佛爷,身旁都是一对童子侍奉着。因为古时候中国人无论干什么都喜好个双数,没有单的。唯独这个三仙老奶,身旁只有一个,还不是童子,一瞧就是年龄明显偏大的女倌。
要说不得不佩服当年工匠的手艺,这个女倌做得比她老奶奶还好,线条优美,惟妙惟肖,就连那五官,显然都是费了一番功夫的。
那年头,除了来拜佛的,几乎没有游客,自然也就不用扯什么“游客止步”的界线,进了屋想往哪钻往哪钻。
来了没几次,殷骞就发现这个女倌怪异的眼神了,笑着问我们,该不会是看上他了吧?
我也跟他开玩笑道,人家看上你,你就带人家走呗!~省得在这一个人孤孤单单的。
事后我们回忆起来,一致都认为,坏就坏在殷骞接下来的举动:
这家伙听我说后,非但不生气,反而走到那个女倌旁,现在它脸蛋上摸了一把,然后又扯着它的手道:“走,小妞儿~跟哥回家成亲去!”
也就那么一晃神儿的功夫,我模模糊糊觉得,当时女倌的眼神只看向殷骞一个人。
其实殷骞本身并没有什么想法,无非是开个玩笑,逗志豪我俩一乐,谁也不会当真。
但是,这个女倌可就当真了。
第五十一节 夜探迷踪
殷骞他们家出来得早,县城虽然是祖籍,但早就没了亲戚。他一个人就住在县城高中教学楼后面,专为家离得远学生准备的一排平房宿舍里。
调戏完那个女倌后第二天我照常来学校上课,刚坐下拿出课本,殷骞就怒气冲冲地跑了进来,搜索到我,立刻冲上来骂道:“靠!你们两个家伙恶作剧总得有个限度吧!?他妈不带这么吓人的!”
“…”我呆呆地看着他,心想这家伙是不是还没睡醒,在这儿发癔症呢?
殷骞见我“装傻充愣”,干脆一把将我拽起来,跑出教学楼,来到他宿舍门前。
隔着老远就看到宿舍门口似乎站着一个人。走近了才发现,竟然是山顶那三仙娘娘身边的女倌!此刻穿戴整齐,伸出昨天殷骞拉过的手,像是准备敲门一样。
“物证还在,你该不会是还想抵赖吧?”殷骞指着木头人女倌道:“除了姓谢的你俩,谁会干这么无聊的事儿?!”
但是不是我干的,我自己很清楚。别说不是,就算我想干,这么沉个实心木头人,半夜不睡觉从一里地外的山顶扛下来放在这,我有病啊?吃饱了撑的?
既然不是我,那就也不会是志豪。因为平时晚上老实得很,只要下了舅爷的课,就回家去帮忙干活。更何况,他和殷骞的关系,并没有我俩那么热乎。
那不是我干的,也不是志豪干的,难不成是这女倌自己跑来的?
我瞅了瞅身旁的木头人,发现她正斜着看我,赶忙把眼神转到一旁,对殷骞道:“会不会是你昨天开的玩笑,她当真了?”
“放屁!”殷骞认定是我搞的鬼,指天发誓道:“她要是真能自己跑来,我就真敢娶了她!”
我白了这家伙一眼,你不是没事找事么!?可惜他嘴太快,拦都拦不住。
没办法,我们只能趁着上课前,找个麻袋套着,把这个女倌又给抬回碧霞宫门前。
结果,一上午不到,整个县城都传疯了,说三仙老奶仙灵,到了午饭后,上山磕头的人络绎不绝,比庙会时还热闹。
下午放学后,直到我和志豪指天发誓,殷骞这才勉强相信,不是我俩的“杰作”。但昨天那事,除了我仨,只剩下这个女倌和三仙奶奶在场。总不至于会是路过的陌生人听到,然后故意搬去吓唬他,那才真叫吃饱了撑的!
可到了晚上,殷骞不敢一个人睡了。虽然他坚持不相信会有这种怪事,但多一个人多一分胆量,非要志豪陪着他。说就陪一个晚上,只要那女倌不再来,就没什么事儿了。
没办法,志豪只好答应。我是不陪他俩,那小破床上挤仨人非塌了不可!
可是到了第二天早上,当我过去的时候,却发现志豪正仔细研究门前站着的木头人。
这下殷骞没什么可说的了,志豪整晚陪着他,没有作案时间。而昨天他自己也抬过这木头人,明显不是我一个人可以搬得动的。
更奇怪的是,这女倌今天竟然换了身大红色的衣服,也不知是从哪儿弄来的,显得喜气洋洋,真跟要结婚似的。
我俩研究了半天,也没搞明白她究竟是怎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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