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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枚袁大头-第1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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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即便如此,我和严大哥也都要去尽力一试。托着黄博雅艰难地上了那高台,我还不敢给她解灸,万一有什么突发情况根本来不及应对。只得和严大哥又爬回去,揪着殷骞的胳膊一点点往前蹭,直到挪到高台下,将他背靠石壁摆好,我这才终于晃晃脑袋醒醒神,准备给他们解灸。
我先让台子上的黄博雅背对着我,待掏出东西要解时却又发现有个穴位够不到。低头看了看坐在那儿呼呼大睡的殷骞,我心想借大腿给哥们儿踩踩总没问题吧?于是一脚踩在他大腿上,另一脚努力蹬着石壁,想要够到黄博雅脖颈上的穴位。
可我一用力,顿觉脚下的岩石有些松动,还没等调整重心,殷骞背后的石壁就哗啦啦掉下来一大片,而我也跟着仰面栽倒在地。
一旁的严大哥见状立刻爬过来扶我,但我坐起来一瞧,顿时傻了眼,只见原来殷骞背靠着的地方,此时多了个二尺有余的圆形大洞,而且殷骞竟也没了踪影。
第二十四章
我顿时大惊,爬过去一瞧,这才发现那圆洞后面是一条弯弯曲曲向下的通道,且四周都较为光滑平整,殷骞看来是背后的支撑物倒塌就随着一起掉了进去,滑向了更深处。
我和严大哥几乎都没有犹豫,立刻就决定也从这里下去。且不说殷骞掉了进去,呆在这里显然不会有奇迹出现,只要有路,甭管是上还是下,我们都要去探探。
我们随即又将上面的黄博雅架下来,三人依次钻进这隧道,顺着滑了下去。
这条隧道有点水上乐园那种圆筒状滑梯的意思,三人一路下滑,不多会儿,最前面的严大哥就停了下来,看样子是到了底部。难道这截隧道竟是断头路?
打开手电一瞧,殷骞也躺在这里,让我们多少松了口气。
严大哥勉强从殷骞上面挤过去,在跺了数脚之后,尽头那里总算是传来石板倒下的声响,随即,严大哥拖着殷骞出了隧道。
我最后出来,顾不得观察四周,立刻给他们仨解灸,待殷骞幽幽转醒后,我也自己也已经恢复了体力。
刚要撑着站起来,只听耳旁的隧道中传来一阵悉悉索索的声音。我立刻明白过来,那些杀骡虫应该是嗅出了这里的气味,一路跟了来。
让这些家伙走哪儿跟哪儿肯定不行,我看了看身下,果然有块一米见方的青石板,于是让殷骞和严大哥合力将其架起,靠原来的位置放好,掏出志豪先前给的那枚炮仗似的东西,用力一旋,足底部掉了一个小帽,随即白烟自里面冒出,我赶忙将这玩意丢入隧道,和殷骞严克一起用背顶着青石板,堵死了隧道出口。
大约十秒钟后,青石板后逐渐传来一阵“呜呜”声,且越来越大,随即疯狂的火苗从石板四周的缝隙中窜出,里面的冲击力让我们三个大老爷们合力都才能堪堪招架得住。
又过了几秒钟,直到没了声息,我们扒开青石板的一条缝,热浪随即从里面喷了出来,还伴随着难闻的焦糊味道。看来是跟着一路钻来的虫子全都被烧死了。
至此,总算是有了片刻的休息时间,我们一边靠墙坐着喘气,一边打开手电观察起四周。
这个地下空间显然要比刚才下来前的那个大了许多。且上下左右都是由一块块三尺见方的青石板铺就,不用说定是人为的。
只是这里究竟有多大,我们目前也不好说。因为手电根本照不到另一头,就现下所能看见的,足有二三百平米。
这里除了规规矩矩地竖着一根根腹身粗细的大木头桩子外,再没别的东西。
黄博雅趁着我们休息,早已走到距离最近的一根木头桩子前观察起来。大约过了半分多钟,她才回头惊呼道:“天!这…这些竟然都是图腾!”
“图腾?”我和殷骞也是一愣。
图腾是出现时期相当早的一种类似于宗教的现象,他们把对大自然的敬畏、祖先、保护神都用具象的手法表现出来,进行膜拜、祈祷和供奉,这些东西就称之为图腾。
至少近几个朝代的汉人是没有这些东西的,难道…我们竟然误打误撞进入了一个少数民族的墓葬?
我脑中立刻开始搜罗历史上曾经在这一片出现并繁荣过的少数民族。但随即发现真的有很多,具体应该是哪一族,看来需要根据图腾的内容才能确定。
黄博雅一边看一边走,一会儿就浏览了好几个,这些图腾都非常有规律得安置着,前后左右均相隔三米有余,高不足三米,顶部或刻有形状,或挂满了饰物,总之每一根都不尽相同,整个就是一图腾博物馆。
殷骞也来了兴趣,走过去边观察边感叹道:“我的个天…怎么会有这么多的图腾?你们看这里,每根柱子上还都刻着图形…”
我和严大哥凑近其中一根,灯光照射下,果然发现泛黄的木桩上面刻着不少东西,虽然寥寥几下,却能清晰地看出有人骑马,有人打猎,有人放牧等等北方游牧民族的生活场景。
殷骞接连看了好几根,心里有了些谱儿,就直接肯定道:“如果我猜得没错,这里应该是古鞑靼王的陵墓!”
“鞑靼王…哪个鞑靼王?”鞑靼人我知道,历史渊源什么的就不明表了,但鞑靼可不只是个单一的民族,单从地域分就有东欧鞑靼人和中国鞑靼。而中国鞑靼随着历史的变迁也逐渐出现了好多分支,不细分的话,这是一个至少也有千八百万人的族群。中国上下五千年,谁知道他说的是哪个鞑靼王?
殷骞没好气地白了我一眼,回道:“废话!我要是随便瞧两下次就知道这是哪个鞑靼王,我还在古玩街混什么?!”说完,他可能也觉得有点不够硬气,又加了一句道:“应该是一个不为人知的细小分支,不然他们不会连竖图腾也搁在地底下。”
我不问,并不代表严克放过了他,老大哥接着道:“那你是怎么瞧出来这是鞑靼人的图腾呢?”
“这个啊!那是因为…这个…北方啊…少数民族…”殷骞可能的确看出了一些内容,但他无法总结,哼哼唧唧半天也没说出个所以然来。
这时黄博雅走了回来,替殷骞解围道:“近几个世纪以来,在中国北方活动,还有图腾崇拜习俗的少数民族本就不多,据我所知,这其中仅鞑靼人的分支就有两三个。”
“对对对!”殷骞赶忙接道:“我就是想说这个!话到嘴边,踌是给忘了!”
黄大小姐来到我们围观的图腾前,一边上下研究一边道:“我大学学的就是欧洲历史,鞑靼人恰巧在东欧的历史中有很重要的篇章,而由于其民族和地域的特殊性,又和中国北方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所以我也算是研究过一些时日。”
“那你看出来这是哪个鞑靼王的墓了?”我忍不住又追问她道。
“也没有…”黄博雅回答的倒是干脆:“中国北方的游牧民族在古时候生活条件艰苦,自然环境恶劣,部族之间战争频发,弱肉强食。导致许多细小的分支要么被大的族群给吞并,要么就躲进深山以图自强,就像你们在陕北遇到的白狄后人一样。所以,想要分辨出来这究竟是哪一支鞑靼,大概存在于什么时间段,可不是咱们三言两语就能讲清楚的。”
说实话,我并不关心这些东西,鞑靼也好,突厥也罢,更或者是女真什么的,那都不是我们目前急于要搞明白的。我现在唯一想知道的就是,我们该怎么逃出去?
果然,务实的严克和我一个心思,直接问道:“既然是墓,那就一定有门,咱们还是先想办法出去吧。”
殷骞被他一问,却又想到了先前的事情,反问严克道:“哎!你还没说你是怎么进来这里的呢!?”
“嗯…让我想想啊…”严大哥估计是昏睡得久了,先前的记忆不是那么清晰,我们几人目前也没有目的,进来的路又被堵死了,只得一边向“图腾林”的另一头走,一边听他说着事情的经过。
五天前,严克送秋天到了长春后,当天中午就一路北上兴安盟。在当地黑市置办了不少东西后,按照我先前推想的路线,由南路直插进来,一路上在好几个可能经过的点都设置了机关并埋伏下武器,就等沈万楼来钻。
第二天傍晚,他来到一处乱石滩(据推测应该就是我们下来胡子沟前所停留的地方)。按照方位,那乱石滩应该就是尽头了,东西也都布置得差不多,严大哥打算休息一晚,天亮后随即下山返回兴安盟接应我们。
但是入夜后,他刚躺下没一会儿,就听见远处吵吵嚷嚷的,那声音十分壮观,万马奔腾中还掺杂着不绝于耳的厮杀惨叫声。
严克觉得奇怪,于是就悄悄循着声音找了过去。
当他爬上一个不高的陡坡后,慢慢探出头去,只见无边的黑夜中,坡下飞沙走石,狂风大作,那千军万马的声音扑面而来,犹如在他面前一般,但却有什么都没有,要说还是常年做保镖的人能够时刻保持冷静,严克观察了一会儿,想起之前在电视上看过,好像曾经介绍过有些地方,古时候是战场,但由于那里的特殊地质构造,又加上自然环境的巧合,可以像录音机一样,将当时打仗的场景给录下,然后又在未来的某个时间点,出现相同的环境时再给播放出来。
想到这里,严克的胆子大了一些,于是他打开照明设备,想要看清狂风中究竟有没有东西。
随着手电的光束一亮,奇怪的事情发生了,那坡下的狂风顿时开始减弱,几秒钟内就逐渐平静下来,而那吵闹的声音竟也越来越小。
严大哥觉得奇怪,干脆站起来,一手一把电筒,推至最强档,一点点地向下面照,就想搞清楚究竟是怎么一回事儿。
“地毯式”搜索了半天,还真就让严克找到了不寻常的东西。只见在下方离他大约四五十米远的碎石滩上,有两条个头不小的黄鼬正抱在一起打架。此时看到灯光照射过来,相互搂着躺在那里,一动不动。
黄鼬,就是黄鼠狼,东北人爱叫黄皮子。
严大哥也听过一些关于黄皮子的传说,民间总说这些家伙可以上人的身,会作法害人,捉弄走夜路的行者等等。
但是严克想不通,刚才那千军万马的动静不会就是由这两个家伙打架引起的吧?
见两个小家伙不动,严大哥保持用手电照着它们,慢慢走下坡,朝其靠了过去。
我听到这里就知道要遭,黄皮子和日本传说中的狸猫一样,它们都有一种技能,会引着人走到不可思议的地方去。
果然,待严大哥靠近这两个家伙约二十米的地方时,其中一个突然爬起来,“嗖”得一下就窜没影了。而另一个则像是根本不怕人一样,瞪眼瞧着手电筒,优哉游哉地站起来,等严大哥再靠近一点,它就往后退一点,两下里始终保持着近十五米的差距。
结果,就这样,严克跟了几下也是颇感奇怪,这黄皮子就好像是通人性,要带他去什么地方一样,靠近就走。可不跟,它反而还回过身朝你搂搂前爪,那动作似乎是招呼人跟着过去。
此时的严克不知道是已经中了它的邪还是一心想搞个明白,干脆就这么跟着眼前的小家伙一路走,也不知道走了多久,反正最后突然一下失去了知觉,等再醒过来时,就看到了我们。
听完严克的叙述,殷骞难以置信地咧着嘴道:“不是吧?早知道进胡子沟这么容易,咱们还费什么劲儿啊?找几只黄鼠狼不就全搞定了!”
这方面他们都没发言权,见三人都看过来,我先回了殷骞的话又解释道:“那倒也不是,沈万楼咱们这么庞大的队伍,黄皮子几里开外都嗅到危险的气味了,当然不会主动靠近你。还有也不是随便一只黄皮子就行,引严大哥这只一定是窝就在胡子沟中,所以才会带他来了这里。当然,它肯带人来也是有目的的,不单单只是为了让你迷路。但它的目的现在还不好说。”说完这些,我又单独对严克道:“我之前一直怀疑你究竟是被谁进行了深度催眠。现在应该已经明了…”
“你是说那只黄鼬?”严大哥也很难以置信:“动物还能催眠人?!”
“不,不是它。是你自己!”我接着道:“它充其量能迷惑你。我想你应该是上过类似于如何让潜意识进行抵抗的课程。就是在人主观思维丧失的情况下,让潜意识时刻和主观思维保持一致,这样即使人被催眠或是消磨意志,即使是在睡梦中,也能做到让自己时刻认识到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
“嗯嗯!是的是的!”严大哥连连点头道:“这是美国中情局训练高级情报员的一门必修课,我曾经为这个特意向前中情局的情报员学习过。”
“呵呵,那就对了!”我边走边说道:“这种训练法的好处就是可以让人无论在精神遭受到何种伤害时都能够做到守口如瓶。但唯一的坏处就是,其会在精神接近崩溃或是完全不受自己所控之前,进行自我催眠,让自己进入到深度睡眠状态中,从而彻底避免向外界传递任何信息。”
严大哥听得嘴都合不拢,道:“小贺你知道的好清楚!你是说我在那黄鼠狼上身前把自己催眠了?”
“有这种可能。”我答道:“也有可能是你的潜意识感受到了一些来自于外界的危险信号,像安全开关一样,主动切断了你的‘电源’。”
“什么危险信号?”严大哥连声追问。
但我只能回道:“和那只黄鼠狼为什么带你来这里一样,暂时还不清楚。”
说到这里时,我们已经快绕着这满是图腾的地下空间走了一圈,发现除了进来时的那条暗道,竟再没有别的路可走。
当然,也有可能还有其他的暗道,但我们暂时还没发现罢了。
第二十五章
但我只能回道:“和那只黄鼠狼为什么带你来这里一样,现在还不清楚。”
说到这里时,我们已经快绕着这满是图腾的地下空间走了一圈,发现除了进来时的那条暗道,竟再没有别的路可走。
当然,也有可能还有其他的暗道,但我们暂时还没发现罢了。
又转了回来,殷骞拿着手电晃了一圈,着急地道:“这可怎么办?就那一条路,还被堵死了,咱们总不能就栽在这儿吧?”
“不会的!”我踢了踢身旁那块盖在密道前的石砖道:“我转了不久就发现,这里的格局深谙风水命格,鞑靼人应该对风水学了解不了这么透。如果这真是某个鞑靼王的墓,那定是他们俘获的汉人工匠来负责施工建设的。所以这条密道也是汉人工匠的一贯作风……防止墓成殉葬时把自己困在里面,而特意挖的逃生通道。”
黄博雅对这类知识也多少了解一些,紧接着问道:“也就是说,既然是汉人工匠造的,那就一定会有开门的地方?”
中国式古墓的结构讲究和人在世时生活的空间没什么两样,所以即使封得再牢固,也一定会有门。
我冲她点了点头,接道:“很明显,这里既没有棺椁,也没有陪葬品,它也一定不是整个墓的主结构,也许仅仅是一处祭祀或记录死者生前事迹的地方。咱们只要…”我话到一半,却忽见在殷骞的手电光线的最远处,有两个红色的小点轻轻地贴地一闪而过,于是顿时住了嘴。
“怎么了?”殷骞见我一下子就不动了,双眼直勾勾地盯着一侧,随即将手电的照射范围拧至最大。顿时,在距我们三十米开外的一根图腾柱下,一条长约二尺的毛茸茸的小家伙显现了出来。
待众人看清,严大哥压低声音道:“看大小,应该就是引我进来的那条黄鼬!”
小家伙可能是被突然照过来的强光给闪住了,靠在身旁的木桩上一动不动地看向我们。我连忙勾手招呼他们仨凑过来,道:“我现在有个好主意,这家伙就住在这儿,它一定知道其他的出路在哪儿。咱们只要抓住了它,事半功倍!一会这样…”
布置完后,我接过殷骞的手电,始终保持照射着那条黄皮子,而他和严大哥则一左一右,慢慢从黑暗中向其迂回包抄。
静等了约半分钟,我估摸着他们俩已经进入了预定的位置,于是带着黄博雅、举着手电,慢慢朝前走去。
这小家伙说来也怪,似乎对这里突然出现了光源极为感兴趣,眼见我俩越靠越近,却始终动也不动,就这么一直傻愣愣地盯着。
直到我已经隐约瞧见殷骞和严克一左一右,都快要靠近到那黄皮子五米之内了,这小东西终于回过神来,小脑袋机灵地左右一晃,没等他俩一拥而上,直接转过身子,朝前方黑暗中跑去。
“他娘的!”我听见不远处殷骞一声咒骂,随即,他和严大哥纷纷拧开手电,吆喝着朝黄皮子追去。
没办法,这种东西打一落生就在野外,即使眼不见耳不闻,它们的第六感神经也远远要比人类发达,凭我们几个想要赤手空拳抓住它,还真就得费一番功夫。
我示意黄博雅也打开手电,跟着他俩一同追上前。现下我们只能仗着人多,把那黄皮子逼进死角,方才有捕获它的可能。
这地下空间里黑得伸手不见五指,还到处是高耸的木桩,只跑了几步,就听黄博雅,就连殷骞和严克手中的手电光线我也瞧不到了!
我立刻停下脚步,侧耳细听了片刻,一种不祥的预感立刻冒了出来:此时偌大的地下空间内,非但没有看到一丝一毫他们发出的光线,甚至静得可怕,居然连三人的脚步声也听不见!
这…这怎么可能?!黄博雅只不过刚刚跑开几秒钟,我估计也就十来米的距离,就算点背到所有手电都坏了,他们至少也会喊一声吧?
这决计不对!如果不是中了某种惑,那我们就一定是触动了什么机关,导致他们仨瞬间就消失了。
我赶忙敲了敲胸口的痴梦甲,它这次倒什么反应也没有。但这仅仅告诉我:我的身体目前是正常的,并不能证明我目前的处境就是安全的。
停下脚步,我大致回忆了一下黄博雅刚才斜刺里冲过去的路线,往她那边探了些许,发现除了平整的地砖和一个个木桩,干净到什么都没有。
一个大活人,就这么跑着跑着突然没了,的确让人费解。
又走了几步,黑暗中突然多出了一个东西,待我走近一瞧,顿时整个人呆住了。
因为出现在我面前的,竟然是一张双人真皮沙发!
这…古墓里会有这个东西?!而且还是崭新崭新的,几乎一尘不染。
我走到沙发前,伸出手轻轻碰了碰,真皮的感觉入手微凉,轻轻按下去,软绵绵的,相当有让人坐下的冲动。
此时我脑子里就是一盆浆糊,也不去管这沙发究竟是怎么出现的,干脆一屁股坐了下去。
陷进沙发内,我开始整理刚才的思路:说实话,此时我似乎抓到了那么点头绪,但就是还有些疙瘩没能解开。因为就在看到这沙发之前,我脑子里曾经有过这么个念头一闪而过……累,几天来也没睡踏实,要是能有个沙发给坐上三五分钟也是好的…
结果,这个沙发就毫无征兆的突然地出现了。
所以,我不得不怀疑,这张沙发就是我幻想出来的!
但它入手以及坐下后的感觉又是如此地清晰和真实,我一时也无法确定,毕竟我没有晕过去,总不能突然间就从清醒状态进入幻境吧?
其实想要验证这是不是幻想出来的倒也简单。我试着闭上眼睛,心中默念“沙发消失掉!沙发消失掉!沙发消失掉…”
念了大概十来遍,当我把手放在腿旁时,依然是凉飕飕的真皮感觉。
…怪了!我心中不禁起了嘀咕,总不能想什么有什么,出现的却无法再消失掉吧…那我万一要是想出来个大怪物什么的岂不是…
或者,根本就是我多虑了,也许这个沙发的存在还有别的原因,和我心里想的也许只是个巧合罢了。
反正坐在这里腿脚是休息了,思路却越理越乱。手电筒在地板上乱扫,我偶然间发现身前大约五六米的地方有一块颜色较深的区域,似乎与周围的材质不太一样,光线照射上去隐隐有光亮反射回来。
我心中奇怪,想要走过去看个明白,谁知刚站起来,身后的沙发突然“咔嚓”一声被重物从当中砸断,里面木头架子什么的甚至都飞了出来,声势骇人。
这一惊非同小可,我也被猛地吓了一跳,立刻向前冲出去两步,这才转身看回去。
就在沙发的后面,此时有一个小山似的黑乎乎的东西矗立在那里,我不知道它什么时候出现的,也不知道它在那里呆了多久。等扬起手中的电筒一照,我顿时倒抽了一口凉气。
只见一只体形足有三个我那么大的非洲大猩猩此时正站立在已经破碎掉的沙发后!它现下还没有完全直立起来,身高就已经比我还要多出些许,估计站直了最少也在两米靠上!
大猩猩我在动物园见过,这个物种只生活在非洲的热带雨林中。而此时竟出现在这里,只有一种可能!而这也证明了我的猜测,此时我的确可以凭借想象来制造东西!因为我刚才曾经想过万一出现个怪物什么的该怎么办,它就突然出现了!
在这种家伙面前,普通人类无论是力量还是动作的迅捷度,都完全没有任何占上风的可能。趁着它砸掉了沙发还没动,我接连想了好几种办法,甚至默念“消失”、“给把枪”什么的也都无济于事,看来刻意地去念叨没有任何实际作用,一定要是下意识的真实想法才会实现。
我们俩就这么对视了大约十秒钟,我的拳头都攥得一手心汗,却什么办法也想不出来。至于“它的出现也许只是做做样子,并不会攻击”这方面的想法我根本就没敢奢望,沙发都给坐了,怎么可能猩猩不打人?!
我有心去想些别的,或是能够制住眼前这个巨无霸的东西,可越是刻意去想就越是不行,注意力全在那上面,根本已经不属于下意识了。
正当我手心汗多到电筒都快要握不住的时候,这个庞然大物终于动了,它先是“嗷”得一声嚎,随即抡起手中已经散了架的半截沙发,就朝我脑袋甩来。
眼前这力道和速度,碰上不是骨断筋折就是脑浆迸裂,我哪敢接档?就地一滚翻出去一米多,这才堪堪躲过了头顶呼啸而过的沙发。
等我撑着从地上爬起时,这大块头已经呼呼嗬嗬地冲到我面前,用它那粗壮的上肢由内之外反手向我扫来看。
由于我还半趴着,这一下避无可避,我只得将双臂交叉护在胸前,保护住身体的重要部位免遭伤害。
随即,一股大力传递过来,我顿时感觉胸腔一滞,就倒着飞了出去,手电也不晓得被打到了哪里。
一秒钟后,剧烈的疼痛感也汹涌而至,小臂上传回来酸、痛、沉、麻各种滋味儿,一样比一样难受。
不过手电掉了也好,此时我看不到这家伙,它也应该看不见我。趁着黑灯瞎火的当口,我不停地甩着胳膊想要加速气血;流通用来恢复,稍微好了那么一点点后,刚撑着地打算站起来,右手却按在了一块掌心大小的光滑弧面。
我心中一凛,这应该就是刚才在沙发上看到的那块东西,没想到让那大猩猩一扫,竟把我给“送”了过来!
我赶忙抬头去找手电,却发现四周一片漆黑,只能听到不远处大家伙粗重的喘息声。看来电筒应该是在刚才飞出去时直接给摔坏了。
没办法,既然摸到了这个,那我冒再大的险也要看个究竟,也许它就是解开目前局面的线索。
我从包中摸出一张唤火符,在地上一擦,瞬间就着了起来。
顾不得去瞅那大猩猩的位置,我集中所有注意力,待看清了地砖上的那块东西,心中顿时了然。
这块巴掌大的圆形东西就镶嵌在地面的其中一块石砖的中间,虽然摸上去滑不留手,但我猜测其中一定有内容。于是趁着那大猩猩一时还没有发现,我赶忙又往一侧滚了三圈,用手在地上摸索片刻,果然又发现了一块一模一样的圆形。
这更加断定了我的猜测。
怪不得他们几个突然消失,然后又想什么有什么,原来还真就掉进了阵法里面!
如果按照布局来说的话,这个阵法舅爷教过,我记得叫做…离乾阵!它是由八卦简化演变而来,由于少了其中两位,整个阵呈六角形,而六角形又恰巧是上下左右对称的,所以离乾阵可以一个挨着一个,和蜂巢的排列方式一样,无穷无尽。
离乾阵其实很低级,如果人在普通情况下快速通过,根本不会起到任何作用,不过一旦停下来,周围的气流和阴阳陷入停滞,整个阵就会自行启动,将人包围于其中。
而恰巧离乾阵的成阵条件又很苛刻,要求密闭、无光、两个甲子年之后才会生效等等,所以一些古墓中都会用它来防盗墓者,轻则将其吓退,重则盗墓者就会被自己所产生的幻觉“杀死”。
也就是说,此时很可能黄博雅他们就在我一旁几米远的地方,但我却被阵法所包围,根本发现不了他们。
当然,他们即使不会破阵,也可以强行将我拉出去,但过了这么久都还没动静,只有一种可能……这片地方全部都由一个个离乾阵组成,我掉进来了,同样的,他们可能也都掉进了其他的阵里面。
既然知道了是怎么一回事儿,心里就比刚才有谱多了。想要破阵,办法只有一个,所谓离乾阵,离乾有两重意思,第一重就是指一旦掉入阵中,就像离开尘世一般,完全活在自己的思想中;而第二重意思则是说,这个阵的生门,也就是阵眼,在离位和乾位上。
一般情况下,离位在正南,乾位属西北。但在这样的一个密闭情况下,我根本无法判断正确的方向。再者,由于离乾阵是一个连一个,那这个阵的离位也就可能是其正前方另一个阵的坎位,所以说,如果是前后左右六方向均相连的话,这个阵中则有两个离位和两个乾位,分别对应了两个阵。
我如果要破的话,就需要准确无误地打破这四个卦位方才可以逃出生天。若是不小心打错了另外两个,那就要看其对应的卦位了,属火就会被当场烧死,属水则有可能溺毙而亡。
第二十六章
我在琢磨这些的时候,唤火符早已燃尽,但不远处那大猩猩也没闲着,此时它已经大致锁定了我的位置,一声巨吼,朝我右边大概两米不到的位置冲来。
由于不知道这里面每块离乾阵有多大,我好不容易找到阵骨方位自不肯放弃,只得蹲在地上,尽量将自己缩成一团,寄希望于那大怪物冲过来后发现并没有我,转而再冲去别的地方,这样兴许能博得一些时间。
耳听着它“咚咚”跑过来,在我身旁停下,粗重地喘了几下,突然头顶一阵劲风吹过,我甚至能感觉到它手臂上的毛都贴到了我的头发,想必是冲过来后发现没有,又转身反手一抡。好在我早已蹲下,不然这一巴掌就能直接把人拍晕过去。
身旁的大家伙不走,我一动也不敢动,手里按着那块圆形阵骨,心里最着急的还是如何确定方位。这样才能尽快破阵出去,否则再拖一会儿,如果连我都死在里面,那他们仨就更不用想了!
不过身旁这个浑身是毛的东西倒是提醒了我,如果是我想象出来的东西,那它的出现一定不会在生门,只可能在两个死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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