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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枚袁大头-第1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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志豪没有理他,站起身长出了一口气,似乎长久以来的压抑被一扫而空。
而沈万楼也顿时精神了不少,盼咐身后人道:“准备炸药,一会就在这里爆破!”
“不!”志豪随即阻止他道:“不用炸,到了明天早上,我有办法让它自己张嘴放咱们进去!”
顺着这条裂缝我们一路回到营地,发现它就从营地北面一百多米的地方横着穿过,直通远处密林。
当晚,众人都沉浸在终于找到目的地的喜悦中,沈万楼更是当即宣布,明天的行动只要一切顺利且成功,所有人员,每人再追加五万美元的奖金,顿时群情激奋。
那些越南人想到只要过了明天,得到的奖金就可以让自己家三代人都衣食无忧,一个个高兴得就好像已经找到了宝藏一样,围着篝火又唱又跳,大声地说着话,打闹着,过了很久才纷纷睡去。
而我们仨则更加迷茫了。如果说这条裂缝下就是胡子沟,严大哥究竟是怎么下去的?志豪凭着重铸后的齿寒铁,找来找去都还如此麻烦,难道严大哥来了就发现了进沟的办法?
讨论了一会儿,实在得不到要领,殷骞和黄大小姐也都在篝火旁先后和衣而睡。
而我心中始终念道着的,还是志豪的“目的”。他究竟想要干什么?
发了好一会儿呆,我见除了几个站岗放哨的,其余人基本上都睡了。但远处的火堆旁还依然坐着一个人影,却是志豪。
我想过去找他谈谈,但考虑到我俩只要凑在一起,旁边都不知道会有多少双耳朵在听着,于是只得放弃这个想法,草草收抬一下,也躺下睡了。
在这种地方睡觉,没有人能睡得很沉。半夜里,正迷迷糊糊中,忽然觉得周身上下开始乱颤,随即传来一阵低沉的轰隆声。
我赶忙一骨碌爬起来,只见黄博雅和其他人一些人也都纷纷坐起,显然都感觉到了。
“地震?”黄大小姐看着我问道。
我不敢肯定,但还是点了点头。半分钟后,晃动慢慢停止,却见志豪从北边黑暗中慢慢走了回来,告诉大家别担心,只管睡,天亮后自有分晓。
反正荒天野地自没什么好怕的,地震也不会有房子塌,于是人们又纷纷躺下抓紧时间休息。
此后又有几次短时间的晃动,人们也都习以为常了,只管睡自己的。
但我却再也没能睡着,不是又想什么事儿,而是我慢慢觉得心脏跳动的速度在逐渐加快,而且肩膀上的痴梦甲也会时不时得抽动一下。
根据最近一些时日的经验,我知道肯定是周围的环境起了变化,而且已经威胁到了身体,所以痴梦甲才会发出这个信号。
念及此处,我又翻身坐了起来,开始仔细观察周围的环境。
…四堆篝火都还着着,两个值班的越南人正靠在其中一堆篝火旁小声地说着话,其他所有人都在睡觉,也不知道志豪是又跑了还是也睡了…目前看来一切还都算正常,除了一点点雾气…
我仔细看着这雾,能比较明显地感觉到在火苗的映衬下,它散发出一种别样的黄色光芒。
难道…是这雾有问题?我仔细嗅了嗅,没有任何味道。
但安全起见,我还是拍醒了黄博雅和殷骞,给他俩每人鼻子上抹了一点防毒的膏体,并同时告诉他们不要用嘴喘气。
我没再敢睡,虽然躺在那里闭着眼,却只是闭目养神,时刻注意着周围的变化。
也不知道又过了多久,我突然发现,远处那两个放哨的越南人聊天声听不到了。于是赶忙又撑着身子坐起来,一瞧之下,果然发现两人早已没了踪影。
他们睡觉是不可能的,就算睡,也会再喊醒两个人来换班。更何况篝火旁根本就没有人,他俩自不可能还要跑到一旁去睡。
我正在设想着各种可能,却见不远处一个越南人慢慢吞吞地爬了起来,一摇一晃得要向外走,似乎是打算找个地方小解。
但不知他是没睡醒还是怎么着,身旁明明就是另一个同伙,这家伙一脚踩上人家胸膛,就这么踏着人走了过去。
被踩那个家伙自然一下就醒了,朝踩他的人大声抗议着。可那个人就像没听见,继续自顾自地向前走。
任谁正睡得香,被人当胸踩一脚都不会高兴,那个吃了亏的越南人也不例外,站起来就要拉着踩他的人理论。
可刚一扳过身子,那个踩人的家伙突然间像疯了一样,直接一下抱着同伙,还没等对方反应,张嘴就照其脖颈处咬去。顿时只听一声惨叫,等人们纷纷惊醒时,那个被咬的人已经浑身是血得躺在了地上,浑身抽搐,话也说不出,眼看是不活了。
第二十章
整件事我都清清楚楚地看在眼中,此时心底有点发寒,那个突然爬起来的家伙此时一定不正常,否则他不可能会用这种无法理解的残忍手段,一口就撕咬开了同伴颈部的大动脉,当时那个血立刻就像高压水枪一样喷涌而出,溅得他浑身都是。
当人们醒来之后,这个咬人的家伙似乎狂性大发,呼喝着到处抓人。
但人们眼瞅着他刚咬死一个自己的同伴,谁还敢靠近?纷纷四散逃命。
就在此时,沈万楼的保镖开枪了,“砰砰”两声,准确命中其两个脚踝处,这家伙顿时没了支撑点,摔倒在地。
随即,附近的几个越南人一拥而上,将他给五花大绑了起来。
混乱中,也不知道志豪跑去了哪儿,待我们仨都凑过来看热闹了,他才从人群后面挤进来,蹲下身子看了看被绑着的人。
这家伙此时虽然被重伤,却根本不知道疼,瞧见志豪靠近,竟还呼嗬着想要伸脖子去咬他。
我已经从其眼神中看出,这家伙应该是中了某种神经性毒素,以致心神癫狂。估计就是这片薄雾惹的祸。
志豪看后,立刻叫来沈万楼的保镖,递给他们一瓶药膏的同时,吩咐其仔细观察每一个人的眉心和瞳孔,一旦发现有发黄发青的迹象的,都揪出来集合在一起,剩下暂时没问题的在一起。
这黄雾中的毒素具有慢性作用,吸进去的越多,作用就越快,同时每个人的体质也有差别。刚才那两个站岗的恐怕已经毒发了,所以才会没了影。而我们这些睡觉的人比醒着耗氧量少,暂时还都没有中毒。
好在我有先见之明,提前给殷骞和黄博雅抹了药膏,两人几乎没受什么影响。
而就在他们相互抹药检查的时候,又有三个人突然毒发,其中一个呆呆地往远处走去,另外两个就没那么幸运了,刚巧扎在人堆里,也都被按下绑了起来。
不查不知道,一查才发现沈万楼他们一行二十多人,目前中毒颇深但还没疯掉的就已经有十三个。志豪果断让还算轻点的人拿上武器,将这十三人给围在一起,严防他们突然疯掉再去伤人。
而先前被绑住的三人由于被放在了一起,居然相互撕咬,头部的皮肉都快被对方扯没了,还不知道停下,估计也都没一会儿好活了。
为了减轻他们的痛苦,沈万楼果断让保镖结束了这三人的性命。
倒是那被圈在一起的十三个人看在眼里,表情都惊恐不已,生怕自己一会儿也会是这样的结局。
我和志豪的药膏只能中和再吸进来的毒气,涂抹之前吸入的那就没办法了。所以只要这些人能挺过今晚,等太阳一出来,那些毒素自然就会被蒸发掉。
只是这些毒气是哪里来的呢?因为前半夜并没有人表现反常,应该从第一次地震后,才开始慢慢出现。
不过看着志豪镇定的神色,我似乎猜到了一点头绪。很有可能这几次地震都和胡子沟的裂缝有关系,每震一次,裂缝都会大一些,同时沟中密布的毒气纷纷跑了出来,从而影响到了我们。
反正天亮后志豪总要给沈万楼一个交代的,我此时也犯不上问他。
既然严克极有可能就在胡子沟中,那我们这次肯定是非进不可了。
剩下的时间就是等待,现在没人敢睡,全都密切关注着那十三个中毒较深的越南人。他们的心理压力更大,不单怕自己突然发疯,更怕身边的谁就会冷不丁得扭脸咬上一口,那可了不得!
就这么坚持了几个小时,期间又有四个人突然发疯,虽然负责看守的人反应已经够快,但还是让其中一个得了手,咬掉了身旁另一人的耳朵。
天总算快亮了,由于这一折腾,越南人手下严重不足,沈万楼只得批准志豪带上我们一起去往北面的那条裂缝。
来到裂缝处,众人果然发现,昨晚看着还是很窄的缝隙,此时已经宽了近四五倍,塞进去条大腿都没问题。
用手电照下去,深不见底。沈万楼的保镖又取出一根火焰信号棒擦着扔了下去,落在了下方大约二十米处,隐约可见里面空间巨大。但是这脚下的缝隙至少有一两米厚,用他们所带的炸药是绝对炸不开的。
确认了下方的确另有天地,志豪召集我们一同来的几人道:“这条裂缝咱们昨天来的时候并没有注意,说明它很有可能会自己合上。也就是说,如果咱们不能在一定时间内找到进胡子沟的办法,那其一旦合上,咱们就要再等上一天。所以,务必要尽快找到进沟的办法。”说完,他怕我们仨不合作,又特意加了一句:“昨夜的毒气你们也见了,晚一天进去,你们的朋友就多一分危险。”
我们当然也知道这个道理,此时如果再去故意和他闹别扭,那就是在拿严大哥的性命开玩笑。
只是黄博雅问道:“那咱们到底有多少时间呢?还有,如果进去以后会不会再合上?会不会出不来或是被毒死在里面?”
志豪认真地盯着她看了片刻,随后严肃地道:“不知道。这些我也都不知道。具体的情况必须得在咱们找到入口之后才能明了。我从蔡老先生那儿问出来的许多内容都是支离破碎的,很难形成有效的信息。”
我们知道他说的是实话,毕竟志豪要想害我们,早就下手了,何必要等到今天?
当下再不多话,他递给了我们一部对讲机,然后每边四个人,沿着裂缝朝两边找去。
其实要找什么没人知道,志豪只是说:“找特殊的东西。”
沿着裂缝一路向东,走了大约一里地不到,我们就来到了一片林子的边缘。用对讲机“请示”过志豪后,我们仨同沈万楼的其中一名香港保镖走进了林子。
又向林子里面纵深了约有二百多米,地面上的缝隙逐渐被泥土所掩埋了。正当我们几个不知该如何是好的时候,眼尖的黄博雅突然指着前面几十步远的一个地方道:“你们看哪里,似乎有个小水潭!”
待我们几人围上前,才看到的确是一汪清水。这水潭呈正圆形,直径不足三米,边沿上都长着茂盛的小草,不仔细看还真就瞧不见。由于林内昏暗,水下是什么,里面有什么,都看不清楚。
黄博雅蹲下身子,伸手在水潭中试了一下,随即惊奇地抬头对我道:“好冰!”
殷骞也俯身试了试,完了问道:“这算不算谢志豪所谓的‘特殊的东西’啊?”
我正要回他,对讲机却突然响了,只听里面一阵丝丝拉拉的声音过后,志豪道:“我们这里已经在地表看不到裂缝了,你们那里有什么发现没有?”
我随即将这水潭的情况告诉了他。志豪听后,让我们派个人出林子迎一下,他们这就过来。
十几分钟后,几乎所有的人都跟着派出去的殷骞进了林子。那群越南人的毒似乎已经随着天亮都渐渐好转,看样子是该带的东西都带来了,志豪对从这里进胡子沟显得十拿九稳。
围着走了一圈,听我们几人说了个大概,志豪又抬头瞧了瞧林外,转身找沈万楼要来那块重铸后的齿寒铁,站在水潭前比划来比划去,又命人将一些碍事的枝叶砍掉,最后却又找了个地方坐下,悠然自得地道:“先休息吧,等太阳爬上来咱们才能进行下一步。”
我这次坐在他对面,见志豪手中不停把玩着那块齿寒铁,抬抬下巴冲他道:“能给我看看么?”
志豪笑了笑,也不请示沈万楼,直接就递给了我。
接过这块让所有人都闹得不可开交的东西,我并没有什么特殊的感觉,植入痴梦甲之后,我对阴气的判断已经完全没了准头,而且之前还见过它的复制品,所以拿在手中的感觉很平静。
除了分量以及材质,真的和复制品并无其他区别。
我看了几眼,随即就递还给志豪道:“你是怎么知道这入沟之法的?”因为我清楚地记得,昨晚他还什么都不知道。
“呵呵…”志豪接过,看着齿寒铁道:“我也是靠猜的,这齿寒铁首先铸成了太阳的形状,那就很有可能会和太阳有关系。而且你抬头看看,咱们已经进了林子很远,但从这水潭开始,向东斜三十度角向上,几乎没有树的枝叶阻拦,刚好一眼能看到远处的山头。如果我猜得没错,一会儿太阳应该就从那里升起。”
听了他的解释,我歪着头向东看了看,果然发现这百十棵树竟然都很默契地形成了一条管状的缝隙,能从林子里一直看出去。
虽然这种情况很奇特,但要想用异术给做出来,并非什么难事儿。
“至于其他的…”志豪似乎此时颇有谈性,我虽然没搭茬儿,但他却自顾自地道:“那就要看咱们的本事了。胡子沟里面的情况我一个字都没从蔡老爷子那儿问出来,显然他一辈子都对这里有种特殊的保护意识,怕是搜不到了。”
我瞧了一眼不远处那具轮椅上的尸体,问志豪道:“那老爷子的遗体你打算怎么办?”
志豪眨巴着眼睛看看我,道:“我要是说实话,你信么?”
“你说实话我干嘛不信?!”我皱着眉,觉得不知道我俩谁比较二。
志豪坐着伸了个懒腰,也看着尸体道:“老爷子的记忆曾经表示过,他愿意呆在胡子沟里面,随我处置。”
“…”我没说什么,同时也知道他为什么要先问我信不信了,因为这句话的确太难以让人相信。可偏偏这件事又没法证明,只能是志豪说什么就是什么。
这小子看着我发呆的眼神,乐了,随即笑道:“我就知道你不信,但这的确是实话。你想,我如果骗你,为什么不说找个风水好的地方埋了?这一片可不缺好风水。”
我撇撇嘴,不置可否。谁知道他那脑袋瓜里究竟打的是什么算盘?
不过刚才志豪的一笑,却让我感受到了久违的…温馨。好像转眼间又回到了六年前,那些我们跟着老爷子学异术的日子。
回想起来,这孩子的确已经好久没有如此简简单单地冲我笑过了。
说话间,几人突然感觉到一束强烈的光线从东边照过来,回头一瞧,果然是太阳已经从山后冒出了头,径直照射进这林子深处的水潭,位置尺寸方位都恰到好处。
大约十几分钟后,阳光已经完全笼罩了整个水面,只见水潭周围五彩斑斓,绿树、黑土、碧水、红花,宛如爱丽丝梦游仙境中的雅致小景,令人看了心旷神怡。
就在此时,志豪站起来,往东走了十来米,同时举起手中的齿寒铁,一边移动一边对比着其投射在水面上的阴影。
渐渐地,周围似乎起了些微的变化。首先是站在附近的人们开始感觉到明显的寒意。殷骞更是从背包中翻出了外套,一边穿一边道:“好冷!”
他这一说话不当紧,我和黄博雅顿时都愣了,八月天,就算早上凉,也不可能随随便便说俩字嘴里就能吐白气吧?
迫于寒气的压力,围在水池旁的人们纷纷后退。而与此同时,水潭中的水竟开始慢慢沸腾起来,不停地有气泡向上翻,破开后竟带出一阵阵的白雾。
我看了好一会儿才发现,这气泡可不是要沸腾了!而是一股股极寒的空气被从下面给顶了上来,看着倒像是水开了一样。
出现气泡后,志豪就慢慢开始动了,他一边高举着齿寒铁,一边按照投射的线路一步步朝前走着。和水潭越走越近,而齿寒铁的阴影也越来越小。
最后,直到他来到潭边,水面上只有一个差不多乒乓球拍大小的阴影,志豪又站住不动了。
此时的他,似乎也正经历着难以忍受的严寒,每呼出一口气,都会带着一串长长的白雾。
终于,等水中的气泡不再冒了,志豪动作不变,拿着齿寒铁慢慢靠近水面,等其与水面平行接触后,松手。
人们顿时一阵惊叹,只见那纯金属的齿寒铁此时竟漂浮在水面上,根本没有要下沉的意思!
我们好奇地走近,这才发现原来水面上早已结出了一块和齿寒铁差不多大小形状的冰,其实是由它在下面顶着,所以那东西才不会沉底。
可见此时水面上的温度有多么得低!
等志豪直起身时,那快浮冰托着齿寒铁已经慢慢移至水潭中间,并开始以其为中心按顺时针旋转。
它们越转越快,但二者此时好像一体似的,带动整个水潭的水形成一股漩涡。
五分钟后,在我们所有人都惊得合不拢嘴的表情下,水潭中的水不知道都被转去了哪里,中间只剩一根晶莹剔透的冰柱,最上面是那块重铸的齿寒铁。
与此同时,一条有着简单台阶并向下延伸的密道出现在了众人的眼前。
志豪走过去,将那冰柱中间的齿寒铁抠了出来,正要下去,沈万楼却叫住了他,随即示意身后的两个越南人先去探一探。
第二十一章
志豪走过去,将那冰柱中间的齿寒铁抠了出来,正要下去,沈万楼却叫住了他,随即示意身后的两个越南人先去探一探。
这其实只是一个小小的细节,表面上看来沈万楼是担心志豪有个闪失,要先派马仔下去探探路,实则是他怕志豪一旦占了有利的形势,很有可能会立刻把我们甩在后面,所以断不可让他先进。
这一点我从志豪阴沉的脸上就能看出来。似乎他对沈万楼最近越来越细微的提防已经非常不满了。
很快,两个越南人就从下面钻了上来,叽里咕噜一通汇报,保镖听后又俯身对沈万楼耳语片刻。见老狐狸点头,那保镖一挥手,当先带着五个人,端起武器钻了进去。
而此时沈万楼扭过脸对我们几人道:“小朋友们,请吧!”
这段台阶旋转而下,石块什么的都十分粗糙,显然没有经过人工的仔细打磨。墙壁上都是湿答答的,摸上去滑不留手,且有些温热。
磕磕绊绊得往下走了也不知道多深,反正围着转了估计有七八圈的样子,当脚下终于是平地了,转过弯来,我们眼前顿时豁然开朗。
众人此时站在一块二三十平米的半月形高台上,而出现在我们视野内的,竟是一条规模宏大的地下长廊。
首先,这条长廊绝对是天然形成的,因为其间到处密布着水洼和坑洞。它的切面是一个扁圆形,左右宽约三十余米,高十几米,而穹顶上方正中的位置上,赫然便是我们先前在地面上所看到的那条裂缝,此时阳光透过裂缝照射进来,将整个地下长廊染得通亮。
在长廊两侧那大大小小的坑洞表面,还覆盖着一种不知名的蔓藤,肆意地生长着,在个别地方还顺着一路“爬”到了穹顶。
我们甚至可以看到阳光下那些到处飞舞的尘埃和颗粒,形成一堵若有若无的金色墙壁,一直延伸到很远的地方,简直是幅光与影的传世佳作。
“我的个乖乖隆滴咚!”殷骞呆若木鸡地看了好一会儿,才深吸一口气道:“这就是胡子沟?这他妈可是世界自然遗产级别的啊!”
就连黄博雅此时也都放下了一切,从包里掏出一直没用过的相机,“咔嚓咔嚓”拍了起来。
我只欣赏了片刻,就开始观察起周围的一些情况。
先下来的五个人中,有两人正分站在高台的两个角,警惕地看着我们几个。虽然没有把挎着的枪举起,但一瞧就知道,如果我们敢有出格的举动,立刻就是血溅当场的结局。
至于那个保镖,则带着另外两人已经下了高台,小心翼翼地向前探索着,看看有没有什么潜在威胁。
沈万楼此时也已经从身后的密道中走出,欣赏完面前的“壮丽景色”,看到我们几个有点不自然,于是主动跟我和志豪打趣道:“我很奇怪一点,不知二位大师有何高见?咱们下来的这密道中的水都到哪里去了?”
知道这老狐狸是没话找话,我压根就没打算搭理他。倒是志豪心不在焉地回道:“这潭水其实是上下凉中间热,这个口原先应该是被冰封上的。齿寒铁搅动了其内部本来稳定的结构,上下翻腾后水温一上来,下面封着的这道门自然就被化开了,水就会从这里流出去。”
“哦…”沈万楼装作一副“受教”了的样子,话锋一转,问到了正题上:“那小谢你看…马三炮会把宝藏放在哪里呢?”
志豪特意瞅了瞅刚被抬下来的轮椅和蔡老爷子尸体,站直后挺挺腹道:“到了这里,其实就等于找到宝藏了,剩下的事情全要靠咱们自己。至于宝藏具体放在了哪儿,我也不知道。”
沈万楼仔细盯着志豪看了好一会儿,似乎在判断他的话是否可信。最后,还是换上了一副笑脸,道:“那行!既来之则安之,咱们就边走边找!”
又休整了片刻,我们依然还是按照下来时的阵型,五人在前,我们仨和志豪在中间,再往后又是两个越南人,最后是沈万楼和剩下的七八人。
到目前为止,整条地下长廊并没有发现什么特别值得注意的地方,所以他们也不是很严阵以待的样子,但这个队形还是有效地将我们和沈万楼隔离开来。老狐狸此时已经不再相信任何人,无论我们三人或是志豪,想要靠近他,恐怕都很难了。
我们一众十数人“浩浩荡荡”得走了二里多地,拐过一个大弯后,前方的地下走廊开始变得泥泞崎岖起来。陡上陡下的坡随处可见,有些地方甚至还被蔓藤和浑浊的水坑给完全阻隔,行进的速度彻底被拖慢了。
直到队伍在一个落差足有三四米高的断层前停下,待到我们几个人都下去了,最后面的沈万楼却突然小声命令保镖道:“那具尸体不要带了,就扔在这儿吧。”
但这句话却被志豪清晰地捕捉到了,他立刻回身阻止道:“不行!蔡老先生还有用!不能丢!”
沈万楼似乎早就料到他会有此反应,呵呵一笑,道:“那行,带着吧。”
两人看似很普通的一次交涉,却再次让我肯定了两点:一,沈万楼和志豪间的互信已经薄弱到不能再薄的程度了,老狐狸无论什么事情都可以用来从侧面探查志豪的真实目的,二,这具蔡老爷子的尸体看来应该不止是指路那么简单,它对志豪肯定还有别的意义。
因为在白天,志豪是无法与其交流的。而我们进度快的话,天黑前就可以搞定所有的事情,所以志豪留下尸体,一定还有重要用途。
只不过现在沈万楼依然需要志豪帮他执行最后的一步……催动推极盏。所以老狐狸只探不究,用以评定志豪危险性的大小。
这后面的路的确难走了许多,爬上爬下地好半天,每个人都是一身的汗,也不知道是这里面湿气重还是真的体力消耗过大。
我们的周围也渐渐开始不安静起来,除了一些从未见过的细小植物,越南人竟发现了一种个头和天牛差不多大的蜜蜂,在各种植物和头顶的裂缝中飞来飞去,只是其翅膀扇动的“嗡嗡”声听起来就足以令人胆寒。
好在这些“大块头”并没有很强的侵略性,只是忙着它们自己的事情,和我们这些外来人暂时倒相安无事。
在接连趟过几条深浅不一的泥水沟后,我们进入了一片相对较为开阔的区域。
说是开阔,其实只不过比其他地方略宽了些,而穹顶也压得更低。上面的石缝在这里并不连贯,就好像是被撑破了一样,左一段右一截。
不过这样也使得这里所照射进来的阳光骤然增多,亮堂堂的感觉让众人顿觉放松。
但阳光多了,随即带来的一个问题就是,那些蔓藤在这里呈爆炸式生长,几乎覆盖了所有的通路,其最粗的茎居然堪比我的手腕。且叶子极为茂盛,人走进去,只能将胸口以上的部分露出来。
来到这片纵深足有二百来米的“迷你丛林”前,下面该怎么过,算是把我们给难住了。
这遍地的蔓藤不同于长草丛,后者即使再高再密一些也都能很轻易地过去,毕竟那些草是一棵棵竖着长的。
可这蔓藤就不同了,它们都横七竖八地盘在下面,人一旦踏进去被绊住,扯不开踢不断,极为费劲。
特别是对那两个负责搬运照顾尸体的越南人来说就更加困难了。真个要走进来,它们自顾且不暇,又如何去解决那具尸体呢?
我们在外面试了几种办法,包括砍、烧,效果都很不理想。首先是砍,派了两个较为壮实的越南人拿着开山刀去试,俩人废了老鼻子劲儿,二十分钟才清出来一道宽一米长七八米的通路。据他俩说这些蔓藤不单长满小刺难以下手,而且韧性极强。要照此下去,估计我们光在这儿辟出一条路就得到天黑。
至于烧就更不靠谱儿了,这种植物的水分比普通树木要多不少,想点着本就是件难事儿。
最后,我们得出了一个很无奈的结论:还是就这么老老实实地趟过去吧。虽然很费力气,但至少是目前最节省时间的做法。
刚走进来没几步,志豪回头看到那两个越南人一起抬着尸体都还走得险象环生,似乎颇为着紧,干脆过去让两人将尸体绑在他背上,轮椅也不要了,就这么深一脚浅一脚地向前走去。
脚下踩的都是粗粗细细的藤枝,我们每走一步都倍感困难,而且它们的茎叶上还都长有一些细小的勾刺,好不容易挨到了中间的位置,几乎每个人身上都挂了不少的彩,好在都是很轻的皮外伤。
我正和黄博雅互相搀扶着前进,一旁的殷骞似乎是累了,站直休息片刻,随即又蹦了两下,问我道:“老贺,你觉没觉得这些家伙还挺有弹性的!”
我没搭理他,但在迈腿之前还是下意识地看了看脚下。可这一看之下,我立刻就发现了问题:此时的脚下,已完全被蔓藤所覆盖,这里是中心地带,比刚进来时密集倒也在情理之中。
不偏不倚的是,我右脚旁现在却刚好有一处三指宽的缝隙,从那里看进去,只瞧见蔓藤下一片漆黑,似乎像是…没有地面的样子。
想到殷骞说的“有弹性”,我赶忙俯下身子,从股间掏出了一把狼眼手电。
打开手电,顿时刺眼的白光射出,我把它叼在嘴中,同时双手用力掰开那缝隙…空…空的!下面是空的!
手电强烈的光线照下去,我居然没有看到下方的地面!
怪不得殷骞说有弹性,我们此时就走在一张由蔓藤编织的巨网上面!
我不知道脚下这个洞的面积有多大,下面是什么,但明显的是,此时这么多人走在上面绝对不会安全!
直起身来,我立刻对沈万楼他们喊道:“向两边分散,不要走中间!下面是空的!”
话音未落,站在最中间的我们几个突然毫无征兆地瞬间向下沉了一尺有余,吓得周围一圈越南人立刻向两侧逃开。
我大致瞧了一眼,这片沉降的区域直径应该在五六米左右,刚好囊括了我、殷骞、黄博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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