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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枚袁大头-第10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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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后面那满屋子人都会动!这对我们来说可是个不小的打击!
 不过我的愿望终还是落空了,对面的死尸在遇到我们后还是动了,在三人惊恐的眼神中,慢慢将脸朝最近的殷骞探去,似乎是要“观察”一下面前的这个胖子是不是“同类”?
 殷骞早已吓得连气都不敢出,一边向后仰着身子一边求救地看向我,但我却对他轻轻地摇了摇头,示意别急着动。我得先知道这东西打算干什么,才能决定我们下一步该干什么?
 就在殷骞已经后仰了十几度,快要站不住的时候,他肋下突然飞起一脚,一下踹在那死尸的胸口上,顿时将其踢翻在地。
 这脚是严大哥踢的,只见他踹完还不算,立刻一个箭步冲出去,没等那死尸从地上爬起来,照着脑袋又是一下,只听“喀吧”一声,看来是脖子被踢断了。
 不过我们还是小瞧了这个“尽职尽责”的“神父”,虽然脑袋已经呈极为怪异的角度弯着,但是它嗓子眼里还是发出了一声较大的“呃~~~~~~”的呼嗬音。
 同时,还在门内的我只听身后传来阵阵“悉索”,回头一瞧,果然是教堂中的家伙们听到了这个声音,顿时全都站了起来。
 这还了得?!我见殷骞像傻了似的盯着地上的断脖神父发呆,赶忙将他推出门外,同时喊道:“别看了!快跑啊!”然后反身关上门,又拉翻了门旁的一个大木捅档在外面,催促着他俩立刻跑路。
 教堂的后面是一块墓地,反正天黑也瞧不见什么,只觉得乱七八糟一片狼藉,说不准那些人都是刚从里面爬出来的。
 慌乱中也顾不得什么方向不方向,我们一通狂奔,至少跑出去了三四百米。刚想停下喘口气,却听身后传来杂乱的脚步声。回头一瞧,好家伙,还是黑压压的一片,有追得快的也有追得慢的,那三五个快的已经离我们不足二十米,看速度撵上来也就是几秒钟的事儿。
 我们只得继续往前毫无目的地奔跑。
 这一通下来,就连严大哥一时也迷失了方向,如果想要重新定位,我们至少也停下来数秒钟进行观察和辨别。可就是这短短的几秒钟,此时竟也成了奢望。
 跑着跑着,我的眼角突然看到不远处地面上有一抹鲜亮的红色,停下一瞧,竟是先前为了以防万一用粉末撒的那个圈,于是立刻招呼殷骞和严大哥朝那里跑去。
 好不容易逃进圈里,我们仨大口地喘着粗气。殷骞还不忘问我道:“你…你的这…这个圈行不行啊?”
 说实话,我也不知道。以前只听舅爷讲过这东西能闹中取静,醒神助气,究竟能不能防僵尸,老爷子可没说过。
 反正不管怎么样,也只有姑且一试了。再这么跑下去,我们仨就算累死也不一定能逃出这片林子。
 眼瞅着那些死尸追至圈外十米左右的时候,突然都放慢了脚步,我们仨就这么矗在面前,它们却一个个就跟没看见似的,抬着鼻子和下巴到处寻摸,那样子就和狗一样,似乎想用鼻子来嗅出我们的位置。
 这点我清楚地知道,死尸找人靠的不是眼睛,它们的视觉系统是最早坏掉的,当然也不排除极个别的情况。这些家伙找人主要靠的就是甄别活人所具有的阳气。
 看来我们所在的这个圈子有效阻隔了气息的流动,或是恰巧遮盖了阳气,以至于对它们来说,我们仨就像是突然隐形一般,凭空消失了。
 瞧它们越走越近,殷骞小声问我道:“它们要是不小心踩了进来会怎样?”
 “不会的。”我和他解释道:“咱们所在的圆圈内,对它们来说其实就相当于另一个空间,它们踩不进来的。”
 果然,正如我所说,这些家伙当来到我们近前时,就好像故意似的,均不由自主地避开了圆圈。
 不过被这么一群会动的死人围着也不是件舒服的事儿,前后左右都是,看着一张张狰狞的脸和缺皮少肉的样子,恐怖与恶心相互交杂,十分痛苦。
 过了一会儿,见的确没有家伙敢“越雷池半步”,殷骞的胆子也大了起来,恰巧有一具僵尸就在圆圈的边缘处,他走过去扬起手做了个要打的姿势,问我道:“你说我打它一下会怎么样?”
 我朝他撇了撇嘴,道:“你可以试试,他进不来,并不代表无法拉你出去。”
 听了我的话,殷骞立刻缩回了胳膊,但刚要再说什么,圈外不远处却突然传来了一女性的惊呼声。
 …这声音…是黄大小姐!!!
 我刚心叫不好,只见圈外的死尸循着声音立刻朝她那里“瞧”去,看来是已经发现了新的气昧儿。
 虽然不知道黄博雅突然跑进来为了什么,但严大哥还是立刻朝她摆手道:“快走!跑啊!不要管我们!”
 黄博雅看到眼前的情景也颇有些惊慌,但眼瞅着我们仨被困在群尸中间无法脱身,自也不肯先行逃命。
 眼瞅着圈外的尸体有向她那里移动的趋势,我当机立断,朝殷骞和严克一挥手道:“冲出去!和小雅汇合!”
 他俩也和我是一个心思,当下再不管周围的尸体如何,三人攒了口气,一同往几十米外的黄博雅冲去。
 我们一出圈,外围的那些尸体顿时乱了,它们本已经锁定了黄大小姐,可身旁身后却又突然凭空出现三股气息。有些挡在我们身前的,干脆将其推向一旁,目的就是制造更大的混乱,这样才有利于我们逃脱。
 很快我们就跑至黄博雅面前,也没工夫问她为什么要进来,我见美女斜挎着自己平时放工具的小包,顿时就像看到了救星,赶忙从她那里接过来,边催促几人向外狂奔边在包中想要找一些能帮助我们脱身的玩意。
 幸运的是还真就让我找到了,摸了没两下,一把整理好的唤火符正装在塑料袋里,静静地躺在挎包的最下面。
 我赶忙将其取出,撕开塑料袋,捏了大约有十来张,在手中一搓,随即扬起胳膊朝后面追的最近的几具尸体撒去。
 这些唤火符都是经过浸泡沾满磷粉的,温度一高就着,我将其错开后,冒着烟四散开去,碰到尸体就立刻粘上,然后疯狂燃烧。
 转瞬之间,就有三具尸体着了道儿,随即被一片火焰吞噬,也有没碰到的,落在地上后剧烈燃烧起来,并冒出阵阵烟雾。
 这一下有效地阻止了它们追赶的步伐,我们四人一鼓作气,直接跑出了这片树林。
 终于出了林子,众人几近虚脱,什么也顾不上,只是跌坐在地大口地喘着粗气。要知道拿一百米的速度来跑一千米,那可不是闹着玩的。
 刚喘了没几口,只见林子里黑黢黢的一片又压了上了来。我们顾不得酸沉的双腿,站起来不住后退。
 虽然目前这些尸体没有走出林子,但谁也不敢打包票它们就一定不出来。我手中也捏好了剩下的符纸,计划着一会儿如果它们真追了出来,该如何用才最高效。
 终于,僵持了约有半分钟不到,隐隐约约听到林子中又传来教堂那急促的钟声,只见这些家伙们顿时没了“斗志”,一个个慢慢垂下头,转身,晃晃悠悠地朝树林深处走去。
 四人这才松了口气。也多亏那钟声,不然还真就不知道会是个什么结果?
 直到这时我们才恍惚过来,四周看了一圈,殷骞最着急地问道:“秋天和那个四眼呢?咱们的车呢?”
 其实他不说我们也都发现了,秋天、邓恩,和我们租来的面包车,此刻全都没了踪影。只不过刚才注意力都放在那群僵尸身上,无暇顾及罢了。
 这三样我们一个也丢不起,秋天那是自己人肯定无需多说,邓恩是解开袁大头秘密的关键,没了他今晚沈万楼指定不会和我们好过,至于面包车,没了更是要命,六十多里路走回城里也过了老狐狸给我们的时间界限。
 当下我们只得又拖着一双直打颤的老腿到处寻找秋天他们的踪迹。
 大约寻出去了一百多米,就在我们来时的路上,严大哥最先发现了秋天,只见这丫头躺在地上,脸色煞白、不省人事,右腿还呈一个奇怪的角度扭曲着,显然是断掉了。
 殷骞看了更是怒从心头起,嘴里把邓恩的十八代祖宗都招呼了个遍。
 我们又是一阵忙活,严大哥找来两根稍粗的树枝,将秋天断掉的腿大致恢复原状,又解下我们几人的腰带将腿与树枝紧紧绑在一起,然后又和殷骞寻找更结实的材料做担架去了。
 黄博雅始终在一旁照顾着秋天,见我给其敷药,担心地道:“秋天这是怎么了?为什么叫也叫不醒?严大哥的法子只能应急,咱们还是必须尽快把她送到医院去!不然这条腿就算好了,以后也会一瘸一拐的。”
 她说的我当然都知道。秋天因为八脉锁神越来越深,现在体内阴气大于常人,一旦受剧烈打击昏死过去,必须要攒够了阳气才能自行苏醒,普通呼叫是不管用的。
 现在情况很明了,邓恩不知怎地抢了我们的面包车,又将秋天伤成这个样子自己却跑掉。没了车,我们就算走到最近的大路求救也得走上几个小时,何况还要抬着身受重伤的秋天。
 实在得不到要领,我问黄博雅道:“你为什么要进来找我们?还有你进来前邓恩说什么了么?”
 “哦,是这样的!”黄大小姐可能也是一时乱了阵脚,听到我问起,这才回忆道:“当时我们仨在外面等着,之前还好,大约在快到三点的时候,邓恩突然问我今天礼拜几?我告诉他礼拜五。他算了算,发现的确是星期五,然后就突然不乐意了,非得要立刻就走。问他为什么也不说。我也是被他催得急了,让他再等一会儿,我进来接应你们,兴许会快点。这才进来的。”
 我愣了一下,难道这还和今天是礼拜几有关系?绞尽脑汁搜罗了一下有关宗教的知识,发现的确少得可怜,只得问黄大小姐道:“天主教是每周五做礼拜么?”
 黄博雅瞥了我一眼,道:“周五做礼拜的是穆斯林!天主教做弥撒,而且也不一定非要是周五。不过据说天主教每周五不能吃任何热血动物的肉。”
 被美女无情地鄙视了,我顾不上脸红,想了好一会儿也没能把邓恩的行为和我们遇到的事情联系起来。不过可以肯定的是,他一定知道今天下午林子里会发生什么,所以才迫不及待地想要离开。
 很快,严大哥和殷骞回来了。两人找来两根粗细和长度都差不多的粗树枝,然后又用身旁的荒草叶茎搓了十好几根长绳,将两端绑在粗树技上,中间留了大约六十厘米的空档,这样,一个简易的担架就做好了。
 由于秋天腿断了,不能始终垂着,不然我们仨轮换着背也能把她带出去,所以也只有用这个担架来抬。别看担架粗糙,也不怎么结实,但要承受秋天不足九十斤的体重还是绰绰有余。
 待这些都弄好后,我们已经又耗进去了近一小时。此处没有手机信号,又怕沈万楼联系不上我们会做出什么过激的事情来,当下顾不得休息,抬起依旧昏迷的秋天,我们沿着来时的路,尽快朝城里赶去。
 黄博雅是女同志,抬担架的任务自然落在我们仨老爷们头上,但这个现做的东西它本身就不牢稳,再加上路十分不好走,要用很大的力气才能尽量保持少触及丫头的伤腿,所以抬着走不多会儿双臂就会彻底麻掉,只得停下换另外一人,那个暂时没得换的还要再坚持一下,等换下来的人缓过劲儿了才能再换如此走走停停,天色开始渐渐发暗,我们也只不过赶了十几里路。虽然速度已经相当快了,但想要回到城里,恐怕照此得走到快午夜才行。
 又走了不多会儿,我和殷骞实在是累得不行,胳膊再也使不上一点力气,就身体素质最好的连严大哥都喘得不想说话,黄博雅无奈,只得同意暂时放下秋天,休息个三五分钟。
 殷骞尿急,放了担架从草丛中跑出来,却像发现了新大陆一样,连连朝我们招手道:“快来快来!看我发现谁了?!”
 第十章
 殷骞尿急,放了担架从草丛中跑出来,却像发现了新大陆一样,连连朝我们招手道:“快来快来!看我发现谁了?!”
 严大哥原地招呼着秋天,我和黄大小姐跑到殷骞所在的小土坡上面往下一瞧,只见坡后的荒地中,赫然停着一辆白色的破旧面包车,正是我们早上开来的那辆!
 此时天色将黑,隔着百多米的距离,我们也瞧不清车中有没有人。看了好一会儿,发现全无动静,于是我对黄大小姐道:“你回去照顾秋天,我们俩下去瞧瞧。”说完,和殷骞一起猫着腰,借助长草的掩护,慢慢朝那辆面包车摸去。
 到了近前,我们发现车中并没有人,邓恩也不知道跑去了哪里。直起身子走到车尾,这才瞧见原来一只后轮陷入了泥坑中,估计是怎也开不上来,邓恩无奈只得弃车而去。
 他一个人推不了车,我们四个人当然无需担心这个。我俩正要回身喊他们过来,远处草丛中却又传来悉悉索索的走路声。
 我和殷骞赶忙蹲下躲在车辆一侧,没过一会儿,就见邓恩垂头丧气地从前面走了回来,两手空空,看来是探路求救去了。
 重又去车尾瞅了瞅陷进去的后轮,试着推了两下,邓恩只得再次选择放弃,狠狠地给了面包车一拳头,自言自语道:“唉…报应啊!”
 我和殷骞对视一眼,心里均猜测他所说的“报应”是不是指丢下我们又重伤秋天还抢车逃跑的这件事。如果是,说明这个人还有救。
 既然没有别人,那自不会有再让他逃跑的道理,我和殷骞做了个手势,于是我俩一前一后,朝邓恩包抄过去。
 为了防止他听到走路声提前感知到,我绕至邓恩背对车尾的一侧,接着他刚才的话说道:“知道要遭报应还干,神仙也救不了你!”
 听到我的声音,邓恩剧震转身,见到果然是我,惊得合不拢嘴,一边后退一边战战兢兢地指着我道:“你…你们居…居然出来了!?你…你…是人是鬼?!”说完,转身就想逃跑。
 殷骞早已趁我说话的空埋伏在了他身后,待这家伙一转身,带着怒气和等待多时的老拳立刻招呼上了邓恩的面门。只听一声闷响,邓恩结结实实地被打翻在地,眼镜也随着飞出老远,掉在我的脚旁。
 “臭小子,活得不耐烦了?敢玩我们?!”殷骞这几天早就憋了一肚子的气,此时终于有了一次发泄的机会,还没等邓恩爬起来,干脆一屁股坐在他胸口,照着脑袋左右开弓,“啪啪”又是两记重拳。
 “好了别打了!”我弯腰抬起邓恩的眼镜,走过去示意殷骞起身,拉起地上的人,只见这位哥哥俩腮帮子鼓了一个半,嘴角和鼻孔都淌出了血,将眼镜递给他的同时问道:“你为什么要跑?”
 别看昨天邓恩一直都挺硬气,有股子读书人的傲骨。但此刻心神剧震之下,加之殷骞上来不由分说的就是一通暴揍,直接把他打傻了眼,站起来还不住后退道:“别打了别打了!”
 “不打你了!”我用上了点力道抓住他的手腕,待这家伙缓过点神,再次问道:“我问你,你跑什么?”
 “我…我…”邓恩满脸是血地朝我眨巴了好一会眼睛,似乎突然想起了什么,没回答,反而赶忙问我道:“那个小姑娘呢?她怎么样了?!”
 “你个王八蛋还好意思问?!”不提秋天还罢,殷骞一听火头立刻又上来了,推搡着我想再去够他。
 “她很严重,一条腿基本上断掉了,如果不立刻送去医院,可能会留下残疾。”我一边观察着邓恩的神色,一边故意将话说得重了些。因为我看出他很关心秋天,那就说明这个人心底并不坏,可能是因为什么特殊的情况导致他一时乱了方寸,才会发生之后的抢车伤人逃跑。
 “那…那人呢?”邓恩果然一听我的话,更加着急了:“这不车在这儿么,赶紧送医院啊!”
 我故意表现得不是很急,从裤兜中掏出一包纸巾,递给他擦血道:“你还没回答我的问题,你为什么要跑?”
 他这会儿反倒跟正义的一方似的,表情严肃地看着我道:“救人要紧,具体的情况我路上再和你说!”
 反正知道他跑不了,于是殷骞回去将山坡后的三人接过来,又把车从泥坑中推出,抬秋天上车,最后还是由严大哥开车,小心翼翼地向通辽城方向赶去。
 路上,邓恩和众人详细讲了我们走之后的情况。
 其实当年将齿寒铁分金同铸后,邓恩的爷爷是要把模具交给那位雇主的,但雇主却说留在他们这里更安全,于是将邓恩的爷爷带到这片林子,两人一起将模具藏到了林子的最深处。那时还没有瞭望塔,并且雇主特意交代:如果将来有人找上门,求他们将袁大头重新合铸,只要来人不是他,就必须让其到这片林子来遛上一圈儿,唯有活着将模具带出来,才说明来人够格得到袁大头里面藏着的秘密。
 虽然邓恩的爷爷不是很懂这么做的目的,但既然是雇主交代,那就必须照做。“再好奇也不问”也是这行的规矩和祖训。
 后来这件事情被老爷子当成了临终遗言托付给了邓恩。他虽然好奇,但也知道这行水深,自己又什么人也没接触过,不敢轻易去碰那些东西,于是慢慢地就将此事淡忘了。
 直到我们找上门来,提及袁大头,他才想起老爷子当年交代的事情。
 但邓恩到最后还是忘了其中的一点,就是爷爷说完这些事情,还单独指出道:“如果要让来人进林子拿模板,哪天都行,唯独不要是周五下午,因为那时候最邪性。特别是周五下午三点以后,活人连在林子周围活动都不行。”
 邓恩当时也问为什么了,老爷子却没多说,只讲了一句:“那里面有个死人教堂。”
 不过忘归忘,直到快三点的时候,那间教堂响起了钟声,这才一把将邓恩拽进回忆。待他问清楚了黄博雅,今天正是礼拜五。想到老爷子的原话,开始担心害怕起来,于是不停地催促两个姑娘,让想办法联系到我们,立刻出来走人。
 等了解了这被遗忘的重要细节,黄博雅当机立断,拿了我的挎包就冲进林子,并同时嘱咐秋天和邓恩,如果到三点我们还没人出来,他们俩就先撤。
 到后来,时间越走越近,邓恩想先撤远点再等我们,可秋天偏偏又是个不会说软化的性子,两人吵了几句,干脆互不理睬。
 这期间,邓恩开始有些后悔带我们过来了,想到如果我们真的都死在里面,光是官司他就吃不起,于是逐渐产生了偷跑的念头。
 最后,总算让他逮着个秋天探头张望的机会,跳上车发动起来就想跑。却没承想秋天听到了汽车发动的声音,立刻就追了过来,邓恩慌乱下掌握不好方向,加之地面坑洼不平,开出去没多远,就将扒在副驾驶位门外面的秋天给甩了下去。
 结果,秋天也没能站稳,直接钻进了汽车下面,导致后轮紧跟着从她腿上轧过。不幸中的万幸就是面包车没拉东西没载人,不算重,下面的土地也松软,仅仅是断了而已。如果是换个大卡车来,那腿就直接不用要了。
 据邓恩说,见轧到了秋天,他立刻停车想下去瞧瞧,但下了车实在是害怕,既怕这片林子有什么古怪,又怕自己无缘无故地吃官司,最终侥幸战胜了理智,他狠下心上了车继续前行,心想等到了城里,找个公用电话帮我们报个案也就算仨至义尽了。
 听完他说的,前半段得到了黄博雅的证实,至于后半段,只有等秋天醒了才会知道。
 虽然有些鄙视邓恩的所作所为,但一方面有求于他,再者也算是无心之过。我们只得选择暂时沉默,待他将袁大头重铸后再说。
 好不容易回到了城里,已是晚上七点。沈万楼给我们定的时限是八点,于是我们只得兵分两路,先送秋天去了医院,留下殷骞和严大哥照应,然后黄博雅开着车,同我和邓恩一同来到了他家。
 进屋后,邓恩知道时间紧迫,也顾不得许多,指挥着我俩帮他准备这个准备那个。忙活了好一会儿,待一切就绪,已是将近七点半。
 邓恩穿戴妥当,一个大皮围裙罩在身前,一边带着手套一边对我俩道:“二位先在室屋稍等片刻吧,工作间小还热,快的话半个小时就好。”说完就要转身进里屋。
 “唉?”黄大小姐见他要走,赶忙掏出我们带出的那木盒道:“模具你不要了?!”
 邓恩扭过头,不好意思地朝我俩一笑,道:“你打开看看。”
 黄博雅一头雾水,但还是听话地打开了盒子,只见里面空空如也,什么也没有。
 “这…”连我都迷了,敢情一下午拼死拿回来的东西竟然什么也不是?
 “其实吧…”邓恩纠结了一下,才实话实说道:“当年放进去不久,我爷爷就担心怕丢,到时候完不成主顾的托付,于是就将真的模具又给换了出来。真的模具其实一直在我家。”
 “…你!”听到这个消息,就连一向好肿气的黄大小姐都气不打一处来。指着邓恩都不知道说什么好了。
 我则彻底没了脾气,不过试想了一下,如果雇主当时的确是这么交代的,那我们怎地也得去走上一遭,拿到的是否是模具,其实已经不重要了。
 重要的是我们是否够格知道袁大头里的秘密。
 摆了摆手,示意不再说什么,我让邓恩进了里间,尽快将袁大头合铸。而我们俩,则像产房外面等着抱孩子的产妇家属,心中忐忑不已,坐也不是站也不是,在屋中来回踱着步。
 就在差三分钟八点的时候,黄博雅的手机响了,她接通后,沈万楼那标识性的声音清晰传来:“黄家大小姐,希望你等下告诉我的会是个好消息。”
 黄博雅面无表情地道:“人我们已经找到了,他正在对袁大头进行加工重铸,里面的信息很快就会出来。”
 “哦…”沈万楼似乎早已料到,并没有表现出什么特别的情绪,随即接道:“你们还剩两分钟,不知道能不能按时完成啊?”
 “喂!”黄博雅一听就急了,忙道:“你究竟有没有听我在说什么啊?人找到了,东西也齐备,正在加工啊!你安排的事情我们都做完了啊!”
 “呵呵,可是你们目前还没有按时完成。”电话那头沈万楼的声音依旧慵懒可僧。
 我也急了,一把抢过电话道:“姓沈的!你要是连这点时间都不给,那咱们就来个玉石俱焚!你敢动我们家人,等下东西一出来我就把它毁了!然后我会像鬼一样缠着你,直到你在这个世界上消失为止!”
 “呵呵,你不会的。”沈万楼似乎一点也不担心。
 不过事实的确如此,他电话里的话音刚落,“砰”得一声,堂屋门被从外面瑞开,随即涌进来一帮拿枪的黑衣人,看清我俩后用抢一指,就一动不动地站着。
 我和黄博雅对视一眼,都看出彼此的无奈。其实我们早该想到这一点,依照沈万楼的性子和那股劲儿,他是决计不会对我们放心的。即使要挟着我们去替他做事,暗中也一定布置了人手,监视着我们的一举一动。
 “怎么?要卸磨杀驴么?”我对着电话那头恨恨地道。虽然很不愿意这么形容自己,但我们这两天的确像是沈万楼养的牲口一样,不知疲惫地“为”他跑前跑后。
 “不要担心!”沈万楼拖着长腔安慰我道:“我只是想占个头名罢了。”
 说话间,里屋炉子的鼓风机突然没了声响,看来是邓恩已经完成了重铸。
 果然,紧跟着就见他打开了里屋的门,一边看着手中的玩意儿一边道:“成了!这也算我到头来…”可一抬头,却瞧见满屋子端枪的人,顿时止住了话音。
 还没等他反应过来,一个黑衣人抢上前,一把夺过邓恩手中的玩意,翻看着了一圈,确认那就是他们要的东西,朝其他人一点头,瞬间退出院内,走了个干干净净。
 这种结局其实我们早前也想到了,但除了无奈还是无奈。
 “谢谢小朋友们啦!”电话那头的沈万楼还没挂线,又继续道:“刚才只不过是开了小玩笑,请不要介意。你们的家人现在已经安全了。至于下一步,各位还是等我的通知吧。”说完,不等我答应就挂断了电话。
 我将手机递回给黄博雅,颓然地靠在桌旁,心里喜忧参半,不知道是什么滋昧儿。喜的是家人总算没受什么伤害,忧的是已经破解出秘密的袁大头第一时间还是到了沈万楼的手上,这对我们下面的行动十分不利。
 我不得不承认,他这个老狐狸的名号绝对不是白叫的!早已料到我们可能会借着短暂的时间来了解宝藏的秘密。干脆连一点机会也不给,这边刚弄好,紧跟着就抢走。我甚至连重铸后那齿寒铁的形状都没能看清楚。
 无奈过后,我们还是紧接着去了医院,将刚刚发生的事情告诉了他们三人。
 秋天此时已经转醒,断腿也做了处理,基本无碍,剩下的就是等其慢慢长好。丫头抽空回忆了下午的事情,和邓恩所述基本一致。秋天虽然有时候脾气不太好,但钉是钉铆是铆,她就算现在再恨邓恩,也不会故意说瞎话难为他。
 但误会虽消,也没人轻松得下来。毕竟重铸后的齿寒铁在沈万楼手上,如果真的如他早前所说,要让我们去当开路先锋,那还尚有一搏;可如果他真的不吭声自己去,我们就只能天天在家里烧香拜佛,诅咒这个家伙无法成功了。
 第十一章
 病房里沉默了好一会儿,黄博雅实在想不出什么好方法,只得孤注一掷道:“实在不行,咱们也去搞些装备,趁沈万楼他们大部队还在这儿,直接给一窝端掉!”
 她刚说完,严大哥就摆手道:“那是下下之策,如此大动静的两派火并,残局不是咱们能收拾得了的。再者说,就算要这么干,咱们也得先确定那老狐狸的行踪才行。他才是主要的,那些越南马仔就算全都干掉了也没用!”
 一旁的邓恩听得云里雾里,憋了半天,还是没能忍住好奇心,问道:“我知道我不该问。不过这块齿寒铁里面就算是藏看个宝藏,你们也不至于会这么玩命吧?我看几位也不像在乎钱的人啊!”
 待殷骞向他大致叙述了一下马三炮的宝藏内容和沈万楼的真实目的,邓恩傻了足足有半分多钟,才变了个咧看嘴的表情道:“这…这…这开玩笑吧?!世上哪儿会有那两种东西?
 我朝他笑了笑,回笞道:“广义上来说,这些东西和你们家祖传的五行打金都属于异术范畴。你信五行,就等于相信了天地万物相生相克的道理。推极盏和百尸果香都一样,只不过对于它们的界定,没有你手中的金属那么明显罢了。”
 邓恩眨巴眨巴眼睛,也不知道懂了还是没懂,却又继续问我道:“如果…我能再铸一个复制品出来,有没有用?”
 “你有齿寒铁么?”我不是存心打击他,但就算有了模具,照看铸个一模一样的估计也没什么用。
 “没有…”邓恩撇着嘴道:“不过我知道过程啊,重铸后的齿寒铁将三枚银元上的金色线条都连在了一起,而且形成了一个新的图案。”
 “…金色线条?!”我们几人一听这个,顿时跟打了鸡血似的,立刻将邓恩团团围住,抢着问他道:“那道金色线条你还记得什么样子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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