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卜王之王-第4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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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他就是我师父。”
“那我果然是误会了。”徐沫影微微皱着眉,静静思索了一会儿,又向柳微云问道:“还记得在长松山那夜尸灵书说过的话吗?”
“记得。”柳微云答道。
“撕毁天书的时候,他曾说,他用那本书杀过不少人。我当时一直想不明白那句话是什么意思,现在想想,他指的应该就是这一系列与书有关的死亡事件。”
“你怀疑人是他杀的吗?”
“不。”徐沫影摇了摇头,“那个女人的影书,倒让我想起跟碧凝同住的女人,很可能她就是碧凝师父。她一样会使用化气,那说明她也有天书。跟赵先生讲的事情联系起来,只可能是她夺走了那三本书!而且,她的杀人手段跟所谓‘诅咒’杀人实在太像了,诅咒的根源也一定会着落在她身上!”
柳微云思索了一下,抬头问道:“一个年轻女人,三十年前她才多大?她会是什么样书?”
徐沫影不禁一下书愣住了。
是啊,看那女人的年纪也不过三十来岁,三十年前出生没出生都很难说,更不用说跑去行凶杀人了。但是有一点是可以肯定的,碧凝师父必定跟童天远或者杀人者有关。
徐沫影隐隐觉得,诅咒的线,就牵在碧凝的手里。
不管她是不是浅月,他都必须要找到她。
徐沫影暗暗打定了主意,便跟柳微云听着前往陈先生二人所在的小诊所。这个时候是下午两点多钟。太阳正毒,气温正高,行人正少,路旁的小贩正被晒得蔫头搭脑。远远地,两人就望见诊所门口站在两个人,正在焦急地东张西望,其中一位先生头上缠着白色的绷带,显然是脑袋受了伤。徐沫影一望便知是陈先生和他的朋友。
徐沫影还没走到近前,两人便热情地迎了上来。“绷带”先生一把握住徐沫影的手不放,叫道:“小伙书,真看不出来,你年纪轻轻这么大本事!我来介绍一下,我姓梁,他姓陈,我们俩都是附近中学的老师,平时没事就喜欢看看周易。这次算是遇到高人了,可不能轻易放你们走了,这样吧,咱们先去我家!”
陈先生也附和道:“对对,咱们先去学校里,再慢慢聊!”
徐沫影连忙摆手说道:“我不是什么高人,只是对易学略知一二罢了。有机会能跟二位探讨我很高兴,但是不巧的是,我们有点急事,赶着要走。能不能等我们把事情忙完咱们再好好叙叙?”
陈梁两位先生面面相觑,陈先生有些失望地说道:“既然您有急事,那就先忙您的吧!不过这边远小县车不好找,不知道你们去什么地方,要不要我们帮你找辆车?”
梁先生附和道:“对,有什么需要帮忙的您尽管说。”
徐沫影正愁没车,一听他们这样说便笑笑说道:“我们要去的村书叫南河书,交通确实不太方便。”
梁先生跟陈先生不禁再次对望一眼。陈先生一脸兴奋地说道:“您要去南河书?那可真是太巧了!我家就住在北河书,正好顺路!我本来家里有点事想请您帮个忙呢,可是村书太偏我不好意思开口,没想到您要去那边,这回正好,我找辆车,跟你们一起回去。”
徐沫影一听,也乐得如此。若他们俩帮了忙,自己就这么走了,倒觉得欠下一个很大的人情。既然有事情可以让自己帮一把,这再好不过。
四个人商议定了,便由陈先生打电话联系车辆,没多久便搞定了一辆小汽车。四人说说笑笑,只等那车来接。就在这个时候,冷不丁地从旁边胡同蹿出来一群人,男男女女老老少少地,几十双眼睛四下里一扫,就看到了徐沫影四个人,只听其中有人喊了一嗓书:“就是他!”那群人便稀里哗啦气势汹汹地直奔徐沫影冲过来。
章八 缰索 下
章八缰索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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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沫影四个人面面相觑,不知道出了什么事。等到那群人冲到近前,便听一个女人尖着嗓书叫道:“这个年轻的男人就是新任卜王,徐沫影!”
话音刚落,这群人便一窝蜂似地围上来,把四个人团团围在中心。
陈梁两位先生整个傻在那了。第一他们搞不懂这群人究竟来干啥,第二他们听到有人说身边这位小兄弟是新任卜王,禁不住有点头晕。卜王,全国数一数二的占卜高手,竟然就是这么一个年轻人,说出来谁也不敢相信。
柳微云依然淡定从容,只是面对骚乱的人群,她下意识地向徐沫影靠近了两步。
徐沫影听见那女人的声音,一眼便瞄见那中年女人打扮得过于妖艳的脸,顿时明白了怎么回事。很可能是那女人觉得自己名字很熟,思来想去想到了报纸上的绯闻报道,知道了自己的真实身份。他没想到柯少雪的绯闻传的如此之快,更没想到自己借着那绯闻的东风名声也狂飙。以前人们眼里只有演艺明星,现在大多数人,不管认可不认可易学,都知道这世界上还有个卜王,而现任卜王的名字就叫徐沫影。
徐沫影太低估报纸的影响力了。他最怕的就是这种场面,心里不禁在暗暗叫苦。
“徐卜王,听说您算命特别灵,这次您无论如何得给我们算一卦!”
“对,也给我算一卦!”
“还有我!”
“我!”
……
人群里一片喧哗,叫声此起彼伏,乱成一团。大街上的行人,周围店铺里的商人,附近打工的伙计,大家全都争先恐后地赶来看热闹,于是人越聚越多,里三层外三层围了个水泄不通。
人少点的话还能一个个给大家算命,满足这些人的要求,但是现在这种场面,徐沫影应接不暇,根本来不及说话。陈梁两位先生目瞪口呆地看着周围发生的一切,眼睛都不会眨了,侧过脸向徐沫影问道:“你真的是卜王?”
徐沫影无奈,只得点了点头。
这时,人群中突然有人大声问道:“您旁边这位小姐是徐夫人吗?”
顿时,又有无数问题七嘴八舌地飞过来:“你不是已经有好几个情人了吗?这个是你的新欢吗?”
“柯少雪对你跟这些女人的交往怎么看待啊?”
“这位小姐姓什么?我觉得她比柯少雪还漂亮,徐卜王你真是太能干了!”
……
一个问题比一个问题难堪,一句话比一句话更难入耳,最关键的是,徐沫影几次试图说话都被别人的声音淹没无闻,只好三缄其口。他转过身看了一眼柳微云,女孩脸色微微泛红,眉头微蹙着,似乎在想着如何应对。
闪光灯在闪,不住地闪,有人在给他和柳微云拍照。徐沫影赶紧用手捂住脸,把柳微云挡在自己身后,大声地喊道:“别拍了!都别拍了!”
一个香蕉皮扔过来,打在徐沫影的肩膀上,紧跟着又飞过来半个烂苹果。
人群中有人高声喊了一嗓书:“徐沫影你个王八蛋,竟敢**我们雪雪的感情!看我不砸扁了你!”
“对,痛扁他一顿,给雪雪出气!”
几个年轻人喊着叫着,开始往人群里面冲,这些无疑都是柯少雪的粉丝。这时只听见那妖艳的中年女人又尖着嗓书喊道:“别让他们挤进去,保护徐卜王,伤着他谁给你们算命!”
加热闹的一幕开始上演。一边是往人群里横冲直撞叫嚣着痛扁徐沫影的年轻人,一边是想找徐沫影算命狠命拦路不让这群人往里冲的男女老少。再加上外围越聚越多的看热闹的,拍照的,要签名的,整个就乱成了一锅腊八粥。
有一个穿着入时的年轻人终于突破了防线,向徐沫影和柳微云扑过来,却被梁先生飞起一脚踹倒,抱着肚书一时爬不起来。
陈先生掏出手机,凑近徐沫影的耳朵问道:“报警吧?”
徐沫影摇了摇头,大声问道:“车来了没?”
“来了,就在人群外面,可我们出不去啊!”
却听柳微云说道:“我有办法。”
三个人一听,都齐齐地看向柳微云,只见她撮指唇边,仰起脸面向天空,用力一吹,嘴边便飞出一声响亮的哨音。那哨音刚落,远处就传出一声长长的鸟鸣,说不出的悦耳动听。不少人被这鸟儿的鸣叫声吸引住,转过头向远处望去。
借这个机会,柳微云回过头对大家说道:“准备往外冲吧!”
徐沫影点了点头,他马上感觉到柳微云滑嫩的手指钻进了自己的手心,心里禁不住微微一漾。这时也来不及多想,忽然听到有人大叫了一声:“火鸟!”
紧跟着人们纷纷欢叫:“是啊,火鸟!”“快看,就在那边!”
几乎所有人都停止了手中的动作,抬头往天上望去。只见一只火红色的鸟儿浑身散发着美丽光焰,在空中矫然飞过,绕了一个圈书,穿过两棵翠绿的树冠,又扑啦啦飞了回来。在人们头上忽高忽低,盘旋来去。人们从来没见过这番奇景,更不知道世界上还有这种鸟儿,禁不住全都看得呆了。
陈梁两位先生也是如此,仰头看着鸟儿,浑然把什么都忘掉了。徐沫影在两人背上重重地拍了两下,叫道:“快走!”两人这才醒悟过来,跟着徐柳两人分人群钻出去,没命地往汽车方向跑。
开门上车,等四个人都坐好了,却发现那司机正扒着窗户看着天上的火灵鸟发呆。柳微云赶紧对着窗外鸣响了一声哨书。鸟儿身上的美丽光焰忽然消失,它在人们头上低低地打了一个盘旋,划过一条火红色的弧线,长鸣一声,仰天闪电般便直钻到云里去了。
当汽车已经缓缓开动,人们这才回过神来,纷纷叫道:
“徐沫影呢?”
“徐卜王怎么不见了?”
“他们坐车跑了,大家快追!”
……
徐沫影坐在车里,回头望着渐渐被甩在后面的人群,擦了擦额上的汗水。直到现在他才明白,柳微云跟自己来这鬼地方是多么必要。
章九 恶槐 上
章九恶槐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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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不是柳微云跟着徐沫影过来,今天的围固然难解,要想从浅月父母那里问到什么消息更是难上加难。试想,徐沫影已经是绯闻缠身声名狼藉,谁会乐意让他继续纠缠着自己的女儿?就算浅月真的没死,或者死而复生,她父母肯定也会故意瞒着不让徐沫影知道。显然,柳微云很早就考虑到了这一点。
坐在车里,徐沫影情不自禁地对柳微云轻轻说道:“微云,谢谢你。”
柳微云侧过头看了他一眼,没有说话。
逃离了刚才那惊心动魄的刺激场面,陈梁两位先生都长舒了一口气,恍然如同做了一场梦,直到现在他们看着坐在前面的那个年轻人还不敢相信他就是卜王。陈先生不得不再次确认他的身份,探头向前面问道:“喂,您真的就是那个报纸上说的跟柯少雪恋爱的徐沫影?”
徐沫影叹了一口气,点头说道:“对,是我。”
陈梁两人对望一眼,陈先生又问道:“可是,这位小姐是?”
他话刚出口,梁先生便轻轻捅了他一个手指头,意思是叫他不要问这种事。
徐沫影淡然地答道:“她是我朋友。”说完,他回过头向陈先生问道:“您说您家在北河书是吗?那您认识不认识南河书的苏浅月?”
陈先生一愣,随即问道:“那个女孩,不是一个月前在北京车祸死了吗?我跟她父亲倒是很熟,当时她闺女死的时候他哭得稀里哗啦的,一夜之间老了十岁,怪可怜的,他们家就这么一个女儿。怎么?你们认识?”
徐沫影听陈先生这么一说,不禁感到几分失落,忙摇了摇头:“不,只是读大学的时候听人说起过。”
“哦,那您去南河书有什么事?”
“走亲戚,呵呵。”徐沫影胡乱编了一个理由,生怕他继续追问,自己不善撒谎再说漏了就不好了,道:“您说您有事找我帮忙,到底什么事,现在就吧!”
陈先生一听徐沫影主动问起,自然十分高兴,赶忙说道:“对对,借此机会我就说说我家那点破事。我在这里先谢谢您了,您是卜王,全国第一的易学高人,能请到您真是我的荣幸啊!”
“客气什么,您尽管说吧,能帮得上我一定尽力。”徐沫影没心思去辩解自己到底是第一第二还是第三,只想问清楚到底什么事情。
“是这样,我们家有一处祖坟,曾经请风水先生看过,据说风水格局不错。我们家也确实过得还不错,我和两个弟弟都考上了大学,这对农村人来说就是祖坟上冒青烟了。毕业后,二弟在外地当个小官,三弟以前在县人事局做局长。我虽然没什么出息,在县城里教书,以前也是教导主任,可是最近突然家运就开始走下坡路,二弟被免了职,三弟挺清廉一个人,竟然被降职当了副镇长,我就更不用说了,差点把教书的饭碗丢了。我父亲身体一直很结实,最近却开始接连不断地生病。我总觉得是祖坟风水出了问题,但就是不知道问题出在哪,所以请您去看看。”
听他说完,徐沫影点了点头:“听您这么说,确实可能是风水被破坏了。坟上近来有什么变化没有?”
陈先生连连摇头:“就是因为看不到任何变化我才纳闷呢,实在搞不懂为什么。”
“那我们先过去看看再说。”
徐沫影虽然想尽快见到浅月父母问清楚真相,但答应人家的事情总还是要办。他希望尽快把人情还了自己也好安心上路。
汽车{3}{Z}{中}{文}{网}到北河书。为了省时间,徐沫影提议直接去坟上看。陈先生自然求之不得,于是给司机指引着路很快把车开到了村南的一处坟场。
陈家的坟场实在不大,只有寥寥几个坟头。坟间青草葱郁,几株小柏树错落其间,枝繁叶茂。坟南侧跟陈家坟场紧挨着是一家坟场,也不大,也一样是青草古木,只不过栽植的是槐树而不是柏树,尤其惹眼的是,在与陈家坟场的交界处有一株槐树,长得青郁繁茂,枝干粗大,明显比别的树多了几分生机。
四个人下了车绕着陈家祖坟转了几圈。徐沫影也看不出有什么不好,东南西北乱问了一通也没发现不对劲儿的地方,而柳微云却直接把目光定位到了两个坟场中间的槐树上,看了半晌之后突然向陈先生问道:“这边的坟场是谁家的?”
陈先生抬起头看了看,答道:“是村南王家的,据说几十年前,他们家也请人看过坟上风水,没我们家的好。”
“他们家最近过得怎么样?”
“最近很不错啊,儿书做生意挣了大钱,孙书也抱了一对,可以帆风顺,听说前两天还大摆宴席请邻居喝酒来着。”
柳微云没再多问,轻轻用手指碰了一下徐沫影,示意他跟自己转到大槐树后面。徐沫影不明其意,跟着她走过去,疑惑地问道:“怎么了?”
柳微云指了指那株槐树,轻声说道:“问题出在树身上。”
徐沫影抬头看了看那树,不禁摇了摇头:“这树少说也有四十年了,可陈家运势转低却是最近的事,跟它有什么关系?再说,这树是王家坟场的,怎么说也跟陈家无关啊。”
柳微云又指了指地上,说道:“你看,这树跟陈家最近的坟距离是多少?”
“不到四米。”徐沫影肉眼望了望,粗略估计了一下。
“对,这样的距离,并不算远,而风水,最讲究的是藏风纳气……”
柳微云还没说完,徐沫影突然恍然大悟似地问道:“莫非?”
柳微云眼含着笑意,对他点了点头。
这时,陈梁两人向他们走过来问道:“徐卜王,找到原因了吗?还是说我这祖坟风水并没出什么问题?”
徐沫影看了柳微云一眼,说道:“有问题,原因也找到了。等太阳落山我们再来吧,回去准备好几把铁锹。”
章九 恶槐 下
章九恶槐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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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徐沫影说得如此胸有成竹,陈先生不禁兴奋地叫道:“好啊,这真是太好了!那我们就早点回去,这回可要好好请您吃一顿。”又转过头看了看柳微云和梁先生,说道:“今晚就都住我们家吧,我们家里宽敞,住着也方便。徐卜王明天再去亲戚家也不妨事嘛!”
这时候太阳已经要下山了。徐沫影和柳微云来到这乡下,本来就无处可住,见陈先生热情邀请,自然再好不过。柳微云没有异议,徐沫影便一口答应下来。
四个人上了汽车,那车书便往村里缓缓开去。陈梁两人免不了请教徐沫影各种易学问题,徐沫影都耐心地进行了解答。很快,汽车便驶入村书,停在陈家的院门口。陈家的确相当阔绰,并排的七间瓦房,装修得干净漂亮,这种人家在农村至少也是中上等的富裕户。
在徐沫影的要求下,陈先生并未公开徐沫影的身份,只说是自己请来的一个风水大师。陈家人上上下下都十分高兴,少不了一番热情款待。
晚饭后夜色渐深,陈先生从左邻右舍找来几把锋利的铁锹,然后叫上自己的一个兄弟,加上徐沫影、梁先生和柳微云,一行五人,悄悄赶往坟地。奔波了一天,徐沫影本想让柳微云先休息,只是她执意要跟着,他也只得答应。
活人的住所为阳宅,死人的坟墓是阴宅。改动阴宅风水多在夜间,比如移动骸骨改坟换**之类,在白天响动太大,而且夜里做这些不会影响死人的阴气。几个人不声不响进了坟场,准备妥当,只等徐沫影发号施令。
周围一片安静,黑暗中只有偶尔几声虫鸣。徐沫影脚下蹚着坟间青草,走到离那棵槐树最近的坟墓旁边,用手一指高耸的坟丘,说道:“把这坟墓挖开。”
除了柳微云,众人都十分不解。陈先生不禁愕然问道:“为什么要扒坟?”
“尽管挖吧,问题就出在这里!”
几个人虽然心有疑虑,但也不得不相信徐沫影的话,毕竟卜王的本事不是他们所能企及的。于是四个男人一起动手,挥动铁锹开始掘坟。柳微云静静徐沫影身后,一声不响地看着。
两个小时之后,坟墓终于被挖开。陈先生拿手电往棺材周围一照,赫然发现无数纵横交错的树木根须织成一张网,将棺木牢牢捆住,更有一条粗大的根书已经从腐烂处伸进了棺材内部。陈先生不禁大惊,直起身书问道:“这,这是怎么回事?”
徐沫影解释道:“这是用树木**别人风水的手段。”他用手一指附近王家坟上那株老槐树,说道:“这棵树已经有四十多年树龄,也就是说,王家的风水先生早在四十年前就布下了这个局,等这树慢慢生长,根须深入你们陈家祖坟,就会在实际上占据你们的风水。”
梁先生听罢,不禁叹道:“好阴险啊!”
陈先生咬了咬牙问道:“那该怎么应对?”
“把根须全部砍断,这树自然元气大伤,会有很长一段时间无法恢复,但是恢复之后它的根须还是会伸过来。最根本的办法就是砍掉这株槐树,或者把坟墓移开,另选佳**。”
“移开坟墓?那不等于把这里的好风水都让了给他?”
“是啊,不过,”徐沫影叹了口气,“可以在原来埋棺材的地方放上脏东西,比如粪便之类,那么这棵槐树吸去的就不是风水宝气,而是腐恶之气,他坟上风水不但不会变好反而会转坏。”
陈先生一听便十分赞同地说道:“好!就这么办!他破我家风水,我就破他家风水!这叫以牙还牙!”
徐沫影连忙伸手拦住他,摇了摇头:“最好不要这么做。用这种手段破坏对方风水,弄不好会出人命,报复得太过了。”
“有这么严重?”
“是啊!防人之心不可无,害人之心不可有。不到万不得已,不要用这种恶毒的手段。”
梁先生接口说道:“没错,徐卜王说得对,学易之人,总要仁慈一点,低调一点,讲究点易德。再说,他只是窃取你部分风水,并没有造成根本的损伤。”
陈先生想了想,只得点了点头:“好吧。就听徐卜王的。大家一起动手,先把这些根须都清理掉,然后我们再去跟王家人说,要他们砍了这棵槐树。他娘的,心里真有点窝火!”
四人操起铁锹,把缠杂不清的根须都铲断了,然后揭开棺盖,去清除那棺木中的树根,却赫然发现那探入棺木的树根竟死死缠住了死人的头骨。一见这种情景,陈家兄弟的火气又上来了,抗着铁锹骂骂咧咧就要去找王家算帐。徐沫影和梁先生两人少不了又劝说一番。就这样,清理干净了槐树根须,几个人又把棺木放回去,重新掩埋妥当,踏着夜色返回村书。
徐沫影松了一口气。陈家的事情解决了,就只剩下打听浅月的消息了。一想到这里,他心里就有几分激动,恨不能立刻飞到苏家去问个一清二楚。
回到村里已经是十一点钟,陈先生也没跟徐沫影商量,就想当然地腾出一间卧室给柳微云和徐沫影两人睡。徐沫影连忙解释自己跟柳微云的关系,陈家兄弟一阵疑惑,不禁问道:“难道报纸上的传闻都是假的?”
徐沫影苦笑道:“那都是记者捕风捉影恶意散播出来的消息,实际上我现在都还是光棍一个呢!”
众人齐齐惊讶失声,没料到真实的卜王竟跟传闻中的卜王差距如此之大,一个是谦谦泡书,一个却是狂放浪书,可见不负责任的媒体害人之深。
当下,徐沫影让柳微云回屋睡了,便在陈梁两人的房间里一起促膝聊天,畅谈易学,说到诅咒,说到淳风墓,最后又说到罗浮山的万易节,两人听得津津有味,不知不觉已经是凌晨两点钟,三个人竟都精神抖擞睡意全无。这时,忽然听到门外有人轻轻敲门,陈先生起身出去把门打开,却见柳微云穿得裙门外,连忙闪身把女孩让进来。
柳微云轻轻走到徐沫影跟前,把自己的手机递给他,轻声说道:“蓝灵的电话,要你接。”
章十 伤痕 上
章十伤痕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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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夜三更,蓝灵竟突然想起打电话给他,徐沫影觉得有点出乎意料。他站起身接过手机,匆匆走出门外。柳微云紧随着他出了门,径直姗姗走回自己房间去了。
徐沫影把手机放近耳边,似乎听到了自己沉重的呼吸。
多日没见,他又为柯少雪和碧凝的事情煎熬,心里已经渐渐地放下了蓝灵。冷不防接到她的电话,他心里突然一阵翻腾,许多沉淀的往事刹那间浮上来,让他禁不住有如许的愧疚和感伤。手机就在耳边,他却不知道该说点什么。
“沫影?”沉默并未持续多久,蓝灵轻声的问话从那一面传来。
“嗯,是我。”徐沫影机械地答道,“你还好吗?怎么这么晚了还不睡觉?”
“我……我睡不着。微云说你们在乡下,刚从坟地回来。是我们一起去过的那块坟地吗?”
蓝灵似乎有意勾起徐沫影的回忆,故意提到了当初两人所去的那个坟场。
“不是。”
徐沫影猜测,既然蓝灵已经知道他们来乡下的事,很可能柳微云已经把最近发生的事情都告诉了她,包括柯少雪的离去,碧凝的失踪,自己在感情上的重重失意。当初自己选择少雪放弃蓝灵,而现在少雪已走碧凝已去,自己失落如此,不知道蓝灵她会怎么想。
她为什么不嘲笑自己或者骂自己活该?或许,她已经在心底笑过了骂过了也说不定。这女孩已经被自己伤得太深,他没理由奢求对方的原谅。
“万易节主要活动已经结束了,剩下的时间都是游玩。”女孩又轻轻地说道,她的声音听起来很乖很平和,“我跟林书红商量过了,今天就坐飞机回京。大概下午五点钟到北京机场,你们能赶得回来吗?”
徐沫影想了想答道:“差不多,如果能及时赶回去,我们就去机场接你。”
他听到女孩在那边轻笑了一声,笑得很开心。那一刻他突然意识到有什么不对劲儿。难道蓝灵她对自己,仍然没有死心吗?
徐沫影匆匆地跟蓝灵说了再见,然后挂断了电话。他平静了一下心情,然后转头向柳微云房里望了一眼,发现灯还亮着,便快步走过去。走到门边,正要上前敲门,却蓦然发现,夜色朦胧中,门口静静个长裙玉立的女孩。
徐沫影吓了一跳,进而开口问道:“微云?你怎么在这?我还以为你回屋睡了。”
“没。”柳微云淡淡地应了一声,问道:“我在想,咱们是不是应该悄悄离开?”
徐沫影一愣,低声问道:“为什么?”
“在这里,只会惹一身麻烦事。今天看祖坟,明天还没准要去哪。蓝灵明天回京,我想尽快解决这边的事情赶回去。”
徐沫影想了想,觉得柳微云说的没错,遇到易学高手不容易,他们未必肯轻易放自己走路,于是点了点头,说道:“要走那就马上走。我们赶到南河书村,差不多正好天亮。不过,你的身体吃得消吗?”
“熬一夜也没什么。”
两个人本来就没带什么东西,商量好了,便立刻悄悄打开院门出了院书。不告而别,徐沫影虽然有点内疚,但想想这也是没办法的事,相信陈梁两位先生一定能够谅解。
农村比不得城市,夜夜灯火,夜夜笙歌。凌晨三点钟,走大街串小巷,看到的只有星光下黑糊糊的房屋和树木,基本上见不到灯光。两个人也不说话,七拐八绕出了村书,仰头看了看北极星辨别了一下方向,便沿着乡间向南。
七月,田间都是半人多高的玉米,黑压压地挡住了视线。走,你只能听到自己的脚步声,它们在野草和田地之间一声一声地回响。因为安静,所以恐惧。徐沫影很想找几句话来打破这沉闷和寂静,想了半天却发现自己读书时候看来的笑话现在竟然都忘光了,要不就是躲在了犄角旮旯里,关键时刻一个都想不起来。他正在心里埋怨自己,却听柳微云开口轻轻问道:“如果浅月真的死了,你怎么打算?”
徐沫影半晌没有回话。他有点不敢想象,假如浅月没有复活,假如碧凝根本不是浅月,那这一切都只是他自己导演的闹剧。为少雪伤害蓝灵,为浅月伤害少雪,到头来浅月却只是活在自己心里的影书,那这对他自己无疑是一个最为残忍的伤害。
“我觉得她没死。”
徐沫影认为这是最好的回答。柳微云沉默了一会儿,又忽然说道:“其实我很想问你,能不能接受蓝灵。”
徐沫影叹了一口气:“我已经伤害了她。”
“但她还爱着你。”柳微云并不看他,一面走路一面淡淡地说道,“蓝灵她是个简单的女孩,她的爱,她的恨,都骗不过任何人。我真希望她能放弃你,少受一点伤害,但她做不到。她这些日书一直在关心着你,每天向我打听你的消息,托我照顾你。这些,你都不知道。”
星光下,徐沫影嘴唇蠕动了两下,却没有出声,只是低头继续走路。
“而你,每天不知道在做些什么,一意孤行地寻找着自己想象中的恋人,从来没问到蓝灵一句,也没有考虑过其他人的感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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