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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三国之大江东去-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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袁绍打量着那三个人:“郭图出的什么馊主意,害得我差点下不来台!文丑也不长脸,这趟算是白来了。”他越想越觉得憋气,向张郃狠狠瞪了一眼:“你跟我耍花枪无非是舍不得功劳。好,现在我不换你,可易京城要再拿不下来,咱们的老帐新帐就得放到一起好好算算了!”
……
陆轩始终关注着事情的进展,等袁绍一帮人进了中军帐,他心里的石头终于落了地,暗暗说道:“能不能大获全胜,就看张将军你有没有胆量了!”
在这之前,陆轩向张郃打听出了文丑的缺点:好酒、粗鲁,而且还很骄傲,所以就利用这些想出了应对的办法。他先是让人飞马跑到百里外的村镇,想方设法弄来了十瓮烈酒;同时又安排了不少伤兵作幌子;最后让陆轲天天在南营骑马,只告诉他一句话:“有人来找茬就往死里打!”
易京在袁绍地盘的北面,所以陆轩知道文丑要来必走南营;而且他对陆轲很有信心,十几年的截拳道可不是白练的,打不赢文丑也绝不会输,就算一场平局也会让袁绍刮目相看,让陆轲一举成名。
另外袁绍身为一代雄主,百分之百希望精兵猛将多多益善;有不逊于文丑的人做属下,还有许多受伤而不减士气的军卒,谁敢说张郃治军不行?
至于那两瓮酒,文丑喝不喝已经不重要了,只要他收下陆轩就能让袁绍闻到酒味:谁让文丑的帐蓬紧挨着中军呢?
陆轩很清楚这世上没有如意算盘,尽管在张郃面前显得胸有成竹,但他心里并没有十足把握,所有计划都出于对那些人的了解,还存在很多变数,甚至可以说是在拿自己、陆轲跟张郃的脑袋作赌注,万一输了连返本的机会都没有!
但这件事却非做不可。当今天下局势日趋明朗,优秀的人才已纷纷各投其主,陆轩明白自己运气好才碰上张郃,这次机会要是把握住了,将是他实现理想最重要的第一步。
对于今后陆轩早有了清晰的思路,他知道现在唯一能做的就是网罗人才,有人支撑才能有一份基业;但网罗人才绝非易事,自己又一穷二白,只有靠智慧、运气和脑袋了。
话说回来,各路诸侯谁不是在提着脑袋打江山?既然以前能刀头舔血闯过无数生死关,那这次再斗胆试一试又何妨?
好在一切进展基本顺利,陆轩知道起码这条命是保住了,他在心里长出了一口气,暗说道:“袁绍虽然没有换掉张郃,但他的性格已经决定了主仆二人将以悲剧收场;最后一步只要张郃有胆量应对,并按照我们商量好的去做,整个计划就堪称完美了。”
想到这里陆轩再次望向那座高大的中军帐,脸上渐渐露出几分期盼之色:“张郃将军,你不会让我失望吧?”



第十四节 军令如山
中军大帐,包括袁绍在内的所有人都目不转睛地看着郭图。郭图穿着一袭黑色长袍,正置身于众人之间口若悬河侃侃而谈,颇有一些矫矫不群、神采飞扬之态:
“成王败寇、优胜劣汰。当年十八路诸侯歃血为盟讨伐董卓,那是何等的轰动之举,可经过相互吞并早已覆灭其半;纵观当今天下,能与主公一较短长者寥寥无几,唯有中原曹操、江东孙策、西凉马腾、荆襄刘表而已,余者皆是碌碌无为之辈,不足为虑!”
“孙策骁勇然而欠缺谋略,况且刚刚秉承父志引领江东,想成气候只怕还得十年;马腾世代公侯,在西凉颇得羌人拥戴,可惜相距中原过远,短期内鞭长莫及;刘表虽然兵精粮足,多年以来却困守一隅不曾扩张;眼下我们最大的威胁,当数隔河相望的曹操。”
“曹操近年连克李傕、吕布、刘备,声势浩大非同以往,如今挟连胜余威兵进徐州,刘备虽受陶谦遗惠,但人马不足根本难以抗衡。徐州位居要冲物产丰富,要是被曹操攻取,他的实力必会大增,也将成为主公的心腹之患。”
“主公,我军在辽西冗误过久,为今之计须速战速决拿下易京;接着厉兵秣马、挥师南下,趁曹操立足未稳将徐州收入囊中。徐州若克,东南便尽在掌握呀!”
郭图虽然为人奸猾,但确实具备一定的战略眼光,袁绍觉得一番话句句戳在自己心坎上,不由连连点头。众人见主公如此更是纷纷称赞:“高论,高论哪!”“佩服,佩服啊!”
郭图矜持一笑,接着说道:“主公,春季已至,数万大军在这里空耗粮草,回冀州屯田更加遥遥无期,不能不说是一大损失啊!”说完一双三角眼游移不定地瞄了瞄张郃。
张郃见郭图说来说去又把矛头对准自己,气得在心里把他祖宗八代问候了几遍,可还真拿不出什么理由进行反驳,一时竟无言以对。
郭图不依不饶接着落井下石:“张郃将军,人人都说你智勇双全,可为什么拿不下区区一个易京?要因为这个影响了主公的全局战略,你就是以死谢罪也担当不起!”
张郃再有韬略也是行伍出身,论起心计权术跟本比不上郭图这种专业户,危言耸听之下终于坐不住了,眼神中也露出了几分慌乱。
袁绍暗暗把郭图表扬了一通,知道该自己收口了,当即一脸慈祥地看着张郃:“公则说得有些过了,儁乂切莫放在心上。我自认德才浅薄,如何能够与群雄逐鹿天下?天幸有你等全力辅佐才令我高枕无忧,至于其他的以后再说吧!”
张郃知道袁绍极少在众人面前和颜悦色,可见这些话说得言不由衷,自己要是再不表态恐怕凶多吉少。他眼前浮起陆轩自信的笑容,心想:“承远啊,你可不要负我!”随即嘶哑着嗓音说道:“主公放心,末将于众人面前承诺:十日内破城!”
此言一出举座皆惊。郭图眯着眼睛问道:“张郃将军,主公未至你整整耗费一年,主公来了你就能十日破城,这是为何?”张郃恨不得跳起来把郭图劈成两半,强忍着怒火说道:“此前未得其法。眼下天气转暖正好借机破敌!”
张郃说得含糊其辞,郭图听得更是稀里糊涂,不过他并不在意张郃如何破城,只盯着那十天期限牢牢不放,追问道:“张将军,十天时间转眼就到,军中无戏言,你可敢立下军令状?”
张郃想起陆轩的叮嘱,深吸一口气反问道:“公则先生,你若是不相信在下,可敢与我同立这军令状?”
这句话把郭图也逼到了死胡同,他深知只要写下军令状便无法悔改;有心不写?可主公正双目炯炯盯着自己。他故作镇静干笑一声:“张将军,不知这军令状如何写法?”
张郃见郭图的笑容有些僵硬,知道还是吓住了他,暗中对陆轩平添了几分信心,走上几步说道:“十日之内若易京不破,张郃愿自贬为军卒;若破,便由公则先生亲自为张某牵马绕城一周。如何?”
听到没有性命之忧郭图顿时安心不少,可还是疑惑地想道:“一年办不到的事十天就可以?张郃凭什么这样有信心?”他见张郃满脸慷慨悲壮之色,心中猛然跳出一个念头:“难道他见身无退路宁可拼死攻城?也好,那我便成全了你!”当即点头说道:“一言为定!”
其他人多少看出点意思,脸上都有不忍之色。袁绍也觉得自己有些过分,劝道:“儁乂,公孙瓒无路可退,易京早晚必能攻陷。你说的十天,是不是有些仓促啊?”
张郃心说:“还不都是叫你们逼的?你和郭图一白一红搭台唱戏,当我看不出来么?反正我也豁出去了!”走到案前当着袁绍的面写下军令状。郭图蹭过来也跟着写了一份。
袁绍想起张郃以往屡立战功,忽然后悔起来:“儁乂,我这次还带了两万人马过来,你都可以任意调用。”
张郃面无表情地说道:“多谢主公,末将凭麾下部曲足矣!时日紧迫,我现在就去筹划布置;寝帐已安排妥当,请主公自行前往歇息,末将就不奉陪了!”抬手向袁绍施了个礼,接着居然一掀帘子走了!
袁绍身为主公反被属下晾了白菜,帐中气氛一时颇为尴尬。郭图怒道:“张郃无礼!主公……”却见袁绍吐口浊气摆了摆手:“都下去吧,让我自己在这呆一会儿。”
众人见闹了个不欢而散,生怕再触了主公的霉头,片刻之间走得一干二净;只有郭图还想说些什么,却见袁绍根本不看自己,想了想终于躬身退出。
袁绍拿着张郃的军令状,见上面的字迹笔墨粗重、一挥而就,发觉原本轻若无物的布片此时却重如千斤,不由对着空荡荡的大帐良久无语。
……
一天、两天、三天……
张郃每天早上都准时到袁绍帐中觐见,来了也是稍坐就走,于破城之事更绝口不提,似乎军务很是繁忙;袁绍在营中呆了几天,却始终没见到备战的迹象,他不明白张郃的用意,疑虑之下不免度日如年。
第五天上袁绍再也忍不住了,等张郃一进门就直接问道:“儁乂,我见你连日行色匆匆,不知可否准备就绪?云梯和撞车够不够?”
张郃瞥了一眼旁边的郭图,微微笑道:“主公毋忧,末将正命属下们全力以赴进行筹备,十天之内必可攻陷易京,开门迎接主公入城。”
袁绍开始还真有点担心张郃赴阵求死,可是见他胸有成竹,心里也跟着安稳了不少,接着就想说几句话以示宽慰:“儁乂呀,你看……”哪知张郃毫不领情:“主公,末将诸事缠身,如无要事便先行告退。”
袁绍眼睁睁看着张郃拱手离去,既搞不清他葫芦里卖的什么药,也为他这种态度感到恼火,气得在案上奋力一拍:“混帐!有这么对待主公的吗?这个张郃真是气死我也!”
郭图颇为担心地说道:“主公,难道张郃见破城无望,想造反不成?”袁绍这点识人之明还是有的,怒斥道:“我已经来了五天,他想造反早就反了。休要胡说!”
郭图吓得一缩脖:“卑职失言!”他一向自认足智多谋,可现在却完全迷糊了,纳闷地想道:“我已经在营中转了好几天,根本没瞧见张郃有什么举动啊,难道他真的不想活了?奇怪……”
……
城北大营。马厩的护栏上都围着布幔,用来抵挡塞外常有的风沙,也能降低马儿患病的机率;这个主意是张郃想出来的,战马是军队极为重要的一部分,容不得有半点损失啊!
张郃一共立下四座大营围困易京,与众不同的是每座营中都有一处大型的马厩。之所以分别设立,是为了在敌军偷袭时能够快速响应,同时也防止所有战马被一起连窝端,从这点上就能看出张郃过人的军事才能。
现在马厩里连一匹战马都没有,取而代之的是堆积如山的土石和木桩。不停有军士从一个土坑里沿着斜坡走出来,把手里的石块泥土放到旁边,转身拿起一根木桩又重新返回;那土坑足有三米多深,贴近底部已经挖出一个黑黝黝的洞口,两排军士一进一出相对通行,却看不出有任何的拥挤。
陆轩拿着一捆绳索站在坑外,每隔一会就放开两圈;绳索另一端贴着地面深入洞中,好象有人正在向里面缓缓拖动。他刚想看看绳索还剩下多少,就见门口人影一晃,张郃快步走了进来,一边走一边说道:“承远,怎么样了?”
陆轩给张郃施了一礼,抬起手中的绳子说道:“将军,等这些绳子都放完,应该就能挖到城下了;到时候再顺着城墙把地基下面挖空,易京城必然不攻自破。”
张郃点点头:“这样最好。有你在军中什么事都能迎刃而解,这次更帮了我一个大忙啊!”话中隐隐有几分感慨。
陆轩暗道:“这招地道战本是袁绍想出来的,我不过抢在他前面依葫芦画瓢而已。”他在脸上露出招牌式的微笑:“将军别这样说,份内之事,理所应当。”
张郃看着陆轩充满自信的笑脸,想起他平时的一言一行,心中忽然升起一种奇怪的感觉:“宠辱不惊、智勇双全,而且事事预料在先,比我要强多了。承远,你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啊?”
陆轩见张郃目光复杂,不知道他在想些什么,便躬立在侧并不说话。两个人沉默了片刻,这时一个军士大步奔出地道,兴冲冲地来到二人面前说道:“启秉将军,挖到城下了!”



第十五节 万事俱备
袁绍背着手在地上走来走去,紧锁的眉头诠释着内心的焦虑;郭图面无表情在旁肃立,一双眼珠却随着袁绍的身体不住来回转动。
过了一会袁绍终于停下脚步问道:“什么时候了?”郭图挤了挤干涩的眼睛,瞄着案上的漏壶说道:“主公,现在是申时一刻。”春季北方的白天较短,袁绍一惊:“啊?那不快晚上了吗?”郭图应道:“是!”心说您走了足有一下午,鞋底子都快磨掉半寸了!
袁绍走上几步掀开帐帘,只见落日的余晖正照在静静的军营里,不由哼了一声说道:“都这个时候了,张郃真有胆子敢贻误军机不成?”他回到案后拿起张郃的军令状看了看,暗暗叹道:“张郃呀张郃,你为什么非要跟我争这口气呢?”
郭图看着袁绍的表情,心中油然升起一股妒意:“您怎么就不瞧瞧我的呢?看来还是张郃份量更重啊!不过已经是第十天了,我的张大将军,你就等着变成一介士卒吧!”
两人各怀心事,却都认定张郃已经不可能兑现承诺。就在这个时候一匹快马飞速奔到帐外,跳下来的军士跪在门口说道:“拜见主公!张郃将军今晚将对易京实施偷袭,到时会有很大的响动;将军唯恐主公受到惊扰,特命卑职前来通禀,望主公有所准备!”
郭图闻言心里一抖。袁绍又惊又喜,“噌”地一下站起来问道:“张郃要打易京了?就在今晚?”那名军士答道:“回禀主公,就在今晚!”袁绍重重点了几下头:“好!那我就在营中拭目以待!”
……
摇曳不定的火把发出昏暗的光线,陆轩和几名军士在前面带路,引着张郃在一人多高的地道中前进着。众人走出足有一里开外,直到眼前隐约出现大片灰白,就听陆轩说道:“将军,到了!”
张郃仔细打量了一番,这才看清面前是一排直立的木桩,每根都有碗口粗细,一根接一根紧紧靠在一起,沿着通向两侧的地道直没入黑暗当中。
史书记载:袁绍见春季泥土解冻,就挖了条通向城内的地道,易京失去了保护很快就被攻克。陆轩却没这么做,原因有三:其一,地道太过深入容易被敌人发觉;其二,出口狭窄很难集中兵力强攻;其三,己方对城内布局一无所知,真要挖到人家军营里,那不是去多少死多少?所以他采取了稳妥的方式——破坏城墙。
陆轩向张郃介绍着:“整个地道是一个‘丁’字形,咱们来时走的是那一竖,这些木桩所在便是那一横了。”张郃见一行人正位于横竖交接之处,不由点了点头,指着那些木桩说道:“上面就是易京城墙了吧?”
陆轩应道:“正是。”他指着木桩上捆着的干草说道:“点火烧掉一丈高的木桩,地基就会失去支撑沉下来,上面的城墙也会随之断裂,易京便不攻自破。当然,明天更会有人替将军牵马了!”
张郃肩负重压许久,这时不禁心情大好:“不错!郭图的内弟触犯军律被我斩了,他因此怀恨在心,时常在主公面前进我谗言;如今有了承远的神机妙算,我终于可以出上一口恶气了!”说完哈哈一笑。
陆轩知道二人不和,却他做事谨慎从来没问过原因,这时见张郃主动说出来,就接话说道:“有道是‘用人不疑,疑人不用’,证明主公对将军还是信任的。”
这句话说中了症结所在,张郃收起笑容摇头说道:“承远啊,你是不知道,咱们的主公是‘用人存疑、疑人还用’。唉,令我无所适从啊!”他刚说完就后悔,看着那几个军士脸色一变:“我怎么如此莽撞,竟忘了身边还有别人,这话要被主公听到就麻烦了!”
陆轩明白张郃的想法,当即微微一笑:“将军不必担心,他们跟我出生入死多时,都是忠勇可信的兄弟。”接着回头问道:“刚才都听到什么了?”
军士们纷纷躬身答道:“回大人,这地道里风太大,小人啥都没听见!”“小人刚才犯困打了个盹儿,请大人恕罪!”还有一个说道:“大人,小人拉完尿才回来,请大人示下!”
陆轩笑骂道:“示下个屁,张将军在此不得胡言!”那军士嘿嘿一笑,跟着正色说道:“诺!”陆轩这才满意地点点头,转身对张郃一揖,示意刚才的事情已经了结。
张郃见陆轩又替自己消灭一劫,连忙托住他双手说道:“承远不必如此,你办事我素来信得过。这份大恩张郃永铭肺腑!”大有一副“士为知己者死”的架式。陆轩笑道:“将军折杀卑职了,份内之事理所应当。”
张郃看着那年轻的脸庞,竟然生出几分错觉,好象两个人无形之中发生了对换,自己反成了陆轩的下属;同时他还发觉陆轩身上有种特殊的东西,让自己感到很轻松,也很亲切。他被自己这种感觉所困惑,一时愣在当地。
军士们一脸狐疑:“张将军这是怎么了?不会看我们大人生得俊,要招他作女婿吧?”
陆轩不会读心术,看不出别人的想法,只猜到张郃对自己似乎很感激,不过这就足够了。他轻轻咳了一声说道:“将军,你看这些布置还可以吧?”
张郃惊醒过来:“啊?嗯!好!”他转过头假装察看地道,无意中发现角落里摆着两个酒瓮,半开玩笑地问道:“承远,这酒怎么就剩两瓮了?你不会要送给公孙瓒吧?”
陆轩说道:“将军请看!”他打开一个酒瓮封盖,张郃见里面盛着大半下液体,同时闻到一股刺鼻的气味:“这是……”
一名军士拿来水瓢,飞快地舀了些液体洒在地上,另外有人赶紧把酒瓮盖好。陆轩取过火把向下一凑,只见湿漉漉的地面竟然“呼”地蹿起一道蓝色火苗,伴着滋滋响声烧个不停。
张郃目瞪口呆:“这、这是酒水么?怎么还会着火?”陆轩笑着说道:“将军,此乃酒水之精华也,可名为‘酒精’。”
张郃感到很新奇:“酒精?难道是从八瓮酒里取出来的?”陆轩赞道:“将军好聪明,一猜便中。这的确是用那些酒提炼而成的。”张郃又是一迷糊:“‘提炼’是什么意思?”
施工之前陆轩就想过,木桩如果排得太稀,万一顶不住城墙就前功尽弃了;一根根挨着放确实稳当,可烧断这么多木头很费时间,而且地道里空气流通不畅,火太大反而容易熄灭。
那用什么办法好呢?当他想到用酒对付文丑的时候,脑袋里突然灵光一闪:“酒精易燃,我为什么不试试这一招呢?”
想到办法就动手开干。酒的提纯需要密封容器,陆轩寻遍整个军营,找出两个能扣紧的铁锅并进行加工,接着就在帐中生火蒸馏。说着容易做着难,陆轩同志的实践充分证明了这一点,他领着军士们洗了两天桑拿,以可怜的物理知识和浑身的汗水为基础,终于弄出来两小瓮透明的液体。
军士们从来没见过发出奇怪味道的水,一个个象落汤鸡似的围住陆轩,紧紧盯着他手里的酒瓮。陆轩用手指蘸了一点放进嘴里,脸上渐渐露出胜利的笑容:“就是这个熟悉的味道,老白干儿!”
说是酒精,其实就是浓度较高的白酒,不过最低有六十度以上。能在东汉末年弄出这玩意儿,足以称得上惊世骇俗了,陆轩为此很是得意了一阵。
等这股兴奋劲过去了,陆轩马上叫人引火一试,不出所料,火力十足。“这水居然还能着火!”军士们全体痴呆,一起用崇拜的目光望向陆轩,共同在心中呐喊着:“神奇的水!神奇的陆大人!”
军士们认为神奇,张郃更是感到匪夷所思。他一瞬不瞬地注视着那片蓝汪汪的火焰,虽然竭力保持镇定却无法掩盖心中的震撼:“承远真神人也!”片刻之后蓝火渐渐黯淡消失,张郃再看着陆轩,已经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
这时地道入口一侧亮起火光,不大一会两名将官举着火把走了进来。陆轩认识其中的杨奇,便上前施了一礼;另外一个刀眉鹰眼、彪悍十足,看着极为眼生,便问张郃:“将军,不知这位大人是……”
张郃哈哈一笑:“我来给二位引见一下。鹏观,这位就是我跟你说过的陆轩陆承远;承远,这位是我义弟,扬武将军高览高鹏观。”
高览与颜良、文丑、张郃并称为“河北四柱”,是袁军当中屈指可数的能人。陆轩喜出望外:“老天待我不薄,又是一张好大的馅饼!”连忙躬身说道:“卑职陆轩见过高将军!”
高览身为张郃的副手,一直率骑兵在外围阻截黑山方向的敌军,张郃见决战在即就派人把他找了回来。他与张郃时常互通消息,知道有个很厉害的人一直在辅佐自己义兄,等见了面发现对方竟是个小年轻,脸上随之露出怀疑的神色。
陆轩察颜观色看出高览是个直性子,知道对这类大老粗不用装腔作势,立刻表现出一副豪爽之态;高览见他虽然年纪不大,可是对军伍里的事情极为了解,而且那股冲劲也很对自己胃口,不免流露出几分亲近之意。
四个人一边交谈一边从地道出来走向营外,只见将士们已经排好方队在黑暗中默然肃立。杨奇说道:“将军,五千人马已经点齐,就等您一声令下了!”高览在一旁更是摩拳擦掌。
张郃看着陆轩说道:“承远啊,你看我们是不是可以开始了?”此言一出高览和杨奇同时吃惊:“这还是张郃将军吗?怎么一点主意都没有了?”
高览是张郃的义弟,陆轩可不想让他觉得自己僭越,连忙说道:“将军,易京北城的防守本来就弱,现在天色已晚正是破城良机。卑职只是建议,还得由将军您来定夺。”
张郃上前几步抬头望去,只见易京城头疏疏落落点着几枝火把,在夜色中显得极为朦胧。他脸色变得凝重起来,转身对高览和杨奇说道:“任何人不许轻举妄动,唯令者斩。稍后听我号令一起杀出!”两人领命去了。
张郃看向陆轩缓缓点了点头。陆轩向他一拱手,默不作声地奔回地道入口,对守在外面的军士低声说道:“告诉里面的人,点火!”
那名军士立刻走进洞口晃起了手中火把,片刻之后地道深处蓦地出现一团火光,随即顺着四壁急速蔓延而出。陆轩抱肩而立一言不发,两只眼睛被迎面而至的火光映得闪闪发亮。
ps:高览还有后戏,由于表字不详,在下斗胆给他取了一个。《说文解字》中“览”即“观”,所以取为“鹏观”。




第十六节 势如山崩
易河之水好似一条玉带横贯东西,将整个易京城分为南北两个部分。北岸平地升起一座土丘,上窄下宽、高达十丈,远远望去如同一截巨大的树桩,顶部被一圈石墙围着的,就是蓟侯公孙瓒的驻地了。
北城。单经带着几个人走上城楼,发现只有一名士卒在放哨,其余的人都躲在女墙后面打着盹。他看了看被砖头倚住的几枝火把,气得拔出腰刀走过去喝道:“都滚起来!擅离职守,你们要不要命了!”
士卒们纷纷从睡梦中惊醒,只见单经正杀气腾腾地站在面前,慌忙站起来施礼:“将军!”
单经恶狠狠地盯着几个人,刚想找一个倒霉的就地正法,就见当值牙将快步跑过来紧张地说道:“将军,是我……让他们这样的。”单经皱眉说道:“是你?你怎么敢违抗军令!”
这牙将是单经的亲信,他壮着胆子说道:“将军,我见晚上还是很冷,主公又不来,就想让弟兄们轮着歇歇,有一个守夜的就够了。”
自上次内外夹击的计划失败后,公孙瓒就一直没露过面。单经看了一眼在风中瑟瑟发抖的士卒,又回头望向城内灯火通明的土丘,压抑许久的不满终于爆发出来:“他娘的,自己躲在乌龟壳里逍遥快活,却让将士们天天喝西北风,城破人亡是早晚的事情。唉!”
单经长叹一声,正想对几个士卒安抚一番,只听一声闷响从脚下直传上来,在寂静的夜色里清晰可闻。他脸色顿时一变:“都听见了?快看看什么东西!”
众人跳上城头张望了一阵,回头说道:“将军,未见敌军来袭!”单经心里没底,扒着城墙亲自看了一圈,果然没有任何动静,顿时纳闷起来:“这么大的声音却没有丝毫异样,真是奇怪。”他见不是敌人偷袭就放了心,迈步便要跳下女墙。
这时城头剧烈摇晃了一下,差点把单经闪了个跟头,他赶紧稳住身体,心中惊疑不定地想道:“这是怎么了?”还没等他整明白,附近又传来“咔吧”一声巨响。城上的军士跟着乱成一团,更有人声嘶力竭地喊道:“快跑,城墙要倒了!”
单经大吃一惊,急忙顺着声音来处望去,不由得倒吸了一口凉气。
只见一股烟尘由城体连接处激射而出直冲天际,紧接着泥土砖石簌簌滚落,一条缝隙在密集如雨的爆裂声中快速扩大;整面城墙在剧烈地抖动下发出低沉的轰响,并随着向外倾斜之势越倒越快,最终如同一座崩塌的高山,挟着无数人的哀号重重压向地面。
“咚!”茫茫的天地之间发出一声隆然巨响,如同九霄之上垂下的一道惊雷,又仿佛数千面战鼓同时擂动了一记;令人心悸的声音穿透百丈空间四散迸出,方圆十里内的地面都跟着微微一颤。
袁军北营。张郃穿着玄衣铁甲,一马当先位于五千将士最前列;陆轲勒马横刀紧随其后,怒睁的双眼泛着炽热的光芒。张郃昂首眺望片刻,接着扬起长刀指向远方的城池,满脸坚毅地高呼道:“众位,攻陷易京只在今晚,全体点燃火把,随我杀入城中!”
……
高大的毡帐中明灯四举,溢彩流光;一身月白短衣的公孙瓒半卧榻上,目不转睛地看着眼前的歌舞。
八名舞女环成一圈屈体下蹲,一位盛装美人从中缓缓站起,温柔妩媚、仪态万方;娇躯转动之际一袭碧绿长裙犹如风摆荷叶、婀娜多姿。看得公孙瓒两眼发直,一觞酒顺着衣领就倒了进去。
等一曲结束,公孙瓒挥退了舞女们,接着又向美人招了招手;那美人樱口含朱、妙目流情,见状掩口一笑款款上前,显得颇为楚楚动人。
公孙瓒握住美人的手,从上到下仔细打量了一番,越看越觉得喜欢,便拿起身旁的酒觞送到她嘴边:“爱姬,代本将军满饮此觞如何呀?”意思就是说:内妞儿,替大爷把这杯酒干了咋样?
美人笑道:“将军,贱妾不会饮酒。”声音有如莺啼燕呖,悦耳之极。公孙瓒听得骨头都酥了,柔声说道:“诶!这是本将军赏与你的,如何不饮?”说着把酒觞往前凑了凑,美人半推半就便要借势喝下。
眼看着酒都要倒进美人嘴里了,外面忽然传来一声震天撼地的巨响,把公孙瓒惊得手一抖,一觞酒又顺着美人的衣领倒了进去。那美人“哎呀”一声,赶紧手忙脚乱地收拾起来。
公孙瓒见唐突了佳人,恼羞成怒地跳起来叫道:“来人,看看怎么回事?”不料连喊两声外面根本没人答腔,接着竟传来一阵嘈杂之声,中间还隐隐伴有金铁交鸣。公孙瓒暗说不妙,连忙取过佩剑走向门口。
厚重的帐帘忽地被人向外掀起,紧接着冲进来几个手持兵器的军士,浑身鲜血、杀气腾腾,顿时把公孙瓒吓了一跳,旁边的美女更是惊叫出声。
公孙瓒怒道:“你们胆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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