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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三国之大江东去-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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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到这里他走到张郃身边,直截了当地说道:“请将军想开些,毕竟七尺之躯尚存。天大地大,何愁没有实现志向的所在!”
这句话明着是在开导张郃,暗里却隐含着反叛的意思。陆轩知道这样试探肯定会有风险,但一连串重大变故即将到来,已经不容自己退缩,成败更是在此一举,说完就忐忑不安地看向张郃。
张郃吃惊地盯着陆轩:“承远,这话要落到主公耳朵里你我岂有命在?”
陆轩的心“唰”地一下敞亮起来:张郃说的是“你我”而不是“你”,已经说明他仍然和自己站在一边,千载难逢的机会,来了!
他长出了一口气缓缓说道:“末将失言。可是咱们没有攻下曹营,这已经违背了主公的心愿,加上乌巢粮草被烧,恐怕都会归咎到你的身上。”
张郃有些不太相信:“承远,你每每言出必中,我承你相助也是受益匪浅。只是你说主公会怪罪我,是不是多虑了?”
陆轩摇头不语,心说:“我的张大将军,你真是憨得可以。虽然说偷袭曹营根本行不通,但现在袁绍损失惨重肯定会迁怒于人;郭图为了逃避责任也会从中挑拨,你这只替罪羊跑的了吗?”
当然,这些话陆轩只是在心里想想,如果张郃知道是郭图在搞鬼,相信立刻就会找他对质,那时真相大白自己的计划也就泡汤了。他有些欠疚地看着张郃,暗想道:“将军,让你受委曲了,可是我不得不这么做啊!”
张郃见陆轩的表情变幻莫测,不由奇怪地说道:“承远,你没事吧?”陆轩又是一摇头,心说郭图也该出手了吧!
此时就见一辆大车快速驶进军营,随车护卫说奉主公之命特来送药。张郃有些意外,按说这事从来没有过,怎么忽然就送上药了?不过主公的好意当然要笑纳了。他和那个护卫首领相识,便过去拱手寒暄了几句。
哪知道护卫首领凑过来低声说道:“张将军,我来的时候主公正在大发雷霆,要拿你和高将军以及两位陆将军问罪,赶快想想怎么办吧!”
张郃大吃一惊:“这是为何?”那首领向四外查看了一番,接着在他耳边说道:“主公认为你们攻打曹营不利,实属有意而为想要投敌。”
“岂有此理!”连番冷遇早让张郃憋了一肚子窝囊气,这时惊怒之下再也无法顾及其他:“我等此去奋不顾身,部下人马差点全军覆没,他、他居然说我们有意为之?!”握紧长刀向地面狠狠一戳,刀柄立刻陷入泥土半尺多深。
护卫首领吓了一跳,赶紧低头说道:“将军多保重,卑职告退。”转身之际一抹狡黠的眼神稍纵即逝。陆轩已经盯了他半天,这时不禁暗暗冷笑:“郭图真够阴毒,连我们哥俩也不放过。不过倒要谢谢你帮了我一个大忙!”
张郃毕竟是员武将,盛怒之下一股热血直冲脑门,提刀就要把大车劈个粉碎。陆轩连忙扯住:“将军稍安勿躁,切莫因一时之气做出后悔的事。”他是过来人,对于冲动的代价再清楚不过了。
要是陆轩也劝不住张郃,那估计世上再没人能办到了。张郃拼命压住火气,过了好半天才恢复了理智,一脸激愤地问道:“承远,你说该怎么办?”陆轩依赖症再次发作。
陆轩凝视着张郃说道:“我们最好马上去找高将军和陆轲,随后赶快离开此地,稍稍延误便有杀身之祸!”
张郃从未想过自己能落到这般田地,现在看来袁绍是容不下自己了,沉默片刻后脸色灰白地说道:“我们要去哪里?难道要去投曹操?”
陆轩最怕张郃这么干,打了个激灵连忙说道:“万万不可,如此反倒坐实了将军的叛逆之罪!而且在下已经有了计划,只是仓促之间无法尽言,若将军相信在下便请同行!”
张郃是一名出色的将领,于权谋之道却并不擅长,他想了想终于郑重说道:“承远,没有你相助只怕我早已死过几次,你说怎么办我就怎么办,这条命就交给你了!”
陆轩紧紧握住这份沉甸甸的信任,平复了一下心情说道:“请将军召集人马,我去找高将军和陆轲!”
是夜,张郃、陆轩、高览、陆轲四人并辔齐驱,率领两千多名军士离开袁营,向着东北方向一路策马狂奔。陆轩想起与自己亦师亦友的那个人,心中说道:“田畴大人,陆轩叨扰了!”
……
袁绍茫然无措地坐在帐中,面前摆着刚刚送来的情报:“军中士卒听说乌巢被袭多有潜逃者;张郃与高览更是率众出营不知所踪!”
他望着默默无语的三子一甥和几个校尉,想起战死的颜良、文丑、蒋奇,想起刚被自己杀掉的淳于琼,想起仍然在囚禁中的田丰和沮授,心中的绝望之意不由越来越重:“我真的要输给曹阿瞒了吗?”
这时郭图进帐匆忙说道:“主公,斥候得到消息:曹操准备兵分两路进攻邺城和黎阳,现正在营中集结人马,请主公早做决断。”
邺城是河北的根基所在,黎阳是全军后退的必经之路,袁绍这才从失神中惊醒过来:“曹阿瞒这是要将我赶尽杀绝呀!我岂能善罢甘休,快集合人马!”
郭图刚要应诺,督军从事牵招忽然说道:“主公请恕卑职直言,曹操兵力有限无法兼顾两处,绝不会大举出动。主公只须飞书传信令两处严防,等我们约束三军并查明损失之后,再作撤退的打算也不迟啊。”
牵招的话极有见地。瘦死的骆驼比马大,袁军虽然摇摇欲坠,可毕竟还有人数上的优势,曹操不可能不计后果的孤军深入;目前袁绍最该做的是收拢军心稳住局势,而不是跟在敌人屁股后面草木皆兵,自乱阵脚这仗还能打么?
郭图极其郁闷。他建议攻打曹营的确在为大局着想,还特意让袁绍派去了大将张郃,不料却事与愿违弄得满盘皆输;这时见一个小从事也敢当面否定自己,他羞愤之下冷冷说道:“子经此言差之千里,邺城和黎阳皆为重中之重,真要有个失闪你担得起么?”
牵招见袁绍无动于衷,知道自己人微言轻,比不了呼风唤雨的郭图,当即闭口不语退在一旁,心中暗叹:“张高二将已经被活生生逼走,这两个人还执迷不悟!”
真要老窝被端可就大势去矣!连番失利已经让袁绍如同惊弓之鸟,郭图的话顿时让他着急起来,赶紧下令道:“袁尚领兵两万救邺城,高干领兵两万救黎阳,火速出发!”
……
曹操大帐。
虽然刚打完一场胜仗,但一干将领并没有太过激动的表现,曹洪、张辽、徐晃、许褚、于禁、李典、乐进面色凝重分列两旁,时刻等候着主公的命令。
这时一个高大的独眼将军快步入帐,向上首的曹操抱拳说道:“主公,袁营正在调集人马准备出发!”声若雷鸣,势如猛虎。
曹操对着旁边的荀攸笑道:“公达好计谋,袁绍果然上当了!”荀攸略一躬身微笑说道:“全仗主公先前大胜,在下不过锦上添花而已。还请明公即刻下令进兵。”
曹操点点头,试探性地问道:“元让,你说我们该当如何?”
夏侯惇嘿嘿一笑,独眼中投射出嗜血的光芒:“某愿率精兵五千,生擒袁绍献与主公!”曹操摇头说道:“五千人马太少。”夏侯惇听了就是一愣:“袁军已经是苟延残喘,五千人足够啊!”
曹操长身而立,颇有感触地说道:“最初袁绍兵力是我们的几倍,但在诸位的齐心协力下,我军依然与其对峙了几近一年,而且连番取得骄人战绩,我曹操对各位将军实在感激不尽。辛苦了!”众将高声说道:“主公调度有方,我等效些犬马之劳理所当然!”
曹操负起双手肃容说道:“乌巢一把火烧得袁绍焦头烂额、惶恐不安,现在正是我们大获全胜的良机!”以夏侯惇为首的众将群情激昂,振臂高呼:“必胜,必胜!”
曹操重重点了点头:“好,要攻就攻他个势如破竹,要胜就胜他个酣畅淋漓!众将听令:我命你们各率精兵三千,八路齐出直冲袁营,务必要将河北大军一举击溃,从此,再不敢越过黄河一步!”众将轰然应道:“诺!”
曹操看向一张张坚毅的面孔,眼中露出深远的目光:“我相信今夜一战过后,诸位的名字必将载入青史,永受后世敬仰!”接着大袖一挥高声说道:“出发!”
PS:《演义》中前往黎阳的是辛明,但这个人无史可查,所以就把高干派上去了,嘿嘿,希望不会挨骂。:)



第二十五节 声东击西
很久没睡得这么香甜了!张郃伸了个大大的懒腰,走出房门才发现已经日上三竿。
长年的征战让人心力交瘁,作为指挥千军万马的一代名将,枕戈而眠对张郃来讲更是家常便饭;如今他置身在这个静谧的小院,不知不觉竟生出泰然宁和之感。
两天前张郃被陆轩领到徐无山。他没想到在袁绍的领地内还有这样的所在,心中的震惊比陆轩初来时有过之无不及;当几人拜会过田畴之后,张郃终于明白了陆轩的底气从何而来。能和这样的名士结交,这个承远真是不简单哪!
田畴也十分意外,他没想到陆轩不但去而复回,而且还把袁绍的兵将给拐了来!老朋友的这个学生胆子也太大了,他不知道惹怒了袁绍会有什么后果么?
陆轩的时间很紧张,匆忙之间隐晦地说明了情况,而田畴做为一块老姜已经看出端倪。连张郃都心甘情愿地跟着“私奔”,足见这个陆轩很不一般;他这次前来,也等于是把一份信任交给了自己。
两次不同寻常的相会让田畴感慨不已。先前他凭管宁之面已经对陆轩高看一眼,现在想想还是低估了对方:“这个陆轩审时度势、见缝插针,神不知鬼不觉给自己攒下了一份家底,真的很了不起啊!既然你相信我,那我也成全你,顺便看看你到底能折腾出怎样的局面!”
搞定田畴让陆轩踏实了不少,他对张郃、高览仔细叮嘱了一番,接着和陆轲点起三百精骑就要下山,目的只有一个:救人!
张、高二人不肯坐视陆氏兄弟涉险,嚷嚷着也要同行,可陆轩为他俩费了多大的劲啊,打死也不会同意的;好说歹说嘴皮子都磨薄了,这才勉强说服这两个宝贝留下来。
田畴的保姆做得很是到位,他给张郃高览各找了一座小院作为住处,又命专人过来伺候,可以说是予以厚待。张郃一觉醒来,望着北方的天空暗暗想道:“承远,你现在快到邺城了吧?”
……
偌大的营寨里满目疮痍,帐蓬、军械、车马等等物品乱七八糟地散布在各个角落;缕缕青烟离开燃烧着的木桩缓缓升上半空,随着阵阵秋风飘散而去,再不留一丝痕迹。
曹操在众人的护卫下走进中军大帐,他坐在案后向周围打量了一番,叹道:“曾几何时,我与袁本初同任校尉共竟皇命,不想如今却要拼个你死我活,眼下我还坐在他坐过的位子上,真是造化弄人也!”
程昱把高高的身躯微微一躬:“卑职不才,我军连番取胜势不可挡,主公却忽发感叹,莫不是在替袁绍可惜?”
曹操摇摇头:“偶有感触,仲德不必放在心上。不过袁绍的基业比我雄厚得多,败于我手确实有些可惜呀!”他随手在书案上取过一方丝帛,笑道:“连写信都用这么好的材料,真是家大业大……”众人见他心情好转都跟着笑了起来。
曹操拿着丝帛看了片刻,忽然皱眉对许褚说道:“你去,把沮授给我带来!”许褚应诺转身离去,不多时带着一个人返回帐中。那人面容憔悴、衣衫破烂,正是谋士沮授。
沮授因为惹怒了袁绍而被囚禁起来,后来袁绍在曹军围攻之下一败涂地仓皇逃走,早把这茬给忘到脑后了;不幸的沮授先生在乱军之中跑路无门,终于被曹操手下抓获。
曹操起身走到沮授面前,摘掉他头上的枯草温言说道:“公与先生别来无恙否?”
在讨伐董卓期间曹操就和沮授相识,他对韩馥的这位别驾十分欣赏,只是一直没机会挖墙角;如今能人就在眼前,曹操迫不及待地想要对方归顺,所以言行之间极为亲近。
沮授不吃他这套,哼了一声说道:“有恙无恙你看不到么?冷嘲热讽是何居心?”
曹操没想到沮授如此不顾情面,顿时为之愕然。许褚怒喝道:“你找死!”目现凶光提刀就冲了过来,沮授昂然不惧。曹操斥道:“不得无礼,快快退下!”许褚忿忿地闪到旁边,一双眼睛仍然在沮授身上剜来剜去。
曹操向沮授注视了片刻才说道:“公与先生,我们一别多年,想不到今天会这样见面。”
沮授说道:“我身为下属,提出的建议却无法让主上采纳,可以说是无能之极,被你捉到也是理应所当!”话语当中颇有失落之意。
曹操郑重说道:“公与先生,你应该明白袁绍没有决断之才。如今天下未定,何不随我共赴大业?凭你的才干必能建立不朽功勋!”
沮授微微摇头:“多谢曹公美意,可我的家人都在邺城,我不能为自己苟且偷生而害了他们。如果你真的想成全我,就让那个莽汉一刀把我杀了吧!”
曹操不禁感叹一声:“先生真乃忠义之士。我要是早有你相助,只怕现在已经有大半个天下了!”沮授只是摇头,显得意志坚决。
曹操暗道:“他如此坚定不移,看来是很难说服的了。杀之实在可惜,放了却等于给袁绍平添一臂,这可如何是好?”纵然他曹孟德一惯足智多谋,此时此刻也没了办法,只好挥挥手又让许褚把沮授带了下去。来日方长,先放在一边吧!
沮授前脚走出帐外,等候多时的官员们后脚便蜂拥而入,围住曹操七嘴八舌说个没完。大战初平,很多事情都要由主公拍板啊!
夜色降临,营中各处都点起了灯火。曹操正在帐中为处理事务大呼头痛,忽然听见一声高喊远远传来:“走水啦,赶快救火!”
“嗯?”伏案忙碌的曹操竖起耳朵听了听,接着又埋头查看公文去了,军营中失火偶有发生,只要处理得当不会有什么大事。可等他连着批完两份公文,帐外的喧哗不但没有停止,反而有愈演愈烈之势。
不对劲儿!一向多疑的曹操赶紧叫道:“来人,快去看看到底怎么回事?”话音刚落就见曹洪满头大汗地跑进帐中:“主公,营中四面起火!”
“今夜无风怎么可能四面起火,难道有奸细?”曹操立刻警惕起来:“传令下去,各部有失火者全力扑灭,没有失火的整装待命不得妄动,违令者斩!另外让张辽和徐晃各率三千骑兵出营巡视,以防敌袭!”
曹洪领命去了。曹操想了想还是不太放心,接着说道:“仲康,派人去把你的虎卫营叫来!”许褚一挺虎躯抱拳应诺:“主公放心,有许褚在此,千军万马也休想靠近主公一步!”
曹操的安排果然奏效,士卒们在长官的指挥下各司其职井然有序,营中顿时安静了不少,火势也渐渐被控制住了。不过各部存水有限,一排排水车便匆匆赶往营外河边,取水救火往返不停。
四名军士默不作声地推着一辆水车,三拐两绕来到个偏僻所在,趁人不注意从干草里抬出一只布袋塞进车里,接着快步出营直奔河边,不大一会就消失在茫茫夜色之中。
在全军协力之下大火很快就被扑灭,各部奉命仔细清点,发现并没有多大损失。曹操很是纳闷:这场火来得如此古怪,照说必然有人暗中捣鬼;可现在并没有什么严重后果,那对方这样做目的又何在?
正当他疑惑不解的时候,一名小军跑过来说道:“主公,李典将军命我向您禀告:沮授不见了!”
曹操顿时大吃一惊,终于明白了营中为何忽然起火。许褚上前说道:“主公,待末将前去捉拿!”
曹操无奈地摇了摇头,对方既然敢这么干肯定计划周密,现在只怕早就没影了。他一向自认算无遗策,不想却被人在眼皮底下阴了一把,不禁郁闷地想道:“居然连我都瞒过了,此人究竟是谁?”
……
主公回来了!
邺城的官员本以为袁绍定然大胜特胜凯旋而归,不料却弄了个丢盔弃甲狼狈返回!他们望着进城的一小撮骑兵,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就剩下这么点人?那十万大军哪里去了?”
袁绍率众拼命冲出曹军包围,一路上急急如丧家之犬、忙忙似漏网之鱼,抱头鼠窜落荒而逃,等回到邺城身边仅有八百余骑。他无颜面对留守的官员们,进城后就一头钻进府邸躲了起来,称病不出。
十万虎狼之师浩浩荡荡志在必得,没想到在关键时刻都变成了泥捏的,在曹军这股洪水的猛烈冲刷下分崩离析,连毛都不剩一根!袁绍着急加上火,能不病吗?
让袁绍稍稍感到宽慰的是,这两天不断有残兵败将陆续返回,划拉划拉也有五、六千人,证明自己仍然具备一定的影响力。他躺在被窝里咬牙切齿地想道:“曹阿瞒,等我缓过劲来还要找你算帐,咱们没完!”
……
邺城民宅。
田豫迈着沉重的脚步走进院子,回手关上了门。屋里的田夫人赶紧迎出来说道:“夫君回来了。怎么样,有陆将军的消息吗?”田豫在外面已经站了一天,摇摇头说道:“没有。”
田夫人见他有些失落便安慰道:“夫君不用太过担心,陆将军临走时不是说过肯定回来吗?想必他还在路上没进城呢!”田豫轻叹一声:“但愿如此吧!”
田豫被骗到邺城一住半年多,虽然他佩服陆轩的才智,但在这点上却很有意见:你陆轩办事也太不择手段了吧!
陆轩理解田豫的心态,这事换作谁都会有意见的。不过他并没有解释什么,也没有急于求成,而是希望通过彼此的不断了解,最终让对方明白自己的想法。
慢慢地,田豫明白了陆轩的人生信条,也触摸到几分他的内心世界,这才发现对方的胸怀格局远非自己所能岂及;在他被陆轩的人格魅力深深吸引时,先前的想法终于有所改变,起初的那一点点抵触也早已消融。
“男儿大丈夫生当不虚此行,死则无怨无悔!轩在此承诺,重返邺城之时定要给田兄带来个不一样的天地!”
陆轩离开邺城时极为郑重地说出这句话,田豫听到后一股冲天豪气油然而生,在胸腹之间纵横捭阖直欲喷薄而出;他强行按压下心头的激动,望着对方年轻而自信的面容说道:“为兄在此拭目以待!”
两人相顾无语拱手作别,但心中都是澎湃不休。男儿一言重于泰山,既然亲口许下承诺,那就不惜一切代价去实现吧!
时隔数月,田豫回想起陆轩的话语,仍然感到身上热血沸腾。他向天边落日遥望良久,待余晖尽去便要转身回屋。
这时院门忽然啪啪响了几声。田豫先是一愣,接着似乎想起了什么,缓缓转过身注视着那扇木门,顿了一下问道:“是谁?”只听一个熟悉的声音穿透暮色直达耳际:“国让兄,我回来了!”
PS:都说曹操和沮授是故交,老秋找了一天也没发现这俩牛人是咋认识的,只好编排在董卓身上了,亲们千万不要骂声一片哪!…_…!




第二十六节 瞒天过海
黑漆漆的牢房中一灯如豆,昏暗的光线映出桌旁一个岿然端坐的身影,神情落寞,正是田丰。
当职的狱卒见田丰黯然无语,不禁好奇地问道:“田大人,主公此番落败都是因为没听从您的建议,相信他很快就会把大人接出去委以重任的,可您怎么闷闷不乐呢?”
田丰凄然一笑缓缓说道:“咱们的主公外宽内忌、不念忠诚。如今他大败而归,我若不死他的羞愧之意将无处安置;再加上有逢纪、郭图之辈毁谤中伤,我命不长久了!”他自知死之将至,所以说起话来也是毫无顾忌。
狱卒惊讶地说道:“不会吧大人?您这么大的本事,主公他怎么会……”才说到这里就听脚步声响,牢头领着七八个军士穿过走廊,飞快地向这边走来。
狱卒喜道:“大人您看看,肯定是主公派人来接你了!”田丰微微摇头:“我的死期到了!”狱卒见他还是这样说不由愕然。
那些军士片刻即至。为首的武官身材高大,一顶铁盔遮住了大半张脸,只听他向牢头问道:“这个就是田丰?”声音颇为沉闷。
牢头眼中闪过一抹不忍之色,应声答道:“回将军,这位便是田丰大人。”那武官点点头,看着田丰说道:“田大人,我等特奉主公之命前来送你上路,你还有什么话要说吗?”
田丰虽然倔强但自有道理,向袁绍痛陈厉害是因为怒其不争,反而对待下级倒很亲善,因此狱卒们都很敬佩他,这时见他难逃一死均是痛惜不已,纷纷跪拜于地:“田大人……”
田丰从容不迫地站起来说道:“请将军给袁绍带个口信,只盼他能善待我的家人,除此再无别事。”连主公都不叫了。那武官嗯了一声向牢头说道:“开门!”
牢头拿出钥匙慢吞吞地打开牢门,田丰整了整衣衫昂首走出,对着一干狱吏说道:“在此囚禁数月,承蒙各位关照有加,田丰不胜感激!”接着向众人团团施了一礼。
牢头抢上去一把扶住,说道:“大人不可如此!”有人端来一个托盘,牢头面带戚容说道:“小人准备了浊酒一觞,恭送大人上路!”说到最后已有哽咽之声。
田丰面带微笑说道:“好!”接过酒水一饮而尽,就势把酒觞掷在地下摔个粉碎,接着张开双臂仰天高呼:“大丈夫生于天地之间,不识其主而事之为不智也,不识嫌疑而进之为不明也!我田丰不明不智,今日受死理所应当,理所应当!”
那武官向田丰深深看了一眼,接着抬手向外指去:“酒也喝完了,请吧田大人。”两名军士当先开路,田丰面不改色紧随其后,在众人的哀叹声中走出大牢。
……
中阳门位于邺城正南,被一条宽阔的街道连接直达城内;道路两侧深巷林列、宅院密布,里面住的都是达官贵族。
七八个军士握刀持剑正守着一所大宅,在深秋的夜风中冻得瑟瑟发抖。其中一个军官骂道:“张郃这一跑可把咱们累苦了,大冷天还得给他看家护院。这都到三更天了吧,真他娘的!”
旁边有个小军接道:“什长大人,您说张郃是投奔曹操了吗?”那军官说道:“不管他投奔谁都是背叛主公,上头叫我们看住他的家眷,约莫很快就问罪啦。”
那小军奇道:“张郃可是主公麾下大将,他为什么会投敌呢?”那什长撇撇嘴:“他算什么将军,临阵脱逃连家都不要了!还有那个陆轩,毛都没长齐也能当将军,他娘的!”
一阵冷风吹过,什长连忙裹了裹身上的衣服:“他娘的,冻死我了!”另一个小军凑上来说道:“大人,屋里头不但暖和,还有两个美人儿哩!大人何不带我们进去快活快活?”
那什长闻言心中一动:“还是你小子有办法,不过那是什么美人儿?老的老小的小,想起来就没味口。”
那小军奸笑道:“大人,白天您没来。张郃的夫人可够俊的,身上肯定又嫩又滑,现在不享用以后可没机会了!”
什长顿时色心大起:“哈哈,是吗?那你先跟我进去,咱们轮着来。”说完转身就要推门。
忽听有人在角落里沉声说道:“无耻之徒!”众军急忙抡起家伙喝道:“什么人?快出来!”
寂静的夜色中缓步走出一人,手中长刀在半空就势拖出一道寒光,隐隐照衬出他挺拔的身影,巍然如山。
那什长依稀看出对方只是个寻常小军,当即皱眉说道:“你是何人部下,来此做甚?”那人的目光比手中长刀还要明亮:“来此杀人!”
“嘎?”什长意外之下先是一愣,不过很快就反应过来,怒道:“你找死,给我上!”身后的士卒呼啦一下围了过来,二话不说对着那人抡刀就剁。
“鼠辈安敢如此!”那人身上蓦地涌出一股凌人杀气,面带冷笑猱身而上。黑暗中立刻响起一串快刀入肉之声,士卒们在闷哼当中纷纷栽倒在地,顷刻之间就变成冰冷的尸体。
什长浑身上下犹如筛糠,连手中的刀都跟着不住跳动。他心胆俱裂地问道:“你、你到底是谁?”
话语刚刚出口,他的一颗大好头颅便冲天飞起,在失去意识的瞬间,一个冷若冰霜的声音直抵耳鼓:“你才提到我的名字,现在便忘了么?”
几乎与此同时,上百名军士悄无声息地赶到沮宅、田宅、高宅,杀掉守卫以后翻进院子,把里面的人统统送上门外的马车,趁着黑夜匆匆赶往中阳门。
……
牵招围着棉被坐在车里,一边伸手烤着炭火一边暗暗自嘲:“大半夜的,别人都在被窝里睡得正香,我却傻乎乎地蹲在这里登名造册。唉!”
这一整天都有败军陆陆续续逃回邺城。由于袁绍此役失去了不少将领,士兵们见无人管束,都成了没头苍蝇到处乱蹿;进城之后也不回军营,三五结伙随便找个地方就坐,其中一些甚至堵在了别人家门口,弄得百姓们心惊肉跳。要知道现在的兵都是用钱粮雇佣来的,而且有不少还坐过牢!
前线打了败仗,后方的邺城还在正常运转,各种事务堆积如山。可袁绍一回来就玩起了藏猫猫,官员们抱着公文上门请示,根本见不着他的面,也没听说推在代理执事,群龙无首之下各处乱成一团。
牵招虽然官不大,但做事认真负责,从来不马马虎虎,看到这乱七八糟的情形,他不禁皱起了眉头:“外忧还没解决,内患又跟着来了。如果不及时处理后果将不堪设想。”
出于对主上的考虑,牵招急忙赶到大将军府求见袁绍,却被护卫扔在门外干等了一上午;无奈之下只好去求见兵曹,请他赶快下令约束散乱的军卒。
兵曹很奇怪地看着牵招,心说主公都隐居了你还瞎蹦跶什么,拍马屁也不是这个时候啊!不过他看在同僚的面子上终于写了一道特令,让牵招自己掂量着办。
兵曹的工作现在要换成督军从事来办,牵招当场无语,沉默了片刻还是拿着特令走了。食君之禄忠君之事,在这个时候自己必须做点什么,好歹也能对得起每月那几十石粮食。
牵招废寝忘食忙活了大半天,总算将城里的散兵游勇归拢到各处军营,他生怕有返回的军士进不了城,干脆弄辆马车赶到城门办起了公。十万大军灰飞烟灭,现在每个兵员都很宝贵啊!
这时牵招正在车里算着帐:到目前为止各营都有军士返回,合计七千五百六十人,可以说是个不小的数字。他这才满意地点点头,接着伸了个懒腰看向车外,发现守城的士兵都抱着长矛打起了盹。这么晚了,应该不会再有人回来了吧!
就在牵招打算闭上眼眯一会的时候,城内隐隐传来车马行进的声音,而且越来越是清晰,似乎正朝着中阳门赶来。
牵招不禁把头伸出窗外,好奇地想道:“这都什么时候了,难道还有人要出城吗?”
没过多久一支骑兵出现在视野当中,挟着急促的马蹄声来到城下。牵招见队伍跟面还跟着六辆马车,暗说道:“就算有紧急军务半夜出城,怎么还能带着马车?这样也跑不快啊。”
守城的牙门将从睡梦中惊醒,赶紧上前问道:“来者何人?”一个领头的军士出列说道:“我们奉主公之命要火速出城,这是令牌!”伸手递给牙将一块铜牌。
那牙将看了看面前的一百多人,又瞅了瞅手中的令牌,脸上随之露出疑惑的神色,心说这令牌又厚又宽,怎么跟往常不太一样呢?
他把令牌翻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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