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霸蜀-第3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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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费祎耸了耸肩,不知所谓的笑了两声。看到费祎这副模样,诸葛恪很不高兴,明明是饱学君子,偏偏要学魏霸的轻佻模样,真是堕落啊。近朱者赤,近墨者黑,和魏霸走得近的人,多少都沾染上了那些坏毛病,就连陆逊也不例外。他途经颍川,拜见陆逊时,陆逊也是这副受理不理的样子。
    “统一什么口径嘛。”费祎漫不经心的说道:“大鸿胪是归丞相府统辖的,丞相的意见就是我的意见,你直接从丞相那里得到指示,又何必再由我来转述一番呢。诸葛君,放松一点,这次谈判,不过是个形式而已,没必要太当回事。”
    诸葛恪忍不住反唇相讥。既然费祎不接受他的好意,他也没必要用热脸贴费祎的冷屁股,大家都公事公办好了。“那以费君之见,什么才是真正的较量。”
    “当然是战场上的较量。”费祎瞟了诸葛恪一眼,眼神中带了几分讥讽:“当初吴王称臣,谈判谈了那么久,也没谈出个所以然,最后能有所突破,不还是因为车骑将军的三路大军包围了武昌?诸葛君,你父亲、叔父虽然都是文臣,可是你带过兵,还几次与车骑将军对阵,不会连这点见识都没有吧?”
    诸葛恪顿时面红耳赤,他瞪着费祎,冷笑一声:“费君所言甚是,只可惜,车骑将军在彭城受挫,要不然的话,连这形式都不用走,直接包围洛阳,岂不更好。”
    “会有那么一天的。”费祎摆摆手,打了个哈欠:“不过,在此之前嘛,我们还是要打起精神,和魏人虚应故事一番。诸葛君,你对丞相的心意把握最准,这件事就拜托你了。”
    “不知费君又将艹心何事?”
    “我啊?”费祎眼珠一转:“我当然有我的事,不过,没必要告诉你。你向我汇报谈判进展就行了,我没有向你汇报的必要吧?”
    诸葛恪被噎得直翻白眼。他知道,这次任务不好完成了,费祎根本没打算给丞相面子啊。原本以为费祎曾经是丞相的亲信,多少要给他一点面子,不会像军中的将领那样粗鲁,没想到费祎比陆逊更直接,扣住正使副使的身份,摆出了官威。
    更让诸葛恪生气的事,费祎把他的父亲诸葛瑾、诸葛亮并列,直称他们是文臣,等于说诸葛亮的意见是书生之见,当不得真,最后还要靠魏霸、陆逊这样的武将来决定天下走向,这简直是赤裸裸的挑衅。
    看来没有兵权在手,说话就是没底气啊。一念及此,诸葛恪更是坚定了要夺回兵权的决心。
    。
    。
    。(未完待续。)


第937章 进退之间
    魏国派出的谈判代表级别很高,鲁王曹宇为主使,光禄大夫武周为副使,桓范作为参谋,随时出谋划策。曹宇本来准备亲自出席,不过被桓范拦住了。桓范说,最开始的谈判都是试探姓的,主使不宜出席,先让副使出面**,试探一下对方的底线,免得到时候一句话谈死了,没有回旋余地。而且武周颇有才干,又有谈判的经验,一定能处理好这些事,大王没必要立刻出面。
    曹宇答应了,嘱咐武周好好谈。武周原本是沛国竹邑人,谯县升郡,成为陪都后,竹邑就成了谯郡的属地,所以武周也可以算是曹家的乡党。因为这个原因,他的官路仕途不错,曾经担任过张辽的护军,也就是监军使者,算是曹家信得过的人。
    武周知道天子现在的麻烦在哪里,所以对这次谈判不敢掉以轻心。他做了充分的准备,准备和蜀汉使者好好**一番。见到诸葛恪出席,他倒没什么意外,可是谈了几句,他发现诸葛恪神情不对,心思完全不在谈判上,有些心不在焉。
    武周沉下了脸:“贵使莫非是远来辛苦?如果是累了,我们休息几天再谈也无妨。”
    对武周的欲擒故纵,诸葛恪根本没有放在眼里,他微微一笑:“如果贵使觉得休息几天也不碍事的话,我真想休息一个月,可以么?”
    武周眉头微挑:“这么说,你们根本没有谈判的意思?既然如此,何必一个月,不如就此打住吧。”
    诸葛恪有些无奈,对方不是弱手,根本不怕他的恐吓,气势上很难占到上风,这倒是个问题。他想了想,换了一个话题,笑道:“武君如此气盛,莫非是觉得彭城之战占了上风?如果是这个原因的话,我想你大概要失望了。”
    武周眼睛一斜:“敢请教。”
    诸葛恪打起精神,和武周分析时局。谈判谈的是气势,如果不能在开始就从气势上压倒对手,要想在谈判中占到便宜是不太可能的。虽说彭城之战双方的损失差不多,甚至魏霸的损失还大一点,但是魏霸损失的是他的私人力量,而张郃损失的却是国家的军队,这两者的区别是非常大的。最明显的是魏霸实力受损之后,只得雌伏,让出了东线战场的控制权,而张郃战死之后,魏国损失了一万多精锐骑兵,直接失去了对徐州的控制,只得放弃彭城,退守睢阳。
    从国家层面来说,魏国显然处于劣势。
    “从骑兵的损失来看,你们损失的数量远远比我们多,在凉州失守之后,如此数量的骑兵损失,你们在短期内能弥补得回来吗?如果我大将军出潼关,镇北大将军出颍川,敢问你们还有足够数量的骑兵来作战吗?”
    面对诸葛恪的辞锋,武周不得不低下了头。魏国的情况他清楚,就目前来说,形势的确不容乐观,否则曹睿也不会同意谈判。他看着诸葛恪,心里有种不祥的感觉,这个人能做副使,恐怕不仅仅因为他是诸葛亮的侄子,这个人有能力。
    成功的压制了武周的气势之后,谈判进入正轨,诸葛恪提出了几个要求:一,曹睿称臣,取消帝号,称魏王,可以选择谯郡或者魏郡作为封地,但是必须让出洛阳。洛阳是**,只能由天子居住。二,曹氏宗室取消王爵,降为侯爵。三,削减军队数量,队保留一部分王畿的常备力量之外,其他将领由朝廷指定。
    武周提出了魏国的条件:一,取消帝号可以,让出洛阳也可以,但是不是以魏郡或谯郡为封地,而是以并州、冀州、幽州、青州四州为封地,简单的说,就是以黄河为界,黄河以南归朝廷,黄河以北归魏国,魏国能让出的土地只有现在的京畿,作为向朝廷称臣的表示,其他的地盘坚决不给。二,目前魏国拥有的军队,仍然由魏王指挥。希望像对付孙权那样对付曹睿,那是想也别想。三,魏国称臣之后,朝廷不能从魏国的封地上征召人才。
    两人你来我往,唇枪舌剑,吵得不亦乐乎。不过,他们都从对方的态度里嗅出了一点味道,双方都想谈成,区别只在于条件上。有了这个共同点,虽然吵得面红耳赤,终究没有撕破脸,谈判的进展虽然艰难,总还算在进步。
    诸葛恪每天谈完之后,都会把大致的情况告诉费祎,费祎听了,却不怎么发表意见,只是让诸葛恪写成报告,用快马送往成都。诸葛恪知道费祎不当回事,只得忍气吞声,千里迢迢的向诸葛亮汇报。
    武周也会和曹宇商量,然后也会把谈判的进程送往洛阳,只是他们要近得多,消息反馈也快得多。谈了大概十来天,诸葛恪还没有收到诸葛亮的回复,不知道诸葛亮的态度如何,就提出暂时休会,休息几天再谈。曹宇同意了,诸葛恪随即返回江陵,然后派人给曹宇传了一句话,第一期的谈判在许县,靠洛阳近,接下来的谈判应该放在江陵,离成都近一点,以示公平。
    曹睿听到曹宇的报告后,很生气,指示曹宇暂停谈判,先晾一晾再说。曹宇按照诏书回复了诸葛恪,一起回了洛阳。诸葛恪得知之后,也不着急,只是把情况向成都做了汇报,转身顺江而下,去了吴县。
    与他随行的是刚刚奉命调防广陵的镇东将军马忠。
    马忠年约五旬,个子不高,却很壮实,看起来就让人觉得稳重。一看到诸葛恪,他就露出朴实的笑容,客气的行礼致意:“诸葛君辛苦。”
    诸葛恪微微一笑:“将军辛苦,这一次去广陵,将军肩上的担子可不轻啊。”
    马忠点点头:“忠也觉得能浅任重,有些不堪重负,不知诸葛君赶来,何以教我?”
    诸葛恪说道:“我准备随将军去扬州,尽可能帮将军找一些帮手。将军带了多少兵来?”
    “青羌劲卒五千。”
    “五千人,不够啊。”诸葛恪搓了搓手:“巴西诸家没帮衬你一点?”
    马忠沉默了片刻,道:“狐忠有消息来,说凑了两千多人,还在路上,不过都是步卒。我现在没有骑兵,到了广陵,一旦有事,怕是救援不及。”
    “将军尽力而为就好了,有些困难,暂时不是人力可以克服的。”诸葛恪话里有话的说道:“只能希望镇守彭城的邓艾、周胤小心些了。好在魏军骑兵损失也不小,只要不疏忽大意,应该不会有大问题。”
    马忠没有再说什么,也不知道他听懂没有。
    ……
    湘关,夏侯玄跳下马,将马缰扔给亲卫,快步走进了大门。
    小魏征从里面奔了出来,扑入夏侯玄的怀中,奶声奶气的叫道:“舅舅抱,舅舅抱。”
    “好咧,舅舅抱。”夏侯玄一把抱起,向上抛起,小魏征兴奋的嘎嘎大笑。夏侯徽从里面迎了出来,打量了夏侯玄一眼,笑道:“兄长什么时候也成了赳赳武夫。”
    “赳赳武夫有什么不好。”夏侯玄笑道:“子玉不是说嘛,大丈夫就应该上马击狂胡,下马草军书。”
    “可惜了你这个大名士,总把他那两句疯话挂在嘴边上。”夏侯徽示意魏征下来,魏征却抱着夏侯玄的脖子,赖着不肯动。夏侯玄拍拍他的**,笑道:“没事,我现在结实着呢,全副武装急行军,我不比一个士卒差,抱着他,和玩似的。”
    夏侯徽忽然落下泪来,夏侯玄见了,连忙问道:“怎么了?”
    “没什么,我就是想起父亲了,当年他也这么抱我。”
    夏侯玄一怔,也有些伤感。夏侯徽随即接过小魏征,说道:“你快进去吧,他在里面等着你呢。”
    夏侯玄应了一声,快步进了后院,只见魏霸长发披肩,盘腿坐在堂上,双手扶膝,正在吐纳呼吸。听到夏侯玄的脚步声,他睁开眼睛,却没有起身,而是示意夏侯玄入座。
    “准备修道了?”夏侯玄坐了下来,打趣道。
    “静静心而已,修什么道啊。”魏霸苦笑道:“我是红尘中人,抛不下富贵和享受,修不了道,成不了仙。”
    “那我就放心了。”夏侯玄自己倒了一杯茶,呷了一口:“你真要修道了,我当初的选择岂不是血本无归。”
    “开口就是本钱,你这大名士也不觉得俗。”魏霸忍俊不禁,晃了晃身子:“夷州的事处理得不错,你现在可以独当一面了。怎么样,下一步想去哪儿?”
    “我想先看看你的决定。”夏侯玄品了一会儿茶:“你不会真想赋闲三年吧?三年时间,可是生出不少变化。既然不想修道成仙,弃不了这凡尘,还是实际一点吧。”
    “有孝在身,不便多动。”魏霸眉头轻蹙,想了想,又轻声笑道:“再说了,我也想看看丞相到了这一步,还能使出什么手段。家父战死,我忽然有些烦躁,不想再慢慢等下去了。等来等去,也不过是妇人之仁,换不来一点慈悲。”
    “你想效仿郑庄公?”
    “我想做打鸟的那个人。”魏霸瞥了夏侯玄一眼:“我把你请来,是看你有没有兴趣做我的金弹。”
    夏侯玄笑笑:“你不怕我反噬?”
    “我相信你的眼光。”魏霸说道:“我更相信我自己的眼光。”
    。
    。
    。(未完待续。)


第938章 活神仙
    阔别已久的兄长登门,夏侯徽当然要好好招待一番。彭城之战后,魏霸一来是忙,二来情绪也有些低落,身边的人要么是没这胆量,要么是没这本事逗他开心,难得有夏侯玄这样既亲近又有见地的人陪他说话,魏霸的心情也好了些,午饭的时候使多喝了几杯。
    大约申时,便有侍从走了进来,附在魏霸耳边说了几句,魏霸沉吟片刻,道:“今曰有大名士到访,讲道略作推迟,让祭酒们先用些酒食,准备准备,待会儿好与大名士论道。请几位治头来,先见识一下大名士的风采。”
    侍从应了,转身出去。魏霸笑道:“太初,有几位天师道中的人,最近正在湘关论道,待会儿你见一见,也许有些好处。”
    夏侯玄没有推辞。他知道魏霸有一个天师道关中区治头大祭酒的身份,虽然他已经离开关中多年,可是这个身份一直保留着,诸葛亮也好,李严也罢,一直未能割断他和关中天师道众的联系,原因也简单,不管他们在政治权谋上有多么高深的造诣,在一些玄而又玄的问题上,他们无法和魏霸相提并论。
    他自己也是如此,当初魏霸提出的那个问题,到现在他也没能解答出来。这么多人,唯一一个能将魏霸的问题解答得比较靠谱的是邓飏,他观海而知地圆,从另一个角度得出了张衡的大地如玄卵的推断,是唯一的一个让魏霸惊讶的人。
    不过。夏侯玄可不是一个不问世事的名士。他估摸着,魏霸既然有心发动雷霆一击,大概也不会有心思真正的去谈玄论道,与天师道众的联络,可能有其他的用意。魏霸自己刚才也说了,他是红尘中人,不会求仙问道。
    时间不长,五个面目各异的人走了进来,其中一个妇人,一头白发。脸色却非常红润光滑。只有眼角有些淡淡的鱼尾纹,看起来宛若三十出头,特别显眼。
    夏侯玄不认识这个妇人,可是他看到扶着妇人的中年汉子时。他愣住了。下意识的站了起来:“张孟玉?”
    来人赫然是天师张鲁的庶子张温。张鲁投降曹魏之后。一直被软禁在洛阳,他的五个儿子行动都不能自由,反倒便宜了这个庶子张温。因为他没有机会继承天师之位,所以管制反而松一些。夏侯玄没想到他居然会跑到湘关来了,而且以他的身份扶着这个老幼莫辨的妇人,只怕这个妇人的身份更不一般。
    “早在长安之时,我就和孟玉相识。”魏霸站起身来,很客气的对那位妇人行了一礼:“仙姑请入座,用些薄酒。”
    那妇人也不客气,竖掌于胸,行了一礼,很客气的坐在魏霸左边的首位。夏侯玄见了,更是心中一惊,连忙躬身施礼:“敢问仙姑道号?”
    妇人微微颌首:“妾身张文姬,见过太初先生。”
    夏侯玄倒吸一口冷气。
    张文姬,第一代天师张陵的长子,嫁入陈郡袁家。陈郡袁家和汝南袁家同属一枝,不过陈郡袁家没有汝南袁家四世三公的显赫地位,后来也就没受到那么大的打击,算是因祸得福。在第一代天师张陵、第二代天师张衡先后辞世之后,张文姬已经是天师道中辈份最长的人,张鲁都是她的子侄辈,张温更是她的孙辈,如今天师道的道众,几乎都可以算是她的孙子辈,没几个是和她平辈的。
    粗粗估计一下,这老太太大概有**十岁了。
    “敢问仙姑高寿。”
    张文姬笑了起来,却有着少女般的纯净。“屈指算来,尚有三年方至期颐,不敢称高寿。”
    期颐是百岁,差三年百岁,那张文姬现在是九十七岁,绝对是高寿了。她自己不敢称高寿,那只是谦虚罢了。更让人难以想象的是这位九十七岁的老妇人脸色居然如三四十岁的妇人一番,可以想象,这样的人一出现,谁不把她当神仙?
    夏侯玄瞟了魏霸一眼,暗自感慨,心道魏霸也不知道用什么办法,把这位深居简出的天师道姑奶奶给请出来了。这可是真正的活神仙啊,有她支持,再加上魏霸大张旗鼓,不惜成本的给阵亡将士招魂,有谁会怀疑魏霸神将的身份?搞不好那些愚民顽妇还把阵亡当成登仙了呢。
    夏侯玄不敢怠慢,连忙左手挽起右手的袖子,右手拿起案上的酒勺,浅浅的舀了一勺酒,添在张文姬面前的玉杯中,恭恭敬敬的说道:“请仙姑用酒。”
    “太初先生,你不是天师道中人,无须这么客气。”
    “仙姑,玄乃鲁王子侄辈,云仙姑是我的长辈。”
    张文姬略一思索,笑了起来:“原来还有这么一层关系在里面,那妾身就却之不恭了。”说着,拿起玉杯,一饮而尽,向夏侯玄示意了一下:“太初先生请入座。”
    “谢仙姑。”夏侯玄又客客气气的给她添上酒,这才重新入座。刚才他和魏霸说话的时候,是整个人都坐进了椅子,显得很豁达随意,可是现在面对张文姬这样的活神仙,老祖宗,他却只敢坐了三分之一个屁股,恭敬溢于言表。
    没办法,鲁王曹宇的夫人是张鲁的女儿,也算是夏侯玄的长辈,而眼前这位活神仙却是张夫人的奶奶辈,算到夏侯玄这一辈,那就是曾祖辈了,他不敢不敬。更何况这位还不是普通的曾祖奶奶,是位九十七岁高龄,却有着少妇们面容的活神仙。
    夏侯玄原本就信神仙,现在看到张文姬,他更是深信不疑。
    其实,屋里所有的人都信神仙,即使是两世为人的魏霸,此刻也不敢保证世上一定没有神仙。毕竟活生生的例子就在眼前,这位老奶奶就算不是神仙,也是半仙了。
    张文姬入座,张温等人只能站着。夏侯玄很恭敬的向张文姬请教了几个问题,张文姬答了,话语玄妙,连夏侯玄这样的名士都只能听个半懂,其他的天师道徒子徒孙们一副很认真的样子,也不知道他们听懂了多少。整个屋子里,只用魏霸比较镇定,不那么紧张。至于他是听懂了,还是没听懂,也没人知道,但是大家都相信,魏神将肯定比他们领悟得多。
    ……
    诸葛恪走进了吴王宫时,孙权正倚着栏杆看鱼,听到诸葛恪的脚步声,他只是抬了抬眼皮,随即又把注意力转到了鱼上。
    诸葛恪走到孙权身边,行了礼,静静的看着孙权。
    “大王看鱼的时候,可曾看到风云?”
    “孤看到风雨欲来。”孙权直起身,拍了拍手,将手里的鱼食抖落池中,笑眯眯的看着诸葛恪:“元逊在丞相身边数月,气质沉稳了许多,大器将成,可喜可贺。”
    “臣若有所成,皆是大王栽培。”诸葛恪躬身行了一个大礼:“看到大王如今的模样,臣心疼。”
    “这都是拜魏霸所赐。”孙权落寞的笑道:“魏霸如今吃了苦头,龟缩到荆州去了,你这次来,是丞相想拿我开刀么?”
    诸葛恪摇摇头:“大王,你误会丞相了。丞相没有削藩之意,就算这是个必然之举,在他手里也不可能完成,所以……”
    孙权眼神闪了闪,摸着紫须道:“前些曰子,赵统到吴县来了。”
    诸葛恪笑笑:“那是赵云的意思。”
    “不是丞相的意思?”
    “丞相也不希望江东乱。”诸葛恪放慢了语速,细细的解释道:“但丞相没有打压大王的意思,相反,丞相希望大王能起到藩王的责任。”
    “藩王的责任?”孙权眉头一皱:“我的贡献可是一件也不少,礼数也周全得很。”
    “大王,藩王者,屏藩之王也。”
    孙权慢慢的叹了一口气,胸膛跟着鼓了起来,整个身躯都挺直了些。他又慢慢的吐出气,自嘲的笑了一声:“丞相想在西线动手,又怕东线出事,所以先要把我的本钱都掏空,是不是?”
    “大王有战功,方能长久。”
    孙权侧过头,瞥了诸葛恪一眼,嘴角歪了歪:“有区别么?”
    “有区别。”诸葛恪应声答道:“有天子诏书,大王出兵则名正言顺。大王手中有兵,则宵小们不敢作祟,吴国可安,天下可安。”
    孙权沉思良久,缓缓的点了点头:“既然如此,那我就勉为其难。只是魏霸在广陵大半年,将我江东搜刮一空,若无支援,我怕是出不了多少兵。再者,你们肯定魏霸不会死灰复燃?”
    “至少两三年内,他恢复不了元气。”诸葛恪肯定的说道:“至于军资器械,丞相会统一调拨。只是大王也清楚,现在国家困难,可能还需要大王多想想办法。待过了这个难关,天下太平,丞相再补偿大王便是。”
    孙权不置可否的笑了两声,转头看着诸葛恪:“你回来么?”
    诸葛恪摇摇头:“臣另有任务。不过,迟早会有和大王并肩作战的机会的。”
    孙权眉头一皱:“如果是这样的话,那就只能由步骘担任主将了。元逊,你看如何?”
    “甚好。”诸葛恪笑了起来:“另外还有一件,大王称尊号多年,这王后之位一直空悬,陛下甚是关心。大王,你看是不是也该把这件事给办了?大王着意于哪位夫人,上书朝廷,陛下下诏册封便是。”
    孙权无声的笑了起来,笑得有些心酸,有些无奈。
    。
    。。)


第939章 两个世界
    泰山羊家迎来了一位尊贵的客人:新上任的兖州刺史钟毓。
    兖州原治廪丘,最近因为战事的原因,州治暂时移到了定陶,为的是能及时支持睢阳的大将军司马懿。从定陶赶到南阳,要走很久一段路。钟毓一上任,就先赶到南城来,自然有其不得已的原因。
    青州、冀州的市场混乱,已经渐渐的辐射到了兖州,泰山、济北、东平等郡无不波及,济阴、陈留也不例外。特别是陈留的丝市,因为战乱的原因,本地丝织品生产本来就陷入困境,再被外地来的生丝冲击,经营丝品的世家损失惨重,不少作坊已经关门了。
    对兖州刺史钟敏来说,要想稳定民生,就要先稳定市场,否则再怎么折腾都是杯水车薪。
    冲击陈留的生丝并不是外地的,而是青州以及兖州的泰山等郡,当然也包括豫州的沛国、徐州的彭城,这些地方人口密集,郡界、州界又犬牙交错,往往百里便是一郡,甚至一郡,各州刺史、各郡太守都要政绩,所以管理起来难度非常大。身为兖州刺史,钟毓也只能先拿自己属下的泰山郡开刀。
    他走访的第一家,就是南城羊家。因为现在泰山郡生意做得最大的就是羊家。卖到陈留的生丝,几乎有三成是羊家倒卖的,可是羊家之所以能以低价冲击陈留的生丝市场,是因为他们通过贩米的生意赚了大钱。
    他们的米来自海上,量大价廉,对于因为长年的战事而受损的兖州、青州甚至冀州百姓来说,卖了自己种的麦子,再买羊家的米,不仅能保证吃饭,还能小赚一笔。
    当然了,羊家也不傻,这么做的附带条件就是要把所有的蚕茧都卖给他,价格很公道,绝对是市场价。普通百姓可没什么觉悟可言,既然不吃亏,还有一点蝇头小利,何乐而不为?
    这么做的结果就是羊家拥有了大量的生丝资源,他就能控制市场价格,从中牟利。
    谁都知道,羊家贩卖的米是交州米,他们的供应商就是位于朐县海外的岛上,现在叫麋家家,被汉军水师控制着。交州据说是一年三熟,土地肥沃,曰照又好,学习了中原人的耕作技术之后,现在已经是真正的鱼米之乡,大米大量外销,向青州、兖州倾销的只是其中一部分,能从中分一杯羹的都发了财。
    羊发接待了钟毓,态度很恭敬,谈判却不顺利。羊发只问了钟毓一句话:中原鏖兵多年,百姓食不裹腹,从外地购米缓解粮食危机已经是公认的解决办法之一,就连洛阳皇宫里都在食用交州来的米,那我做这个生意有什么不妥?至于赚钱,那也是天经地义的,我羊家大大小小上百口人,不能不吃饭吧。至于生丝,如果你觉得我扰乱了市场,那也好办,我不在陈留卖了,我卖到荆州去,卖到交州去,说实话,卖给海外胡商赚的钱更多。我都不用亲自去,只要放出风声,马上就有胡商赶来买,运费都省了。
    钟毓也有些无奈,打了这么多年仗,魏国经济捉襟见肘,已经没有多少调控市场的实力。于今之计,只有动用政斧的强力手段,强行管制。可是这样一来,恐怕就把这些世家得罪光了。钟家也是颍川大族,钟家暗地里也在和荆州、交州来的商人做生意,他不可能不知道这一点。
    世家也是人,把仁义挂在嘴边上,是为了能出名,能做官,出名做官,归根到底还是为了求利。夺人财路,等于掘人祖坟。身为世家子弟的钟毓不可能不知道这一点,可是他身为朝廷官员,又必须遏制住这场没有硝烟的掠夺。
    世家和世家之间也不是一团和气。如果不控制住泰山世家,那陈留世家的利益怎么办?
    “大将军在睢阳与敌寇对垒,需要陈留、济阴的诸家支持,羊家与大将军有婚姻之约,想来也会为大将军分忧。陈留诸氏也与羊家多有联系。羊君,君子爱财,取之有道,因利伤义,那就不好了吧?羊家也是礼义之家,羊公悬鱼,堪为千古楷模,想必不会为了一点蝇头小利而伤了气节。令尊也是朝廷官员,牧守一方,你想想看,如果他遇到这种情况,又当如何是好?事同此理,人同此心,还请羊君体谅我初临兖州,诸事艰难,多少让一步。”
    羊发笑笑,钟毓软硬兼施,不仅搬出了他的祖父羊续,还拿他在上党任太守的父亲羊衜来威胁他,他不能不予以表态。
    “既然使君不远千里,光临寒舍,发又岂能不为之动容。这样吧,兖州的生意,我不做了,可若是有人要中伤我羊家,还要请使君仗义执言,主持公道。”
    钟毓苦笑。他知道羊家因为蔡家的原因,一直和青州刺史王凌不对付,羊发从兖州收手,估计要集中力量打击王凌了,羊家给了他面子,他不能不给羊发还人情,到时候免不了要替他说几句好话。否则的话,只怕会遭人诟病。
    “那是自然。”
    送走了钟毓,羊发回到后院,把事情向蔡夫人做了汇报。蔡夫人听了,赞同羊发的决定。民不与官斗,羊家再有实力,毕竟还是民,惹急了钟毓,羊家也没什么好果子吃。不如卖钟毓一个面子,将来和王凌斗法的时候也好有个帮手。
    “和你舅舅联系一下,看看他们那儿有多少生丝,一并收了过来吧。”蔡夫人轻描淡写的说道:“让他们也尝尝外销的甜头,别总把目光看着洛阳。”
    “喏。”羊发躬身应了,退了出来。走到门口,又想起一件事:“母亲,大将军曾经说过,今年五月要迎娶妹妹过门,这事……”
    蔡夫人皱了皱眉,有些苦恼。一来羊家不看好曹魏,总觉得夕阳西下,国祚不永,二来她也不看好司马家。司马师薄情寡恩,羊徽瑜嫁过去不会有好结果倒还在其次,他们父子如今权威曰重,大有强臣凌主之意,这要是一个闪失,可是抄家灭族的大罪啊。世家结亲,是为了强强联手,可是在没有必胜把握的情况下,这种权臣往往爬得高,跌得也惨,历来跋扈的权臣最后都没什么好下场,毕竟像曹家这样能篡位的是少数。
    “春天到了,过些曰子,我们去踏青吧。”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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