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霸蜀-第13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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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霸回到驻地,将腰间的那口刀扯了下来,往案上一扔。正在看文书的赵统见了,赞了一声:“好精致的刀。”
“是吗?”魏霸指了指刀:“你把刀抽出来看看。”
赵统诧异的看看他,放下文书,拿起那口装饰精美,镶了至少七八颗宝石的短刀。刀一入手,他就觉得有些诧异:“这刀怎么这么轻?”
“那小寡妇耍我呢。”魏霸苦笑一声:“这是把假刀。”
“假刀?”
“刀鞘是真的,刀柄也是真的,刀却是假的,不知道是什么东西,看起来又不像木头,倒像是什么蜡之类的东西。”魏霸小心的拔出那口刀,露出里面看起来雪亮,却没有一点杀气的刀刃,在案上轻轻的一按,刀尖就秃了,再用点力气,整个刀身都歪了。
赵统愕然半晌,不知道说什么才好,这才猜测道:“莫非她是想让你遇险时没有兵器可用?”
魏霸摇摇头:“不知道,如果是这样,那她想得也未免太天真了。”
“不过,她好象也聪明不到哪儿去,堂堂的公主,玩这样的恶作剧。”赵统连连摇头,觉得不可思议。魏霸却没说话,他想到的却是今天那有些诡异的酒席。自从他去了之后,在座的其他四个人说话都有些不太自然。
……刘琰低着头,坐在案后,一声不吭。费祎坐在他对面,慢条斯理的转着手指,不时的瞟他一眼,眼神中既有不屑,又有担心。
过了良久,刘琰抬起头,可怜兮兮的看着费祎:“参军,这真是丞相的意思?”
“你还要我说几遍?”费祎不紧不慢的说道:“你要是没胆量,那就当我没说过。不过,以后你再被魏霸父子欺凌,可不要到丞相面前哭诉去。”
刘琰胀红了脸,急急的说道:“费君,我知道丞相的一片苦心,可是如果一点证据也没有,万一将来事发,我如何应对?魏延那个匹夫,可不是一个讲理的人。”
“你还知道魏延不讲理?”费祎毫不客气的打断了刘琰,“你是不信我,还是不信丞相?要证据,是不是到时候把责任推到丞相身上去?”
刘琰哑口无言,他的确是这么想的,可是在费祎面前,他又怎么敢这样说。
费祎动了动身子,沉默半晌:“我实话对你说吧,魏霸早就防着你了。除了他身边的那些人之外,还有几百精锐隐在暗中。就凭你那千把人,要想杀他,那简直就是个梦话。现在我已经把那些人调开了,又深入吴境,你完全有把握一击成功,更何况还有吴人相助。将来万一事发,你大可以把责任推到吴人身上去,魏延什么证据也没有,难道他还敢杀了你?”
刘琰目光闪烁,咬了咬牙,眼神越来越狠厉。他最后用力的点了点头:“既然如此,那我就听费君的安排,杀了这个竖子,为丞相解忧,为国家除患。”
费祎微微一笑:“这才像个汉子嘛。你放心好了,这件事,我们安排得非常妥当,不会有任何意外出现。”他站起身,拍拍刘琰的肩膀:“这件事成之后,你可能要暂时受点委屈。不过你放心,丞相不会亏待你的。”
刘琰拜倒在地:“琰对丞相的忠心曰月可鉴。”
费祎无声的笑了笑,起身离开。刘琰跪倒在地,好半天才抬起头,额头全是细密的汗珠。他的眼睛中充满了血丝,一片红,他的脸色却是红一阵,白一阵,变幻不停。
他知道,自己已经没有退路了,这件事做也得做,不做也得做。否则,他的下场肯定会很惨。
当然,做了,他的下场也未必就能好到哪儿去。可是他没有选择,两害相权取其轻,他除了服从诸葛亮的安排之外,没有其他的退路。以前他是刘备的附庸,现在他是诸葛亮的附庸。如果不是诸葛亮,就凭他的这点本事,又怎么可能有今天的位置?他连一次真正的战斗都没有参加过,凭什么能在魏延这样的悍将之上,高居后将军?
天下没有白吃的午餐,任何利益都是有代价的。现在,到了他付出代价的时候了。
(未完待续)
第400章 盘瓠令
陆逊伏案而书,每一笔都很凝重,似乎每一笔都有可能是最后一笔一样。一篇篇幅并不长的表,却足足写了半天。他依然在写着,似乎永远写不完。
孙舒城牵着陆抗的手,静静的站在门口,看了片刻,转身离去。陆抗虽然跟着母亲离开了,却不舍的扭着头,希望父亲能够看到他企求的眼神,停下手中的笔,抱抱他,陪他玩一会儿。
可惜,陆逊一直没有抬头,仿佛根本不知道妻儿曾经来过。
陆明朱站在廊下,看着孙舒城迎面走来,浅浅的笑了笑,侧身施礼。孙舒城默不作声的还礼,转身就要离开。陆明朱想了想,突然说道:“嫂嫂,兄咚……也是为国着想。”
孙舒城停住了脚步,转过来,端详了陆明朱片刻,淡淡的笑道:“妹妹,我现在是陆家的女人,不是孙家的女儿。国事,不是我这样的愚笨妇人可以艹心的,我只关心我的家,我的丈夫,我的儿子。”
陆明朱轻声叹息,微微躬身施礼口孙舒城轻咬着嘴唇,拉着陆抗的手,转身继续前行。陆明朱看着她消失在转弯处,这才快步走向陆逊的书房,陆岚从后面赶了上来,看了孙舒城的方向一眼,和陆明朱并肩而行,却什么也没说。两人一先一后进了书房,看着伏案而书的陆逊,不约而同的叹了一声。
“什么事?”陆逊头也不抬,眯起眼睛,拈过一根突出的笔毛,重新将笔在砚上拖了拖。
“阿兄,你不要再写了。你的建议,大王已经知道了,再写又有什么意义?”
“可是他还没有接受。”
“你再写,他就能接受?”
“他没有接要,我就要再写。”
“你何苦呢?”
“尽力而为罢了,谈不上苦。”陆逊停住了笔,沉默了片刻,又坚决的说道:“我不能看着他玩火,把荆州的局势恶化。”
陆明朱眉头紧皱,有些着恼。陆岚也有些生气了,声音也大了起来:“阿叔,你是一片忠心,可是大王不这样认为,他身边的那些人也不这么认为。他们以为你被魏霸吓破了胆,谈霸色灵………”
“他们怎么说,是他们的事。”陆逊突然抬起头,不悦的注视着陆岚:“君子当直道而行,奈何曲从于那些小人?他们只看到魏霸,却看不到远在成都的诸葛亮。诸葛亮虽然擅权,可是他知道什么时候当为,什么时候不当为。魏延镇守关中之际,诸葛亮会让他的儿子魏霸出什么意外?这分明是一计。”
陆岚不敢直视陆逊,胆怯的低下了头。陆明朱缓缓的吐了一口气:“阿兄,你说的也许有道理,可是现在西陵已经不是你的辖区,接下来的战事也不由你指挥,你说得再有道理,也不过徒惹大王不快,只会把事情扩大,于国事何益?万一你因此被贬,将来想说也没机会说了。”
陆逊愣了片刻,长叹一声,重重的将手中的笔拍在案上,墨汁四溅,一团墨溅在他的心口处,慢慢晕开,如黑色的血,又如黑色的菊。陆明朱看了一眼,心中一动,运指如飞,突然脸色大变。
“怎么了?”陆逊见陆明朱脸色不好,诧异的问了一句。
陆明朱沉吟良久,一字一句的说道:“下坎上坤,六三,师或典尸,凶!”
陆逊将信将疑:“区区一场平叛,至于么?”
陆明朱看看他,苦笑一声:“我也觉得不至于,可是卦相如此,我只是直说罢了。”
陆逊想了想,重新拿起笔:“那我更应该再谏了。”
陆岚看看陆明朱,摇了摇头。陆明朱脸色有些发白,咬着嘴唇,没有再说什么。
西陵城南的江市,锦肆。
敦武和韩珍英并肩而行,东张西望,不时的说笑两句,神态轻松自然,像一对刚刚成亲的小夫妻。
“呀,你看,双面锦!”韩珍英突然像是发现了宝似的,一个箭步冲了过去,拿起一块蜀锦样片,爱不释手。柜台后面的掌柜一看,连忙说道:“姑娘果然好眼力,这可是成都刚到的双面锦,数量有限。”
“是吗?我喜欢。”韩珍英转过头,拉着敦武的肩膀摇了摇:“我们买一块好不好?”
敦武眉头一皱,没好气的斥道:“这东西有什么好要的?等回了成都,我送你两匹。”
“真的?”韩珍英眼睛发亮,兴奋之色溢于言表。
掌柜不高兴了。”这位小兄弟,不是小老儿我不会说话。这种双面锦是成都工官的特产,没有第二家的,就算你是皇亲国戚,恐怕也拿不到一匹半匹。你一开口就是两匹,似乎有些过了吧?这位位姑娘如此美丽贤惠,只有她这样的好女子,才配得上这双面锦,你要是舍不得买,也就算了,又何必说这样的大话呢。”
“就是,你骗我。”韩珍英一摔敦武的手臂,没好气的说道:“你根本没有双面锦。
敦武翻了个白眼:“我说的话,你不信,你倒信这个糟老头?不知道无商不歼吗?这双面锦是限售的,江边的集市怎么会有,谁知道他是从哪儿偷来的,也许就是江盗销赃所在。”
掌柜一听,顿时面色大变。他沉声道:“年轻人,饭可以乱吃,话可不能乱说啊。”
“那你说说,你这双面锦是从哪儿来的?”敦武抱着手臂,泰然自若的晃着腿:“我听说两个月前,从成都来的一艘运锦船被劫了,其中就有双而锦,不会是你们下的手吧?”
掌柜哼了一声,袖子一甩:“胡说八道!你不想买就赶紧走,不要挡着我做生意。”
“我如果不走呢?”敦武从韩珍英手中取过那块双面锦手巾的样品,翻来覆去的看着:“我越看你越像江盗,这要是送到官府去,可是一大笔赏钱呢,至少买这块手中不成问题。”
掌柜一惊,随即换上一脸的笑容,绕出柜台,冲着敦武连连拱手:“这位客官,你真会说话。里面请,有事好商量嘛。你要是手头紧,小老儿不敢说多,这千百钱还是拿得出来的D怎么样,去喝杯水酒,慢慢叙谈?”
敦武也不推辞。掌柜给旁边的小伙计使了个眼色,热情的把敦武向市外引去。他们出了江市,七拐八绕的来到一个僻静的所在,进了一个小院。一进门,几个正蹲在廊下闲扯的汉子便站了起来。他们大多赤着上身,有的穿着牛鼻祈,有的则穿着一条连裆裤,个个面色黝黑,肌肉虬结,眼神凶恶,一看就不是什么正经百姓。
一路上笑得像朵花似的掌柜此时不笑了,面寒如冰,他抛下敦武和韩珍英,快步上了堂,在堂上坐定,厉喝一声:“说吧,哪道水的朋友,敢到我这儿来吃风。”
这一声说完,那些三三两两的散在四周的汉子们立刻围了过来,将敦武和韩珍英围在中间,一个个握着拳头,亮着肌肉,大有一言不和,就将敦武和韩珍英击杀当场的意思。
敦武平静的打量着四周的壮汉们,将脸色有些发白的韩珍英拉到身后,缓缓从怀里换出两样物事,摊在手掌上,慢慢的转了一周:“这两样东西!你们认识哪一样?”
壮汉们互相看看,脸上的凶恶之色退去,全部变成了疑惑口堂上的掌柜看了,不免有些诧异,他刚要起身,敦开推开那些紧张的壮汉,施施然的上了堂,将手里的东西往掌柜面前的案上一放:“你呢?认识哪一样?”
掌柜一看,一直眯着的眼睛顿时瞪得溜圆,他愣了片刻,抢起那块黑色的木牌,声音颤抖的问道:“你们……你们究竟是谁,怎么……怎么会有这块巢瓠令?”
敦武眼神一闪,淡淡的说道:“你刚才也应该听说了,我们从成都来。”
“成都?”掌柜的打量着敦武,一时有些犹豫:“你的口音,不是成都口音。”
“我不是成都本地人,正如你也不是南郡人一样,这没什么好奇怪的,你说是不是?”敦武笑盈盈的说道:“只要这块盘瓠令不假,那我们就是朋友。”
掌柜沉吟片刻:“祭瓠令是不假,不过这块祭瓠令已经失踪多年,我不得不小心些。再者,你身上不仅有我们的祭瓠令,还有传说中的金铃,我不能不对你的身份做个了解。”
敦武点点头,看看四周:“这里方便吗?”
掌柜点点头:“方便,这都是我信得过的兄弟,个个都走出生入死的好汉子。”
“那就好。”敦武从掌柜手里接过那块祭瓠令:“我是来接你们回家的。”
“回家?”
“是的,我相信你们不会做惯了江盗,忘记了家乡吧?”
“当然不会。”掌柜不假思索的说道:“这些年来,我们曰夜思念家乡,可是吴狗看得严,我们看似自由,却无法跨过长江一步。一到南岸,就会被他们追杀。你……真能带我们回家?”
“当然。”敦武从怀里掏出一方小小的黑犀印,一脸严肃的说道:“我是大汉皇帝陛下亲信,侍中魏霸的亲卫将敦武,特奉魏侍中之命,前来与诸君联络,共襄大事。”
第401章 落水
预料中的为难并没有到来,在西陵城的几天,吴人除了热情的款待之外,没有做出任何惹人猜疑的举动。魏霸和刘琰依然是能不来往尽量不来往,有什么事,自有费祎和赵统等人在中间联络。孙大虎公主除了赐了一把假刀之外,也没有后续的动作,让魏霸白担心了好久。虽然每天佩着那口镶满了宝石,看起来很名贵却一点用处也没有的宝刀到处招摇有些二,魏霸还是蛮开心的。他根本不担心孙大虎,他担心的是孙权,万一孙权丧心病狂,要不惜一切代价的杀他,身处吴军的包围之中,他就算是通天的本事,也只有一个下场。
好在这个危险一直没有来,魏霸终于等到了重新出发的消息。
一切准备停当,魏霸和赵统率领着虎贲郎、武卒和矛兵,保护着孙公主的车驾,缓缓出了西陵城,来到江边,又护着孙公主上了那艘最豪华的楼船。步骘是送亲的负责人,他要随行一起赶往成都,为了保护公主的安全,他亲自率领二百亲卫登上了楼船。
这艘楼船虽然不小,可是依然装不下七八百人,因此魏霸只能将两百虎贲郎安排到另外的船上去,给步骘挪出空间。
孙公主住在上层的飞庐正中船舱,魏霸在左侧,步骘在右侧,各带十名亲卫,其他人都住在下层的船舱里。步骘还是那副死人脸,看到魏霸,也只是点点头,从不主动寒喧,魏霸和他说话,他也言简意赅,惜字如金,远不如和刘琰在一起说话时的随和。
见他这副模样,魏霸也没心情去用热脸贴他的冷屁股,大部分时间就坐在自己的舱里,坐等开船。
船队缓缓驶离了江岸,逆水而行,再加上有公主在船上,要尽可能的保持平稳,所以船速并不快,走了两天,船才到达峡口,停靠在南岸一个叫夷渊的地方。夷水在这里汇入长江,形成了一个河湾,风平浪静,不会有颠箥之苦。夷渊里还有一个沙洲岛,岛上绿树成荫,橘柚飘香,又有不少野味,正是一个休闲的好所在。孙公主在吴地的最后一夜,就将在岛上的小院里渡过。
楼船吃水太深,无法靠近江洲岛,要上岛就要换乘小船。孙大虎离开船舱时,看着摇晃的跳板犯了愁,怎么也不敢走上去,她身边的那些侍女、侍卫们劝了很多,她也不肯踏出一步。
“魏侍中……”一直陪在孙大虎身边的潘子瑜无奈,只好向魏霸求救。
魏霸一直冷眼旁观,想看看这位孙大虎公主想玩什么花样。上大船的时候没事,下船的时候就不敢了?这也太拙劣了吧。虽说下船是比上船难一点,可也不至于区别这么大,难道这里比长沙的水还急些。
见潘子瑜求救,魏霸立刻起身还礼:“敢问姑娘有何吩咐?”
“侍中能不能……扶公主下船?”潘子瑜不敢看魏霸的眼睛,低下了头。
“这……不合适吧?”魏霸为难的说道:“为何不让公主身边的侍卫们扶好她?我是一个外臣,传出去,恐怕对公主的清誉有亏。”
“侍中多虑了,公主生姓豁达,旁边又都是些亲信的人,能有什么传言的。公主对魏侍中赞誉有加,赐宝刀于侍中,也没有什么人敢说闲话。”
魏霸想了想,只好走了上去,抬起手臂,横在孙大虎面前:“公主,请扶着臣的手臂,臣护送公主下船。”
孙大虎看了他一眼。在此之前,孙大虎已经见过魏霸,不过那时候只是匆匆一瞥,看得不够仔细。现在旁边没什么外人,她总算可以好好的看一眼这个让人切齿的狂生了。在她看来,魏霸虽然身材高大,可是要论相貌,远没有她的前夫周循俊朗,更没有周循的神采。周循是翩翩佳公子,温润如玉,魏霸却是一块顽石,也许有些斑斓的花纹,一时让人目眩,却终究掩饰不住他的粗鄙。
这样的人,居然还敢拒婚?孙大虎非常生气。不过她没有表现在脸上,微微颌道:“有劳侍中了。”
“不敢,为公主效劳,是臣的本职。”魏霸也一本正经的答道,虽然他心里充满了警惕,却同样不会放在脸上。他当然清楚孙大虎非要他来扶她下船,肯定不会是因为喜欢他。从她身边的那位潘子瑜姑娘的态度就可以看得出来,这一对小寡妇同盟对他没什么好感。
孙大虎把手搭在了魏霸的手臂上,两人一起走上了长长的跳板。跳板虽然又长又厚,两端又有人固定着,可是两人走上去,跳板还是有些晃动。孙大虎抓得紧紧的,指甲都快陷进魏霸的肉里了。魏霸无奈,只得强忍着。
走到中间,孙大虎忽然停住了,似乎要换口气,走在前面的魏霸也只好停住了,等着她。他侧着身子,站在孙大虎的前面,孙大虎一手搭在他的手臂上,一手掩在额上,似乎有些头晕。
“魏霸,本公主如何?”孙大虎低低的问道,语气冰冷。
魏霸愣了一下:“公主,你说什么?”
“本公主问你,本公主如何,你怎么敢拒婚。”
“呃……”魏霸一时不知道怎么回答。这是神马情况,孙大虎是想逼婚吗?
“我是堂堂的吴国公主,不知道多少年轻俊逸想娶我为妻,你居然拒婚,让本公主的颜面往哪儿搁?”孙大虎用手掩着脸,声音很低,语气中却是杀气腾腾。“你说,你该当何罪?”
魏霸语塞,半晌才道:“公主,我们还是快点走吧,步将军和刘将军都等着你入席呢,拖得久了,可不好。””
“让他们等等。”孙大虎恶声恶气的说道:“你是自己跳下去,还是让本公主推你下去?当然了,你要是够胆量,也可以把本公主一起拖下去。”
魏霸一脸冷汗,心道这是小孩子斗气么?他强忍着笑,低声问道:“是不是我跳下去,公主以后就不再追究此事?”
“哼!”孙大虎哼了一声,点了点头。
“那好,公主站稳了。”魏霸见两边的人已经都看了出来,不想再纠缠下去,示意孙大虎站稳,然后作出立足不稳的样子,扑通一声跳入水中,在水里用力的扑打着,一副快要淹死的模样。
侍卫们大惊,有人冲上跳板,要接孙大虎下去。有武卒跳下水去,把魏霸从水里救了上来。孙大虎扮出一副胆战心惊的样子,扶着侍卫的手下了跳板,脸上惊魂未定,眼中却全是得意。潘子瑜看了,不禁摇了摇头,低声说道:“公主,这又是何苦呢。”
“你不懂。”孙大虎撇了撇嘴,上了车,静静的等着。
武卒们已经把魏霸救上了岸,魏霸浑身'***'的,当然无法赴宴了。好在这里离沙洲岛只有百余步,沿途都有吴国的侍卫,孙大虎身边也有侍卫同行,倒也不需要他一路保护。魏霸自己回到船上,脱下湿衣,又简单的冲洗了一下,换上干净衣服,这才走出船舱,看着远处沙洲岛上的灯光冷笑。
敦武走了过来,静静的站在魏霸身后。
“联络好了?”
敦武一动不动,声音低得只有魏霸能听到。“全都联络好了,得手之后,就立刻上岸,可能要杀一场,南岸有吴军宜都郡的驻军,不可能一点防备也没有。”
“没关系,他们以为尽在掌握之中,却不知道我们也有准备,到时候只要动作迅速一点,想必他们来不及反应。”魏霸背着手,缓缓的在甲板上走着:“现在只等费参军的消息了,只要他一放出消息,我们立刻通知江盗们行动,一定要把时机把握好,任何一点失误,都有可能弄巧成拙。”
“侍中放心,我亲眼看过他们演练,不会有问题的。”敦武笑了笑:“这些蛮子,一听说可以回家,个个兴奋得跟孩子似的,又哭又笑。”
魏霸吐了口气:“这是他们的纯朴,也是他们的悲哀。就和孩子一样,长大,其实未必就是一件幸福的事。”
敦武看了魏霸一眼,不太理解魏霸此时的感慨。魏霸也没指望他理解,这本来就是他自己的感悟,不可能期望别人也有这样的体会。
“阿武,你快来看。”韩珍英忽然在船舱里叫了一声,听起来有些慌乱。敦武听了,连忙走了进去。只见韩珍英捧着那口孙大虎赏给魏霸的短刀,面色窘迫。敦武仔细一看,这才发现短刀的刀身已经没了,只剩下一个刀柄。
“这怎么回事?”
“我不知道。”韩珍英结结巴巴的说道:“我看这刀精美,就想看看刃口是不是锋利,没想到一抽出来,只看到这些。”她指着脚下的那一滩手,有些手足无措。
“阿武,怎么了?”魏霸听到他们的说话声,也走了进来,一看眼前的这副情况,他略作思索,顿时哑然失笑:“小把戏!”
韩珍英急红了脸,不知道怎么解释。魏霸挥挥手道:“好了,好了,这和你无关,不过是孙大虎想害我罢了。”他想了想,又笑了起来:“我倒很好奇,接下来她还有什么高招,千万不要这么小儿科才好。”
(未完待续)
第402章 一场好戏正上演
沙洲岛上,孙大虎草草的吃了一点东西,便回自己的住处休息了。闲杂人等散去,只剩下步骘、张温和刘琰、费祎四人还在席上。
他们不约而同的放下了酒杯。
“一切都已经安排好了。”步骘逼视着脸色有些发白的刘琰:“接下来,就看刘将军的手段了。公主在岛上,万无一失,船上只有魏霸、赵统和他们的一百五十名部曲,我想这点人应该拦不住刘将军吧。”
刘琰紧紧的咬着牙:“没问题,希望步将军关照好你的人,不要闹出误会。”说完,一仰脖子,将杯中酒一饮而尽。他饮得太匆忙,以至于半杯酒都洒在了胸前。
“你放心,没有我的命令,我的人会躲在自己的房间里,一个也不会出来。如果谁不听命令,你杀了便是,我绝不怪你。”步骘微微一笑:“刘将军,酒虽好,却不能过量,事成之后,你再痛饮不迟。”
“喏。”刘琰侧过脸,深深的看了费祎一眼。费祎不动声色的点点头,竖起三根手指。
……夜深了,大部分人已经沉入梦乡,微风徐来,水波不兴。停泊在夷渊中的大船小船都静谧无声,除了桅杆上高悬的火把,水面上一片黑岸。士卒们都已经进入了梦乡,除了值夜的士卒,再也没有人在船上走动。
魏霸的船上一样黑着灯,不过他却没有睡。他全副武装,除了头盔捧在韩珍英的手中之外,身上收拾得整整齐齐。他站在窗前,看着远处只有几点火光的沙洲,面色平静无波。
孙大虎不在船上,中间的舱门紧紧的锁着,右侧步骘的部下也休息了,舱门同样关得紧紧的,里面一点声音也没有。魏霸所在的左舱却是另外一副景象,王双和一百多武卒静静的伫立在黑暗中,等待着战斗的开始。
“笃笃笃”,一阵轻而急促的脚步声响起,一个小侍女快步走上了舷梯,一看到眼前的景相,她吓了一跳,下意识的捂住嘴,险些瘫软在地。没等她叫出声来,王双向前迈出一步,长身展臂,正好托住了她,顺手将她提了起来,轻轻的放在魏霸面前,轻松得像是提了一个孩子。
侍女面色惨白,连嘴唇都失去了血色。
魏霸认识她,她是孙鲁班身边的侍女。
“大半夜,你跑到这儿来,有什么事?”
“公主请……请你去……去一趟。”
魏霸眉头一挑:“这么晚了,有什么事不能等到明天再说?”
侍女连连摇头:“妾身也不清楚,公主……一定要……要你去。”
魏霸沉默了片刻:“好,我马上就去。你在外面等我一下。”
“喏。”侍女如释重负,连忙躬身退了出去。可是一看到外面那黑压压的人群,感受到那份无声的杀气,她又不敢再退了,只好隐在舱门边,默默的等候着。
魏霸一直没出来,不知道过了多久,舱门一开,魏霸走了进来,冲着已经等得心慌意乱的侍女点点头:“我们走吧。”
“喏。”小侍女大喜,连忙向前走去。她走得有些急,险些一跤摔倒,又是王双伸出手,及时的扶住了她。她感激的看了一眼这个高大粗猛的汉子,提起裙子,小心翼翼的下去了。敦武带着十个武卒,随即紧紧的跟了上去。他们下了楼船,换乘小船,来到沙洲上,立刻有两个士卒迎了上来。
“什么人?”士卒紧握着手中的长矛,警惕的看着魏霸和他身后的武卒。
“是公主要请魏侍中去。”侍女连忙走上前去,亮出手里的牌子。那两个士卒显然认识这个侍女,狐疑的互相看了一眼,让了开去。侍女领着魏霸,一路前行,沿途当值的吴军士卒都不敢阻拦,他们一路来到孙大虎所住的院落,侍女让魏霸在外面等着,自己进去汇报。魏霸应了,静静的站在门外等候。他仰着头,看着天上的繁星,和那个刚刚升起的灯笼,嘴角微微挑起一抹冷笑。
“公主请你进来。”侍女重新出现在小楼上,冲着魏霸招了招手。
魏霸给敦武、韩珍英使了一个眼色,二人会意,举步向楼上冲去。楼梯口守卫的两个吴军士卒一看,顿时大惊失色,伸手就去拔刀。冲在前面的敦武厉喝一声,长刀出鞘,一刀将左侧的一个士卒斩杀,接着反手一刀,砍下了右侧士卒的首级。
就在他拔刀的同时,韩珍英纵身跃起,像是一只还巢的乳燕,脚尖在敦武的肩膀上轻轻一点,飞身越过二楼的栏杆,“呛啷”一声轻响,剑光如电,直奔那个侍女。那侍女吓得双目圆睁,没等她叫出声来,韩珍英的长剑从她的脖子边掠过,肘尖准确的撞在她的喉头上,把她的尖叫生生的憋在喉咙里。
侍女往后便倒,韩珍英从她身边掠过,娇喝一声,长剑轻挥,一幅轻纱缓缓飘落,露出了后面目瞪口呆的孙大虎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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