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选择-第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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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又不能太过欺负政府,万一真让日本人做大,有一天真的占领了全中国!那就麻烦了!因为相比较而言,中共宁愿跟政府作战,也不愿意将来有朝一日,跟全中国的日军血战!”
“因为政府在剿匪这个问题上,毕竟还是有所顾虑的!一来同为国人,军队下不了这个黑手!还是有很多向你我这样的军官,同情中共的!二来难免落个自相残杀,荼毒同胞的千古骂名!”
“但换做日军便不同了!有朝一日若日军荡平中华!开始大力剿匪的话,便不会有政府那么多的顾虑了!所以两害相较取其轻!中共正式真刀真枪的跟日军交火!还是早晚的事儿!”
杨举道:“既然大哥执意善劝!这事儿我会再详加考虑。待吾父大葬之后,我便立刻动身回部队,向南昌行营委员长告御状!等我这事儿有了眉目之后,我再决定国共与否!”
韩东哲笑道:“你是想看看这告御状的结果吧?如此看来为兄还是早早的为你准备个位子,等着你过来算了!”
四十七
次日午时,收到杨举家逢突变消息的二十五师,由杜聿明安排,派了师部的一个后勤部长代表自己,携杨举旧部下属一行,赶至杨府拜祭!
见到同军战友,杨举悲激相加!直感同僚情意战友情怀!对后勤部长感谢过师部对自己的关怀后,便立即安排家丁将其妥善安置,等待三天后的大丧之礼!一众旧部下属,却围住杨举纷纷询问事故因由,显的颇为激动!
杨举将众人领至后宅后,跟大家大致的讲述了事情经由。其中情绪最为激动的,便要属现已接替杨举,任一营营长的田海峰了!
“他妈的二十九军欺人太甚!咱们十七军便是拼个鱼死网破!也得想办法寻他二十九军个晦气!给团长出气!”田海峰边骂边看着一众弟兄。
因古北口一战功勋显著!再由杨举提拔,已是提至一营副营长的樊常贵,叹了口气对田海峰道:“我说海风啊,咱们几个能代表了十七军?找人家二十九军得麻烦!咱们几个谁有本事能办了这事儿啊?你就别给团长添堵了!”
田海峰明知樊常贵此言不假!也明白自己的义气之言实在无从寻起!但看着悲痛伤心的杨举,便又道:“我田海峰虽官卑职微!但我想杜师长定也是一般想法!”
同样因战功显著,再加上杨举提拔,因功提至一营作战参谋的原二连长韩平,一边抽烟一边低着头道:“杜长官定也有此心思!但即使是杜长官,便能惹得起那二十九军宋哲元了吗?怕是军座亲自出面干涉!也未必能怎么着啊!”
见大家都低头无语,显然是皆附议韩平之言。田海峰怒道:“就算是……”
“行了老田!我这儿还没怎么着呢,你到先一分钟也呆不住了!你跟弟兄们说这个顶什么用啊?这里头他要是有个三星上将!那不就好办了嘛!还用的着你在这儿着急上火了吗?”见田海峰情绪越来越激动!杨举便出言阻止。
“那咱们……”田海峰话一出口,便被杨举伸手制止了。
杨举看着大家道:“众位兄弟的情义杨举明白。这其中轻重利害,杨举心中有数!今我杨家虽吃了个大亏!但所幸当夜进府的十六个狗崽子,一个也没能活着出去!至于日后如何,承众兄弟的关心,杨举自有主张!”
“不这十六个王八蛋的贱命!能抵的了杨老爷……”田海峰显然是情绪难以控制!还要继续发泄!
“老田啊,你要再这么说,我现在便派你去他宋哲元的二十九军军部,将此厮的人头取回于我!”为了不再使大伙徒自伤怀,杨举没让田海峰再说下去,便出言将其顶住。
见田海峰无奈的看着自己,杨举起身伸臂搂住其肩膀道:“老田啊,在座的没有外人,都是跟杨举刀锋血雨,死过七八回的生死弟兄了!咱们骂两句解解恨也就算了!再说下去谁听了高兴啊!我也没说过算完,回头咱们一同回去,我也会向南昌行营要个结果!我也很想看看,我这个兵还能不能再当下去了!”
停满七日后,在省城傅县大小军政要员名流商贾,四里八乡一众乡绅名士,及感念杨焕亭生前减赋赈灾修桥铺路!放粮散财泽波一方的数千民众,凭吊悼念下!声势浩大隆重至极的安葬了!其前来凭吊悼念人数之众!场面宏伟声势之大!自傅县有县志记载以来,前无古人!
杨家此次为杨焕亭组织大葬,共花费银元一万六千圆!这还不包括事后,给各路来宾回礼的各项费用!仅丧礼当日,凡随行观礼的数千乡里百姓!杨府无论老幼,每人皆赠一块银元的谢礼!致使领到银元的众乡民,皆在下葬现场,真情所致的跪地感慨:杨家大善若云,荫蔽万世!而未能前往送行的人,则一边悼念杨老爷往年的恩情,一边不免后悔不已!多年后,民国南京国民政府行政院长,兼财政部长的孔祥熙,在上海听说了这件事后,曾对人道:“山西杨家势大真乃名不虚传!气吞山河磅礴浩渺!吾百年之后定不如尔!”
大丧两日后,韩东哲便向杨举辞行!韩东哲道:“伯父大葬祥结!想必早已安登极乐得仙成果!三弟当束悲节怀早脱沮牵!来日功成伟业光宗耀祖!以慰伯父在天之灵!”
而后续道:“情深不在日久,大哥诸事缠身,这便先行一步回黑河了!”
说罢看着杨举与李氏兄妹道:“日后二弟三弟与小妹找寻大哥,若大哥不在黑河省府行署,便是在这个地方了。”说罢取出一张纸笺交于李鲲与杨举传看。
看罢纸条后,杨举对韩东哲道:“大哥,这里紧邻山西地界,便是你在中共,将要工作的地方了吗?”
韩东哲道:“不错,以你之能定可在这个地方找到大哥!若日后三弟依旧初衷不改,可来此地找寻大哥。但大哥再劝你一次,切忌三思而后行!切勿意气用事后悔晚矣!”
守孝“二七”过后,杨举面见二叔杨焕裕,将自己想法说于其听!
杨焕裕听罢,久久沉思未语。而后道:“四宝,我与你爹笑傲江湖一生!风风雨雨几十年来,占尽了天下便宜可也未少吃亏!但这次实在是亏吃大了!如今你爹不在了,这家中大事便要有你做主了!再者你在军中混差,故二叔一直隐忍未动!也正要与你商量如何处之!”
杨举跪在杨焕裕面前道:“如今爹已仙逝!家中自然以二叔为尊!四宝年轻不足,又何德何能可担家中大梁!还请二叔不辞重任,率领家中上下续我昔日辉煌!一切大小诸事,还望二叔主持行之!举定当以孝为先,为二叔马首是瞻!”
杨焕裕道:“四宝,我再最后跟你说一次,往日你是杨家的长房大少爷,今日已是咱杨家的掌门主事!如今你生身父母皆去!故,尔日后上不用跪天,下不用跪地!旁不用跪任何人!作为我杨家嫡子掌门,动不动便下跪于人成何体统!”
杨举听罢后起身道:“二叔教诲侄儿记下了!”
杨焕裕点头道:“如此便好!四宝啊,如今你就是这杨家的主事之人了。来,与二叔平坐于此。”边说边招呼杨举平坐于自己身旁!
待杨举坐定,杨焕裕揭盖儿抿茶后道:“四宝,当夜路过咱镇的部队是,宋哲元的二十九军第三十七师,第一零九旅赵登禹部,下属的四一四团。而当夜下令行劫不轨的则是四一四团一营营长!此人姓范名明华!这件事儿我在事后的第五天上,便已彻查清楚了!之所以迟迟未取那范明华的狗命!一来顾于你爹大丧未结!二来也是想由你拿个主意,亲自下令行事!四宝,你意下如何呢?”
“那还有什么可说的!自然是速取这范明华的狗命了!难道还等着他上门谢罪不成!”见二叔早已将元凶查明!情绪激荡的杨举立刻喝道。
杨焕裕又抿了一口茶道:“嗯,如此说来便简单的很了。那范明华定当活不过三天了!”
说罢看着杨举道:“四宝,刚才你说什么要跟委员长告御状!如今是否可以收回此想法呢?”
杨举道:“既然可以伏诛元凶!那这告御状的事当可缓做!二叔是不希望我这样吗?”
杨焕裕道:“废话!明知道是个徒劳,难不成我非要让你试试!”
杨举道:“日前大哥也曾如此劝过侄子。但我认为,说不定委员长会主持公道平等以视,还我杨家一个交代!”
杨焕裕叹了口气道:“四宝啊,都是咱杨家平日里骄横惯了!使你自幼便分不清何谓真正的公道!想人家宋哲元贵为一军之长!虽穷困潦倒不得圣恩!但堂堂的国军二级中将!也未必会折面子下令部属抢劫民户!所以关人家宋哲元什么事儿啊?莫说凭借公开势力,咱们奈何不了人家宋哲元!就算是能办了人家!问起罪来,最多能加人家一个管教部属不严的名头!人家一个痛快交人!你还能怎么着呢?四宝啊,你我叔侄想法一致。纵然这天下人死他一半!也顶不了你爹的分毫!但若依礼所说,人损咱一个!咱杀人十六个!再要加上范明华这个元凶!那便是什么仇也报得了!纵然我是那委员长,最多也只会办那宋哲元一个罚饷一年的处责!若照二叔来说,待杀了那范明华,以祭你爹的在天之灵,也就罢了!只怪苍天怪我杨家,不该占尽这天下的便宜啊!古语不错!势不可使尽!使尽必亡啊!”说罢声泪俱下情不可支!
杨举见状忙起身安慰二叔不可激动伤身!待杨焕裕稍作平复后,便恭回二叔道:“二叔教诲侄儿记下了,就依二叔的意思办。”
杨焕裕尽量平复情绪道:“如此便好,我即刻命张武与小吴带人赴察哈尔行事!四宝啊,此事了后便算完了,不可耿耿于怀长郁心结!你爹在临走当夜,定不曾交代你为其报仇!其实我与你爹,早已将这江湖恩怨生死离别看的开了!吾兄弟二人闯荡江湖多年,若说到恩怨情仇,能算在我与你爹头上的人命,怕早已是多的记不住了!若家家都有本事找我们报仇,那我与你爹便是长上一百颗人头,也不够用啊!”
说完便再次思兄情起难以自制!遂摆手示意杨举退下。
从二叔房中出来后,杨举便以还要守孝为由,先将一众军中弟兄给打发了回去。要他们带话给杜聿明,说自己不胜感激光亭兄的关心体恤,及师部对自己的重视与关照!临走时一众弟兄,皆不肯收杨举给予的重金回礼!只有师部后勤部长候醑,客气再三的收下了特意单独去见他的杨举,为其准备的那份厚礼!
自张武与小吴启程后,杨举边在家坐立不安度日如年的相候,仇人伏诛的消息!直后悔自己未能亲赴!
杨焕裕以为,杨举乃日后杨家唯一的长房嫡子!是日后继承杨家长房香火的唯一传人!故,坚决不同意其冒险随行!其实若不是当年杨举执意从军!怕是这一生之中,杨家二老也不会让其干一件危险之事!
第四天夜间,没等到张武与小吴得手回府。却等到了随行手下,连夜快马飞至返府的回报!
待手下回报后,杨焕裕杨举叔侄皆闻之惊呆!范明华已闻风潜逃,现已不再军中,且下落不明!并动用绥远势力彻底查找无果!现等候于察哈尔,待家中指示!
听完回报后,半天无语的杨焕裕道:“回复张武小吴,即日回府!交待绥远兄弟全力办事!翻天彻地搜查范明华!一经查获立毙之!杨家厚金谢之!
四十八
连日来,杨焕裕对自己未能当机立断做出快速反映,后悔不已!杨家虽然势大,但也并非只手遮天唯我独尊!何况天下之大人海茫茫,一旦断了这范明远的消息,又哪里寻得呢?
见二叔烦躁懊悔,杨举安慰道:“二叔不必过于焦虑!依侄儿看,咱们既已得知那狗贼身份,有名有姓的还怕他厮飞出人间不成!”
这日张武与小吴带人无功回府。在跟杨焕裕叔侄回报时,张武道:“我与小吴兄弟接令后,马不停蹄的日夜兼程赶路赴察!一到地头便立刻与先前联络的兄弟接触。怎奈再确认消息准备动手时,便失了这贼的踪影!军中之人只知此贼忽有一日,突卷细软速走之!至今也未向其长官告假!军中对此贼的去向也是一无所知!现在看来,想是这些日子咱们广散消息查找此贼,定是惊动了他!引起了此贼的警觉闻风而遁了!哎!可惜绥远一带毕竟非咱直接势力范围!否则定不会如此不慎,走了消息给此贼有机可乘!属下失职之处,还请二老爷与大少爷处之!”
说罢便抱拳作揖,低头弯腰不语领罚!
见状小吴也从座上起身,并于张武一旁准备领罚!
见状杨焕裕颇显为难!主意都是他定的,张武与小吴则是依命行事而已!再说绥远一带确如张武所言,并非自己杨家的直接势力范围。诸事运作起来,便并非得心应手游刃有余!但如今这杨家的主事人,应为侄儿并非自己!并且此事事关大哥的血海大仇!搞成现在这样,真是对谁都无法交代!故一时间显的颇为踌躇,全然不似平日里成竹在胸固若泰山的杨焕裕!
其实连日来,杨举又何尝不是懊悔不已耿耿于怀!但见二叔为难于此,便立刻发话道:“张武小吴兄弟有功无过!二叔早已将此事告知于我,是我优柔寡断判断错误!坚持要在爹大殓之后行事!以致贻误战机致贼脱逃!张武兄弟听着,从今日起,只要此贼一日未得伏法,便在江湖上一日不得撤下追杀之令!务必诛灭此贼以慰老爷在天之灵!”
见杨举如此宽厚体恤,张武与小吴扭头互视。均想,有主如此,还有何话好说!于是同声道:“谢大少爷谢二老爷不罚之恩!”
张武接着道:“二老爷大少爷放心,天荒地老天涯海角!我等不诛此贼,誓不罢休!”
杨举道:“二位兄弟辛苦了,随永茂叔下去账房报销花费,速速休息。”
说罢转头对一直候在一旁的管家永茂道:“永茂叔,与二位兄弟冲抵结算后,赏银元六十枚,于二位兄弟分于此次办事伙计!”
见杨举不责有奖!二人又是齐声抱拳致谢。
两日来杨举惦记自己寻仇未果,又不知自己下一步究竟该何去何从!于是心绪不宁神乱不安!
这日一早,便见二叔与其长谈。恳请二叔切勿再说什么嫡传掌门的话!请二叔与两位堂哥,继续率领杨家一众家臣无常,续造杨家昔日辉煌!
得到二叔首肯后,便带同司机赴省城与李氏兄妹告别!当日便与司机驱车返回军营了!
次日一早杨举便亲自驱车去师部面见杜聿明。
与杜互道安慰感激之言后,从衣兜里掏出一个玉镯递到杜面前道:“每一个凭吊吾父或托人礼至的宾朋,我杨家均有回礼所至!但光亭兄身为举上司,却不弃视举为兄弟!故,一般金银之物举不会回赠!吾走时在家随意取了一只玉镯,想着与光亭兄相交以来,还未有缘拜会嫂夫人。故,想以此物请光亭兄转赠嫂夫人,以表举之寸心!”
杜聿明虽不谙古董玉石之道,但见此镯黛碧苍青圆润温和!沉翠剔透下,居然若显暗流波涌!便知此物价值,定不可与一般黄白之物匹敌相论!加之深悉他杨家富可倾城!怕是此物不仅完美无瑕价值连城!更是年代久远之瑰宝!
一来杜的确视杨举为至交好友,二来自杜第一眼见到此物,便深深的被其魅力所折服!杜的妻子曹氏比杜年长两岁。乃陕西榆林县工商界的头面人物,曹万滋之女!虽自幼琴棋书画于一身!但却并未得杜如何爱怜!这些年来杜在外戎马征战,曾几何时梦回午夜之际,便颇感有愧于妻!遂早蒙补歉之意,无奈这位虎威之将,却无从下手颇感为难!今日见得如此美珺,自是心仪万分!
于是便道:“此美璆如此完美赏心悦目!光亭十分喜欢!经耀曦提醒,确有相赠夫人之意!光亭深知耀曦乃性情中人,如此说来光亭也就不再伪虚,敬领耀曦的美意却之不恭了!”
天下之事就是如此,一件细小无意之为,也许会在千百年后,适时显露其无尚功德!一件细小无意之为,又或许在隔世春秋后,方显其遗祸万年!
杨举与杜聿明均未想到,今日杨举的此番赠玉之情,却在十几年后的台湾,足足支撑了杜聿明夫人曹秀清女士,数年的家庭开支!
待杜听罢杨举的想法后,也曾晓之以理动之以情的,向其阐述了自己对党国,对委员长个人的看法,及对二十九军与宋哲元本人的评价!劝其勿要拿着锦绣前程开玩笑,向南昌行营告状!
无奈杨举因诛杀范明华未果!遂向委员长诉苦之心日盛而坚!
数度劝解无效后,杜亲自拿起电话道:“给我接南昌行营鲁涤平主任办公室!”
“鲁涤平”时任江西省主席,南昌行营主任!是党内资深元老,高级官员!国军二级三星上将!但就这样一个党国高级将领中流砥柱!却是一个毫无志向混迹政坛的逍遥散人!
鲁涤平在任民国二十年,因剿匪无功,被蒋调往浙江任主席。但其在浙期间,非但不韬光养晦秣兵厉马,反思己过!反而采取老子无为而治的消极流氓思想!长期于浙江军政要务弃之不顾!对外宣称抱恙在身,独自在杭州郊区“莫干山”上养疴避暑!这一个逍遥快活便是大半年的时间。期间居然从无一次下山处政!一应食宿物资及欢娱女子!全由下属从山下调配!实乃党国之坟掘墓者莫属!
在其任职期间,浙江省曾有这样的民谣:“主席病三年,秘书长嫖三年,民政厅长醉三年,各有千秋又三年!”
党国有如此不堪的大小政府官员,委员长能客死他乡,没有在大陆被活活气死!实乃人中之神!不可小觑!
鲁涤平在听完杨举的汇报后,立即在电话那头对杨举破口大骂!
“你一个小小的校级军官,居然敢越级弹劾上级治军不严!纵容部属杀人行劫!还把你这芝麻绿豆的破事儿!告到我这里来!竟然还敢还大言不惭的,说什么要亲自向委员长呈述!若军中将官人人如尔等不律,都拿这些破事儿来烦委员长!那委员长还用不用剿共!用不用抗日!用不用治理国家了!尔等此举实与乱臣贼子无异!”鲁涤平犹如骂勤务兵一般的,将杨举批了个狗血淋头!
杨举强压着心中怒火道:“主任说属下级别低微!那属下就以学生的身份要求见校长!属下就以委员长颁发给学生的两枚勋章!要求向委员长亲述!”
鲁涤平见自己以南昌行营最高行政长官的身份,尚且压杨举不住!反倒令其喋喋不休理直气壮!便问道:“你是黄埔毕业的?”
杨举道:“黄埔七期步兵科杨举!”
鲁涤平问道:“哪个杨举?可是日前古北口抗战,荣获国防部宝鼎勋章的杨举?”
杨举道:“不错!正是卑职!属下恳请主任大公无私秉公执法!以慰抗日功臣之父在天之灵!”
电话那头沉默了少许,或是鲁涤平在拿捏此事的要害,权衡此事的轻重!随即鲁涤平换了个平和的口气道:“杨上校啊,尔亲率一营之兵,力破日军高桥联队整部!此扬我国威的豪华战功!本主任远在南昌也有所听闻啊!但此事关系重大!容本主任先行派人,将此事原委彻查清楚。再上报委员长本人亲示如何啊?”鲁涤平深知蒋一向信任黄埔军官,将其视为嫡系根本!虽这个杨举只为区区一上校!但其战功卓越声名显赫!故,在对待其时便留了几分面子。其实平日里鲁涤平与各路将官说话,也就不过如此了!
这边杨举却毫不松口道:“属下承主任大恩不敢言谢!属下斗胆恳问主任!不知主任大概需要多少时间,方可彻查清楚?”
见杨举如此不识时务!鲁涤平吸了一口气道:“这样吧,我现在就将这个案子,交给组织部调查科去办!这样杨上校是否可以接受了呢?”
杨举想,鲁涤平一个上将!能跟自己这个上校如此说话!也算是将就着可以了!于是道:“属下恭感党国圣恩!拜谢主任大德!待水落石出大仇得报!定重金以报主任之恩!”
鲁涤平道:“这就把话说的岔了!这也是本主任的分内之事嘛!好了,你稍安勿躁,在军中静候组织部调查科的彻查结果吧!”说完便放了电话。
四十九
就这么的直等了半月有余,组织部调查科的彻查结果没有丝毫消息!可这杨举的烟瘾却是越来越大了!搞的也是每天在兜里揣盒烟,四处下到部队中,去和官兵聊天儿解闷。
这天在跟一营老部下闲谈之际,田海峰道:“团长,我看那鲁涤平是框了你了!组织部调查科是什么衙门啊?他们若是想查个这事儿,能用这许多天?”
听田海峰这么一说,大家纷纷附议,认为田海峰言之有理!
于是本来早已心生狐疑的杨举,决定联络黄埔同窗,探探组织部调查科的底!
转了几个圈子下来,没有打听到有一个同学,在组织部调查科任职的!但终于打听到七期炮兵科有一个同学,现在中央组织部,任中央组织部长陈果夫的机要秘书!
杨举咬着牙想了半天,也没想起来这个炮兵科的同学到底是谁!于是只能硬着头皮把电话打了过去!
没成想几句话介绍完,对方却立刻想起了杨举!
对方道:“杨举,你是真想不起我是谁了?”
杨举尴尬道:“邱瑜同学,我真是想不起来了!你看我这连你是谁都搞不清,就冒昧的找你来了,真是失礼的很啊!”
邱秘书却道:“没关系,没关系,你现在部队里任军事长官,诸事杂多!记不起我来也是平常的!但我却不能忘了你这个老同学啊!”
听人家那边儿这么一说,杨举更加觉的不好意思了!于是乎连连道歉!
邱秘书道:“杨举,我一说你肯定就想起来了!咱们当年刚转入正式学员的第一个月上,有一回我想出去放放风,就后门儿那俩站岗的不开眯眼货!硬是拦着不让我出去!我好说歹说的都没用!两个货还说什么要对我的教官汇报!这时候你过来了……”
“我过来后见你出不去,就把你小子给领出去了!我还请你小子喝酒吃鸡呢!”听邱秘书说到出门的情节,杨举立刻便回想起这个邱秘书是谁了!于是接着对方的话一口气说了出来。
邱秘书见杨举提到当年的荒唐行为,和同学间的无私友情,不禁感慨万分!在电话那头激动的道:“看,要不说还是你不够意思,把老同学给忘了吧!”
杨举道:“我说邱瑜,那天你告我你叫什么了吗?”
“告了,当然告了!我还跟你说我在家排行老四,上面儿还有俩姐姐一……”邱瑜好像被人给冤枉了似的连连道来。
杨举这就纳闷儿了!要说咱这记性他也不差啊!那他怎么就一点儿印象都没有呢?于是道:“没有!你小子肯定没告我!要不怎么我就一点印象都没有呢?”
邱秘书道:“没有?没有那是你小子不够义气!把老同学都给忘光了!我问你,你说没有,那我怎么就记着你叫杨举呢?”
杨举道:“那是咱们电话一通,我就自报家门儿的告你了!”
“屁话!那怎么你一说你是杨举,我便立刻就明白你是谁了呢?”邱秘书不服气的道。
这也是啊!看来还真是我糊涂了!杨举边想边问:“我说邱瑜,我那天喝的多吗?”
“嗯,不少!咱俩怎么也喝了有一斤白酒吧!不过我酒量比你好!喝的便比你多一些。你嘛,可能也就喝了二两多吧!”邱秘书边说边思索着。好像真是在认真的回忆那晚情景。
“你才屁话呢!我二两!你他就八两!我能喝多少酒我还不知道吗!”杨举知道邱瑜是在逗自己,但杨举觉的这个邱瑜,可能真的是比自己能喝!否则怎么自己回头就把人家给忘光了呢?
其实在这点上来说,也并非是谁的酒量比较大的问题。拢共也就一斤白酒!肯定是谁也不敢多喝啊!回头喝醉了夜不归宿!再被巡视查房的教官给查了出来!谁受的了啊!真正的原因是人家邱瑜,把他杨举是真当成朋友了!可杨举跟邱瑜在本质上便不是一类人!
杨举在未从军前,经常混迹于镇上、县里、省城的大小酒楼饭店!身边的酒友是多的数不过来!通常有人见到杨举独自一人在酒楼吃喝,只要上前打声招呼,叫声杨少爷幸会!幸会!便可同桌与其畅谈吃喝!完全不予拘泥!至于谁来付账!那更是一辈子都没有想过的问题!因为杨举多年来无论在哪里吃喝,也都是从未付过账的!因为吃喝完毕,只要报出名号来走人就可以了!老板也绝不会在杨家的任何一个产业收不到账!
所以说杨举先是将邱瑜带出大门儿!而后还请其吃喝!那人家邱瑜自然便将杨举视为朋友,铭记于心了!但这些个事儿,他在当年邱瑜的眼里,那就是个人情!可在杨举的眼里,那就跟在大街上碰见了个根本就想不起来的人,人家给他问好行礼了,他礼貌的回个礼而已!这便是为何人家邱瑜一听,便想起他这个同窗老友了!而他却死活没有任何印象的原因了!
邱瑜在电话那头道:“别管谁能喝酒了,反正我早想找机会再跟你喝一回了!下回咱们定能分个胜负出来!老同学,你这千山万水的找我什么事儿啊?”
杨举道:“邱瑜,我确有要事相求!”
邱瑜道:“在我眼里你若说有事儿,还居然搞的什么要求我那么严重!那我便认为是你要我帮你刺杀日本天皇了!这个我办不了!你也别说了,咱还是说喝酒吧!”
见邱瑜如此感念旧情!同为性情中人的杨举便感双眼泛潮!于是道:“那好,既然你老同学如此惦念旧情!那我就不客气了!是这么回事,前些日子……”
听杨举把事情从头到尾的说完后,邱瑜道:“老同学你放心,我日后定找个机会拿他二十九军一个把柄!给兄弟你出气!”
杨举道:“目前不是拿什么把柄的事儿!你务必给我查清楚,这彻查二十九军治军无方,部属杀人行劫的命令!他到底有没有发到你们那儿!”
邱瑜道:“什么叫命令啊?我跟你说老同学,在这党国里面儿,能给我们组织部下命令的,就只有委员长他本人了!实话告诉你,我们组织部谁也不买账!我的大老板陈果夫,只对委员长本人负责!可不是他什么鲁涤平的勤务兵!”
听邱瑜这么说,杨举本就凉了一半儿的心,立刻便彻底凉透了!看来鲁涤平这个老王八蛋,是真把自己给耍了!
杨举道:“也就是说……”
“还说什么啊?也就是说鲁涤平把你给蒙了!九成九根本就没这码子事儿!不过我还是会给你过问一下的,我马上便能查出来,一会儿便给你去电话。不过老同学啊……”
“不过我别抱太大指望是吧?”杨举接话道。
“没错!”那头邱瑜说完后便放了电话。
杨举慢慢的将话筒放在话机座架叉簧上,情绪也随着话筒的慢慢下落,而慢慢下沉!
此时大哥韩东哲的面容,渐渐的出现在了杨举的脑海里。杨举明白自己下一步该何去何从了!
见坐在沙发上的杜聿明,扭头看着窗外不搭理自己!杨举道:“光亭兄,你早就想到了吧?”
杜聿明见杨举情绪低落的问自己,结果便可想而知了!于是慢慢道:“说知道吧,也心里有数!说不知道吧,也并非虚假!万一那鲁涤平真给你出回头呢!”
见杜聿明这不着边际的话,杨举更加觉的万念俱灰!
杜聿明本来见杨举失望,怕他跟自己发脾气生气!所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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